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当晚的确来人了。
只是人不是从宅子外面进来的,而是在二叔精心挑选的,带回来老宅参与到老宅安保工作的那群人中。
二叔的人出了岔子。
那是一个已经在二叔这里干了十年的老伙计。
如果不是二京叔多留了个心眼,这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揪的出来。
他被发现的时候,正在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若非我把鬼玺在第一时间交到了二叔的手上。
让二叔先替我保管。
他就真的得手了。
这个人的嘴很硬,在知道自己逃不了的时候,当场就要想办法自尽。
关键时候黑瞎子带着一群身后追着他的狗赶了过来。
阻止了他的自尽。
二京叔把人带了下去,除了只知道他身上有个凰的纹身以外。
其他的事情不管怎么问,都是一句话也不说。
二叔再次仔细的查了他所有的信息。
发现这些信息基本都是伪造的,但是这些伪造做的很精细,如果不是下定了决心大查特查。
根本发现不了他的伪装。
就像之前的假张海杏没有人救一样。
从始至终,这个人也没有被人有过救援的念头。
在汪家的家规里,一旦被抓就意味着被放弃。
不会有保护也不会有救援。
只会迅速的切断他与汪家的所有联系。
就算这个人侥幸不死,活着回到了汪家。
也不会再被汪家信任。
只能成为汪家的炮灰,在下次危险的行动中,作为垫脚石使用。
鬼玺是开青铜门的东西,闷油瓶现在还在青铜门里,汪家一直苦苦追寻的,也是青铜门背后的终极。
鬼玺绝对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这件事情发生后,二叔将老宅里的人和他手底下的人进行了一次清查。
揪出了五个一直藏在家里的蛀虫。
和之前那个人的审问结果一样,依旧是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
但当二叔把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整理出来,进行逆向反推的时候。
竟发现他们连二叔之前做的一些决定都进行了或多或少的干预。
很多二叔自以为是自己做出来的决定,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是他们推波助澜出来的。
二叔这里的情况都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了。
我不敢想象自己的鱼龙混杂的盘口里,究竟隐藏了多少他们的人。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边布满了眼睛。
我突然间就理解了我三叔之前做那些事情的原因。
很多事情三叔并不能明着告诉我,因为我的身边到处都是眼睛。
我一旦得知了某些事情,按照我之前的心态,不说嚷嚷的满城皆知,也会在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表现出来。
他只能通过让我不断的入局来获知事情的真相。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在不断成长着。
我的每一步成长中,都伴随着足以可以让我接受并处理好的事实真相。
而为了躲避他们的监视,很多信息的传递都是在没有信号和极度危险的墓里。
这些地方甚至是被三叔特意挑选过的。
他要通过这些墓里的信息,来一点点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九门一直处于汪家的监视和影响之中。
我爷爷那一批人,还有陈文锦的考古队,以及现在的我们。
九门三代都在努力的想要将这个局给破掉。
现在这件事情传承到了我的手里。
敌人一直以来就在我的身边。
在我听到下午的那几场交易中,有一场交易因为买家出了事,再也不能继续进行的时候。
就明白我也被影响了。
他们的目的是让我无法参与下午的交易,好为他们要做的事情增加时间和机会。
那个买家是个不错的收藏家,他在跟我取消交易以后死在了自己家里。
由于他很多私人物品是见不得光的。
没人知道他的藏品中是不是少了几个东西。
甚至连他的死因都不被人关注,他的孩子们忙着分家产。
在医生检查出他是因为心肌梗塞而猝死以后,一致认为他只是意外死亡,连个追究他真实死因的人都没有。
我莫名觉得这是汪家干的,我并不知晓他们拿走了什么。
这个东西对汪家有什么用,只知道他们能把鬼头戒指放出来作为诱饵,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得到鬼玺这么简单。
只是以我现在的实力做不到去调查这件事。
虽然我现在的盘口做的很大,可我的心里十分明白。
现在的我就是跟已经分崩离析的张家比,都像是以卵击石一样自不量力。
但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我的风格。
我的脑子在疯狂的运转着。
从接手了盘口以后,我的脑子就再也没有停转过。
想算计我的,想害我的根本数不胜数。
可能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暗地里算计着怎么从我这里获得利益。
处理这些事情很累,但是我没有办法停下来。
现在的我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
我需要确定一些信息。
这些信息必须是真实的,且没有任何干扰的。
以达到让我制定对策的可能性。
张海客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我喊来的。
在汪家人的信息方面,他收集到的东西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我要得到他手里的所有信息。
尽管他看不惯我,但没关系,我也看不惯他。
我手里有闷油瓶给的令牌,不知道他之前放在哪个墓里了,总之,在他进青铜门之前,把这个令牌取了出来。
因为一些原因,现在这个令牌在我手里。
有这个令牌在,张海客必须无条件的配合我。
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