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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为妻

陌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的时候就听很多老人讲过龙的故事。有人说它是神,有人说它是妖,还有人说它只是传说。而我则知道,神话故事其实并不都是骗人的……

主角:龙阿女,谷泽宇   更新:2023-03-14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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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龙阿女,谷泽宇的其他类型小说《龙女为妻》,由网络作家“陌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的时候就听很多老人讲过龙的故事。有人说它是神,有人说它是妖,还有人说它只是传说。而我则知道,神话故事其实并不都是骗人的……

《龙女为妻》精彩片段

遮天蔽日的大树,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这里的野草最短的也有一尺多长,几乎可以漫至我的膝盖。空气中是潮湿的植物腐烂的味道。蚊虫和蚂蚱像是八百年没有见过人一般,直往我的身上窜。

因为有过野外生存经验。所以,来之前我就备了消毒水,防蚊液,防蚊手环等必备等物品。但是,脸上还是被一些比较凶猛的蚊虫叮了两个包。有些痒,还隐隐有些疼。我前面的小刘冲锋衣的拉链没有挡住脖子,脖子上如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红印!

“把冲锋衣的拉链拉上去!”

我不太高兴的对她喊了一嗓子。

这次过来,原本我只想着带摄像阜城一个人。却没有想到,老板硬生生的塞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姐过来。冲锋衣和冲锋裤以及运动鞋都是路上买的。我见到这位的时候,人家穿着高跟鞋,连衣裙。说实话,当时我想大嘴巴呼我自己。因为,我一时心软,答应了那个见了美女就头昏的老板,楚易易。对,我们老板的名字就叫做易易。一不小心就会被当做女人的纯爷们!

“姐姐,你小声点和人家说话,人家胆子小!”

小刘转回头对我抛了一个媚眼。

小刘,全名刘卿倾。两个月前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径,到了我们探险频道做了一名实习记者。从她入职以来,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跑现场。而是跑老板的办公室。所以,人们也亲切的称她为“板娘”。说实话,“板娘”长得很好看。她这一挂正好挂在了原本和我是同班同学的老板楚易易的审美上。所以,“板娘”升的很快,两个月的时间就从见习记者,升到了记者的岗位上。而这次出外景,易易同学还特意让我带着她历练。

我原本是拒绝的。如果不是为了追加三十万的探险组的经费,我压根不会答应。

“阿女,你看那边的天!”这时,摄像阜城突然指了指远处的天。

阜城的身高足足比我高了差不多两个头,因为有大树遮挡,他看到的天和我看到的自然是不一样的。于是,我直接找了一个块大石头踩了上去。

原来,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是阴云密布。看来,不一会儿就会有雨。若是再来点闪电响雷,那么,我们呆着的这片树林就会变得极不安全。

“走!快走几步,找个山洞避雨,快!”我急忙开口说道。

然后,跳下石头,拉着刘卿倾的胳膊就往前走。我的步子很大,也很快。有几次差点把刘卿倾拽倒,但是,这个时候,我可顾不得这些。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二十分钟后,我们终于在半山腰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钻了进去。

就在我们刚进入山洞的同时,一声巨大的响雷在我们头顶的方向炸开。感觉像是要把这山洞上头炸个窟窿出来。

“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那刘卿倾娇滴滴的喊了一嗓子。顺势就要往我怀里钻。我被她来者不拒的气势给搞疯了,直接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上。

“如果你认为你是个宝宝,你就不应该跟着过来!”我的表情一定很严肃。我知道。但是,对这样的人我就是和蔼不起来。

“老板说,这次是我的机会,让我抓住机会。何况这一次你们要去的地方 ,是传说中的扇古村。那里的村民据说,一夜之间竟全部凭空消失了。想想就刺激。”刘卿倾也是没谁了,这丫头倒是挺乐观,我那样对她,她现在还能笑的出来。这样一来,我便不好再一直板着脸了。

“这里有块巧克力,你先吃了,补充一下热量。”我从我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儿巧克力递给刘卿倾,因为,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而且,现在又下了雨。山里温度很低,我怕她受不了。

“不要……巧克力要长肉的!”刘卿倾娇滴滴的拒绝了我。而这个时候,我突然就又想抽我自己了!这……什么玩意儿嘛!


