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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质变

发表时间: 2023-03-16

“救命啊,哈哈哈”“来不及了,现在喊破嗓子也没人来了”路晴在被子里躲,骆祎樊两手隔着被子,抱住她挠痒痒,小闹了一阵。

骆祎樊有点开心过了头。真正接触到了,两人都停下僵住,从未碰过的东西在彼此脑子里炸开了花。

“原来我的小香芹这么好”男人说完,路晴瞬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路晴憋了一口气,她内心有一种感觉要爆发出来。男人感觉到了她的心情,受到鼓舞一般。

路晴蒙在被子里有点难受,只能小幅度地呼吸。她一只手摸着男人的脸,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脖子。

他的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很好闻,靠在一起真的很舒服,路晴迷迷糊糊的想。

而男人在某些方面通常都是自己最好的老师,心随意动,开始自己探索正确的道路。

“这儿?”男人问,“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吧!”路晴说完眼睛一闭。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骆祎樊怕她受委屈,没敢大幅度动作。“应该不会错,继续吧。”路晴有些视死如归,再怎么样都好过现在不上不下。但她到底低估了骆祎樊,骗子!

她想到她吃鸡翅时候,喜欢把翅尖掰下来,要是鸡还活着,一定很痛吧。她发誓以后一定连着吃。

骆祎樊是个懂疼人的,期间不断的安抚。但等到路晴适应之后,那就是他当家做主了。

情到浓时不能自已。像是海鸟归了巢,像是远帆有了岸,骆祎樊过去总是丢在垃圾桶里的千军万马终于有了温柔乡。

过后,他知道是时候收手了。骆祎樊捧起她的脸,亲了亲。而被雨打湿的玫瑰更加娇艳,仿佛美酒佳酿,让人沉醉。

“丽哥。。。”骆祎樊听到这个声音,内心愉悦,满足地说“你是我的人了,香芹,我爱你!”,路晴突然清醒,“丽哥,原来你早有准备。”骆祎樊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怕她误会,忙说:“我也是第一次,真的,不是我不负责任,我不想我们还没结婚就有孩子,毕竟老家的人你也知道,小城镇还是比较不能接受这个,我不想你被人说闲话”。

路晴知道他的心意,转过来面对着他,整个人抱住他靠在他怀里说:“吓你的,我相信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除了叔叔阿姨以外最了解你的人。”说完又亲了他一下,骆祎樊却在心里说,不,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有之一。

路晴和骆祎樊是青梅竹马,老城没有改造之前,老房子隔得不远。路晴家一直都是做着小生意的,小时候路晴就喜欢去骆祎樊家里蹭饭。

骆祎樊的爸爸是镇上的小学数学老师,他妈妈就在家务农,烧的一手好菜。骆祎樊比路晴大8个月,却因为月份的关系,比路晴早入学一年。

骆祎樊开始上小班,路晴就跟着一起送他上学,看他进了校门,然后由骆祎樊的妈妈领着回家。她和其他的小孩子都不怎么玩的来,就喜欢做哥哥的跟屁虫。骆祎樊小时候也不懂事,还捉弄过她。

“丽哥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骗我喝酒。难怪我现在是一杯倒,就是那时候喝伤了”路晴假装嘴巴嘟起来生气,看他的反应。

骆祎樊亲了一下她的脖子说:“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觉得好玩儿,我骗你说那是可乐,你真的就喝了,我也吓到了,怕你会不舒服,也怕你爸揍我。你却安静的很,变成了一个小醉猫,就知道呼呼大睡。

后来叔叔阿姨发现你喝酒了吗”路晴摇了摇头“对大人来说一口的量吧,后来醒了酒气早就挥发掉了。”

骆祎樊点点头,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对路晴说:“香芹,我们准备一下走吧,路上找个地方先吃一点。”她点点头,下床。

