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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逃妃:邪王追妻难

玉笙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强/追妻/先虐/后甜/爱憎分明/宠文奉旨成婚,诸多猜忌,误会不断……她是黎国公府最受宠的独女,因为是早产儿,从小身体不好的她被送上山习武强身。成亲之后,阴谋不断,受尽委屈,被百般侮辱。明明相互喜欢却彼此误会,一个不说,一个不解释……后来她的出现,他逼她喝下落子汤,两人之间的悬着的情意彻底断开……她要逃,要离开这个冷血,冷情的男人。………………………………………………………………

主角:黎弯弯,赫连景钰   更新:2023-03-12 0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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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弯弯,赫连景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嗜宠逃妃:邪王追妻难》,由网络作家“玉笙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强/追妻/先虐/后甜/爱憎分明/宠文奉旨成婚,诸多猜忌,误会不断……她是黎国公府最受宠的独女,因为是早产儿,从小身体不好的她被送上山习武强身。成亲之后,阴谋不断,受尽委屈,被百般侮辱。明明相互喜欢却彼此误会,一个不说,一个不解释……后来她的出现,他逼她喝下落子汤,两人之间的悬着的情意彻底断开……她要逃,要离开这个冷血,冷情的男人。………………………………………………………………

《嗜宠逃妃:邪王追妻难》精彩片段

淅淅沥沥的细雨一直在下,山坡上茂盛的竹子被小雨冲洗得干干净净,翠绿的竹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竹林间一个打着油纸伞穿着一袭青色长袍的少年,墨玉簪将一半长发高高束起,目似星辉,眉如墨画英气十足,面如朗月却丝毫不显妩媚,脸部轮廓很是小巧精致,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前方。

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一手牵着一头小毛驴,慢条斯理的向前走着。

而前方不远处,一群黑衣人将一个白衣男子包围着,只见那男子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

雨水打落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那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在血雨中冲刷着,他鬓角两边已经湿露的碎发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周围倒下好几个黑衣人躺在血泊之中……

“赫连景钰,今日你逃不掉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的说着,那白衣男子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长剑,眸光深邃的看着围着自己的黑衣人。

就在这个时候那打着油纸伞牵着小毛驴的少年走了过来,她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那白衣男子见状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你怎么才来,本王身边的铁骑军也在来的路上了吧!”

清冷又富有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那打着油纸伞的少年一愣,一脸坏笑的看着那白衣男子。

周围的黑衣人一愣随后将目光放在那青衣少年身上,少年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这让那些黑衣人看了心中大惊,想着难不成真有人赶过来救他。

“你这人可真搞笑,我又不认识你,要打就打都看着我做什么,打完了好给小爷让路。”

青衣少年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几个黑衣人很是茫然,但尽管如此不管他们认不认识,这小子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就必须得死,那少年见状面色一改,眸光一冷,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白衣男子。

一时间围着赫连景钰的黑衣人一分为二,对着两人攻击起来,招招狠戾,青衣少年丢下手中的油纸伞,雨水很快便打湿了她的衣衫。

她灵活的躲过向她刺杀来的刀剑,赫连景钰见状,自己这边的黑衣人减少一半,那自己就有办法在人还没来之前拖延时间了,随后他剑光一凌,对着几个黑衣人便刺了过去。

“小白脸,小爷我平白无故遭此一难,事成之后你要怎么谢我。”

青衣少年一边躲避,一边拿出腰间的匕首向一个黑衣人刺去,精准熟练的手法往那黑衣人的脖子划去,那血液瞬间溅到她白皙光滑的脸上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她却眼睛也没眨一下,还慢条斯理的说出一番话来,赫连景钰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眸中有些惊异。

“你要是能将这些人都干掉,事成之后本王必定重谢,要什么都可以。”

“少废话,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青衣少年闻言见状,身形飞快的将挡在自己前面的两个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用匕首刺去,接着两个黑衣人倒下,她眸光一冷来到了刚才说话的黑衣人面前,随后用匕首抵住那黑衣人的脖子。

冷声道:“都给我住手,不然小爷我就杀了他。”

剩下七八个黑衣人见自己的头被抓了,一时间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戒备的看着,赫连景钰见状走到那青衣少年身边。

“你们就算杀了我,也会有另外的人来替我报仇的。”

“你以为本王会怕吗?裘老三……”

赫连景钰不动声色的说着,那黑衣人闻言很是诧异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你还知道什么……”

“哎呀,你还跟他废话什么,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青衣少年急促的说完,见赫连景钰没有想跑的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本王知道的还多着,朝一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将这些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随着话音一落,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从竹林上方落下,随后将那群黑衣人都围了起来,随着剑起刀落剩下的七八个黑衣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走到赫连景钰面前拱手道:“属下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赫连景钰冷冷道:“先把这个人带下去。”

雨水渐渐的停了下来,青衣少年有些郁闷的将裘老三推给朝一,拨弄了两下湿嗒嗒的头发,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赫连景钰。

“你是王爷?是哪个王爷啊!你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咱们交个朋友呗!”

那少年笑眯眯的说着,赫连景钰闻言看向面前的人,他头发湿漉漉的,鬓角的碎发贴在白皙光滑的脸上,眼睛大大的很是灵动。

他觉得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他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眼前的少年,他想着面前的少年怎么看起来娘们唧唧的,还痞里痞气的样子,看着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他觉得很是有趣。

“本王不喜欢交朋友,说吧!你想要什么。”

站在一旁的朝一第一次见自家王爷笑了,不由的以为自己眼花了,看了看旁边的青衣少年又看了看自家王爷,随后在赫连景钰冷冷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不交朋友就算了,你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你呢!这样,你给小爷一千两银子就好了,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她说完,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赫连景钰见状觉得有些好笑,想着自己身上还没那么多银子,看了一眼少年面上有些迟疑。

“本王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你看要不这样等本王回去了你给个位置,本王派人给你送过去。”

那少年见状撇了撇嘴说道:“没钱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以为你自称王爷我就相信你了,这忙啊,可不是白帮的。”

她眸子看向赫连景钰腰间的玉佩,眼睛滴溜转了一下说道:“我看这样好了,你将那玉佩押在我这,到时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玉佩。”

朝一闻言皱眉道:“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那玉佩对王爷有多重要。”

赫连景钰见状摆了摆手道:“无妨,三日后都城汇宝阁天字一号房一手交钱,一手交玉。”

他说完便将腰间的玉佩递给那少年,随后上了一旁朝一拉过来的马车。

半晌后,竹林里就只剩下那少年了不此刻应该说是少女了,只见她将玉佩放进怀里,收好自己的油纸伞,拉着一旁的小毛驴继续往前面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找到一个驿站。

