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我太近了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肃,程姿的其他类型小说《你靠我太近了》，由网络作家“任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腹黑总裁&落魄千金林肃甘为程姿利用只是为了将她圈养这个女人却一直在算计着逃跑“林肃，你很缺女人吗?”“是啊，就是要你。”

《你靠我太近了》精彩片段

“唉，你说程姿现在怎么混得这么惨？”慕然补妆之余还不忘跟同伴调侃，当年她最讨厌的人如今如此狼狈，她当然开心。

柳兮狗腿的附和：“她何止是惨啊？听说他爸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程姿在厕所隔间里差点笑出声，只不过她面前的男人没给她机会。慕然一定想不到，她那所谓的“男朋友”此刻正在程姿对面，咬着她的脸蛋，双手在程姿的衣摆里游走。

程姿尽她所能不让林肃乱亲，毕竟外面有人。

柳兮继续踩低程姿：“当年如果不是蒋成，她怎么可能这么拽？”

程姿推搡的动作顿了一下，林肃见状停住，眼里有几分不悦“蒋成？”

程姿的唇角勾起，双手搭上林肃的肩，声音微媚，摄人心魄：“林老板，你女朋友还在外面呢。”

林肃搂上她的腰，低头咬住程姿的耳畔：“不说小心我在这办了你。”

程姿把他的头按下咬了一下他的唇，“明白了吗？”

程姿趁林肃还没回过神逃开，一开门就收获了来自慕然的巴掌和怒吼：“你为什么总是要和我抢？”

程姿摸了一下被她打过的地方，这娘们下手够狠。

口腔里回荡着铁锈的味道，随后她冷笑了一下，“和你抢？”

“拜托，是他纠缠的我。”

“你……”慕然刚抬起手就被林肃握住，她挣不掉，换瞪程姿。

林肃甩掉慕然的手，言语中略带警告意味：“别碰她。”

他搂着程姿的腰欲带她走，程姿停在原地，拦掉林肃的手“别碰我。”

“哦。”林肃十分好意思的丢下她离开。

慕然看看程姿又看了看林肃离去的背影，气得跺脚离开。

柳兮没缓过来愣在原地，程姿走到洗手台前，有条不紊地洗手，抽纸，擦手，路过柳兮的身边，站住脚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小心点”后心情舒畅的离开。

柳兮怕程姿，待她走后许久身体才止住颤抖。

程姿没有再回包厢。

蒋成计划好似的出现在酒店门口，他放下车窗示意程姿上车。

程姿看到马路对面林肃的车打着双闪，她看不到林肃的人，不过她知道，他在等她。

见蒋成叫了她一下，她直接拉开副驾驶坐进去。

“去哪？”他在红灯停下才问程姿，车子已经开出酒店好一段路了，程姿看见右边车子里林肃紧绷的脸，真想冲蒋成翻个白眼。

“甩掉他。”

蒋成轻笑一声，道：“这是你什么人？”

“炮友。”

“哦。”蒋成没再多问，乖乖照做。

蒋成让程姿不得不佩服，车速这么快还有空跟聊天：“过得如何？”

“凑合。”

“你呢？”蒋成六年前因为参军和她断了联系，她不恨他，他只不过在她和前途之间做了正确的选择。

“和你一样。”

“为什么退伍？”这是她今天从别人口中偷听到的，蒋成在军队待了六年，战功累累，他再待个一两年，就能升职，可他选择了回来。

蒋成讪笑：“年纪到了。”

“你蛮关心我的啊。”

程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奇。“

车子驶入本市有名的别墅区，程姿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蒋成语调平缓，林肃早就被甩的没有踪影了，“你没说去哪，来我新家坐坐。”

不过没出一分钟，车子还没来得及熄火，林肃的车重新出现在后视镜。

“你到后面去，我开。”程姿不容他拒绝，已经跨上腿了。

蒋成两眼中带着玩味，长腿一迈坐到后座。

程姿把他的车开出超跑的感觉了，“学赛车了？”

“嗯。”她又补了一句：“想做的都做了。”

至于她刚刚为什么表情不好，只是因为林肃跟他住同一个地方。

对于蒋成她还是很感激的，就像柳兮说的一样，蒋成是她高中阶段的救命稻草，是他给了她全新的生活。

如果没有蒋成，就不会有今天的程姿。

“你想不想走？”

“啊？”程姿没明白他的意思。

……

交警大队

几个交警成排站着，年纪长一点的给坐着的两人倒水：“慕警官，林总，你们先喝水。”

林肃追不上程姿把慕时拉过来查道路监控。

要不是因为和慕时打赌赌输，慕然一定要林肃在她高中同学聚会上假扮她男朋友，才不会有后面的事，归根结底，错都在慕时。

“以后让你那个妹妹离我远点。”越想越气，林肃警告幕时。

“好好好，都是她的错。”

慕时也不敢怪林肃让他以公职办私事，只求能快点找到他们。

一个警察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慕警官，这车是军车，按理来说不算违章，他们开出市区了，不在我们监控范围内，这是车子出市前的照片。”

林肃拿起手中的杯子想砸，还好慕时及时拦住，“消消气消消气，她总会回来的。”

“滚。”林肃已经达到爆点了，摔门离开。

还好门没摔坏，慕时暗道。

“这……”交警大队的老大是刚刚倒水的那位，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事了，谢谢刘老了。”慕时出门时连林肃的车尾气都没吃着。

等等，他没开车啊。

……

程姿和蒋成寒暄完回到家已经上午九点了，这个点林肃一般已经在公司了，倒也好，免得和他发生冲突。

“哇！”程姿开门后看到鞋柜边的人吓得后退了两步，林肃两眼通红，他的西装外套上已满是久靠形成的褶皱，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边上还有好几个喝空的洋酒瓶，程姿拍胸脯安慰自己，“你吓死我了！”

林肃起身把刚换完鞋的程姿按在墙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她。

程姿推不动，有点委屈，眼圈泛红。

“好玩吗？”

程姿不语，他探近“嗯？”了一声。

“你把我当傻子吗？”林肃的怒吼吓得程姿一颤，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能和慕然弄那一出，她就不能和蒋成独处了？“林肃，你是不是把你的位置抬得太高了？”此话一出程姿当场就后悔了。

林肃直接扛起程姿走进卧室。

程姿不愿意屈服，林肃的气焰更甚，“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接近我，利用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你还想着让我对你好言好语？程姿，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程姿的眼角有泪，扭过头，一言不发。

他把程姿的脸蛋掰正与他平视，“怎么不说话了？嗯？”

程姿感受林肃的动作，心里的倔强告诉她不能认输。

他的手抚上程姿的脸庞，薄唇贴近她的唇：“知道错了吗？”

程姿不语。

林肃的动作愈发用力，程姿的指甲抓着他的后背：“不要……”

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热汽萦绕在程姿的身侧。

林肃在床边抽烟，另外一只手把玩着程姿的秀发：“离蒋成远点。”

林肃把程姿刚刚的求饶当作妥协。

程姿坐起来捡起被林肃拽到一旁的内衣，坐起来穿，背对着林肃，“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你说什么？”林肃把烟掐灭将程姿身体转过来面对他。