两人坦诚相见过后,反倒从善如流了一些。她把衣服先给骆祎樊:“我们还穿之前的衣服吧,回去再好好洗洗”骆祎樊点头。

从酒店出来,再坐到车上,两人已是完全不同的心境了。从前不小心碰到对方都会脸红,现在才一会儿就又真情流露。

中间隔着手刹,把两人分开,却让彼此的灵魂更加难舍难分。洁癖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在沙漠渴了好久的人,有水的地方就拼了命去争。

在封闭的空间内声音360度立体环绕。分开再贴上,分开又贴上。

男人已经中了毒,平时训练的警觉,机敏和自制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脑袋失控。

路晴微微睁眼看到逐渐暗下的天色,掰开对方的脑袋,叫到:“丽哥!”男人像是解了蛊,自嘲道:“真情侣就是这种感觉,我今天失态了,这个样子不能被你爸妈看到,我怕他们不同意这门婚事”。

路晴已经笑到不能自已:“哈哈哈哈哈,丽哥你不要自责,是我太有魅力了。”

骆祎樊点头表示赞同:“以前我觉得已经很幸福了,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不能自拔,我们很契合。”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骆祎樊打开免提:“喂,妈”电话那面说道:”力力,你应该已经下飞机了吧,要不要爸爸来接你。”

“不用了,晴晴已经过来了。”“哦哦,好的,那你们开车慢点啊,有晴晴在我们放心了,带她一起回家吃晚饭。”

“好的妈,我先挂了”说完他发动汽车。路晴也发了个信息回家报平安。两人虽然都出生于小乡村,成长于小城镇,但家里的教育一直都是很正统的。

她坐在副驾驶,不禁想到他们刚开始表露心意的时候。那是路晴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那时候骆祎樊已经在大学一年了。

他们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他一直比她高一届。小时候一起玩,渐渐长大了就一起学习,那时候还没启蒙,只觉得感情好得像亲兄妹。

路晴看起来没有骆祎樊聪明,其实成绩一直都很不错。他俩挺互补的,路晴擅长文史政,骆祎樊擅长数理化,英语都是两人的短板,他们默契的归结原因为爱国。

高中应该是他们人生中最充实最纯真的两年。为了方便他们学习,他们都寄宿在学校。

他们在自习室一起写作业,晚上一起散步,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前一后坐着,认识的人都知道路晴有一个好哥哥,却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他们也很享受这种隐秘的情愫。

也是在那时候,他们都渐渐明白,对于彼此而言,不仅仅是男女同学,但是谁也没有捅破。

骆祎樊的目标一直都是上军校,因为成绩好,保送的军校。那时候智能手机兴起没多久,还属于奢侈品,他们都已经拥有了。

骆祎樊在学校里参加训练,有时候会去山里拉练,手机什么都不准带,带了也没有信号,他们的通讯大部分都是要到晚上。

所以当得知路晴考上了同城的师范,他在电话那头高兴到差点扔了手机。暑假一到,学校也没什么事情,骆祎樊就坐火车回老家了。

他短信约路晴吃完晚饭出来散步。路晴因为考上了理想院校的缘故,家里对她稍稍放松了些。

他开着电瓶车载着她开出了好几里,晚风拂在脸上一点也不凉快,小时候的芦苇荡早就被推土机铲平,小河也都被黄土泥沙填满,取而代之的一排排小高楼和一道道水泥路。

他们在超市最里面的墙边停下,小镇的夜晚没有城市的灯红酒绿和繁华,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静谧是留给街道的。

骆祎樊把路晴拉到没有光的角落里,郑重的说:“路晴同学,接下来的四年,请多多关照”那时候的少年还没有现在沉稳,有的是看得见的一腔雀跃和毫不掩饰的欢喜。

“我喜欢你,香芹,上大学以后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路晴的眸光闪动了一下,终于等到他先开口了,她的脸因为雀跃折射出两团红晕,嘴角也飞扬起来,看着对面的少年甜甜一笑:“好啊,现在开始你是我男朋友了,丽哥!”说完调皮的一歪头,来掩饰内心的兴奋和羞涩。