趁着天色已晚她便在驿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灵动俏皮的小姑娘。

她穿着淡黄色长裙,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只见她俏皮灵动,约莫十六岁年纪 ,双目湛湛有神,秀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她肤色白皙光滑,一头墨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仅用一根玉簪固定着。

她背着包袱结了账,随后骑上那个小毛驴往都城前去。


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黎弯弯牵着小毛驴穿梭在人群中,周围夹杂着叫卖声,和马车来往运送货物的嘈杂声,她踏着轻快的步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此时,黎国公府在都城处地幽幽清雅,朱红的大门有些年份透着一股沧桑古补的气息,门上的门楼铺设着一排排青瓦楼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鲤鱼吐珠,门前两个石狮子在夕阳的照射下显的威武富贵。

门前站了好几个人,他们一个个面露焦急之色,时不时还往街道张望着。

其中一个穿着酱紫色长裙的妇人眼中含着泪花,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很是清秀,眉如柳叶,目似秋水,眼角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她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很是激动的样子。

“老爷,你说弯弯怎么还没回来,前日就来信说快到都城了,这都今日午时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神色很是着急,语气着急的影响着身边站着的几人。

“夫人,别多想,咱们弯弯打小就聪明,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宽心。”

站在那妇人身边穿着一身褐色衣袍的中年男人,他长着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他的脸上掩盖在浓密的络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

他将手搭在那妇人背上温柔的安抚着,以往犀利的眼神满是柔情。

“秋娘,衷书你们做父母的心情老身能够理解,咱们黎家就弯弯一个独女,如今要回来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至于那件事等弯弯回来了再说。”

说话的是一个老妇人,她站在一旁杵着拐杖,另一只手还扶着一旁的老嬷嬷。

她一脸慈爱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脸上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那双眼睛很是清明的看着路边。

黎衷书听了自家老母亲的话叹了口气道:“娘,都怪儿子没用,听人挑唆才让咱们黎家进入两难的境地,又连累了咱们弯弯。”

他说完脸上的表情很是愁容,一旁的老妇人一脸无奈又很是气愤的样子,她跺了跺手里的拐杖道:“要老身说啊!将那个摄政王请过来,咱们好好聊聊,毕竟弯弯是咱们黎家唯一的血脉,绝对不能受了委屈。”

徐秋娘听了自家婆婆的话,面上一脸遗憾,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便看见走在不远处牵着小毛驴的黄裙少女。

黎弯弯老远便看见自家爹爹,娘亲和祖母在门口等着自己,她脚步加快挥了挥手笑道:“爹爹,娘亲,祖母我回来了。”

站在门口的几人见状,极力将脸上的愁容不安的情绪掩饰起来,随后面上洋溢着喜悦充满想念的笑容。

黎弯弯走到门口将手中的小毛驴递给一旁的下人,随后她踏步走上前将三人抱住,说不尽的思念和喜悦在这一刻满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和睦,温馨还有幸福的画面。

她在心里想着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的原因离开家中三年又三年,她从小在青长山上同师父学习医术,练习武功,直到现在她终于可以回来了,再也不用离开了。

她想到这抱着家人的手微微用力,师父的话在她心底响起 。

“弯弯,此次回去往后就不必再来了,如今你已出师,身体也很健康,以后好好在家中陪着家人。”

她心中疑惑着,可看见抱着自己的家人便将疑虑打消了,半晌后她松开手看着自己的爹爹,娘亲还有祖母,他们眼睛里都有些许泪花。

黎弯弯哽咽笑道:“别哭,以后弯弯就不走了,就这样一直陪着你们。”

老夫人赵氏颤抖着手将黎弯弯的小手牵了起来,老泪纵横道:“好,不走了,一直陪着我们,走跟祖母进屋,你住的院子啊,祖母每天都安排人收拾,与三年前一样。”

徐秋娘看着三年没见的女儿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扶着黎衷书走进屋,跟在赵氏后面担忧道:“老爷,这婚事咱们该怎么与弯弯说呀!”

黎衷书闻言安抚道:“夫人不要担心,为夫自有分寸,为夫与这摄政王在朝堂上牵制多年,对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弯弯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黎弯弯觉得从自己进门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没有多想,半晌后,几人来到了宁静院,是黎弯弯一直住的院子,虽然每隔三年回来一趟,但是院子依旧保持原样。

春风自婆娑的树林吹来,轻盈的桂花飘落在院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桂花香,几人走进院子,围着石桌坐了下来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后。

赵氏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玉镯道:“弯弯啊,这是祖母一直戴在身上的,是你祖父当年送的定情信物,如今弯弯长大了,祖母把它戴在你手上。”

黎弯弯疑惑道:“祖母,这是祖父留给你在这世间唯一的念想了,我不能收。”

徐秋娘看着黎弯弯欲言又止道:“弯弯,这是祖母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祖母都这把年纪了,用不上了,再说了你祖父一直都活在祖母心里,老身也不用什么念想了,就盼着咱们弯弯能够平安,健康就好。”

赵氏说着,便将白玉镯戴在了黎弯弯白皙光洁手腕上。

黎弯弯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道:“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还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秋娘想说什么却被黎衷书打断了,这样的事还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来说好了。

黎衷书语气沉重道:“弯弯啊,是爹不好,爹在朝中受人蒙蔽,如今站在皇上与摄政王中间两边为难,皇上为了牵制于摄政王下旨将你嫁与他,爹也是没办法,让弯弯受委屈了。”

黎弯弯看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闻言想到什么,试探问道:“那摄政王可是有铁骑军的赫连景钰?”

赵氏闻言疑惑道:“弯弯知道此人?”

“有过一面之缘,原来他就是摄政王。”

黎弯弯说完满脸不屑的样子,徐秋娘见状有些担忧道:“弯弯,嫁进王府凡事不可莽撞,那摄政王可不是好相处的,凡事都要小心。”

黎衷书语重心长道:“别忘了,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我们,爹爹将红玉,柳竹还有庆舒留在你身边,出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听你们说话的样子,我该不会很快就要嫁出去吧!”

