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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穿成女扮男装小炮灰

元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代少女何笑笑一朝穿书成女扮男装的恶毒炮灰,时刻会有小命不保的危险。为了保命,何笑笑决定抱金大腿,于是她盯上了书中那个前期小白后期黑化的男主角。谁知一不小心翻车了,何笑笑瑟瑟发抖她表示实在招架不知啊!

主角:何笑笑   更新:2022-11-25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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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笑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之穿成女扮男装小炮灰》,由网络作家“元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少女何笑笑一朝穿书成女扮男装的恶毒炮灰,时刻会有小命不保的危险。为了保命,何笑笑决定抱金大腿,于是她盯上了书中那个前期小白后期黑化的男主角。谁知一不小心翻车了,何笑笑瑟瑟发抖她表示实在招架不知啊!

《穿书之穿成女扮男装小炮灰》精彩片段

“本小爷请来了太后懿旨,沈惟今天必须跟我走”

十来号侍卫冲开尚书府大门,排成一排站到两侧

少年身姿矫健面露嚣张,手拿圣旨大摇大摆走到前院中央,他眉毛一挑,上扬的丹凤眼中尽是骄傲。

见这阵仗尚书府二公子沈亦宁眉毛紧蹙,瞪圆了眼睛吼道:“何青你个疯子,这里是尚书府岂容你放肆”

闻言何青嗤笑:“不容小爷放肆,小爷也放肆多回了”

“你…来人,给我打”沈亦宁看着眼前这无耻之徒恨不能将他抽筋剥皮。

见小少爷发话,做好准备的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冲了上去,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看这个何小侯爷不顺眼了,明明是个男人竟然喜欢上他们家大少爷,非要将大少爷带回去当男宠,

这一个月都已经来抢过两回了,如今还请来太后懿旨,这不是侮辱人吗。

场面瞬间混乱,沈亦宁冲着何青就砍了过去。

何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动了杀心,他右手一抬,暗器顺着袖子朝沈亦宁射了过去,今天挡我者必死。

“啪”暗器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挡住,落到地上。

惊的沈亦宁停下动作看向何青,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你真卑鄙”

事情败露何青怒火中烧,朝前方看过去:“谁?”

“我跟你走”清冽地声音穿过人群,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眉目娟秀,脸部线条柔和,身着白衣身姿修长,好似画里走出的神明让人不觉间仰望。

闻言二人一愣

“沈惟!”

“兄长?”

沈亦宁、何青急忙凑上去。

“不可!兄长,你不能跟他走”

“不必再劝,我意已决”男人冷声,他不能看着尚书府因他惹上麻烦

“兄…”沈亦宁还想再说,却被何青推搡到一边

他想将手揽到沈惟肩上,却被沈惟不着痕迹躲了过去,此时的沈惟满脸黑线。

何青耸耸肩双眼溢出笑意:“走了走了,我们回家”

虽然身边这人极其不情愿,但何青不在意。

眼见兄长被抢走,恨意模糊了沈亦宁的双眼,都怪自己太无能,护不住兄长。

他双手紧攥指甲陷进肉里,他不甘心。

“再会沈二公子”何青得意冲背后人摆摆手,

声音落入沈亦宁耳中,再次催化了他心中戾气。

兄长是他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抢走,我要杀了你,何青!

何青话音刚落他眼前突然一黑,猛烈的疼痛从他头部传来,模糊中他看到沈亦宁冲他偏头一笑“沈二偷袭我”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剧痛使他身形不稳重重朝后方载去。

……

剧烈地疼痛从头部传过来,何笑笑疼出冷汗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这古色的房屋和这陌生的装饰,惊呆了,天呐,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

“侯爷,您醒了”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吸引了她。

何笑笑看到一个小丫头,身穿藕粉色长裙,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看向她的眼中带着关切。

“侯爷头还痛吗?想吃什么,绿谷给您做去”

‘侯爷、绿谷’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何笑笑愣住,这不是她昨晚熬夜看的那本书上的人物吗?

靠!这是书穿了?

事实证明她穿书了,却不是穿到人见人爱的女主身上,而是穿到个反派‘男炮灰’身上。

男的?吓得她急忙低头确认了一下,‘还好性别没变。’

在书中,这个何青仗着自己是太后侄子,行事作风无法无天。

偶然的机会遇到男主沈惟从此惊为天人,想方设法把人绑到府中当男宠供自己享乐。

在一任主角成长之路上总会遇到诸多坎坷,这男主沈惟尚书府大公子,表面风光无限,实则被他父亲沈尚书沈崇猜忌下毒,身体病弱注定活不过二十三岁。

沈惟八岁那年太后联合母族势力何家,逼宫,逼死先帝害死太子。

他外祖一族是太子党,为绝后患被太后诛杀殆。他父亲沈崇加入太后一党,为表忠心杀害了自己妻子。

沈惟看到母亲吊死在房梁上,他知道母亲是被害死的,从此小小年纪复仇便成了他的全部。

沈惟在尚书府隐忍成长着,暗中调查真相并且发展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他身上的毒也越来越严重,在这关键时候女主出现,为他解毒疗伤,在他坎坷当路上添了一束光。

想到这何笑笑叹口气,其实书中到这里一切还算正常,这只是个成长复仇型大男主故事,但这书后期崩了,作者纯粹为了爽而爽,变得非常血腥和残暴。

沈惟查到了当年事情真相,彻底黑化,举兵谋反,杀回京都把那些和他母亲死有关的人去全部都削成了棍,那血淋淋的画面,何笑笑想想都觉得疼。

那她这原主,何青就更惨了,当初诛杀沈惟母亲一族时,

何青父亲也在场但却死在了那场宫变中。

黑化的沈惟找不到人宣泄心中仇恨 便把矛头指向何青,再加上何青还将他当男宠侮辱过,所以何青不止被削成人棍还被喂了狗。

信息量略大何笑笑想坐起身,绿谷见状忙伸手扶她的背,让她靠座床头。

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个实习完毕好不容易刚转正的医生。现在她不止以前的努力都白费,还面临着生命危险,何笑笑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侯爷您是不舒服吗”

“没事绿谷,我就是有点头疼”何笑笑扶额摆了摆手。

那些努力白费就白费了,现在重点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必须得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轻易得罪男主。

那她活命的关键就在于男主母族 ,毕竟原身不是直接杀害男主母亲的凶手,那她如果提前能够帮助男主提供关于当年事件的信息是否能留条小命。

何笑笑想的出神,不觉间眉头微微皱起。

看她这样绿谷小丫头严肃起来,声音急切:“那个沈二公子真是不要命了 ,昨天您去尚书府请沈惟公子来府上,他竟然偷袭将您打伤”。

闻言何笑笑猛地从床上坐直身体,头也不顾上疼了“.......已经绑来了那沈惟人呢? ”

“回侯爷,沈公子在地牢呢”

“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绿谷眨眨眼语气稀松: “平时男宠不听话,侯爷不都是带去地牢调教吗。”

何笑笑惊了,这原身真能作,早晚作死!


何笑笑随着绿谷来到侯府地牢,她远远便看到那座散发着着压抑的建筑物,门口守着不少看守。

她来到门前守卫齐刷刷跪下:“侯爷!”

