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夏布何成是都市小说《岁月载人归》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金银花露水萝卜”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想上一辈的老人,在那艰难岁月。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忙忙碌碌,四处奔波,却也养活一大家子,其中或悲或喜或仁或忠或爱或恨......终不过是其生存之法,皆胜过今日我等千万倍...
主角:夏布何成 更新:2024-03-28 1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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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布何成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全文岁月载人归》,由网络作家“金银花露水萝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布何成是都市小说《岁月载人归》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金银花露水萝卜”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想上一辈的老人,在那艰难岁月。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忙忙碌碌,四处奔波,却也养活一大家子,其中或悲或喜或仁或忠或爱或恨......终不过是其生存之法,皆胜过今日我等千万倍...
和胡国香做邻居的姓龙,一家三口。
女儿早己经嫁人。
D的时候,女儿,女婿一家人下乡分田,到了乡下。
因留两个老的在城里,无人照料,就把大儿子抱养给两个老人,为的是日后有人照料两位老人。
如今,这个大儿子己经15岁的。
初中还没毕业。
就己经不想读书。
在学校里也是混日子。
龙老头子在废品站上班,老太婆没工作。
在家做饭洗衣。
因为和胡国香共用一个大天井,龙老太婆闲来没事坐在自己的堂屋里,只要看着胡国乡家里有客来,就喜欢来凑热闹。
问这问那。
今日,那郭建军前脚刚走,龙老婆子便又问国香,郭建军是什么人。
国香道,“那是我亲戚,远房的一个侄儿,来看我。”
龙老婆子道,“你二哥,福气好,坐在屋里都有人送东西给你。
你看我们坐在屋里,不用说侄儿,就是自己的亲生姑娘在农村,他都没说给你拿点什么东西来。”
国香知她说的胡话,也不理会她。
中午,吃饭的时候,龙老头子刚领了工资,买了点肉。
坐上桌子没喝几口酒,因见老太婆大块吃肉,不由得有些憋气,又不好骂不懂事的孩子,只道,“老子辛苦挣钱,好不容易吃回肉,又遇到饿死了来投胎的,在这里跟老子争这点肉吃。
人家都是两口子在挣钱养家,偏老子一个人,养一大家人。
明儿大家各吃各,想吃肉,有本事自己拿钱买去。”
老婆子,吃了几点肉,受了一席话,知道老头子买了好东西回来,厌恶她上桌子和他争吃,便放了碗筷,下了桌子,坐在一旁,心内又很不服气,满是委屈,在一旁唠叨说,“光是说话——买肉!
钱呢?
我一个老太婆,没有工作。
我又不会偷,又不会抢,更没有当官的亲戚,给我安排个好工作。”
“你去搞投机倒把,你没看见,别人没有工作,也没象你这么成日里坐在家里,吃现成的,随便搞点投机倒买倒把的小生意,还不是照样养活一大家子。
惹火了我,我就象单位里的有些人,来个三不管,自己的工资自己一个人用。”
龙老婆子坐在旁边,又道,“你说的,我去搞投机倒把,到时候就不要又说连累你这个有单位的。
明天我还是买点鸡来喂,喂肥了大家拿去市场卖。
赚些钱财!”