赵氏抹了把眼泪道:“后日摄政王府便来迎亲了,今晚你要好好休息,明日祖母和你娘亲就给你安排嫁妆。”

黎弯弯闻言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又变得有些委屈,但又想到是皇上赐婚又不能拒绝,爹爹在朝堂上又那么难了,最后她一脸平静的答应下来,又说了好些话让他们放心下来。

直到吃过晚饭,入了夜……她躺在床上拿出赫连景钰的玉佩,有些不真实的样子,回想起那白衣男子,俊美非凡的样子,还有那冷酷无情的气质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赫连景钰……希望我们能达成共识。”


次日一早,清晨的阳光渐渐升起,黎国公府不断的有下人忙活的身影,有好些地方已经挂满了喜庆的红绸。

黎弯弯一早便被两个丫鬟叫了起来,她洗漱完后坐在梳妆台前,红玉简单的给她挽了个发髻,她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欢太过复杂的花样,忙活一上午后黎弯弯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去街上的珠宝阁挑选首饰。

而此时,正处与都城南街摄政王府的后花园中,只见青山绿瓦中路过长长的走廊便来到了处于园中的亭落,亭落透着纱帘隐约看见两个男子坐在亭中交谈甚欢的身影,春风微微吹起那纱帘微动,即见一花木扶疏,蜂飞蝶舞,周围的树木也跟着舞动着。

“景钰,有时候我倒是挺羡慕你的。”

坐在亭中说话的男子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三分邪气,两分痞气,骨子里透着五分薄情。他抿了抿杯盏中的茶水,语气不咸不淡。

赫连景钰闻言停顿了手中端杯的动作,他嘴角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淡漠的说道:“子策,何出此言。”

慕子策听言挑眉道:“用自己的婚姻做赌注,除了你,怕是不会有别人了,景钰,有时候我在想,若是我能像你这般,当年要是娶了她,如今她也不会与我形同陌路。”

他说着脸上满是自嘲,赫连景钰听言眸色暗沉,他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唇淡淡道:“本王与你可不一样,本王要娶的,是从未谋面之人,是皇上联合黎衷书来牵制本王的枷锁,本王与她不过是一场互相牵制的利益关系,仅此而已。”

慕子策闻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跟你一个从未爱过之人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罢了,好好准备你的新婚,明日我再来参加你的大喜日子,顺便看看你的未来王妃。”

慕子策说着放下茶杯,嘴角带笑站起身抬脚离开了,赫连景钰透着帘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继续低头饮茶。

与此同时,珠宝阁,黎弯弯挑了一些简单大方的首饰,还有一些素雅颜色的衣裙,便让红玉结账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红衣少女走了进来,看见黎弯弯后满脸笑容的上前打招呼。

“弯弯……”

她笑脸盈盈说着。

黎弯弯见状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你是……淑淑。”

秦淑没想到三年不见,却在这遇见了昔日好友,她难免有些激动,不由的将黎弯弯抱在怀里,她比黎弯弯大上两岁,个头也比黎弯弯要高一点,一头墨发高高束起,一身红衣,面容秀丽,眸若星河,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

“淑淑,三年前你都没给我道别,说去参军连个面都不见一下。”

黎弯弯拍了拍秦淑的肩膀,有些没好气说着。

“弯弯,三年前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我也才回都城不久,听说你就要成亲了,恭喜你啊!”

她说着牵着黎弯弯的手往外面走着,黎弯弯闻言有些无奈道:“你就别提了,我嫁过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弯弯出落的这么漂亮,想着那摄政王会好好待你的。”

秦淑说着面上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

“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呀!”

秦淑闻言笑道:“去我们儿时玩乐的地方,不知道城墙上还有没有当初你画的小人。”

走在后面的红玉和翠竹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很是无奈,半晌后两人来到了城墙上,她们站在上面像儿时一样眺望着都城的风景,微风微微拂过,两人的发丝跟着微微起舞,眸中闪烁着一样的光芒,是向往自由和梦想的光芒。

“黎弯弯,你要幸福。”

秦淑对着远方呐喊着,不自觉眼眶一热,有泪水流下,是说不尽的思念还有一抹苦楚。

“秦淑,你也是。”

黎弯弯笑着,她们跟儿时一样笑的没心没肺。

而正从摄政王府出来不久的慕子策正坐在一品蒸的窗台上喝着佳酿,他仿佛听见一抹熟悉的声音,便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我秦淑,回来了,如今我当上女将军了,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我了。”

秦淑继续呐喊着,完全不顾都城下的老百姓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们。

“我黎弯弯,也回来了,再也不是病秧子,废物了,三年又三年过去了,怎么我一回来就要嫁人了……”

她呐喊着,声音却越来越低,不舍,委屈的情绪涌上来,她眼眶一热又笑又哭。

当慕子策看见城墙上站着的红衣少女后,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嘴中喃喃道:“淑儿……是你吗?你回来了。”

城墙上,三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红玉压低声音道:“小姐,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该回去了。”

风叶附和道:“是啊,小姐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回去呢!”

黎弯弯与秦淑闻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们先回去吧!”

“本小姐在着待会。”(异口同声)

说完两人看着对方相视而笑。

翠竹闻言有些为难道:“可是,小姐明日是你大婚之日。”

“行了,你们就说我与淑淑在一起,爹爹,娘亲会明白的。”

黎弯弯说着,对着两个丫鬟摆了摆手。

“风叶,你去买点酒上来,要一品蒸的桂花酿。”

秦淑淡淡吩咐着,随后两人蹲下身子在墙角找着什么。

“淑淑,你看你看,这是我儿时画的小人。”

“这也有,这个是我画的。”

两人说说笑笑靠在城墙上并排坐着,一品蒸,风叶买好桂花酿却碰见刚下楼的慕子策,风叶是认识他的,只是淡淡的低头行了一礼,刚要抬脚离开却被慕子策叫住了。

“等等,替我给你主子带个话,就说城街柳巷的梧桐树长高了。”

风叶闻言微微点头,便离开了。

半晌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小丫头喝的双颊微红,黎衷书听了红玉的话,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跟在黎弯弯身边,今晚就由她去吧!

“淑淑,你看,有很多星星啊!”

“是额,快许愿。”

两人双手核实各自许愿。

“我希望爹爹,娘亲还有祖母健健康康,平安顺遂。”

“重新来过,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那个人。”

后来,两人都喝醉了,被自己的丫鬟各自扶了回去。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黎弯弯便被两个丫鬟叫醒,洗漱,梳妆打扮,宽衣。

徐秋娘满脸不舍的站在黎弯弯身后,她拿着梳子看着铜镜中的小人,一边梳,一边温柔的说着。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咱们弯弯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往后娘亲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庆舒这孩子过几日就回来了,他武艺高强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黎弯弯闻言强忍着眼泪笑道:“娘亲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祖母年纪大了,你跟爹爹要照顾好她。”

她说着还是没能忍住,声音有些哽咽,徐秋娘见状忍着心酸笑道:“你这孩子,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呀!娘亲和你爹爹还有祖母一直都在的,只要一有空啊!弯弯就回来看我们。”

“嗯,弯弯知道了。”