突如其来的问候吓的何笑笑心里“咯噔”一声,她强自镇定点点头“那沈惟呢?”

守卫低头“刚刚王大人将他收拾了一通,现下没有力气折腾了。”

何笑笑知道这个王大人,他原名王四是原主何青身边的狗为人狡诈手段狠毒,没少为原主调教男宠。沈惟落到他手里算是糟老罪了。

“我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即可”何笑笑对绿谷他们摆摆手。

“是,侯爷”

独自走进地牢,何笑笑放慢脚步,牢中一片死寂,巨大的铁栏围绕成圈。这里没有血腥味,已经被洗去,地牢上方投下的月光将这里面照得一片清冷。

那沈惟就那样被孤零零的吊在地牢之中,柔顺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面颊两侧,隐约可见那令人惊艳的模样。

何笑笑倒吸一口凉气缓步走近,这张脸也太美了,美的想让人狠狠蹂躏,让人为此犯罪。

何笑笑透过粗壮的铁栏看到,双手被吊起的沈惟一身的伤,他的蝴蝶骨被铁链穿透,一身的血,浸透衣衫滴滴答答一直往下掉,他脸色苍白,惨白如纸。

何笑笑做医生时见过很多血腥场面但还是为眼前之人动容了:这真的是太惨了。

何笑笑不自觉上前一步,惊动了沈惟,他闭着的眼睛睁开,漆黑的眼眸一转落在何笑笑身上,眼瞳中映入了地牢的火光,与她一身青色短袍的身影。

他眸光威慑带着杀气,似是刀子直戳人心。何笑笑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她得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很好!”何笑笑深吸一口气,这沈惟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对原主的仇恨估计已经拉到满级了。

她虽然没有读心术,但能确定,她在沈惟这,已经上了黑名单,但如果为了以后活命,强行刷好感,更会让人误解,毕竟原主是个残暴之人。那就反着来。

想到这她心下微定,既然事已至此,那只好把这戏给做足了 。

何笑笑 ,打开这铁门走了进去 ,从墙上那密密麻麻刑具中挑选了一个趁手的长鞭 ,走到沈惟身前。

沈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向她 ,好似在说 有本事杀了他。

那何笑笑哪敢 ,她反手举起长鞭狠狠朝沈惟抽了下去,看着沈惟皮开肉绽,何笑笑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再坚持坚持,很快我就把你弄出来!

虽然犯怵但戏得做足,何笑笑压低声音冷道 : “乖乖臣服与我 ,沈惟 你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但眼前这人依然紧抿嘴唇闷不出声 ,倔强地隐忍着 。

“看来沈公子还没看清现在这形势呀”

何笑笑走近沈惟身旁视线与他齐平声音带着魅惑:“素问沈公子清高是那神仙一般的人物 ”

说着她抬起了沈惟的下巴逼迫和她对视:“沈公子有傲骨那我便折了你这傲骨 将你丢进那男妓院 让你尝尝这世间的欢乐 如何?。”

闻言沈惟气息稍乱,下意识抗拒 远离何笑笑,他这一动 ,他身上的锁链也跟着牵扯到皮肉

沈惟疼的机械性的抖了抖身体,而对这样的疼痛,他却还是隐忍着不出声。

何笑笑看着沈惟被她气的差不多了,她便对沈惟笑了笑,转身傲慢走了出去 。

临走远还不忘说道:“沈公子,咱们来日方长”

她也没再去管沈惟对她这句话的反应,她只知道这波仇恨算是拉满了,就等她接下来的操作了。

离了地牢,何笑笑看着这天上的明月,闻着周围的花香,她深吸一口,她至今都不敢相信书中那一个个纸片人,都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物。

她知道这书中每个人物命运大致走向,但她做不到救世主那样,对每个人都负责。

何笑笑想做到的只是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她当医生时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人的生命太脆弱。

书中写着当年沈惟母亲去世的那段十分简短,几乎是一笔带过,虽然她知道大致剧情,但细节问题还待确定。

当年为什么原主何青的父亲死在了那场宫变中之后,何青为什么要扮男装,书中对他们这些配角的事情就没有解释。

何笑笑想着如果想阻止沈惟黑化,那她就得尽快弄清这些细节,看能不能操作一下,为以后自己洗白用。

“侯爷”绿谷看何笑笑出来急忙上前道:“侯爷会好的,那沈公子早晚会屈服与您”

何笑笑看着眼前这丫头眉毛微挑,刚来时她脑袋乱,没多想,但现在看来这绿谷是何青贴身之人必定知道,何青是女子这件事。

这样看来绿谷这丫头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们回吧”说完何笑笑转身走了出去。她现在需要休息。

次日,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透过纱帘映到床上,何笑笑醒来发现已是晌午。

但房间里静悄悄,也没人来喊她起床。看来原主脾气太爆,没人敢来招惹。

绿谷那丫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何笑笑迅速起床将房门锁上,开始实行她的大计。来到镜子前,认真看下这具身体的模样。

穿来之后她都没仔细看过自己,这一看何笑笑直接惊住。

镜中的人和自己七八分相似,但比自己更精致几分,五官更加立体,眉峰凌厉带着几分英气。

“妥妥一俊秀少年郎啊”

她得做下伪装,虽然不知道原主为什么要男装示人但想必有其他原因。何笑笑想先救男主才是重点。

她伪装的角色是来自,调教坊的女娘子,专门调教那些大户人家的下人。

何笑笑收拾妥当,带上原主腰牌,便去了地牢,沈惟在他们那些人手里太遭罪,何笑笑想着她以原主侯爷身份的名义把人给提出来,好好让男主养伤。

顺便在他身边刷一波好感。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很快就到了。

何笑笑来到地牢门口的时候,里面正传出来“啪”鞭子抽打的声音。

守卫们看到眼前这位头戴面纱的陌生女子,想要伸手拦住她,但看女子手上的腰牌便把她放了进去。

下了地牢,何笑笑看到原主身边的王重正站在沈惟牢笼前,眼神油腻赤裸裸盯着沈惟。

他手里拿着长鞭,似乎是刚对沈惟用完刑,那鞭子末梢还在不停掉着血珠子。

何笑笑眉头微蹙,她看着地牢里的沈惟比昨天显得更虚弱,他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被重新掀开,显得十分可怖。

王重听闻脚步声,循声望去看到位身着一袭青衫,头戴白色面纱的女子。此女子露在外面那双眼睛眸色漆黑,里面闪着亮光,给人一种神秘之感让人看不真切。

“什么人?”

