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时神算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给算算是何人所杀啊,想来,这应该难不倒时神算吧。”
云风染悠悠开口,嘴角挂着微笑,但心里却对时艾充满了警惕。
“哈哈,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我就知道,这混蛋!”
时艾在心里已经把云风染骂了个半死,面上不慌不忙:
“我平日只算活人,还没算过死了的!”
“哦?本公子倒是好奇了,这凶手难道也死了?”
云风染的话一出口,围在京兆尹府门口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喊了起来:
“对呀,时神算,你卜一卦,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是啊,你不是神算吗?给大家算一算呗。”
“嗯,这样正好洗清你自己的嫌疑啊。”
“我特喵的……”
时艾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喵?时神算让你算凶手,你却说喵?难道凶手是只猫不成。”
说完,云风染便哈哈大笑起来。
而整个公堂包括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算就算,不过本人平日里算卦都需要些本人物件才能算得出来,现在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用他物件算呢?”
说着又盯着云风染,眯着眼睛,有些威胁地笑着:
“难道这位公子知道谁是真凶,所以能提供真凶的物件给我?还是说公子你自己……”
“大胆!”
时艾模棱两可的话,还没引来云风染的生气,倒是安福吉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不站起来不行啊,这位爷的身份可比自己高多了,而且这等刁民还敢乱说话,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云风染倒是没生气,摇着扇子:
“呵!牙尖嘴利也没用,时神算,你刚刚可是答应要算出真正凶手的,可别忘了。不然本公子就要京兆尹大人用煽动民心的罪名把你抓进去关个十年八年的,再把你的铺子收了,正好就当替你爹还本公子利息了。”
云风染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想看看这件事是不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也想知道时艾在这件事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你……”
时艾捏着自己的拳头,一脸不忿地盯着云风染。
看着云风染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时艾一脸不爽地扭过头,朝着安福吉拜了拜:
“京兆尹大人,此人在公堂上大放厥词,你就不管吗?”
“本官……本官觉得这位公子说得有道理。”
安福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悄悄看了看云风染的表情,发现没有异常,才缓了口气。
时艾闻言,顿时无语了。
好一个官商勾结。
没错,时艾已经认为云风染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了。
毕竟只有这些纨绔二代才每天这么有时间。
“本公子给你七天……”
“不,五天,本公子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内给这枉死的书生一个交代。”
时艾怒气冲冲地看着云风染,心里已经把非常难听的话骂给了他了。
“五天就五天,谁怕谁啊!但是我需要自由的空间,这样才好发挥出我的实力。”
时艾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自己要是不答应,马上就会被抓,只有答应了才能继续正常的生活。
“便宜爹娘,你们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啊,他竟然狠心让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去查案?”
“好!满足你!五天时间你要是算出凶手,本公子当愿意叫你一声神算,但你要算不来又如何啊?”
云风染嘴角挂着笑,淡定的摇着扇子。
乍一听到这话,安福吉当时就吓了一跳,我怎么敢说这位爷啊,万一人家一个心情不爽,把自己砍了怎么办?
“要是我三日没有算出凶手,任凭处置!”
“好!那本公子就坐等时神算的好消息。”
说完,云风染便哈哈大笑地离开了。
他一会儿还有正事呢,特意来一趟,也是想看看时艾被刁难的样子。
这莫名让他觉得有些暗爽。
兴许是想在时艾收取点利息的缘故吧。
当然,这是他心中的想法。
随着云风染一起离开的,还有一道人影。
他立马跑到一处隐蔽的巷子里,那巷子里正停着一辆马车。
“此话当真?她真这么说?”
“是真的,她说五日便能算出真凶,咱们要不要……”
“不管是真是假,此人都不可留!”
“属下明白!”
这里发生的一切,时艾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时艾满脑子都是怎么为自己夸下的海口找补。
所以她在离开府衙后,直接宣布自己将歇业三日,全力排算真凶是谁。
这是为了能指定自己心中的嫌疑人选,看一看这些人的信息,要不然,时艾怎么可能关门啊。
“三日啊,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三日啊,本小姐起码少赚九两银子,这可是整整九两银子啊!”
时艾躺在自己后院的椅子上,抬眼看着淡蓝色的天空,忍不住叹息。
“都怪那个混蛋,他是一天不和本小姐做对就浑身难受吗?”
“不行,本小姐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只有三日时间,本小姐就不信找不出真正的凶手。”
想到此,时艾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哼,小小毛贼,竟敢陷害本小姐,本小姐必将你绳之以法。”
说完这句涨气势的话,时艾就直奔仵作房,她决定了,就先从尸体查起。
而且,她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通过死者的东西通灵,万一就看到凶手长什么样了呢。
“沙沙沙……”
雾蒙蒙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春天独有的毛毛细雨。
撑着油纸伞的时艾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直奔仵作房的方向而去。
时艾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后一直都跟着人。
而且还不是同一拨人。
因为安福吉的命令,时艾还是嫌疑人的身份,所以到了仵作房门口就被拦住了。
“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一律闪开。”
时艾看着眼前嚣张的衙役,嘴角淡淡挂起微笑:
“本神算奉命调查,你们竟然拦我?”
“哈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算了?实话告诉你,拦住你就是安大人的命令,而且你现在还是嫌疑人,没把你抓紧大牢已经是大人对你仁慈了,你还想进去?”
“对呀,你要进去了万一是破坏尸体,毁尸灭迹怎么办?”
两个看门衙役,一脸的不屑,一唱一和地怼着时艾。
时艾听完,眼珠子一转:
“看来大门是进不去了,只能晚上来了。”
想到这,时艾拍拍手:
“呵,两条看门狗,倒是挺能叫唤,不进就不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
两个衙役生气极了,但又不敢对时艾出手。
时艾嘿嘿一笑,直接溜了。
而此时回到皇宫的云风染,脸色看不出喜怒:
“安大人,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说着就把李立招到身边示意李立看茶。
安福吉当即弯腰拱手:
“殿下,微臣觉得此事颇有蹊跷,不敢妄言。”
“没事,想说什么说什么,咱们就当闲事取乐了。”
“回殿下,坊间传言是天狗吃人……”
安福吉说完,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云风染,只见云风染嘴角勾起:
“安大人也信这些?”
“殿下有所不知,那赵任死的房间实在过于玄幻,一地狗毛,墙上还有狗爪印,身上也全是狗爪抓伤的痕迹,这……”
听到安福吉说到这,云风染打断道:
“行了安大人,你还是专心办案吧,毕竟你也不想父皇听到一些什么不好听的传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