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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我成了探案侠妃

云丶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而来的时艾发现自己居然获得了一个神算技能。每天都能从找自己算命的人中指定读取到三个人的信息。突然有一天,一傲娇公子找上门,准备拆穿时艾江湖骗子的身份时。时艾不客气地回怼:“这位公子,我看你命犯孤寡,注定无妻!”后来的某天,某傲娇公子抵着时艾靠到墙角:“这就是时神算当时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解决方法吗?”时艾诶了一声,这剧情好像不对啊。

主角:时艾,云风染   更新:2023-02-13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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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艾,云风染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的我成了探案侠妃》,由网络作家“云丶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而来的时艾发现自己居然获得了一个神算技能。每天都能从找自己算命的人中指定读取到三个人的信息。突然有一天,一傲娇公子找上门,准备拆穿时艾江湖骗子的身份时。时艾不客气地回怼:“这位公子,我看你命犯孤寡,注定无妻!”后来的某天,某傲娇公子抵着时艾靠到墙角:“这就是时神算当时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解决方法吗?”时艾诶了一声,这剧情好像不对啊。

《穿越的我成了探案侠妃》精彩片段

天澜大陆,洛海皇朝,皇都东市。

“刘波,徐富贵,胡雅萍你们三人留下,其余客人明日请早。”

时艾从自己面前的箱子里随机抽出了三张写有名字的纸条。

隔着屏风,温柔的声音从铺子里传来。

被叫到名字的三个人满心欢喜地走进去。

而没被选上的人,大多数都留在了铺子准备看看热闹。

第一个来的是刘波,他笑嘻嘻地坐到了时艾的面前,然后取出一块玉佩:

“时神算,您给我看看。”

时艾摸着玉佩,缓缓开口道:

“刘波,皇都本地人,家里颇有资产,但至今膝下无子,而你养的外室最近肚子有了动静,便想抬进府中可对?”

“时神算,你说得太对了,那我可以这么做吗?”

“老来得子本是件开心之事,但要是这开心之事是替别人养了孩子,岂不是最悲哀的事了?”

时艾神色淡然,一副早已看穿所有的样子。

“啊?时神算?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有个最亲近的马夫叫马三对吗,好好查查吧。”

刘波一听这话,顿时留下一两银子,拿回玉佩,怒气冲冲地跑出了门。

时艾已经在这里开算命的铺子已经半年了,早就习惯了这些事情,所以瘪瘪嘴,也不觉得怎么样。

她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在前世作为特种兵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不小心中枪,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本来她以为她会和她那些穿越者同行一样,脚踩渣男皇子,手撕绿茶庶妹,稳固后宅安稳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个父母不知所踪,只给自己留下了一间铺子的孤儿,万幸的是名字还是叫时艾,不过对于前身过去的事,她是一件也想不起来了。

但她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前世是特种兵,心理素质早就训练出来了。

正当她准备用自己前世的知识大展拳脚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多了一个能力。

一个可以凭借某个人的某件物品通灵的能力。

但每天最多三人。

不过还发现自己每个月的其中一天可以多指定一人,为其通灵。

当然此通灵非彼通灵。

而是时艾能凭借这件东西感应到东西主人接下来会发生的某件事。

经过她观察这世界也是有女子行商的,所以便在这唯一的遗产铺子做起了算命的生意。

卦金一两,每天三人。

凭借着特种部队训练过的伪装技术,她成功地当上了这东市街头的神算。

“徐富贵,临水县人,靠水产生意发家,膝下儿女双全,阖家幸福,但是近日那些水产莫名其妙死亡,亏了不少钱是吗?”

“对对对!时神算,我最近亏太多了,可有法子解?”

时艾听了,淡淡地答道:

“最近你们周边是不是来了一家外地人,与你交好,你还想带他一起搞水产?你好好查查此人吧。”

徐富贵听完,当即就拍桌子:

“奶奶个腿,老子好心好意招待他,他居然如此对待老子,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说着,留下一两卦金便走了。

时艾笑嘻嘻地收下那一两银子,还忍不住搓了一把才放到了钱箱里。

“时神算,求求您,您算算我孩子在什么地方啊,我已经找了他两天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时艾招招手,示意这人坐下,顺手接过这妇人递过来的一把银锁。

“胡雅萍,京都本地人,膝下有一儿,年十岁,夫妻和睦,邻里和谐,但独子已失踪两日,毫无踪迹可循可对?”

“是的,时神算,您算算我孩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出事啊。”

听着胡雅萍的话,时艾神色有些愤然,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心里暗骂:

“果真人贩子是恶心人!”

想着,她又看了一眼焦急的胡雅萍,笑着开口道:

“放心,你孩子无事,他只是被人贩子绑了,今晚上便能平安归来。”

“多谢时神算,多谢时神算。”

“不客气,卦金一两!”

胡雅萍果断地掏出了一两银子,时艾爱不释手地接过,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便大声说道:

“今日卜卦结束,各位明日请早。”

此言一出,四周看热闹的人便也逐渐散去了。

他们是知道时艾的规矩的。

而不远处的茶馆中。

“我亲爱的殿下,您到底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您今天又没去国子监的话,又要责怪奴才了。”

“我说了,在外面叫我风公子,你要是再叫我殿下,小心我回去赐你毒酒。而且我出来得还少吗?母后那边我自有办法,况且母后责怪的是我,你慌什么?”

云风染看了一眼桌上的粗茶:

“还有,你不是老在我面前念叨此人的厉害吗?今日怎么这番忐忑,出都出来了,不得去会会?”

说完,便把目光移到了时艾的铺子。

喃喃道:

“希望这次不要让本殿下失望了。”

说着,便直接起身抬步往那铺子走去。

而身边的侍卫李立,一脸的犹豫和憋屈,心里想到:

“哼!那皇后娘娘哪次罚你抄书,不是我帮你抄的?而且时神算本来就厉害,我又没说错。”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真要我……本公子赐你毒酒?”

“来了公子。”

李立虽然憋屈,但谁让眼前这位主是自己的殿下呢,唉。

他一边小跑,一边在心里想到:

“完了,这次回去肯定又要被皇后娘娘骂了。”

云风染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也听到了时艾算的卦。

经过刚刚的见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惊叹。

要刚刚那三人没有和这算子串通,那还真能称作神算了。

不过,他却是不相信的,更何况时艾还是那个老骗子的女儿呢!

云风染不禁在心里嘀咕道:

“果真是一家人,老的行医骗人,小的就算命骗人,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但云风染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想法,看了看铺子的招牌,淡淡的说道:

“妙缘阁!好名字。李立,快去,本公子要算卦。”

李立听后,恭敬地离开,朝着时艾走去。

“时神算,我家公子想请你卜一卦,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时艾正清点着自己这段时间赚到的钱呢,突然被人叫住,有些不乐意地说道:

“今日店铺打烊了,明日请早吧。”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箱子:

“明日一早,写好名字投入箱中,我抽到便给算,没抽到,但请自行离去。”

其实时艾根本不用这个箱子就能知道那些人的信息。

但是为了不太惊世骇俗,她还是搞了一个噱头。

抽到便算。

这样就不用自己动脑子去看算谁了。

“我家公子愿出百倍卦金,不知能否给算呢?”

李立的话一出口。

时艾当即眼冒星星:

“你说什么?”

“百倍卦金不知能不能算?”

“算!快请!”

时艾当即换了一副脸色,马上热情了起来。

“来来来,请坐,喝茶,你家公子呢?”


“我家公子就在外面,稍等。”

李立说完,便出去迎接云风染了。

李立一走,时艾当即开心地跳了起来:

“百倍?就是一百两,哈哈,有了这一百两,本小姐就离一千两不远了,还好本小姐每月可以有一天能多指定一人,这个月的刚好没用,真不错。”

虽然时艾在这里开店铺已经半年了,但是每天只有三个人,一天三两银子,一个月才九十两。

除去日常开销,她比着那些平头百姓倒是好上不少,但她可是立志要做这个世界第一女富婆的啊。

区区这点钱,如何能开展版图啊。

“时神算,久仰!”