我把巧克力扔给了阜城,自己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压缩饼干充饥。从早上开车过来,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七八个小时了。需要补充一些能量。

只见刘卿倾同学,从她的粉红色的双肩包里取出一瓶奶茶饮品递给阜城。

“我不喝!”阜城急忙摆手,像是有人给他毒药。

“我喝的,麻烦你帮我拧开。”刘卿倾作妖。

这种女人就应该圈养在家里,但凡放出来就是祸害。

“你最好少喝这些东西。如果渴就喝水,奶茶不解渴。”户外生存奶茶饮料这些东西还是少碰,不仅不解渴,上厕所还很麻烦。

“人家只喝奶茶嘛!”

“我去!”我在心里晕了一圈。只好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山里天黑的早,如果一会儿雨还不停,我们就得在这山洞里过夜了。

但好在半个小时之后,雨还是停了。小时候,奶奶说,夏天的天气就像后娘的脸阴晴不定,时好时坏。而刚巧,夏天的天气和后娘的脸我都见过。个人认为,奶奶说得很贴切。

“走吧。”雨停之后,我对阜城说。

“那个……”刘卿倾娇滴滴地看着我。我敢保证,那个楚易易就是被她这样拿下的。

“说人话!”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小解。”

看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但是,人有三急,我总不好让她忍着。

“我们去外面等你!”我说完转身和阜城走出了山洞。

由于刚下过雨。山上的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黑土地的味道,以及一些动物的味道。所以,我并没有感觉到王维“空山新雨后”的意境。

“一会儿走路要小心了。刚下过雨,山路湿滑!”我对阜城说。

“这都跟你出来多少回了。这点事儿还用特意交待?”阜城对我笑笑。

阜城是我们社里摄影技术最好的摄影师。但是,因为人比较耿直。所以,这么多年并没有混上个一官半职的。三十多岁了, 还在扛机器。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俩也才比较投缘。

“啊!有死人!”我和阜城正站在山洞外面聊天。山洞里就传来了刘卿倾歇斯底里的叫声。

原来,这位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娇滴滴的。

我和阜城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去。

只见刘卿倾一只脚没在一个浅坑里,另外一只脚踩在一块儿石头上。

“怎么了?鬼嚎什么?”我有点生气!这山里谁知道有什么野兽,她这么叫,叫来个要命的,我是自己逃啊?还是自己逃啊?

“这里有死人,你快来看看!”刘卿倾脸上还挂着泪,显然是吓哭了。

看到她这样,我也不由有些心软。同时,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虽然在探险频道已经三年多的时间。但是,死人我还真没见过。

于是,我和阜城相互对视一眼,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刘卿倾的身边。

果然,她没在浅坑里的一只脚刚好踩在一个暗白色的骷髅头上。虽然,这东西的出现,让我心负荷加重,同时心跳加快,凭着多年看恐怖片的经验,我并没有多惊慌失措。

“你是什么情况?踩人上瘾?能不能高抬贵脚,让这位仁兄能够体面一点!”

奶奶说过,人死为大,即使你是再大的人物,见了死人还是应该恭敬一些。无论是什么时候,敬畏之心还是要有的。

“腿软,动不了。”刘卿倾带着颤音说。

我只好伸手拉了她一把。然而,她一走开那地方。借着亮光,我突然看到那暗白色的骷髅头上湿漉漉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这位小姐刚才方便……

这可是大不敬了。

这山洞里有死人白骨其实也不难解释,如果这里在古时候有住过居民,那么死后扔在山洞里,也是常有的事儿。可是,你这给人家脑袋上撒泡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刘卿倾,赶紧跪下磕四个头!说你不是有意的。”我急忙对刘卿倾说。

可是,这位现在早就拉着阜城跑出去好远,说什么也不过来。

没办法,我只好跪下代她道歉。谁知道,我刚一下跪,那具尸骨的头盖骨突然动了一下。

他原本是脸朝下的姿势,这时,脸部竟然露出来一丢丢。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一眼便看到了那头骨压着的一块儿石头上有一些暗红色的印记。

我心里瞬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当看到石头上的红色印记的时候,我已经猜到,那东西应该是朱砂。朱砂它是非常不容易掉色的。古时候我们写碑文的时候就经常是使用朱砂的。而且,我们古代时候还常常用它来批改奏折,俗称,“朱批”。也有人说它永不掉色。

我之所以会想到它是朱砂,就是因为这点,如果是普通颜料,它不可能这么多年了,还保存着这么完好,而且,从那石头上的印记看,很像是一种符文。

将人死后,脸朝下埋在山洞里,而在他的面部下面还枕着符文。

那这符文很有可能就是镇鬼符。

什么样的鬼才需要符文镇压?