她擦了擦眼泪,面带微笑的人红玉上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红嫁衣很是喜庆。

半晌后,迎亲的队伍都来了,黎弯弯一一别过,依依不舍的上了花轿,站在黎国公府的三人见花轿走远,一时老泪纵横,黎衷书拍了拍两人的后背以示安抚。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目送黎弯弯离开的庆舒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一身黑衣晋装,头上戴着黑色的斗篷,冷俊的五官仅仅露出淡漠的薄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站在人群的秦淑准备离开,却意外撞到了站在一旁的庆舒,庆舒冷冷的瞥了一眼便离开了,秦淑疑惑着却没想太多,她抬脚离开了人群,一路上很是淡漠,跟在她身后的风叶想到什么。

抿了抿唇道:“对了小姐,昨日我去一品蒸买桂花酿,遇见了慕侯爷,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城街的梧桐树长高了。”

秦淑闻言脚步微顿道:“往后再遇见他,你就不要理会了。”

半晌后,坐在马车里的黎弯弯终于下了马车,她牵着红绸踏过火盆,跟着赫连景钰进了王府。

随着礼官的声音响起……

“一拜天地。”

两人对着天地拜了起来。

“二拜高堂。”

高堂上没有任何人,两个人像是走过场一样拜了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面向对方,脚步一顿,随后拜了下来。

“送入洞房,礼成。”

随后黎弯弯在红玉的搀扶下回到了喜房,她透过晕红的盖头,环视了一周,周围布置的很是喜庆,桌上放着合卺酒,还有红烛,还摆放着一些花生,红枣寓意着早生贵子。

黎弯弯端坐在床榻上,红玉和翠竹站在一旁守着,大喜的日子外面很是热闹,赫连景钰连着喝了好几杯酒,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

“摄政王真是好兴致,朕来迟了,没能看见你未来王妃,还真是有些可惜。”

夜墨临一身紫金色衣长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气轩昂,很是威武霸气!

众人见状纷纷下跪行礼,异口同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景钰见状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他不动声色道:“皇上能够亲自参加臣的大喜之日,乃是臣的福气。”

他说着示意夜墨临坐在上座,夜墨临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走上前端起酒杯道:“来,朕敬诸位一杯。”

一杯酒下肚后,他走的赫连景钰身边,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摄政王,是否满意朕为你准备的王妃啊!朕可听说她是黎国公的独女,从小身子骨弱,摄政王今晚要对人温柔点些。”

赫连景钰闻言眸色一冷淡淡道:“臣,多谢皇上美意。”

夜墨临见状淡笑道:“这就不高兴了,你看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黎国公就是朕的心腹,朕能明目张胆的安插人在你身边,也能让你的枕边人为朕做些什么。”

赫连景钰不动声色道:“皇上说笑了,皇上安排的王妃,本王很喜欢。”

夜墨临没有见到赫连景钰生气的样子,反而被他顺着说完了,不知道喝了多久,夜墨临自讨没趣便离开了,夜已深了,一众宾客走的差不多了,赫连景钰慢慢走进新房。

黎弯弯端坐在床上就要睡着了,两个丫鬟见赫连景钰进来了便行礼退下了,他慢慢走了过去,黎弯弯察觉到有人靠近,心不由的有些紧张。

当赫连景钰将她盖头挑下后,两人四目相对,赫连景钰只觉得她的眉宇间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他将盖头丢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黎弯弯。

“本王知道,你是他的人,既然嫁入王府,那便是王府的人,往后不要在王府耍什么花样,不然就休怪本王不客气。”

他语气冰冷,幽深的眸子看着黎弯弯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吓人,黎弯弯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一脸莫名其妙。

“赫连景钰,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把话说清楚,我是谁的人了,你竟然还恐吓我,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你以为我稀罕嫁给你啊!要不是为了我爹,我才不会嫁给你。”

黎弯弯一字一句说着,一张俏脸被气得涨的通红,赫连景钰闻言冷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既如此,往日便在人前做好你王妃的样子,至于其他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

赫连景钰说着便抬脚离开了,黎弯弯有些气氛,她觉得这个赫连景钰简直就是个自大狂,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很是莫名其妙。

她想着便拆掉了头上的凤钗,脱掉了外袍,随后躺在宽大的床上一脸郁闷的将自己盖在被子里准备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随后她烦躁的从被子里面出来,走到桌前喝着合卺酒。


不知过了多久,一盏合卺酒都被她喝完了,她觉得头越来越重,眼神越来越迷离,身子也越来越热,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她艰难的站起身。

“红玉,翠竹你们在吗?”

红玉站在外面,听到动静让翠竹在外面看着,自己便进了屋,她看见自家小姐红着脸有些不对劲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扶住黎弯弯。

面上大惊道:“小,小姐你身子怎么这么烫啊!”

“红玉,有人想害我,这酒里面被人下药了,快,快扶我去找王爷。”

黎弯弯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很是艰难的说着,她身子发颤,白皙光洁的手紧紧抓着红玉的胳膊,她要克制自己,不然保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了。

红玉这些年跟在徐秋娘身边也是知道很多东西的,在黎府不知道有多少下贱丫鬟想通过这样下作的方式来爬上黎衷书的床,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家小姐身上,见状立马扶着黎弯弯去找王爷。

在月色的照耀下,两个丫鬟搀扶着黎弯弯去找赫连景钰,朝一刚办完事回来,他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却看见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三个人影,他不由的走了过去,当看清来人时面上大惊。

“王,王妃,你不是应该与王爷在一起吗?”

朝一面上疑惑着。

“你们家王爷可能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他。”

黎弯弯语气很是急促,很是痛苦的样子。

朝一发现异样便带他们去往书房,书房里,赫连景钰扶额坐在桌边,半晌后门被敲响了。

“王爷,你在里面吗?”

朝一敲门问着。

赫连景钰皱眉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黎弯弯保持清醒的将三人关在外面,自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朝一见状摇了摇头,随后将门带上。

“你们两个还在这干嘛,接下来发生的什么我们不宜偷听。”

朝一,一脸正经的样子。

“那你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啊!”

翠竹没好气说着。

红玉见状将两人拉到一边不远处的地方压低声音道:“闭嘴,都别说话。”

而书房里,赫连景钰见来人幽深的眸子越发的深沉,他看着黎弯弯的眼神竟是嘲讽,还有厌恶。

“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本王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赫连景钰表情冰冷,语气更是如寒冰一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可黎弯弯才不会管他在说什么,此时的黎弯弯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着,火红又喜庆的里衣露在外面,露才洁白无瑕的脖根和诱人的锁骨,平日清澈的大眼睛很是迷离,双颊微红,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诱人的笑容。

赫连景钰见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发生异样的感觉,他喉结微动眼神幽深的看着。

“赫连景钰,趁现在我还要一点理智,我明着跟你说,有人要害我,在合卺酒下了药,我既已嫁给你,理应完成做王妃的义务。”

黎弯弯语气急促,她走上前一把抱住赫连景钰,滚烫的身子贴在赫连景钰身上,还不自觉在发颤,赫连景钰身子紧绷有些不知所措,黎弯弯初为情事,不知该怎么做。

她本能的将衣服解开,她此时很热,感觉身子就要烧起来了,光洁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露出里面火红的肚兜,白皙的手臂紧紧的圈着赫连景钰的脖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贴着他,不停的蹭着。

赫连景钰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起来了,幽深的眸子很是抗拒,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很诚实,他是知道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的,可是他不想这样。

“黎弯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玩火?”