云风染淡淡地开口。

时艾一抬头,便发现一席淡蓝色长袍,手持折扇的云风染,虽然有些儒雅,但更多的是淡淡的傲然,甚至是带着点不屑的意味。

这也是他本来的性格。

她皱了皱眉。

“嗯?这人怎么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啊?本小姐又没惹你。”

但也只是一瞬间,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大金主啊。

“久仰久仰!请坐。”

时艾当即热情相迎,可不能得罪了。

云风染一坐下,时艾倒完茶,便也坐回了主位。

“公子是第一次上门?”

“时神算还是开始为我卜卦吧。”

云风染推了推茶杯,他一般不会吃外边的东西。

毕竟身份特殊。

然后随意地摆了一件物品,放在了时艾的桌上。

看着云风染的动作,听着云风染这有些傲娇地回答,时艾皱了皱眉,又在心里吐槽了起来:

“切,有什么好神气的啊,看不起本小姐的茶,你别来啊,要不是看你给得多,本小姐高低不给你算了。”

但是面上,时艾还是一脸的笑容:

“行,那公子你坐好。”

时艾直接一把把那物件拿到了手中。

“我要查看眼前公子的信息!”

心里默念后,时艾便开始等待。

但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出现和以前一样的个人信息和未来运势。

时艾顿时脸色一变,又在心里默念:

“我要查看眼前公子的信息”

但,还是一无所获。

“什么情况,本小姐的技能失效了?不应该啊。”

时艾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时神算,你怎么了?本公子刚才看你给那些人卜卦之时,可是头头是道,怎么到本公子这却难以开口呢。”

云风染嘴角挂着笑,一脸的嘲讽,心里已经给时艾贴上了标签。

“时神算,算不出来不用勉强,本公子不会介意的。”

听到云风染嘲讽的话,时艾当即一拍桌子,但马上一脸故作讨好的笑意,在心里有些赌气地说道:

“本小姐就不信了!给我查看眼前这个混蛋的信息!”

此话一出,时艾的脑海中隐隐约约便出现了些许云朵随着微风微微飘动。

“不对呀,这是什么信息?难道是我骂人的原因吗?”

所以时艾决定再试一试。

“时神算,怎么,本公子很难算吗?”

说着,云风染淡淡一笑,微微摇动着手中的折扇:

“果然如此,你和你那爹娘一样,也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时艾一听有人竟敢质疑自己的能力,这要是被外人听去,自己还怎么营生呢,顿时激动地说道:

“慢着,说我是江湖骗子?公子,我都还未给你卜卦,你凭什么说我是江湖骗子?”

突然时艾又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竟然提起了那个自己刚穿越来就抛下自己的爹娘。

当即问道:

“你认识我爹娘?他们现在在哪?”

时艾有些激动,毕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自己那便宜老爹和老娘的消息。

她现在真想逮住她爹娘然后他一句,他是怎么做到把这么如花似玉,温柔体贴的女儿抛下不管的。

不过云风染没有告诉时艾,反而一脸傲娇,起身说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现在该关心的是如何算出本公子的信息,或者讨论一下如何陪偿本公子的损失。”

而一旁的李立直接听懵了,心里嘀咕道:

“自家殿下真恐怖,都认识人家爹,而且还没开始算就要损失,简直不是人呀。”

“算了,看你这样应该是算不出来了,现在咱们还是先来谈谈如何赔偿本公子的损失吧,或者去官府也行理论也行,你选。”

云风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盯着已经明显生气的时艾,嘴角微微勾起。

“你……”

时艾生气极了,本小姐都还没开始算,你就要损失,你怎么比本小姐还贪财,不对是爱钱啊。

“这位公子,我都还没开始给你算,你怎么就说赔偿呢?而且谁说我没算出的?”

时艾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这还是自己开店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耍赖皮的事。

至于那个便宜老爹的消息,爱干嘛干嘛去吧,别耽误本小姐开铺子赚钱就行。

也还好今天她的卦卜完了,四周没有什么人,不然要是让其他人听了这话去,自己生意还做不做了?

自己首富的名号还争不争了?

什么叫本小姐不行?真当本小姐没脾气吗?

还想骗本小姐的钱,这混蛋真欠揍啊!

不过想法鬼想法,她还是压下心中的愤怒,又换上了笑脸:

“公子,谁说我没有算出来,只是在下害怕隔墙有耳,言多必失,一些话不好开口而已。”

云风染闻言,眉毛轻轻抬了一下,有些好奇又有些警惕地问道:

“哦?时神算,我读书人一个,还有什么言多必失的呢?”

说着,云风染嘴角挂着笑,又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看着云风染这副模样,时艾觉得自己能忍住没打他真的是自己脾气好的原因。

“咱们坐下说。”

时艾又给云风染添了杯茶。

但云风染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不作理会。

看着云风染的眼神,时艾顿时觉得晦气,心里吐槽到:

“我在干什么啊,人家又瞧不上这茶,你还浪费,不要钱的啊!”

但见云风染一副你不说出点什么,我就报官查封你,还让你赔个百两千两的样子。

没办法了,时艾只好把自己刚刚隐隐约约看到的信息说出来了。

“公子自云间而来,清风相伴,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可对?”

一听到这话,云风染当时就愣住了。

和李立对视一眼,李立一副傲然的样子,心里说道:

“看吧,我早就和你说过时神算的厉害,你非不信。”

没办法,云风染只好点点头。

“但是公子身份似乎与普通人不同,这个我就不做多说。只是有一事公子还需注意啊。”

这都是时艾瞎说的。

毕竟她算过这么多人,也见识过这么多人,一看云风染这傲人的模样,也知道从小锦衣玉食身份高贵啊。


而且在她一说出自己隐隐约约所见的东西时,很明显自己对面的混蛋内心波动了。

最主要在时艾的印象中,来找她卜卦之人,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就是姻缘。

所以她又开口道:

“你命犯孤寡,注定无妻,这事可不好办啊。”

这也不是时艾算出来的。

她只是单纯想恶心一下自己面前的混蛋,谁让他诋毁本小姐的技术呢。

“大胆!”

云风染还没说话呢,一旁的李立直接喊了出来:

“贼子,此话都敢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立害怕极了,毕竟时神算是自己逗乐时说给云风染听的。

现在从时艾的嘴里居然听到了自己的殿下居然要孤寡一辈子,可是犯了皇家大忌啊。

哪个皇室不希望自己子嗣昌盛?

更何况自己的六皇子乃是皇后亲生,虽然现在皇储未立,但是个人都知道的立嫡不立长,是洛海皇朝的规矩呀。

时艾被李立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云风染倒是一脸镇定,他还想听听这自己心中的江湖骗子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至于民命犯孤寡,他才不在乎呢。

自己贵为皇子,哪家女子不是趋之若鹜,而且顶上还有个着急的皇后,所以就算自己想孤寡,这也不可能的。

“稍安毋躁,虽然命里犯冲,但也不是没有方法可解。”

“哦?说来听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作为已经是个成熟算师的时艾,说些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是她最拿手的事。

后续你要怎么脑补是你的事了,我可就不管了哦。

“哦?此话怎讲?”

云风染顿时就起了疑心,最近母后大肆海选士族女,可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寻个有背景的正妻,以此增大自己立储的几率吗。

而且这些士族女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时神算?此话怎讲?”

“天机不可泄露,公子静观其变即可。要是还想继续算,只能下月初一再来,卦金不变。”

时艾怎么知道啊,毕竟自己在云风染身上一点有用信息都没看到。

至于说下月初一,也是为了稳住云风染,不想让他真的报官让自己赔钱而已。

云风染闻言,淡淡一笑,起身说道:

“呵!果真和你那骗子爹娘一个样,嘴皮子倒是利索,看来本公子今天不虚此行了。”

云风染起身,淡淡的笑着,眼中露出些耐人寻味的眼神,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诶,公子,卦金你可还没付呢。”

眼看云风染要走,时艾赶紧收起心中的吐槽,捏着拳头喊道。

云风染听到时艾此话,迟疑了一会儿,傲娇地点点头,示意李立给了。

然后又笑着说道:

“时神算,这一百两就当你为本公子保管了,你爹可欠着本公子不少东西呢,你可要好好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直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时艾笑嘻嘻地接过卦金,直接屏蔽了云风染的话。

这可是本小姐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你还想拿回去?做梦!

