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点也不慌张，解锁手机输入110：“我报警了，让警察处理！”
“诶！你敢，你要是敢，我立马喊人为我俩做主，我还有视频，传上你们小年轻用的微博上，你猜猜多少人会骂你？”
“就算这样，我也要报警！”
“我们进去也就关个几天，还能讨个牢饭吃，小伙子，你考虑好利弊，如果这个视频传上网我再叫几个人刷评论，你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光明正大抢钱来了？”
那老妇人得意地笑了：“大家心知肚明。”
男生咬牙，想给他们看看自己的手机屏幕，让他们看到他一直在录音着，他们发上网他就把这录音上传，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老婆脚崴了？”
肖枚背着光而来，走姿闲散慵懒，声音里带着好奇，还有一股奇异的，似有若无的兴奋。
她的步子很小，却掷地有声。
“是啊，都怪这个小伙子，非要撞上来，我老婆的腿都瘸了。”两人看到只有肖枚一个人，松了一口气，那老头理直气壮地说。
肖枚点点头，走到那老婆子面前，就停在老婆子的腿的旁边。
“你不要多管闲事啊！信不信把你一起发到网上！”
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指着肖枚骂骂咧咧，一个拿着手机对准肖枚的脸。
肖枚缓缓抬起脚。
脚悬空在那老婆子的腿上。
那老婆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脚，生怕她的脚真的落在她的腿上：“你这贱人，你要是真敢踩下来，我要你赔命！”
“赔命？要我死那种吗？”
肖枚脚又往她的腿下移了一段距离，而后弯下了腰，本来在她眼睛只有一个小点，现在整个眼眸里都是那老婆子的身影，且映得她无比地扭曲。
“怎么不说话？回答我，是不是想我死？”
肖枚的脚转啊转，转动的幅度和频率，像及了她前世割腕前在手机上转动的幅度。
一圈…
两圈…
她的脚酸了，该落地了。
肖枚看老婆子的胸膛不断地起伏，她收起了脚，直起她的腰。
“是……是又怎样？！”
那老婆子一看她收起了脚，立马连滚带爬拉着她老伴离得肖枚远一些。而后拔高了声音，对肖枚吼道。
肖枚目光跟随着她的腿而挪动，但她没有跟上去，她只是摇摇头，回答道：“是的话，你会和我一样失望。”
“而你今天，注定会失望。”
肖枚拿出手机，擦了擦镜头，黑屏下，手机屏幕里倒映着肖枚的脸。
里面的她嘴角上扬，眼里却空洞得像两个表面用刀磨得粗糙的空心的黑珠子。
而这两个眼睛，很快就会被红色填满视野。
红色，才是最明艳，最吸人的颜色。
她看向蹲在老婆子一旁的那个老头，眼帘微敛，掩盖住眼眸的嗜血。
“可以十万换一双腿吗”
“啥？”
那老婆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我啊，在和你的老伴谈生意。”
肖枚不去看那老婆子的神色，就一直看着那个老头子。
那个老头刚刚一直看着手机，突然被提到，他疑惑地抬头：“你们改变主意要给钱了？”
“我可以给。甚至给你二十万，要求不高，你啊，帮我把你老婆的腿，打得更加严重，我就会给你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