我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也不愿意把我想到的这些告诉阜城和刘卿倾。

阜城作为高级知识分子,他本应该不相信这些的。其实,他原本也是不信的。只是,我们在一起工作时间长了,遇到的事情多了。他便渐渐就信了……

“阿女,快走吧,一会儿天黑下来就走不了了。”阜城被刘卿倾拉着脱不开身,只好出言提醒我。

“好,我们走吧!”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又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我看到,那尸体的头盖骨此刻似乎又恢复了我最初看见它的样子。

我不敢再多做停留。规规矩矩磕了四个头之后,转身快步向山洞外面走去。

这一次 ,因为刚下过雨,我们走得尤为艰难。

当我们翻过这座山时,我们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了。刘卿倾更是直接靠在了阜城的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没有了娇滴滴的装腔作势。

我们要去的是一个在地图上已经消失了的村庄。然而,它却并没有在地球上消失。很多探险者还有驴友,他们都曾经到过那里。所以,事实证明它确实存在过。可是,那里的七十三户村民,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这件事情时至今日都还是个谜。

有些人说,他们是集体搬迁。还有人说在那个村庄里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更有些人,大胆的推测,说在那些村民身上发生时光穿梭。

但无论大家如何猜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一种说法被证实。

所以,我认为作为探险类节目,我们应该去看看。

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理由 。最关键的是,我想去证实我一些东西,一些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却没有办法被触摸的东西 。

“应该就在前面了。你看,那里有一些房子。我打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样子。和那些去过的驴友给我画的地图是一样的。几座山环绕着的一个小村庄。”

看到目的地快到了。阜城有些兴奋。

我顺着阜城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确实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座石头砌成的房子。

“我走不动了。我得歇歇。”刘卿倾说着,也顾不得地上湿滑赤黑的泥土,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确定?”我很恼火。这女人总是在给我找麻烦。

“我确定我走不动了。”刘卿倾重复了一遍。

“很好。阜城,我们走。”我不想再和她啰嗦,而且,我也知道,像这种人不能惯着。所以,我直接喊了阜城一起走。却不想刘卿倾一个前扑抱住了阜城的腿。说实话,我想这个时候如果让某易易看到她这幅样子,或许,他也会迷途知返。真的太让人消化不良。

“天马上黑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扇古村,否则路上会很不安全。”希望,她能听劝。可是,刘卿倾还是不动。

“你知道你刚才踩着的那具尸体是什么吗?”

其实,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因为,我不想吓她。也不想吓自己。

“那尸体原本被镇鬼符文镇压着,可是,却被你一泡尿给破了功。你自己想想吧……你如果不愿意走,你就在这歇着。但是,我们不可能留下来给你陪葬。我们是要走的。阜城,你没有听到我和你说话吗?”我有意把嗓门提高了一个分贝。阜城抱歉的看了一眼刘卿倾,最后,还是选择和我一起离开。

我原本以为刘卿倾会跟过来。可是当我们走了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并没有听到除了阜城之外的脚步声。我急忙回头查看。却发现刘卿倾已经不见了……


我原本只是想吓吓刘卿倾。却没想到她竟然不见了。这下,可是把我吓坏了。我来不及多想,急忙追了过去。可是,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好在刚下过雨。地上还留着脚印。我们原本是从西边过来的。可是,在南面的地方却出现了一排整齐的鞋印。刘卿倾的登山鞋是我给她选的,她脚的尺码是三六码,所以,从脚印判断,这确实是刘卿倾的脚印,可是,她去那里做什么呢?远远看去,那边也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她一个人进去别说是野兽,只是方向感就是一个问题。

大家应该知道,很多罪犯犯法之后,都会逃进深山里。即使以我们现在的技术,人力财力物力都跟的上的情况下,要精准的找到他们都是很费劲儿的。可想而知,如果刘卿倾真的迷路,只凭我和阜城两个人搜索那难度该有多大!

说实话,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要知道这样,即使给我五十万经费,我都不会带着她一起过来。人命要比钱宝贵的多。

“走吧,顺着脚印找!”

