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王爷”。门外,敲门声响起,王府管家毕恭毕敬的声音传进来。
夜王闻言,说道:“本王已经起床,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管家这才推门进来,朝夜王微微行礼后,急忙说道:“回王爷的话,陈丞相和丞相夫人来了我们府上,说要见王妃。老奴不敢做主,请王爷指示。”
“哇!李叔你终于省亲回来了!这几天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干!”亦礼在旁边说道。
“是,多谢王爷给老奴批假,我省完亲就赶紧回来了。”
“嗯,去请王妃吧,就说本王稍后过去。”夜王的声音很淡。管家领命后,便去了陈诗雨的院子。
当管家敲了敲陈诗雨的房门时。陈诗雨正在想着两个月后搬出去的事情。
“王妃娘娘。”管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诗雨的思想。“什么事?”陈诗雨不耐烦的朝门外问了一句。
“回王妃的话,我是王府的管家老李,陈丞相来访,王爷说他等会儿去,先请王妃去前厅待客。”管家话一出口,陈诗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对于丞相府的人,她再也不想见到了。虽然在之前契约与丞相府断绝来往的时候,并没有指望真得能从此断绝来往,但没想到丞相和李氏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压住心中积攒的不满,陈诗雨对门外的管家说道:“好,我知道了,这就来。”话毕,陈诗雨让二丫给她整理了衣服,推开门,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夜王府的大堂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陈诗雨进门一眼便看到陈丞相和李氏两人坐在两侧的客椅之上,一脸严肃的等着陈诗雨过去。
身上官服还未脱的丞相和他旁边的夫人李氏正襟危坐,连旁边的茶水都未喝一口。
看到这一场面,陈诗雨嘴角翘起,扬声道:“哟,哪阵风把丞相,丞相夫人吹来了。”
两人一听到陈诗雨的声音,纷纷扭头看去。白丞相一脸复杂的看向陈诗雨,虽然知道这孩子和她母亲长得像,却不知道会如此的像。平时在家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她,如今看她穿着华丽,与她母亲更是相似了。
看见白丞相愣神,陈诗雨冷冷说道:“听说丞相大人家中家教甚严,怎么如今见到本王妃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丞相和丞相夫人李氏闻言,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下跪行礼道:“王妃娘娘千岁”
呵呵,你俩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要跪到我的面前吧!
陈诗雨冷着脸,冷漠的看着两人,问道:“起来吧!不知丞相所来何事”
丞相和李氏起身,坐在椅子上,“诗雨,你我是一家人,怎么如今嫁到夜王府还生分起来了?”丞相紧皱眉头道。
“哦?我们是一家人吗?本王妃出嫁前确实是有一家人,可出嫁后,哪来的一家人呢?”陈诗雨目光冰冷,眼睛紧盯着丞相说道。
丞相被陈诗雨这一反应吓得往后倒退一步,片刻,又恢复原样。“你是我丞相府嫁出去的,再怎么说,你还是我陈家的女儿。”
此时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丞相夫人李氏走上前来,一副白莲花的样子说道:“诗雨,我们是一家人啊!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如今,你妹妹即将嫁给太子殿下,你现在又是夜王妃,你们俩都是娘的好女儿。”
闻言,陈诗雨心中嘲讽不已。缓缓说道,“我只有一个已经入土的娘亲,夫人您可不能乱认人女儿啊!”
听到这话,李氏尴尬的看向丞相。
“好了,好了”丞相懒得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请柬,恭敬地说道:“小女即将嫁人,臣在家中设下酒席,请王爷王妃一定赏脸出席。”
将请柬递到陈诗雨手中后,丞相便气冲冲的拉着李氏走出门去。
等两人走后,夜王才姗姗来迟,但似乎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他依靠在大堂的门口,鼓着掌说道:“想不到王妃竟在出嫁前与丞相府断绝了关系。”
刚刚的事情,他也是看到的。说实话,他对陈诗雨与丞相府断绝关系既惊讶又欣喜。本以为她是丞相安插进来的眼线。现在欣喜的是,他可以相信她说的话了。
“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陈诗雨给夜王行了个礼。
“不是说了直接叫我沈时雁吗?”夜王双手环胸,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沈时雁?”陈诗雨尝试的说了一句。
“嗯,我在”沈时雁答应道
“沈时雁,你一直盯着我作甚?”陈诗雨抬起头问道。
咳咳…,沈时雁闻言,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头。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支箭从空中迅速朝陈诗雨袭来。
“小心”,陈诗雨被推开,等回头看时,只见到沈时雁的肩膀又中一箭。
陈诗雨愣住了。
这一次沈时雁又替他挡了一箭。他为什么要帮她挡箭?
沈时雁看着陈诗雨呆愣的样子,噗嗤一笑,然后随手将身后的箭拔出,看向陈诗雨:“喂!傻了?”
反过神来,陈诗雨不由的笑着反问道:“沈时雁,你这次该不会又是因为契约替我挡箭吧?”
“谁知道呢?”沈时雁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因着伤口疼痛的原因,他的脸上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去我屋子吧,我帮你包扎,上次你受伤,我向大夫学了一点基本医学。”陈诗雨一脸担忧说道
“不必了,本王去找大夫过来。”沈时雁转身想走。
闻言,陈诗雨跑上前捉住了他的胳膊,语气淡淡说道:“上次你给我的金疮药挺好用,还是我去我屋子里给你包扎吧!”
说完,连沈时雁的话都不听,便让二丫扶着他朝她的院子走去。
将沈时雁带到房间之后,陈诗雨便让二丫出门守着。
“坐在椅子上不许动”说着,陈诗雨便从柜子里拿出了金疮药和纱布。
“把衣服脱了”陈诗雨对着沈时雁说道。
“?”沈时雁被陈诗雨突如其来的一句说懵了。
“你衣服不脱下来,我怎么给你上药。”陈诗雨看着沈时雁愣神,叹息道。
“真的要脱?”沈时雁一脸尴尬的看向陈诗雨。
“脱了”陈诗雨一脸严肃的说道。
闻言,沈时雁也不再多说,默默地将衣服解开,露出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