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铁丝网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
越野就停在旁边，不会被要回去吧。
我现在已经离不开它了。
真的很好用！
反正我也欠了那么多钱，不在乎多一辆车。
虱子多了不痒。
我准备劝说讨债鬼把越野留下来。
他先开口了，声音还是冷冷的。
“你这样锄地不对，锄到明年都种不了地。”
我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我教你？”
讨债鬼隔着大铁门看我。
“不用。”
我庆幸他没提车子的事情，又讨厌他嘴巴那么碎。
“我自己没问题。”
话是这样说，但我锄得很累。
好半天才垦了几块田。
“肩膀别那么僵硬，不然你颈椎迟早废掉。”
讨债鬼真的很讨厌。
但话确实管用。
我下意识照着他的话去做，果然好受了不少。
“右手不要放那么低，左手不要握在柄尾，下去点。你不嫌别扭吗？”
“你会不会刨地，举过头顶往下压，力气大一点，柄尾自然抬起来。”
一句句念叨在我耳边响起。
我快疯了。
这是真·讨债吧。
我上辈子欠他的！
虽然在讨债鬼的指导下，我干活的效率确实提升很多就是了。
半天下来，不仅把田垦完了，种子也都种了下去。
“你还是有点用……人呢？”
我拍了拍手，抬起头才发现讨债鬼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也好，没人在我耳边嗡嗡了。
连越野车都不用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