“侯爷派我来看下沈惟的情况”何笑笑直视着男人赤裸油腻的目光上来开门见山,她强撑镇定将手里的腰牌对眼前之人晃了晃。

看这女子手中拿着侯爷贴身腰牌,王重心下怀疑之余也没说什么,何小侯爷身边美女男宠如云,天天换着花样玩,如今来个他从没见过之人也正常。

“姑娘来的正好,这人骨头太硬我已经将那钢钉插到他身体里,估计快要松口了。”

“什么?你这般用刑会把他给弄死的”何笑笑彻底震惊,怪不得沈惟比昨天显得更虚弱了。

“我自有……”“好了别说了,今后你不必再来,沈惟由我来接手。”王重还要想说什么,何笑笑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

闻言王重双眼微眯,眸中透着狠厉,但碍于何笑笑手里那腰牌最终也没说什么极不情愿转身走了出去。

看人走远,何笑笑用匕首将吊着沈惟的绳索砍断,把沈惟扶到地上,现在的沈惟已经人事不省,他身上除了脸,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那骨肉与链条相连的地方还在渗着血丝

何笑笑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倔强不知道服软,如果在原主手里日子怕是会更惨,这得需要多强大的毅力才能熬过去。亏得有男主光环这要正常人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凭借着自己当医生的经验,何笑笑将他体内的钢钉拔出来把那伤口清理了一遍,伤口实在太深,要想完全治愈必须得用药物。

应该是身上没那么疼了,昏迷的沈惟慢慢清醒过来,何笑笑对上了他那清冷没有感情的眸子。

何笑笑认真的盯着他,以表对他的重视,自沈惟睁眼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好点了吗?”

意识到身前这女子在看着自己,沈惟忽然移开眸子,看向别处,身体微微向后移动。

何笑笑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哟,看来这沈惟虽然骨头硬但脸皮却薄。真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干净的少年会被折磨成以后那疯狂的样子。

“你稍微在这休息一下我去外面买点药帮你涂上,你会好受一些”

沈惟将眸子转向窗外,没有回答,他就那样安静的看着牢顶那抹光亮。

何笑笑也不恼低声道:“我知道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女子声音低沉,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闻言沈惟看着窗外的眼神一暗,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何笑笑走出牢房,感觉到守卫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何笑笑正纳闷,忽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王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大人这是在等我?”

看这女子出来,王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姑娘可明白,夺人饭碗犹如要人性命的道理”

这是来威胁她来了,何笑笑在内心,啐,了一声。

她面上不显,双眼微弯“这是哪里话,王大人的手段大家都知道,可这沈惟已经被王大人调教多日,却仍不见屈服。”

“你懂什么,这马上就要见效果”王重闻言彻底急了

“小女子虽不懂,侯爷可是等不急了,你觉得我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何笑笑语气缓慢,吐字轻柔,一字一句锥在王重身上“王大人,这以后谁有本事谁上,那种已蛮力驯服的方式已经过时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重不自觉握紧拳头

“小女子和王大人一样,只不过小女子用的是攻心术。”

说完何笑笑不想与他再有过多废话便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何笑笑走远的背影,王重升起了杀心。


离开地牢,何笑笑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地方,将衣物给换了下来,换好身份后何笑笑感觉自己瞬间满血复活。

这整个侯府,就原身一个人主子,他那些叔叔伯伯都被分了出去,有太后为原身撑腰,那些老头也不敢说什么。

所以原身早早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

切换大号的何笑笑在府里那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何笑笑回到主院后 安排小厮去多买些药材,书中写着解毒的解药中得有一味重要的中药材,兰芝草,虽然不易得,,

但沈惟伤的太严重为他解毒之前得先将他身体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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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自从那女子离开,沈惟身边就安静下来,没人再来折磨他。

但他感受着身体越来越烫,身上的伤口也越发疼痛,沈惟躺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

他意识逐渐模糊陷进噩梦当中,一会他梦见了她母亲吊死的场景,周围人眼中全都充满恶意,恨不能他早点死去。

一会他又梦见自己掉入这万丈深渊,怎样挣扎都都爬不出去,那无数的鞭子落在他身上,真疼,钻心的疼。

让他觉的不如这样死去算了。但他心中强烈的信念告诉他不可以。

自从他知道自己身重剧毒活不过二十五岁之后,唯一支撑他活到现在的理由就是为母亲报仇。

母亲大仇未报,他不能这样轻易死去。

当他在那深渊独自绝望挣扎的时候,看到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那双眸子的主人向他伸出双手。

沈惟猛的从梦中惊醒,看到了那个模糊熟悉的身影,是今天来看他的那个女子。

她正低头不知在弄些什么。

何笑笑抬头发现他已清醒,来到他身前,抬起白嫩柔软的双手想放到他额头上,沈惟想躲开,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

“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你晕倒了还发起高烧,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人就没了。”

何笑笑准备好那药材直接就来了这地牢,她打算为沈惟把脉看看他的身体情况,适应多大药量。没想到一进来发现人躺在地上,烧的人事不省,伤口也都发炎红肿。

吓的何笑笑急忙将人身上的伤口又重新清理了一遍,喂药给他,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沈惟动了动身体发现疼感少了很多,眼中露出疑惑:“为什么”

何笑笑看着他的眼睛,把手收了回来:“我说过我会帮你离开,如果万事都图个为什么,那还有什么意思”

沈惟知道这人没说实话:“我一个将死之人,离开又能怎样,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可能是刚病过一场的缘故,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微哑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刚刚也给把过脉,确实你活不了多长时间”

闻言沈惟闭上双眼冷笑出声。

“你体内的毒确实罕见,但我想我能帮你。”说完何笑笑双眼微弯,继续炮制手中药材。

沈惟蹙眉,他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女子将弄好的药材,动作熟练的放到陶罐之中“你能帮我?”

“当然”何笑笑把药罐架在火上满足的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幸好自己当实习生的时候天天看中药熬制时间,现下用到还算熟练。

沈惟眸中充满疑惑,他仔细认真盯着何笑笑像是要把她灵魂给看穿。

这是他清醒以来第一次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身材纤细,面纱遮住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她双眼微弯里面带着亮光,是那没被世俗侵染过得种美好。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那双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她是骄傲且自信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相信这女子,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沈惟中的毒何笑笑真可以帮他,在书中作者给男主设置坎坷道路时这毒药就是这其中一项,沈惟因为身重剧毒对生活失去希望,后期遇到女主才将他治好。

但那时的沈惟对这世道早已厌恶,虽然毒解但也没能对他产生多大作用,后期还是黑化,举兵谋反让这京都生灵涂炭。

察觉到沈惟投来的目光何笑笑认真看向他,他长发微散披在肩后,被血染透又干掉的衣服已经变得皱吧。样子有点可怜,他看向自己眼神审视中又带着几分小心,还有些可爱

沈惟现在不像书中后期,没经过太多苦难,现在帮他把毒治好,不管后期怎样,他应该会念及自己这份恩情。

“我是大夫,看到你这种病情,很感兴趣”

沈惟盯着何笑笑半晌没有说话,就这样周围静了下来,他们彼此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你先休息,不要想太多”何笑笑率先打破这安静氛围。“这药是为你调理现在的身体,你现在太虚弱,我会告诉侯爷你现在需要养病,不让他们再来打扰你。”

沈惟抬眸此时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她什么回应,声音微哑干蹦出来俩字。“谢 谢”

“不用谢我太早,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治好呢。”何笑笑冲他摆手

闻言沈惟躺平身体,闭上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何笑笑纳闷,以为他又不理人了。

沈惟开口“我在好好休息。”

何笑笑“.........”

