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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白头

秦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年情人节,我把他孤零零扔在大街上,转身就走。多年后重逢,他已权势滔天。现身会场,为女朋友买项链。大家打趣:「秦总好事将近了吧?」

主角:秦苛黎愿   更新:2023-04-12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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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苛黎愿的其他类型小说《沧海白头》,由网络作家“秦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年情人节,我把他孤零零扔在大街上,转身就走。多年后重逢,他已权势滔天。现身会场,为女朋友买项链。大家打趣:「秦总好事将近了吧?」

《沧海白头》精彩片段

那年情人节,我把他孤零零扔在大街上,转身就走。


多年后重逢,他已权势滔天。


现身会场,为女朋友买项链。


大家打趣:「秦总好事将近了吧?」


秦苛懒懒抬眼,「玩玩而已,算不得数的。」


话落,看到了我,唇角的笑意一僵。


众目睽睽下起身,步态自若向我走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来得及想好简单的措辞:「好久不见——」


下一秒,筋骨分明的大手扼住我的脖颈,抵在墙上。


「你还敢回来?」


他笑得满面春风,「我有没有说过,再敢出现,我就弄死你?」


拍卖厅的空调温度有些低。


刚才酒席上,我被灌了些冷酒,胃一抽一抽疼起来。


不远处,一些知名人士正在闲聊。


「秦总好事将近了吧?又为了讨佳人欢心买项链啊。」


秦苛懒懒抬眼,「玩玩而已,算不得数的。」


他坐在人群中,依旧是光彩夺目。


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


放眼整个京圈儿,无人不敬着捧着。


我心一紧,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明明……


已经看过嘉宾名单的……


我站在拍卖台后。


因为难受,微微曲着身体。


原本还算服帖的旗袍起了褶皱。


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以作品主人的身份,参加拍卖会。


有人好奇,「难道是因为当年……」


秦苛听完,嗤笑一声,「就她,也配?」


灯光逐渐暗下去。


秦苛冷峻的面孔隐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神色。


想起当年,他打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我如堕冰窖。


他说,玩弄人心的人,会下地狱。


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黎小姐,不上来介绍一下您的作品吗?」


主持人突然点到我。


一束灯光自头顶打下,将我笼罩在整个会场最显眼的地方。


台下黑黑的。


我甚至不知道,秦苛是什么表情。


四周一片寂静,都在等着我发言。


我攥着话筒,刻意避开秦苛的方向,看向远方:


「大家好,我是本次拍卖作品的珠宝设计师——黎愿,很高兴能带着作品跟大家见面……」


整个过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断在心底安慰自己:


兴许,他已经离开了。


没有认出我。


我怀着一丝侥幸,下了台,想从侧边昏暗的安全通道离开。


原本昏暗的正前方,突然亮起一抹猩火。


一个高大的暗影朝我走来。


那双修长的腿出现在视野里。


等我反应过来时,脖子已经被人掐住。


惯性带动我后背,狠狠抵在墙上。


熟悉的冷薄荷香滚着烟草味,极具攻击性。


秦苛冷淡的嗓音传来,「你还敢回来?」


「我有没有说过,再敢出现,我就弄死你?」


我抬着头,望进那双熟悉的眼睛里。


只是当初的深情不见了,徒留冷漠。


我靠在墙壁上,无声和他对峙。


他突然笑出声来。


「哑巴了?」


「我无话可说。」


掐着我下巴的手,骨节都泛了白。


秦苛语气变得很轻:「黎愿,你有种再说一遍?」


楼梯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有个温柔的女声试探问道:「秦苛,你在吗?拍卖会结束了。」