骆祎樊听到这个称呼,噗嗤一笑:“香芹,上了大学能不能叫我樊哥,我这个小名听着有点。。”路晴不依:“怎么咯?那你还不是给我起绰号啦,哼哼”。

说到这个,那还是在他们的幼儿时期,很多往事他们都不记得了,还是聚在一起的时候双方父母说笑时提起的。

骆祎樊很小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高大,甚至是有点白皙孱弱的,他的妈妈担心他发育不好,给他买了银镯子戴,托人找了当时并不普及的钙片给他吃,可以说是为了他能够“长高长壮”操碎了心。

大名自然是找大师算过,小名更是想了好多,最后起了个听起来又糙又好养活的“力力”,寓意他健康有力。

听到路晴耳朵里就变了味,加上青春期后的骆祎樊,外形条件一度好到年年进入校草行列,此后就一直叫他“丽丽”,因为同音,家长们都没听出来异样。

至于为什么叫路晴“香芹”,那得追溯到骆祎樊上幼儿园的时候。骆祎樊早入学一年,每天不再像个野狗似的到处玩儿不着家,有了老师的约束,倒也安分不少。

路晴那时候也进入了语言爆发期,像个麻雀似的每天叽叽喳喳闹不停,每天一起玩的哥哥上学去了,她也吵着要去。幼儿园就在一个村里,是步行几分钟就能到的脚程。

有一天,她吃完午饭说要去玩一会儿,她妈妈正好有事在家,就随她去了。她一个人跑到幼儿园的围墙外面,骆祎樊吃完午饭在场地上和同学玩,看到围墙外面的小脸,立马就跑过去。

“力力哥哥,我来找你玩儿”小路晴奶声奶气的说着,就要从围墙的缝隙里钻进去,小骆祎樊马上拉住她的手,护着她的小脑袋。旁边有个小孩看到了,立马去给老师打小报告。

这边正奋力的挤破脑袋要进来,那边园长在“小报告”的指引下匆匆赶来。“小朋友,不可以爬围墙,很危险!骆祎樊,你在干什么?”

到底还是小孩子,两人听到大人的声音骨子里就恐惧了。小路晴还没挤进来,连忙退到外面,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赶紧跑回家,把摊子丢给了小骆祎樊。

骆祎樊站在那里装傻:“园长老师,刚才那是我妹妹,我已经让她回去了。”园长还是不放心:“小朋友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下次再发现,就叫你爸爸妈妈过来。”

骆祎樊目送园长离开的背影,很乖地说:“知道了园长老师”。然后找到那个打报告的“小喇叭”,不太熟练地威胁他:“以后我妹妹再来,你就当没看到,不然我会揍你!”小喇叭只是想要在老师那里邀功,听到骆祎樊说要揍他,吓得直点头。

下午放学以后,骆祎樊直接去路晴家里。小路晴一看到他就开启唐僧模式:“你别和我妈妈说。我妈妈现在去做饭了。

老师有没有骂你”,这话她说了三遍,骆祎樊忍不住笑了:“你现在怂了。差一点你就挤进来了。学校里有滑滑梯和荡秋千,可好玩儿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很快也要上学了!”小路晴气鼓鼓地反驳,“老师都这样吗?我有点怕。”

“老师也是怕你受伤了,你爸爸妈妈肯定找她。”骆祎樊解释。看她真的有点被吓到,他靠过去,学着大人的样子摸摸她的脑袋,他妈妈安抚他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他觉得自己特别有男子气概。

“晴晴,你们女孩子真胆小,哈哈哈哈”。小路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骆祎樊离她近,吸了一下鼻子,闻到了小女孩儿身上有的那种奶香。

“晴晴你香喷喷的,以后哥哥叫你小香芹好不好”路晴觉得他脑子有病,也没在意的说“随便你好了”。于是这专属称呼,一叫就是二十多年。

有些人的命运可能生下来就连在一起的。不然遇见那么多人,怎么只有那一个叫人心心念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