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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规则与山村

发表时间: 2023-01-29

张靖与师父商讨了几日,这几日他的学识突飞猛进。

师父毕竟是朱允文时代的人,领略的思想超越今人。二人不断在附近格物致知。从树林开始,以小见大,再到了山脉,河川。偶见江陵上的船只,以及一些道路上的车马,都能给他们带来各种领悟。

以真实之物,而得以真知灼见。

小如那些粪土,其实都有自己的意义。

张靖站在山脉上,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京城。那里还能看到环环相扣的紫禁城内外。整个明朝的根基所在,可谓是固若金汤。有谁想要逆反,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毕竟朱允文一去,朱棣登基,可是约法三章,把整个藩王的权力给削去了大半,自己手握兵权。甚至于让太监掌权都比藩王好。

藩王在愤愤不平的时候,太监们则是如意算盘打得飞起。终于可以傲视这些文武百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得就是刘瑾这类人。

可惜刘瑾胃口很大,他有自己的规划。他是太监,不能做皇帝,如果做了皇帝也不能服众,于是一定要的话,只有两条路,那就是推举朱姓旁枝,自己的筹码,能拿捏的那种。二就是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到达巅峰,彻底铲除其余七虎,自然京城的势力就衰弱了大半。

一旦衰弱,他的家族就能趁势而起。刘炳作为他家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番从朱子璇那里得来的好处,可不仅仅是联姻那么简单。任何一个世家,联姻只是基础手段,之后的磨合,甚至于家族合并,扩大规模,才是上流背景的原则。

刘瑾的算盘就在这里。

他在家中思量,养鸟逗鸟,还养了一群乌龟,意味着他是八面玲珑,长寿无疆。他很会风水学,也有不俗的实力,他从来没有在常人面前表现过自己。至少,他只有谄媚的那一面显露。谁也不知道,如果打开他心门的禁忌面,会否引动他的逆鳞。

远处眺望的张靖,隐约看穿了这一片山河。

朝花夕拾,韶华白首,都是一日接着一日。若是我为蝉,必定需要经历生死蜕变。每一次向死而生,每一分愁云惨淡,都会被自身心里光明,揭开层层阴霾。

张靖似乎把握到了几分生机的力量,他的手指在虚空中绘画,是蝉扑扇翅膀的轨迹。翅膀是根据规律,而引起风行身动,于是蝉可以飞长远,可以力量不衰,都是因为它掌握了某种规律。

这就是翅膀的规律。

它有两对翅膀,可以分别加持动力。人有左右手,左右脚,却没有翅膀的带动。

人如果要飞翔,几乎是不可能的,需要超越地心的力量。毕竟这时候地心说早就从2世纪的北欧,传递到了大明王朝。只是承认地心引力的不多。

朱熹这类全才,可不仅仅是文学家思想家,他更是一个风水师,星象师,科学家。最接近完人的可谓是朱熹,而不是别人。晚年的学说,几乎触及了心学的部分。奈何听闻晚年他在家乡病逝,万人追捧泪水夺眶,换不来朱熹在人前的风光了。