我爹欠你的,关我什么事啊,你有本事找他要去呗。

等云风染一走,时艾当即就关了铺子,来到铺子后院自己住的地方,对着园中的沙袋就开始出拳。

这也是她前世养成的习惯。

“砰砰!”

“混蛋!简直就是混蛋,说本小姐是江湖骗子,那这个江湖岂不是乱套了,还想查封本小姐的铺子,你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还好你把卦金给了,不然本小姐高低教训你一顿。”

打了两拳出气后,时艾便挠了挠脑袋,思考了起来:

“刚刚我到底怎么了,我的能力怎么一下子不灵了呢?唉,差点就丢脸了,还好糊弄过去了。下次见到他,本小姐一定要绕远一点了,晦气!”

“还说我爹欠你钱,那关我什么事啊,还不是你自己蠢要借给他!”

摇摇脑袋,时艾又掏出了刚刚云风染留下的银子,笑嘻嘻地摸了起来:

“哼!要不是看你有钱,本小姐一定揍你一顿,一副欠扁的样子,看不起本小姐的茶水,你别来啊?本小姐又不欠你什么,还说本小姐是骗子,真的混蛋。”

说着,她便想到了云风染拒绝自己茶水的样子:

“不能想,不能想!”

说着就把银子放到了一起。

看着那箱子里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银子,时艾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哒哒……”

回宫的马车上。

“殿下,我说您怎么能给卦金呢,她就是个骗子,您可千万不能相信那个江湖骗子的话啊。您作为皇子,怎么可能孑然一身呢?”

李浪跪在坐在马车上,捏着云风染的大腿。

“呵,江湖骗子的话,我怎可上心。但李立,她最开始的话是瞎猜的还是真看出来了?”

云风染脑子里一直都是时艾说自己来历的话。

自云间而来,清风相伴

这不就是云风染这三个字吗。

而且她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母后近日不正在张罗此事吗?

难道是那里的人告诉她的?

“殿下,肯定是瞎猜的,那人就是江湖骗子!你贵为皇子,凡人怎可能算出您的来历呢?”

李立一脸的笃定。

“话说着时神算,可是你介绍我认识的,这么说你以前是在骗我,拿一个骗子取乐我?这可是杀头之罪啊!”

云风染淡淡的声音传来,嘴角还挂着笑。

“殿下,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啊,是您让奴才找乐子的,我这是执行殿下您的旨意啊。”

李立一脸的委屈,合着自己里外不是人呗。

“行了,不逗你了,回宫后,你悄悄去把内衙司的焦龙寻来,我找他有事。”

“是,殿下!”

等回到宫中,没过一会儿,焦龙便到了云风染的宫殿。

因为云风染是皇后所生嫡子,成年后便未出去开府,一直在宫里生活。

“微臣参加六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一身戎装,但并未佩戴武器的焦龙恭敬地站在云风染的面前。

“龙啊,你来,我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殿下,不知您是又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需要微臣去帮您取来啊。”

焦龙弯腰双手抱拳,表示自己习惯了,毕竟每次殿下找自己都是让自己去寻些玩意儿回来。

“你放心,这次不是了,东市有一算命铺子,里有一人自称神算,你可知道?”

“属下略有耳闻,但殿下,那神算据微臣所知乃是个女子,你确定要我带回来?”

“焦龙!你在想什么,而且她可是那老骗子的女儿,本皇子能看上她?”

焦龙神色有些微动:

“殿下,你的意思是……”

因为时艾的一席话,让云风染本来就怀疑的心现在更加怀疑了。

毕竟她算了半年,便声名大噪,整个东市可以说人尽皆知。

而且不管是真的算出来的,还是那里的人告诉她的,她就是说出了自己的来历,虽然只是暗指,但云风染还是有些后怕。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那里的人岂不是在整个皇都都是眼线?

这绝对不行!

“给本皇子好好盯着此人,如有异常立马处决!”

“是!微臣知道怎么做了。”

等焦龙走后,云风染眼睛闪着微光:

“放心,是狐狸一定会露出尾巴的!”


转眼便是晚上。

此时的时艾,蒙着面,一身黑色夜行衣劲装出现在了城郊一处破烂的寺庙的围墙外。

“早上那个胡大姐的儿子应该就在此处吧,还好这里离她家不远,不然本神算说他晚上回去的话就不灵了。”

说着,时艾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发现只有一个小毛贼守夜,当即就冲了上去。

一个手刀,在这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人打晕了。

她又轻轻地来到寺庙里边,推开门,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小孩子正被绑在一起,缩成一团靠在一处墙角。

“咔嚓。”

一道声音传来。

时艾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踩断了一截干掉的木头。

顿时叹气地说道:

“本小姐说了不想打人了,但好像不太现实啊。”

正说着,屋子本来睡着的三个彪形大汉悠悠转醒。

“什么人?”

其中一个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时艾,顿时起身,一脸的警惕。

其余同伴也拿出家伙事,警惕地盯着时艾。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雷锋是也,你们几个狂徒,还是束手就擒吧。”

时艾还是用的男人的声音,想要吓一吓眼前的狂徒。

当然这技能是前世便会了的。

“挡人财路者,不得好死。”

三个匪徒,顿时出手,就要拿下时艾。

而作为前世乃是特种部队成员的时艾,这几个小毛贼简直就是自家院子里的沙包。

甚至连沙包都有点不如,不禁沙包抗揍啊。

只见时艾来回腾挪,出腿,摆拳,动作行云流水。

三下五除二,便把这三人放倒了。

而那些孩子早在时艾动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甚至有的已经在哇哇大哭了。

她立马解开孩子的绳子,直接就将就这绳子,把屋子里和外面的匪徒直接绑到了一起。

然后她又找到那位胡大姐的孩子,把他带到身边:

“待会儿我就送你回家。”

至于其他几个孩子,时艾就有些分身乏术了。

只好说道:

“其他小朋友,你们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去找官府的人来,送你们回家。”

这些孩子听到能回家,便停止了哭泣,每个都点了点头。

带着胡大姐的孩子就飞快地消失了。

而就在时艾消失后,一道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时艾把这孩子送到家门口,敲了敲门,便直接离开了,她还得去报官救孩子呢。

胡雅萍一推开门,便被自己的孩子抱住了:

“哇哇!娘!”

小孩子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胡雅萍抱住自己的孩子,也声泪俱下:

“孩子,我的孩子。时神算果然是神算,说了今晚上就今晚上,不行,明天得去好好谢谢她。”

而时艾送完孩子后,直接就去到了京兆尹府

可当她抵达的时候,发现这些衙役已经出发了。

“难道官府早已经发现了?奇怪。”

虽然时艾有些好奇,但事情的结果总归是好事,便开心地往家走了。

“唉,本小姐的心怎么这么善良啊,又是算命,又是击败匪徒的,可惜,就是没钱啊!”

回到家里的时艾,终于放松了身心,烧好热水后,来泡了自己为自己打造的大浴桶里。

“我爱洗澡,身体好好,啦啦啦……”

“砰!”

突然,一阵响动传来,时艾瞬间警惕。

“谁?”

毕竟自己家里可是有几百两银子,而且还是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要是出了意外,这可让她怎么办啊。

“喵……喵。”

“原来是野猫啊,本小姐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几百两就铤而走险呢。而且刚才那伙人想要报复也找不到本小姐啊。”

她屋外树上的人影见时艾没起疑心,长叹一口气,心里吐槽道:

“泡澡就泡澡吧,为何要哼曲子?还哼得如此难听!”