程姿直视林肃，这次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顺从：“就算是分手吧。”

“你再说一遍？”

这是程姿第二次提，上一次她提分手，林肃晾了她一个月，昨晚毕业聚会是两人这一个月第一次见面。

程姿不管林肃的怒意，挣开他继续穿衣服，套上短袖，回答：“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利用你，现在利用完了。”

“林肃，你很缺女人吗？”

一点都不缺，程姿当然知道，她只不过是为了刺激他。

“滚。”

真是好面子。

“我只会走。”说完就没再回头了。

程姿跟了林肃五年，从她爸被送进监狱开始，她只要求有自己的生活，林肃没有给过她任何确切的身份，她也不想要。

这五年程姿一直住在这个别墅里，林肃一周会来三次，有时候忙起来一个月都不来，每次和林肃见面，程姿在床上会迎合他，下了床对林肃的话言听计从。

五年内林肃的绯闻女友不下二十个，程姿知道，但她从来不闹，也不曾提起。

爸爸因为贪污财产全部没收，说来好笑，离开了林肃，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程姿狼狈的站在崔朝行的门口，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随发乱作一团，整张脸毫无血色。崔朝行见她如此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请她进门。

“家里有点乱，呵呵……”崔朝行尬笑。

程姿的目光扫过四周，沙发上有女人的衣服啊。

“你开始玩偷情了？”崔朝行是出了名的禁欲，他有个名义上的女友，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也不像是女友回来。

崔朝行心里暗骂早就这一切的女人，控诉程姿八卦，“你有屁快放。”

“崔医生心情这么差啊，被白嫖了？”程姿对他的经历有几分兴趣，不过也只是说着玩玩。

她来有更重要的事，她摊手：“药。”

？崔某收沙发上女人散落衣服的动作停住，他严肃地看着程姿：“不能再吃了。”

崔朝行是程姿的心理医生，程姿的病只有他和蒋成知道。

而程姿自己，比崔朝行更了解这病：“我要外出，以备不时之需。”

崔朝行知道她脾气倔，最后还是给了她紧急备用的药，很少，一看就不是长期食用的量。“情绪少激动，别老跟别人较劲。”

程姿在崔朝行家洗了澡吃了饭后离开，崔朝行全程叮嘱她要注意调节情绪。

比妈妈还啰嗦，程姿想。

程姿在临走前在窗户前抱住崔朝行，她脑袋贴在崔朝行的背上：“崔医生，谢谢你。”

崔朝行刚准备安慰她，程姿便逃开，示意崔朝行：“看楼下。”

那个女人一脸淡定的看着崔朝行，他无所谓地耸肩，朝女人招手。

心真大啊……程姿偷笑。

三个月后

“小程医生，小程医生，快开门……”

已经夜里八点多了，村子里的人睡得早，程姿的临时小诊所早就关门了。

程姿觉浅，睡得没有这么早，听到声音马上套上外套开门。

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门刚打开就被风吹得更大，雨滴顺着风向往屋子里流。

村里的老顽固赵冲背上背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没有打伞，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赵冲背上的人晕迷过去了，他把人放到诊所的床上。程姿看到正脸愣了一下，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我家羊丢了，我在路边找羊，突然就冲出来一辆车，那车打了个急转撞到树上去啦……”赵冲的口音很重，程姿勉勉强强能听出发生了什么。

程姿检查男人的瞳孔，随后拿碘伏处理男人额头的伤，“没什么大事，疲劳驾驶，头撞到了，等会我给他输点营养液，睡够了就会醒来了。”

赵冲还是在自责，“都怪我，小程医生你一定要治好他，医药费多少你跟我说，我去家里给你拿，不够的话我把家里的羊都卖了……”

程姿打断他，“我说了人没事了，还有，我这个诊所不收钱你不知道吗？”

“哪有这种好事，我才不信勒。”

程姿能料到赵冲会这么说。她来这里三个月，免费给村里的老人小孩检查，大部分的都来了，有几个怕要收钱的程姿都上门检查了。唯独这个赵冲闭门不见，程姿今天看到他还挺惊讶的，只不过没想到赵冲会一直以为她的目的是钱。

“您啊，羊丢了这么大雨就别找了，明天再找吧，这个人呢你就放我这里休息就行了，明儿你来领人。”

程姿无数次强调不收一分钱赵冲才放心离开，嘴里一直在请程姿要救好他。

程姿送走他以后诊所就安静了很多，她坐在床边看着那张脸，男人的睡颜清冷，薄唇有些白，鼻子挺立，下颌线清晰，肤色偏白，如此俊美的男色也就在林肃的脸上不足为奇了。

程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肃，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第二天林肃醒来，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十分简陋的地方，他动一下床都会咯吱响三声。身上的衣服粘身，难受极了。

一个满脸皱纹还有点轻微驼背的老人马上过来扶他，说着一口带口音的普通话：“你没事吧？”

林肃没听懂，他环顾四周，想要找到熟悉的东西来获取安慰。

然后赵冲就开始手脚口并用给他重演昨天发生了什么，林肃没听太懂，大概能看懂发生了什么，点点头。

赵冲握了一下林肃的手，林肃下意识的缩回，这双手上长了一层厚厚的茧，有些扎手。

赵冲也意识到不礼貌，马上鞠躬道歉。

“你不用这么小心，他人没事了。”赵冲嗯嗯两声，和程姿说些什么。

“他说昨天的事他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说。”程姿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双手插兜走到林肃的面前，传话，刚来的时候她也听不懂，还是村里的支教有空来帮她，她才慢慢听懂的。

林肃看到程姿后视线就没有挪开，程姿说的话他也只是嗯嗯。

程姿调侃：“撞傻了？”

林肃这才回神，“我车呢？”

“早上村长让人把车停在了村口，钥匙在这，撞的挺严重的，是这个人把你背到这里来的。”

挺远一段路，虽说赵冲重活干得多，这么远的路肯定也是挺吃力的。

这个村子偏僻，没啥车子路过，要不是赵冲，那他撞哪都没人知道了。

林肃点头，他的皮鞋通过昨晚的雨水浸泡，已经不能穿了，程姿早上让赵冲给他买了拖鞋，夏拖，勉强能穿。

“这是哪？”

程姿无语，自己开到哪里都不知道吗？“零星村。”

这个村子是本省出了名的穷乡僻壤，有很多有钱人慕名资助，不过村子里没有什么产业，资助也都只是解决燃眉之急。

“村长呢？”

赵冲抢答：“在种地。”这句话林肃听懂了。

“带我去找村长吧。”

程姿今天还有几个孩子要体检，自然没空，赵冲自觉带路。

林肃没多说，拿上车钥匙跟赵冲离开。

程姿有点莫名其妙，感觉这个林肃和她之前认识的林肃除了皮相没有一点相似。

不会失忆了吧？

不不不，跟她没关系。

程姿去村里新建的小学送体检结果，还有几个孩子她今天恰巧有空登门给他们检查。大部分的孩子都没什么大毛病，只不过有些营养不良。这个村子落后，年轻人大都在外打工，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老人家不懂，养的糙些，营养不良是常态。