我对阜城说。我并没有打算分开去找,第一,那样的话,如果我们之中再有一个人迷路,那会很麻烦。第二,如果脚印太凌乱容易混淆判断。第三,在森林里还是大家在一起比较安全。所以,我和阜城便一起寻着地上的脚印往南边的树林走去。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刘卿倾!”我急忙喊了一嗓子。

前面的人影瞬间不动了。但是,却没有回头。

我并没有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可是,走到她身后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刘卿倾”我又试探着小声叫了她的名字。

谁知道,我的声音刚落,刘卿倾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我和阜城急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只见她的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可是,任凭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隐隐感觉不太对。

“这样,我们两个轮流背着她走吧。”我打算先离开这片树林再说。这里给我的感觉有些诡异。我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想起山洞里的那具尸骨,我就感到异常不安。

“行。”阜城一直都是一个憨厚的人。我将刘卿倾身上的双肩包褪下来背在自己身上。然后又主动接过来阜城身上的包和设备。阜城俯下身,将刘卿倾背在了肩上。

“我们得稍微快一点了。天马上就要黑了。”

若不是因为刘卿倾,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赶到了扇古村。果然,有得有失,有因有果。若不是,我贪心,那个楚易易也不可能把她塞给我!严格说起来 还是我的错。

走了半个小时后,我打算让阜城歇一歇。所以,我主动提出剩下的路,由我来背刘卿倾。

可是,阜城却笑笑,说他不累。我知道,他纯粹是怕我这不足一百斤的小身板吃不消。我看他,走路还不算太吃力。于是也没有坚持。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赶到扇古村。阜城累了自然会对我说。我们两个人之间这么长时间了。没有那么多虚的。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总算是到了扇古村的村口处。

村口处村碑已经被杂草掩盖。但是,还能看到一点痕迹。我抬眼望去,村子里的所有建筑几乎全部是石头砌成的。盘旋在四面环山的一块儿洼地之中。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拨开挡在我们面前的野草。

这片村子里已经看不到路,就是在一树木和杂草之中,矗立着几座屋子。

又走了几分钟,我看到一座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小院子。院子的木门敞开着,门口,处还有两块大石头。我想,他们以前或许就坐在这石头上一边吃饭,一边唠家常。

我先一步走进了院子。院子不大,有三间石头砌成的屋子。院子里还有一口石磨。

“先把她放那上面。”虽然石磨上面还有点湿,但总比地上要干净。

将刘卿倾放下之后,阜城跟着我一起打扫屋子。

两间屋子已经破败,一间屋子还有门。门敞开着。里面还有一处火台,还有一个石头砌的炕。这就很好了。晚上睡觉不会太冷。

“只是刚下过雨,柴火和干草都是湿的,怕是不好用。”阜城说。

“一会儿去别的院子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我说。

突然,我一抬眼,便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小孩。

我刚要过去,那小孩却又不见了。

也许 正常时候,很多人会把这种事情当做错觉。但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其实,在我做这个栏目的时候,就有很多网友问我怕过吗?说实话,我当然是害怕的。对于许多未知的生物,我们人类都是感到畏惧的。这并没有什么错。然而,我之所以还能在这个栏目坚持三年,不是因为我心理强大,也不是因为我命大。而是因为,鬼怕我……

我拍了拍刘卿倾的脸,她还是没醒,我又担心这里好久没人住,会有野兽之类的东西,所以,让阜城留下来看着她,我去别的院子找一找看有没有干一点的柴火。


出了院子,门口就是漫天的荒草。每走一步都是吱吱呀呀的声音。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从这里每座房子的间隔来看,这里居住的村民并不多。每一家都离得很远。

当我终于来到另外一所老房子的时候,天已经是大黑了。山里的黑夜自然是带着一点安静的阴森的。只要不自己吓自己,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因为是夏天。周围不时有一些虫鸣。给安静的环境带来了一点活力。

院子的大门已经破落不堪。上面还挂着一些蜘蛛网。地上散落着一些门上面烂掉的木头。有一些并没有被打湿的。我便捡了一些抱在怀里。

这个院子比我们住的那个院子要大一些。我看到院子最西边的地方竟然还有一间类似小厨房的屋子。那个时候的人们一般都是烧柴火的。厨房里应该有柴火或者干草。于是,我便快步走进了那间屋子。

小厨房的门是关着的。我轻轻一推,整个门便向后仰去,感觉瞬间就要掉下来。一个黑影蹭的一下子窜了过来,吓得我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喵……”伴着一声猫叫,那黑影渐渐远去……

只是,这里已经常年没有人居住,又是从哪儿来的猫?

