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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萌宝天才娘亲帅炸了正版

叶楚月夜墨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叶楚月,神武帝国臭名昭著的痴傻丑女,与人“苟且”,生下野孩子。未婚夫成亲之日,身穿喜袍从城墙跳下,为情而死。美眸初睁,来自21世纪的古武门主将掀起血雨腥风,一雪前耻!废物?素手撼帝国,乾坤足下踏!痴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外。野孩子?帝尊之子,天皇血脉,放眼八荒谁敢放肆?“娘亲,外面有个俊俏的大哥哥,说是我的爹爹。”“让他带着钱到后面排队去。”某日,帝尊大人邪魅一笑: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主角:叶楚月夜墨寒   更新:2022-11-25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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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楚月夜墨寒的女频言情小说《绝世萌宝天才娘亲帅炸了正版》,由网络作家“叶楚月夜墨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楚月,神武帝国臭名昭著的痴傻丑女,与人“苟且”,生下野孩子。未婚夫成亲之日,身穿喜袍从城墙跳下,为情而死。美眸初睁,来自21世纪的古武门主将掀起血雨腥风,一雪前耻!废物?素手撼帝国,乾坤足下踏!痴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外。野孩子?帝尊之子,天皇血脉,放眼八荒谁敢放肆?“娘亲,外面有个俊俏的大哥哥,说是我的爹爹。”“让他带着钱到后面排队去。”某日,帝尊大人邪魅一笑: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绝世萌宝天才娘亲帅炸了正版》精彩片段

“嘭。”

叶楚月摔得头痛欲裂,趴在一地的血泊中。

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从三十楼的大厦被同伴推出去,只怕要摔得粉身碎骨。

竟然没死?

耳边响起周围的声音:

“叶家的傻子就算找死,也不用从城墙跳下来吧?!”

“肯定是故意的,太子今日娶妻,她竟然把迎亲给打断了。”

“好歹也是叶家的嫡系小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她死了事小,却要连累叶家倒大霉了。”

“……”

叶楚月拧起眉,抬头看向四周,蓦地怔住了。

围聚着的人群,都穿着古色古香的服装,对她指指点点,或是愤怒,或是嘲讽。

一支红灿灿的迎亲队伍,停在城门前侧。

骑着红色骏马,身穿喜袍的俊美男子,正阴沉着一张脸,气汹汹地瞪视着叶楚月。

活像是面对杀父仇人,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逼人。

后方的喜轿中,传来悦耳好听的声音:“太子殿下,怎么停下了?”

轩辕宸面色缓和了不少,低声道:“没什么事,有条死狗拦在城门前。”

“啊……”女子低声轻呼:“那可真是晦气,殿下快把它赶走吧。”

叶楚月嘴角轻抽了一下,这男人口中的死狗,是在说她?

她堂堂古武门主,纵横21世纪,竟成了一条拦路的狗?

正在此刻,叶楚月头痛欲裂,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脑海。

叶楚月,叶家三小姐,原是个天才,和神武太子自小订下婚约,五年前与人私通,生下了一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孩子。

之后突然变得疯癫痴傻,动辄去太子府找心上人,回回都迎来一顿毒打。

今日是太子娶妻的新婚之日,本尊伤心欲绝地跳城门,打算一死了之,谁知道阴差阳错,砸断了轩辕宸的迎亲队伍。

丢下这么个烂摊子让她来接手,真是头疼。

轩辕宸鄙夷地看着叶楚月,一个已经身败名裂的破鞋而已,妄想染指他!

随即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两名气势凛冽的侍卫走至叶楚月身旁,亮出闪烁着寒芒的锋锐宝剑,指向血泊中的她。

叶楚月双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裙都已被鲜血染红,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看客们目瞪口呆 ,不知这傻子要做什么,同时心惊于她顽强的生命力。

这都……没死?

叶楚月站在骏马的前方,染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

轩辕宸眉头紧蹙,恼羞成怒,不知道这傻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跟狗皮膏药一样,五年都甩不掉!

喜轿再次传出了空灵温柔的嗓音:“殿下,马上就是吉时了……那条死狗,还没处理好吗?”

轩辕宸冷喝:“把她赶走。”

侍卫们手中的宝剑,逼近了叶楚月,目露凶光!

