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长老和高僧,被慧能从那个山洞里扶出来,才发现原来所有报信的人也都活着。
想来那个茅山老道也没有那么丧尽天良。
“师父!都怪那裴辉,才让你们受了这么重的伤。”慧能气得牙痒痒。
高僧叹了口气,接过慧能手里的佛珠,“也怪师父,当年一时糊涂,竟……”
“师父……”
陈子然可没心情看高僧揽罪,转了转唢呐,直截了当地说:“裴辉死之前,要你们给孩子上炷香,道个歉,不难吧!”
高僧垂着头,摇了摇,“不难……”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慧能打断了,“他都被送走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僧被他这副理直气壮地样子,惊到了,握着树枝的手,猛地敲了敲地。
“慧能!你回去就给我禁足两个月!”
气氛降入冰点。
陈子然耸了耸肩,“老和尚!死者为大,您还是按着他的意愿做吧!毕竟这事儿你们也有错。”他缓了缓,“这事儿逼疯的不止裴辉一个人,还有日日遭受内心谴责的您吧!”
“好!”
陈子然没有等到他们大操大办的谢罪宴,只知道老和尚亲自为孩子上香,还还了裴辉的清白,替他澄清了百姓之死,不是他杀的。
慧能也被禁足了。
天色渐亮,陈子然迎着缓缓上升的暖阳,出了这个被血色浸染的天湖山,“啧啧啧,慧能不能去西天取经喽!”
趁着时候还早,便折返回了天湖镇沈家。
谁知道一踏进那条大街,就听见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昨晚沈家那个纨绔扬言要把他爹告到圣上那去。”
“还说沈家老太爷还活着。”
“还搅黄了白事。”
“沈家有这么一个老鼠屎,真是倒了八百年的血霉啊!”
陈子然顿住步子,凑了过去,“那这白事昨天就没办成?”
“是啊!也是可怜了沈老太爷了,这一辈子活得都硬气,临了了让孙子气死,走都走不好。”
昨天白事没办成……
那这么说,我就可以提前去沈家的大门口截胡。
陈子然心思微动,眼睛在那几个长舌妇那打转,面上为这被气死的老爷子唏嘘,实则倒是打上了王府的主意。
“哎!沈家也是倒霉啊!”他随声附和了两句,就顺势从那一堆妇人里溜出去。
不过没猜到的是,还有一场大戏正在沈家拉开帷幕。
陈子然步子还没来得及踏进王府,就被几个散漫的下人给拦住了去路。
“哎哎哎!你谁啊!”
陈子然笑眯眯地往后撤了两步,攥着唢呐的手,往前一递,乐呵呵地开腔:“我啊!这都看不出我是干嘛的?”
他拉长语调,幽幽地来了一句,“哥,您看我这身打扮,这个行头,您还能看不出我是干嘛的!”
陈子然凑近乎似的,上前给那个头头拍了拍肩头的灰。
那个头头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啧了一声,“你?不会是……”
陈子然说道:“一看哥就聪明,瞧您这双丹凤眼,在宫里朝堂上那都是二品大官才有的。更别说您一眼就能猜对我的身份,是不是,哈哈哈哈。”
头头被他随口一句说辞,就夸得轻飘飘地,咳了两声,“别给我戴高帽!我不过就是个小厮。”
陈子然惊讶地捂住嘴,“什么?我还以为您是沈家那个管家呢!”
“是吗?”
“那是自然。”陈子然撞了他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哥,我从小就给别人办白事,跟着长辈到处跑南闯北,见过不少有本事的。您就信我,你觉得是大富大贵之资。”
哄得头头都找不到北了,大手一挥,就让陈子然进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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