时艾没泡多久,便起身出来,抱着自己的钱箱子睡觉了,明天还得继续算命赚钱呢。

皇宫。

“启禀殿下,这是内衙司查到的信息,还有属下跟踪的情况。”

焦龙双手捧着一份奏折,恭敬地站在御书房里。

李立赶紧接过那奏折,呈报给云风染。

云风染翻看了一会儿,便说道:

“半年前突然在东市开起了算命的铺子,倒也是那个时候的事!”

“回殿下,经过属下搜查,发现这算命的铺子确实是半年前开的,正好就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

“嗯!时间倒是重合,就是不知道此人跟那里有没有联系!”

“对了殿下,今天微臣还查到一件趣事。”

焦龙露出微笑,盯着云风染。

“龙,难得见你笑一次,快说说,是何趣事啊!”

“就是微臣今晚上跟踪她时,发现她到了城郊一处破庙,里边居然是一伙人贩子和几个被绑来的小孩……”

焦龙还未说完,云风染就说道:

“她和这些人贩子有来往?”

“那倒不是,殿下,此人把那伙贼人全部放倒,捆了起来。然后她亲自送了其中一个小孩回家。后面微臣担心那些贼子醒来拿孩子出气,便先去了京兆尹府……”

听完这话,云风染皱着眉头,有些好奇地说道:

“这么说来,她还是为了去救那群孩子的了?”

“是的殿下,没想到这时神算看起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没想到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你懂什么,往往就是这种人才是最坏的,因为他们善于伪装。她倒是很好的遗传了她爹的东西。”

因为时艾在云风染心中的第一印象就是骗子,所以就算时艾干了好事,那也只是伪装而已。

更何况还有个前车之鉴呢。

焦龙听到这话,和李立对视一眼,一脸的无奈:

“殿下教训的是,那微臣现在就去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出那骗子的下落。。”

“龙啊,你能不能别整天喊打喊杀的,看看本殿下,多儒雅。”

云风染说着,又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焦龙和李立:“(⊙o⊙)…”

“行了,她应该是不知道那老骗子的下落的,但以防万一,你还是替我多盯着她,要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马上汇报”

“是殿下,微臣告退。”

焦龙走后,云风染百思不得其解,李立来到云风染的身边,捏着他的肩膀:

“殿下,你说这时神算带走的那个小孩是不是就是今天早上她算出来的那个小孩啊?”

听到李立这话,云风染,直接坐直了身子,但立马又瘫坐了下去:

“哈哈,李立啊,该说不说你的脑回路挺新奇,这怎么可能嘛,你还真当她是神算了?”


李立瘪瘪嘴,心里吐槽道:“不是就不是嘛,殿下又骂我做什么?”

经过晚上焦龙的汇报,此时的云风染在心里盘算着:

“那老骗子真的狠心丢下这么一个唯一的女儿跑路了?应该是不能吧。”

“而且这小骗子为何没学她爹一样靠医术行走江湖,居然要靠算命呢?”

“算命……神算……”

“难道是那些人想要借助神算的名头,散播传言,牵动民心?”

“嗯,肯定是这样!”

想了一会儿,云风染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便说道:

“明日等早朝后,让京兆尹来见我。”

说着,眼睛闪着微光:

“这次不怕你们不露马脚出来!”

……

第二天巳时,时艾才起了床,简单收拾一番,来到前面的铺子,准备开门接客了。

“时神算,您可真是神仙转世,活佛显灵啊,我孩子真的在昨天晚上自己回来了,谢谢您,谢谢您啊!”

胡雅萍一大早便带着小孩来到了时艾的铺子门口,见到时艾开门,当即就跪下了。

随着她感谢的话一出来,四周看热闹的人也随之夸赞起了时艾。

虽然时艾在这里只算了半年命,但她也为不少人解决了麻烦。

“快快请起,既然你已给了卦金,那我自会出力,孩子平安归来也是孩子福大命大,与我有一个算师何干呢?”

时艾就奉行一句话,财货两清。

我给你算命,你给我钱,就是这么简单。

说着,时艾赶紧扶起胡雅萍母子,让她们自行离去了。

因着这么一件事,导致今日写下名字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时神算,今日这生意倒是极好。”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时艾有些好奇地转过头,竟然发现云风染就这么站在自己的身边。

时艾顿时心里想到:

“不是吧,怎么又是这个混蛋,他不会是来拆台来吧?”

而云风染倒不是来拆台的。

他是来讨债的!

“这是你爹欠我的五十万两银子,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啊?”

说着云风染就拿出了一张借据,上边赫然签着时艾那便宜老爹时风齐的名字。

昨晚上想了一夜的他,还是决定从时艾身上下手是最合适的。

所以早朝一结束,他吩咐了京兆尹任务后,便直接换好便服来到了时艾的铺子面前。

时艾顿时就跳脚了:

“什么!五十万两!你怎么不说我爹欠你一百万两啊!”

“本公子从来不说假话,五十万就是五十万!”

云风染一脸的开心和认真。

时艾看到那字据就觉得心塞,她知道在这个世界是没人敢私造字据的,所以自己那便宜老爹真的欠了眼前这人五十万两。

顿时,时艾觉得晴空霹雳,自己还没起步的首富梦,难道就这么泡汤了吗?

而云风染看着时艾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接着说道:

“现在拿不出来也没关系,本公子也不是差这五十万两,你只要告诉我你爹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时艾闻言,摇了摇头。

在她记忆里,她爹娘是在把她迷晕后,消失的。

“我不知道,当时我爹把我迷晕了,我醒来他们便不见了。”

时艾说道着,云风染也听到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个老混蛋!”

说完,两人又对视一眼,时艾有些尴尬,云风染倒是笑了笑便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算命的钱便统统交给本公子了,等本公子什么时候找到你爹,他什么还我钱,本公子再还你。”

说完,云风染带着李立径直坐到了时艾卜卦桌子的旁边。

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还抬头示意了一下时艾。

那副样子就好似在说,你在磨蹭什么,速度啊,耽搁本公子数钱可怎么办。

而时艾忍住想要把人轰出去的冲动,也坐了下去,喝了一口茶,望着自己铺子里和外边的大约一百个人。

这次她没有自讨没趣地给云风染倒茶了,反正人家也看不上。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欠你的东西你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

而云风染也是淡淡一笑,笑着说到:

“自古以来父债子偿,你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不找你难道去庙里找菩萨吗?”

“你……我不知道我爹在哪,你把你家地址给我,等他回来我肯定让他还你。现在本小姐要营业了!”

时艾既然开了门,自然是要营业的。

云风染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便在这铺子里走动了起来。

时艾也懒得管,而且她也管不住。

“杨大,赵任,卢茂。”

随着时艾的声音传出,被叫到名字的三人顿时就来到了时艾的面前。

杨大掏出来一件东西,时艾便直接上手,闭着眼睛开始了。

“杨大,皇都人,家中有些许良田,有一弱冠年岁的儿子。”

“是的,时神算,您给我看看我儿子是否有个好姻缘。”

“自古以来,凡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家这情况不同。现在你早点回去,兴许还能在离家不远的小河中把你儿子救回来。”

时艾忍不住悲伤地摇摇头:

“这个世道难道就不能自由恋爱了吗?”

“什么,时神算,你的意思是我儿……”

“快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以后就不要再阻止两人了。”

“多谢神算,多谢神算!”

说着,杨大留下一两银子,赶紧赶上自己的牛车,往家的方向而去。

云风染在一边听完时艾卜的第一个人,便递给李立一个眼神。

李立立马意会,这也是来之前两人商量好的。

李立马上给外面等着的人传递了信息。

那人立马就跟着杨大而去了。

下一个赵任,是个读书人的模样,他恭敬地递上了自己手中的折扇。

“赵任,南庆县人,从小立志考取功名,但每次都名落孙山,因此家中生活已经举步维艰。”

“时神算,这次我有希望吗?要还考不上,我家里可怎么办啊!”

