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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逍遥游

发表时间: 2023-03-07

“总共14匹马,13匹用绳子首尾相连,剩下一匹给这个翻译官做坐骑,让他负责看马。”赤古斜眼看着软绵绵趴在地上的翻译官并吩咐道。

“哈哈哈,恭喜你从翻译官荣升为弼马温,别嫌弃,这可是天官之职,寻常人可企望不及哪。”陈强戏谑道。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不想老叫你弼马温哦。”刘茂中问那个翻译官。

翻译官坐在地上,只盼有人来救他。太可怕了,眼睛都还没眨完,十三个人就没了。幸好自己懂得蒙古语,要不现在已经直躺躺躺在草地上作肥料了。几十万人的战争,谁给你收尸?

蒙古人见红裤大明人已回去,而已方毫无动静。当探究清楚后,分出3000人队围绕过来。不是惧怕三人,三人何足道哉,是担忧三人站的小丘后有埋伏。

与此同时,双方战阵擂鼓全响,撼天动地,乌云翻滚,草木遁逃,蚁虫昏厥;怕不是九重天宫桌倾椅倒,怕不是东海海水沸腾,怕不是十八层地狱恐慌……

随着各自三声炮响,千军万马一齐嘶吼,都想以气势压倒对方。战车先冲,然后步履相随,一层一层,一叠一叠,不比刀斧,冲撞的势力已经让马肉、人肉、车轱辘碎屑在空中蜂蝶飞舞。这一战,大罗金仙慈众生,阎罗喜笑开门迎。

这一战,从午时开始,战至天黑,从天黑战至天亮,昼夜不辍,历时五天四夜。残留的战马在哀嚎,幸存的兵卒在挣扎蠕动。好像一切已经安静,天空还是那样湛蓝。草木似乎未曾走动,只是伏在那里静静的安睡,滋滋有味吮吸着人造青汁液。

那三千人在奔过来放了第一轮箭后,就排着队去阎王殿报名去了。在箭还在空中飞翔时,三个人一起出掌,“啵啵啵……”波音的声音像雷达一样向外扩散,三千颗人头如同鸡蛋白的红的流在大地这个锅中。

“小人叫……小人叫陈辉建,我也是中土人士,曾经没有战乱时,也在两地经商,因会说两地话,被蒙特库大将军抓去帐下充任翻译。好汉饶命,仙长饶命,小人父母日日在中土盼望小人,他们衣寒食贾,也不知现在生死如何。”说罢鼻涕齐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刚刚看到三千人马朝这边围过来,陈辉建心花怒放,得意之情洋溢脸庞,又咬牙切齿暗暗发誓,等会你三个不管死活,都要在脸上狠狠地跺两脚,捅六六三十六刀,不如此不解此日之恨……

正在心里畅快淋漓地幻想着时,就见三千匹马带着三千俱无头人身奔到还剩下二、三米外停下。太诡异了,太诡异了,空中的箭像密集的松针轻飘飘垂直往下坠。

吓得瞬间把嚣张的美丽气焰生生压熄,跪在地下不停磕头,双掌不停扇自己的面颊,直至牙缝出血,整得要多惨有多惨,以取得一丝丝怜悯,饶了这条狗命。

“你是汉奸,是卖国贼,本不想饶你狗命。奈何我仨人难得来一次草原,剩此机会游乐一番。只要你不作妖,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只要你表现好并忠心不二,兴许我们离开此地时就放你回归故土。”陈强对头已经磕破血的陈建辉说,看到他额头和脸颊都已高高肿起。

“起来吧,去把散落的马收拢在一起,不可丢失了。”刘茂中接着说道。

第五天,十几万匹马收拢回约三万多匹,其余死的死,伤残的伤残,也有另一边战场无法回拢逃亡四散的。

“好了,你现在带我们去指认一下谁是冇脱裤。”赤古看着这几天忙的瘦脱形的陈辉建。真不想叫他的名,想起日本军队里的汉奸,心里就一阵恶心。能忍住不一掌拍死已经是他前世修来剩余的薄福了。

“是,是,小人在前引路。”陈辉建点头哈腰。漫山遍野的尸体,无处落足,只能踩着尸体向那中军大旗走去。两军的大旗斜斜插在地上,欲倒未倒,像两条角斗的牛低头仇视着死死盯住对方。

“走吧。”陈强拎住陈辉建的后衣领,瞬息移到二千米外的中军旗下。狮子老虎豹子在大战第四天已被三人驱逐出二十公里,时不时对着马群嘶叫嚎吼,吓得群马惊悚乱窜,不赶走它们不是办法。留下战马可有大用途,狮虎豹只能烧烤,暂时用不着。且看它们这段日子骑行的苦劳,也抵得过放它们一条生路的恩赐了。

“这个就是蒙特库大……”,陈辉建指着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此人横在地上可占三个人的空间,用牛高马大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当头头的果然有几斤几两,命硬的很。去尸体里找些水囊,浇醒他。”陈强命令陈辉建去找水。

“等会他醒过来,如果温顺良善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逞凶悍恶就卸了他手足,让他生不如死,用他的余生去懊恼去忏悔吧。”赤古边观察着四周边说。

“我觉得这里不是民国时代,难道除了民国外的地方还有其他国家或朝代?日本国是有的,可他们都用枪炮了,怎么这里还是用冷兵器?刚才那个叫刘怀祖的人,说是大明,大明是不是就是明朝?”刘茂中问出了心中疑惑。

