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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期货妹妹的学艺史

怡雪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爱一个人就让她来做期货,这里是天堂。各个身怀绝技的大神师傅指路前行。用一根水平线乘风破浪的怪叔叔,只做大空头的空头大师,不看技术也能赚钱的梭哥,又美又飒的日内女神,一本期货演练的故事会。

主角:顾楚凡,曲白   更新:2023-03-14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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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楚凡,曲白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个期货妹妹的学艺史》,由网络作家“怡雪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爱一个人就让她来做期货,这里是天堂。各个身怀绝技的大神师傅指路前行。用一根水平线乘风破浪的怪叔叔,只做大空头的空头大师,不看技术也能赚钱的梭哥,又美又飒的日内女神,一本期货演练的故事会。

《一个期货妹妹的学艺史》精彩片段

“楚凡,你爸爸看盘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快点来协和医院,我跟你叔叔先过来了,你赶紧来看看。”顾楚凡妈妈焦急的在电话那头催促道。

“啊,怎么回事啊,要不要紧,我马上过来!”楚凡听到消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拦上了一辆的士,“快,去协和医院,师傅可以快点吗,我赶时间。”楚凡着急的催着司机。

“好好好,你坐稳了,我尽力。”的士司机很理解的回应。

不知道怎么的,越是着急,路上加塞的,红绿灯就更多一些,楚凡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用多问,肯定是爸爸期货单子做反了,亏损巨大,心理承受不了所以才这样的。就是不知道要不要紧,一年前心脏还做了搭桥的,这种身体状况还干这个,是要把人急死吗?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楚凡的思绪,因为车速过快,刹车太急,楚凡身体前倾直接撞到了车沿。眉骨处磕了一个包。

“怎么回事,开车不看路吗?”的士司机气呼呼的怒斥。原来左侧车辆急着变道差点刮蹭到的士车,好在刹车都很及时没有碰到。。

的士司机推开车门绕过车身时,语气却和气多了,埋怨道:“我们赶时间,乘客急着去医院呢。”原来左侧是辆宾利,豪车是不是拥有路权?

“不好意思,师傅,我们的问题,”驾驶室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检查了一下车身,诚恳的表示歉意,顾楚凡担心车子不能走起身下车。

只差一点就亲密接触了,的士司机感到异常幸运。

“美女,没什么事,可以走了。”司机挥手让顾楚凡回去。

对面黑色宾利车中的男子看见下车的顾楚凡,冷冷的面色中透出了一点光亮,楚凡虽然着急,但却掩盖不了眼神中淡淡的疏离感,以及生人勿近的气质风度。

“曲总,没事。”宾利司机对车里的男人说。

“那走吧,不要耽误时间。”曲白回答道。

曲白,期货交易起家,手法大开大合的超级玩家。后来有了资本原始积累后开始投资矿山,酒店餐饮业,房地产开发。

继续上路后,一路飞奔医院,顾楚凡刚下车看见刚刚的黑色宾利往医院的地库开进,“怪不得出了这种小事故,可能也是个着急办事来医院的人吧。”顾楚凡心里默想到。

“小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穆岩他们在哪个病房。”曲白吩咐司机小志说。

“曲总,刚在车上梭哥已经发过来穆岩他们的地址。”小志回答。

“那走吧,看看穆岩怎么样了。”曲白说

“据说伤到骨头,但不算太严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梭哥说穆岩的病房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曲白无言半晌。

“是啊,这小子这么有女人缘,还是这么飘着,有个人管管就不会这么任性了。攀岩这种极限运动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吗?这回只是伤了腿,下回呢?”

“玩期货这种风险投机的人血液里都是有冒险精神的,不让他挑战自我,他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小志笑着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刚刚横穿了羌塘呢。”

不知不觉来到了穆岩他们的病房,曲白调侃穆岩:“感觉怎么样,刺激不?这回要是交待在山上了,后悔不?”

“悔字怎么写,曲总你来教教我,虚心求教。”穆岩玩笑着说。

“曲总为了早点过来看你,今天还差点蹭了一辆的士。”小志对穆岩说。

“什么时候曲老大能像关心我这么关心女人,估计就没我什么事了。”穆岩笑说。

“听说你这门槛被踏破了?谁像你这样艳福不浅啊?你还有功夫开我玩笑。”曲白打趣穆岩。

“你要是羡慕,这福气分你你要吗?”哈哈哈…

穆岩逗乐着说。

“伤怎么样啊?听说是攀岩装备出了一点问题。”曲白问道。

“早无大碍,小问题,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穆岩回答。

“这几天盘面比较平稳,你可以安心静养,明天海波他们会过来这边看你。”曲白说。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门口传来一阵清脆娇嗲的女声。

“岩哥,我好担心你啊?腿还痛不痛?一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来飞到你身边。”颜沐婉一番话让空气中都写着大写的尴尬。

“行吧,穆岩你的艳福慢慢享用,我出去一下。”曲白知趣的笑着离开。

“过会来给你带午饭,岩哥。”小志说。

曲白跟穆岩是多年前的期货战友,这么多年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革命友谊非常深厚。

