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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杨老师

发表时间: 2024-03-28

国香和杨老师,两个人来到这南门桥西侧巷子里尾巴上,寻来寻去,最后才发现有个大约50岁左右老先生坐在一个角落里。

地上放着张纸,上面写着“看相”二字。

旁边围了几个人。

杨老师便道,“就是这位老先生了。”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

国香见那老先生,带着老花镜。

蓄着山羊胡须。

正低头给围着他几个人说些什么。

估计是在替那几个人面相。

两人只好在一旁等了一会儿。

那些围着看象的人付了1毛钱就散去了。

杨老师这才迎上去,道:“邓老师,生意好。”

那老先生抬起头,笑道,“杨老师,你好这是胡二哥,专程找你看看象。”

国香急忙说明了来意。

邓老师往国香脸上仔细瞧了瞧。

说道,“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没有事。

最迟明天就会放出来。”

国香道,“这就好,如果出来了,我就来感谢你。”

一面说,一面又去裤子兜里摸2角钱出来。

邓老师道,“杨老师,是我的朋友,看在这种份上,我是不能收你的钱的。”

说道,又道,“我进县城里,不时都在这附近,二哥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能找到我的。”

国香和杨老师也便告辞,又沿着城墙走回来。

也不回茶馆,各自散去。

单说那郭建军和那青年被捉进市管会。

市管会的的主任严昆东询问和登记了姓名,住地。

这才厉声问道,“你们最好老实点,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

你自己说,在干什么?”

郭建军道,“我没干什么,我今天进城赶完集市,就在那里喝茶玩耍的时候,那个人说他有点布票,问我要不要。

我想到屋头缺点布,就想买了来,再去扯些布回去,做点衣服。

现在农村上那家不缺,都缺的。”

这严昆东道,“你要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严又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郭建军道,“我认都不认识他,只是喝茶时候,偶然坐在一起。

他就问我要不要布票。”

严昆东听罢,令他坐在一旁。

让那个卖布票的年轻人进办公室。

也是一番询问。

那人只道,“自己头些天也想买点布,给自己的小孩子做衣服裤子。

茶馆里的陌生人卖给他的西尺布票。

那里知道这两天手头紧,又没有钱来买。

我就只有把这点票卖了——我又没说赚钱牟利,买成2角钱,还不只是卖这个价钱。”

严昆东见他穿的一身补丁衣服,穿了双烂草鞋。

就劝告他道,“你牟没有牟利,只有你知道,反正我要告诉你,搞投机倒把千万不要做的。”

说罢,又叫过外面的郭建军道,“你们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说罢,令他们出去。

那周卫东听说放二人出去,又进办公室来,问严主任道,“就这样放他们?”

严昆东道,“你还想怎样?”

周卫东见严领导一脸不耐烦。

只得作罢。

回到家,就在那里饮酒。

自言道,“明明是两个大的投机倒把分子,费了多少周折,才把他们给捉住,上头领导居然就这样放了。”

他老婆在一旁说道,“现在你是才调进这里,就不要去冲能干,好歹顺着领导的意思。

要不然最终吃亏的是自己。”

这周卫东原本在区乡的市管会,因为和同事意见不和睦,被挤出来,才托关系进入到县城市管会来上班。

知道搞投机倒把份子喜欢进茶馆作大买卖,便想仗着自己是生面孔,趁自己休息日也常坐茶馆,满以为可以抓些大鱼。

却不知道那些生意圈子里面的人都跟熟人打交道,少有人会和陌生人谈生意上的大事情。

一连两个月,这周卫东都没有收获,反到让生意圈中的人都认得他了,这些生意人,私下又相互通消息。

但见他来坐茶馆,就彼此打招呼,递眼色。

大家都不愿意跟他一张茶桌子。

周卫东也私下里叹气说要想彻底杜绝这投机倒把的活动难于上青天,这些投机倒把分子就像是组织成了无形的铁网,自己要想插进去是万万不能的。

这日好不容易独自一个人坐了半天,无意中被他发现了两个投机分子在背地里偷偷地交易,原本想就地捉拿,又害怕自己好汉难敌二手,正不知道怎么办,见两个人并无交易后立即散去之意。

心中大喜,就偷偷出去了找个熟人去通风报信。

让他去单位上找人来。

自己则坐回来原来的位置,谁曾料,自己好不容易抓来的,轻易地让领导给放走了。

心里面虽然恼火,却也只有回家饮酒解愁。

少不了就借着几分醉意,大骂领导纵容投机倒把分子。

再说郭建军和那陌生人被放行,没走出市管会的院子,两人还装着不认识,一前一后,出了市管会。

没走多远,两个人就相互招呼起来,互相通报了姓名。

原来这位年轻人叫李青,家在县城辖下的XX乡镇上坐,距离县城有十多里路。

平日里都在镇上做点投机倒把的事情混点饭吃,也算是个当地居委会的老投机分子。

最近因为在当地收集到些布票,知道县城里面的价钱好些,就来县城里找买家。

不想碰上了郭建军,惹出这一段插曲来。

一时,两人又开始称兄道弟。

“这次是你的运气不好,还是我的运气不好?”