侍卫就要动手的时候,叶楚月笑意盈盈,咬字清晰地道:“轩辕宸,你与我的婚约尚未解除,就这么快忙着娶妻了?原来皇家太子,就可以无视世俗规矩了。

四下里一片寂静,俱是倒抽冷气。

若不是叶楚月提醒,他们都要忘记婚约的事了。


轩辕宸怔愣了一会儿,目光微凝喷出了火光,怒声大喝:“叶楚月!你找死?在胡说八道什么?”

叶楚月平静地站在城门前,戏谑地望向乱了阵脚的轩辕宸。

轩辕宸对上叶楚月波澜不惊的眼眸,拧起眉头,随即拔出宝剑指向叶楚月:“信不信本宫杀了你。”

“做事就得有始有终,太子殿下,你说是吗?”

叶楚月嗓音颇为沙哑,一面说,一面往前走,侍卫们的宝剑跟着她往前走。

叶楚月顿足停下,抬起双手抓住了迎亲队伍中的皇家旗帜,轻轻一扯,撕了下来。

轩辕宸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楚月,和周围的百姓一样,不知道叶楚月要做什么。

只见叶楚月染血的指腹,在雪白的旗帜上写下寥寥数语。

“轩辕宸,从此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叶楚月抬起双眸,缓声道。

四周百姓更是目瞪口呆,叶楚月拦住迎亲队伍竟然是为了解除婚约?

而且,叶楚月的表现,不像是传闻中的痴呆傻儿。

“叶楚月!五年前你与人通奸,生下一个野种,你这种货色也配与本宫提及婚约之事?”

轩辕宸暴喝,双目赤红。

这个傻子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楚月眸光明澈,露出了天真无害的笑,竟有模有样地抱拳,高声道:“太子殿下新婚燕尔,真是恭喜呢,祝愿殿下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说完后,叶楚月把旗帜丢给了轩辕宸,趁众人疏忽呆愣,朝城门内走去。

轩辕宸低头看去,白色旗帜上赫然两个大字:休书。

轩辕宸目眦欲裂,怒火滔天,将旗帜撕碎,瞪向叶楚月的背影。

休夫?闻所未闻!

叶楚月也配?

“把这个贱人拦住!”轩辕宸怒不可遏,大喝道:“给本宫杀了她!”

铿锵之声响起,宝剑从鞘中抽出,道道凛冽锋芒的兵器,从四面八方指向了叶楚月。

叶楚月身影纤细,遍体鳞伤,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浸透了衣裳,沿着袖衫往下滴落,赤红的血腥让城前围观的百姓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她回眸一笑,深邃幽冷的眸,淡淡地瞥着轩辕宸,挺直了脊背,冷眼望着四周的侍卫,轻喝:

“谁敢?”

叶楚月从怀中掏出一块鎏金点缀的令牌,高高举起,扬起了染血的唇畔。

见此令者,如见先皇。

刺目的金光,闪烁了众人的眼。

城前的百姓们纷纷跪下,迎亲的皇家侍卫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动,求救地看向了轩辕宸。

轩辕宸骑在火红的骏马之上,看见先皇令牌一时间也怔愣住了,眼前的少女面颊全都是狰狞可怖的疤痕,却有一双明媚澄澈的眼眸,正戏谑地望着他,良久,红唇轻启,不疾不徐地说:“跪下!”

“叶楚月,你……”轩辕宸大怒。

叶楚月扬了扬手中的先皇令牌,轩辕宸满腔的怒气,但在先皇威严前不得不低头。

高大的男子翻身下马,面朝叶楚月的方向,十分屈辱地跪了下去。

城门前后,黑压压的人群跪在地上,少女一身血衣,傲然而立。

叶楚月摇了摇头,垂下了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帝都城内。

轩辕宸瞪视着她的背影,双目爬满了猩红的血丝。

城门前逐渐响起絮絮叨叨的小声议论:

“这叶三小姐是在休夫?竟然还拿出了先皇令牌,谁说叶楚月是傻子的,傻子能干出这种事?”

“她不是对太子殿下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还……”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欲擒故纵!”

“爱太子的话,还会去跟野男人生子吗?这种生性浪荡的荡.妇,就该遭天打雷劈!”

“……”


叶楚月挺直了脊背,朝叶府的方向走去。

染血的裙裾轻扬。

长安街道,一路都是鲜血淋漓的足印。

她的这具身体快要废了,现在必须回府疗伤。

而让她头疼的是,原主还留下了个孩子给她……

甚至连孩子他爹都不知道是谁……

府门前,一道小小的身影才走出来,看见叶楚月,两眼一亮。

“娘亲!”