我心里疑惑,但还是抬步走进了屋子。

果然,入眼处便是一个用黄泥砌成的火台。我往火台下面看了一眼。一个小小的柴垛落在那里。

我也来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捡了一些干燥的柴火,用衣服兜着往外走。

刚走至门口,我手电筒所照的地方,竟然又出现了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小男孩。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装作看不到他。

来之前,已经有许多网友在我们栏目下面跟帖说许多到过这里的人,都曾经遇到过非自然现象。所以,我几乎可以认定,这个小男孩应该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他就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一动不动。

而我站在门口处。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他动了,朝着我快速的扑了过来。我急忙扔掉怀中的柴火,从腰间口袋里取出一只铜铃。

没有人知道,我是萨满教的后人。捉鬼,降妖,驱邪,保命是爷爷从小便教给我的本事。

一阵风吹过,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小男孩也不见了。

我急忙胡乱捡了地上的干柴朝着我们住的地方快步走去。

阜城已经将刘卿倾移到了屋子里的炕上。只是,都这么久了,她还没醒,这多少会让人有些担心。

“你回来了。我还想着你再不回来我就得出门找你了。这里常年没人住,我怕你碰到野兽。”阜城看到我回来从我怀里接过来柴火准备生火。

我抱歉的看了一眼阜城。

我感到抱歉,并不是因为我让他担心了。而是因为,我执意忽略大家的建议,非要到这扇古村里来。

而其实,我真实的意图并不是为了探险,也不是为了做节目效果。

而是因为一个多年来一直困扰着我的秘密。


我的爷爷祖籍在西藏,后来辗转到了内陆,我爷爷的祖上虽然是萨满教,但是,他的医术也很好,所以,从我记事开始,我爷爷便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中医,他靠着他的医术养活我和奶奶,供我读完大学。

从我记事起,奶奶就告诉我,我不是她的亲孙女,我是爷爷去办事儿时,在一个枯井里捡的。爷爷奶奶原本无儿无女。他们认为我是老天对她们的恩赐。于是,对我格外疼爱。恨不得把他们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给我……

所以,虽然我没有父母但是我的童年依然很快乐……

直到有一天,一个影子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

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因为,他总是站在黑暗里。他像是一个诅咒一般跟着我。让我不得安睡。

一段时间之后,我的身上开始出现一块一块的黑斑。再然后,便开始发臭,流脓。那一年,我十一岁。爷爷奶奶不得不给我办了休学。让我在家养病。

我亲耳听到爷爷说,我身上的东西叫做尸斑。是死人才会有的。爷爷说,我已经死了。奶奶却怎么也不相信。因为,我有心跳,我可以开口说话。我还有思想。

爷爷为了证实他的说法,他用一把小刀划破了我的手指。然而,我流出的不是血,却是黑色的水。那是尸水。

我和奶奶被爷爷的话吓到了。为什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却被叫做死人?

爷爷说,我的阳气被人吸光了。我身上精血,也被人吸光了。他只给我留下了灵魂。和一个濒死的肉体……

那一晚,爷爷在我面前第一次拿出了那个刻着花纹的盒子。盒子里有两个整齐排列的针包。

爷爷将针取出,用火熏烤。然后对着我的人中扎了下去。

第二天,我活了过来,爷爷却死了……

奶奶说,爷爷临死之前要我去找一个人,爷爷说,那个人半人半鬼,半仙半妖,半生半死……他只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因为,爷爷用他的命给我换回来二十年的阳寿。二十年后,我还有生死大劫!这一次,只有那个人可以救我!

从那以后,我的肚脐处就出现了一块儿黑色的如胎记一样的东西,它每年都会长大一点,现在已经有我的半个巴掌大了……

我不知道爷爷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人是鬼?是妖是仙?

于是,我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人。所以,我的足迹经常会出现在一些寥无人烟,却怪事频发的地方。

晚上阜城将我们带来的摄像头,分别安在院子里和屋子里视野开阔的角落。阜城是一个非常好的摄影师,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剪辑师。他可以把镜头的角度把握到最佳。既然这次已经来了,我们便希望能拍到一些别人拍不到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只不常见的野兽,一束不寻常的光影,或者只是一阵没有来由的风。再配合一点文案,加之这里的气氛,那么就是一个合格的博眼球的作品。

“她怎么还没醒?”阜城问我。

“呼吸还算平稳,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再等等看吧。”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阜城解释,但是,我隐隐感觉,刘卿倾的昏迷似乎和那山洞里的尸骨有关。