秦苛闭了闭眼,压住眼底的冷厉。


颈部的压迫陡然缓解。


他拿出手帕擦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别进来,冷。」


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


女人嗯了声,「那你快点。」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解开领子透气,额头渗出了汗。


呼吸声交错。


秦苛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推开楼梯的门,离开了。



珠宝最后以五千万的高价,拍给了秦苛。


只不过等款项进账,需要好一段时间。


在此期间,我要驻留国内。


两周后,我见到了它的女主人。


在一个珠宝商举办的展会上。


「黎愿?」


她先认出来我,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她叫何娴君。


我们的高中同学。


家境优渥,人生顺风顺水。


在我退学那年,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我愣了下,装作惊喜的模样,「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价值几千万的蓝宝石项链戴在她修长的颈子上,熠熠生辉。


何娴君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后,问:「你是……发达了?」


毕竟能拿到邀请函的人,非富即贵。


我扯扯唇角,「我是珠宝设计师,邀请函是托关系拿到的。」


人的表情是个极其微妙的东西。


比如一个微笑里,其实还能暗藏轻蔑。


她对着远处招招手,用过分夸张的语气说:「秦苛,你看我遇到谁了。」


我没有回头,却已经感知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


犀利又淡漠。


「别跟来历不明的人说话。」


秦苛声音淡淡,「当心被骗得渣都不剩。」


我垂着头,装没听见。


何娴君看热闹不嫌事大,


「哦,忘了,你当初被人骗过。骗财骗色骗感情,真损,你说是吧,黎愿?」


珠宝商老板露出个八卦的表情,「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骗秦总?」


何娴君瞄了我一眼,优雅笑道:「小门小户的,说出来丢人。」


老板颇为赞同,「确实,穷酸女玩玩就行,结婚嘛,不够格的。」


秦苛自始至终站在后方,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哎,黎老师,您脸色不好啊……」


珠宝商发现了我,「去旁边喝点水?」


我扯出个难看的笑,「不喝了,我还有事,失陪。」


走出展览馆的时候,夕阳半落。


我靠在墙角,缓了缓神。


玻璃门里倒映着我的脸,有些苍白。


闺蜜发来邮件:


「你搞定了吗?最迟下个月,裁员决定书就下来了,最好能邀请到客户参加珠宝晚会。」


「嗯,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我……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对面一顿,「不是吧,拍下你珠宝的,是秦苛?」


正因为是秦苛,我开不了口。


电话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闺蜜尝试安慰我:「先拿到钱,剩下的慢慢来吧……」


我和秦苛的情况,有些复杂。


我晃了晃脑袋,将思绪理顺,准备打个车回酒店。


汽车的轰鸣声,陡然自身后传来。


我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正对着我,点了火。


夕阳的光辉在车身之上,洒下一层绚丽的鎏金。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下一秒,车松了手刹,飞快朝我冲来。


他坐在主驾上,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我。


秦苛曾经说过,我敢回来,他就敢弄死我。


短短几秒钟,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睁睁看着车子离我越来越近。


十米。


四米。


两米。


嗤——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空。


惊起树林中一群飞鸟。


保险杠触及了我的小腿,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回神,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紧接着我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下一秒,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双凉薄的眼。


「上车。」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淹没于地平线。


夜幕像张大网,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车里静悄悄的。


我缩在副驾驶,一声不吭。


「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秦苛坐在驾驶座,语气带着一股子嘲讽。


「我会尽快离开,只要拿到钱。」


秦苛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嗤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一张支票轻飘飘落在我大腿上,是空白的,还没有填。


见我发愣,秦苛冷冷地说:


「现在你拿到了,不走难道还指望我再坐一趟过山车,给你当猴耍?」


当初,我曾经跟他说过,只要他上过山车,我就不分手。


恐高症的他,咬牙就上了。


而我转身就走。


秦苛这些年,频频向海外拓展商业版图。


手段狠辣。


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来的样子。


后来,他突然罢手。


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秦苛把她保护得很好,所有的照片和绯闻都处理得一干二净。


至今,无人知道那个人是谁。


直到我看到何娴君,就明白了。


那个人就是何娴君。


我抿了抿唇,「秦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想拿拍卖会上应得的钱——」


「有区别吗?」他用食指轻轻敲着方向盘,「你签下自愿放弃协议书,这笔钱,我双倍给你。明天就可以离开。」


话说到这份上,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应该是怕何娴君误会,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双倍的价格,足够我交差了。