好吧,谁能想到未来不可一世的主角现在竟然乖乖躺在她面前。

依据书中记载,这个解药是得用兰芝这种名贵药材来入药,何笑笑想着为了方便行动她要以女子身份去寻找。

何笑笑来到这京都大街,繁华热闹,看的她眼花缭乱。吆喝买卖声不绝于耳,各种小吃 都是何笑笑在现实中没见过的,花原主的钱心里舒坦,何笑笑吃着刚刚买的点心糖果,沿着街边找卖药材的地方。

何笑笑看着京城最大药房回春堂,走了进去。

琳琅满目的药材,何笑笑心下一喜:这么多种类,一定有兰芝草。

何笑笑走向前台看到了打瞌睡的小厮:“这有兰芝草吗?”

闻声小厮抬头看了她一眼,见不是这京都贵人便随意摆手道:“没有没有,到别出去吧。”

“哎,你怎么这样呀。”何笑笑被他气笑摇摇头,真是捧高踩低。

她走出药店,其实对此没抱太多希望,这种关键性的药材不会随随便便被找到。

书中写着那药材是女主救男主时在南山采来的,何笑笑还是不想放弃,既然药店没有 ,那就去南山碰碰运气。

下午,何笑笑来到南山脚下,她向上仰望,满山的绿色冲击她的眼睛巍峨山峰看不到尽头。

天空湛蓝,云彩挂在上面,何笑笑站在这天地间,微风徐来拂过她青色纱裙,扬起她的衣摆。

“天哪,这也太大了”何笑笑感叹,与这里比起来人显得非常渺小。

书中写,女主就是在南山机缘巧合下采到兰芝救下男主的。何笑笑有些后悔,早知道这里这么大就应该多找些人来。

心下微定何笑笑一路往上攀登,越往里走四周草丛越密,没点标志性的东西,不觉间已过了许久,看着眼前差不多的路何笑笑发现自己迷路了。

何笑笑那个后悔呀,她现在是又累又渴,她知道,自己不能停,这林子里什么都有,于是从旁边捡起一个树枝,继续往前走

“不行了,不行了”何笑笑只觉双腿发软,腿脚都不听使唤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顺势躺下去,长舒一口气:“舒坦!”

何笑笑强行睁开双眼打量周围,忽然看到不远处地上长着一坨像蘑菇一样的东西,一顿,眼神瞬间亮了,“兰芝”何笑笑意识到是兰芝,她腿也不软了,急忙跑过去。

何笑笑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眼前这个小东西,全角成伞状,背部成褐色,有环状棱纹

“是,没错就是你了。”何笑笑心满意足将它采下装进了自己腰间的药材袋里。

这药材袋可是她专门为装兰芝准备的,里面还有很多种类的其他药草,专门是她准备应急用的。

忙活一下午终于有点收获。拍着腰间的袋子,笑的眉眼弯弯。

这时周边杂乱草丛摇晃起来何笑笑猛的睁开双眼警惕起来:“有人来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何笑笑想躲,却一把被来人从身后勒住脖子,那人手臂如铁箍一般,勒的她喘不上气来。

“放开我”何笑笑声音微哑被迫仰着头,求生本能她下意识用手扒拉那人手臂。

“识相的别动”低沉带着威胁的声音落入何笑笑耳中。

何笑笑能听出这是男人的声音,“是谁”她迅速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书中的内容,没有任何发现,他们这些小配角不配,“完了今天怕是得交代在这了。”

何笑笑 绝望闭上双眼。

“不想死就放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威压,从他们背后响起,一下把绝望的何笑笑拉了回来。

闻言何笑笑身后的人咽了咽口水,手臂紧绷强硬勒着她转过身去。

何笑笑睁开眼睛看远处来了个男人他身材挺拔,一身黑色锦袍低调华贵周身气势桀骜霸道。

他手中握着刀,何笑笑看不出那是什么材质好像是生铁打成,他腰间佩戴一块令牌隐约可看到锦衣二字

“锦衣卫,”何笑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书中男二号锦衣卫指挥使,夏都。

再看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刀何笑笑知道那是绣春刀,他穿的是飞鱼服。

何笑笑激动了,在原著中他最喜欢男二。心狠手辣对谁都狠,唯独对女主痴心不悔。

她何笑笑最喜欢这样的人设。当然目前重点是,如果可以搭上男二这条船,说不定后期男主沈惟杀疯时还多了个保住小命的保障呢。

“夏都你个朝廷狗贼,爷就是死,也不可能跟你回去。”背后的人声音亢奋,一下将走神的何笑笑拉了回来。

夏都闻言,眉头紧锁嘴唇微挑,眼神透出不耐烦之色;“放开她!”

何笑笑手搓着衣服,出了一身冷汗微颤道;“大哥我和你无冤无仇,放开我吧”

“你闭嘴”身后男人死死盯着夏都,勒着何笑笑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快要断了”何笑笑睫毛微颤,眼巴巴看着眼前的夏都“救我”

夏都看着面脸通红的女子,拿起绣春刀对着男人就砍了过去。

黏糊温热的液体沾到何笑笑的脸上,也沾湿了她半边衣裙,何笑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觉得脖颈一松,清新的空气涌入了她的口鼻。

在反应过来时,何笑笑看到地上有只断臂,而那刚刚威胁他的人,现在已躺倒在地。

何笑笑这才看清,他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此刻他已经昏迷在血泊之中。

夏都利落收起他的绣春刀,眉毛微挑拍拍衣袖:“不知死活”

何笑笑平复下心情松了一口气,果然,我看中的人就是强。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着她对面前的夏都躬身一礼。

看着面前这被血染红的女子,夏都眼神一顿“此地危险,别在这碍事。”

“好的,大人”还是这样的嘴硬心软。何笑笑面带微笑,刚刚那点不愉快早就被抛到脑后。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眼前这男人,这是她唯一一次庆幸 她书穿,能够看到书中自己喜欢的人。

夏都朝地上躺的那人走去,他盯这个盗贼好长时间,今天终于把人给逮住。

正要将贼人拉起,这时夏都忽然感觉喉咙一痒,猛烈咳嗽起来。他用右手握拳捂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何笑笑还在暗自开心看到夏都受伤担忧快步到他身边。

“大人你怎么了”何笑笑焦急的看着他,想伸手去扶却被避开。

“别过来”夏都最讨厌别人靠近,他眸子泛着寒光面色阴沉,他知道这是体内的毒要发作的征兆。

“大人我给您看看,我是个大夫”何笑笑连忙解释,书中也没写夏都受伤这一段啊。

她现在需要为夏都把脉看看他的情况。

天色微沉,林间吹来的风透着股凉意。夏都额头出了层冷汗,嘴唇紧抿。

这时躺在血泊中 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看到夏都受伤知道机会来了 拿着匕首冲夏都砍了过来。

“小心!”何笑笑看那人冲夏都冲过去,也顾不得多想了,顺势就挡在了夏都身前。

千钧一发,何笑笑紧张闭上双眼。身后的夏反应过来时看到她挡在他面前,伸手将她拉开,但还是晚了一步,那男人已经冲过来,将何笑笑的手臂划伤。

见有空当夏都拿起绣春刀,直接砍进男人胸膛,那男人当场毙命。同样这一击,耗尽夏都最后的力气,他晕倒在地。

“大人!”何笑笑连忙扶住夏都。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来,刚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何笑笑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但也管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