程姿忙完天已经黑了，她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对付两口。

今天上头来电话说交接的医生再过两个月就会来，让她再熬两个月。

上面人的语气和缓温柔，像在安慰。可她从来就没有觉得来这里委屈，只不过他们都觉得她适应不了。

“小程医生！”村长的大嗓门程姿大老远就听到了，她出门迎接村长。

村长年近六十，因为常年劳动，精神很不错，看起来跟四十多岁的没啥差别。他笑的脸上的褶子叠了好几层，两颗大板牙裸露在外。

程姿微笑，“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城里的大集团看上我们这的地了，想花高价买下来种茶树，还打算高薪聘请村里的人帮忙哩！”村长很高兴，这个好消息全村都已经传遍了。

“是个好事。”

“今晚那个大集团的老板请大家伙吃饭，你也要来啊。”村长笑得开心，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要不是你们这帮人啊，哪里会有大集团会看上我们，都是你们的功劳！”

程姿谦虚摇头：“我们也只是尽我们所能，主要还是村长你们的付出。”

村长坐在程姿的小诊所里，程姿给他倒了杯水。

“以前还有公司的人说要买我们这里所有的房子，大家都开心坏了，后来一听要拆了摆平这，大家都不乐意。钱再好，没根也没用了。”

……

程姿听村长讲了很多，因为还要去通知别的人家，村长和程姿聊的差不多就告辞了。

村长刚走不久蒋成就来了。

“稀客啊。”程姿感慨，这一个大投资商又招来了林肃，又招来了蒋成。

蒋成把程姿介绍进来，他很少参与活动，也没来看过程姿。

程姿收下蒋成带来的零食，都是一些她爱吃的：“其实你不用买这么多，村里有小卖铺的。”

“那小卖铺里哪里有你喜欢吃的啊，我还不了解吗？”蒋成无情戳穿，心疼道：“吃了不少苦吧？”

“哪里苦啊，挺清闲的，觉得自己来隐居了。”程姿开玩笑。

“这个村子的消息你听说了吧？”

程姿点头，“好事啊，我是不是能早日解放了？”

“这村子依山傍水的，前两年我还想着发展旅游业呢，没想到被林肃抢了先。”

“林肃？”原来那个村长口里的活菩萨，大投资商，就是林肃。

“嗯。”

程姿倒是没想到他会揽下这么大一个工程，“他们开拓新业务了？”

零星村的面积不小，因为水源不丰富，有很多荒废的空地，这么大的工程，肯定不简单。

“算不上，据说和茶叶公司谈了个合作。你啊，这两个月不会好过咯。”

“？”

“林肃打算亲自监程，我能不能替你自恋的以为一下，他就是来找你的。”

林肃跟程姿的事蒋成查了个大概，加上程姿不见后林肃的所作所为，明眼人都能看明白。

程姿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你可别这么说，我担当不起。”

“怎么说都得谢谢他，替我们减轻一个大问题。”

林肃出手大方，第一次请村民们吃饭就安排在了县里的五星级大酒店，还特地包了大巴车，村民对林肃这个素未谋面的投资商都是赞不绝口。

程姿坐蒋成的车，蒋成的车快，比他们先到。

于是……程姿跟在蒋成的身后，两人迎面撞上林肃，程姿见林肃那双阴沉的眸子身子不自觉地靠向蒋成。

林肃见状，嗤笑：“怎么？要在我面前装恩爱？”

蒋成低头瞥一眼程姿攀在他手臂上的手，瞬间明白程姿的意思，勾唇：“林总，我们的恩爱不需要装吧。”

林肃单手插兜，倚靠在包厢门口，丝毫没有要让两个人进去的意思。

“早听说了村里来了一个大老板，我今天特地来看看，林总不会不欢迎吧？”蒋成嘴角挂着客气的笑。

“没想到你还喜欢明知故问。”林肃站直身子，村民来了，率先进入包厢。

没等程姿反应过来，村长已经走到程姿的面前了：“小程医生，蒋先生，你们来的早，怎么不进去？大老板应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快进去吧。”

依旧是那口音极重的普通话，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薛慎弯腰和林肃低语两句，林肃挥挥手：“知道了。”

薛慎是林肃的助理，对于零星村他们已经考察了一段时间，这里的条件等各方面都是开发茶树新的最佳地点，只不过……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林肃依旧是那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模样，薛慎叹气，林肃来这里为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古情关最难过，放在林肃身上也不例外。

这顿饭吃的最开心的无疑是这个村的村长和村民，林肃承诺了未来的两年对零星村的建设和前景规划，村民们在未来的两年都可以就业，他们也终于不用为吃饭问题所担忧了。

林肃对来人的酒杯杯不拒，他的酒量很好。

程姿看着他绯红的脖子和脸蛋，替林肃捏了一把汗。

程姿全程和蒋成在吃饭聊天，偶尔看一眼林肃，两个人的眼神撞上过两次，每次都是程姿先躲开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程姿的心里有一种说出不来的虚。

程姿本就是来凑数的，吃的差不多便想着早点回去休息。

蒋成的余光瞥了一眼林肃，包厢里热闹，林肃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双眼闭着仰头在小憩，倒也没有人叨扰。

“不再坐会？”

程姿摇头：“困了。”

“好。”蒋成起身，两个人坐的位置比较远，离开了倒也没人注意。

入秋的夜带着凉意，程姿的手掌抚摸手臂，有些冷。

蒋成的外套下一秒披上来，程姿抬头，两人对视一眼，不客气：“谢谢。”

“小程医生！小程医生！”几个村民驾着林肃追上二人，“还好你们没走远。”

他们站稳，嘴里喘着粗气：“这……林总是不是酒精中毒了？我们刚刚叫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村民眉头皱着，这其中赵冲的表情最是大的，林总要是死在这，他们都要坐牢……

程姿把食指探到林肃的人中处，三秒后收回手：“ 还活着，没什么大问题。”

赵冲皱眉：“程医生……能不能麻烦你把他送去酒店？我们都不会开车……”赵冲说话支支吾吾，十分别扭。

他们习惯了用方言，说起普通话来拗口。

程姿看着一点意识都没有的林肃：“薛慎呢？”

蒋成从村民的手里接过林肃，“他们哪里知道薛慎，我送他回去吧。”

赵冲的表情舒缓，连连鞠躬：“蒋先生，谢谢你，谢谢你。”

蒋成点头：“你们去休息吧。”

“程医生你怎么回去……”既然蒋成要送林总，自然是不方便送程医生的。

“我打车回去就好了，没事。”

村民们这才放心，大巴车回去还要等村长，见程姿的样子是不太乐意在这里待了。

“我可以先送你。”蒋成等村民走后开口。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你送他吧。”

蒋成不继续和程姿僵持，他了解程姿的脾性，她不想他送，两个人辩一个小时，最后的结果还会是她打车回去，蒋成选择省掉这一个小时。

送走程姿蒋成坐在驾驶座，车窗放到最低，他的手里夹着烟，不紧不慢。

林肃从后座坐起，他左手扶额，轻揉太阳穴，脑壳疼。

“装的挺好，林总。”蒋成的语调平缓，吸一口烟，吐出，整张脸埋在烟雾里。

“送我回去吧。”