早说过了,期货新手的生命期就只有六个月。

顾楚凡爸爸这样的人其实已经很优秀了,至少在期货市场这个角力场混了多年。


顾楚凡的爸爸是被顾楚凡叔叔带进期货市场的,顾爸是钢铁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跟千千万万普通的家庭一样,以前的生活平静而幸福。自从在亲弟弟顾常的怂恿下参与期货市场,原本的人生轨迹似乎就脱轨了,再也回不去了。

顾爸是个刻板严谨,一丝不苟的人,也许跟职业特性有关。像期货这种高风险投机市场不太像顾爸这样谨慎而理智的高级知识分子会去干的。

恰恰相反,很多人骨子里的自命不凡连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他深植于你的潜意识,你的思想,你的每一个毛孔。越聪明越具有这种挑战意识。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顾爸是个资深股民,收益颇丰,这样的背景下当楚凡叔叔被期货干趴的时候,顾楚凡爸爸这种强烈的胜负欲瞬间被激活了。

顾爸几乎没有太多考虑就冲进了期货市场,从此开启了跌宕起伏的快意人生。

说他的人生快意,不是他赚到钱了,而是期货彻底改变了他一贯的生活习惯,性格特点以及价值观。

赌,具有成瘾性。 神经学家指出,赌博也是神经性上瘾的一种。

至今为止,很多干期货的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排遣赌瘾,还是寻找打开期货盈利的钥匙。

顾楚凡爸爸到医院已经二天了,经过医生及时的救治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却不太想跟家人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睡着。

“楚凡,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期货账号密码?他这几天半梦半醒的,我也不想刺激到他,但是账户的仓位还是要处理啊,看看到底盈亏状况如何。”叔叔焦急的问楚凡。

“我知道就是用的我的生日。”楚凡回答,“估计也剩不了什么呢,爸爸都这样了,应该损失巨大。”

“苍蝇也是肉啊,不能不管不顾,就地卧倒啊?”顾常劝慰楚凡。

“以后说什么我也不让他继续做期货了,哪天他的心电波跟期货的分时跌停一模一样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叔叔,我劝你也不要做了,放手吧,随便做点什么都好。”顾楚凡拉起叔叔的胳膊,言语中恳切的劝导叔叔放弃。

“我知道分寸的,楚凡!”叔叔顾常点燃一根烟,沉默的望着湛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顾常鼓足勇气才敢回忆这么多年期货交易的点滴,他又何尝不想放弃,只是他如果放弃期货等于放弃了对补偿妻儿的全部希望。

曾经的妻子陪着他不停的在期货里面煎熬,没有半句怨言。最背的时候顾常连续亏了一年多,中间没有一笔是嬴利滴,赚钱滴单子也拖到亏损才出来。为了找回损失,去借了高利贷,结局依然是爆仓。那段时间人生太灰暗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后来无力还款,怕连累妻儿跟媳妇办了离婚手续,南下躲债。

没有深夜痛哭过,不足以语人生。此言不虚。

“这根本不是事业,叔叔,这是个万人坑好不好,婶婶就是期货给逼走的。”顾楚凡苦口婆心的仍不放弃。

“一入期门深似海,不能回头了,期货不是邪恶的,邪恶的是人自己。如果你参与过这个市场就能理解我的话了。”顾常掐灭手中的烟,堵住顾楚凡继续说下去的可能,无限惆怅的对楚凡说道。

“登录一下你爸爸的账户看看,到底他都做了什么单子,这回反应这么大?最近行情有些凶猛,行情的波动区间很大。”顾常催促楚凡。

在账户界面打开的瞬间,顾楚凡和叔叔顾常都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楚凡你是不是登录错误的账号了,我确定这不是实盘。如果是实盘,你爸能这样?”顾常难以置信的感慨道。

“账户和密码都没错,我百分百确定。”顾楚凡信誓旦旦的保证。

“你快去问问你爸”,望着一笔巨额的浮盈单子,顾常觉得难以理解,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难道是个乌龙?”顾常想。

“……”无言的顾楚凡。


但凡你做炒过股做过期货,且来来回回有过几次失败和成功经历,都发现技术也好能力也罢你觉得明明该如此,他偏偏结果不尽人意。

有些操作,你分析到位,执行力也到位,他妈的,它就是赚不到钱。

有些单子,你七搞八搞,不知道咋回事,它就成了,让你赚了很多钱。有时候,钱来得你心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哥,你之前下的什么单子?”顾常心急火燎的问顾楚凡爸爸。

一阵沉默后,楚凡爸爸叹息一声,说:“没什么好提的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明年退休后,打算回老家种种花,炒炒股过点平平淡淡的日子算了。”

顾楚凡妈妈在旁边听言,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幸福的味道,面露喜色立马附和说:“老顾啊,咱们到时候心情好就全国到处转转,过点逍遥日子,再不做期货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和楚凡怎么办好。股票就放点闲钱随他折腾去好了。”

