“娘,我不会离开你的。”查小凡握着刘妈妈的手坚定的说。
“那是当然,你小子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当然不想离开我,要是我哪天没钱了,变成乞丐了,你还会说今天这句话吗?你个臭小子。”刘妈妈反握住他的手。
“肯定的啊!大不了我重回老本行。”
“去,我不干,我可不想跟着你去干你的老本行,我没有经验,再说了,我可舍不得去过那种穷日子。”
刘妈妈用食指戳了一下查小凡的脑门。
“呵呵,娘这么能干,肯定不会成为乞丐的。”
查小凡嬉皮笑脸的说。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的难听呢?对了,你来找我干嘛?”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是为了阿娇的事情吧!”
查小凡点点头。
“明天我们去看看她。”
“真的吗?可以进去吗?”
查小凡一下子就蹦跶起来。
“我们不可以,但是钱可以,你娇姐又不是杀人放火,当然可以看,你先去睡,明天你娇姐看见你这样子又得数落你了。
“是,我马上去睡,娘也早点休息。”
查小凡抱了抱刘妈妈,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上端着东西的杜嬷嬷。
“杜嬷嬷晚安。”
然后又蹦跶走了。
“这孩子怎么了?高兴成这样?”杜嬷嬷手上端着燕窝,关上了门。
“说明天去看阿娇,高兴的。”
“城里来信了,说叫我们可以动身了。”杜嬷嬷把纸条拿给刘妈妈看。
“嗯,快了,看来风雨欲来了。”
才准备上楼,就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查小凡转身一看是源哥。
“源哥,你~你喝酒了?”
“嗯!”然后东倒西歪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查小凡赶紧上去把他扶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弄上床,又打来热水给他擦着脸和手,源哥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的抓着,他有些疼想抽出来都抽不出来。
“阿友,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让我和你走~走去哪?我们两个男的能走去哪?你~你父母能同意吗?他~他们能同意你找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人回去吗?世上的人又怎么说?阿友,你真是的,不出现多好啊!”
最后几个字源哥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这些话把查小凡给震惊的动都不动,他一直就觉得阿友对阿源不一样,那种眼神,那种感觉,还有他要源哥和他走,原本他以为他只是单纯的让源哥别呆在这个院里,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原来源哥说的那个喜欢是这个喜欢,可是他们是男子,怎么会?这怎么会这样?
这一夜查小凡终究是没睡好,肿着眼睛去看娇姐,他是第一次来牢里漆黑,湿冷,什么味儿都有,这里的老鼠也不怕人,四处窜着,牢里的人见有人来了,都趴在木框前吼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查小凡看着他们有些被打的浑身是伤,有些都看不出人样了,他往中间靠了靠,生怕那些人抓住他。
“快点儿哈!一会儿被发现了,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牢头打开了其中的一间门。
“谢谢,谢谢,请兄弟们吃点茶。”杜嬷嬷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那个人,那人接过掂量了一下。
“赶紧些哈。”牢头拿着钱袋子走了。
“好,好。”
从高窗透过几束柔弱的光线进来,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身影,孤单,落寞,披着一头乱发,那是娇姐,是经常给他钱袋子的娇姐。
“娇姐。”查小凡小心翼翼的上前,那个女子仰着头,两行热泪瞬间流了下来。
“小凡。”娇姐一把抱住查小凡,查小凡跪下来,也紧紧的抱住娇姐,像是在给她勇气一样。
“好了,好了,我们长话短说,一会儿时间该到了。”刘妈妈拍了拍查小凡的背。
“刘妈妈,谢谢你,可是这次是我自己糊涂了,还连累了院里。”娇姐愧疚的说。
“娇姐你不知道,院里的那些人都是些白眼狼,知道你出事了,全都走了。”查小凡擦着眼泪气愤的说。
“怎么回事儿?”娇姐看着刘妈妈。
“哎!怕受牵连呗!算了,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的,你这里我问了,说是只待几天。”刘妈妈说。
“谢谢您,帮我打点着,要不然能有这么轻松?我都知道的,谢谢您。”娇姐站起来给刘妈妈鞠了个躬。
刘妈妈扶起她。
“接下来出来有什么打算?”
娇姐不说话摇摇头。
“你先想想,这有几天的时间,不急。”
“嗯”娇姐点点头。
“你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能说给我听听吗?”刘妈妈问。
“其实也是我轻易相信人了,之前不是在楼府演过几次吗?就是那个时候,那个不要脸的一直对我穷追不舍的,我之前一直没答应,后来又一次喝多了,然后就情不自禁了,他许诺过要娶我的,他许诺我好多好多的美好,单纯的我也就相信了,就现在我都不相信说出那些话的人是他,我是被人给害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娇姐说完低下了头,狭小的空间只有几人的呼吸声。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一个牢头在外面催促着。
“我知道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在院里等你回来。”刘妈妈抱了抱娇姐。
“娇姐~”查小凡不舍得离开娇姐。
“小凡,听刘妈妈的话,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些饿狼,唯独你,千万别相信任何人,听见了吗?”娇姐低下头对查小凡说。
“嗯~我知道,娇姐~”查小凡哭着被刘妈妈拖走了。
“小凡。”娇姐又坐在角落里。
外面突然的光亮让查小凡用手遮挡了一下,马车来了,查小凡坐在马车上一句不言,刘妈妈知道他是为了阿娇的事情,也就不劝他,他也该学着点成长了。
这几天,明明是春天,可院里像深秋一样冷,要不是枝头那几片嫩芽,可能也就过成了秋天了。
源哥天天晚上都喝得大醉,查小凡每次只把他收拾好,然后盖上被子就出去。
冷冷清清的就这样好几天,然后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