……

蒋成接到程姿的电话有几分意外，过了几秒他便缓过来，按接听键：“程姿，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问下病人的情况，怕你们打起来。”

“你对你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打起来？”蒋成开玩笑：“安全送到了，醉的严重，薛慎照顾呢。”

程姿怼人的能力是从蒋成那里学来的，所以他这么说她，她不生气，“人安全就好。”

“程姿，你变了。”

“是啊，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六年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程姿说：如果你去了，我不会等你。

还真是说到做到。

蒋成自欺欺人地勾了勾嘴角：“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对面给蒋成的回复是一阵忙音。

蒋成的笑容苦涩，这个死丫头，就会在他这里横。

程姿看着手里的手机，愣了许久。

八年前，程姿刚上高一，她的父亲程天成早已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富商，给她安排的高中是海城最好的。

程姿的母亲魏诗诗在她十岁的时候出车祸身亡，母亲头七还没过程天成就带着新的女朋友刘清来家里，刘清长得妖媚，身材好，每天涂着一个大红唇。刘清待程姿不好，程天成总是出差，他不在的时候，程姿总是吃不饱饭，久而久之，她变得寡言少语，也不爱和别人交流。

女孩子们总爱欺负她，而蒋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程姿的面前的。

程姿能清晰的记得那天是一个雨天，放学路上她被几个女孩堵在角落里，她们抢走了她的雨伞，脱掉她的衣服，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程姿一声不吭，也不反抗。

雨水淋在她满是伤痕的身体上，被刘清打得伤口还没愈合。

蒋成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把自己的外套给程姿，低头，说：“小孩，以后我罩着你。”

蒋成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混混，加上慕然早就爱慕他，她们几个女生才离开。

程姿忘记了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但是她记得，自己的心跳侧了拍子，那是心动。

十七岁的年纪，帅气的男孩，英雄救美，换谁都会心动。

传闻中的蒋成是个不爱学习的校霸，逃课，打架甚至收同学的保护费……

在大家的嘴里蒋成坏事做尽，可就是这么一个坏男孩，让程姿从极度的自卑和自我怀疑中走出来，拥有了自己。

蒋成护了程姿整个青春，换做现在，再见蒋成，程姿的心里也萌生了很多奇妙的情绪。

敲门声让程姿从噩梦中惊来，她看一眼床头的钟，凌晨三点。

这个点来敲门，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程姿套上外套走到外屋，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一团黑色的风给包裹住。

等程姿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这风还带着浓浓的酒味……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什么人敲门你都开？”

“确实不该开。”

程姿双手抵住林肃的胸膛：“你放开我。”

“我来看病。”林肃声音低沉性感，程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方有一股清香的酒气在萦绕。

林肃搂的很紧，程姿挣不开，她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哪有人这么看病的？”

林肃稍稍松开自己的手，他低头，靠近程姿的侧脸，轻语：“心病。”

程姿无语：“县里医院那么多，你一定要大晚上来这里？”

“既然是心病，那我这里也没有药，你早点回去吧。”

程姿的声音冷淡，不难听出和林肃的疏离。

“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以前，程姿只会顺从林肃，她从来没要过什么东西，在林肃面前一直都很听话，不争，不抢也不闹。

唯有一次求过林肃，那时，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林肃左手捏起程姿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轻勾唇角：“现在小嘴怎么这么会说？因为他回来了？”

林肃的嘴边不离蒋成，程姿心烦：“你到底有什么事？”

林肃的手握住她的腰肢，眼睛打量了一圈四周：“这里太简陋了。”

说完不等程姿反应，林肃将程姿放到桌子上。

他的双腿抵在程姿的中间，眼里的欲望横流：“跟我去县里住？”

“我是这个村子里的医生，不方便。”程姿拒绝。

“要真的有什么大病，你也救不了。”程姿几斤几两林肃了如指掌，大学的时候她一门心思上学，真的学的怎么样，也只能算是一般。

因为林肃三天两头都会让程姿请假。

“怎么？要不是我，你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样了。”程姿的视线落在林肃额头刚结痂的伤口上，要不是她给他消毒，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一个小伤口，自己会愈合。”林肃不屑。

“还有其他事？”

“当然。”话落林肃的手按住程姿的后颈，他的吻落下来。

程姿反抗，林肃不让半分。

过了半晌林肃松开程姿的唇，将嘴里的血吐到边上的水泥地上：“变成狗了？”

“狗不咬我，我不咬狗。”

“行。”林肃咬牙，他再次吻住程姿，这次他只在她的齿间停留两秒，随后他的吻落在程姿的脖子，向下。

程姿按住他的手：“你要在这？”

“不行？”

“我和蒋成……”

林肃的手捂住程姿的唇，眼底的欲望绽放：“这样也挺好的，刺激。”

林肃不给程姿反应的机会。

一阵凉意袭来，偏偏，程姿在林肃的吻下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林肃的吻绵长，程姿坐在桌沿，林肃顺势进入。

小诊所的灯光昏黄，程姿的手环着林肃的脖子，她的脸樱红。

“害羞了？”

程姿咬一口林肃的下唇表示反抗：“你下流。”

林肃不以为然，抱起程姿，“是你没拒绝我。”

程姿的双腿缠住林肃的身体，像一个树袋熊。

林肃抱着她进入卧室，咬她的耳根：“和他分开，还是继续跟我偷偷摸摸？”

没有得到回答，林肃不满，程姿感受到他的动作，细长的手指拽住林肃的衣服：“不要……”

他捏一把程姿的脸蛋，柔声安慰：“乖。”

卧室里都伴随着木头的咯吱响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

翌日

程姿起来的时候林肃还在睡觉，窗外斑驳的日光洒在他的腿上，程姿的烦躁地揉揉自己的脑袋，昨晚怎么就……从了？

“怎么？后悔了？”身旁传来窸窣的翻身声，林肃醒了。

不得不说，林肃很懂她。

程姿不否认：“是啊，没想到你身边还真的那么缺女人。”

“还是说，那些玩够了，就我最好用？”

林肃点头，笑：“是啊，你懂我。”

程姿翻个白眼，怼的没意思了，“这算是什么？”

明明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了，喝多就睡在一起？

林肃双手放在脑后：“你说一个人买了东西，可以退吗？”

自然是不行的。

“那这个东西会自己跑吗？”

当然不会。

“那这个东西丢了我要找回来吗？”

当然……要。

“你说现在算什么？”林肃动作慵懒随意，眼里满是惬意：“别说一个蒋成，十个，一百个，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6……程姿觉得这个男人的逻辑不是她可以高攀的。

“我一辈子都当你的情人？”程姿冲林肃翻白眼，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写着不愿意。

“也可以。”

程姿不和林肃继续争论，起身穿衣服。

林肃利落地跟着程姿起床：“今天要去考察一下实地，你帮我们带个路吧。”

“没空。”昨晚已经吃亏了，现在可不能再吃亏。

“村民说的方言我听不懂，薛慎回海城了，如果你不来，我很难和他们签合同。”林肃的嘴角带着戏谑，他知道，程姿不会不管。

程姿瞪一眼林肃：“你威胁我？”