楚凡叔叔欲言又止的话语被顾楚凡打断:“爸爸,您这把年纪就安度晚年好了,折腾不起了,期货年轻人也折腾的够呛,您就不要为难自己了。您有这样的想法我和妈妈真是要开心的飞起。”顾楚凡听到爸爸有金盆洗手之意,简直像中了奖一样生怕爸爸改变主意。至于账户上刚看到的现实打死也不敢吐露半句。

顾常听过这番对话,刚刚激动的想去求证事实的喜悦瞬间如风般消散了。能主动退出于顾楚凡一家而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顾常出门一个人在医院的三楼露台上,静静的思考,回顾荒诞悲哀的过往久久无法平静。真正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么多年来,勤学苦练,k线理论,波浪理论布林带长线短线,炒单,波段操作统统尝了个遍。

资深期民,资深亏货,真是世事弄人啊。

“楚凡,你是不打算跟你爸爸说了吗?”顾常问。

“对,我不想又给了他希望,继续重蹈覆辙,一个人的心脏能搭多少次桥?”顾楚凡坚定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

“这样也好,不过你还是随时关注账户的情况,一般来说,这种一字板行情会继续延续,差不多了你就平仓。”顾常建议道。

“我知道,我把密码已经改了,他在医院这几天看不到的,不会刺激到他的。万一反悔了可怎么好,九头牛也难得拉回来了”顾楚凡调皮的笑着跟叔叔顾常说,言语中还有一丝得意和开心。

“哈哈哈…鬼丫头,你爸爸要是知道得气死,你居然瞒着他。”顾常笑着弹了一下顾楚凡额头。

“叔,你可得千万保密啊!”顾楚凡嘱托叔叔顾常。

这回,确认无虞的是,粗心的老顾同学下单下错了方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发现。

最神奇的是在他错误的方向,行情十年不遇,遇到非常极端的连板行情。在第一个一字板顾爸受不了精神刺激估计都没看看账户就被送医抢救了。

看着账户上的余额,不要说顾常,顾楚凡这种对钱财态度比较佛系的人也有一点被震撼到了,行情经过三个跌停板浮盈已到八十万,期初的资金是五十几万,总资金已经一百多万了,而在顾爸的理解里,五十万现在最多就剩几万了。

有这么大浮盈是不是该收手了,难道还呆在里面等过年不成?

“天气好你们可以带病人出去晒晒太阳,可以借个轮椅,这样有助于病人康复。”护士走进穆岩病房对穆岩一行人说道。

“行,出去溜溜,人都要发霉了,早就不想呆了。”穆岩感觉如释重负般。

“你不是人要发霉了而是人要发财了。”曲白带着笑意说。

说完小志推着穆岩来到了露台外,正好碰见顾楚凡和顾常二人也在。

穆岩对曲白说:“你知道我的操作模式的,不论政策是什么倾向,我只坚守自己的做单原则。”

“我知道,但是还是友情提醒你,这种行情即使符合你做多的标准你也不要动手,老美那边情况挺差,倒了几家百年大金融机构,这回的危机根本不是谁一下救的起来的……”曲白跟穆岩聊起最近的期货行情,善意的提醒穆岩不要轻易反向,行情的延续性可能很大,超出人的意料。

顾楚凡和叔叔听了良久,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也是一群期货人。”

此时的曲白还没说完,一眼瞥见了前几天偶遇的顾楚凡,瞬间愣住,定定的看着顾楚凡,停下了话音。


“曲白?”穆岩顺着曲白的目光寻去,看见顾楚凡,“曲总也有看美女发呆的时候啊,哈哈哈…”

“在哪里?”小志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急切的问。

“这里还有几个美女,不就在那吗?”穆岩笑嘻嘻的说道。

三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打量顾楚凡,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身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亚麻色的发丝在阳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周深透着一股清雅恬静的气质。

“确实是美女啊,曲白,不过美女你也见不少了,至于这么失态吗?”穆岩忙不迭的取笑曲白。

“没有,我们见过。”曲白淡然答道。

“见过?哪里?大街上?”穆岩戏谑的追问。

“就是大街上!”曲白应道,“而且还托你老兄的福。”

“什么意思?”穆岩不解的问。

这时候小志说:“看着确实有点眼熟,想不起来。”

“这么快你就不记得了,记性这么不好。”曲白说。

“还真想不起来。”小志努力回忆。

“的士车的那位,想起来了吗?”曲白提醒。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她是她,没错。”

小志的回忆被曲白点醒了。

“光顾着看车身状况我根本没仔细看。”小志解释。

“看来我们曲总更有闲情逸致欣赏美女,哪里有在乎车的状况啊,至于我这个病号那就更没的位置了。”穆岩感慨道,一边望着顾楚凡。

这时,顾楚凡也觉察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情况。

只见三人目光一边瞟向这边一边谈笑,让顾楚凡误解这群男人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曲白朝自己走过来。