“晚上你先睡,我守前半夜。”我对阜城说。

因为,阜城背了刘卿倾一路,我想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很累了。

“好。”阜城点点头。将自己的睡袋从双肩包里取了出来,放在炕的另一头。

我和阜城之间不用多说。已经合作多年。无需客套。

刚才回来之后,阜城已经将屋子里的火灶点燃。又将破落的屋门修补了一下。所以,屋子里现在很暖和。

我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摁了开机键。

果然这里并没有无线网络。即使电话信号也很微弱。来电提醒显示有两通未接电话,一通是来自楚易易,还有一通来自家里。

楚易易的我自然不会理他。但是家里的电话得回。因为,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

屋子里的信号不好。我轻手轻脚的开门走到院子里。

山里的空气确实要比城市里的清爽许多。虽然刚下过雨,有些冷。但是,我还是深深地吸了两口。

我看了一下表,晚上九点半。奶奶应该还没睡。

电话响了两声,奶奶便接了起来。

“阿女?”奶奶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亲切。

“奶奶,是我。刚才手机关机了。”我找了块儿石头,坐了下来。

“又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吗?”奶奶声音不太友好。

“工作啊!奶奶!”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奶奶这样与我说话,我反而感觉很贴心。

“你的那些东西都是祖传的。一定要戴好。这世道真是不一样了,以前人们见到脏东西躲着走,现在倒好,你们倒用这玩意儿赚钱了!好了!不说了!我要休息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物极必反!量力而行!”奶奶说完挂了电话。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这里的天,就像是被洗过一样。星星和月亮都是那么通透。我默默地盘算着,今年的我二十六岁,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看天,看山,看远方……

也许是因为刚下过雨。薄雾慢慢从四周升起,给这个原本就很神秘的地方,又添了几许神秘。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时,我的耳边突然有人说话。

我确定我是听到了声音的。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人。

我不由再次四下张望。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谁在那儿?”我大着胆子问。

“你们快滚出去!带着那个女人滚出去!”

这次我听清楚了。是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就在我的头顶。

我急忙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院子里的一棵槐树的枝桠上蹲着一个人影。这么看过去,就是黑乎乎的一团,我从声音可以确定,他是一个男人。但是,我并不能看清楚他的长相。

“你是谁?”我属于从小就胆子比较大的一种。既然找到了说话的是个人,那么我也就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你们快滚!你们带了恶灵进来,你们带了恶灵进来,你们快滚!快滚……”那个声音说着竟渐渐远去,就沿着茂密的树林四脚着地一蹦一跳的走了。像只还没有进化完全的猴子……

不过他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它说我们带了恶灵过来……会不会是那个山洞里的尸体……

爷爷曾经说过,恶灵出没的时间一般都在午夜十一点以后……

我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十五分……我来不及多想,急忙跑进了屋子。

果然,这个时候,刘卿倾突然醒了,她正一点一点的爬向阜城!

“刘卿倾!你干什么!”我大吼一声。当刘卿倾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的那一瞬,我知道,我们摊上事儿了。而且是摊上大事儿了!

只见她的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却是血红。而且,她的指甲原本就做了美甲,这会儿,却又在美甲的基础上足足长长了一个厘米。

这些都是爷爷那本捉鬼秘籍上的僵尸的症状。

刘卿倾应该是被僵尸附体了。

那堆白骨果然不简单。

我的吼声自然也惊动了正在酣睡的阜城。做我们这行的,一般睡觉都比较警觉。只见他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睁大眼睛,一脸懵。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被吸血鬼咬了?”阜城刚问完 ,就看到了趴在他面前的刘卿倾,顿时清醒。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从炕上弹了起来。直接躲在了我的身后。

“刘卿倾被鬼上身了!”我淡淡开口。

“鬼上身?什么时候的事儿。咱们都做了多少期了,这还是第一次,这刘卿倾的运气也是没谁了!”阜城其实一直是一个比较幽默人。估计是我的性格太闷。与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变得闷了好多。

“这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了她。看起来对方很厉害!一会儿,你就只管记得保命。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我对阜城说。

“有时候我发现,你还真是个爷们儿!”阜城在我身后嘀咕。

我知道,其实,他这句话并不全是夸奖。


其实,我并不是逞强,更没有想过舍己为人。我只不过是不想被人拖累。

眼看着刘卿倾眼神呆滞,行为僵硬的向我走来,我急忙从我的衣服口袋里取出那个铜铃。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据爷爷说,那是爷爷的爷爷留给他的。所以,这东西是沾染了几代萨满法师的灵力了。

铜铃摇响。刘卿倾血红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再然后,她直接越过我。跳上了院子中的一棵大树。竟然像刚才那个四脚朝地一样的人似的。跳跃着不见了。