“嗯哼。”林肃摊手：“我可以去找下一个更适合的地方。”

程姿在零星村住了三个月，她知道这里的村民有多难，有些女孩子到了来生理期的年龄，可却不敢去买卫生巾。女孩子们跟着家里的老人，卑微和与家里人的客气刻在骨子里，家里条件本就困难，自然是懂事的自己承受。

林肃能找到比零星村更适合种茶树的地方，但是不会有哪个地方比零星村更需要林肃的资助。

“等我收拾一下，你们要去哪一块地，和村长联系好了吗？”

林肃满意勾唇：“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好。”

“大清早的林肃从你房里出来，你们干什么了？”蒋成手上提着为程姿准备的早饭，程姿在收拾昨晚整理过的桌子。

程姿不停手上的动作，“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你很惊讶？”

“三个月都没见过你，现在林肃来了，你就来了。”程姿瞥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蒋成：“我看不懂你。”

“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来看看你不行？”蒋成挑眉：“我们不是说好了，当朋友。”

“嗯。”

“先从朋友开始。”蒋成的声音轻，程姿隐约能听清。

“对了，崔朝行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海城。”

“等这里的工程结束，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林肃的人来了，你随时都可以走。”

程姿顿两秒：“好。”

“舍不得？”

“没有，在想还有没有什么忘记的事情，这两天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程姿之所以会答应蒋成来这里做医生，是蒋成承诺她在这里待到下一个医生来，蒋成安排她进第一军医院。

程姿在林肃的羽翼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想拥有自己的生活。

“医院那边也联系好了，你回去就可以去报到。”

“谢谢。”

“我们之前这么生疏了吗？”蒋成的手握住程姿的手臂：“你应该还没有找好房子，我在第一军医院边上有一处公寓，你先住着。”

程姿望着蒋成，他的眼神真挚柔情，程姿松开蒋成的手：“不用了，我还是有点资产的。”

蒋成收回手：“那好。”

“大清早的拉拉扯扯，不合适吧？”林肃的目光阴冷，他走到程姿的身边：“收拾好了吗？”

程姿点头：“差不多了。”

“车子停在村口了，走吧。”

林肃完全没把蒋成放在眼里。

“林总这是要带小姿去哪？”蒋成将程姿往身边扯了扯。

林肃一把搂住程姿的脖子将她带回来：“你问问她？”

程姿被两个男人拽来拽去，无奈：“林肃听不懂方言，我陪他们去看一下实地。”

“你也不太懂吧？我陪林总去。”

林肃拍掉蒋成还想拉程姿的手：“我没记错的话，你下午还要赶回海城吧？”

蒋成部队还没完全退下来，现在还是要随叫随到：“林总挺了解我的。”

“嗯，顺便。”

林肃不继续和蒋成斗嘴，拉着程姿的后衣领：“走了。”

程姿被林肃带着离开，她回头，林肃的手搂在程姿的腰上，提着她走，程姿无法反抗。

“你干什么？”

走远了林肃才将程姿放下来。

“当着你老板的面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林肃掐一把程姿的腰：“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什么老板？”程姿不解：“睡一觉你就成我老板了？钱还没付呢。”

“行。”

下一秒程姿的手机短信进来一条银行卡入账的信息，手机弹窗伴随着一条新闻。

“看路。”林肃一把将程姿拽到路边，下一秒一辆汽车从她的面前飞速驶过。

程姿错愕两秒，刚刚若不是林肃拉她一把，现在她已经被车子撞飞了。

“没事？”

程姿收好手机，摇头：“没事。”

“收个钱不至于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程姿不语，跟着林肃上车。

“村里我也不太熟，你让村长带路吧，要是有什么听不懂的我就给你翻译。”

程姿其实自己也听不懂几句这村里的方言，可林肃一定要她来，她就当好人做到底了。

“你来三个月村里都不熟？”林肃冷哼：“那你每天都在村里干什么？”

“我在村里给孩子老人检查身体啊……我是医生，又不是村支书。”程姿也不太爱乱逛，零星村废弃的土地是很大一块地，程姿没来看过，当然不熟了。

林肃没有启动车子，他拿出一支烟，用嘴叼住，点火。

“还不走吗？”程姿并不想和林肃在这里耗费时间。

林肃吸一口烟，吐出：“你不是说让村长来带路？”

“哦……”

“跟我待在一起就这么难受？”

“是啊。”程姿弯嘴，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赞同林肃的话。

林肃此刻想掐灭烟捏一把这个女人的脸。

村长十几分钟以后提着一大袋的东西来了，袋子里是水，村长的着装是精心收拾过的，他和程姿打招呼，递水。

程姿点头：“谢谢村长。”

“什么话哩，是我该谢谢你们，要不是小程医生你啊，我们村里的孩子生病还得跑去县里，又麻烦又费钱。”村长想起什么：“对了，蒋先生说你马上就要走了，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啊……”

“会的。”

“要走了？”

林肃听懂了村长的后半句，他神色冷漠，双眼直直盯着程姿。

程姿点头：“可以调回海城第一军医院。”

“嗯，不错。”

程姿一整天都跟在林肃的屁股后面，他也没让她翻译，看了几块地，程姿可以从林肃的表情里看出来他对这块地是满意的，林肃需要这块地，零星村也需要林肃的资助。

逛了一天，林肃和村长商议详细的合约事项，村长不懂，他向程姿投去求助的目光。

“村长不太懂这些，到时候会有律师过来接洽。”蒋成和程姿说过，零星村这些年，蒋成他们一直都在想办法，现在难得有林肃这么一个大投资商，他们自然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环节发生问题。

“好，那我们回去吧。”

“林老板……不知道这里的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要不您来我们家将就一顿吧？”

林肃搂住程姿的腰，“不用了，我和小程医生一起随便吃点。”

程姿转头瞪一眼林肃，林肃不然：“村长这一天你也累坏了，早点回去吧。”

村长的眼里写满了惊讶，过了两分钟他和程姿告别。

村长走远了程姿挣开林肃：“你有病？”

林肃是来投资的大老板，他当着村长程姿，这个八卦估计在村里很快就会传开，程姿向来不喜欢做八卦的中心。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林肃贴近程姿：“昨晚没满足你？”

程姿挥手甩给林肃一个耳光：“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林肃的手抚上刚刚被程姿打过的地方：“早上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是你勾引的我，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

林肃的声音低沉，初秋的夜，两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程姿只觉得浑身发冷。

“一定要这样吗？”

程姿咬唇，“谭晚回来了。”

今天她差点被车撞，也是因为看到了那条新闻，年仅二十八岁就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女强人谭晚为爱回国，多么感人的故事啊，她确实不该继续当第三者。

谭晚，林肃的初恋，她和林肃的合照现在还放在林肃书房抽屉的第二格，这个女人一直都是林肃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程姿看到那个女人照片的第一秒，是觉得自己和那个女人有几分相像。

程姿十八岁那一年，商场上就有一个传说，谭晚和林肃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他们两个人是合作伙伴，也是最好的恋人。