何笑笑将人放在地上,抓起夏都的手为他把脉,良久何笑笑眉头皱起,是毒发很奇怪这种毒药和沈惟身上的类似。

把完脉,何笑笑替他把手放到一边,叹了口气;虽然类似但不完全相同,算是同宗。

他身上的毒只要定期吃解药几乎不会损伤身体,而沈惟身上的毒,却是耗损身体的。想到这何笑笑意识到什么,但那只是灵光一闪,她没抓住。

何笑笑担忧看着眼前昏迷的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他体内的毒压住。

忽然她灵光一闪,既然毒是同宗,那么书中治疗沈惟的解药,对夏都也应该有效。

她看向自己腰间挂着的药袋:“沈惟,对不住了,你先等等,人要一个一个救”

何笑笑把兰芝拿出来,又将存在袋子里的其他配好的药粉也一并取出,将兰芝弄碎,给夏都喂进去。

虽然直接将兰芝喂进去,效果不会太好,却勉强可以将他体内的毒压制住。

喂完药,天色已经暗下来。

夜间的山林寒意很重,何笑笑紧了紧衣衫,看着慢慢平静的夏都她也放下心来。

咳咳…看昏迷的夏都睁开双眼,坐在一旁的何笑笑眼眸一亮,扶他坐起来;“大人您感觉怎么样”

“你救的我?”夏都眼角一挑看着眼前这瘦弱女子

“大人是毒发”

闻言夏眉嘴唇紧抿,感受到胸口的闷痛缓解了不少

“大人,刚才小女子不是说过吗,小女子是大夫”何笑笑眨了眨眼好像在说 ,快相信我。

“你还能看出什么”夏都质问。

“大人的毒,必须每三个月都要服一回解药。”何笑笑如实回答。

夏都不敢置信,她竟然说的全对。

他看着女子漆黑眸子闪着亮光,下意识问道:“那你有方法解毒吗,条件任你开。”

夏都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为自己身上的毒寻遍名医,这么多年来都没找到合适的方子,这眼前小女子虽然暂时缓解了他身体上的不适,但也不排除瞎猫碰上死耗子。

夏都思绪乱飞但他面目表情依然稳定。

“真的吗”闻言何笑笑差点激动笑出来,太好了,终于搭上偶像这条船了她躬身道“帮大人解毒,是理所应当,您大人救我一次我就当还恩了”

这一弯腰,何笑笑胳膊微拢的伤口被扯开,血液顺着手臂滴在地上。鲜红映入夏都眸中。

“嘶”疼痛顺着胳膊传来,何笑笑这才察觉到自己受伤了。

何笑笑这才正真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情形,她的衣裙都被血染红了,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她意识到夏都还在她身边,瞬间尴尬了:“呵呵,我受伤了”

夏都看着她点了点头。

何笑笑低头将腰间的药粉拿出来,散在患处。

“嘶啦”一声,她又将裙摆撕下成条状,为自己绑上。

这期间,她的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夏都看着何笑笑动作,瞪大双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

“这女子真的很特别。”


包扎完成何笑笑放下手臂对夏都弯起眼睛。

看着她那闪着光的眼神夏都想着虽然不知靠不靠谱,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信她一次也无妨。

心下微定他对着眼前之人说道:“走吧,趁天亮之前回去”说完便大步往前走去,何笑笑迈着小短腿紧跟其后。

突然何笑笑想到兰芝草都被用完,沈惟还等着救命呢,她还不能回去。

看着身前的背影她鼓起勇气,还没等开口,前面的夏都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何笑笑没刹住一下撞到了他的胸膛。

“嘶——”何笑笑被撞得头晕眼花,抬手捂住额头

夏都看着晕头转向的小人,眸中闪过狡黠“还不知姑娘芳名,住在哪里,等还要多麻烦你为我治病呢”

“啊?我叫何笑笑,家住回春堂旁边”闻言何笑笑心里咯噔一下子:问我住哪,呵呵,我能说实话?

何笑笑心虚急忙岔开话题“大人那什么,药你都用了,咱还得去采,病可以治,但药您得自己出呀”

说完何笑笑被自己感动了,眼巴巴看着眼前人的反应。

这山里她自己找太难了,没有熟悉的人帮忙,很难找到兰芝。

“..........好,酬劳少不了你的。”夏都说完骄傲转头大步向前走去。

何笑笑心下一松,同意了,这下沈惟有救了。

回到侯府已到了中午,有了夏都的帮忙何笑笑很快采得兰芝,带她下了山。

夏都着急回南镇抚司复命,临走时给了何笑笑一块玉石腰牌当做信物。说是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但何笑笑知道他这是要求自己将解药制作好之后,去主动联系他。

不过为了男神也值了。

何笑笑换回男装恢复侯爷身份,也不知道过了这一天一夜沈惟怎么样了。

“侯爷,您可回来了。”看到何笑笑绿谷焦急快步走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何笑笑眉头紧锁,难道是沈惟出什么事了!

“侯爷走时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沈公子,但昨晚王重偏要去地牢提审沈公子,说什么要证明自己。”

“什么!那沈惟怎么样了”说着,何笑笑快步向牢房走去。

绿谷紧跟其后焦急道:“绿谷也不知里面情况,王重从里面锁上了地牢大门,谁也进不去”

走到地牢门口,何笑笑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后悔,她就不应该刺激王重,就不应该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见到来人地牢守卫齐刷跪了一排。

看到他们这样何笑笑以前还会觉得好玩,但现如今,何笑笑打心底里,厌恶,出事的时候没一个人拦着,现在她回来了,个个又来表态,那还养着这群家伙干什么?

何笑笑仰头深吸一口气,暂时按住心中怒火:“给我把门撞开”

“是,侯爷”

由于地牢大门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守卫花了很长时间才将门撞开。

坚固的牢门,“晃荡”一声排到地面上,激起漫天灰尘。

何笑笑捂住口鼻冲了进去。

“侯爷,快!跟上侯爷”绿谷见状招呼两边守卫,也冲了进去。

何笑笑来到地牢,看到王重又将沈惟吊在架子上,他眼神带着狠厉,正要拿着火钎子往沈惟身上捅。

“住手!”她大声冲王重喊道

闻声王重一顿,看到是小侯爷微眯起双眼,眸中狠厉尽数褪去,立马跪下“侯爷”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侯爷,他马上就要被驯服了,难道您不想尝尝他的滋味吗?”

看着眼前王重赤裸油腻的眼神,何笑笑想吐,真是找死啊,“来人呐,把人给我拉出去打!”

“是,侯爷,”这时绿谷带着守卫进来,走向王重。

王重慌了急忙将手中的火钎子放下“侯爷,恕罪”

绿谷命人将将王重拉出去,又派人将吊在架子上的沈惟给放了下来。

她最是了解侯爷,从侯爷眼神中就能看出侯爷想要什么

“侯爷,我的实力您是知道的,我是为您着想啊 ”王重挣脱开守卫,跪倒在何笑笑腿边,猛磕着头。

何笑笑将腿挪开冷笑出声,这人我都不敢碰,就你能耐,她看向一旁呆愣的守卫“还愣着干嘛?”