时艾看着眼前的赵任,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小声地吐槽道:

“这该死的科举制,不知道害了多少家庭了。”

虽然说得小声,但还是被一旁的云风染听了去。

“时神算慎言,这科举制,乃我洛海皇朝立国之本,怎可轻言妄论?你不用为了不还我东西就出此下策,人还是惜命得好。”

时艾听出了云风染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在瞎扯淡吗,哼,本小姐何时需要乱说了。

而周围的人自然是听到了云风染的声音,纷纷讨论了起来,甚至对着时艾指指点点。

而时艾一见此情景,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石锤了,这人就是来找茬的。

心里已经骂了云风染不下一百遍了:

“混蛋,本小姐什么时候不惜命了,本小姐还要当首富呢,怎么可能去死啊。而且你动不动就提欠你东西,本小姐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你谁啊!”

心里归心里,但面上还是一脸镇定地说道:

“公子,这徇私舞弊的科举,可不就是害人不浅吗?”

说完,又看向赵任:

“你因为被人调换试卷,最后名落孙山,含恨而亡!”

此话一出,四周皆是惊叹。

因为时艾在此地神算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所以大家又同情地看着赵任,议论了起来。

赵任自然也是听说了时艾的能力才来卜卦的。

所以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跌坐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时神算,此话当真?”

时艾对于发生了这种事有些生气,但好在自己算到他了,便开口道:

“赵公子,功名利禄似云烟过眼,咱们还是要向前看。”

说着就把扇子还给了赵任。

她虽然看出来赵任的命了,但却无能为力。

因为她只能通过赵任的扇子看到赵任的情况,没办法看到调换他考卷的人。

云风染听完,淡淡地笑着:

“你的意思是我洛海皇朝负责科举的人徇私舞弊?”

云风染确实想笑。

科举制可是在洛海皇朝初建时便颁布的法案。

一个能在科举里徇私舞弊的人能是什么普通人吗?

且不说是不是真的,要万一是真的,你这么当着大家的面议论,真的是嫌自己命长。

“小骗子要是道行浅,就回去多学两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风染盯着生气的时艾,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本小姐要死也死在你后边,然后好给你烧纸!”

时艾使劲瞪了一眼云风染。

而一边听到时艾这么说的李立已经要被吓死了,额头直冒汗。

“这姑奶奶真的嫌自己命长啊,殿下都敢骂,人家可是一不乐意就赐毒酒的存在。”

本来她是不想这么直白地告诉赵任的,毕竟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有这么大,要是一下子受到的刺激太大,他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果然,你一出现,我诸事不顺!”

时艾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周围的人听完时艾的话,纷纷说道:

“时神算都说这科举有问题,那肯定是有问题了。”

“没错,时神算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次肯定是有问题了。”

“对对,我家正好有一个今年考科举的,我得赶紧回去提醒他才是啊。”

云风染看着这民愤的场面,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扰乱今年的科举?”

想着,又冷眼盯着时艾,轻轻摇着折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艾没有管云风染,等她再想和赵任说两句的时候,便发现桌上倒是多了一两银子的碎银。

想来是赵任好不容易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周围已经没了赵任的人影了。

时艾瞪了一眼云风染:

“都怪你,把人家气走了。”

云风染倒是一副我做的没错的表情,又坐到了时艾的旁边。

他知道按照时艾的规矩今天还有这最后一个人,他要看完了再走。

“卢茂。”

刚说完名字,时艾一接过卢茂给的物件,便直接笑了起来:

“你直接回家吧,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卢茂本来在听完前两个都没什么好事情的时候心都凉了,现在听到时艾这么一句话,顿时喜笑颜开,留下卦金就走了。

众人也在最后一个人离开后,都散了。

但是一条小道消息倒是流传了开来。

那便是时神算算出今年科举存在徇私舞弊的情况。

而云风染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盯着时艾,神色有些奇怪:

“时神算,有时候人是需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的,友情提醒你,这几天千万别走夜路,不然一不小心要是掉坑里了,可没人能救你。。”

说完,云风染便径直离开了。

李立也给了时艾一个珍重的眼神,搞得时艾莫名其妙的。

“切,你们在神气什么啊,本小姐能不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吗?要不是你本小姐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吗?混蛋!”

说完,时艾直接就关门了。

回到后院,就对着那沙包一顿拳打脚踢!

当然她也在担心今天自己所说的科举问题,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云风染不紧不慢地回到了皇宫,看不出喜乐:

“李立,把焦龙给我叫来。”

“是殿下!”

李立听后,马上就要去传旨。

“等等,你顺便把京兆尹也叫来。”

“奴才遵旨!”

不一会儿,两人便出现在了云风染的面前。

“微臣参见六皇子殿下!”

两人齐声道。

“京兆尹,你先说,我让你调查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微臣……微臣不敢确定。”

京兆尹安福吉诚惶诚恐,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想的是这六皇子怎么没事干开始关心这些市井人物了?难道皇子当得不稳当,也想算算命?

“呵,不确定?父皇把这京畿地区的大小事物交于你手,你居然说不确定?”

云风染轻轻笑着。

但就是这笑容,让京兆尹安福吉觉得更加瘆人。

虽然眼前这六皇子平时好像只知吃喝玩乐,不关心国家大事,但人家可是当今圣上和皇后嫡长子啊。

还十分受宠,根正苗红,想换一个京兆尹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启禀殿下!早朝过后,微臣便去查了那处铺子,发现那处铺子半年前就被一个叫时风齐的人转移到了一个叫时艾的女子手中。”

安福吉当即就跪下了。

“好啊,你个老骗子,竟然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云风染听到这话,嘴里喃喃道。

“那你知道原主人时风齐的下落吗?”

“回殿下,微臣……微臣不知,这应该是户部的事,微臣不敢插手啊。”

安福吉回答得很小心,心里还是在犯嘀咕。

一介市井布衣,这殿下今天到底怎么了?关心这些作甚?

他知道从京兆尹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消息了,便盯着焦龙。

“焦龙,你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属下一路跟着那杨大到了他们家,结果真的发现杨大的儿子和一个女子跳河了。看杨大着急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焦龙表情有些不乐意,自己堂堂内衙司掌印、铁护大将军,殿下居然让自己去跟踪一个老头?

云风染闻言,轻轻喝了口手边的茶,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

“安大人,你退下吧,好好干,本皇子看好你。”

“微臣告退!”

安福吉立马起身跑路了。

他觉得眼前的六皇子虽然笑嘻嘻的模样,但为什么那气场如此之大啊?

等人走了后,云风染坐在自己的榻上,盯着焦龙道:

“龙啊,你说今日那小骗子算的人是那些人派来的吗?”

“殿下,微臣觉得不像,微臣查了那杨大一家,发现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并无蹊跷。”

“难道她真的是算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殿下,兴许是那江湖骗子运气好呢。”

李立自认为很有眼力劲儿接了一句。

“怎么,李立,你以前不是老说她算无遗漏,料事如神吗?怎么现在又这样了?真是三心二意,小心我赐你毒酒。”

李立委屈极了,合着自己怎么说都赐毒酒呗。

“殿下……你就知道欺负奴才。”

“行了,去找母后吃完午膳再陪我出去一趟,我听说絮烟坊到了一批新布料,我去给母后买些新衣裳。”

云风染眼睛闪了闪,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时艾在上午关门后,便一直待在院子里打拳。

打累之后,便又来到了后院右边的墙角处,时艾在这里用一些陶罐瓦罐栽种了些绿油油的植物。

因为是春天的缘故,所以看起来生机盎然,有些还开着些许白色的花朵。

时艾给它们仔细地浇了水,锄了草,一副对待宝贝的样子。

而终于忙完这些事情后,已经是下午了,喝了口茶,她坐了下来,便想到了上午那绝望的赵任。

“唉,可惜,本小姐不是什么大官,帮不了你啊。”

说着便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但是没到一分钟,时艾一拍桌子:

“服了,这次本小姐同情心还真就泛滥了,管他什么大官徇私舞弊呢,本小姐这次定把你送进牢房了。”

没错,时艾决定了,既然她知道了,便不会坐视不理了。

她当时虽然除了赵任的脸,其他人都没有看清,但她却发现让人调换赵任试卷的,便是他此时在贡院的同窗。

只是具体是谁她不知道而已。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太阳已经下山,只剩天边的淡淡残霞。

便决定明日去替赵任排个雷,让他小心注意。

……

夜色寂静无声,加上洛海皇朝的宵禁,更给夜色增添了些恐怖的色彩。

防城司的宵禁部队正在街上巡查。

突然队伍中一道充满恐惧的声音传来:

“你们……你们看那月亮。”

众人闻言一听,便一起抬头。

“天狗!是天狗!天狗来吃月亮了!”