程姿那年能插上一脚，完全是因为谭晚出国，而自己和那个女人又有几分相似罢了。

现在那个女人回来了，程姿也不想继续做替代品，她的心里有她的倔强，当情人可以，但是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林肃冷笑，他抱住程姿：“你来这里就是因为谭晚？”

程姿摇头：“我想离开你。”

“我和谭晚只是朋友。”

“你没必要解释，就算没有谭晚，我也不想继续当上不了台面的情人了，当年的事情我要谢谢你，但是，你也得到了你该得到的，我们谁也不欠谁。”

林肃还想解释，他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平静，他眉头微皱：“谭晚。”

“好，你等我，我马上回去。”

林肃挂断电话，眼神充满抱歉，他安慰程姿：“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乖乖的，你先回去吃饭。”

“林肃。”

林肃已经走到车前，他拉开车门，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不远，但也不近。

“你先回去，我会来找你。”

随后就是车子启动，林肃扬长而去，只给程姿留下了一堆车子尾气扬起的风沙。

你看，他说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可是她一个电话，他就走了。

五年前

程姿研究了林肃整整一个月才准备了他们的初见。

她知道林肃刚刚和初恋女友分开，心情不好。

这个宴会，她穿着一袭白色抹胸长裙，她踩着高跟鞋，头发都偏在耳后，高挑美艳。

她径直走到林肃的面前，主动大招呼：“你好，林先生，我叫程姿。”

林肃有几分不屑：“我认识你？”

他生来就在顶峰，二十岁接管林氏集团，仅仅三年就带着林氏集团走向顶端，年仅二十三岁就是商业届人见人夸的奇才，他的身边也从来不缺各式各样的女人，他有骄傲的资本。

“现在认识了。”程姿露出八颗牙齿，笑得灿烂：“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一直很想认识你。”

“想认识我的女人很多。”

“那我应该能排个前三。”程姿绕在林肃身侧：“我想，你应该也认识我。”

程姿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谭晚最喜欢的香水。

林肃瞥一眼程姿：“程家的小丫头片子，听说过。”

程姿的眼里闪光，带着魅惑。

明明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她的每个动作却都带着拙劣的勾引。

那晚程姿一直跟在林肃的屁股后面，偶尔会说上两句话，大多是看着林肃和各种各样的人应酬。

应酬完了，程姿还是跟在林肃的身后。

林肃拉开车门，他看一眼黑暗处的小女孩：“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我乐意。”

“哦。”林肃进入车子。

程姿在车门要关上的前一秒拉住车门：“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你们家应该不缺司机。”

“我就想让你送。”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林肃的眼睛睨了一眼程姿的某处，小姑娘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这个年纪，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程姿没把林肃的后半句放在眼里，她笑：“林肃哥哥，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她的声音糯糯的，很柔，让人……难以拒绝。

“上车。”

而那一晚，就是林肃沉溺的第一晚。

自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程姿在零星村多待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茶树的工程开始运作，新的医生来对接程姿的工作，蒋成时不时会来给程姿送吃的，薛慎偶尔会来，却唯独没有见到林肃。

薛慎每次来也不说干什么，只是看程姿两眼，有时候程姿烦了，门也不让他进，他就在门口站两个小时。

海城 星辰会所

谭晚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穿了一件V领衬衫配牛仔裤，手上提着名牌限量包，一如既往的干练。

“晚姐来了。”慕时拍马屁似的跑到谭晚身后接过她的包：“你再不来林肃都要把我杀了。”

谭晚轻笑，顺势坐在林肃的身边：“我来了林肃就是先杀我。”

林肃坐正，谭晚的身上是熟悉的香水味：“你父亲……没事吧？”

“医生说就算醒了可能也是一辈子的植物人。”

谭晚和林肃从小一起长大，林家八年前落寞，是谭晚的父亲拉的林肃一把，林家才有今天。

谭晚看着林肃面前茶几上的威士忌：“很少见你喝酒，几年不见，变了不少。”

林肃冷笑一声：“也就你关注这些。”

慕时坐在边上，插话：“晚姐，林肃这样都是程家那个小丫头害的，你再不回来，估计林肃要被程家那个小丫头磨死了。”

“程家那个小丫头？”谭晚失笑，“早就听你们说起过，还没见过，找机会是要见见的。”

谭晚好奇，是怎么样的一个小姑娘，能如此雷厉风行，她更好奇，是怎么样的一个小丫头，能让林肃如此。

林肃拿起一个橘子丢向慕时：“闭上你的嘴。”

慕时接住林肃丢来的橘子：“我说肃哥，你就放过我们家然然呗，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喜欢你都这么多年了，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然然怎么了？”谭晚在国外待了五年，很多国内的事情她都不是很了解：“好久没有见到然然了。”

“得亏晚姐还记得然然，帮我说两句好话。”慕然因为那个同学聚会以后还去骚扰林肃，被林肃找人关起来，慕时想见都没有机会。

“你那个妹妹，就该好好管管。”林肃从齿间露出不屑，好好的名门，养出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林肃最是看不惯：“没让你谢谢我就不错了。”

谭晚见惯了两人斗嘴，在一旁品酒，过了许久，慕时开始给谭晚讲这几年发生的故事。

就连谭晚这种生来没什么情绪的女人，听到林肃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眼里也闪出了听八卦的爽感。

对于这个程家的小丫头，谭晚更是想要见见。

“听说零星村那块地被你包了种茶树？”谭晚这才聊起正事。

林肃点头：“嗯，是个不错的地方。”

“你的眼光确实不错，但是更好的地方不少，没必要偏偏选个最偏僻的，你定了那块地，就不仅仅是造就自己的产业了。”谭晚看的透彻，那里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海城开车过去要将近四个小时，林肃选择那里，来回工程大，还要帮助改造当地的情形，其实是吃力不讨好。

“为了美人孤注一掷呗。”慕时咂巴嘴：“谁知道美人已经回海城了。”

林肃冲慕时挥拳，慕时条件反射一躲。

“非她不可了啊。”谭晚笑的好看，笑起来眉眼间和程姿有几分相似，林肃愣神。

“听说你们开始进军演艺行业了？”林肃转移话题，他不看谭晚，拿出一根烟，点起：“不像是你的作风。”

“要不新闻上总说我们两个人像呢。”谭晚勾唇，他们两个确实像，六年前两个人在商场上强强联手，打败了不少海城的巨头公司，两个人大到处事风格，小到做事目的，都是如出一辙。

“得，你们俩是真的这个。”慕时冲两个人竖起大拇指，合计着只有他没有爱情。

程姿回海城的第二天便到第一军医院报到了，第一军医院是出了名的难进，没点关系很难进来，所幸程姿的学校是海城最好的医学院，院长对她的成就和论文都很欣赏，把她安排在急诊科过渡。

急诊科是最忙最累，也是最重要的科室。

程姿原以为她来第一军医院，最少得当两年的实习医生才能转正，没想到一来就能进急诊科，突觉自己肩上的任务重了。

回海城的第一个月，无论是在科室还是在网络上，程姿总能听到或者看到林肃的绯闻。

【谭晚和林肃时隔五年再同框，婚期将近】

【曾经的商场最佳搭档再度合体，将会早就如何的传奇？】

……

新闻的标题标新立异，程姿没有点进去看的欲望，这个男人本就是光芒万丈的，四处都是他的新闻也正常。

“程医生，有个病人找您。”