说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刘卿倾不见了,这个问题从本质上来讲是很严重的。为了不让她有危险,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她。

“她这是去哪儿了?这身手能演武侠片了。哼哼哈嘿,飞檐走壁……”阜城这个时候还不忘开玩笑。

“走吧,得找着她。楚易易心尖上的人,我还指着她赚钱呢!一会儿,你机灵点就行,我没事,有宝贝能保命。你可就悬了。如果实在不行,你就跑!别管我。”

我对阜城说。

“放心吧,我一直把你当男人。”阜城的言下之意是,他不会为了保护我而选择留下。

不知什么时候,四野渐渐有了一层白雾。随之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我和阜城出了院子。朝着刚才刘卿倾消失的方向走去。

“阿嚏!”阜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妈的!这鬼地方真是太冷了。这才几月?怎么感觉比冬天都冷了!”阜城骂了句粗口。

印象中,阜城是十月份还会穿半袖的主。现在,他却说冷了。我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爷爷接我放学,那时候是在初冬。但是,北方还没供暖。室外温度也不算太低。但是,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就是越走越冷,越走越冷。后来爷爷从他的手上撸下一串珠子,一边走一边念,一边走一边念。后来,我就突然感觉不那么冷了。

回家后,爷爷告诉我说,那是有阴人过路。念着经文就没事了。

可是,就目前看。我并不认为这是念念经文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周围不是有阴人,而是有阴气。看来,这里不太平啊!

“你小心点儿!朱砂,红绳,桃木手串都带了吗?”

这些都是我让阜城准备的。一般情况下,我们出外景的时候都会让他务必带着。

“带了,你可别吓我!我还没见你这么严肃过,突然感觉有点可怕。”

从阜城的表情我可以看得出,他确实是紧张了。

“或许,今天你就会迎来你人生的第一次。”我故意逗他,想要让他放松。

“你要睡我?”阜城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是第一次?”我不由也有些想笑了。

“我想想……”

“想个屁!一会儿见了鬼记得收敛一下你的男性魅力,特别是女鬼,小心缠上你,和你生死相许。”

“有你这样的爷们,我还有什么男性魅力?”

阜城撇了撇嘴,打开隐形摄像头。

这家伙,到现在都不忘新闻素材。这么敬业的人,在公司这么久居然还只是哥跑腿的摄像。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和阜城一前一后往草丛深处走去。

九月初秋的季节。草丛还很茂密,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杂草野性十足,许多已经长到了我的腰部。又因为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湿滑。

“来这里探险的人,是不是都活着回去了?”

这时,阜城问了一个问题。而其实,他这个问题是可以探讨的。因为,据我所知。来这里探险的人大部分都活着出去了。只有一对夫妻,他们是六年前过来的。之后,就杳无音信。时至今日。这件事情,原本在网络上还引起了轰轰烈烈的讨论。但后来也是不了了之了。

“我保证你一定是可以活着出去的,怎么样?”我回头看了阜城一眼。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毕竟正常人都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你确定?”

我看到阜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的预感。神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

我这该死的身高。

“前面好像有东西。像是熊,又不像是。完了,他转回身了!完了他好像看到我们了!”阜城都声音里带了颤抖。

“你抱我一下!”我听他的描述实在感觉有些着急。

“嗯?”阜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让我看看!”我不自觉的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哦!”阜城终于举着我的腰,让我越过了他的头顶。

只见在我们五十米以外的地方,果然立着一个身影。只是,这个身影并不高大。也不健硕。只不过他浑身都长着容貌。猛地一看确实像是一头黑熊。但是,我敢肯定,他不是熊。因为他整体的形象更像是一个人。只是,我现在还没办法确定。虽然他现在面朝着我们的方向。然而,我却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样子。

“他不是熊。看起来更像是人。在这里,人不比熊安全,小心一点,我们继续往前走。”我小声对阜城说。

“你现在是下来还是就这样?”阜城仍旧举着我。

“放我下来吧。”我心里感觉好笑,阜城的脑子有时确实不转弯,也难怪,他这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女朋友。

我们继续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又走了几步,我们的前面突然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阿女,快跑!他过来了!他走得很快!快跑!”阜城在我身后大喊。他的声音惊起了原本窝在林子里的鸟。周围顿时一片向风划过树叶似的沙沙声。

我来不及转身,也来不及逃跑,因为,我已经感觉到那东西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而后,我便近距离的看向了他。

