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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做梦了

发表时间: 2023-01-18

不归山深处,人迹罕至。夜晚银色的月华透过树间的缝隙倾泻而下,打在沈昭身上。

沈昭躺在桃树上,花香伴着酒香入鼻,有一瞬间的清醒,她突然自嘲一笑。

自己这一千年竟就如这般,糊糊涂涂得过了下来。

瞧着已经空了的酒壶,她丢向一旁。侧头便看到鎏镜趴在满是落花的地上。

她浅浅一笑,鎏镜作为一只九尾白狐,真真是将妖媚与绝色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色的皮毛泛着流光,紧闭的双眸似是被施了媚术,叫人忍不住去看。九条尾巴不断摆动着,像一朵盛开的雪莲。

她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自己是何时捡到这只小狐狸的?

鎏镜缓缓睁开狐眼,对上沈昭寒霜般的眸子。只见一道不逊色于月华的银光闪过,鎏镜变成了相貌绝美的男子。

就是绝美,她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

鎏金笑颜乍现,有如水中月,可见而不可触:“主人,你今日怎的清醒了?”

沈昭不再看鎏镜,她自己也很疑惑,怎会突然清醒?莫不是过了一千年,酒对自己已无用了?

她静静地看着稀碎的月色,没有说话。

鎏镜似是很了解沈昭,知道她寡言少语,便继续说道:“主人既然清醒了,何不去四处游玩一番?”

她蓦然睁眼,眸子闪过一道光:“哦?可是最近外边有什么大事吗?”

鎏镜抿嘴一笑:“是天休山的论道会开始了。”话虽平淡,可鎏镜眼底却是有少许期待。

她神色迷离,脑海中浮现有关论道会的场景。已经很久远了,那些面容模糊的故人也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还有那么一两个被载入了史册,青史留名。

她心下感慨:“论道会依旧是论道会,千年未改其名。像我这种活了一千年的人,还有何心思去参加论道会,只怕在世人眼中我这样的人不是仙人而是怪物吧!”

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幽蓝色的玉镯泛着寒气,与她的淡然清冷混为一体。困意来袭,古来梦由睡生,可到了她这里,竟是梦催人睡。

“你既想去,那便自己去瞧瞧,我要睡了!”沈昭留下这句话便沉睡了过去,这一觉她睡得很久,梦中竟是那早已遗忘的惨绿时光。

那一年的论道会依旧是在天休山举办的,天休山的南华宗是仙门之首。那一届的宗主叫宗政衢,是位刚正不阿,大道至上之人,自然只是世人对他的评价。

沈昭自然不会去参加论道会,她不喜欢喧闹。在她看来所谓的论道会,便只是各家名士争锋夺魁,各抒己见,互不相让的闹剧罢了。太过喧哗,她不喜欢。

她师从逍遥老仙,跟随那不着道的师父住在秦岭深处,从此来到天休山只是因为当年宗政衢是救了自己一命的!

平日庄严肃穆的南华宗在七月初八这一日变得喧腾,竟是到了夜间也不曾消停。想来近些年天下承平,盛世之治,仙门世家也蒸蒸日上。

她已经在天休山后山待了许久了,她很喜欢这样幽静又自然的环境。

她靠在树旁,静静地仰望着挂在梢头的弦月。她总是这样,一坐就能坐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依稀记得逍遥老道说,这叫冥想。

“姑娘,这月亮天天有,你至于看得如此出神么?”树上站着一人,挡住了沈昭的目光,抬眼看去,月色在他身后若隐若现,夜间微光也看不太清那人的样貌。只觉着声音很是爽朗又带有一丝随意,竟与这片山色无比相融。

她起身怔怔的望着那道身影,没有说话。只是心下思索道:“我竟没有发觉此人的存在,看来修为与我不相上下,甚至远高于我!”

树上那人已经来到沈昭身前,天青色的衣衫在月色下与玄色一般无二。

“你为何不说话?”那人问道。

她看了一眼那人,便想转身离去,她素来不善于与人相交。

“你是不会说话么?”

她闻言,脚下步子一顿:“会。”

话毕便不再停留,向天休山深处走去。

那人望着沈昭的背影,囔囔道:“如此好看的女子,这性子真奇怪!”

沈昭见过的人虽不多却总会忘记,然而今夜此人,她还是记住了。

第二日,沈昭虽不喜喧闹,因要向宗政衢辞别,她还是去了。

南华宗很大,建在高台之上,光是石阶就高达三百多个。

青砖石瓦的地面,红木建起的殿堂,香烟袅袅。四周人很多,也无人识得她,她径直走进殿内。

大堂中央一个很大的八卦印记,四下坐着少许人,想来能进入这里的都是大家族。

沈昭走进去,四下突然静了下来。她也不看都坐了些什么人,不是因为恐惧亦不是因为自傲,只是未曾有这个习惯。

从小便生活在深山里,见过的人少得可怜,她是真没这个习惯!

她望着高坐之上的宗政衢,面色和善却又有种天生的威压,让人忍不住臣服。这位便是修真界仙门百家的盟主,是她父亲的师弟,不过二人的气质千差万别。

她躬身行礼:“沈昭特来辞行!”

宗政衢走下来,笑得很真诚:“烟岚何不多留几日?”

听到这两个字倒真是陌生,那是她的小字,已经许久未被叫过了,她收起那一丝感伤:“不了,师父催我回去。”她语气淡漠,听不出任何感情,像是一朵没有温度的雪花。

“既如此,我也不好多留。”宗政衢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依旧是没有看周围一眼,只是瞥了眼一旁坐着的一人,不为别的,只因昨夜在山中遇到了他。

苏砚也看着沈昭,神色令人捉摸不透,喃喃道:“原来你叫沈昭啊!”

有人窃语道:“你可知道,这姑娘可是逍遥老仙的弟子!”

“真的吗?逍遥老仙可是从不收徒的。”

“这还能有假,上次我可是亲眼在秦岭看到了她叫逍遥老仙师父!”

“看来这位叫沈昭的女子定是天分极高,不然怎会入了逍遥老仙的眼!”

“此言差矣,传言那逍遥老仙是个疯子,哪里称得上仙字?”

“是啊是啊!也未曾有人见过逍遥老仙出手,只怕那传言都是假的。”

“定是假的,谣言止于智者,咋们还是别猜测了。”

一人叹息,惋惜道:“我修真界百年难遇天才,近年来也就只有尧都苏氏那位公子。”说话间,还不忘瞥了一眼坐在对面悠然自得喝着酒的苏砚。

“可不是嘛!真希望我门下也能有这样的天才!”

顾枕诗坐在一旁,身着华贵,娇俏可人,颇为不屑地斥责道:“有这说闲话的份,倒不如回去好好培养弟子!”

那几位窃窃私语的人见状纷纷闭上了嘴巴,时不时瞥一眼那女子。

他们又能怎么办,怪自己宗门太弱,只能依附于吴郡水云阁。寄人篱下,便只好偃旗息鼓。

她气鼓鼓地看着沈昭离去的身影:“目中无人!骄傲个什么劲!”声音很低,只有一旁的男子听到了。

那男子长相倒是与方才说话的女子很相似,他温声细语:“枕诗,在外边不可胡言乱语。”

“我知道了!我声音又不大!”顾枕诗垂头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