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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筋骨全断

发表时间: 2022-11-27

刘宏想着想着开始昏迷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能侥幸地活下去,还是变成入口处的那具骷髅,永远地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侥幸或许是不可能的了,想到这里,他眼里噙满了泪水。他不想死去,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愿望,父母的辛劳他还没有报答。

他不想看到,父母因为自己的死去而悲痛欲绝;他不想看到,父母因为自己的死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生活不下去;他只希望自己和别人一样,活着,这样父母就是高兴的,就够了……

他想强打起精神,不想睡去,但心里一阵阵睡意袭来,他怎么驱赶都赶不跑睡意。他眼皮已经睁不起来了,他勉强睁开,费力地睁开,但又不自觉地闭上了。

手依然放在肚子上,满手都是血,他再也顾不了肚子了,他完全闭上了眼睛,他想再看一眼妈妈,看看她那满是皱纹的脸、粗糙的手,可眼睛已经无力再睁开了。

……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地道内突然传出了声响,四五个年轻人从地道的另一头走了过来,领头的寸头看到地上的水果刀,看了看倒地的刘宏,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一刀没有刺在心脏上,反而是刺在肚子上,让刘宏清醒那么长时间,他失望至极。

寸头又往前挪了下双脚,靠近看了看刘宏肚子上的刀口,他更是摇头不止。

刀口太浅了,幸好是在肚子上,要是捅在心脏以外别的地方,刘宏早就自己跑出去了。

“看来这小子下手还是差了点!”寸头失望地回头对大哥说。

“不过,还算他识趣,不然,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他眼睛一转,马上又狠狠地说,“差几个子儿没什么,差多了的话……嘿嘿,看不收拾他!”

这时,他突然发现在水果刀的旁边,掉着一张他给马威的卡,顿时高兴了起来。走过去捡了起来,交给大哥,笑着说。

“啪”

一个打耳光子响彻地道,只见寸头捂着脸,斗大的五个指印印在脸上,就好像用赭色描上去的一样。

“这就是你办的事情?你他妈的看看这一滩的血,看看这水果刀,你他妈的是想害死我们不成?”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在地道里也戴着墨镜的大哥,肚子气鼓鼓地说,“做事用点脑子!”

大哥的话音刚落,回音还在数落着寸头,气势磅礴的回音就像大哥的块头一样,让人听了害怕,大哥用手指了指寸头的脑袋。

寸头顿时脸色煞白,心里不由一惊,以为是要被爆头,一看指着他的不是枪,而是手指。

寸头马上放下了捂着脸的手,顾不上疼痛,高兴地说:“大哥教训得是……不能光凭狠劲……得用脑子……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寸头生怕哪句没说对,生怕没有猜透大哥心思,说出让大哥生气的话来,又招来杀身之祸,只能说一句看一下大哥脸色。

随即寸头又马上开始处理现场,打扫地上血迹,但一个刘宏摆在这儿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处理呢?寸头不敢擅自做主,看着大哥,等待指令。

“取来药粉,治疗伤口!”大哥命令一下,包括寸头在内的手下反而有些糊涂了,这是为什么?不是要结果他性命吗?怎么又治疗?

但所有人不敢问什么,迟疑了一下后,手下快速从车上取出药粉开始治疗。只见一名手下从左衣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药瓶,撒上药粉,血马上奇迹般地就不出了。

过了一会儿,又从右衣兜里掏出一个微小瓶子,撒上药粉,估计是消炎的。又等了一会,开始缝合。

别看这些打手们平时满脸横肉,打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但缝合的时候,可像一个大姑娘做针线活儿。

一针拉过来,一针又送过去,用的是小针,也是细针,一针压一针,针脚很细,又很密,缝得平平整整,就像没有受伤过一样。

随着剪刀“咔嚓”一声,线被剪断了,这名手下收起剪刀和针线站了起来,但面无表情,并没有为优美艺术品一样的缝合处而得意半分。

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又齐聚到大哥身上,所有人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都想要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敲断他所有筋骨!”大哥洪亮的嗓音像一记重锤,锤打在每个人的心头。所有手下心头一颤,治疗了半天又让敲断?这是为什么?打死了他算了,费这敲筋断骨的精力干啥呢?

寸头的粗暴简单的杀人方法,大哥并不赞成,因为所有的秘密地道都不能保证永远是秘密,说不定哪天地道被发现,真正调查起来,很快就能锁定马威背后的凶手是谁。

在近几年的教训当中,大哥也开始动脑筋了,开始琢磨如何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所以他要治疗刘宏的刀伤,因为还有更好的办法消灭他。

消灭刘宏的最好办法是,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不留下蛛丝马迹,连神探都无法探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刘宏现在只是失血太多,昏迷了。可被敲断筋骨后,虽然没有蛛丝马迹,但怎么能保证他就是死路一条呢?

“听到这是什么声了吗?”大哥的提问让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这些冷面杀手准备好了棍棒,举到最高,瞄准刘宏的各处关节,开始砸去。

“啊……”

刘宏被突然的揪心裂肺的疼痛惊醒,在迷迷糊糊中,全身像被电击一样的痛楚传遍各个神经,来自全身每个毛孔的痛苦已经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此时的痛苦已经让他的五官严重变形,心脏顿时也跟着疼痛起来。他缩成一团,他想要靠收拢身体来减轻疼痛,但拖动全身尽断的关节,反而让自己更加难以忍受这痛楚。

如果有一个地洞,他想要钻下去,他不想再活着了,哪怕做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他感觉都比现在的自己舒服。

如果不是周围有这些人,他想要撞死在这地道里,这频繁的疼痛让他觉得生不如死。他全身不住地冒冷汗,打哆嗦,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