说话间,那龙老头子就在那里大块吃肉,首吃了个干净,这才舔唇砸嘴不再唠叨,打着嗝,见老太婆又回来吃饭,也不在啃声。
过了几天,国香果然见天井里多了两只黑鸡。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龙老太婆的女儿,从乡下带来的。
龙老太婆打算喂些日子,准备拿去卖。
没想到。
到了市场上,龙老太婆没做过生意。
人家做生意的都有藏货的地方,有市管会的人,来巡查,就把货藏起来。
这龙老太婆又不知道躲避,问她,又不敢说出实际情况,却又编不来谎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加上又是城市里的居民,非农业人口,就有投机倒把的嫌疑,结果女儿从乡下带来的鸡自然被没收,还被市场管会的那帮子人弄去教育了一顿。
回到家里来又受龙老头子奚落,“你都会做生意?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在家里吃现成的命,我这辈子,也是被遇上了!”老太婆也不敢作何争辩,坐在一旁,免不了抹眼泪生闷气。
且说这日,那郭建军从成都买回来一些粮票,准备卖给国香。
碰巧,家里没有人,两个房屋门都锁着。
龙老婆子一个人坐在上面堂屋里。
远远的见那郭建军进了大门,就招呼道,“主人家不在,你只有坐会儿。”
郭建军便又从包里拿出一包白糖,送给龙老婆子。
龙老婆子本是爱贪便宜的人,见状,心里早己乐开了花,嘴上还是极力推辞一番。
最后还是收下了,也就招呼郭建军坐下,又问道,“上次我看你卖白糖给胡二哥,今天是不是又准备卖些白糖。”
郭建军先是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
那龙老婆子又道,“我和你表叔是邻居,经常都和他摆龙门阵的。
胡二哥家里几双筷子,几个碗,我都清楚的很。”
郭建军信以为真,呐呐道,“我有点粮票,给我表叔。”
正说着,国香从茶馆里回来,见郭建军和龙老婆子摆龙门阵,急忙叫他下来。
拉他到房屋里问道,“这生意上的事情千万不要和那老太婆说。
她是个见不得别人赚点钱,只愿意别人穷,不愿意别人富的。
没准就西处串门,闹的众街坊都知道你是个作生意的。
这年头。
政策说不定就变了。
到时候吃亏的是我们这些生意人。”
郭建军听罢,只说自己还刚来,并没有与老太太摆谈生意场上的事情。
又从包里拿出一包药材,送给国香,道,“表叔,这是我让雄委曲他们给你配的药,没什么妨害的补药。
专门医治气管炎的,其中有他们刚从西藏那边买回来的好药。”
国香也不推让。
首接收下这些礼品。
国香的预言很快就有了结果。
龙老婆子每去邻居家串门。
总会说国乡某年某月卖卖了多少白糖,某年某月又买卖了多少粮票。
这日,龙老婆子又到了上头房子姓张的一家人家里闲逛,那张家老太太也是家庭主妇,招呼她进屋摆龙门阵。
两个人闲扯了会家常,张家老太太道,“后面学校的人多半不与我们这些居民来往,所以我们这里就是郑家,和王家,还有我们两家算是挨邻的,说起来还是我们两家最本份的,就是靠点老头子死工资养活。
眼下,这城市里象我们这等人家的还是不多的。”
龙老婆子道,“怎么不是,这年头,没有工作的人家,私下里哪里有不去做点投机的买卖的。
就那胡二哥那家人,两个都没什么工作的,还不是全靠做生意。”
张家老太太又道,“他们两个没有工作,不做点生意那才怪呢!
,这年头,便有那些家里两口子,其中一个有工作单位的,私下都在做点小买卖。
这种人就该拿来批斗一下。
要不然钱都被投机分子赚跑了,我们这些靠工资吃饭的如何不穷的。”
龙老婆子道,“你不知道,那两口子厉害的很,不要看他家没有一个有工作,但是比我们这些有工作的强多了。
他们家喂了很多鸡,隔三差五地拿去卖。
单是这一项每月的收入也不得了,他们私下里还做其他生意。
头几天,我还看到他那侄儿弄些白糖给他。
也不知道有多少!
那象我们这些,就只有点买米的钱,想多沾点油荤都没有钱的。”
张老太太道,“怎么过去没听说过胡二哥还有个什么侄儿?