顾楚凡心里有些纳闷,自己并不认识这帮人。

“你好,我叫曲白。”曲白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们认识吗?”顾楚凡疑惑且警惕的看着曲白问。

只见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锐利中带着一股坚毅,轮廓分明的脸庞似雕像一般,身着一件英式细条纹蓝色衬衫,精致的袖扣处处展现着优雅的绅士风度。

“我们之前见过,可能是个不太美好的相遇?”曲白含着笑意说。

“哦?见过?在哪?”顾楚凡疑惑中。

“在梦里吧?曲总这种搭讪方式会不会太俗套了。”穆岩大声的调侃曲白。

“没有,之前我的司机差点撞了载你的的士,你还有印象吗?”曲白慌忙解释,很担心被穆岩这么一搅,给楚凡留下不太稳重的坏印象。

“噢,原来是你啊?”顾楚凡恍然大悟,对之前他们的行为放下了揣测。

走近顾楚凡,穆岩细细打量眼前的顾楚凡,感觉女孩子身上有一点说不上来的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她了解她。这个时候的穆岩仿佛理解了曲白的表现。

曲白这种男人对女人有精神洁癖,因为从来都是女孩像苍蝇一样整天围着他嗡嗡嗡的,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气质上就养成了一副生人勿近,闲人勿扰的感觉。但越是这样,就让人越想靠近他。

“对,当时我在车里看见了你,我没有下车所以你对我没印象。”曲白说。

“当时刹车比较急,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曲白关切的又问,不经意间看见顾楚凡额头还有一点紫。

“没事,撞了一个小包,已经好了。”顾楚凡淡淡的回答。

“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就当给你表达一下歉意?不知道美女可否赏光?”曲白试探的问道。

“不麻烦了吧,一点小问题,不用那么客气。”顾楚凡冷冷的拒绝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让曲白非常意外,毕竟拒绝像他这样男人的女人非常少,外形俊朗,身家不菲,况且吃这顿饭完全合乎情理。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找你。”叔叔顾常立马接着顾楚凡的话说。

刚刚听他们讨论最近的期货行情,感觉很有料的样子,看这行头还有他腕间的那块名表,顾常觉得这些人一定不简单,就算楚凡不愿意跟他们有任何交集,将来自己也许也用的上。

“不会有任何问题,叔叔!”顾楚凡阻拦着叔叔打开手机。

“要的要的,怎么不需要。”叔叔执意要留。

“可以,没问题。”曲白立马操作在顾常手机上留下电话号码,又拨了一遍自己的号码。

“那我们先走了”,顾楚凡拉着叔叔离开,对曲白说。

“好,再会。”曲白目送着顾楚凡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回过神来,被穆岩好一阵逗乐。

曲白的确很想跟顾楚凡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种情愫,而且遗憾的是她似乎对他不太感兴趣。

难道自己不够帅,不够富,不够风度?为什么呢?

他只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排斥和闪避。

“没想到我们人类高质量男性也有碰钉子的时候,小志,你看看太阳是不是在东边呢?”穆岩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去,太阳从哪边升起你都得乖乖坐着。”曲白一句话噎住穆岩,“没错,这回的伤还真得好好静养,哪哪都去不了。”

叔叔顾常看着曲白的手机号码,若有所思。

看起来刚刚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侄女楚凡有好感。如果能够跟他搭上线。也许对自己做期货很有帮助。于是,她想通过楚凡搭上这条线。


这边顾爸,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想起要登录账户。登录账户却发现,始终提示密码错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密码的只有顾楚凡。会不会是她修改了密码。虽然预估本金已经所剩无几,但还是要把账户了结,毕竟答应了要彻底退出的。既然要退出市场,就把账户给销户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时,顾楚凡走进来。顾爸问楚凡:“楚凡,有没有修改过我的账户密码?我怎么登不进去了。”

顾楚凡回答:“不知道啊,没管那么多,估计也是爆仓了吧。”

“您还是安心休息,别看了,钱只当没有了。”

“还不至于,多少还剩点,三板强平的,你不懂规则。”顾爸坚持说。

“改了密码就告诉我,我以后真的不炒了,经过这一次,我也清醒了,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财富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顾爸意味深长的说,带着十分的诚意劝解楚凡。

“……”顾楚凡眼见老父亲这么诚恳,觉得不如先试探一下,毕竟这个事情不可能永远让爸爸不知道的。

沉默半晌,顾楚凡小心翼翼做出一副异想天开的样子问,“爸爸,你说你要是做反了方向,那不是正好发财了,那你赚了这一笔钱还舍得退出不?”

顾爸一听,“丫头你可真敢想啊!要是做反了我还能在这里?”