他压低声音在黎弯弯耳边说着。

可是黎弯弯这个时候已经失去理智了,她只知道这样贴着他身体会舒服些。

赫连景钰见状,再也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躁动,一把抱起怀中的小人,往一旁小憩的床榻走去。

他将黎弯弯轻柔的放在床上,此时的她衣服已经半遮半掩了,赫连景钰见状喉结微动,嗓子有些干涩,他结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强而有力的胸膛,好看诱人的曲线一直往下,八块有力的腹肌裸露在外,他拉过床帘俯下身子,将身下的小人盖住。

性感的薄唇覆盖在她诱人的小嘴上,慢慢的向下,黎弯弯身子一颤,滚烫的身子紧紧的贴合上去……

赫连景钰享受着她的美好,只是身下的小人不通情理,什么都不会只能随着本能贴合上来,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迷迷糊糊睡下……

次日一早,黎弯弯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赫连景钰的怀里,她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小脸不自觉微红,就在这个时候赫连景钰微微动了动,黎弯弯见状赶紧闭上眼睛,赫连景钰慢慢睁开眼睛,当看见身边的小人时,眸中很是复杂。

“竟然醒了,就不用装睡了,昨夜也不知道是谁这般不知廉耻,还爬上本王的床。”

他冷冷说着,语气满是嘲讽。

黎弯弯闻言有些气氛的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冷声道:“王爷说这样的话,何不想想昨夜是谁与我正欢呐,现在说我不知廉耻,那王爷昨夜大可不必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岂不随了你的意。”

赫连景钰见状冷冷的拿过一旁的衣服。

“本王现在才知道,王妃如此牙尖嘴利。”

他说着便站起身穿着衣服,黎弯弯见状小脸一红赶紧将脸埋在被子里。

赫连景钰见她害羞,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语气玩味道:“想不到王妃这般厉害,还会害羞啊!”

黎弯弯闻言有些气节。

“你,你难道不是第一次啊,你,你都不知羞耻的吗?”

她结巴说着,赫连景钰穿好衣服闻言脸上有些不自然道:“女人怎么能跟男人比呢!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还请王妃好好清洗一下身子,你身上到处都是本王留下来的痕迹。”

他说着,看着黎弯弯羞红脸的样子,心情莫名的有些好了,他难得的笑了,走出书房的时候吩咐黎弯弯的两个丫鬟安排热水给她洗漱。


春日里,院中的花树争奇斗艳,连翘开得最早,朝气蓬勃,墙侧几株地锦攀援而上,添了几分翠色,几株小小的打碗花和蒲公英夹杂生在院子的角落里,院里蜂蝶环绕,鸟雀争鸣,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院中的凉亭里,黎弯弯一身淡粉色长裙,头上挽着简单的随云髻,仅用一根珠钗固定着,她一手托着腮,双颊微红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

红玉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看着自家小姐红着脸的娇羞模样,不由的在心里想着,这样的小姐可真可爱,粉嫩嫩的脸好想上去摸一把呀!

翠竹在一旁看了一眼红玉又看着黎弯弯发呆傻笑的样子,轻咳两声道:“咳,小姐,从用过晚膳您就一直坐在这里,王爷都出门了,您不打算出去走走?”

黎弯弯闻言喝了一口茶水,有些提不起精神道:“去哪啊!你家小姐我现在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早上都丢光了。”

“小姐可以去找秦小姐玩啊!一个人在这么大的王府多无聊啊!”

红玉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慢条斯理的说着。

翠竹附和道:“是啊,反正现在王爷都出门了,咱们也碰不到他了。”

黎弯弯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一惊问道:“王,王爷出门了?什么时候的事,出去多久了?”

红玉见状以为自家小姐是想王爷了,笑道:“出去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黎弯弯想着,完了完了,说好三天之后交玉佩的,这下来不及了……

翠竹看见黎弯弯面露焦急有些疑惑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黎弯弯闻言叹了口气道:“没事,先派人捎个信去秦府,一炷香后一品蒸见。”

她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去身份还会暴露,还是以后有机会了再把玉佩还给他吧!

与此同时,汇宝阁,天字一号房内,赫连景钰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面上有些深沉,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朝一,查到那小子的下落没有,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诓骗本王。”

赫连景钰冷冷说着,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朝一闻言面露难色道:“王,王爷,属下已经派人查遍了,近日来都城的没有穿着青衣的少年,王爷,我们怕是被骗了。”

赫连景钰闻言冰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朝一。

冷声道:“查不出青衣少年,那便从他手上的油纸伞或者牵着的毛驴下手,这些还要本王提醒你们吗?”

朝一闻言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拱手道:“是,王爷,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画风一转,跟着黎弯弯陪嫁到王府的小毛驴正在王府的马厩吃草,嘴里还叫了一声:“啊——呃——”

它一旁有着火红棕毛色的战马冷冷的瞥了一眼小毛驴,表示不屑。

黎弯弯此时已经带着两个丫鬟出了王府,只是暗中有三个人在跟着她,一个是王府的人,一个是皇上的人,还有一个是庆舒。

她余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暗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坦然自若的带着两个丫鬟往事先约好的一品蒸前去。

一品蒸离王府不远,几人走出王府左拐路过一个青石小巷就到一品蒸了,走进一品蒸后,黎弯弯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红玉和翠竹站在一旁却在黎弯弯的示意下,两人坐到一旁的桌边。

半晌后,秦淑和风叶走进一品蒸,站在门口环顾着四周,一个店小二见状向以往那样走过去打招呼道:“秦小姐可是有几年没来我们一品蒸了,今日前来可是稀客呀!小的这就给您准备雅间。”

黎弯弯正想加点小菜,抬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秦淑,她抬手打招呼道:“淑淑,我在这里。”

秦淑见状笑道:“不用了,我与朋友约好了,小二与以往一样,上好的桂花酿和几碟小菜。”

那小二闻言看了一眼角落的粉衣女子,觉得有些熟悉但没想起来是谁,平日里来往的客人太多了,达官显贵也挺多,想必是秦小姐的朋友,身份肯定不一般,点头哈腰的下去准备去了。

秦淑坐到黎弯弯身边示意丫鬟风叶与红玉她们坐一起,看着黎弯弯的样子不由的笑道:“昨夜可休息的好,看你今日面色红润的,想必昨夜与王爷相处的很好吧!”