软糯糯的小奶音欢快地响起。

小奶娃迈动小短腿,蹬蹬蹬来到叶楚月的身边。

小手忐忑地拉了拉叶楚月的衣袖,仰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叶楚月:“娘亲,你受伤了,你不要小宝了吗……”

一双亮如宝石般的妖异紫眸,泛着点点水光,乍眼看去可怜兮兮,却又充斥着一身粗衣都掩盖不住的贵气。

原主痴傻的几年,都是小宝在照顾她。

而她心中满是怨恨,尤其讨厌小宝,每日拳打脚踢。

不仅如此,小宝在府上的生活也水深火热,连奴才都不如,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野种。

叶楚月同情地看着小宝。

命苦的孩子早当家。

“娘亲……”小宝又喊了一声:“是小宝哪里惹娘亲不高兴了吗?”

叶楚月朝小宝伸出了手,小宝茫然地看着她。

叶楚月轻叹一声,轻握住了小宝的手,牵着他走进叶府。

小宝眸光微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楚月。

这是娘亲第一次牵他。

第一次……没有赶走他。

小宝咧开嘴笑得灿烂:“娘亲。”

“干嘛?”叶楚月不耐烦地看他,翻了翻白眼。

想她两世为人,连男人都没有一个,就要带娃了,这什么世道,找谁说理去。

“你真好。”小宝眼眸晶亮,如同寒星般会发光。

叶楚月心头微颤,不动声色往前走去,嘀咕了一声:“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她寻思着这小孩生得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格吧。

府里头的婢女奴才们,看见牵着小宝的叶楚月,一个个大跌眼镜,目瞪口呆。

叶楚月是个疯疯癫癫的傻子,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讨厌小宝,对小宝动辄打骂,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

“你这个败坏家门,水性杨花的东西,还有脸回来?”

娇喝之声,陡然响起。

楚月拧着眉,冷冷地望着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并排而立,身穿华丽长裙的少女。

周围的丫鬟奴仆们,如众星拱月般围聚着。

说话的女孩,眉目稚嫩,约莫十二三岁,却有嚣张跋扈的气焰。

她是叶家最小最受宠的女儿,叶思雨。

“思雨,你别怪她。”

曼妙温软的声音响起,另一个女孩,迈着小碎步,来到了楚月的面前。

“你怎么能跑出府呢?”

女孩拉着楚月的手,黛眉轻蹙,泫然欲泣,轻声说:“姐姐,等爹回来了,一定会怪我没有看好你的。”

楚月淡漠疏离地抽回了手。

叶宁颜,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府五小姐。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五年前这具身体与人苟且,和叶宁颜脱不了干系!

而原主之所以会去跳城墙,也是因为叶宁颜的唆使。

小宝躲在楚月的背后,探出个小脑袋,忐忑地看着叶宁颜,身子不由抖了下。

这几年来,原主只信任叶宁颜一个人,叶宁颜也因为原主的痴傻而利用她。

就连虐待小宝的事情,都是叶宁颜出的馊主意。

每一次娘亲和这个女人见面后,都会狠狠地掐他,说他是没人要的孩子。

“五姐,你跟她废话什么,这几年要不是你对她好,她早就不知饿死在哪个地方了。”

叶思雨飞扬跋扈,咄咄逼人,看见躲在楚月背后的小宝,眉间一股狠戾之气,跨步上去,抬手就要打向小宝:“小杂碎,不是让你跪在灵堂思过吗?你怎么偷跑出来了?我看你是想要被赶出叶府?”


叶思雨蕴满灵力的手掌即将落在小宝的头顶。

小宝的身子颤了一下,吓得攥紧了楚月的衣袖,紧闭上了眼睛。

他只是听人说娘亲出事了,才偷偷跑出来。

他担心娘亲……

然而——

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小宝缓缓地睁开亮晶晶的眸。

便见楚月纤细染血的五指钳制住了叶思雨的手腕,双眸锋芒凛冽,氤氲着血腥的肃杀之气,只一道目光,就叫叶思雨后退半步。

“咔嚓!”

楚月手腕微转,猛地一折,竟将叶思雨的手腕生生折断。

“啊!”叶思雨惨叫出声。

“叶思雨,再敢欺负我儿子,我就把你给剁了。”楚月冷声说道,嗓音冰冷。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思雨,父亲回来,一定会惩罚你的。”叶宁颜惊呼,眼眶微红。

“吵死了。”楚月嗓音清冽,斜睨叶宁颜,叶宁颜顿时噤若寒蝉。

叶宁颜对上那双宛如寒潭般古井无波的眼眸,心脏猛然颤动了几下。

周围的奴仆们瞠目结舌,震骇地望着她,这还是那个尽会给叶府丢脸的蠢货吗?