朱熹死了还是没有死,这也一直成为了悬念。至少思想还活在当今。

他曾经也提出过了很多星象天体运动的方式,甚至鼓励一些高人,摆脱对身边事物的格物,而是能用天文镜,看漫天的星斗,解读星辰的轨迹。

星象学,一直是东西方的代表学术。

最先占星的是在炎黄之前的巫族部落,后来炎黄时期彻底列为学问,修行之人几乎都有对照星象。

每一个时代都有星象学的领头人。

诸葛亮,袁天罡,李淳风,刘伯温,等等,这些逝去过的人物,留下的经典受万人追捧。

张靖在这个时代,是格物格到最纯粹的时代。

人们不再以若有若无,虚幻似的星象作为突破口,而是以最真实的格物。哪怕桌椅板凳,都可能成为他们的格物对象。也就是因此,物质的纯粹,反而使得修行人遍地开花。

试想一下,习武需要根骨。修真需要灵性,学佛需要慧根。

而只有程朱理学,陆王心学,不需要那些复杂而无聊的重复。格中了就是自己的,未来以一通百,是最为简单直观的修行方式。

张靖站在阳光下,呼吸节奏开始分明,朱老没有打扰他。

朱老知道,晨时的冬天,冷暖自知,寒热泾渭分明。正是以这一分的阴阳之理,来化为太阳升起,冬来春回,把意境交托给张靖。

他不能替张靖领悟,但是可以借用山河大川,冥冥自然,来为张靖的开悟保驾护航。

张靖的呼吸更深刻了,他隐约觉得自己的手臂在以一种频率,若有似无的频率抖动,然后空气里的气息开始沉淀,一起被卷入了手臂之中,进行环绕式的运动。

他右手一摆,一撑,一夺,搅动风声,提炼出的锋芒直接随着两袖,清风如青锋,刷的夺目闪烁。两道轨迹冲入了垒石之中,垒石噼里啪啦,发出巨响。四分五裂之后,那两道气流顺着轨迹,又回到了两袖间。接着他双脚一抬,仿佛有隐约的漩涡,将自身带动,没有蒲扇,却似有鼓风机。

这难道就是老子经典《道德经》中“橐龠”,也就是类似风机的存在,证明了宇宙的运行规律。

果然是一通百通。

张靖的身体开始上升,徐徐如流云,在风与阳光中,成为了晨光最泰然的剪影。他自由在空气中,身体随意摇动在风景,波澜起伏,可刚可柔,可动可静。他一加速,就迅速飞入了另一个山头。

再钻出来,他片刻又飞回了这个山头。

果然认清了蝉的规律,使得他如蝉一样,以小翅膀带动了大体积。

他哪怕是没有翅膀,他也一样可以蝉动,将规律领悟,发自身体,作用出最合适自己的力量。

一番辗转,他回到了原先处。

闭上眼睛,蝉的纹理,还在他的脑海波动。这些纹理也其实不一般,是一种金色的道文。先天若有纹理,即是先天之道。后天自造纹理,若有灵性,可谓是后天之道。

闻道有先后,也是这个道理。

先天总是胜过于后天。

金蝉的纹理,可以格出先天之道,那么张靖的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他打算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格出基础的部分。学习不求贪功冒进,只求闻道得道。

一天时间过去。

转而二人在山村已经好几日了。

谁也不知道,追捕令已经发布,刘瑾的神机营人并未先行一步,而是和暗中的张永齐头并进。张永和他同掌神机营,只是张永最厉害的角色,就是神机三,而据说刘瑾拥有一枚谁人都不知的天机一。这个棋子非常厉害,天机一,看破天机,独揽天机,修炼天机。

敢于用天机包装自己,确实在京城哪怕是皇上都不敢如此。

看似君权神授的皇上,也不过是帝王之命,神仙之命,甚至天命,都远远超过于帝王。

因帝王只是人间掌权者,富贵享乐者,几乎没有遇到灾难的帝王。凡可遇灾者,绝不是真正的天子命。

刘瑾的神机三,与那个传闻中的天机一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级别。

机会总是留给有心人的,并非真正实力对比。

如果神机三有特殊能力,还是能早点探测到张靖。

不过,殊不知这山村,本身是一处风水局,又被朱老给将风水演化,山与山之间形成了“绝地天通”的脉络,等于是上古的阵法模式。只是此刻的“绝地天通”,完全不是上古时期那般。绝的是人,通的也是人。与天道地道关系不大。

凡人只有一条出村口,但是却可以有无数条离村口。

张靖自然在这里高枕无忧。

如果谁说要计算到,除非他是刘伯温级别的存在。

这样的人会亲力亲为吗?自然不会。

军师,将才,都和刺客,力士,杀手,完全两类。

回到山村的盘踞地。

这里微风细雨,绵绵的春意自夜幕降临,回暖了半边火炉。这细雨不冷,倒是灵性四出,凡沐浴过的都觉得浑身舒畅,心情也随之沉淀下来。火炉的光,映红了少年半边坚毅的脸。

不再愁苦如他,此刻拨弄火炕里的煤球炭火。

在他的身边,是村里的几位年轻人。

左侧男子壮实憨厚,头发乱糟糟的,是黄毅,拥有一些武功,曾经祖庭受过朱老泽被。

而右侧则是一个女子,看起来也年纪尚小,清新如兰,脆声如莺,笑得如银铃一样生机勃勃。

她是福满镇的镇上镖局女儿,叫做兰沁。兰沁从小武功诗书,都有自己的一套系统。她算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不全然是武学,也不全然是诗书。

她的道也只有她自己懂,这就叫做“我道”,有别于天道地道。即便如此,她的实力其实不简单,现在如春水消融冰川的笑,都是小女儿般的欣欣向荣,也是她本性的一面。

她看了左侧冷脸书生,不欢愉的咄咄碎语,然后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烧烤食物的张靖,眼神里咕噜带笑:“靖哥哥,你真厉害,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