黎弯弯听言面上露出可疑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淑淑你就别打趣了,今日这顿我请客,你随便吃哈!”

秦淑见状笑了笑将那店小二端上来的桂花酿倒在黎弯弯杯中。

“你的喜酒我没能去喝,今日给你补上。”

黎弯弯闻言摆了摆手道:“这又没事,昨日那样的场合你没去也好,喜酒不喜酒的无所谓了,我与赫连景钰本就是利益关系才在一起的。”

秦淑闻言淡笑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只要弯弯开心,我便放心了。”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之际,刚从汇宝阁黑着脸出来的赫连景钰正被慕子策拉着进了一品蒸,掌柜的见状,立马亲自走过去迎接两人。

他笑的一脸谄媚恭恭敬敬道:“不知侯爷与王爷前来,有失远迎。”

黎弯弯正吃着一块红烧肉,听到声音,身子一僵低头小声道:“淑,淑淑,你看看,是不是赫连景钰来了。”

秦淑闻言向门口看去,这一眼便对视上慕子策的眸子,她平静的转过头压低声音道:“不止是有你家王爷,还有平阳侯。”

黎弯弯听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是三年前与你在这雅间吃饭的那个平阳侯吗?”

关于慕子策与秦淑的事情黎弯弯是知道一点的,但是她不知道秦淑三年前突然离开的原因也跟他有关。

赫连景钰并没发现角落里埋头躲自己的黎弯弯,刚准备抬脚去楼上雅间,却被慕子策叫住了。

“景钰,我们去那边吃。”

慕子策意味深长说着,他面带微笑的指着角落那个位置。

赫连景钰看向那个地方,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秦淑坦然自若道:“弯弯,我可不怕他,不过他们两人好像发现我们了。”

黎弯弯吓了一跳,头都要埋到碗里了,嘴角还挂着油渍,就在这个时候,慕子策与赫连景钰坐了下来,秦淑一脸冷漠,疏离的样子,黎弯弯尴尬的抬头看着赫连景钰。

“王妃出来会友,怎么也不告诉本王一声。”


赫连景钰淡淡说着,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黎弯弯笑道:“原来是王爷啊,真巧啊,都在这遇上了。”

一旁的慕子策看着秦淑的眸中从来没有离开过,眼中满是愧疚和柔情。

“淑儿,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

秦淑正吃着青菜听言冷冷道:“秦淑不是侯爷什么人,没有义务去哪,都要给侯爷汇报。”

赫连景钰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子策,随后将目光放在黎弯弯身上。

“黎弯弯,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吃相难看的女子。”

慕子策一点也没将秦淑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见状笑道:“我倒觉得你这王妃挺可爱的。”

黎弯弯闻言有些窘迫干笑两声道:“额,呵呵——王爷竟然看不惯大可不必坐在这。”

秦淑拿出手帕细心的给黎弯弯擦拭着嘴角的油渍。

语气温柔道:“我家弯弯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黎弯弯闻言,任由着秦淑给自己擦拭,脸上满是笑容,而另一边桌上,朝一和卓齐两人厚着脸皮坐在三个丫鬟桌边。

“主子那边可热闹了。”

朝一厚着脸皮说着。

“你们两个是没地方坐嘛!”

红玉黑着脸,一脸没好气的样子。

卓齐压低声音道:“嘘,都小声点。”

一时间几人都安静下来,而另一边桌上很是热闹。

擦完嘴的黎弯弯对着赫连景钰挑眉道:“王爷要不要喝一杯,这是我与淑淑从小喝到大的桂花酿。”

一旁的慕子策闻言嘴角抽搐,想着,这不是我与淑儿定情喝的佳酿嘛,怎么变成她与淑儿的,想到这有些疑惑道:“我认识淑儿的时候,可没看见过王妃,不知王妃何时与淑儿结识的。”

赫连景钰抿了抿桂花酿,有些好奇的看着黎弯弯。

黎弯弯闻言一脸自信道:“这就不知道了吧!我认识淑淑的时候,那时我五岁淑淑七岁,至于你没见过我,那很正常啊,全都城的人都知道黎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个病秧子,每隔三年才能回家一趟。”

赫连景钰闻言挑眉道:“本王看来,王妃身子好的很,这与病秧子挂不上边啊!”

“那是因为我的体质被师父调养好了,如今的我可是很健康的。”

黎弯弯笑的得意,端起桂花酿喝了一杯。

慕子策闻言笑道:“既如此相识都是缘分,淑儿我们就不计前嫌喝一杯吧!”

秦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我与弯弯才是缘分,与你——呵!那是孽缘。”

慕子策闻言面上的笑容僵住,随后压低声音道:“淑儿——”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黎弯弯准备拉着秦淑离开的,可伸出去的手被赫连景钰拉住了,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赫连景钰。

“本王还有事情,就与王妃先回去了。”

赫连景钰淡淡说着,朝一见状与红玉两人一起跟着离开了,黎弯弯一脸懵的被拉了出来。

“赫连景钰,你拉我干什么,淑淑不喜欢他,我不能丢下淑淑一个人。”

黎弯弯挣扎说着,赫连景钰紧紧的拉着她细小的手腕,白皙的肌肤已经泛红了,他面上露出一抹不耐。

“王妃怎知秦淑不喜欢他。”

赫连景钰冷冷说着,黎弯弯皱眉,想起秦淑三年前一个人从一品蒸走出来,那落寞正在抽泣的背影,面上的表情冷了几分。

“我只知道,三年前惹得淑淑伤心难过去往军营的人是慕子策。”

而一品蒸里,秦淑见黎弯弯离开了,抬眼冷冷的看着慕子策道:“侯爷这是何意。”

“淑儿——当年之事是我的错。”

慕子策柔声的说着。

秦淑闻言有些冷漠道:“以前的事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与侯爷无关,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说着准备离开,却被慕子策拉住了。

“淑儿,时隔三年,你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吗?”

此时走在不远处的黎弯弯见挣脱不开,有些生气,沉声道:“赫连景钰,你放开我。”

“那是人家的事,你去了也帮不上忙,给本王回去。”

赫连景钰很是不耐烦,抓着黎弯弯的手腕越发的用力了。

黎弯弯有些吃痛怒道:“你放开我,淑淑会受伤的。”

她说着,便用嘴咬住了赫连景钰的手腕,赫连景钰吃痛,一把甩开黎弯弯,他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黎弯弯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手腕撑在地上磨破了点皮,她抬眼有些委屈的看着赫连景钰,随后坚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在理会赫连景钰,也不顾路人指指点点的样子,转过身往回跑去。

而此时,秦淑紧紧的攥紧拳头,力气之大指甲已经渗进掌心,隐隐有鲜血流了出来,她看着慕子策,忍着心里的疼痛,尽量让眼泪不要流下来。

“慕子策,我秦淑如今已是大将军了,不是三年前跟着你后面跑的小姑娘了,如今你我婚约已经取消了,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时隔三年还请侯爷自重。”

她一字一句冷冷说着,眼底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想离开,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软弱的一面。

就在这个时候,黎弯弯冲了进来,一把将慕子策推开,双手撑开挡在秦淑面前。

“侯爷,我家淑淑不想见你,您还是请回吧!”