小宝蓦地愣住,望向楚月的紫眸,划过一道亮光。

叶宁颜心中满是疑惑,一日不见,叶楚月竟是性情大变,不同于往日的痴傻。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个废物抓起来,我要让爹扒了她的皮!”

叶思雨捂着断裂的手腕,双目猩红,声嘶力竭地喊道。

周围的奴仆侍卫们纷纷上前。

楚月微抬下颌,扬起了先皇令牌,“你们……敢吗?”

叶宁颜的杏眸赫然瞪大,微微一缩,睫翼轻轻地颤动,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月。

十几个人原地不动,不敢往前一步。

叶思雨咬牙切齿,“叶楚月,你不过是没人要的破鞋,等爹回来了,一定要你好看!”

“姐姐,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你就跟思雨道个歉吧。”

叶宁颜急道:“而且两国联姻被你破坏了,皇上和太子殿下都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

楚月挑眉,“是不会放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你买通守城侍卫的事,一查即知,与其在这里惺惺作态,倒不如想想,接下来,你要怎么活下去。”

楚月轻嗤了一声,牵着小宝扬长而去。

叶思雨呸了一声,“这个蠢东西,分明是她贼心不死,还想栽赃给你!”

叶宁颜却是自乱阵脚,忽然惶恐不已,袖衫下的双手紧紧攥着,咬碎了一口银牙,猩红的双目恶狠狠地瞪向楚月的背影。

难道,从城墙上摔下来,把叶楚月的脑子摔坏了?

不过叶楚月的话提醒到了她,当务之急,必须去把买通守卫的痕迹给抹除掉!

府邸小道,小宝偏过头,不解地望着叶楚月,“娘亲,你为什么要提醒她?”

楚月露出了童叟无欺的笑容,“为了做掉她。”

敢算计她的,只有阴曹地府的死人!

小宝眨了眨眼眸,感到一阵森寒,而后看见楚月身上的血衫,问:“娘亲,你流了好多血,你疼吗?”

“死不了。”

楚月摸了摸下巴,盘算着身体原主留下的家产,那些财产都被叶府夫人占为己有,是时候还回来了!

小宝抿紧了水嫩的红唇,欲言又止,小小的脑瓜里充满了疑惑。

娘亲好像变了。

但他很喜欢这样的娘亲,不会打他,骂他,还会牵着他的手。


叶府北楼,比下人的住处还要偏僻简陋,屋檐漏水,窗纸破烂,是个冬冷夏炎的地方,若是遇到刮风下雨,指不定要遭什么罪。

而这里,正是原主母子俩人相依为命的地方。

楚月站在北楼门前,看着被凉风吹得‘嘎吱’作响的门,若有所思。

原主的母亲乃是神武国第一位少年封侯的女人,也是家喻户晓,闻名遐迩的铁血将军,曾累积了赫赫功勋。在一次激烈的战争中为国捐躯,身为神武臣子,是唯一一个拥有死后遗体葬入皇陵的殊荣之人。

先皇在世时,将一枚青璃赤金令牌,交给了年幼的叶楚月,这算是叶楚月的护身符。

正因为母亲镇北侯的关系,即便五年前的叶楚月被人摆了一道,一朝身败名裂,皇室也没有资格解除婚约,叶府更不敢把烈士之女,驱逐出府!

后来叶楚月痴痴傻傻,其他人也装聋作哑,谁都没有想到,在两国联姻的重要时刻,叶楚月会跑去跳城墙!

“娘亲。”软糯的奶音拉回了楚月的思绪,她轻蹙起黛眉,深潭般的眸如化不开的墨。

“我给你熬了最爱的百合肉粥,娘亲饿了吗?可要趁热吃才好。”小宝低声说道。

小孩一如既往的乖。

从前,就算叶楚月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他也会乖乖做好饭,洗好衣裳,无怨无悔跟在娘亲的身边。

“嗯。”

楚月淡淡地应了声,轻瞥了眼小宝,问:“怎么哭了?”