“现在急诊科还分医生了？”程姿看一眼门口，护士新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看不清样貌，“进来吧。”

白天急诊科的病人还算少，女人戴着口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她在程姿的对面坐下，“你好。”

女人的声音轻柔，程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的样子，她扎着低马尾，袖子挽在手肘处，手上拿着化验单。

程姿接过化验单，“做过检查了？”

程姿眉头微皱：“你这个情况，应该去挂门诊。”

程姿把化验单递回去：“妇产科。”

谭晚憋不住笑出声：“我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化验单，你信吗？”

“信，但是没必要。”程姿开始仔细端详这个女人，她的手指修长白净，连指甲缝都干净的没有一点尘土，她应该是一个在生活上很细心的人。

“嗯，看急诊不忙，所以来看看程家的小丫头。”谭晚站起身，“没什么事情，就不打扰了。”

“慢走。”程姿并不好奇这个女人是谁，她的直觉让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数，“对了，我还是建议你去妇产科坐下全面的检查，确定一下宝宝是健康的。”

程姿刚才看了一眼女人的报告，hcg值和正常值低，她怀疑这是宫外孕。

谭晚点头：“谢谢，我会跟我的朋友转达的。”

谭晚走出办公室好一会，办公室里还回荡着她的味道，程姿觉得心烦，坐不住。

这女人费尽周章的来这里一趟，为了什么？

“程医生，刚刚那个病人走了？”

路过护士站护士八卦的探探头，程姿来这一个月，上班坐在办公室，到点下班，和这里的医生护士都还不熟。

面对护士的问题，她点点头。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的样子，很像……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小护士确定程姿的前后都没有人，然后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谭晚，林肃的未婚妻。”

“你说，林肃是明星吗？”程姿的手放在护士台上，压迫感十足。

护士摇头：“不是。”

“那你们怎么这么关注他？”这个问题程姿早就想问了，好好的医院每天的八卦除了这个病人，那个病人以外就是林肃，这些小护士还不如追追星呢……

“因为他帅啊……而且，他和谭晚，我大学的时候就嗑他们的cp，他们同台简直绝了！两个人对视的时候含情脉脉，真的很绝！”小护士开始安利，完全没有注意到程姿已经走远。

她要是知道林肃是一个表里不一并且在床上极其骚的男人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利了。

程姿在急诊科绕了一圈，打算回去的时候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至近。

程姿上前查看，救护车停在门口，从担架上下来一个满腿是血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应该已经有三十多了，他的皮肤黝黑，如此严重的伤他没有叫也没有哀嚎，两眼猩红，看着某处。

“什么情况？”程姿伸出手初步查看，“没有伤到颈骨，赶紧送进去。”

“这腿不像是正常的受伤。”程姿检查男人的左右腿，左腿百分之八十有轻度灼烧，右腿百分之二十轻度灼烧，血肉里混着沙土，左腿的骨头显露，需要进行缝合手术。

“你这个情况要打局麻，进行手术。”程姿戴着口罩，口罩下的双眼神色淡然。

“不能打麻醉！”男人的额头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程姿和护士对视一眼，护士面露难色：“这……你会受不了的。”

“没事，我忍得了。”

“算了，听病人的。”

程姿准备东西，开始手术。

男人看程姿的眼神出现了几秒的错愕。

整个手术的过程除了病人，几个护士的表情也略显狰狞，毕竟这是没打麻药，每一针都是从皮肉之间穿过的。

手术结束，程姿将缝合针放下：“观察一个星期，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去养着了。”

“我的腿……还有可能站起来吗？”

“站起来没问题，没疤是不可能的。”程姿离开。

这是程姿来急诊科做的最煎熬的一场手术，她能感受到病人的身体不断的颤抖，那种隐忍，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蒋成见程姿出来，上前：“王仁，那个腿受伤的病人，没事吧？”

“手术结束了，没打麻药。”

“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炸到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蒋成并没有在意没打麻药那四个字，和程姿解释。

“你去看看他吧。”程姿从蒋成的面前路过，她很累，不想继续和蒋成絮叨。

蒋成从未见过程姿如此疲惫的样子：“辛苦了。”

王仁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蒋成见自己的兄弟唇色煞白，于心不忍，没多看。

程姿关上办公室的门整个人失去支点，她扶着内侧的门把手蹲坐在地上，从衣服口袋里摸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程姿的身子开始颤抖。

最后她从白色的大褂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拿出两颗，干咽。

再度倒药瓶的时候，药瓶已经空了。

十分钟后程姿从地上站起来，她拍打衣服上的灰尘，双手插兜，在镜子面前整理自己的头发。

办公室传来敲门声，程姿迅速整理自己的表情，确定没有问题后开口：“请进。”

蒋成推门进入，程姿的整张脸白得吓人，嘴唇不带丝毫的血色，和王仁的样子有的一拼，“你怎么了？”

程姿单手将头发捋到脑后：“没事。”

蒋成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程姿：“真的没事？”

“谢谢，医院不能抽烟。”程姿没收这根烟：“我真的没事。”

纵使她此刻真的需要一根烟来压住她烦躁的心思。

“老崔昨天还跟我问你了，回来这么久，没去看过？”

“我自己心里有数。”程姿脱掉白大褂，将衣服挂在架子上：“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同事吧。”

“他的伤口一共缝了一百三十二针，里里外外，每一针都是从他的血肉间穿过，有多疼不用我跟你描述了，不知道军人不能打麻药是谁规定的。”程姿缝针的时候，每一针她都数着，这场手术对程姿来说也是煎熬。

“没有规定……抱歉，你不该接这场手术的。”

程姿的情况确实还不应该上手术台，在急诊科给人包包扎，看看肚子疼头疼发热的毛病就好了，蒋成看到程姿现在这样，才知道是自己当初提出的条件对程姿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急诊科的医生护士就这么多，有人出事难道我还要往后躲吗？”程姿反问。

“再说了，我没事，你没必要抱歉。”程姿拿起自己包，“下班了，我先走了。”

蒋成拉住程姿的手腕：“小姿，一起吃个晚饭？”

程姿看一眼表，已经晚上八点了。

“不用了，你的同事也许更需要你。”

程姿离开医院，急诊科门口的风将程姿的脑子吹的清醒了一些，她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握着块状物体，几度摩挲，没有动静。

程姿拦下的士坐进去，司机问了三次去哪没有得到回答，“你好，小姐，去哪？”

司机转头看着程姿，程姿回神：“南江别墅。”

程姿一路上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大动作，甚至手机都没有拿起来过一次，让前座的司机一度担心她会逃单。

车子开到南江别墅门口被拦住，这里没有认证车牌的车子没有登记是不能进入的。

程姿放下车窗，和保安打招呼：“王叔，是我。”

“程小姐？好久没见到您和林总了。”

“里面还有好一段路，让司机进去吧。”