“怎么不能在啊,我们说的是假如嘛,如果您真的赚了这么多钱,要如何是好?啊?爸爸?”楚凡满怀期待顾爸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那如果有那种好事,是老天眷顾你老爸我,补偿我这么多年的勤奋付出,呕心沥血,鼓励我再接再厉。”老爸玩笑着说。

顾楚凡顿时心中一凉,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忧愁。

看来,这个看似惊喜的礼物是个炸弹。

“怎么办,怎么办”,顾楚凡脑袋飞速的运转。

顾楚凡找到叔叔跟他说起爸爸的反应,叔叔沉默良久,说:“考虑到你爸爸身体原因,唯一的办法是把仓位结束,转出资金。这样对他更好一点,以后真瞒不住,再说。”

顾楚凡按照当前价格平掉仓位,计算反向该有的损失,转出了资金。把密码改回去了,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跟顾爸说:“爸爸,刚刚估计是系统问题,再试试看。”

顾楚凡跟顾爸重新登录了账户,看了一下账户余额,说:“还剩八万多,我把资金都转出来吧?”顾楚凡让爸爸看了一眼就把界面关了,心虚的催促爸爸:“出院了我们就去销户。”

“好吧,也该结束了,我也累了。”顾爸说。

几天后,顾楚凡爸爸和叔叔还有楚凡一起准备出院,在办完出院手续回家的路上聊起来:“爸爸,这回你这又算是鬼门关躲过一劫了,以后不要再这么不要命了,让期货彻底从我们的生活里滚蛋。”顾楚凡兴奋的大声把最后一句说出来,感觉如释重负。

穆岩和曲白还有小志在宾利车里正好撞见这一幕,一瞬间三人面面相觑,又相视一笑,穆岩和曲白都在想,“这大概又是一个悲伤的期货故事,主角是这位老人家,可惜了。”穆岩感叹的对曲白说。

“要不你去当救世主,拯救一下苍生?”曲白逗穆岩说。

“苍生我可救不起,期货这种灭绝人性的游戏可只能自救,你也太高看咱们了。”穆岩笑着说。

“要不你去拯救一下这位美女?”穆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建议曲白。

一个睿智多金又英俊的男人谁能拒绝?很快穆岩就会后悔今天的建议。

“听起来不错,如果你能给她爸爸稍微指点一二,说不定能成岳丈噢!”穆岩继续眉飞色舞的说着。

曲白望着顾楚凡远去的身影,陷入了思考,有些人你看一眼就一眼万年,这种话只在影视作品和小说里能见到,却真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对眼前的这个女孩自从第一次遇见就让曲白总是期待能再次遇见。


回到家后,顾爸看着书架厚厚的笔记,一排排的交易书籍,K线战法,波浪理论,思索自己过去花了巨大的时间精力,想想自己也是单位备受尊重的高级工程师,怎么就这样被期货市场扫地出门,着实是不甘心。

不过,人各有命,也许有的人注定了就是不合适的。既然天意如此,也是强求不来的。

顾楚凡爸爸并不是在期货市场没有赚过钱相反曾经也是有过高光时刻的,只是这种成功总是被突如其来的转变然后就灰暗,更灰暗直到熄灭。所以,顾爸的认知里期货市场一定有一把开锁的钥匙,如同九阴真经般的武功秘籍。只是自己还未取得。所以他孜孜不倦,勤奋学习,光记录的笔记就一尺多高。

可惜了,年龄不等人,摸索这么多年也依然没有让资金起来,倒是像坛子里养乌龟越喂越瘦。

一声叹息…

“哎…”

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顾爸喝喝茶,看看报,顾妈打打麻将逛逛街,日子也很是惬意,这种久违的温馨让顾楚凡感动。

过去,妈妈总是要担心今天的期货顾爸做的顺不顺,如果不太顺,饭吃的胃口不好,晚上还总是翻来覆去,无数个夜里看到顾爸还在盯外盘的行情。

一想到爸爸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住屏幕的样子,憔悴的脸上黯淡无光,深陷的眼窝布满血丝,顾楚凡就对期货产生莫名的怨恨和厌弃。

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东西,又为大多数期货投资者带来了什么,除了让人变得面目全非,真没看出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现在好了,老爸也算是清醒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回想起小时候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都是好遥远的故事了。

等把账户注销,带妈妈去云南逛逛。楚凡盘算着。

“喂,万经理,我是老顾啊,等会有没有时间,我过去办点业务,销户需要带什么资料吗?”顾爸打了个电话,咨询期货公司的万经理。

“销户,好好的销户干什么呢,你可是我们营业部多年的老客户,是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服务不满意?”万经理又焦急又疑惑不解。

毕竟顾爸在营业部也是老熟人,流失一个客户是他不想看到的。

“还炒什么呀,算了,老客户没错,老亏货一枚。”顾爸无奈答道。

“你看上午十点你那边忙不忙?”顾爸问。

“不忙不忙,过来再说。”万经理忙不迭的说,虽然自己九点半还有会议,但是这边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得尽量稳住老顾这个客户,这么多年来老顾给营业部贡献的手续费可不少,资金虽不算大,可是交易比较频繁也算优质客户了。

“爸爸,是不是不需要带什么,只要身份证?”顾楚凡问。

“哟,好像忘了交待了。”顾爸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

“我再问问。”