“如果他所说朱元璋是现在的皇帝,那我们走到了明朝初期?”赤古接道。

“假如是明朝,此次统军的将帅应该是徐达,因为只有徐达奉朱元璋的命令追击元朝遗老。可我所了解的历史徐达只带了十万兵马追击,并没有现在看到的几十万之众呀?”陈强在旁边听到俩人的议论继续分析下去。

“喂,你知道现在是公元几年?”费神猜还不如直接问,于是赤古问刚取了水往回走的陈辉建。

“三位仙尊,如果是我的中土故国的话,现在是公元235元。如果是蒙古这边是没有纪年的,他们还没有自己的文字呢。”陈辉建哈着腰,并把水囊的水淋在蒙特库脸上。

“咳嚏……”,可能是水流进鼻孔骚痒,一声咳嚏把蒙特库咳醒来,蒙特库茫然四顾,看见四个人站在身边,右手向旁边摸索,抄起一把刀,也不顾自身力气未曾恢复,扬起刀就向最前面的一人砍起。

“咔咔咔咔……”四声连响,手臂从肘,小腿从膝,连皮带肉扯了下来。“帮他用布缠一下断口,走吧,没意思。”陈强扔掉四肢对陈辉建吩咐着。

“等等,三位仙尊,救救我。”另一边的旗帜下有一物蠕动。

“刘怀祖?”三人异口同声,因为这声音他们熟悉,这几天与他们谈过话的屈指可数。

刘茂中先冲了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足。“咔咔咔……”三声,把刘怀祖的两条断腿和一条右手臂接上,检查到只有左手完好。“给他喂一点水,并找些布条给他断骨处简单缠一下。”陈辉建给痛得昏迷过去的刘怀祖喂了水并缠了布。

刘茂中抓住刘怀祖腰间金束,瞬息移动到小丘山上。

“走吧,给他留几百匹马,那尸堆中还有许多哀嚎的伤兵,他醒来自会处理。”刘茂中放下昏迷不醒的刘怀祖。

陈辉建骑在马上,手里牵着三头公马,后面的马群浩浩荡荡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亦步亦趋。刘茂中在马群左边,陈强在马群右边,赤古押后。前后左右都相距五、六公里。

他们的方向不是往蒙古草原深处,因为他们从陈辉建口中了解到,蒙古是没有固定都城的,带着帐篷随水草随季节迁徙的。现在这一仗,估计都只剩下老弱妇孺,而精壮有也只怕是葱花味精了。

他们要回中土去看一看,确定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如果当朝的头头是仁义君子,那这些马送于他以资国富也无不可;如若暴征苛捐之辈,就灭了他;哪怕他是南京弃城不顾民众死生的那个主。这样的主有个屌用!

月余之后,仨终于看到了长城轮廓。一片不禁喜悦充满心腔,自小未曾离开过家乡,长城是从私塾老师口中得知的,百闻不如一见,相见不如相拥,相拥不如相知,相知不如深入。

叮嘱陈辉建看好马,三人纵马到山脚无路时,飞身一跃。赤古一跃在二十公里外的城跺,亦叫烽火台;刘茂中中间借力一次,也到了赤古所站的烽台上;而陈强中间借了两次力,才御风到两人身畔。“为什么那条蜈蚣不钻进我口中,太不平公平了。要是三条都是蜈蚣就好了。”陈强堪堪停下,甚觉遗憾。

“知足常乐。想我等未跳崖之前,胆小如鼠,鼠目寸光,畏首畏尾,所见所识皆如井底之蛙;然今时,豪气干云,藐视群鬼,驱一切邪恶之徒,缚猛虎,搏雄狮,何惧之有?我观三人之功,各有优势,在于地利之间。”赤古开导道。

“那你说说,我的优势在哪?或者说是在什么地方可以发挥?”陈强欣赏着景色追问赤古。

“你猜。”

“猜不着。”

“三山六水一分地。现在明白了么?”

“哈哈哈!那不是我强过你俩?”陈强笑得很开心。

“对,在水里你强过我俩。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还要仰仗你打前锋。”

“没问题,自家兄弟,义不容辞!”

“我呢?又在哪里可以发挥我的优势?”刘茂中先揣测了一下自己,结果猜不明白于是问道。

“你呀,适合巷战,越狭窄或拥挤的千军万马越能发挥你的长处。我估计我们仨得到了那三个神物的元丹,所以才蜕变得这么犀利。但我们有天敌。”

“什么?我们有天敌?”刘茂中陈强一脸诧异。

“对,我们有天敌,重点主要防惫的是公鸡和蛇。”

“嗤,我以为是哪咤和二郎神。”陈强满脸不屑,“我还准备进城后来个蛇煲鸡滋补一下。哈……”

“别太意,我说的鸡和蛇,非生活中的鸡蛇。而是有像我们一样好运的奇人吞食了它们的元丹,那就麻烦了;纵然想友好,但万物相生相克,天性不容也。”

“那我们抢先找到,就永无后顾之忧了。”刘茂中妙想天开。

“想法是好的。第一,必须与它有缘;第二,我们仨不分离上千公里以外,合力自保是无虞的。第三,我们从善而流,弃恶如屐,洁身自爱,锄凶助良;对方也是人,相信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好吧,心中有数,时刻提防。接下来我们不妨以《长城》为题各赋诗一首作今日之念,两位兄长,如何?”

“好!”赤古刘茂中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