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正在整理着陈旧的书籍。
空气中漂浮着书本的潮湿气味。
见我再次前来，周婉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如同上次一样，向我行礼。
没什么旁敲侧击，我直接开门见山，让周婉离开皇宫。
“我不会走，你才是应该离开的人。”
也许是王江湖的个人癖好，周婉身上散发着上学时代校花般的奇妙氛围，哀伤的目光望向我时，让我不禁一颤。
其实我也想走，但如果她不走，我也出不去。
我对周婉好言相劝。
“我和你讲，哪有男人不偷腥，你看看皇上这片后宫，除了我还有三千佳丽，就算他记得你以前的好，他能记得你一辈子？
我没把你当外人，所以和你说实话，男的都不可信，喜欢你内心也是有求于你，你的财富与能力，或者是情绪价值，或者是你的美貌。”
周婉盯着我，寸步不让：“他和别人不一样。”
原来是个恋爱脑。
即便我用一颗男人的心和她沟通，也没有对周婉起多大作用。
我只好武力威慑。
“如果你还不知好歹，我会让你死在后宫。”
周婉害怕归害怕，可终究没服软。
再说狠话也没有必要，我告知她留在这里的严重性后，直接离开了文宗堂，准备和赵柯鸣研究一下，后续应该怎么办。
离开文宗阁，回宫路上，赵柯鸣神情恹恹，像丢了魂。
路上人多眼杂，我也不好当场问，等到回宫后，关上门，我让赵柯鸣坐下，询问他怎么了。
赵柯鸣艰难开口：“周婉……是薛欢。”
“你认识？”
他点了点头，吞咽了一下口水，“之前是我的作者。”
“不对啊。”
我回忆了一下，“她的反应，和NPC一样，不像是正常人啊？”
“她当然不是人。”
赵柯鸣摇摇头。
两年前，薛欢在山中自杀，亲友用她的朋友圈，发过一条讣告。
我一愣，没想到是这种结局。
“如果我们必须演绎到故事结束才能离开……那你知道反派的结局是什么吗？”
赵柯鸣苦笑起来。
这才是他惧怕的原因。
*无论是否演绎结束，反派人物的命运终将走向死亡。
但没有人告诉过我们，角色的死亡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违抗剧情肉体会感受到疼痛，如果角色死亡呢？
对真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赵柯鸣的假设让我陷入深深的恐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