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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斩草未除根

发表时间: 2022-12-25

“孔大夫,我们家实在是找不到这么多钱,您看···您看能不能再通融两天···”

孔奇最乐意看女人,尤其是面前慌乱的少女,一时有些出神。

随后,他哼了一声,脸上摆出难以接受的姿态。

“这可不行。”

抽了口烟,站起来,走到徐小晴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将烟雾吐在她耳边。

徐小晴被烟熏得咳嗽两声。

“若是实在没钱,倒可以拿别的东西抵债。”

他眼中露出露骨的笑意,顺着徐小晴的领口向下看去。

“而且今后···也有多多的优惠。”

他猥琐地打量她的脸,在她眼中看到了恐惧、惊慌、愤怒。

如此水灵的姑娘,若是···

他正想着,忽然“嘭”的一声,右脸如同撞上了厚实的墙壁,满是污泥的脸上瞬间泛起皮肉的波澜。

口水蹦出,眼睛刷的一下被血红染满,两颗牙齿霎时碎裂掉出。

脑袋吱的一声瞬间空白。

孔奇惨叫一声,痛得倒退两步,看向身侧。

见到来人,顿时方寸大乱。

是那个怪胎!

手里拿着那张沾血的板凳。

那两只纯黑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你···你放肆!”

孔奇捂着右边淌血的脸,大声叫骂道。

可他连叫骂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一边的徐小晴目瞪口呆,双手捂嘴,惊讶不已。

弟弟竟然出手伤人,而且下手如此狠辣。

徐清雨上前两步,沉默不语。

他今天是来取了这毒师的狗命的,刚才那一下,不过是开始呢。

一个横扫腿,直直将他扫倒在地。

孔奇一手捂脸,一手支撑着地面向后挪移,惊恐万状,

他的脑子飞快转动,不知道这怪胎为何突然下死手。

徐清雨骑坐在他身上,抄起板凳,数次猛击,打得他七窍流血,鼻涕口水混着血齐齐淌得满脸。

孔奇吱哇乱叫,拼命挣扎。

徐小晴看着眼前一幕,无比惊讶,生怕亲弟下手太重: “弟,千万别将人打死了!”

在她看来,徐清雨是方才看见了自己被逗弄,一时间怒火攻心,才出手打人。

同样这么觉得的还有孔奇,他拼命抬手拦住飞来的板凳。

“你凭什么打我!”

他满是淤血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少年,大声问道,说罢,他咳嗽两声,呕出一大口鲜血。

徐清雨冷笑一声,轻蔑道:

“杀人偿命。”

四字一出,孔奇已经明白过来,这小子肯定已经知道了。

自己用药性矛盾的药物一事看来已经败露。

难怪这怪胎一出现就下如此狠手,看来今天是要取自己的性命来的。

孔奇这才幡然醒悟。

“既然你已知道了,那也算你死得明白!”

紧接着,徐清雨掰开他的手指,再度挥凳猛击,将孔奇两颗酸黄门牙都齐齐打落。

孔奇被打得半死不活,却见徐清雨没有丝毫收手之意。

他咬紧牙关,伸手拦住: “小子,你给我记住!”

随后抽动腰间一枚黄色的纸片,手指一捻,只见白光乍现。

黄纸上的黑色的符文燃烧起来,散出光晕。

猛地,一团浓黑色的烟幕腾升而起。

烟雾弥漫极快,仅是眨眼的功夫,整间棚屋内便已人畜难分。

徐清雨一时分神,被浓烟熏得咳嗽两声。

腿间一松,孔奇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借着浓烟,他顶着满头的血朝门口踉跄冲去,推开门,发了疯似的跑了。

门外刮进一阵凉风,烟雾微微消散。

“跑了?”

徐小晴睁开眼睛,四下寻找,却找不见孔奇的身影。

“他用了符箓。”

徐清雨道,向门口看去。

破旧的木门吱呀吱呀在夜空里摇晃。

“老弟,你刚才,是下了杀手?”

“嗯。”

“为什么?”

徐清雨将从黄药师那里听来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她。

徐小晴听完,气愤道: “打得好,你把他打成这幅人模狗样,也算是为我们家出了一口恶气了。”

徐清雨将板凳放回地面,看向外面清冷的夜空。

“也给我们家找来大麻烦了。”

他冷声道,纯黑的双眸射出冷静的光。

走到门口,迎着冷风将门吱呀一声合上。

“清雨,”徐小晴道,“你将这害人精赶走了,我们爹以后怎么办?”

徐清雨思索片刻,道:“只能找黄药师了。”

······

“身体虚弱,脉象很差。”

棚屋中,白发白须的黄慈仁闭着眼睛,双指在一条干枯的手臂上游走。

一边把脉,一边微微摇头。

“前面的药性已侵入五脏六腑,加之本就体弱,现在情况已经相当差了。”

他语气虽温和,但是听在徐氏兄妹耳中却如滚雷。

徐清雨站在一边,默默不语。

徐小晴今天没涂胭脂,皮肤冷白,没什么血色。

“大师,您看我爹他还有救吗?”

黄慈仁微微颔首:“病情虽重,却还没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二人一听,顿时心中一喜。

“只需熬炼一些洗髓药物,将身体中残存的药性加以排除,再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初。”

徐小晴喜上眉梢,这么说,父亲是有救了?

黄慈仁见她开心,再度默许般的点点头,不过随后他看了眼那个站在后面不说话的小男孩。

“只是这洗髓药物总生在崎岖险阻之地,我这老瘸子,恐怕有心无力。”

“让我来吧。”

徐清雨明白黄药师的意思。

“清雨,你···”

黄慈仁行医多年,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徐清雨与众不同。

“那此事便说定下来。”黄慈仁道,“小兄弟明日便去我那,我带你去采药的地方。”

“好。”

“你们拿纸笔来,我写个药方,暂做你父亲调理之用。”

只是徐家贫苦,连一支毛笔,一张纸都没有。

最后拿来的,还是从邻居家借的,一根发了黄的羊毛笔,半张不规则的纸片。

黄慈仁摇头叹气,感慨人世苦难。

他挥毫写下一串药名: “这些都是寻常药房可以买到的,一天三服,药液要熬到乌青发黑才可饮用。”

徐小晴又听他嘱咐了许多事,点头表示自己记下来了。

忽的想到什么,开口道: “黄药师,今天我们家里一个铜板都没有。

但您放心,今明两天,我们肯定全部送到您手里。”

黄慈仁笑了笑,拉过拐杖,艰难地站了起来,摆摆手: “我年事已高,钱财于我已经是身外之物。若没有,也无妨。”

他拄着拐杖,朝着门口走去,一瘸一拐。

难以想象,他就这样一瘸一拐的,从那黑狗巷一直走到了这里。

“清雨,你去送送人家。”

徐清雨上前搀扶住,道:“黄药师,我陪你走回去吧。”

黄慈仁慈眉一弯,摸了摸他的头。

这徐家小孩虽然话不多,却极善良。

“你叫什么名字?”

“徐清雨。”

“清雨···好名字,哈哈哈哈。”

夕阳下,一对老少在泥泞的小路上走着。

“黄药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为何您医术如此高超却住在黑狗巷?”

黄慈仁听完笑笑: “若是医术有用,我也不至于折了这条腿了。”

“这话从何说起?”

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摆摆手:“过去的事情就不去提它了。”

“您说说吧。”

徐清雨那对清冷却不乏少年好奇的眸子看向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年,我还在东区行医。

年富力强,一天能接待三四十个病人,开给他们的药草也都是我自己进山采的,价钱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