「谢谢您。」


我订了第二天返回欧洲的机票,回到酒店收拾东西。


电视里,正在播秦苛的花边新闻。


何娴君的身份首次被揭露,媒体批语:天作之合。


闺蜜在电话里问:「那可是你给自己设计的结婚项链,就这么放弃了?」


「秦苛挺喜欢她的。项链而已,谁戴都一样。」


「就当……」我从行李里抬起头,轻轻呼了口气,「祝他们百年好合吧。我又不是只有一件作品,联络其他客户就好……」


她听得出我情绪不高,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当年我初到欧洲,穷困潦倒,靠这条项链的设计图,敲开了师父的大门。


时隔多年,这份念想,以这种形式,重返故土,其实是我对过去的一个交代。


「阿愿,其实……像他们这种上层社会的人,有缘无分也是一种幸运。你是走过来的,碰得头破血流,应该知道。」


「哈哈,不会的。」我埋头继续叠着衣服,自娱自乐,「年轻的时候有情饮水饱,其实人现实点,才活得更好……」


笃笃……


有人在敲门。


闺蜜问:「这么晚了,谁啊?」


我从地上站起来,「我叫了客房服务。」


打开门。


却是秦苛。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单手抵在门框,投下一片阴影。


「你怎么来了?」


我作势关门,却被他一把拦住。


「我不能来?」


秦苛敛着眉目,冷峻的脸上透着一股醉意。


一丝不苟的领带也松了些。


听见我的声音,微微抬起眼皮,深邃的五官在灯光和暗影的交替中,格外迷人。


「不是,我们之间,钱货两讫了……」


「钱货两讫?」


秦苛声音因为醉酒,染了些含糊的懒散劲儿。


他低头,嗤笑一声,「去你的钱货两讫。」


我紧紧攥着门把手,滞涩道,「你醉了,我联系你的秘书——」


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手劲极大。


「老子再坐一遍过山车,你能不能留下?」


这句话突兀。


我瞬间愣在那里。


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烧起来。


我抽了抽手腕,没抽动,叹了口气。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秦苛。」


我没意识到,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战。


秦苛抬眼,暗沉的眸光盯着我,略显粗暴地扯掉了自己的领带。


露出白皙的脖颈下,两痕锁骨。


「那就用成年人的方式。」


他带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语气生硬:


「把我睡了。」


「黎愿,你睡我,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掌心之下传来蓬勃有力的心跳,我仿佛被烫到似的,用力往回抽。


「秦苛,会被人看见的……」


秦苛不依,「看见也是丢我的人。」


突然,走廊的拐角处传来脚步声。


我愣怔之下,没守住,被他钻了空子。


咔嗒。


门合上了。


玄关闭着灯,秦苛将我抵在墙上。


黑夜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隐秘交融。


我们谁都没有先说话。


久别重逢后,彼此的触碰,陌生又熟悉。


他慢慢向我靠近,在唇即将贴上我的那一刻,我倏然扭过头。


唇瓣擦过脸颊,心跳骤然加快。


秦苛一顿,额头抵在墙壁上,深吸一口气,声音发哑。


「离我远些,不动你。」


我仓皇地与他四目相对,看他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风从窗逢挤入室内,吹散了若有若无的暧昧。


挡住我的胳膊骤然放开,我重获自由,从他的禁锢里逃离。


秦苛始终停在原地,闭上了眼。


兴许是酒醒了一些,恢复了理智,他又变成了那副高冷样子。


我低着头,匆忙把散乱的衣服收进行李箱,掩饰自己的慌乱。


只听他轻轻开口,「支票,作废了。」


我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茫然回望着秦苛。


他站在黑暗中,「公司出了点问题,支票用不了了。抱歉。」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所以我也拿不准,他是不是在说谎。