保安是认识程姿的，当然也看在林总的面子上。

的士司机第一次进入这么豪华的别墅区，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眼界狭隘。

程姿轻车熟路，进入别墅，房子的密码没换。

房子里面还亮着灯，程姿开门，阿姨站在玄关处，见是程姿，笑容缓了两秒：“小姐，你回来了。”

程姿扶着门把手，愣了两秒，这才意识到这是在林肃的家里。

确切的说，是林肃曾经养着她的家。

“不好意思，王姨，我……”

“吃饭了吗？”王姨和程姿一同进入这个房子的，她和程姿也认识了五年多，她大概能猜到她和林肃之间发生了什么。

程姿摇头：“想吃您煮的面。”

“我今天也是恰巧来打扫一下卫生，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食材。”王姨解释，“你走了以后，林总就让我定期来打扫，他应该很少在这里住，房子很干净，您随时可以住。”

“不了，我只是走错了。”

“我去看看厨房。”王姨赶忙跑去厨房，想能多留程姿一会。

整个别墅一尘不染，陈设都还是程姿离开的时候的样子。

程姿的电话声响起，她看一眼来电人的名字，挂断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

吵。

“程小姐，你的电话响了很久了，不接吗？”

程姿回过神，挂断电话。

“厨房里只有几个鸡蛋，所以我就给你煮了鸡蛋面，对付一下，别饿坏了。”

饭后程姿的电话又响了几次，她觉得烦躁，直接将手机关机。

程姿忽然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嘴上说着要离开林肃，可遇到一点挫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肃。

她的药用量不够，心里堵得慌，找不到一个释放的口子。

她站在窗台，看着窗外寂静的一片，曾经她看着外面，想的是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而现在，她的心变了。

她需要林肃，至少在那个方面，没有比他更合适的。

“不是说要离开我，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深夜，窗外的月光洒在程姿的床上，林肃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的薄荷味，并不难闻。他的身子撑在程姿的身上：“在外面绕了一圈，还是觉得在我身边最好？”

林肃得意地勾唇，他知道，程姿是醒着的。

程姿睁开眼，她双手环住林肃的脖子，灿烂一笑：“你回来了？”

程姿主动献上自己的樱唇，双手脱掉林肃的西装外套。

林肃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搞愣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后一件衬衫只剩最后一个扣子。

“这么着急？”

程姿翻身，将林肃压在身下，手放在林肃的腰带上：“急。”

下一秒……“这个怎么开啊？”

程姿搞了半天，这个皮带的扣子都打不开，林肃是把自己给锁上了？

林肃轻笑，扶着程姿的手，帮她拆开皮带：“是该好好学学。”

程姿的手伸进林肃的裤子：“那你慢慢教我。”

对程姿的主动林肃很受用，他双手扶着程姿的腰，任她摆布。

两个人这五年，程姿主动的次数就三次，第一次，她爸爸进局子的那晚和现在。

受不了这个笨女人的动作，林肃反客为主，“以后慢慢教。”

程姿咬唇，她想要的……比这个更多。

一晚上的翻云覆雨让程姿真正的得到了满足，至少心里的那份堵被疏通了。

林肃一早便在摆弄程姿的秀发，程姿觉得脸上痒痒的，拍了几次都没拍掉，烦躁地揉了揉双眼：“几点了？”

“九点。”男人的声音清脆，程姿睡意全无。

“你怎么还没走？”程姿坐起来，过了一会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唐突了，这个房子是林肃的。

“对不起，昨晚喝多了。”

“你没喝酒。”林肃笃定。

“嗯……”程姿起身：“要不你出个价？”

女人的身姿曼妙，光线从程姿的身间穿过，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程姿弯腰捡起地上的内衣穿上。

林肃双手枕着脑袋，眼里带着玩味。

“不报个价就当是送的，下次再付钱。”程姿转回身，整理衣服：“对了，谭晚怀孕了，我怀疑是宫外孕，你最好让她去做个b超。”

“在妇产科工作？”

“昨天顺便帮她看了一下，为了她的未来，你还是负点责任吧。”谭晚走到房间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结婚就不用叫我了，我没那么厚的脸皮。”

林肃嘴角挂着笑，看着程姿离开，嘴角勾着一抹好看的幅度。

她离不开他，他早就知道的。

“崔朝行，有空吗？”电话接通程姿率先开口。

“你是崔朝行的病人？”对面是女人抚媚的声音，这种声音勾的程姿心里一颤，她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所吸引，她想，对面的女人应该是个妖孽。

“算是，你呢？”

“一样。”焦妩嗤笑：“没必要有戒心，我只是路过。”

“崔医生，你的电话。”崔朝行手上拿着浴巾擦头发，走到床边接过手机：“你好。”

“又是艳遇？崔朝行，我记得你说过，心理医生的大忌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朝行打断：“要什么？”

“药。”

“没了？”

“嗯，昨天最后两颗，下了一台手术，吃完了。”程姿乖乖汇报情况。

“下午来一趟？”

“现在，我在路上。”

崔朝行的目光睨一眼床上的女人：“你每次未经过医生的允许就……”

嘟嘟嘟……

崔朝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再看看床上的女人，他这是被女人给拿捏了？

“崔医生，被小姑娘拿捏了？”焦妩轻笑，她早就穿好了衣服：“确实，谁不爱小姑娘呢。”

“她和你很像。”崔朝行忍不住感叹，大在风格，小到经历，都……有几分相似。

焦妩的食指触碰崔朝行的指尖：“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这句话。”

嗯，还是有点区别的。

崔朝行将床尾的外套拿起给焦妩披上：“回去早点睡觉。”

“现在是早上。”焦妩走的时候还不忘怼一下崔朝行。

程姿刚打算敲门崔朝行就从门外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

“巧了，本来还打算下楼等你。”崔朝行手里拿着垃圾袋，板着的脸也不让人厌烦。

甚至让程姿想捏一把的冲动。

“去工作室吧。”

“我一会要去医院值班，你先给我点药，我下班了再来找你。”程姿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她不喜欢被催眠，每次被崔朝行催眠比被他扒光了还难受。

崔朝行果断拒绝：“不行。”

“崔医生！”程姿微怒。

“你昨晚做了。”崔朝行不爱拐弯抹角：“你的情况严重了，我说了你不适合当医生。”

“崔朝行，崔医生，我的事情您就少参合了，我也不想再躺在那里被你扒光，你已经看光我了，给我留一点秘密。”

“我什么时候看光你了？”崔朝行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他可从来没有对程姿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个小姑娘的比喻真是让他语无伦次。

程姿坐进副驾驶，觉得屁股被什么东西搁着，结果拿出一支香奈儿的口红：“什么情况，口红故意丢你车上啊？”

“去工作室？”

“能不去吗？”程姿两眼水汪汪，眨巴眼睛，可爱又可怜。

“不行。”

崔朝行的工作室设置在海城较偏僻的郊区，虽远但静，让人进入就会心安，程姿是很喜欢这里的环境的。

催眠室内

程姿躺在床上，双手缠在腹部，她的眉头紧皱，梦里的一切都让她想要逃避。

程姿看到妈妈在爸爸的拳头下不断的求饶，可是爸爸根本没有停下来，一下……一下，血肉模糊妈妈的脸，手臂，还有……腿，她才七岁，她想动，却寸步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