“对,是天狗,天狗吃月了!”

“快,速速禀报掌印大人,快!”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那月亮便被巨大的黑影遮住,失去了光芒。

……

“不好了,不好了,时神算,你快出来啊!”

时艾大早上就被吵醒了:

“你们千万是真的有事,不然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忍住起床气的她疑惑地打开了自己铺子的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时神算,昨天在你这算命的那个读书人被天狗吃了。”

“什么?你说谁被什么吃了?”

时艾一脸懵,嗯?我是在做梦吗?

“就是昨天你说他这次科举依然中不了的那个读书人,昨天晚上被天狗吃了!”

这些围在她门口的大部分都是昨天早上看热闹的人,自然是知道时艾说了些什么话的。

“天狗吃了?你说赵任被天狗吃了?”

“对,昨天晚上天狗出来吃月亮,没想到竟然把他一并给吃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艾,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昨天晚上天狗出来吃月亮?”

“对呀,时神算,昨天晚上好多人都看到了,那么大一只天狗,一瞬间就把月亮吞了下去。”

“对,我听说这人死的房间里全是天狗的脚印和狗毛呢。”

“我听我在府衙当差的同乡说,这人身上还全是狗爪印,还有狗咬的牙印呢。”

时艾听完这些人的议论,她本人是不太相信这些的,毕竟她知道天狗食月其实就算月全食的自然现象而已。

但她实在想不通这和赵任有什么关系啊。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

只见一群捕快推开铺子前的人,走到时艾的对面:

“时神算,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案子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还在吃瓜的时艾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我?和案子有关。”

那些捕快根本就不再和时艾多说什么,想要直接动手,带走时艾。

“住手,我自己会走!”

时艾好奇极了,自己怎么可能和什么案子有关呢?

等他到了京兆尹府的时候,她终于恍然大悟。

“时神算是吧,我们目前怀疑你是杀害赵任的凶手,你可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

安福吉坐在公堂之上,神色愤然地盯着时艾。

“都是你,害得本官居然被殿下责罚,哼,这次被本官逮住了,看你怎么跑!”

时艾跪在公堂上,抬着头看了几眼安福吉,心想:

“本小姐没得罪你吧,你怎么一副本小姐欠你钱没还的样子啊。”

嘴上反驳道:

“京兆尹大人,请问小人何罪之有,罪证在哪?”

“呵,还敢狡辩,这就是证据。”

安福吉说着,就叫人拿出了一张纸放到了时艾的眼前。

时艾大概扫了一眼,便发现上边的大概意思就是今日去算命,算师胡言乱语,害自己心绪不宁,不能安心读书备考,自己准备去官府举报这人。

这纸上还有一些骂时艾妖言惑众,不该诋毁科举的言论。

看完后,时艾有些生气,自己这是被人陷害了啊!

“京兆尹大人,仅凭这个就能断定是小人杀了赵任吗?”

“还不承认?本官问你,他是不是今日去你铺子算了一卦?是不是你告诉他,他会因为科举含恨而终?”

时艾点点头,这确实是自己说的,但这都是自己看到的,句句属实。

“那这不是一目了然吗?你因为胡言乱语,导致赵任诋毁,就在他准备来官府举报你的时候,你怕自己神算名头不保,正好借着昨晚上的天狗吃月杀了他!”

时艾听完此话,好想骂人。

“而且本官也已查明,你虽为女子,但也是有功夫傍身,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绰绰有余!”

当她看完这纸上的内容后,也很好奇赵任为何要这么说。

昨天看赵任的样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那小人反问大人,小人是何时动的手,怎么杀害的赵任,又是为何再杀了他后,不把这明显指向自己的证据带走呢?”

安福吉闻言,顿时一拍自己的惊堂木:

“还敢嘴硬!那赵任房里的布置,除了你这样的神棍外谁会想到?”

“大人,可有人见过小人去找了赵任?可有直接证据证明小人亲手杀了他呢?而且小人要想真杀了赵任为何不等两天,等他科举之后再杀你,毕竟我算的咳嗽他科举之后才含恨而死啊。”

这也是时艾的疑惑,自己看到的情况,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提前杀了赵任。

时艾这个问题,安福吉有些回答不出来了。

他也是当得知赵任死了,而且那现场的情况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最主要他看了那纸上的内容后,又知道他昨日去过时艾的铺子。

正巧直接因为时艾被殿下骂了,所以脑子一热,便派人抓了过来。

“没有直接证据就抓人,府官大人,我看你还是放了小人,毕竟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声变差吧。”

就在时艾伶牙俐齿回怼安福吉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时神算果然是靠嘴吃饭的,这话语直接就为自己翻了案。”

听到这个声音,时艾当即一拍自己的脑子,一脸的不乐意:

“怎么又遇到这混蛋了,每次遇到都没好事,我是和他犯冲吗?”

开口的自然是云风染。

而安福吉当即就要起身给云风染请安。

直接就被云风染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还给了安福吉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这让安福吉很是受用,自己也算是殿下的得力干将了吧。

本来云风染好好地在絮烟坊挑选布料呢,便得知这么一出好戏。

他连自己原本的事都还没去做,便直接过来了。

“公子,你等等我啊,宫爷那边还找你呢?你怎么自己跑这来了。”

李立气喘吁吁地在后边追着云风染,自己的殿下就是这点问题,老是爱乱跑,最主要体力还挺好。


“既然时神算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给算算是何人所杀啊,想来,这应该难不倒时神算吧。”

云风染悠悠开口,嘴角挂着微笑,但心里却对时艾充满了警惕。

“哈哈,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我就知道,这混蛋!”

时艾在心里已经把云风染骂了个半死,面上不慌不忙:

“我平日只算活人,还没算过死了的!”

“哦?本公子倒是好奇了,这凶手难道也死了?”

云风染的话一出口,围在京兆尹府门口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喊了起来:

“对呀,时神算,你卜一卦,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是啊,你不是神算吗?给大家算一算呗。”

“嗯,这样正好洗清你自己的嫌疑啊。”

“我特喵的……”

时艾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喵?时神算让你算凶手,你却说喵?难道凶手是只猫不成。”

说完,云风染便哈哈大笑起来。

而整个公堂包括看热闹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算就算,不过本人平日里算卦都需要些本人物件才能算得出来,现在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用他物件算呢?”

说着又盯着云风染,眯着眼睛,有些威胁地笑着:

“难道这位公子知道谁是真凶,所以能提供真凶的物件给我?还是说公子你自己……”

“大胆!”

时艾模棱两可的话,还没引来云风染的生气,倒是安福吉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不站起来不行啊,这位爷的身份可比自己高多了,而且这等刁民还敢乱说话,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云风染倒是没生气,摇着扇子:

“呵!牙尖嘴利也没用,时神算,你刚刚可是答应要算出真正凶手的,可别忘了。不然本公子就要京兆尹大人用煽动民心的罪名把你抓进去关个十年八年的,再把你的铺子收了,正好就当替你爹还本公子利息了。”

云风染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想看看这件事是不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也想知道时艾在这件事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你……”

时艾捏着自己的拳头,一脸不忿地盯着云风染。

看着云风染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时艾一脸不爽地扭过头,朝着安福吉拜了拜:

“京兆尹大人,此人在公堂上大放厥词,你就不管吗?”