「那……」


「机票取消一下,损失的钱我补给你。」


我默默把衣服放回床上,站起来,「好。」


对话结束,我仍然盯着他。


秦苛挑眉,「想让我走?」



「我们珠宝品牌的晚会……下个月,在巴黎。」


许是我的目光隐含期盼,秦苛勾勾唇角,「下个月的事谁知道,再说吧。」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答应。


有人敲了敲门,秦苛先我一步去开门了。


过了会,提着一个纸袋子过来,丢给我。


「换上。」


「什么?」


「衣服。」


他正对着镜子打领带,「想让我参加你们的晚会,你得先陪我一场。」


5


那是一条水墨色旗袍。


手工裁剪,没有西式礼服攻击性的美艳,反而显得人温婉柔和。


秦苛靠着墙,慢条斯理地戴上了腕表,眼睛黑沉沉地盯着我的后背看。


镜子里的男女,身高差得恰到好处。


他穿一身黑色西装,低调奢华。


与穿着旗袍的我站在一起,有种中西合璧的美。


我抿唇,「有没有外套?」


旗袍过于贴合身体曲线,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不掩炽热。


「没有。」秦苛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我的后腰,随口道,「很漂亮。」


 


我万万没想到,秦苛带我来的是家宴。


那座熟悉的别墅,哪怕经过十年,依然矗立在那里。


这个地方,我瞒着秦苛,来过不止一次。


甚至所有不好的回忆,都是在这里发生的。


秦苛拉开车门,等着我,「我弟弟和继母你应该还没见过。」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秦苛扯扯唇角,弯腰朝我伸出胳膊,「不愿意见家长?」


他站在夜色中,眼神难得露出一丝温柔。


「……」


他把我的惧怕当成了紧张,拉住我的手,「只是见见人而已。」


别墅里亮起了灯,穿过一丛幽密的小花圃,来到大门前。


喧嚷声隔着门透过来,人似乎很多。


偶尔夹杂着一个女人寒暄的声音,「秦苛的婚事我哪能做主啊,毕竟不是亲妈……」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这个声音,我还是止不住地发颤。


「大哥,您回来了。」



一束光从打开的门里透出来,照亮脚下的地毯。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我却不自然地往秦苛身后躲了躲。


他是秦苛同父异母的弟弟,秦子安。


秦苛冷淡地嗯了声,牵着我走进门。


与秦子安擦肩而过时,我不小心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瞬间就认出了我,短暂的差异过后,晦暗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就像当年他骂我臭货烂货一样。


「哥,你还喜欢吃回头草啊。」


他跟在我后面,胳膊若有似无地擦着我的后背。


我紧紧抓住秦苛,努力拉开和他的距离。


秦苛察觉到我的异样,冷冷瞥了秦子安一眼,「滚远些。」


秦子安吊儿郎当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不停有人朝着秦苛打招呼。


「秦总,好久不见啊。」


秦苛淡淡跟人点着头。


周围目光稀稀拉拉落在我身上,目送我们走进客厅。


人群中心,光鲜亮丽的中年女人,就是秦苛的继母——桑阿姨。


何娴君站在桑阿姨旁边,看见我的瞬间,轻轻碰了碰桑阿姨的胳膊。


大家停下话题,扭过头来,神情各异。


桑阿姨露出了跟秦子安一样的表情,轻轻挑眉,明知故问:


「这是谁啊?」


周围几个与桑阿姨年纪相仿的女人问道,


「小苛,娴君在这里,你找个其他女人来怎么回事?」


秦苛的手贴在我的后腰,淡淡解释道:「换人了。」


「你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任性?」桑阿姨面露不愉,「对方是什么人你清楚吗?」


这句话意有所指。


我丝毫不怀疑,那些往事,桑阿姨已经告诉众人了。


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秦苛一人。


 


秦苛低头,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去那边给自己拿些吃的,待会我去找你。」


桑阿姨的目光让我坐立不安,我点点头,快步离开。


糕点台在靠近厨房的位置,没什么人。


转过拐角,突然我被人抓住,拖进厨房。


门猛地闭合。


刺鼻的香水灌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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