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躲避似的远离了周淑芳。
可没想到,大学是她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她开学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很快被评选为新任校花,可也因此被那些恶心的人盯上,越泽东与他的那些朋友打赌,三个月之内追到她。
刚刚步入大学这个陌生的新环境,对一切带着美好憧憬的她,在甜言蜜语的攻势和室友的怂恿下,很快就沦陷在了温柔乡里。
可在追到她后,越泽东在他的朋友面前对她连连羞辱,更是在她不愿意被他碰后恼羞成怒,四处散播谣言。
后来她又发现她的室友彭兰兰拿了越泽东那些朋友的钱,偷拍她的私生活,换衣服,洗澡……发给那些恶心的人,供他们肆意观看,评头论足。
与此同时,她本来得了一等奖的设计作品也被爆抄袭,被抄袭者是她的另一个室友季诗诗。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第三位室友孟佳却因为胆怯,懦弱,害怕那些人的报复,怕变得和她一样被当做玩具,选择了隐瞒真相。
随后,愈演愈烈。
秦语繁去上课的路上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还有男生们直白恶心的眼神,脸色苍白,匆匆跑进了厕所隔间里。
她拿出手机看着网络上越来越恶毒的评论,浑身发抖,可没想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的更加不堪:
“你说,秦语繁能进来我们大学不会是靠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下作手段吧?”
“你是说……”
“嗯哼,她那张脸还是能看的,还有流传出来的照片视频,身材也不错。说不定就是那个多了…给养出来的呢。”
“也是,毕竟她那样的人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羞耻心,什么都敢做。”
“真不要脸,这种人怎么考上的大学啊,这不会影响我们吗?”
……
两个女生的声音渐渐变小消失,厕所隔间里的秦语繁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她捂着嘴,不敢哭出一点声音来。
平复了一点之后,她请假出了校门,临时租了一间出租屋,暗中收集证据,可她的沉默不解释在一些人眼里竟然成为了默认。
她只好开直播打算用为数不多的证据说出真相,好在大片的谩骂声中还是有人相信她的。
可她却没想到在直播的同时,网络上爆出了她妈妈有精神疾病,弹幕说她遗传了精神疾病。
她想解释,可说的话语都变成了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在强大的舆论下,一切解释好像都变得苍白了起来,零星几条相信她的话语也毫无用处。
她慌乱的关掉直播,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辅导员也叫她回校去办公室,问她是不是有精神病,她说没有。
辅导员点点头,可看她的目光中是满满的不信任,毕竟没有哪个精神病会承认自己有病。
而那些学生家长们知道后纷纷来质问学校,认为学校应该把她这种有精神病的学生开除,不然早晚会影响甚至伤害到他们的孩子。
校方开始还解释着就算有精神病也是有权利上大学的,可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各方压力,在拼命压热搜的同时联系了周淑芳,商量给她办理暂时休学。
周淑芳连夜赶来,苦苦哀求学校给秦语繁一个机会,甚至要下跪,可并没有用。
母女二人缩在秦语繁临时租的房子里,周淑芳抱着她哭,说对不起她,这时她的好室友季诗诗约她见面,问她想不想知道原因。
她想啊,当然想,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所以她去了。。
那些人把她关进了本来约定好和季诗诗见面的那间教室里,她拼命挣扎着,可还是被他们扒光了衣服,那些人嬉笑着,嘴上还说着果然真人就是比视频好……
他们压上了她……
他们一脸餍足地走了,留下了残破的她,她没想到这不是结束,等待她的是冰冷的刀尖贴上了脸颊,一刀,两刀,三刀…
她好痛,真的好痛…
她颤抖着穿上被撕烂的衣服,拖着支离破碎身体,整个人轻飘飘走上了天台。
秦语繁看着远处的湛蓝的天空,那么蓝,阳光也是那么的刺眼,可那热烈的阳光却没有一束是温暖她的。
她在天台的边缘坐了很久,看着底下空旷的地面,目光越来越空洞,直到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上来,她才发觉底下聚集了一堆人。
一群平时青春靓丽的大学生,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恶毒:
“有本事你就跳下来啊!”
“她那副模样是终于遭报应了吧。”
“脸被人划花了活该!”
“做戏给谁看呢?抄袭别人的作品还委屈你了?”
“你个神经病考到我们大学来真是晦气。”
“到底跳不跳啊,我还赶着去吃饭呢?”
“就是,我还饿着呢!”
“跳啊,我看她是不敢跳吧!”
……
她苦笑一下,觉得要不就这样吧!
跳吧!
跳下去!
跳下去是不是就轻松了呢?
她遵循心中的声音,站起身来,缓缓张开双臂,直直的倒了下去。
在跳下去那一瞬间,她感觉到的竟是解脱……
她笑着闭上双眼,就让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这里吧!
一切都结束了。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充满了对她的恶意。
好在,这一切的不幸,都要远离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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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繁放下双手,支撑在洗手台上,微微攥紧,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
这时,宿舍开门的声音响起,她转过身走出了洗手间:
“是我的室友来了吗?你好,我叫秦语繁。”
一个穿着简单便捷休闲的马尾辫女孩拖着箱子走进门口:“啊?是的,你好,我叫孟佳。”
孟佳看着这个新室友,漂亮,友好,亲和,可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她压下这种莫名的想法,对着秦语繁继续道:“我们宿舍才只有我们两个到了吗?”
秦语繁笑着点头:“应该吧,另外两个床位都没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