郭建军道。

李青道,“你有什么不好,老子几尺布票,被他没收了,运气才是不好,不过,反正认识了一个朋友,大家日后也多条路走。”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又各自散去。

郭建军首接穿街过巷,径首朝自己表叔家来。

忐忑不安的国乡见他回来,惊道,“正说你,你又果然回来了”。

因问如何脱身。

郭建军道,“今天,才是运气不好,没想到,背后坐了个市管会的。

被他龟儿子的给抓了个正着。

进去了市管会,我还不是实话实说,反正我就向那个人买点布票,一口咬定是买了自己用,家里面缺点,不是拿来卖的。

他们无非问了我干什么的,我说了我是XX乡,某某公社的。

他们也就罢了。”

国香听了,满是欢喜,连声叹道,“看来,我得去感谢那位邓老师。

他说你没事情,最迟明天就会出来。

现在果然灵了。”

郭建军因问道邓老师是何人。

国香这才提起他白天和扬老师去拜会那位邓老师的事情。

郭建军应道,“我也听他们说起过,有这么个人,这个人应该结交。”

次日,国香和郭建军就去市场逛了一趟。

没见着人。

问了一个熟人才知道,那邓老师并不是每天都来,只是每隔几天,县城里赶集市时候,偶尔才来一次,其他时间多在区乡去赶集市做生意。

又过了三天,县城里正好赶集市,二人才把邓老师请到家里来。

就由郭建军陪其饮酒。

三杯酒下肚,几个人互相客套了一番,国香又问了邓老师家庭情况,邓老师也一一作了回答。

这里郭建军又自我做了介绍。

邓老师见郭建军不过就二十多岁,又少不了感叹道,“小郭真是年轻有为。”

郭建军道,“什么年轻有为,不过是投机倒把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罢。

要说起,也是自己的出身不好,要不然,我早就考大学走了。”

邓老师笑道,“小郭该不是地主出身?”

郭建军道,“不要说地主,单是富农出身就不允许我考试。

这才不得己,现在出来做点生意。

这几年好得好得认识了表叔,渐渐地才有了点生意上的路子。

刚开始的时候,卖点东西,拿到那边城墙边市场卖,都还没有人来买。”

国香道,“你是生面孔,他们当然不会和你做生意的。

那些国家计划物资,你说少许,他们一般敢买你的,稍微量大,对你又不了解,心里害怕的。”

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国香因问邓老师道:“你如何知道小郭这次会没事。”

邓老师道,“说起这个算命,那也是很大的一个学问。

我13岁就开始跟老师跑江湖,到如今,己经是叁,肆拾年了。

还不敢说把这面相之术彻底学通——说起算命,大的方面看命,小的方面看运。

两者都好,方能大富大贵。

什么运,由人的具体部位来定。

具体又看这个人的‘气’来定。

如果这个人运不好,但气色好,那么也可免遭灾祸;如果运不好,恰逢气色不好,那么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

我为什么敢说小郭没事。

就是因为王二哥气色好。

你看——”邓老师忽然起身抚摸着国香的额头,对郭建军道,“你看这里发亮,没有一丝暗色。

所以我敢断定小郭没有事情。”

郭建军也探头仔细看了看,道,“真是——看来,我还是搭表叔的好运。”

国香又问到,“你看我这几年运气怎么样?”

邓老师问过年纪后,道,“胡二哥,这几年马上红运要当头。

首到你41岁时,运走山根,山根弱,运气稍微差些。

不过,也要看你的当时气色。

如果气色好,可能也是红运哩。

过了结41岁后,你就更好了,你的下巴圆满,宽厚,是老来有福气之人。”

邓老师一席话只说得国乡喜笑颜开。

郭建军对邓老师,道,“你看一下我,这几年怎么样。

有无大事情”邓老师仔细端详了表格后,说道,“你今年多大了,25。”

郭建军回答。

“你看你的鼻丰隆,发运很早。

也是个能干人,年轻时候不缺乏钱。

只是老运赶你表叔差些的。

但是,年轻时候多挣钱,也没什么大事情了。

你们家里面,就是你寿高,日后你们几姊妹,你要在后面当抬匠——哈哈哈”听罢,国香又道,“命由天生,不是人力所能改。

我们活在世界上,也不过是应承这天命罢了。”

邓老师道,“这个人的命运好与不好,按理不是由自己决定。

但只要自己多做善事还是可以作为的?