“本官……本官觉得这位公子说得有道理。”

安福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悄悄看了看云风染的表情,发现没有异常,才缓了口气。

时艾闻言,顿时无语了。

好一个官商勾结。

没错,时艾已经认为云风染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了。

毕竟只有这些纨绔二代才每天这么有时间。

“本公子给你七天……”

“不,五天,本公子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内给这枉死的书生一个交代。”

时艾怒气冲冲地看着云风染,心里已经把非常难听的话骂给了他了。

“五天就五天,谁怕谁啊!但是我需要自由的空间,这样才好发挥出我的实力。”

时艾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自己要是不答应,马上就会被抓,只有答应了才能继续正常的生活。

“便宜爹娘,你们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啊,他竟然狠心让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去查案?”

“好!满足你!五天时间你要是算出凶手,本公子当愿意叫你一声神算,但你要算不来又如何啊?”

云风染嘴角挂着笑,淡定的摇着扇子。

乍一听到这话,安福吉当时就吓了一跳,我怎么敢说这位爷啊,万一人家一个心情不爽,把自己砍了怎么办?

“要是我三日没有算出凶手,任凭处置!”

“好!那本公子就坐等时神算的好消息。”

说完,云风染便哈哈大笑地离开了。

他一会儿还有正事呢,特意来一趟,也是想看看时艾被刁难的样子。

这莫名让他觉得有些暗爽。

兴许是想在时艾收取点利息的缘故吧。

当然,这是他心中的想法。

随着云风染一起离开的,还有一道人影。

他立马跑到一处隐蔽的巷子里,那巷子里正停着一辆马车。

“此话当真?她真这么说?”

“是真的,她说五日便能算出真凶,咱们要不要……”

“不管是真是假,此人都不可留!”

“属下明白!”

这里发生的一切,时艾他们肯定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时艾满脑子都是怎么为自己夸下的海口找补。

所以她在离开府衙后,直接宣布自己将歇业三日,全力排算真凶是谁。

这是为了能指定自己心中的嫌疑人选,看一看这些人的信息,要不然,时艾怎么可能关门啊。

“三日啊,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三日啊,本小姐起码少赚九两银子,这可是整整九两银子啊!”

时艾躺在自己后院的椅子上,抬眼看着淡蓝色的天空,忍不住叹息。

“都怪那个混蛋,他是一天不和本小姐做对就浑身难受吗?”

“不行,本小姐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只有三日时间,本小姐就不信找不出真正的凶手。”

想到此,时艾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哼,小小毛贼,竟敢陷害本小姐,本小姐必将你绳之以法。”

说完这句涨气势的话,时艾就直奔仵作房,她决定了,就先从尸体查起。

而且,她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通过死者的东西通灵,万一就看到凶手长什么样了呢。

“沙沙沙……”

雾蒙蒙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春天独有的毛毛细雨。

撑着油纸伞的时艾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直奔仵作房的方向而去。

时艾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后一直都跟着人。

而且还不是同一拨人。

因为安福吉的命令,时艾还是嫌疑人的身份,所以到了仵作房门口就被拦住了。

“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一律闪开。”

时艾看着眼前嚣张的衙役,嘴角淡淡挂起微笑:

“本神算奉命调查,你们竟然拦我?”

“哈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算了?实话告诉你,拦住你就是安大人的命令,而且你现在还是嫌疑人,没把你抓紧大牢已经是大人对你仁慈了,你还想进去?”

“对呀,你要进去了万一是破坏尸体,毁尸灭迹怎么办?”

两个看门衙役,一脸的不屑,一唱一和地怼着时艾。

时艾听完,眼珠子一转:

“看来大门是进不去了,只能晚上来了。”

想到这,时艾拍拍手:

“呵,两条看门狗,倒是挺能叫唤,不进就不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

两个衙役生气极了,但又不敢对时艾出手。

时艾嘿嘿一笑,直接溜了。

而此时回到皇宫的云风染,脸色看不出喜怒:

“安大人,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说着就把李立招到身边示意李立看茶。

安福吉当即弯腰拱手:

“殿下,微臣觉得此事颇有蹊跷,不敢妄言。”

“没事,想说什么说什么,咱们就当闲事取乐了。”

“回殿下,坊间传言是天狗吃人……”

安福吉说完,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云风染,只见云风染嘴角勾起:

“安大人也信这些?”

“殿下有所不知,那赵任死的房间实在过于玄幻,一地狗毛,墙上还有狗爪印,身上也全是狗爪抓伤的痕迹,这……”

听到安福吉说到这,云风染打断道:

“行了安大人,你还是专心办案吧,毕竟你也不想父皇听到一些什么不好听的传言吧。”


春雨就是如此缠绵,一直等到天黑,这雨都还在下。

不过时艾却觉得正好,因为下雨天,自己夜探仵作房的事就会变得轻松不少。

她又换上了自己的夜行衣套装,这次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双手套,便径直来到了仵作房的房顶上。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因为是下雨天的缘故,那些值班的衙役早就躲在屋子里边喝酒了。

而仵作本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睡觉去了。

时艾掀开了几块黑瓦,确定了停放尸体的房间,便直接跳了下去。

一进去,时艾就闻到了那股只属于尸体的味道。

这味道让她在一瞬间有些迟疑。

毕竟对于前世一直徘徊在生死之间的时艾来说,这味道实在是有些太熟悉了。

但她立马回过神来,挨个翻找着赵任的尸体。

“哈哈,找到你了。”

时艾一把就把盖在赵任身上的白布揭开。

然后自己观察起来。

等她仔细探查完,忍不住叹口气道:

“放心,既然你是因我才在去世的,你的仇我肯定给你报了。”

说着时艾便取下手套,然后用手捏住了已是尸体的赵任的手。

也还好前世就已经习惯和尸体打交道的时艾,并没有什么反感。

但是这一捏,并没有出现时艾想象中的画面。

她通灵失败了。

没办法,她又只好再检查一下赵任的尸体。

但是赵任的尸体上除了那巨大的爪痕以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看来本小姐还得去趟命案现场才行。”

在赵任尸体上没有收获的她,想要趁着这雨夜直接前去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时艾便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房间的角落,借助墙角的地形,连续蹬了几脚,便跳到了房梁之上,然后从自己来的地方又退了出去。

至于因为瓦片被挪,落到屋里的雨水,在明天有人来的时候早就干了,没有人能发现。

但结果却是自己刚出来,没走多远,便被四个拿刀的黑衣人拦住了。

本来洛海皇朝就有宵禁,现在更是下雨天,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时艾顿时定住: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那几个黑衣人没有回答时艾的话,直接举着刀就冲了过去。

时艾当即应敌。

这挥刀的四人每一刀都是冲着时艾的脑袋或者脖子而去。

很明显就是要拿下时艾的性命。

而时艾则是不慌不忙,一边躲闪着四人的攻击,一边想要找寻四人的破绽。

突然,时艾侧身一躲,捏住即将要把刀刺到自己面前人的手腕,一拧,那人吃痛,刀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时艾又一脚踢在这人的身上,一个翻滚,就把刀捡了起来。

拿着刀的时艾心里有底多了。

而丢了刀的人,被时艾一脚直接提到了地上站不起了。

另外三人直接,对视一眼,又冲了上去。

时艾淡淡一笑:

“姐,真的不想再动手了。”

说着,眼神一狠,直接正面应敌。

因为了有了武器的时艾,如鱼得水般就把这三个人放倒了。

“走!”

正当时艾想要把这几人绑起来交给官府的时候,几人果断选择了跑路。

时艾见人走了,一把就把刀丢在了地上,嫌弃地拍了拍手:

“这是什么垃圾货色,也敢来袭击本小姐?”

不过时艾知道,自己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

除了那伙人贩子以外,貌似有仇的只有今天说要给赵任报仇找凶手了。

再加上赵任的死,这让时艾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本小姐还没去找你,你倒是急不可耐的想要除掉本小姐?哼,看这次本小姐不把你送进去!”

