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啊,你媳妇生不下来,要不把她送到医院看看?”
接生婆颤颤巍巍的端了一盆血水走出来,然后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水,有些紧张的望着门外一直抽烟的王国宝。
屋内,
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王国宝抽了一口烟,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眉头紧皱。
“这逼娘们,真没用,生个娃像杀猪一样!”
“这不耽误我打牌嘛!”
说完,不耐烦的看了看手上戴的一块上海牌手表,
他可是约了个女牌友,对方条件比李苏苏好,
他连新内裤都换好了,可不想错过勾搭的机会。
“送啥医院?人家都能生,她凭啥生不了?”
接生婆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坐在门槛上剥花生的婆子妈。
“国宝他娘,你是生过的,这女人生娃啊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你家儿媳妇胎儿头朝上,难生啊!”
张老太将怀里一簸箕花生“砰”的一下丢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而后叉着腰唾沫横飞道:
“有那么娇气吗?想当初我一边生国宝,一边还纳鞋底呢!”
“她一个农村来的丫头,能有那么金贵?”
“农村里的女人生娃哪个不是在自家炕上生的?嫁到城里来就摆王母娘娘的款儿来了?”
张老太越说越气,高高的颧骨挂着二两横肉,硕大的鼻孔直冒粗气,
显然是不关心屋内女人的死活。
“那.....保大还是保小?”
接生婆看了这对母子的模样,心里感慨了下,这闺女命真苦。
“当然是保小!”张老太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我都不想要,听天由命吧!”
王国宝索性蹲了起来,脸撇在一边,缩着脖子。
反正这李苏苏挣的钱也用的差不多用光了,而且当年出嫁前,据说和一个野男人不清不楚,他可是找了不少“目击证人”打听过,确定李苏苏被人亲了又亲!
这种裤腰带松的女人,
晚死不如早死,一尸两命死了干净,
正好挪位置,他重新找下一个!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浑话,儿媳妇可以不要,但是孙子得要!”
张老太用手使劲点了点王国宝的头。
儿子王国宝虽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是有隐疾,并非是顶天立地的18厘米的男子汉。
就是传说中的有枪无子弹,
吃了不少偏方秘药才要得了这胎,
听着屋内李苏苏不断的哀嚎,
张老太眉头紧皱,
“真是没用的东西,生产队的驴生崽都没叫这么凶,生个娃就嚎得像进鬼门关一样,非得老娘去看看........”
“娘,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纺织厂里的香兰可比李苏苏好多了~~~”
王国宝趁热打铁,希望张老太做主休了李苏苏。
这李苏苏除了挣钱干活外,床上就像个石头,索然无趣。他喜欢一碰就花枝乱颤、嗷嗷乱叫那种。
“的确是个没用的东西,除非她给俺家生个金疙瘩,否则,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说完,
张老太将一簸箕花生踢开,拍了拍手上的泥,骂骂咧咧的朝屋里走去。
这李苏苏肚子里,
若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
她可要重新物色个新媳妇,进门10年了一直生不了娃,三边两户都指指点点的,
反正她儿子没错,要怪就怪这李苏苏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如果争气点生个男孙,就勉强留下。
先哄着她把孩子生下来,要是不满意再丢垃圾场也成。
做好决定后,张老太摸进了黑漆漆的产房。
掀开门帘,一大股血腥气味扑面而来,
屋内,
一盏煤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
一个肚皮高耸、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土炕上,枕头被冷汗湿透,一缕一缕的头发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但是也掩盖不了她清秀绝美的面庞。
李苏苏艰难的抬起眼皮,求救的望着张老太。
忽然感觉腹中剧烈的疼痛袭来,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感觉疼痛牵扯到每一个毛孔,咬紧牙关,泪眼朦胧道:
“娘,我.....我这生不出来........求求你们送我去医院吧........”
接生婆瞧着阵仗,
吓得双腿发软,说话都开始颤抖了.........
二十多年的老接生婆了,现在啥情况她再清楚不过了。
再次忍不住劝着。
“国....国宝....国宝他娘,再不送医院......我瞧着怕出人命啊~~~”
张老太却冷哼的了一声,
径直走了过去,
将一卷白布,一把剪刀扔在了炕头上,不耐烦对着李苏苏道:
“去什么医院浪费钱,当初娶你的时候,就是想着你手长脚长、屁股大好生养,我们国宝可是工人身份,否则怎么可能娶你这个农村人!”
“你要惜福,这辈子能嫁到城里来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做人要有良心,你用点力,给我们老张家生个带把儿的!”
说完,
乌骨鸡般的爪子掀开了李苏苏的衣服,用力拍了拍她隆起的肚皮。
满意的点头
“记住了,生个丫头,你一辈子都是奴,生了儿子,你立马就是主。”
“是奴是主,就看你这肚子争气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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