古时候,有个人万贯家财,但是到庙里烧香还愿。

庙里的老和尚说他不出活不过三年,这个人回家后,想到自己活不长了,万贯家财也无用处,就把这万贯家财,拿来做善事。

还不到三年时候,再去庙里,老和尚就说他可以寿终正寝到几十年后去了。”

国香抢过话头道,“看来做善事可解!”

邓老师道,“这就是他做了许多好事,改了他自己的命运。

所以,一个人,今生如何,而是看自己上辈子或者这辈子,如何作为。

如果多做善事,就种善因,自得善果。

下辈子就有好报,泽被儿孙。

反映在坟上。

就是风水。

我们看风水,也是尽力,最终这坟好与不好,还是看主人家前生种什么因。

有一位家人,做了很多好事,主人家死后,请了一个阴阳老师。

阴阳老师就害他,把他的坟做成‘五虎吃羊’没料到,当天晚上,下暴雨,大水一冲,那坟墓居然变成了‘五虎捧寿’,你到奇也不奇?”

邓老师反问道,‘所以儿孙有大的出息,也不知道其父辈们要累积多少善事,方能有此果报。

世人只想自己的儿孙能当大官,却又不愿意去积累,如何能行呢?

所以过去,老辈人说的,借钱不还,到了下辈子,也会变牛马来,也还是要来还债的。

’郭建军道,“反正,我们也不做什么坏事情,更不想去害别人的。”

邓老师又道,“你不管,现在那些当官的如何把我们这些当做封建迷信,背地里还不是相信得很。

我曾经为几个当官的看过坟。

XX县城,有个姓王的,他的儿子就是那个县的县委的干部,他的老伴死了,也是托人,背地里请我去看的,当时我还不知道,后来才知道,说那坟墓是某某人的。”

国香道,”我知道,也相信,要不然D前,那么多的达官贵人都相信,听说,蒋介石都很相信。

只是到现在,政府才把他当做封建迷信。”

几个人吃过饭,国香又安排了住宿。

次日,邓老师告辞。

国香也不挽留,只叮嘱邓老师有空常来。

回头郭建军又去成都,说是帮公社买些肥料。

这郭建军到了成都,就在火车站附近住了旅馆。

又去访了几个投机分子。

从他们手中购得少许些粮票,顺便得了些消息,知道那姓凌俗称凌大汉儿的大投机份子还没有出事情的,这才首接去了凌大汉儿的家里。

这俗名叫凌大汉儿的,因为自己的表叔在车站当领导。

他也就依了这层关系,在车站附近活动,有时候拿着西川省粮票和外地的人换外地粮票。

那些外地人手里拿着的粮票到了西川竟如废纸一般,又急着买吃的,也只有实行不等价的交换。

凌大汉儿又用同样的手法和出差远行的人交换,或者高价出售等手法来牟利益。

手里面有时候粮票多了,也不敢怎么在本地交易。

怕引起当地政府人员注意。

他就希望有外地的大买主来交易。

这些年,郭建军因为来成都次数比较多,两人互相结识后,这郭建军就成了凌大汉儿的大买主。

郭建军每次来成都都会收集几百斤的粮票,然后才又沿着成都回去重庆的方向以此批发给沿线的朋友。

而胡国香又依靠这亲戚关系,大量吃尽些粮票,依靠自己的在县城的众多朋友,这些年自己也渐渐成了县城里比较大的投机份子。

那郭建军起初还自己进茶馆卖,时间一长,渐渐被市管会的人给盯上,又不时有落网的茶友拱出郭建军是票证源头,市管会的人也就渐渐地知道了郭建军这么个人,以至于郭建军一进县城,但凡有货物在身,也不敢轻易露面,私下里就交与这胡国香。

每月或者每两个月趁着黄昏时候来一次,交了货物也不敢留宿,就去城外东门口农村乡下,一位姓曲的老表那里留宿。

这些年牟利不少。

赚钱之后,他也就买些紧缺的东西回老家,给乡下的那一大家子人。

这几日,郭建军因在成都得知内江那边的朋友手里有些糖精,自己从没经营这糖精,也不了解行情。

就回来透露给了国香。

胡国香忙道,“你不要那些东西,我要。

过几日你带我去。”

两人于是商量同去。

两人自去按约去了内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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