“是!”这平常侯爷那么重视王重大人,谁敢惹,如今这是怎么了,果然侯爷心海底针,守卫相互对视一眼将人给拉了出去。

“你们下去吧”何笑笑对旁边人说道,绿谷见状,带领众人退了出去。

此刻这地牢恢复了安静,何笑笑眉头挤在一起,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沈惟眼中划过一丝悲哀:就因为你是男主,就要比旁人多受罪。

咳咳…此时地上的沈惟似乎是清醒了过来,他只感觉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疼痛。他勉强撑起眼睑,看到好多模糊人影,人影重叠,他看清了这人面孔,眸子里闪过遗憾舜而转为愤恨,他缓慢将眸子闭起偏过了头。

何笑笑“……”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天哪,这对原主何青的仇恨又加强了,真是太难了。

何笑笑觉得还是撤吧,看他伤口都重新裂开,但没有生命危险。何笑笑在心中松了口气。

也没多待,何笑笑便转身离开地牢,看到了被揍的奄奄一息的王重

“侯爷,这人怎么处置”守卫对何笑笑恭敬行礼

“丢的远远的,不让我再看到他”

“遵命”

何笑笑看着被拖出去的人,叹了口气,她仿佛看到了以后自己的下场。

她思绪飘远,自己单刷沈惟的好感值,还远不够,她不能将自己的性命绑在一个人身上。

昨天见到夏都,给了她想法,她必须把抓住夏都这个大腿。

退路越多,对自己越有利,活到最后的机会就越大。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天累了一天,今天依然不能休息,她得亲自把药配好给沈惟送过去。

侯在一旁的绿谷走了过来“侯爷,其实您不必将自己逼得太紧”

何笑笑“……什么意思”她就只是发了会呆,这小丫头脑补了什么!

“绿谷知道侯爷过得很累,但为了何家,也不得不如此,太后逼的越来越紧,”

何笑笑惊了,她一直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原主要将一个尚书之子绑来做男宠,太后怎么说同意就同意了。

原来如此,太后这是拿着原主当枪使呢。

她怕沈惟查到当年真相,开始沈惟年幼对她构不成威胁,后来沈惟长大越来越出色,尤其是在文人之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太后怕了,毕竟她那位置来的不光彩。

她还不能直接除掉沈惟,于是便想原主何青。

何小侯爷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纨绔不学无术,用他来当枪使,再合适不过,不过她这纨绔形象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那何青是女儿身份想必也是出自太后之手,对此何青只得听从,为了何家未来。

想到这何笑笑背后出来层冷汗,头有些发蒙。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那沈惟和夏都身上的毒,也必定是太后的手笔,为了让别人服从自己,不惜下毒胁迫,这样的江山迟早败到太后手中。

何笑笑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眼神一暗,这绿谷也必定知道些事情,原主到底是怎样的人,也只有明白了。

何笑笑眼睛微弯看向绿谷眼睛“绿谷,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绿谷闻言小脑袋一歪,正经道“侯爷为了侯府牺牲太多,每天还要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演给皇城那些人看。”

这信息量,小说里面完全没有的,何笑笑瞪大双眼,确实和她分析的那样,原主人设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何笑笑平复下心情,事情这样发展,有利于以后生存。

何笑笑想罢直接对绿谷和守在门口的守卫摆手:“下去休息吧”

闻言守卫们领命退下。

看无人何笑笑去老地方将衣服换了下来,现在她得去救沈惟,他的伤才好点。

她来到地牢,看到那躺在地上的沈惟,微皱眉头将人给扶起来。

确实伤的不轻,刚刚她离开这又到她回来,沈惟都没有换过姿势。

“沈公子,醒醒”何笑笑声音低暖透过脸上的纱巾送进了沈惟耳中。

阳光透过天窗,撒向牢房

沈惟慢慢睁开眼睛,温暖柔和阳光映入他的眸中,在他眸中慢慢散开。

“怎么样还难受吗!”

沈惟躺在地上,被何笑笑扶到怀里,在她怀中的沈惟只能看到她那藏在面纱中洁白如玉的下颚,

虽然叫人看不清晰,沈惟确定,那面纱之下一定是个漂亮的面孔。

沈惟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沉寂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

看人没动,何笑笑急忙将手中配置好的药喂给他。

“这个是我为你配置的解药,服下之后看身体反应情况”

沈惟服下药之后,何笑笑紧张观察他的情况,

察觉到身前人不安,沈惟强忍着身上伤口带来的痛,抬手拉住何笑笑的手。

何笑笑“……”她瞪大双眼满眼不可置信,男主角拉我手?这是信任我。

她低头正好撞入沈惟眸中,沈惟眉毛微蹙,认真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睛。

这也太巧了,偏偏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救了他,他知道这女子的身份有问题。

何笑笑一顿,看他皱眉紧以为是不信任自己,紧张起来解释道:“你中毒时间较久,解毒还需时日,这几天你得多注意”

闻言沈惟偏开眼睛,眉毛松开,他想无论眼前这人对他有什么隐瞒,都已无所谓,只要能将他这毒治好,她便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以后不管她有何要求他都会拼尽全力,即便现在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的出现为他生命中带来了光,是那样耀眼。

“好”沈惟双眼微阖,闻着她怀中那种独属于女子的体香,呢喃着。

真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自从母亲去世他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幸福。

好!何笑笑看不见怀中人的的表情认为沈惟此时心情不好身上还是疼的。

何笑笑琢磨得转移下病人的注意力,想罢何笑笑放低嗓音“还疼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见怀中人回答,何笑笑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

“从前,有个小女孩一出生就拥大部分人这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地位与财富,父母对她宠爱有加,人人都喜欢她。就好像上天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全都给了她。

但在小女孩五岁那年全都变了,父母总是不断争吵,平时最爱她的父亲如今对她没了好脸色,总是匆匆来匆匆去。

何笑笑声音很低,但传入沈惟耳中确实正好,此刻怀中的沈惟睁开了眼,安静的聆听着上方传来的声音,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美好。

小女孩最爱吃糖,总是偷偷逃出去买,那天她和平常一样回到家,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的画面,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她看到,到处都是血,父亲,母亲,全部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听到这沈惟眸中一凛,转过头望向搂着自己的女子,感受着她身体因情绪带来的变化,在变得僵硬。

她似乎很伤心,难道这是她自己亲身经历。为了劝自己吗? 为了让我开心起来不惜回忆起心中不堪的往事。

何笑笑不知怀中人的想法已经跑偏,继续讲着。

女孩从心底涌出恐慌,眼睛中不自觉溢满了泪水,她呼唤着面前闭着眼睛的父母,时间过了好久,没人回应,就这样她就等呀,等母亲睡醒。

后来小女孩撑不住了,躺在了母亲身边,手中紧攥着那颗糖。

在饥饿中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几乎断气,这时从远处走来个小男孩,他身着白衫,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他就像个仙子映入女孩的眸中,般闯进女孩的世界,给了她一块糖将她从生死边缘救了过来。

不知怎的说到这何笑笑喉咙哽咽,眸中含着泪水顺着莹白的脸颊滴下。

沈惟注意到,眉头微蹙,抬起修长的手指替她擦去泪水。

何笑笑一惊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她伸手将人推到地上,也顾不上别的,连忙起身转了过去。