小宝的眼眸闪烁着泪珠,轻咬下嘴唇,望了楚月好久,才说:“他们跟我说,娘亲去跳城墙了,不要我了……以后小宝就是没有娘亲的孩子了。”

楚月轻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伸出手揉了揉小宝的发:“我不是还活着吗?”

两世为人,她都是杀伐果断的神,与亡命之徒来往,还从未与小孩打过什么交道,更何况还是她名义上的儿子……

楚月盯着委屈可怜又很倔强的小宝,颇为风中凌乱。

她连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可是娘亲受伤了。”小宝眼眶微微发红,哽咽:“小宝现在还小,等以后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好娘亲。”

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可惜投错了胎。

楚月牵着小宝走进了北楼的房屋之中,算是领悟到了什么叫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这座简陋的屋子,让她不禁怀疑,狂风一来就要坍塌倒地,放眼屋内,一桌一椅一长凳,还有一张铺陈着稻草的床。

小宝‘蹬蹬蹬’的跑过去,盛了一碗百合肉粥过来,殷勤地放在楚月的面前,期盼地望着她:“娘亲,你快喝。”

“你不喝吗?”楚月问。

小宝摇摇头:“我不饿。”

咕……咕噜……

小宝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响声。

小宝的面颊发红,很没底气地说:“娘亲,我真的不饿,我已经吃过了。”

百合肉粥一共就两碗,娘亲才受了伤,他要全部留给娘亲。

楚月望着粥里的肉丝和百合,凝了凝眸。


这个家一穷二白,吃肉比登天还难,更别提珍贵养颜的百合了……

楚月把碗放在小宝的面前,起身过去盛了第二碗粥。

“娘亲……”小宝嗫喏着开口。

楚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粥喝了。”

小宝不敢忤逆,乖巧懂事地低下了头。

饭后,小宝在院外洗碗,楚月则将屋门关紧,盘膝坐在冰冷的地面。

这个时代,崇尚着凝神聚气,以实力封王!唯有武者,方可出人头地。

与她毕生所学的古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成为武者,必须要有丹田,武根!二者缺一不可。

叶楚月,出生之时日月同天,龙凤长鸣,是为祥瑞之兆!正因如此,神武皇室才会急忙订下轩辕宸与她的婚约,后来叶楚月展现出来的天赋,确实震惊四国!神级武根,高品丹田!乃是当之无愧的神武国第一天才!

但好景不长,母亲镇北侯牺牲后,一夜之间,叶楚月的腹部丹田被人捣碎,武根被活活挖走!

至今不知凶手是谁!

楚月查看了一番身体状况,摇了摇头,低声自语:“太糟糕了,如果神农戒还在就好了。”

神农戒是她的古武法宝,源自于上古神农氏,拥有着治愈的能力!

正在此时,楚月的左手钝痛,便见手指的皮肉裂开,鲜血涌出,一道炫目的圣光夺人眼球。

再然后,楚月亲眼望见,表面雕镂着彼岸花的血玉宝戒,竟然紧密的圈连了手指,与皮肉骨骼融合!

是神农戒!

楚月两眼一喜,泛起了光亮,当即探出一抹神识进入神农戒。

神农戒不负所望,散发出道道乳白色的光,治愈着楚月身上的皮肉之伤。

门外,小宝把洗好的碗放在了一边,坐在门槛前,两手托着脸颊,止不住地唇角上扬。

“娘亲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他好怕,娘亲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想到这里,小宝的眸色骤然黯淡了。

“砰!”

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身强力壮的奴仆围剿了北楼,其中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左脸有一颗巨大的黑痣。

徐虎,掌管叶府库房的管家!

“叶尘,你好大的胆子,敢去库房偷走大小姐的千芝百合!”

徐虎像野兽般怒视小宝:“那是用来给大小姐补身子的千芝百合,是从西海山挖来的,一共就那么点,你竟然全部偷走了!你真是不要命了!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惯会做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来人,给我把这个小杂碎教训一顿,再带到夫人那里去,唯他是问!”徐虎怒喝,一挥手,拿着木棍的奴才们逼向了小宝。

小宝紧攥着粉嫩的小拳头,瞪着眼睛看向他们:“我娘亲也需要补身子。”

“你娘亲?那个没人要的破鞋?给叶家丢尽脸面的废物?”徐虎嘲讽地大笑。

“我娘亲才不是破鞋,不是废物!”

