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随缘除妖,论小白的晋级之路

第7章 花开摘凤楼

发表时间: 2022-12-19

日上三竿,摘凤楼花魁安瑶刚刚起身,坐于铜镜之前,正由丫鬟伺候梳妆。

“小姐,今早发现有人窥探我摘凤楼,可需要报官?”丫鬟一边给安瑶戴上金钗,一边向她报告。

安瑶摸着妆台上摆着虞美人花瓣,轻蔑一笑,懒懒的说道:“宵小之徒,眼馋我日进斗金,吩咐大家仔细着点儿财物。”

甫刚入夜,瑞福巷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彩灯高悬,人声鼎沸,麟州城几大酒楼和烟花场所多聚集于此,每近晚膳时,这条街便开始热闹起来。摘凤楼就在这条街上,大大的招牌十分惹眼,此时门前已是车水马龙,光顾之人络绎不绝。

马车行至摘凤楼前,严久凌敲了敲暗箱,示意凤白已到。

车帘掀开,只见一白衣青年走下车。

青年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手持折扇,腰坠白玉,英俊之姿引得他人侧目。

摘凤楼的小二走到车前,刚要伸手掀开车帘,被严久凌喝止。小二指着手里提着的香炉解释道,“客官,此乃白芷香,可使您车内气味芬芳,来这儿的客人都会用上一用,勿见怪。”

见状,严久凌便没有再阻止。

小二将香炉放入车内,对车夫说,车停后院,马有饲料,车夫有歇食。

摘凤楼的老鸨摇着团扇,扭着腰肢走到严久凌身旁,“公子好俊俏啊,也只有摘凤楼的姑娘能配得上公子的潇洒了。”

“小生曾送拜帖过来,求见安姑娘一面。”

“哦哦哦,严公子嘛,安姑娘就喜欢你这样文质彬彬的英俊小生了。”

“姑娘正在房中等您,我带您上去。”老鸨满脸堆笑。

摘凤楼内摆满了各式鲜花,牡丹、芍药、秋菊、海棠,前院的水缸里还栽着荷花,严久凌很是疑惑,这些花何以在这个时节同时开放?

未等他想明,二人已经来到一间挂着“翡翠”牌子的房门口,老鸨敲门说道:“安瑶姑娘,严公子来了。”随着房门被推开,一股香气扑来,屋内同样摆满了鲜花。

只见房内有一女子隔着珠帘正在抚琴,她肤如凝脂,面色绯红,额点花钿,手指如玉,身穿海棠色齐胸襦裙,外披绛紫色绢纱罩衫,发髻上插一枚海棠银簪,严久凌感觉手心发热,翻手来看,手心透着蓝色微光。

心中一紧,果然异类。他不动声色,在桌旁坐下,手里摆弄着酒杯,听着琴曲。

曲罢,女子掀帘而出,脚步飘盈来到桌旁坐下,拿起酒壶斟酒,作势向严久凌肩上倚过去,娇滴滴的说道:“公子好生俊俏,我一个女儿家都觉得失色。”

“姑娘容色倾城,严某可是慕名而来”

“那公子昨日还是歇在了玉仙盈,可是玉仙盈的姑娘比我更得公子心意?”安瑶慢慢抬手搂住严久凌的肩,整个人也凑了上来。

严久凌心想,果然有备而来,才到麟州一日,便让人探了行踪。“姑娘玩笑,小生初来麟州,不知姑娘盛名,多有得罪,小生敬姑娘一杯。”

严久凌和安瑶碰杯,二人将酒一饮而下。

“严公子,你可喜欢奴家?”安瑶姑娘软绵绵的声音,确实让人着迷。若不是知道她并非人类,严久凌也可能身陷温柔乡。

“当然啊,我愿为安姑娘一掷千金。”严久凌脸颊通红,眯起双眼盯着安瑶。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拍在桌子上。

“你看,都给你!”

“钱,我有的是!”他拿起一张银票放在蜡烛上点燃,严久凌笑嘻嘻的对安瑶说道。

“严公子,不必如此。”安瑶趴在严久凌身上,按下他又拿起银票的手,撒娇道。

两人你侬我侬,推杯换盏。

时不多久,安瑶姑娘似有醉意,严久凌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将帷幔放下。严久凌推门出去,站在廊上看一楼宾客觥筹交错、嬉笑怒骂,恣意忘情,更有袒胸露背衣冠不整者,其中还有今早那个脑大身小。

“让我们敬摘凤楼,敬绝色美人安姑娘”一人满脸通红,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身,大声嚷道。

“噢噢噢,绝色美人安姑娘……安姑娘……”众人纷纷跟着高声起哄。

他漫步下楼,见宾客酒菜中皆有蓝绿色荧光闪闪,但那些客人显然是看不见的。

他佯装微醺,顺走一个酒杯,向后院走去。

“客官,您这是?”不料店中小二见状快步跟来。

“茅房!我要去茅房!”严久凌口吐酒气,眯着眼朝小二摆了摆手。

半晌,从茅房出来,严久凌让小二扶他回到房间。安瑶仍在酣睡,他趴在桌上假意昏睡,一夜无声亦无眠。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出微弱的光。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安瑶伸手掀开床帘,起身向严久凌走来,她在严久凌身边站定,眼球变成诡异的蓝银色,闪露凶光,看见严久凌动了动,眼睛立刻恢复如初。

严久凌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对她说:“安姑娘不胜酒力,昨夜辛苦了。”

“公子包涵,安瑶昨夜怠慢了。”安瑶向他行了个礼。“请严公子今夜务必赏光。”

“好说好说。”严久凌敷衍着,匆匆离开。

马车上,严久凌敲了敲暗箱,内面也传出敲击声,他连忙打开暗箱,让凤白出来。

“东西拿到了吗?”严久凌口气焦急。

“已经送回玉仙盈。”

“那你怎么回来了?在玉仙盈等我就好。”

“我怕会有意外,所以折回来等您。”凤白还是那样笑嘻嘻。

路上,两人聊了起来,严久凌终于知道了凤白的故事。

凤白自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时被一杂耍摊主所救,凤白也以为遇到善人,便死心塌地的跟着摊主,摊主让他干活他绝不偷懒,让他练功他绝不叫苦,日子清苦倒也可以果腹。直到十二岁的一天,摊主借机灌了他好些酒,第二天他被脸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惊醒,镜子里他的脸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疼得张不开嘴,不能说话,只能用芦苇茎喝些米粥。

纱布拆开的那天,看着自己一直上扬的嘴角,他惊呆了,原来摊主为了让他永远保持笑脸,竟将他的面部肌肉做了切割,痊愈后,无论喜怒哀乐,他就只有笑容这一个表情了。这竟成了杂耍摊主的卖点。

十四岁时,杂耍摊主带着他们到麟州摆摊表演,才被魏主事所救。

凤白讲的很轻松,严久凌听得却很沉重,听着凤白的故事,他一路都没有说话,他甚至不敢直视凤白的脸和上扬的嘴角。

“那个摊主呢?”严久凌咬着牙问。

“魏姐姐说他去该去的地方了,我想应该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就没再问。”

严久凌面色暗沉,深深的吸了口气,看见凤白嘴角带着笑,眼里含着泪,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