背对着沈惟何笑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清醒一点,何笑笑,你这是在干嘛”

被推到地上的沈惟也不恼看着慌张的人,嘴角上扬,“后来呢”

何笑笑后知后觉转身望向他“什么”

“后来,那女孩怎么样了”沈惟认真看着何笑笑

“之后女孩脱险,便一直寻找那个闯进她眸中的男孩。”

沈惟点头,看向上方的那抹阳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笑笑记得这是书中原主临死前对回忆的一段,也是唯一为炮灰单独描写的一段。

她不知怎的就选了这个故事,何笑笑想也许是这是属于原身最忘不掉的事情吧。

“你在这休息吧,我去给你弄些饭”何笑笑摇头,将思想抛出去,现在还是别想太多,先刷好感值重要。


“我去给你看看有什么吃的”何笑笑觉得趁着这个热乎劲抓紧讨好一波

何笑笑来出来牢房犯了难,那些守卫都被她遣了出去,如今这门外一个能被使唤人都没有,她总不能穿着这身行头去厨房吧,不去厨房怎么弄吃的。

这时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瞬间吸引了何笑笑的目光。

为什么说是瞬间吸引,因为那群人穿的可真是花花绿绿什么颜色都有,简直比这院里杂花野草都丰富。

看着他们走了进来何笑笑诧异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哪来的丑丫头,给爷滚开,别脏了小爷的眼”为首的红衣男子有着一双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他媚眼一挑,挑剔的看了何笑笑一眼。

纤细刺耳的声音传入何笑笑耳中,瞬间激她一层鸡皮疙瘩。

看着这些雄赳赳,气昂昂的花公鸡,她突然想到了书中原身的那些男宠们。

他们这时候来这,那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来找沈惟麻烦,她不能让他们进去,沈惟身体刚刚解毒还在恢复,需要静养,如果让这群花公鸡进去了,那还不得吵死。

哎!原主真不让人省心。

“这位公子,这里是牢房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谁呀?我们要见的是沈惟!”红衣男子偏头眼中尽是嘲讽

“对呀,早听闻沈大公子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如今大家成了一家人,来看他有什么不妥吗”红衣男子身后之人尖酸说道。

他话音一落却引来众多附和“对呀”

“这侯府也是没人了,让一个丑奴在这拦着。”

闻言何笑笑气结,擦!简直了。

原身给她惹得什么好麻烦, 看她换回身份不打发了这群花公鸡。

看来指望让他们听懂什么大道理是不可能的了,对付他们还得来硬的,“侯爷是下了死命令的,没有允许谁都不许进入地牢。”把侯爷搬出来得好使吧

闻言红衣男子便要反击,

“什么人”清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的何笑笑一顿

“你怎么出来了”

沈惟刚想躺下,听外面闹嚷嚷的,他便看到小姑娘正在和一群男人对峙,想到什么看牢外没人守着,便走了出来。

沈惟眼神阴沉,他衣服上染着鲜血,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分毫甚至凭添一分威压,他那清冷孤傲的身姿站在那,瞬间气场全开。

“素闻沈公子大名,我们特意来看望的 ”红衣男子一愣,双眼微眯。

“滚!”

“你…”字还没说完,红衣男子便被一声清脆声音打断:“苏茗”。

要说沈惟声音是那寒山间凛冽,那这个声音就是那溪水间潺潺让人听了心生惬意。

刚刚激恼的花公鸡们看到来人,立马安静下来

何笑笑好奇,冲来人望去:好一个美人儿

只见来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身着月色锦绣贴身长袍,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锦城踱步走过来,他笑眼微眯看到何笑笑愣了一瞬。

很快恢复如常,对着沈惟躬身一礼“沈公子叨扰,在下锦城”

“对我不必这么大阵仗,我对你们的心思根本不感兴趣。”沈惟冷声道

闻言苏茗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高冷给谁看

“公子误会,他们也是好心过来问候,只是方式不对,还请谅解”锦城也不恼,依然面带笑容

看着那笑容何笑笑打了个冷颤:这是个笑面虎啊,不动声色的,以我多年看书经验来看,这群花公鸡就是他煽动来的。

“你们来也来了,也问候了,回吧”这么好的机会她何笑笑得上啊,这可是刷好感表忠心的时候。

看着小小的身影挡在他面前沈惟心中一暖,她明知道自己力量不足却还是选择保护他。

自从母亲过世,还从没女子对他这样过。

“请问姑娘是?”锦城再次注意到何笑笑,眼里全是审视。

何笑笑被他盯得很不舒服,这时一双温热的手附上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身后

“……?”

“我说过,我不感兴趣,如果你你们还不滚,我不介意你们进去坐坐”沈惟声音冷冽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锦城看着眼前突然变化的沈惟眼里拂过一丝笑意“我们那就不打扰沈公子了,走吧”说完他朝身旁摆摆手

见状苏茗便带着花公鸡们撤了下去

临走前,锦城看了何笑笑一眼温笑道:“姑娘很像我认识的那位朋友呢!”

靠!

何笑笑震惊,不会认出我了吧!

走出地牢,锦城眼神冷了下来。苏茗对着身前之人严肃道。

“主子,这沈惟明显有问题,凭他才华怎么可能屈居于这侯府”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只要不影响计划,切勿轻举妄动”

锦城似乎想到什么,严肃的神情又恢复了温润,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沈惟旁边的那小丫头。

“侯府何时多了个小丫头”锦城对身边人问道

“回主子,说是侯爷从外面请来的女娘子,专门训练下人的”

锦城微笑,有意思。


何笑笑看着他们走远陷入沉思,像锦程这样的绝色人物书中应该得有记载,怎么却找不到和锦程这个角色相关的名字。

难道是因为现在只是处在书中前期原因,部分故事线还没彻底展开配角不配拥有姓名?

何笑笑决定无论怎样,原主那群男宠都不能再留,那些人留着太误事她必须尽快将人给送走。

想到这何笑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回头看着身后的沈惟道:“刚被他们耽误了,我这就去为你找点吃食,你在这先休息”

沈惟注意到她的异样,嘴唇微抿,不知为什么他相信眼前这人绝不会做不利自己的事情。

“好”沈惟轻声回应。

“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何笑笑走了出去。

她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地方,将衣物给换了下来,切回大号。

回到主院,何笑笑远远就看到绿谷那丫头跪在院中央,她垂着头,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绿谷看见何笑笑过来,对着她就磕了三个响头:“侯爷,请赐死绿谷,绿谷没能阻止,让王重钻了空子,差点坏了侯爷大事。”

她已经想好,侯爷那么信任自己,自己岂能辜负侯爷对自己的心意。

何笑笑:“……”这孩子是吃错药了?“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侯爷绿谷错了”小丫头抬起头面露严肃。

“好了,这件事也没酿成大错,你也已经积极弥补错误,原谅你了”

何笑笑知道,这件事是原主何青太过信任王重,才使得他无法无天,这不应该是绿谷的错。

闻言绿谷受宠若惊,倔强的眼中溢出泪花,声音哽咽:“可侯爷…”

“好了,不必再说,以后地牢那边不用再派守卫看守,对沈惟我已有计划”没等绿谷说完,何笑笑摆手侧身向房屋走去。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解决掉那群惹人烦的男宠。