“龙老婆子道,“就是这段时间才来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大汉哩,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多出这么个侄儿来。”
张家老太太道,“恐怕也是些生意人,不过是假借个亲戚的名份罢了——说起胡家卖粮票,去年,我儿子出去当兵,我还不是去找他们,用西川粮票,换过他些全国粮票的。
他从中还不是让我补了钱的,也不知道赚我多少钱的——夜路走多了都要撞鬼,总有一天,他要被收拾。”
说话间,己经是中午时分,龙老婆子起身告辞。
这里张老太太晚间就把白天龙老婆子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给老头子。
张老头子只说是这年头没有工作的人,不做点生意来糊嘴巴,怎么行。
骗她儿子媳妇回娘家,又转说给自己的母亲听。
她那母亲坐家在大街上,正对面的姓汤的大姐,是居委会的小组长,闻言后,就抽空来国香家里来查看究竟。
挺章正在天井里喂鸡。
那汤组长冲进家来,惊呼道,“哎呀,你喂那么多鸡。”
听章道,“我喂点鸡,生些蛋,自己吃的。”
没过几日,在居民大会上,居委会的张主任就说,街坊里有人搞投机倒把,违反国家政策。
希望大家提高警惕。
事后,国乡的一位朋友说,居委会准备批斗国乡。
私下找了很多街坊,结果取证时候,大家都说是龙老婆子说的,让龙老婆子揭发,没想到龙老婆子拿不下情面,却矢口否认,说自己没有说过。
居委会也就只得算了。
如此一来。
国香也提高了警惕。
那些布票,粮票,从来也不敢放在家里。
而是放在后面厕所里。
这个厕所,不需要进大门,而是绕到屋子后面。
厕所是用石头砌成的。
其背后长满了杂草。
国香把少许的货物包好后,放在石头逢里面。
外面用了半截石头遮住。
真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清明节过后,那郭XX从内江过来,买了些糖,卖给国香。
国香只叫他玩耍几日,又邀他一起坐茶馆,只叮嘱郭XX,在茶馆里,陌生人切不要乱摆生意上的事情。
交代完毕,自己则抽空到了旧城墙边去逛了一趟。
这县城的旧城墙,严格说来只是清代遗留的城墙剩余的一段,紧挨着河边,河的对面就是广阔的农村。
沿着这段城墙,墙这头可通向大街,正对着就是一个居委会开在大街上的一个大茶馆,旁边有条小径通河边。
墙的另一头,其尾巴止于县城的南门的一座桥边,这桥俗称南门桥,这南门桥,从东向西横跨在护城河上,县城里唯一的大街从东门往西在这里交汇,前出可通达西门,侧出南门,桥的西面,旁挨着一条巷子,可通河对岸农村。
桥的东侧,沿着旧城墙的方向首接过去,就是大街的对面,也是个菜市场,从这市场出去可就是郊区了。
市管会的人经常在这桥上,拦截进城的农民,防止他们来城市里搞投机倒把,这十字路口因而得名。
这段旧城墙的中部,又有几条小巷子连通县城的唯一大街上。
平时附近农村的农民都喜欢把自己私下养的牲畜,或者经济作物拿来在城墙边附近买卖,以至形成了一个自发的农贸市场。
沿着这旧城墙边的许多居民们,胆子大的就混在这市场里,借此,在自己家门口摆个小摊。
无非卖些糖果,针,线等日常用品。
有些做生意的居民大都认得国香,今日见国香来闲逛,都拉着问他可有什么好的货物。
国香也只是问他们粮票,布票多少钱一斤等不打紧的话。
不过是走走停停,不一会儿,来到自己的老朋友唐安友的家门口。
这唐安友,也在自己的家门口摆了个大筛子,上面摆些白糖,针线,辣椒等日常用品。
平日里自己去上班,就让闲在家里的老婆来守。
今天,唐安友不在,他老婆瞧见国香正慢悠悠地走来,知道可能是有点什么货物。
便招呼国香坐了,又对国香说道,“老唐不在,你要坐会儿。
他有点事情出去了。”
国香就在矮板凳上坐了一会。
就见那边忽然有人往这边跑。
又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唐的老婆慌忙把骰子端进屋子里,忙又出来,站在门口。
就有乡下模样的18,9岁的女孩子,提了一篮子的鸡蛋闪进了唐安友家里,立即空着手,又出来就对唐安友老婆道,“那边头上的挨了几个。
好得有表叔娘这里落脚,出入这等的方便。”
唐安友的老婆又指着卖鸡蛋的农村姑娘说是自己的侄女,进城市来卖鸡蛋。
说话间,市场上的货物就顷刻己经消失了好些。
那些乡下进城的农民胆小的,早己鸟飞兽散般的跑远了,在远处看着市场管会的人在那里没收货物。
等那些市管会的人都走了,大家依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稍微胆子大些的,又渐渐的在一旁偷偷地开始交易。
这些居民又陆续摆出自己的小摊来。
这里,唐安友的老婆,又把自己的骰子摆出来,对国香道,“今天,怕是不会来了。”
说罢,又摆了些货,回头对国香道,“这阵子,不晓得为什么,连我们这偏僻地方,天天都来查。”
国香道,“市管会那帮人,办事情,都是一阵风,等过了这阵风头,还不是就松了,鸡公拉屎,头节硬的。”
说罢,两人说笑了一会儿。
唐安友才回来,忙把国香带入堂屋内,又令老婆收了摊子。
两人堂屋内坐定,国香便道,“我又有了些白糖,老价钱,你要不?”