小宝猛地起身,躲开了其他奴才,冲向徐虎,抱着徐虎的大腿,一口咬住徐虎的腿部。


“啊!”徐虎低吼出声,痛到面容扭曲,脸色涨成了猪肝红。

小宝不依不饶,用力地咬着徐虎,任由徐虎拿拳头砸向他瘦小的脊背,也不肯松开嘴。

娘亲。

小宝能保护你!

小宝双眼发红。

徐虎怒视发愣的奴才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小杂碎给打死!”

回过神来的奴才,提起木棍,毫不留情地打向小宝。

徐虎咬牙切齿,双目狰狞,恨不得把小宝给生吞活剥了。

“嘎吱。”

屋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一阵微凉的清风散开。

几根绣花针迸发而出,彻底地撕裂开长空,一路驰骋往前,宛如电光疾风!

绣花针分别镶嵌进几个奴才脚踝的穴位,他们保持着举起木棍狂奔挥打的姿势,好似石雕般站立不动。

徐虎眼睛赤红得可怕,像是濒临绝望的恶狼,他突地朝敞开的破旧屋门看去,一道清月般的身影,穿着染血的衣衫,倚靠着门楣,双手环胸,一双凛冽的美眸,正懒倦地望着他。

徐虎猛地一惊,对上那双眼睛,感到几分惶恐。

“小宝,过来。”

楚月喊了一声,小宝不再紧咬着徐虎的腿部,手足无措地看向了楚月。

徐虎见此,宽厚有力的手掌氤氲着灵力,毫不犹豫砸向小宝的天灵盖。

用力之猛,似乎能把小宝的颅腔震碎!

一道肃杀之气蔓延开来,下一刻,适才还在门楣前的身影,来到徐虎的身后。

一根锋利的簪子,抵在徐虎的脖颈,冰凉的触感叫徐虎毛骨悚然,赫然瞪大了双目!

“你,想死吗?”女子呵着热气,身影如鬼魅,嗓音似冥曲,青天白日下,徐虎像是见到了厉鬼!

她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顷刻间,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徐虎喉结滚动,猛地吞咽口水。

“叶楚月,你敢!我是大夫人的人!”徐虎的额头全都是沁出的冷汗。

楚月咧开嘴森然一笑,身上的血腥味充入徐虎的鼻间,徐虎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你说呢?”楚月手中的簪子往前推送,刺破了徐虎脖颈的皮肉,沁出了血珠。

“不——”徐虎目眦欲裂,浑身发颤。

楚月冷嗤一声,收起了簪子,“没用的废物。”

徐虎两腿发软,差点儿站不稳了,就在他即将瘫倒的时候,楚月眼疾手快,一簪子贯穿了徐虎的掌心,连带着骨骸,将徐虎的手掌死死地钉在院门上。

徐虎跪在院门前,痛得凄声大喊。

“再敢欺负我儿,见你一次,废你一次。”楚月森冷的开口,闪过一道杀光!

小宝歪着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楚月蹲下身子,捻着衣袖擦掉小宝嘴角的血迹,“蠢。”

小宝天真无邪,奶声奶气地说:“我要保护娘亲,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来诋毁娘亲的。”

楚月微微愣住,神情流露出复杂之色,拧紧了眉。

她竟然对一个陌生小孩,有了感情。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跟我来。”楚月牵着小孩,走进了北楼。

她是生杀予夺,我行我素的人,活在世上不需要任何的牵挂。

北楼院中,沉寂良久后,叶宁颜走来看到满地的血腥和狼藉,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难道是叶楚月那个废物做的?”叶宁颜自言自语,而后甩头否定:“不可能!她没有丹田和武根,她就是个弱不禁风丢人现眼的废物!”


“姐姐,出事了,爹回来了。”

叶宁颜敛起神色,步履匆匆地冲进北楼之中。

楚月已换好素净的长衫,淡漠地瞥着叶宁颜。

叶宁颜轻微地喘气,着急地说:“联姻之事已经结束了,东阳国的公主摘掉了凤冠打道回府,皇上得知今日城前之事,大发雷霆之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爹呵斥了一顿,说要把爹和叶府都赶出神武国。”

“这可怎么办……爹让我把你喊过去,打算审问今日之事,再把你送到东阳国去负荆请罪,博得公主的原谅。”

“事情还惊动了七皇叔,他亲自来叶府观看审问的过程……”

叶宁颜眸光涟涟,泪水如雾,眼底的深处却是狡诈的欣喜!

她费尽心思,千辛万苦,就是要毁了两国的联姻。

神武国的太子妃,只能是她!