“不用问了,哪里是忘记了,分明人家就是拖延战术,不想你办成好吧,我问过叔叔了只用带身份证就好。”顾楚凡笑着说顾爸被套路了。

“走吧。”顾爸说

“妈妈,我们出发了,午饭稍微晚一点哦,我们要庆祝一下老爸改邪归正。”顾楚凡开心的调侃爸爸。

“没大没小,臭丫头。”顾爸不好意思的说。

“快去快回,等你们回来。”顾妈一脸灿烂的回应父女俩。

一路上,顾楚凡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心情十分松快。

不一会来到期货公司,万经理早早就在等候了。在他们来之前,万经理调出过老顾最近半年来的交割单,他不明白为什么老顾突然要离开这个市场,以他的经验,赚钱的期货交易者是不会就此收手的,而离开只有一种情况,亏光了。就算离开也是有机会就会再回来的,特别是那种赚过大钱又亏光的人基本就很难真正离开市场了。

老顾最近这半年情况那是相当给力,非常灿烂的历史交易记录。特别是最近半个月的重仓做空单子让资金上了台阶。

“万经理,好久不见,今天过来主要是要把账户注销了,不炒了。”顾爸直接表达来意说。

“顾工,怎么突然要销户了,这么急?是有更好的去处?”万经理试探地问老顾,以防是不是有别家公司挖墙脚。

“不是不是,身体也不好了,炒不动了。”顾爸递给万经理一支烟,顺手也点燃一支烟抽上说起自己才从医院回来的经历。

“这心脏能折腾几回?算了,这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老了还是得服老。”顾爸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

“你这回可是大手笔啊,这几年都没今年这回给力。这以后就完全不打算炒期货了,那拿这大一笔打算投点啥?”万经理话锋一转,心想见惯了期货这种投资回报比的行业,投资其他的项目能看的过眼?

“还投什么劲,就那么几万块钱投什么?支个摊卖麻辣烫?”顾楚凡爸爸笑着对万经理说。心想:“这不是在嘲弄我吧,这大一笔?”

“几万块钱?顾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万经理不解。

“就是剩下的几万块钱在账户上的。”顾楚凡急忙打断万经理的话语,生怕说漏了嘴。

“那转出的一百多万呢?”万经理问顾楚凡

“什么一百多万?”顾爸愣住了。

“你的结算单显示最近可搞了笔大的,利润百把个啊。”万经理一脸羡慕的说。

“什么意思?”顾楚凡爸爸震惊中突然回想到顾楚凡那在医院的假设。

“难道那不是一个玩笑?”顾楚凡爸爸想。顾爸瞬间不淡定了,也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说:“我查查今年到底战绩如何?”

说完要去万经理办公室电脑上登录账户。

“还是先办业务销户吧”,楚凡催促爸爸,“妈妈还在家等我们吃午饭呢。”

“不着急,楚凡,你在医院为什么修改我的登录密码?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顾爸质问顾楚凡。

“我能瞒着您什么呀,后来您不是用原密码登录了吗?”顾楚凡辩解道,很怕爸爸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改变主意了。紧张的话都有点结巴了,额头还渗出了几颗汗珠。

好不容易说服老爸的顾楚凡真是害怕会就此鸡飞蛋打。就差拿手铐铐着爸爸的手了。

拦不住顾爸步履匆匆的走到电脑跟前,顾楚凡知道这回还是瞒不住了……


看到资金的来往记录和交易记录,顾楚凡爸爸差点激动的背过气去,真没想到自己的手误居然弄了这样的一个乌龙,这世界处处都是阴差阳错啊。

“楚凡,让你失望了……”顾爸抱歉的说。

有期待才有失望,眼见希望已化为泡影,楚凡的心情像被秋风吹落的树叶,无奈而绝望,但此刻的顾楚凡说不出一句话。有些事,发生了你只能接受。有些人,你也永远叫不醒。

顾楚凡点了点头,说:“没事。”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万经理,今天先不打算销户了,麻烦你了,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顾楚凡爸爸没有多说什么,匆匆就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无言,爸爸和顾楚凡都在各自心里思索着。顾爸知道楚凡心里很是失望,也知道出尔反尔回去老婆那也一样失望。但是亲人即便如此,依然挡不住顾爸的决心。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像这样的极端行情在期货市场多少年也难遇见一次,自己以后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再给家人带来这样的担忧就好。

顾楚凡此刻特别能理解那种因为好赌导致家破人亡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虽然这回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惊喜,,应该去庙里烧个高香感谢菩萨照拂,恨不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让旁人都知道自己的幸运故事。

有一句话叫什么:输钱皆由赢钱起。

顾楚凡真的很忐忑,她不知道紧接着会发生什么。

“楚凡,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不会这么激进,仓位会很轻,用不了多久爸爸给你买套房当嫁妆。开心点,对爸爸要有信心。”顾爸宽慰女儿楚凡。还时不时从后视镜观察女儿的表情,楚凡的眼神从出门前的闪闪发光顷刻间像极了一根蔫坏的茄子。

顾爸也不知道接着说什么好,只是嘱咐楚凡:“回去先不要跟你妈妈说。等吃完午饭,我来跟她讲。”

