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个黑色短发女孩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喃喃道。
“这里是?”柳惜音迷茫地看着空洞的四周,我这是在哪?
“姐姐?”柳惜音转头,看到了缩在墙角的叶忘萦。
“好难受啊,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是因为活着吗?是不是我死了就解脱了。”叶忘萦的眼里布满血丝,露出恐怖的笑,突然,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小刀,往自己胳膊上划去。
“不,姐姐。”
柳惜音尖叫道,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柳惜音从梦中惊醒,猛的坐起身,眼泪不自觉顺着脸颊流下。柳惜音伸出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捂住自己的跳的极快的心脏。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那一天的景象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每天晚上都是这个梦,姐姐,你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柳惜音起身走下床,走向浴室,打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红的眼眶,冰冷的眼神,透过镜子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叶忘萦。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拿起挂在门口的的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柳惜音骑着车,望着眼前的还有一分钟的红灯,停下来,陷入了回忆中。突然,一个紫色人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姐姐!
柳惜音的大脑里冒出了熟悉的人影。
缓过神的柳惜音开车立马追了上去,却被其他的人拦住了去路。
“喂,怎么开车的,没看见红灯吗?”一个司机暴躁地叫道。
柳惜音没有理会他,静静地看着那一抹远去的背影,
姐姐,我们还会再见的。
正在开车的叶忘萦回了一下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看到没人后,又扭过头继续骑车。
叶忘萦将车停到一个角落,拿起背包走进一家奶茶店,
“老板,我来了。”叶忘萦把书包放在一旁,换上工作服。
“来的挺早,明天就该开学了吧。”老板递给她一杯奶茶。
“谢谢,叶忘萦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是啊,新一届大一新生报到,你又有新客户了。”
“唉,不都一样吗?只是人不一样而已。”老板笑笑。
“也是。”叶忘萦一口气喝完了半杯奶茶,“大杯草莓珍珠奶茶。老板,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口味。”
“这有什么,之前你每次来我这买奶茶,就点这一种,我想不记住都难,没想到你现在还是喜欢喝这个,不腻吗?”
“真正喜欢的东西,喝多少次都不会腻。不喜欢的东西,就算用的时间再久,也不会喜欢。”叶忘萦注视着眼前的奶茶,仿佛在深情凝视着自己的爱人一样。
“你这爱好,跟我媳妇一模一样。”老赵露出宠溺的笑。
“嗯?”叶忘萦凑向老赵,“没看出来啊,老赵,你还有媳妇。”
“你这话说的,你看我这么帅气,像是没人要的吗?”老赵挑挑眉。
“是是是,不像。那老板娘去哪了?”
“她呀,闲不住,出去旅游去了。”
“你,不跟她一块吗?”
“我晕车,就没跟她一块。有女儿陪着她。我就在这经营着我们的小奶茶店。”老赵看了一眼门口,“有客人来了。”
“欢迎光临,”叶忘萦换上礼貌的微笑,指了指上面的菜单问道:“请问要喝点什么?”
姐姐!柳惜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叶忘萦手上的奶茶,说道:“大杯草莓珍珠奶茶。谢谢。”
咦?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新生竟然跟自己的口味一样,还是个高冷禁欲系美女呢。叶忘萦笑了笑。
“好的,请稍等。”叶忘萦将手中的奶茶放到一边,走到里台,换上工作服,拿起杯子开始装珍珠。
坐在一旁的柳惜音看着眼前正在忙碌的人,把帽檐往下拉了拉,打开手机,点开摄像头,放在耳边假装打电话。
“您的珍珠奶茶已经好了。”叶忘萦将奶茶端到柳惜音面前。
“再要一杯。”柳惜音低着头说道。
“嗯?”为什么第一开始不要两杯呢?尽管疑惑,叶忘萦还是去做了第二杯。
叶忘萦把做好的第二杯奶茶放到柳惜音面前,第一杯已经被喝掉了一半。
“还要点什么吗?”叶忘萦问道。
“不要了,”柳惜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付钱吧。”
“好的,”叶忘萦走到柜台钱找好了钱,递给她。
“谢谢,”柳惜音起身离开。
“欢迎下次光临。”
在叶忘萦做第二杯奶茶时,柳惜音趁她不注意,将自己的奶茶和她换了。 柳惜音看了一眼还剩半杯的奶茶,嘴角上扬,这是姐姐喜欢的味道,果然跟姐姐一样治愈。
柳惜音把车开到一家公司门口,摘掉帽子,走了进去。
“总经理好。”里面的员工点头道。
柳惜音微微点头,径直走向办公室,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开始翻看。
“小王,你进来一下。”柳惜音说道。
“经理,你有什么吩咐?”一个中年男子进来问道。
“去给每个员工买杯奶茶,就在十字路口,名字是小简单,别弄错了,以后每天都去买,花费公司报销。”
“嗯?”小王疑惑不已,总经理以前不是不喜欢喝奶茶的吗?
“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吧。”柳惜音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道。
“哦,好的。”小王走出去,关上门。
柳惜音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相册,看着刚刚拍的视频,眼角满是笑意。
姐姐似乎更好看了呢,看着真有种贤妻良母的气质,气血看上去也很好,最近过得应该不错吧?
柳惜音用手抚摸了一下视频中叶忘萦的脸,照片定格在叶忘萦倒奶茶的一瞬。
叶忘萦嘴角有一个浅浅的笑,但一个更明显的东西吸引了柳惜音的目光,叶忘萦的左胳膊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疤,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红色的肉,上面的薄皮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白色的光。柳惜音的呼吸骤停了一下,眉毛不自觉皱了起来。
姐姐,原来当时那个伤口那么深,你当时是有多绝望,才会下这么重的手,过了5年还没好。柳惜音闭上眼睛,将整个人埋在软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