“小宝,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楚月轻捏了捏小宝的脸颊。

“娘亲,不要……”

在楚月起身往外走时,小宝肉嘟嘟的小手,着急地抓着楚月的袖衫,扬起了小脸,可怜兮兮。

等娘亲回来,还会再爱他吗?

他怕。

“别怕,我若想活,阎王也不敢要我的命。”

楚月抽出一截衣袖往外走,毫不理会门前的叶宁颜。

叶宁颜跺了跺脚,飞快地跟上。

走出北楼,两名周身氤氲着灵力的带剑侍卫等候已久:“三小姐,家主有请。”

“嗯。”楚月迈开修长的双腿,挺直了脊背。

侍卫微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夜色正浓,霁月风清。

叶府大堂,才靠近就听见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家主,楚月做出了苟且之事,你顾及父女之情把她留在府中,她却害得我们叶家差点儿被满门抄斩。东阳国如若发兵神武,那我们叶家就成了国之罪人,叶府百年清誉,都要毁在了她的手上。”

“七王爷,我们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死丫头会这么胆大包天。”女人看向坐在主位的俊美男子。

男子眉目似画,清隽如风,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浑然天成的高雅气质。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白玉茶杯,轻呷了一口,随即风轻云淡地说:“贵府三小姐,到底是镇北侯之后,终究是宸儿负了她。”

砰!

叶府家主叶海鹏布满老茧的手掌砸在了桌面,他望向卓绝不凡的男子,说:“王爷,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神武国,给吾皇一个交代!”

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宛如洪钟雷鸣。

七皇叔笑而不语,温润如玉。

“家主,夫人,三小姐来了。”门外的侍卫恭恭敬敬地说道。

登时间,屋子里的鸦雀无声,寂静如斯,满堂叶府的嫡系旁系全都望向了门外。

少女身着素白干净的长衫,三千青丝随意地披散,脸颊虽有狰狞丑陋的烧伤,却难掩万千风华。

那一身清绝出尘,凌厉如雄狮气势,叫人过目难忘。

七皇叔端着茶杯的手微顿,诧异地看了过去。

他只知叶府的三小姐痴傻疯癫,貌若无盐……

“啧,热闹着呢。”

楚月步步生莲而来,轻笑了一声,明眸生辉,倦怠地望着满堂的人!


叶宁颜顿足停下,呆若木鸡地看着楚月的背影。

叶楚月是疯掉了吗?

她可知即将要面对什么?

随后,叶宁颜眼底划过一抹狞笑。

这个蠢货,简直是在自掘坟墓,不用她的推波助澜,也活不下去了!

而坐在青檀椅上的叶海鹏,看见楚月,有片刻的恍惚。

上一回见到这个孩子,还是数年以前,满身鲜血地跪在他的脚边,泪流满面,恳求他的相信。

他一脚把女孩踹开,怒说自己没有这么肮脏恶心的女儿。

从那以后,他就听说叶楚月变成了一个傻子。

“放肆!”

叶海鹏看着昂首挺胸站在中央波澜不兴的少女,沉声怒喝:“七王爷在此,你竟是这样傲慢的态度,还不跪下行礼?”

楚月笑意盈盈地望着气急败坏的叶海鹏,目光自七皇叔的身上一扫而过,眉间散发着自信的光彩,红唇轻动,侃侃而道:“当年母亲封为烈士,先皇在世时,曾赐我青璃令牌,并且当众说到,我是烈士之后,见到皇室贵胄,不必行参拜之礼。敢问叶家主,我为何要跪?”

一声叶家主,刺痛了叶海鹏的心。

他是叶楚月的亲生父亲,她却陌生疏离的喊为叶家主?

府上的其他人瞠目结舌,一道道目光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这真的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叶楚月吗?

“你……”叶海鹏被气得头晕眼花,怒指楚月,险些呕血!

“楚月,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大夫人苏玲珑不悦地看着楚月,给叶海鹏倒了一杯茶,“家主,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她是存心的!”叶海鹏瞪视楚月,“你犯下弥天大错,还不知悔改,我叶海鹏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检点,愚蠢至极的女儿?”

“早在五年前,叶家主不就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吗?”