“没关系,爸爸,我理解。”顾楚凡没有责怪爸爸的决定,只是沉默,一直沉默……

除了接受,顾楚凡改变不了他,这一点她非常清楚。除了死一般的沉寂,气氛就这样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微妙。这不是第一次劝爸爸放弃,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曾经妈妈带着顾楚凡离开爸爸住了好几个月,也没能拉回爸爸退出期货,哪怕把积蓄亏个底掉,更何况现在。

“回来了,办的还顺利吗?”顾妈期待的问顾爸。

“顺利顺利,可以开饭了吗?”顾爸想避开话题,不想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顾爸的心里还是很在意顾妈的。

看着妈妈做的一桌丰盛的午饭,顾楚凡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难过。

顾楚凡想起叔叔跟爸爸“走火入魔”的样子,晚上两个人盯着外盘到凌晨二点,第二天早早的就在楼下溜达,不刷牙不吃早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的样子。

正想的出神,叔叔打来电话跟顾楚凡说有事情商量,约定在世纪大酒店吃午饭。

顾常神神秘秘的语气让顾楚凡感到很是纳闷,不知道叔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不好推脱就如约而至。既然是跟叔叔吃饭,顾楚凡没有刻意修饰,只是很随意的穿着一身运动套装,扎着马尾就出发了。

来到叔叔预定的酒店房间号,顾楚凡一眼瞥见桌前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这个人是上次在医院碰见的曲什么。。?”顾楚凡努力回想男人的名字。

“曲白,对,就是曲白,他怎么在这里”,顾楚凡心想。

“你好,顾小姐。”

“你好,你是曲白?我叔叔呢?”

“谢谢顾美女你还能记得我,顾先生马上过来。”曲白含着笑意对顾楚凡能记住自己姓名感到比较欣慰,至少说明他不是对自己完全无感,毕竟他们也只见过一次,虽然与他而言,加上这一次见面一共见过四回了。

“哟,楚凡你已经到了吗?”顾常走进来跟楚凡打招呼。

刚刚到一会,顾楚凡给了叔叔一个眼神示意曲白是怎么回事。

“噢,介绍一下,这位是曲白,期货大咖。上回在医院说过要请你吃饭的,还记得吗?”

“噢。”顾楚凡漫不经心的答道。

落座后,顾楚凡还在思考沉迷期货的爸爸这枚定时炸弹该如何拆弹。

“曲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不知道会不会有些冒失?”顾楚凡抬头望着曲白,带着一脸真诚的询问曲白。

“你说。”曲白热切的回应。

“期货市场到底该怎么赚钱,你做了多久成功的?”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顾常和曲白一下子懵了。

顾常也很想知道这个市场到底有没有点石成金的秘籍,而眼前的这位在这方面显而易见的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个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啊,楚凡,恐怕要当曲老师的学生噢。”叔叔顾常笑着对楚凡说。

“赚钱的方法有太多种,我的确一句话说不完。”曲白温柔的对顾楚凡解释道。

“不过,你要是感兴趣,也许我还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建议。”曲白补充道。

“我不感兴趣,只是想让我爸爸以后不会再被期货折磨,我怕再有机会蹭到你的车。”顾楚凡一语双关。

“那倒不会,这个顾小姐放心,我的司机小志技术还不错的,那天是个意外。不过我谢谢这个意外,让我有机会认识了你。”曲白直言不讳的暗示顾楚凡。

“至于你说的期货赚钱的方法,这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详细跟你交流。”曲白期待的说。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期货赚钱的人,在身边的人即使短期赚到了转眼也赔回去了,比赌场好不了多少。”顾楚凡直言,特别是说出赌场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不少。

“首先这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可能一百个人里面有一个人赚了其他九十九个人的钱,从机会上看,大多人碰见的也不会是盈利的人。赚钱的人是扎堆的,所以你的感觉也是正常现象。”曲白耐心的解释,特别是听着她的赌场论时觉得煞是可爱,不仅没有生气还禁不住笑了。


“世界这么大,赚钱的人还是很多的。当然按比例看来是很少。大部分人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赚钱的人也不是三头六臂。”曲白又说。

“我也相信这一点,可是我爸爸那么勤奋学习,他的智力水平勤奋程度不在常人之下。我不明白他怎么就是这样的结果”顾楚凡困惑不解的望着曲白。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曲白接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而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

“你说的很有道理,也许是我对期货交易有偏见,那么期货真的有稳定的方法赚钱么?你的朋友都能在期货上面赚钱吗?真的有秘籍?”顾楚凡虚心求解。

“秘籍还谈不上,不过方法还是有很多,可以约个时间带你见见这些朋友跟他们取取经。”曲白会意一笑,承诺带顾楚凡跟朋友学习。

“会不会太麻烦了?”顾楚凡有些顾虑。

“独门秘籍不都是藏着掖着么,会有人愿意无私分享给别人?”顾楚凡在心里琢磨着。

“既然曲总愿意给你一些建议,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别人求还求不来了,这也是为了帮你爸爸嘛!”叔叔顾常生怕曲白被顾楚凡拒绝了,错过了一次跟高手学习的机会。