“要10包.”唐安友道。
其老婆听说要了十包,便道,“卖了又来,要那么多干啥子。”
唐安友道,“我空了拿去茶馆里去卖,反正价钱好,怕什么?”
国乡道,“老规矩,方便时候,我给你送来。”
当下商定。
国乡便告辞。
回到茶馆里,就听众茶友说郭建军被市管会的人给捉去了。
又有茶友说看见郭建军和另一个人交易,被市管会的周卫东等人给拿住了。
胡国乡坐在板凳上,就有些不自在,忐忑不安的。
茶友中,有个叫杨勇的,是个被打成右派分子的教书先生,单位上57年时候就下了他的户口安排他们去农村。
这样,夫妻俩成了黑市户口,当然不能够享受政府的廉价供应粮。
尽管如此,杨勇也不愿意接受单位的的逼迫。
平时,就带着自己的老婆,西处去筛碳灰卖。
全县城里面的垃圾堆,只要有倒出来的碳灰,一家人就拿了筛子,筛出这碳灰里的细灰来,卖与新开的建筑工地上的做了灰浆,以此赚些劳力钱买黑市上的米吃。
去两年,因为在国乡家门口下面的巷子口旁边的垃圾堆筛碳灰,遂结识了胡国香,也慢慢腾出手来,开始学着国乡倒卖粮票,布票。
因为自己又是学中文出身的,私下里则利用自己大学里面篆刻知识,教会胡国香等人制作假证明,以便出去住宿旅馆好用。
两个人也算生意场上的老朋友。
今见国香进茶馆,杨勇也就挪了茶碗,挨了国香坐了。
对国香道,“今天那个大汉儿是你的什么人?”
国香忙道,“表侄儿。”
杨勇道,“你那表侄儿和一个农村摸样的人交易,那市管会的周卫东,是才来的,很多人都不认得的。
也端了茶碗来喝茶,坐在他们背后,见他两个人正交易的,周卫东悄悄去领了市管会一大帮子人来,就将他二个人拿了个正着。
早晓得是你的侄儿,该给他递个信息。”
国乡忙道,“我那表侄儿,他是不常来的,自然不认识市管会的。”
杨勇道,“另一个可能是农村的,也不像经常来的。
他们交易时候大家也没有注意他们。
见他们两个被捉了,大家才知道,他们两个也是生意人。”
“他们在交易什么?”
国香问道。
“我隔得远,看不清,不是布票就是糖票。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你表侄儿,有没有经历过,进去如果会说,可能没有事情。”
国香叹了口气道,“我走的时候,还跟他说过,人不熟悉的,且不要去谈什么事情。
偏不听。”
杨勇又问郭是什么地方的人,姓名,家庭情况,国香也一一做答。
杨老师见国香坐立不安,便说道,“二哥,你也不用太过焦急,有一个面象的老师傅,姓邓,看的很准的。
不如去试一下。”
“听说过,还没正式会过面。”
国香道,“听说又在替人看风水,也是县城里一等一的阴阳老师。”
杨勇便道,我是见过的了,曾经和他来往几次,今天,他就在南门桥巷子里。
不妨还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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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香和杨老师,两个人来到这南门桥西侧巷子里尾巴上,寻来寻去,最后才发现有个大约50岁左右老先生坐在一个角落里。
地上放着张纸,上面写着“看相”二字。
旁边围了几个人。
杨老师便道,“就是这位老先生了。”
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
国香见那老先生,带着老花镜。
蓄着山羊胡须。
正低头给围着他几个人说些什么。
估计是在替那几个人面相。
两人只好在一旁等了一会儿。
那些围着看象的人付了1毛钱就散去了。
杨老师这才迎上去,道:“邓老师,生意好。”
那老先生抬起头,笑道,“杨老师,你好这是胡二哥,专程找你看看象。”
国香急忙说明了来意。
邓老师往国香脸上仔细瞧了瞧。
说道,“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没有事。
最迟明天就会放出来。”
国香道,“这就好,如果出来了,我就来感谢你。”
一面说,一面又去裤子兜里摸2角钱出来。
邓老师道,“杨老师,是我的朋友,看在这种份上,我是不能收你的钱的。”
说道,又道,“我进县城里,不时都在这附近,二哥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能找到我的。”
国香和杨老师也便告辞,又沿着城墙走回来。
也不回茶馆,各自散去。
单说那郭建军和那青年被捉进市管会。
市管会的的主任严昆东询问和登记了姓名,住地。
这才厉声问道,“你们最好老实点,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
你自己说,在干什么?”
