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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路老爷子暴毙

发表时间: 2023-01-03

路宽松开了拳头。

常氏也放下了绣剪。

灶房门边探头探脑的田秀儿,默默收好烧火棍,转身继续煮饭。

路雁回小跑着上前,扶起被路老爷子掀翻在地的路二虎,张开双臂护在他身前。

既然路老爷子想卖她,就不可能让她身上有明显的伤。

果然,路老爷子不甘心地放下举起的巴掌,恶狠狠的眼神直直射向路二虎:“狗娘养的玩意儿,竟然敢打老子!要不是你妹妹护着你,看我不剥了你的狗皮!”

一句话得罪了一群人。

路二虎眸中写满愤恨!

田秀儿在灶房委屈地抹着眼泪,她老老实实做着饭,怎么就成了‘狗娘’?

路虫虫不说话。

回房把老鼠药找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

又走出屋,牵起妹妹:“雁雁,哥哥陪你去‘跳房子’。”

闻言,路大牛殷勤地找来一块碎瓦片,熟练地画好‘房子’。

他不会写壹贰叁肆伍陆等数字,就用l/ll/lll/llll/lllll等线条来代替......

兄弟俩带着妹妹玩得不亦乐乎。

路二虎却被路老爷子揪到墙边蹲马步,并亲自监督。

同时他还在心底盘算,这孩子满身反骨,不能要了!

他妹子家儿媳妇肚皮不争气,生不出来带把的,羡慕他家男娃多,想过继。

起初他没同意,但二孙子竟然敢朝他动手!长大了还得了?

赶明儿卖完雁雁后,他就去跟妹子说,五两银子,过继二虎!

院内,众人心思各异。

趁没人注意,常氏佝偻着腰,步履蹒跚地走进东厢房。

她就放一点点。

往酒坛里放一点点,让老头子瘫痪就好。

做完一切,她出了门。

她没看见的是,路宽也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心里同样想着,他就放一点点。

并搅拌搅拌。

做完饭后,田秀儿如往常般去给公爹盛酒。

瞧见旁边的油纸包,又想起公爹的打算,她咬了咬唇。

......

是夜,路家人围在桌前吃饭。

这是他们家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餐。圆形竹编簸箕内,装着喷香的大肉包。豁了一小块边边的陶盆中,盛满了酸菜炖棒骨,香味随着腾腾的热气直钻鼻端。

刚睡醒的路安没心没肺,吃得贼香。

路老爷子夹走最大块的棒骨,埋怨道:“买什么棒骨?还不如买肥肉。只有狗才喜欢吃骨头。”

说完,他开始吸骨髓。

路雁回:“咦?祖父,您不是说只有狗才喜欢吃骨头吗?”

“......”

路老爷子剧烈地咳嗽几声!

这死丫头!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若不是明天还要卖她,看他不把她揍开花!

常氏颤巍巍地将酒碗递给他,劝道:“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哎呦!酒都洒了!”路老爷子心疼地直叫。

这老太婆,越来越不中用了!

接过酒碗,路老爷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糯米酒浑浊的液体,很好地掩盖了老鼠药的颜色。路老爷子咂咂嘴,......今天的酒跟平时的味道好像有点不一样?

还得再尝尝才知道!

他命令儿媳再去给他盛一碗。

一碗又一碗......

路老爷子猛地喷出一口老血,气绝当场。

路家人傻眼了。

想起晚饭前,三哥意味深长的话,路雁回恍然大悟。

也许路老爷子的死是因为老鼠药?

但路家人胆小,可能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只是想让他受点罪,卧床一段时间,卖不成路雁回。

是他自己,一碗一碗又一碗。

因为贪杯,喝了太多,最终一命呜呼。

天色越来越黑,远方的地平线吞噬掉最后一丝光亮。屋内没有点油灯,渐渐地,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沉默不语,堂屋内只剩下小傻子路安吧唧嘴的声音。

从巨大的惊吓中缓过神后,路宽喉结微动,声音有些干涩:“大牛,带你弟弟、妹妹,还有你小叔,一块儿去院子里玩会儿。爹和你娘、你祖母商量点儿事。”

黑暗中,大牛重重点头。

一手牵着妹妹,一手牵着小叔,喊上二虎和虫虫就出了门。

出了堂屋后,路虫虫警惕地围着院墙绕了一圈,最终守在了大门口。

路大牛郑重地告诫弟弟、妹妹:“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

话罢,他伸出小拇指:“来!拉钩上吊,谁说漏嘴,谁变大王八!”

路雁回无语,大哥都十岁了,在古代算是小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吐槽归吐槽,她却很配合。

路二虎开心道:“妹妹不用去凝香楼了,真好!”

他们的小叔叔路安,是路老夫人的老来子。和路大牛同年,今年刚满十岁,却连话都说不囫囵。

光惦记着他的骨汤还没喝完,扁着嘴巴啜泣道:“我要喝汤!我要喝汤......”

路大牛无奈,嘱咐二虎看好妹妹,他带着小叔去灶房里瞧瞧,还有没有盛剩下的汤。

待他走后,路雁回用胳膊肘戳了戳二哥:“哥哥,爹娘在屋里说啥呀?”她也想听听,兴许能帮得上忙。

二虎也不知道:“走,咱们去窗户下偷听!”

屋内。

常氏淡定说道:“是我干的,我去投案,与你们无关。”

这时,路宽扑通一声跪下。

扇了自己一巴掌:“娘,是儿子不孝,儿子往酒坛里加了药。”

旁边的田秀儿瞠目结舌。

她跟着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儿媳、儿媳也放了一点点......”她胆小,真的就只放了一点点。

她不想女儿被卖掉!

但如果要报官......

娘年纪大了,宽哥是家里的顶梁柱。不如——

“我去投案!”田秀儿微挺着胸脯。......身子却抖个不停。

她好怕。

路宽及时揽住她的肩膀,给她依靠的同时,头脑清醒地分析:“我们谁都不能报官。

“爹这些年来,赌钱、酗酒、打人、卖祖田、卖孩子......我们一直忍着,不就是为了雁雁他们吗?

“如果我们蹲了牢狱,路家就彻底毁了,村里的人会怎么说雁雁他们?

“他们将来该如何生活?如何说亲?”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常氏缓缓开口:“那你说怎么做?”

总不可能把路老爷子在家里藏一辈子。

发丧的话,又该如何对外说他的死因,才能让村里的人不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