而他突然就不动了。

这一次,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张满是毛发的脸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这是个活物。而且是个极其危险的活物。我记得在爷爷的那一箱子古籍中,见到过类似的记载。书里说,这种满是毛发的人,叫做“炽人”。是野人的一种,吃人!食肉,是内脏。可如今它眼睛血红,说明它已经“魔化”。

其实,像小说里所描写的所谓走火入魔。和现实是差不多的。魔分很多种。大部分都是指迷了心智。而很少人见过魔本身。我想,这一次,也许我就要见到它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面对超自然的事物, 但是,却是我有史以来最紧张的一次。

阜城并没有像他承诺过的那样逃开。我能很清楚的听到他在我身后紧张的呼吸声。这个傻瓜!万一一会儿我搞不定我要怎么带着他一起逃,这是一个问题。

我悄悄的伸手准备去拿我的铜铃。然而,我刚一动,那个“长毛怪”突然就倾身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知道阜城在我身后,如果,我闪身,他就会遭殃。我急忙快速的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那“长毛怪”就刺了下去。

“呜呜呜呜……”匕首入体,那长毛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只是这声音多少有些耳熟……

“狼叫?”我身后的阜城开口。

“是啊,怎么听着像是狼叫?难道这是狼人?可是这狼也太老了,怎么会有这么长的毛发?”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书上所记载的“炽人”的叫声不是这样的。难道这是“狼人”?

然而,此时,那狼虽然受伤了,但是,却并没有停止攻击,它先是快速的退后一步,而后再次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看了一下我手中的匕首,它的刀尖部位还粘着一些血迹。应该是这东西皮毛太厚,我这一刀压根没有伤到他的根本。只是,他再次朝着我奔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张开的大嘴。那一口尖利的牙齿,确实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牙口。可是,这东西却又是直立行走的?难道是狼成精了?

“小心!”

阜城在身后提醒我。

“你他妈的倒是过来帮忙啊!这又不是鬼,你怕什么,我的力气小,刀刺不深!”我虽然是女人,但是急了一样爆粗口。

“你力气可不小!上次一个人扛着一条五六十斤的鱼走了一路……”阜城说的是我们去探险宕海时的事儿。那时,阜城被晒得严重脱水。我们前无援军,后无补给,从岸边捡了一条大鱼,扛了一路,没舍得扔掉,因为,那是我们当时唯一的食物。

阜城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还是拔出匕首,帮着我一起刺向了那个“狼人”。狼人又是一阵“呜呜呜”的嘶吼。并且,整个身体跳出去很远。正当我们以为差不多大功告成了的时候,周围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密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我们的周围出现了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这个“狼人”竟然叫来了他的同伴。他们都是一色都长毛怪。一色的用两条腿走路。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爷爷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一个地方很邪门的话,那里的东西就比较容易变成妖魔。如果这些长毛怪真的已经成为了妖魔。那么便是间接性的证明,这个村子的确很邪门。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长毛怪?即使是狼变得也太多了吧?现在,狼裙不是也变成了稀有物种了吗?你说,这些长毛怪会不会是……这里之前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变得?”

阜城颤巍巍的在我身后询问。而我们周围的“长毛怪”已经在向我们的位置靠拢。

其实,人变成狼的故事我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一下子一个村子的人都变成狼,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管是人还是狼,看它们的样子今天我们怕是很危险了!”

是的,我现在并不关心他们都是些什么变得,我最关心的是,我们怎么冲出去。

“我们两个人?能活着出去的几率太低了。早知道……刚才我就跑嘛!至少还能保证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阜城后悔了。

我没有心情听他在这里贫嘴。我要想的是怎么活着出去,以及找到刘卿倾。

我们眼前的狼群一看就不是简单的狼那么简单。因为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皮毛,甚至他们的行为,已经脱离了动物本质。所以,我暂时把他们看作了妖。如果是妖怪的话,那么对付它们的办法便是降妖除魔的法术。

我从我的口袋里取出铃铛,而后,又从腰间拿出一条马鬃。

我按照爷爷书上所写的形态以及唱咒开始做法。

“你这是跳大神?还是鬼上身?”阜城没有见过我这样。这一刻他看我估计更像是鬼上身。

“我做法降妖,别打扰我,若是让我走火入魔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儿!”

我瞪了阜城一眼。继续前后左右,跳着吟唱。

而那些狼人看着我这样。突然就不动了。当铜铃再一次响起时,他们终于纷纷退去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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