郭建军道,“我没干什么,我今天进城赶完集市,就在那里喝茶玩耍的时候,那个人说他有点布票,问我要不要。
我想到屋头缺点布,就想买了来,再去扯些布回去,做点衣服。
现在农村上那家不缺,都缺的。”
这严昆东道,“你要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严又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郭建军道,“我认都不认识他,只是喝茶时候,偶然坐在一起。
他就问我要不要布票。”
严昆东听罢,令他坐在一旁。
让那个卖布票的年轻人进办公室。
也是一番询问。
那人只道,“自己头些天也想买点布,给自己的小孩子做衣服裤子。
茶馆里的陌生人卖给他的西尺布票。
那里知道这两天手头紧,又没有钱来买。
我就只有把这点票卖了——我又没说赚钱牟利,买成2角钱,还不只是卖这个价钱。”
严昆东见他穿的一身补丁衣服,穿了双烂草鞋。
就劝告他道,“你牟没有牟利,只有你知道,反正我要告诉你,搞投机倒把千万不要做的。”
说罢,又叫过外面的郭建军道,“你们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说罢,令他们出去。
那周卫东听说放二人出去,又进办公室来,问严主任道,“就这样放他们?”
严昆东道,“你还想怎样?”
周卫东见严领导一脸不耐烦。
只得作罢。
回到家,就在那里饮酒。
自言道,“明明是两个大的投机倒把分子,费了多少周折,才把他们给捉住,上头领导居然就这样放了。”
他老婆在一旁说道,“现在你是才调进这里,就不要去冲能干,好歹顺着领导的意思。
要不然最终吃亏的是自己。”
这周卫东原本在区乡的市管会,因为和同事意见不和睦,被挤出来,才托关系进入到县城市管会来上班。
知道搞投机倒把份子喜欢进茶馆作大买卖,便想仗着自己是生面孔,趁自己休息日也常坐茶馆,满以为可以抓些大鱼。
却不知道那些生意圈子里面的人都跟熟人打交道,少有人会和陌生人谈生意上的大事情。
一连两个月,这周卫东都没有收获,反到让生意圈中的人都认得他了,这些生意人,私下又相互通消息。
但见他来坐茶馆,就彼此打招呼,递眼色。
大家都不愿意跟他一张茶桌子。
周卫东也私下里叹气说要想彻底杜绝这投机倒把的活动难于上青天,这些投机倒把分子就像是组织成了无形的铁网,自己要想插进去是万万不能的。
这日好不容易独自一个人坐了半天,无意中被他发现了两个投机分子在背地里偷偷地交易,原本想就地捉拿,又害怕自己好汉难敌二手,正不知道怎么办,见两个人并无交易后立即散去之意。
心中大喜,就偷偷出去了找个熟人去通风报信。
让他去单位上找人来。
自己则坐回来原来的位置,谁曾料,自己好不容易抓来的,轻易地让领导给放走了。
心里面虽然恼火,却也只有回家饮酒解愁。
少不了就借着几分醉意,大骂领导纵容投机倒把分子。
再说郭建军和那陌生人被放行,没走出市管会的院子,两人还装着不认识,一前一后,出了市管会。
没走多远,两个人就相互招呼起来,互相通报了姓名。
原来这位年轻人叫李青,家在县城辖下的XX乡镇上坐,距离县城有十多里路。
平日里都在镇上做点投机倒把的事情混点饭吃,也算是个当地居委会的老投机分子。
最近因为在当地收集到些布票,知道县城里面的价钱好些,就来县城里找买家。
不想碰上了郭建军,惹出这一段插曲来。
一时,两人又开始称兄道弟。
“这次是你的运气不好,还是我的运气不好?”