时艾又怕这伙人还会再来动手,便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直接回家了。

而时艾走后,不远处的屋顶上,一道人影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本早已到了就寝的时辰,但云风染此时却毫无睡意,他在等消息。

“殿下,经过微臣今日的跟踪,这时神算好像真的在破案。并没有发现她与那些联系的迹象。而且她还被人袭击了,好在她武功高强,才没出什么意外。”

焦龙恭敬地站在云风染的面前。

“龙,你确定她被人袭击了,具体说说?”

“没错,时神算在出了仵作房后,便被一伙贼人拦住了,不过时神算出手果断,倒是躲过一劫。”

云风染听完焦龙的汇报,有些好奇,眼睛微眯:

“仵作房……你觉得她是被何人惦记上了?”

“微臣拙见,据属下调查,时神算没有什么敌人,周围甚至说全是赞美她的人,不过硬要说敌人的话,想来只有昨天的那伙人贩子和今日时神算说要找到的凶手了。”

“这么说来,这赵任一事隐情倒是不小了。”

云风染皱着眉头,虽然时艾是个骗子,但是竟敢有人在皇都天子脚下当街袭击,此事不小了。

“龙啊,时神算你就先不跟踪了,你去帮我查一查今年科举主司朱霖真。”

“殿下是怀疑……”

云风染点点头;

“你给我盯紧了,要真的是我想的那样的话,这件事就好玩了。”

“是,微臣定当尽力。”

焦龙看着眼前的云风染,嘴角抽了抽。

没错就是这个表情,自家殿下只要一露出这个表情,那肯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等焦龙走后。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早上时艾对赵任的卦辞。

“希望你们这次不要让本皇子失望,不然想找你们可太难了。”

云风染自言自语,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

淅淅沥沥的雨停下后,清风伴着明月,好个惬意!

这也预示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了。

而另一边,一处庄子里,此时却是乌云密布!

“废物,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留你们何用?”

只见说话之人拿起茶杯就砸倒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脑袋上。

鲜血直流。

“这让我如何向大人交代?你们说说!”

“属下恳请老爷再给一次机会,这次属下保证这人插翅难逃。”

听到属下的话,这人摆摆手,眼神深邃,不知道再想什么!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时艾就在这种好天气中起了床。

一起床的她,充满了斗志。

今天的她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京兆尹府。

她要去投诉!

安福吉一听是时艾来了,小心翼翼地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

“殿下,这……”

“你是京兆尹,她是来找你的,关本皇子何干系?”

云风染淡淡的说道。

今日国子监那些人因为科举之事,公务在身,所以云风染又溜了出来,和下了早朝的京兆尹一起到了京兆尹府。

这让安福吉诚惶诚恐,心里吐槽着六皇子不搞吃喝玩乐,来搞自己了?

但这也是安福吉心里的想法,他要是敢说出来,肯定无了。

“殿下,宫爷还在等你,咱们要不先过去?”

身边服侍的李立有点看不懂自家主子了,最近怎么好似和时神算杠上了一样,处处针对别人。

云风染闻言,点点头:

“嗯,走吧,希望老宫那边会有点收获。”

安福吉在云风染走后,便去见了时艾。

“小人参见府衙大人。”

“嗯,说吧,你所来何事啊?”

“大人,小人很是怀疑你京兆尹府的治安能力,虽说这京城安全是有防城司的禁军负责,但是你也不能毫无作为啊。”

“大胆!”

安福吉听到时艾如此诋毁自己的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立马就要派人拿下时艾。

“慢着!小人昨晚上差点就在大街上被人截杀了,要不是小人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大人现在可能就见不到小人了。”

时艾阴阳怪气的语言,倒是吓了安福吉一跳:

“你到底什么意思?谁没事干会截杀你一个小小的江湖算师啊?”

时艾盯着安福吉,狡黠的笑着:

“大人,你说说最近小人都有什么仇人啊?”

安福吉当即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

“小人的意思就是,因为小人调查杀害赵任真凶的事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就在大人的眼皮底下,差点被人杀了!”

听到这话的安福吉当即就站起来身,现在时艾可是全皇都的焦点人物,要是真的被人杀了,那岂不是就是在说自己这京兆尹无能吗?

人家一说要查明真凶,就被杀了,那这些百姓会怎么想这起事件?

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京兆尹呢?

“此事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还有什么事吗?”

安福吉皱着眉头,看着时艾。

“小人就是想早日找到真凶,这样不仅仅小人性命安全得以保障,大人的口碑也会蒸蒸日上啊。”

安福吉闻言,表示现在这个情况确实是这样,不然自己一个处理不好,万一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这就大发了:

“这是京兆尹的令牌,你拿去查案吧。”

时艾当即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小声嘀咕道:

“且,我还以为是什么金银的呢,原来就是块铁牌啊,一点都不值钱!”

听着时艾抱怨的话,安福吉顿时觉得时艾好似个傻子,人家能得到一块这个牌子,早就要烧高香了,你却还在研究它值不值钱?

而且就算是金银做的,你敢卖,有人敢买吗?

“爱要不要!”

想着,安福吉就要拿回令牌。

时艾一个收手:

“要,怎么不要。”

一边说着,一边高兴地离开了京兆尹。

她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自己心中的嫌疑人了。

而安福吉在时艾走后,立马叫了人来:

“从今天晚上开始,加大京城的防卫工作,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别看他在时艾面前好像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慌极了。

这还好没事,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惹起民愤,那自己最后只有辞官回家这一条路可选。

时艾拿到令牌,出了京兆尹府的第一时间,便直奔赵任下榻的东市同会客栈。

“石掌柜,好久不见,今日生意可好啊?”

时艾直接走到柜台,甜甜一笑,盯着同会客栈的石大拿石掌柜。

这是一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子。

“时神算?时神算!”

石大拿一见到时艾当即就要拉住时艾。

时艾闪身一躲:

“石掌柜,你这是作甚?”

虽然洛海皇朝女子可以做官经商,但男女有别的观点还是有的。

石大拿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当即唉声叹气起来:

“时神算,你有所不知啊,因为昨晚上这么一出,我今日这店到现在都还未开张啊!”

说着又盯着时艾,眼冒精光:

“时神算,你给我算一卦吧,我付你卦金,你好好给我算算我这店是不是开不下去了。”

说着,石大拿就拿出自己经常用的算盘,递到时艾的面前。

时艾推辞道:

“石掌柜,你有所不知啊,咱俩现在属于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也无能为力啊。那京兆尹差我查案,要是五日没找到凶手,我就要替凶手坐牢了。”

开玩笑,自己一天就三次通灵,给你用了,万一找到些什么可疑的物件,岂不是要等明天了?

石大拿听到时艾这么说,也是点点头,这事他是知道的。

时艾也不和石大拿墨迹了,直接就说到:

“石掌柜,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石大拿一副扭捏的样子:

“时神算,不是我不想让你去,而是那间房间已经被官府查封了,门口还受着府衙,我自己都进不去呀。”

时艾嘿嘿一笑,摸了摸那还是热乎的京兆尹的令牌说道:

“带我去就是了。”

石大拿见时艾这么自信,便带着时艾往赵任住的下房走去。

到了门口,果真有两个府衙看着门口。

时艾当即就掏出了京兆尹的令牌,两个府衙恭敬地把时艾放了进去。

“还是这玩意儿好使,不然本小姐晚上又要翻墙了。”

时艾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时艾也吓了一跳。

因为房间实在是太诡异了。

想来也是赵任为了节约钱的原因,住到了由柴房改装而来的屋子里。

所以里面还能看见未及时搬走的柴火。

而现在那些柴火上全是血迹。

最主要的还是屋子里一股狗身上的臭味,地上是随处可见的狗脚印和狗毛。

时艾皱了皱了眉,便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

想着能不能寻到些什么物件,自己好用来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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