一品蒸里很多看热闹的达官贵人,还有吃饭的老百姓都被赫连景钰让人赶跑了,掌柜的和店小二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样子很是害怕。

赫连景钰跟了过来,眸子不经意看见黎弯弯手腕上的伤痕,不由的想起刚才她委屈倔强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慕子策见状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淑,随后转身离开。

“城街柳巷的梧桐树长高了,淑儿却不愿多看一眼。”

淡淡的一句话落进秦淑耳里,仿佛三年前两人相约在梧桐树下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里,秦淑身体一颤,扶住黎弯弯。

黎弯弯转过身将秦淑抱在怀里,余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赫连景钰。

“王爷带着侯爷去别处吧!晚饭之前我会回去的。”

黎弯弯说完拍了拍秦淑的肩膀,随后拉着秦淑往城墙的方向走去,与儿时一样,两人不开心了便会躲在上面。

一品蒸的大门前,两男,两女,相继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黄昏的太阳金灿灿的,落在城墙之上,秦淑抱着黎弯弯哭的撕心裂肺,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秦淑的背,以示安慰。

“弯弯,我与慕子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年前便定好了婚事,这五年尽管他对我百般嫌弃,我都厚着脸皮跟着他,直到三年前……”

秦淑哽咽说着,黎弯弯给了红玉一个表情,示意三个丫鬟都回去,随后两人坐在地上靠着城墙,黎弯弯静静的听着秦淑说着……

(回忆,三年前……)

城街柳巷的梧桐树下,秦淑一身白衣长裙,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一样。

“秦淑。”

慕子策一脸淡漠的样子,冷冷的叫着她的名字。

秦淑转过身,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子策,你是来……”

“我已经退婚了,以后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慕子策一字一句说着。

“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秦淑顿了顿,随后冷笑道:“呵!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面上满是不解,有些失落的说着。

“我爹已经死了,我们两个再也没有可能了,先皇驾崩那日我看见你与夜墨临在一起,你们出来的时候,我爹就死在大殿里。”

慕子策有些愤恨的说着,随后一把掐住了秦淑的脖子,她面色涨的通红,有些呼吸不上来,眸光哀求的看着他,随后眼眶一热,泪水不自觉的落下,滚烫的滴在慕子策手上,他嫌恶的将秦淑丢在地上。

秦淑摔在地上,干咳两声,忍着疼痛慢慢站起身看着慕子策。

“咳咳——我没有,不是我,子策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日在大殿里还有我爹在……”

慕子策听言冷声道:“够了,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什么,你休要再提起你爹。”

他冷声打断,空气很是安静,凝固了几秒后,慕子策闭上眼睛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

冷冷道:“你走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黎弯弯听着眼眶一热,淡淡道:“原来,三年前都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一直在外,只知道先帝驾崩后让六皇子夜墨临上位,又封了义子为摄政王,那时我都不知道摄政王姓甚名谁,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啊,那个时候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是我孤陋寡闻了。”

秦淑听言不由的有些羡慕黎弯弯,擦了擦眼泪道:“后来,慕子策在先皇的意旨下变成了如今的平阳侯,至于他父亲的事情,是我父亲与他父亲设的局,为了保护先皇才死在了当今皇上手里。”

“这个皇上也太坏了,时隔三年他还不安分,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还害死了一个忠臣,如今又来牵制我父亲,要不是他我现在还在家陪着家人。”

黎弯弯没好气说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万家灯火。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三年来皇上虽然不满于赫连景钰干政,但是他也遵从了先皇的遗愿,将南苑国发展的很好,如今国泰民安,当初他利用我之事我也能够理解。”

秦淑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看透了一些事情一样。

“不管怎么样,先皇是他害死的吧!一个那么宠爱他的父亲,他都能痛下杀手,最后还害死了慕子策的父亲,还害得他误会你。”

黎弯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如今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君,我奕是臣,后来的事情你也回都城了,我与他最后约在一品蒸作为告别也就离开了都城。”

秦淑淡淡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原来那日你们并未相谈甚欢,早知道我就进雅间与你打招呼了,只是后来在路过的时候便看见你哭着从一品蒸走出来,看见你伤心我也很难受,后来为了这件事我还特意打听了好久。”

黎弯弯打抱不平说着。

秦淑拍了拍黎弯弯的背,轻柔的将黎弯弯的手抬起来,温柔的吹着黎弯弯手腕上的伤。

“痛不痛,你也真是的,还是同小时候一样,冒冒失失的。”

黎弯弯摇了摇头笑道:“我的淑淑这么温柔,是慕子策不懂得珍惜。”

月色照在两人身上,显的两人格外的耀目。

而此时,摄政王府,两人坐在亭中,慕子策喝的有些多了,赫连景钰叹了口气,他看着月色瞥见回来的两个丫鬟。

“王妃何时回来。”

他冷冷说着,红玉闻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小姐说了,她送秦小姐回府就回来了。”

慕子策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景钰,来,我们继续喝。”

赫连景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今日喝的有些多了。”

城墙上,黎弯弯冷冷的瞥了一眼城墙屋顶,秦淑与她对视一笑,随即两人一越而上,将两个躲在屋顶偷窥的两人歹个正着。

屋顶上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一个是赫连景钰身边的暗卫,樊戈,一个是夜墨临的侍卫,启封,两个黑衣人一看就是老熟人,他们只是奉命跟着黎弯弯的,没想到会被发现了,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准备离开。

“别走啊,两位跟着我一天了,我们正心情不好着,给我们练练手可好。”

黎弯弯面上挂着无害的笑容冷冷说着。

“是啊,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被我们发现了。”

秦淑很有默契的说着。

两人一人拉过一个侍卫,二话没说便开揍。

樊戈被打的不敢还手,也不敢用全力,因为这打自己的人可是王妃,没有王爷的命令他是不敢动手的。

黎弯弯用着拳脚功夫对着樊戈便招呼上去,樊戈一一躲过,也免不了挨了好几个拳头。

另一边,启封很是无奈,想着这人可是南苑国唯一的女将军,谁敢惹啊!打不过自己跑也跑不过人家。

他从城墙上的屋顶逃到商铺屋顶上,一时间很是热闹,惹来了守城墙的官兵,他们一见是秦淑便都没有上去管,整个都城有谁敢惹这个女将军啊!敢上前怕是自己不想活了。

很快两人被抓到城墙上,黎弯弯眼疾手快的将樊戈的蒙面的黑布拿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脸,五官端正很是俊逸。