楚月漫不经心地道,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

叶海鹏、苏玲珑以及满屋子的叶家族人,呼吸急促,一脸愕然地望着叶楚月。

“如果叶家主忘了的话,我不介意重提一遍。”

楚月抬起了柔软的玉手,撕裂开袖衫,并且拿出生锈的匕首,在掌心狠狠划下一刀。

鲜血沿着手掌往下流淌,血珠滴落在地,溅飞,如忘川河边盛放的曼珠沙华。

“以血为誓,割袍见证,从今往后我与叶家主毫无干系,再无父女情分!即便他日叶家主横死街头无人问,我也绝不会前去收尸!”

血珠往下落。

少女布满烧伤的脸颊,绽放了残酷的笑。

那双眼睛犹如丛林里的狼,戏谑地望着她的猎物!

满屋的族人惊诧到说不出话来,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苏玲珑却是在垂眸时,阴阴一笑。

下一刻,苏玲珑佯装惊慌地呵斥:“楚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那可是你爹啊,你难道不怕被世人诟病指责吗?”

“混账东西!何须跟这个逆女多说废话,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身为一家之主,我要好好地教训你才是!”

叶海鹏拿起茶杯狠戾地砸向楚月的额头,楚月眼中寒光稍纵即逝,正准备出手的霎时,一缕温和的清风骤然拂过,竟将丢出来的茶杯,送回到了叶海鹏的手里。

沉默良久的七皇叔,开口说道:“叶家主,三小姐是烈士之后,这样不好。”


七皇叔的嗓音温润清雅,如山间一泓清泉。

他微微一笑,却是不怒自威。

叶海鹏捧着被送回来的白玉茶杯,神色微僵,杯中的茶水一滴没漏。

“王爷,这个逆女,不配为镇北侯的女儿,镇北侯一世英名,都败坏在了她的手上。”

叶海鹏痛心疾首:“镇北侯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死不安宁的。而且周边列国对我神武虎视眈眈,若无东阳相助,只怕会动荡不堪!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这个无知的逆女而起!只有把她送去东阳国,才能平息公主之怒!”

七皇叔沉吟半晌,琉璃般的眸望向楚月,问:“三小姐,你为何要破坏两国联姻?”

叶海鹏皱紧了眉头,叶楚月的目的显而易见,不明白七皇叔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叶楚月对轩辕宸的心思路人皆知,一定是心有不甘,才会前去破坏!

楚月眸色氤氲着凉薄的寒雾,与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对视良久,突地挑起一根细长的小手指,毫无征兆地指向了正在幸灾乐祸的叶宁颜,无辜地说:“她让我去的。”

“叶楚月!你胡说!”

叶宁颜心跳加速,连忙看向七皇叔,疯狂地摇头:“王爷,叶楚月满口胡诌,这件事与我无关!她是为了洗脱罪名!”

“你爱慕太子宸,不想看到他与东阳公主联姻,就唆使我去阻断联姻。”楚月一针见血地说。

叶宁颜的心脏沉入了低谷,焦急地辩解:“叶楚月你不要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觊觎轩辕太子!”

楚月耸了耸肩,“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我觊觎他干什么?”

众人:“……”好义正严辞的一句话,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楚月正儿八经拱起双手,面朝七皇叔,颔首低头,说:“叶宁颜的闺房收藏着太子宸的画像,一查便知。这些年来,我靠她的接济才得以存活,所以她求我,我就去阻断两国联姻了。”

“王爷,我在府上无权无势,靠着一介废躯,想要安然无恙畅通无阻地走上城墙,实在是痴人说梦。王爷大可严查守城的侍卫,看看是谁买通了他们,又是谁在事后想要抹除痕迹。”

“我的母亲镇北侯,护国战神,拥有神武帝都的最高功勋,在多年以前,她甚至带兵攻下东阳十三座城。”

“我身为她的后人,前去东阳负荆请罪,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七皇叔倒不如查明真相,把罪魁祸首叶宁颜送去东阳国,以死谢罪,平息东阳公主的滔天怒火!”

满座寂静,四下里落针可闻,只有彼此间的呼吸声。

在宁静的夜里,衣衫素净的少女一身铮铮傲气,三寸之舌可抵百万雄师,分析得头头是道,竟无一人能当场反驳。

“叶楚月,你竟然倒打一耙,你好狠的心。”叶宁颜大喊,抬起的手掌就要打向楚月的脸。

楚月速度快若闪电,迅速抓住了叶宁颜的手腕,无情一折!

咔嚓!

叶宁颜的手腕,彻底地脱臼,疼得眼泪飞溅。

“怎么,你是恼羞成怒了吗?”楚月慢条斯理地问,却如恶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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