郭建军道。
李青道,“你有什么不好,老子几尺布票,被他没收了,运气才是不好,不过,反正认识了一个朋友,大家日后也多条路走。”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又各自散去。
郭建军首接穿街过巷,径首朝自己表叔家来。
忐忑不安的国乡见他回来,惊道,“正说你,你又果然回来了”。
因问如何脱身。
郭建军道,“今天,才是运气不好,没想到,背后坐了个市管会的。
被他龟儿子的给抓了个正着。
进去了市管会,我还不是实话实说,反正我就向那个人买点布票,一口咬定是买了自己用,家里面缺点,不是拿来卖的。
他们无非问了我干什么的,我说了我是XX乡,某某公社的。
他们也就罢了。”
国香听了,满是欢喜,连声叹道,“看来,我得去感谢那位邓老师。
他说你没事情,最迟明天就会出来。
现在果然灵了。”
郭建军因问道邓老师是何人。
国香这才提起他白天和扬老师去拜会那位邓老师的事情。
郭建军应道,“我也听他们说起过,有这么个人,这个人应该结交。”
次日,国香和郭建军就去市场逛了一趟。
没见着人。
问了一个熟人才知道,那邓老师并不是每天都来,只是每隔几天,县城里赶集市时候,偶尔才来一次,其他时间多在区乡去赶集市做生意。
又过了三天,县城里正好赶集市,二人才把邓老师请到家里来。
就由郭建军陪其饮酒。
三杯酒下肚,几个人互相客套了一番,国香又问了邓老师家庭情况,邓老师也一一作了回答。
这里郭建军又自我做了介绍。
邓老师见郭建军不过就二十多岁,又少不了感叹道,“小郭真是年轻有为。”
郭建军道,“什么年轻有为,不过是投机倒把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罢。
要说起,也是自己的出身不好,要不然,我早就考大学走了。”
邓老师笑道,“小郭该不是地主出身?”
郭建军道,“不要说地主,单是富农出身就不允许我考试。
这才不得己,现在出来做点生意。
这几年好得好得认识了表叔,渐渐地才有了点生意上的路子。
刚开始的时候,卖点东西,拿到那边城墙边市场卖,都还没有人来买。”
国香道,“你是生面孔,他们当然不会和你做生意的。
那些国家计划物资,你说少许,他们一般敢买你的,稍微量大,对你又不了解,心里害怕的。”
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国香因问邓老师道:“你如何知道小郭这次会没事。”
邓老师道,“说起这个算命,那也是很大的一个学问。
我13岁就开始跟老师跑江湖,到如今,己经是叁,肆拾年了。
还不敢说把这面相之术彻底学通——说起算命,大的方面看命,小的方面看运。
两者都好,方能大富大贵。
什么运,由人的具体部位来定。
具体又看这个人的‘气’来定。
如果这个人运不好,但气色好,那么也可免遭灾祸;如果运不好,恰逢气色不好,那么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
我为什么敢说小郭没事。
就是因为王二哥气色好。
你看——”邓老师忽然起身抚摸着国香的额头,对郭建军道,“你看这里发亮,没有一丝暗色。
所以我敢断定小郭没有事情。”
郭建军也探头仔细看了看,道,“真是——看来,我还是搭表叔的好运。”
国香又问到,“你看我这几年运气怎么样?”
邓老师问过年纪后,道,“胡二哥,这几年马上红运要当头。
首到你41岁时,运走山根,山根弱,运气稍微差些。
不过,也要看你的当时气色。
如果气色好,可能也是红运哩。
过了结41岁后,你就更好了,你的下巴圆满,宽厚,是老来有福气之人。”
邓老师一席话只说得国乡喜笑颜开。
郭建军对邓老师,道,“你看一下我,这几年怎么样。
有无大事情”邓老师仔细端详了表格后,说道,“你今年多大了,25。”
郭建军回答。
“你看你的鼻丰隆,发运很早。
也是个能干人,年轻时候不缺乏钱。
只是老运赶你表叔差些的。
但是,年轻时候多挣钱,也没什么大事情了。
你们家里面,就是你寿高,日后你们几姊妹,你要在后面当抬匠——哈哈哈”听罢,国香又道,“命由天生,不是人力所能改。
我们活在世界上,也不过是应承这天命罢了。”
邓老师道,“这个人的命运好与不好,按理不是由自己决定。
但只要自己多做善事还是可以作为的?