“说,你是谁的人,是谁派你们来跟着我的。”

启封脸上的蒙面已经在逃跑的过程中被秦淑拉下了,他皮肤有些黑,但是很有男子气概的样子,五官很是刚毅,即便脸上此时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丝毫不影响他刚强的气质。

樊戈很是无奈道:“王妃,我们是自己人,是王爷不放心王妃,派我在身边保护你的。”

黎弯弯皱眉道:“他有那么好心,我怎么看着像是来监视我的。”

樊戈闻言,心里想着,王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白,要让王爷知道我身份暴露了,我怕是小命都不保了。

启封在秦淑的逼视下终于妥协道:“是,是皇上派我来的。”


黎弯弯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放心,你们的身份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以后你们也可以按照他们的命令来监视我。”

两人闻言有些疑惑,拱手一礼后,相继离开。

“弯弯,天色不早了,我自己回去便好,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秦淑笑着说完,给了一个让黎弯弯放心的表情,随后身形一跃落在一旁的屋顶上,留给黎弯弯一个洒脱的背影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黎弯弯看着秦淑越来越远的身影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月色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城梁上的庆舒落在黎弯弯面前,与儿时一样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他一头乌发束着黑色丝带,一身黑衣绸缎,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正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小舒,你回来了。”

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早已将手腕上的伤抛之脑后了。

“小姐,三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呢!”

庆舒说着还是同往常一样,温柔的抚摸着黎弯弯的头,黎弯弯像是早已习惯一样,就像一个乖顺的小猫咪一样收起了平日里的利爪。

“话说,你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不然你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黎弯弯眨着大眼睛说着,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很是可爱。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小姐。”

庆舒说着便跟往日一样拉着黎弯弯的手,黎弯弯有些吃痛的收回,满脸委屈的看着庆舒,她从小到大对庆舒很是依赖,多少次因为身体不好被病痛折磨,都是庆舒上青长山来照顾自己的。

“小舒,我的手好疼呀!”

庆舒见状,温柔的将她的小手托起,轻柔的噘着嘴小心翼翼的吹着,黎弯弯看着眼底满是笑容,她想说其实不碰它是不会疼的,可是看着庆舒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她感觉又回到以前那样,不由的想着,就这样吧!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半晌后,黎弯弯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月色淡淡道:“小舒,跟我回王府吧!我如今已经嫁人了,想必娘亲都与你说过了。”

庆舒闻言眸中的光亮暗了暗,他微微点头,随后轻柔的拉着黎弯弯往王府走去。

不多时,两人回来的时候,慕子策已被卓齐搀扶着回了侯府,赫连景钰难免也被灌了些酒,当他看见同黎弯弯一起回来的庆舒时,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他的目光一直停在两人牵着的手上,一时间说不上来的怒火节节攀升,烧着他的心堵的慌。

“黎弯弯,你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吗?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在外面拉个野男人回来。”

赫连景钰怒声说着,周身的温度低了几分,透着深深寒气,黎弯弯在他冷厉的目光中仿佛被冻住一般,一时间却不敢动弹。

“小舒不是野男人,她是我的贴身侍卫。”

黎弯弯故作镇定说着。

赫连景钰闻言本来就冷的眸子更是冷了几分,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将黎弯弯拉着庆舒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力气之大,黎弯弯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裂开了,钻心的疼。

“赫连景钰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放开我。”

庆舒皱了皱眉想要将黎弯弯拉过来,可是这个时候红玉和翠竹走了过来,两人将他拉到一旁。

红玉压低声音说道:“庆舒,这里是王府,小姐已经嫁人了,你与小姐日后还是要保持距离为好。”

庆舒闻言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拳头,低下头,僵着身子拱手道:“王爷,天色已晚,您与王妃早些休息吧!”

赫连景钰闻言冷哼一声,不顾奋力挣扎的黎弯弯,一把将黎弯弯打横抱起,往玲岚院走去,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赫连景钰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黎弯弯渐行渐远的看着低着头的庆舒,心里好似有什么正在消失一般。

待两人离开后,翠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吓死我了,庆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的身份,要是还以往常同小姐那般,会有什么后果啊!”

庆舒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能有什么后果,——我们来日方长,还是先带我去侍卫居住的地方。”

朝一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闻言淡淡道:“跟我来吧!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没有谁敢在王爷面前这样的,你胆子真大。”

翠竹一脸疑惑的看着庆舒,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玲岚院,月色透过窗户朝在阴暗的房间里,黎弯弯正被怒火中烧的赫连景钰粗俗的压在身下,他的动作很是粗鲁,黎弯弯的衣服被用力的撕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红,在月色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她奋力挣扎着,眼底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赫连景钰——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要是在这样我会恨你的,我——求求你了……放开我。”

她的声音带在哭腔,语气满是哀求,她不明白明明昨夜还对自己那般温柔的人,今日为何这般粗鲁。

赫连景钰闻言,他停顿手上的动作,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看着黎弯弯。

“哼,本王告诉你,不管如何你都已经是本王的人,身为摄政王妃平日里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今日之事算是惩罚。”

他字句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黎弯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赫连景钰,若是不喜欢自己,很厌恶自己,那他们大可做一对表面夫妻,为何还这般羞辱自己。

“赫连景钰,你喜欢我吗?”

她眼角挂着泪水,脖根和胸口的肌肤隐隐约约露出一片一片的红,赫连景钰突然听到这样的话,看着黎弯弯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喉结微动,半晌后才说出三个字。

“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还请王爷日后不要在对我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来,不然我会以为你喜欢我。”

黎弯弯淡淡说着,随后将压着自己的赫连景用力推开,她很是疲惫的拉过被褥将自己盖了起来。

赫连景钰见状,很是讶异随后将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下,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幽深的黑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蜷缩成一团的黎弯弯后便抬脚离开。

待房门关上后,黎弯弯才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她深吸一口气,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玉佩,那玉佩很是精致,是一个白色的暖玉,晶莹剔透的很是纯粹没有一点杂质,圆形的玉盘上有两个小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周围刻着云凤祥和的图案很是精致。

黎弯弯拿着玉佩不由的回想起第一次遇见赫连景钰的场景,这人还是那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吗?如此阴晴不定,为了小命,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她想着将玉佩放在一个锦盒里面,随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相对都城的太平,远在冀州的祸乱,不知天灾还是人祸,这夜从冀州赶过来的将士连夜紧急进宫禀报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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