“那好吧,谢谢你曲总。”顾楚凡答应下来,心里还是有些顾虑。

有时候就是这样, 你自己摸索多少年不如旁人点拨那么一两句。认知高度决定了你的财富高度。虽然大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脖子以上的差别比人跟狗的差别都大。

在家闭门造车能做出来是很困难的,站在巨人的肩膀能看的更远,否则终其一生可能你都达不到巨人的脚踝。曲白一番话让顾楚凡和叔叔顾常都开始审视自己的思维认知是不是有误区。

由于期货风险的存在,很多曾辉煌一时的期货交易者后面不停上演一个画面: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所以这真的是个很难富贵长久的活计。

所以当风险的存在无法避免时,抱团取暖就顺理成章了。

有这样一个组织叫岩济社,吸纳具有强大交易能力的交易者,大家会把一部分资金作为保障金放在组织账户,由组织的负责人对资金统一协调管理,投资具有低风险的收益项目。如果哪天组织成员遇到了需要动用保障资金的时候,其他组织成员可以为他担保,自己也可以拿回自己的资金权益。

岩济社成员不超过十人,每一个都是期货圈子里身怀绝技有成绩的人,成员彼此之间经常会聚会交流。

穆岩是岩济社的负责人,组织成员中以曲白的实力最为雄厚。

曲白前身是铜贸易商,家族财富积累有三代人,爷爷辈靠着吃苦耐劳打下的江山在父亲手上赶上中国经济腾飞也发扬光大了,等到了曲白接手家族生意时因机缘巧合进入到期货市场,开始快折损资金的半壁江山,后来遇到高人指点才收复失地。

后来借着中国房地产的东风,资源风口开始进军地产业和矿业,有机会时会在期货市场进行投资,实业与金融业兼顾。

穆岩,一个爱好极限运动的冒险家,期货这种有杠杠的衍生品就像为他量身打造的金融游戏。与死神拥抱是他的代名词。

另外有用一根水平线稳定盈利的怪大叔,还有只做大空头的空空大师,有永远只做涨不做跌的牛犇,还有永远只信任自己交易原则的火鸡吴,还有才华比美貌更盛的爱琳大美女,最后还有永远一把梭的梭哥熊庆……。

这里有很多神话也有很多悲伤。但是大家都是一群热爱期货的行路者。这个圈子不太接纳新人,更不会接纳没有共同期货成长经历的老亏货,这种共识基本都在成员内达成。

也许一切规定就是用来打破的。

要知道一张白纸作画可以自由发挥,有无限的想象空间。如果你这张白纸画满乌七八糟的内容,只能先擦掉从头再创作。所以老亏货,越努力越博学往往离成功路越远。

“曲总,我个人觉得我爸爸更需要你的建议,不知道你能不能给一点点恰当的建议,让他努力在正确的方向,少走点弯路。”顾楚凡恳切的请求曲白。

“教会一个熟手难度会大于新手一百倍,他的理念逻辑习惯都要格式化才能接受新知识,我的能力恐怕不足以做得到。”曲白语气为难的说道。

人间清醒的叔叔顾常接过话语说:“有高手愿意指教还推脱什么呢?曲总说的在理,你爸爸偏执的很,谁能格式化他的思想?”

顾楚凡点点头附和道:“我爸爸确实办不到。”

从来只有我教人,哪有别人来教我的。作为一个在职业生涯技术过硬,水平卓绝的工程师来说,这确实有点不合适他了。

叔叔顾常看明白曲白对楚凡有意,有这样一位优秀的老师带楚凡入门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只是楚凡碍于多年来对期货行业的偏见暂时不能接受罢了。

“你刚刚说你的爸爸非常用心的学习期货知识,但是依然赚不到钱,我刚好认识的一个人不懂一点技术分析,期货还做的不错,可以约她一起坐坐。”曲白说。

“不懂技术分析如何做的了期货?你是在跟我们讲童话吧?童话美丽不中看啊,只会教坏小朋友,本来知道点社会险恶,小朋友还能学奥特曼打打怪兽,现在可好了,公主等着王子救,仙女带着魔法棒。”楚凡在心里暗暗想。

“行啊,那什么时候方便,我等你电话。”顾楚凡回应说。

吃完饭,叔叔顾常借口说还有事情先走了。留下顾楚凡和曲白,简单聊了一会菜品还有爸爸做期货的一些故事,顾楚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冷峻不太好相处,但是接触起来还是非常平和稳重的。

这顿饭不知不觉吃了两个多小时,顾楚凡和曲白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在送顾楚凡回家的路上,顾爸在小区正好撞见了女儿从曲白的黑色宾利车上下来,感到比较意外。

回家后,顾爸试探地问顾楚凡:“楚凡,你今天都见了什么人?”

顾楚凡开玩笑的说:“能救咱家于水火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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