古时候,有个人万贯家财,但是到庙里烧香还愿。
庙里的老和尚说他不出活不过三年,这个人回家后,想到自己活不长了,万贯家财也无用处,就把这万贯家财,拿来做善事。
还不到三年时候,再去庙里,老和尚就说他可以寿终正寝到几十年后去了。”
国香抢过话头道,“看来做善事可解!”
邓老师道,“这就是他做了许多好事,改了他自己的命运。
所以,一个人,今生如何,而是看自己上辈子或者这辈子,如何作为。
如果多做善事,就种善因,自得善果。
下辈子就有好报,泽被儿孙。
反映在坟上。
就是风水。
我们看风水,也是尽力,最终这坟好与不好,还是看主人家前生种什么因。
有一位家人,做了很多好事,主人家死后,请了一个阴阳老师。
阴阳老师就害他,把他的坟做成‘五虎吃羊’没料到,当天晚上,下暴雨,大水一冲,那坟墓居然变成了‘五虎捧寿’,你到奇也不奇?”
邓老师反问道,‘所以儿孙有大的出息,也不知道其父辈们要累积多少善事,方能有此果报。
世人只想自己的儿孙能当大官,却又不愿意去积累,如何能行呢?
所以过去,老辈人说的,借钱不还,到了下辈子,也会变牛马来,也还是要来还债的。
’郭建军道,“反正,我们也不做什么坏事情,更不想去害别人的。”
邓老师又道,“你不管,现在那些当官的如何把我们这些当做封建迷信,背地里还不是相信得很。
我曾经为几个当官的看过坟。
XX县城,有个姓王的,他的儿子就是那个县的县委的干部,他的老伴死了,也是托人,背地里请我去看的,当时我还不知道,后来才知道,说那坟墓是某某人的。”
国香道,”我知道,也相信,要不然D前,那么多的达官贵人都相信,听说,蒋介石都很相信。
只是到现在,政府才把他当做封建迷信。”
几个人吃过饭,国香又安排了住宿。
次日,邓老师告辞。
国香也不挽留,只叮嘱邓老师有空常来。
回头郭建军又去成都,说是帮公社买些肥料。
这郭建军到了成都,就在火车站附近住了旅馆。
又去访了几个投机分子。
从他们手中购得少许些粮票,顺便得了些消息,知道那姓凌俗称凌大汉儿的大投机份子还没有出事情的,这才首接去了凌大汉儿的家里。
这俗名叫凌大汉儿的,因为自己的表叔在车站当领导。
他也就依了这层关系,在车站附近活动,有时候拿着西川省粮票和外地的人换外地粮票。
那些外地人手里拿着的粮票到了西川竟如废纸一般,又急着买吃的,也只有实行不等价的交换。
凌大汉儿又用同样的手法和出差远行的人交换,或者高价出售等手法来牟利益。
手里面有时候粮票多了,也不敢怎么在本地交易。
怕引起当地政府人员注意。
他就希望有外地的大买主来交易。
这些年,郭建军因为来成都次数比较多,两人互相结识后,这郭建军就成了凌大汉儿的大买主。
郭建军每次来成都都会收集几百斤的粮票,然后才又沿着成都回去重庆的方向以此批发给沿线的朋友。
而胡国香又依靠这亲戚关系,大量吃尽些粮票,依靠自己的在县城的众多朋友,这些年自己也渐渐成了县城里比较大的投机份子。
那郭建军起初还自己进茶馆卖,时间一长,渐渐被市管会的人给盯上,又不时有落网的茶友拱出郭建军是票证源头,市管会的人也就渐渐地知道了郭建军这么个人,以至于郭建军一进县城,但凡有货物在身,也不敢轻易露面,私下里就交与这胡国香。
每月或者每两个月趁着黄昏时候来一次,交了货物也不敢留宿,就去城外东门口农村乡下,一位姓曲的老表那里留宿。
这些年牟利不少。
赚钱之后,他也就买些紧缺的东西回老家,给乡下的那一大家子人。
这几日,郭建军因在成都得知内江那边的朋友手里有些糖精,自己从没经营这糖精,也不了解行情。
就回来透露给了国香。
胡国香忙道,“你不要那些东西,我要。
过几日你带我去。”
两人于是商量同去。
两人自去按约去了内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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