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破厕所,祝星楚在心里叹气。
不上她能憋死,上的话她能熏死。
咬牙闭气进了厕所,被熏的剩了半条命才从厕所出来的祝星楚,已经不再纠结了。
她现在已经彻底地确定了,自己这是穿越了,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家庭主妇祝星楚了,是这本书里长得像是狐狸精,致力于跟女主抢男主,没有几天就下线了的十八线女配祝星楚。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的怀疑求证有什么问题。
她睡了一觉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不好好求证一下的才是傻子吧?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
按着十八线女配的心意活,去找男知青?
想屁吃,这样下线得更快。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抱好周勃的大腿,毕竟自己现在啥都没有,周勃要是不要她了,她两眼一抹黑,能饿死。
然后再把剧情捋明白。
周勃在屋子里看着祝星楚黑了的脸,心又沉了沉。
走到在院子里发呆的祝星楚的身边,他冷声说道:“我昨天已经请了一天的假,今天又一上午没有去屠宰场,我现在要去干活了。你……管管孩子吧。”
他觉得今天的祝星楚跟以前的不同,所以才说了这么多话。
周勃心里想,哪怕祝星楚只听进去了一点也是好的啊。
看祝星楚还是发呆没有反应,周勃离开去上班了。
孩子?
祝星楚努力地回想半天,终于想起来这本书里,自己这个十八线女配是有一个孩子的。
可是因为原主根本就不喜欢孩子,所以从生了之后,孩子就一直在孩子奶奶,也就是周勃的娘那里看着。
一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祝星楚惶恐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喜当娘这种事情,果然比喜当爹要好的多。
不过现在还不是去把孩子抱回来的时候,她的把剧情捋明白了才行。
要不然去了周勃的娘那里容易露馅。
现在的农村老太太还都迷信得很,自己要是漏了馅,再被沉了塘那可就不划算了。
回到屋子里,祝星楚终于有心思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装修。
用装修这个词儿,似乎是侮辱了装修本身。
这屋子哪里有装修啊?
入门是个锅台,被烟熏火燎的厉害了,黑漆漆的。锅台上面摆着三个碗和两个盘子。
不管是碗还是盘子,都已经缺了角,也不知道是被谁摔的。
锅台旁边堆了几个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进门就是一张炕,炕上铺着一个已经起了毛的草席子。
还有两床破被子和一床褥子。
家里唯一的一件家具是一张破柜子,看那上面斑驳的漆,应该是红色的漆。
嗯,就这个环境,难怪十八线女配不喜欢大反派。
祝星楚突然回想起了剧情,这个家之所以这么穷,是因为原身为了讨好男知青,把周勃的一大部分工资送给了男知青?
“……”作孽啊!
等会儿就去把钱要回来!
祝星楚自己身上的事情还没有想明白,就想着把家里的钱要回来了。
首先对于自己穿书了这件事,祝星楚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是不是老天看着她上辈子行善积德的,觉得她是个可怜人,所以现在赠送她另一个人生?
虽然现在看来这个人生也不是什么好的,可毕竟还有转换的余地,不像她上辈子,她上辈子……怎么来着?
祝星楚的头有点疼,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过她很快就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了。
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接下来最应该做的,是去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金手指拿回来,不,抢回来。
看这本年代文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对着大反派流口水,对剧情的走向看的并不怎么认真。
除了大反派,她记忆里最深刻的就剩下两点了,一个是跟自己同名同姓的这个十八线女配角的命运——作是真的作,惨也是真的惨。
另一个就是书里女主的金手指,是真的好。
别的人的金手指都是一个,这个女主的金手指可不止一个,那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
每天一粒小药丸,想要什么来什么,怎么能那么爽啊!
祝星楚对着书里女主的金手指流了不少的口水。
如果她在现实里有这么多的金手指,她的婆婆跟丈夫是不是就不会欺负她了?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属于自己的金手指取回来。
现在金手指还没有触发,如果自己去的晚了,金手指要是被自己那个便宜妹妹触发了,她是不是就亏大了?
说干就干。
至于会不会又被逼的跳了河?
风险一定会有的。
可是现在自己知晓了剧情,老早去了老早回来,原身的那个便宜妹妹不一定能发现。等祝安予发现的时候,她都已经跑回来了,到时候回了自己的家,大门一锁,杀猪刀握在手,他们还能强攻不成?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祝星楚穿鞋下地,刚下地,就站住了。
破柜子上放了一面很小的镜子,镜子已经被摔破了,跟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清晰又好看的镜子没法比,可是看着镜子背面,图案还很新。
祝星楚不用想就能猜出来,这应该是她结婚的时候,周勃专门给她买的。
至于镜子为什么碎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这具身体摔的。
作孽啊,周勃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脾气不好,可是长得好啊!不仅长得好,身体还好啊!
一想到以后跟周勃的幸福生活,不管怎么比,都比自己的丈夫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还有什么理由作呢?
至于那个男知青张谦昌,祝星楚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个小白脸子,还一肚子心眼子,不管对哪个女人都没有多少真感情。
后来跟她的便宜妹妹祝安予在一起了,也不过是因为祝安予能帮得上他的忙。
最后他们两个人结局圆满,也不过是因为张谦昌离不开祝安予罢了。
就那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