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负能量不够……再多点……再多点……”
一个沙哑的老人声突然在肖枚耳边响起。
声音像遍布于肖枚四周，老人声像一只干裂的手，伸进肖枚的耳朵，抓住肖枚的耳膜，皱巴巴的皮肤磨蹭皮肤，又痒又痛。
比她割手腕还要痛。
“我不是死了吗？”
肖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四周没有任何的光，她想伸手触摸四周，却感受不到手的存在，似有若无。
这种感觉……是梦吗？
“你已经死了，没得做梦了。”
本来黑漆漆的一片，突然出现无数丝状物在她面前游动，把她视线范围全部遮盖。
一张一合地。
像盛开的花，也像一个细密难破的巨网。
这些丝状物不断地游动，没有一丝停歇。
“那能不能让我死得再彻底一些？”
“你死不了，你已经被我选中，我让你生，你需要生。”
“……”
“但是，你原本的身体已经死了，我给你在另一个次世界找了个身体。”
“这个次世界，是你的前世里，一个女生创造的世界。我一会给你传这个次世界的资料。”
肖枚沉默了好一会，道：“如果我拒绝呢？”
老人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他声音拔高，带着温和的语气，说着强硬的话语：“拒绝的代价，就是让你永生不得死。同意的好处，就是让你可以等这个次世界，一本书的世界完结之后，申请死亡。”
“啊！我的生死都被控制了啊。”
肖枚惊讶的语气中又带着了然。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得克制，笑得癫狂。如同程序坏掉的机器人，不断地重复执行笑的任务。
“我的死，你掌控了，那这个书里世界生物的生死，我是不是也能掌握呢？”
细丝没有回话。
肖枚却突然感觉眼睛火辣辣的，细丝安静地在大幅度地舞动自己的身姿，像是火焰，又像个警告的标识。
她看不清，一切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
“嗯？不回答？那就是可以了？”
肖枚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愉悦感。
“只要不影响主线剧情和主角。”
“那……配角呢”
“不可以，配角会推动主线剧情，你这样会影响主线剧情。”
“那……不弄死？”
“……”
丝状物游动的幅度变缓。
疯子，他选了个疯子。可是她是最佳的选择了。
“那我弄死那些不是书中人物的那些人，也可以咯？”
丝状物发出的老头声音一下子拔高，中气不足，活脱脱像乌鸦的叫声：“不可以！！！”
“那我就要这么做。”
“你……你………”
丝状物你字说了好几次，而后才理顺了自己想说的威胁的话：“你这么做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地活！”
肖枚故作疑惑地道：“怎么活才不是生不如死呢？对我来说都一样，不如，让他们都和我一起生不如死吧！”
“你脑子有病吗？”
“啊，原来你才知道？”
“……”
“但是，现在的我，应该没脑子才对。”
确实没有，只是一个意识。
丝状物周围的细丝全部瘫软下来。
服了，随便吧，他能得到想要的就行。
“那你做吧。去让他们生不如死吧，你去吧！”
哼。累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