“侯爷”见状绿谷伸出衣袖摸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何笑笑来到房内,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拿起盘中花茶轻抿一口:“绿谷,将兰熙园那些男宠叫到院中,清点一下人数,全部打发到庄子上去”

侯在一旁的绿谷闻言绿谷面露惊诧“侯爷,全部吗。”

“都打发走吧,留着心烦。”

说罢何笑笑随意摆摆手

“是!”绿谷领命退了出去。

院内负责洒扫的小厮手中一抖,这侯爷小祖宗又想做什么呢,这些男宠可是当初他费尽心思弄来的,为此还烧了 莳花馆。

那可是这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专供达官显贵消遣的地方,这一闹将事捅到了宫里太后娘娘那,可实实在在挨了一顿板子。

可如今却又要把那些男宠都送到庄子上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不多时,那群花花绿绿的男宠们都站到了何笑笑面前,看到何笑笑他们个个搔首弄姿,挤眉弄眼,全然不见,仓苑门前那姿态。

他们争先恐后,恨不得使出全身力气,讨好眼前这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的人。

“侯爷,您看奴家,眼睛是不是更美了”

“侯爷,你别看他,看我,我的下巴是不是也变好看了”

“停停停!都站好”听的何笑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个大男人,简直了。

闻言男宠们自觉站成一排以苏茗为首。

绿谷上前清点人数,开口“从今天开始,各公子们都去庄子上过活,在那已经给各位准备好了一切”

“什么!”话音刚落,院里瞬间炸了

“侯爷,您不要我们了吗”

“侯爷,您怎么可以这样”

不同其他人为首的苏茗傲娇看向那座上的人

“你们都住嘴!”他对男宠们大喊了句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苏茗凤眼微眯,语气逼人:“侯爷,为什么要将我们遣到庄子上去,总得有个理由吧”

“放肆 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轮得到你们反驳?”

绿谷上前训斥。

“绿谷,退下”何笑笑将她阻止下来。

苏茗盯着座上的何笑笑像是要把她给看透,平时这纨绔挥金如土,如今却要打发他们,是他们行动暴露了?

不可能啊,他倒要看看这纨绔能说出些什么理由。

何笑笑眉毛微上挑心中冷笑,看来在这男宠小团体里,苏茗说话比原身都好使,不简单呀

不就是个说法吗!给你,想到这何笑笑掩唇清了下嗓子:“做人,总得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庄子上土地肥沃,靠自己的双手也能吃饱饭。”

苏茗一愣,这人还真是在为他们着想,他想不通:“既然这样,那当初侯爷为什么还要将我们从莳花馆赎出来”

“每个人都要活出自己的人生,你们也一样”笑话,那可是原主那个废物把你们这群人弄来的,我只是不想养着一群麻烦。

何笑笑有点不耐烦了,还有完没完,本着人道主义,她已经说的够多了。

苏茗眼神微闪,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说可以活出自己的人生,还真是讽刺啊。

这话可以出在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口中,但在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勇气。

这座上的人何时变得这么陌生,他不记得了。

他从小便被选择成为敌国暗探,没有家人,传递情报是他唯一活着的理由。

如果能重来一世,他真想为自己活一次。

目前他还不能暴露身份,他要保证主子绝对安全,为了省出不必要的麻烦,他必须得去庄子上。

想到这苏茗朝何笑笑行了一礼,这一礼是出自内心的“多谢侯爷为我等考虑,我等这就去收拾行李”

虽然院子里的男宠个个脸上带着不情愿,但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看着他们都退下去

何笑笑便歪靠在椅子上:“终于走了!”不过这家伙怎么对自己突然这么客气,是自己说错什么了?

呀,不管了,反正已经走了。

想到这何笑笑拿起花茶又抿了一口:“真甜!”

“主子,看起来心情变好了?”

绿谷起身为何笑笑添茶

“是吗?你眼睛还挺准”

“那是,侯爷怎么样绿谷一眼便能看出来,只不过感觉最近侯爷变了很多”

闻言何笑笑喝茶的手一顿,心瞬间被提起来,绿谷跟在原身身边最久,不会真被她发现换人了吧。“很明显吗?”

绿谷微微一笑“侯爷变的更帅了”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真会说话”何笑笑心中一松。

“不过侯爷,兰熙园的都被您送到庄子上了,雅居那位呢?”

“雅居?”

绿谷提醒道“就,太后娘娘送来的那位,锦程公子。”

怎么还有!何笑笑快要疯了。


这原身可真不让她省心,不过一想到在仓苑那家伙看自己眼神滑腻腻地,何笑笑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人物给忘了,不行,这人也绝不能留。

“绿谷,你去告知他一声,让他和兰熙园那群人一起走吧”

闻言,绿谷立马解释道“侯爷,不可,锦城公子是燕国进贡过来,太后娘娘亲自赏给侯爷之人。

侯爷要将人送出去,怕没法交代。”

何笑笑扶额,这事不简单,锦城这人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太后一定是怕他为敌国探子,所以才将人送给原身。

这太后是要把原身当枪使。

这样看来,书中写的太后宠爱小侯爷,里面是真是假就难说了

这还真不好直接将人给打发了。

看眼前这紧张的人,何笑笑心中好笑,“行了,我知道,我就这样一说,看你吓得。”

“侯爷可真是吓坏奴婢了”绿谷心中松了口气。

“侯爷,锦城公子说,他为您准备了你最爱的莲子粥,让您去趟雅居”这时门外小厮进来通传。

何笑笑一愣,心想,我这没找他,他却先找我来,看来还真得要会会这个笑面虎了。

何笑笑跟着通传的小厮沿着竹园走廊走到尽头便看到一座玲珑精致的阁楼,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围绕其中,何笑笑置身此地,静听流泉青韵身心旷神怡。

这锦城住处比自己这个当侯爷的都好,也是没谁了,怎么办她好想和锦城换下住处。

“侯爷,到了”

小厮打断了何笑笑想法,把她拉回现实。

“退下吧!”何笑笑尽量维持内心平静,对小厮摆摆手。

她看着眼前的阁楼,走了进去,屋内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

何笑笑慢慢往里走着,时间仿佛过了许久,何笑笑都没看到人,想到那张微笑的脸,何笑笑心里有点发慌。

她感觉自己,怎么看怎么像掉入狼窝的小羊羔。

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何笑笑拍了下自己脑袋:想什么呢。

为了人设她得忍着:“锦程…”

见没人回应,难道感觉不对?

何笑笑清下嗓子酝酿情绪“美人?”

这时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覆了上来,吓得何笑笑一激灵,猛一转头,便看到了那张笑脸,锦城好似刚刚沐浴结束,他那柔顺长发散在身后,发丝落在脸庞衬得气质温润柔和。

他身着纱衣,虚掩着身体,隐隐透出的春光何笑笑看了老脸一红“锦…锦城美人”

锦城眼神微挑:“侯爷,今后锦城一定会伺候好您”

“什么?”

“请您不要将锦城也发到庄子上去,锦城独自在这异国他乡离不开您”说着锦城便靠了上来。

何笑笑瞬间清醒:这狐狸,说什么让她来尝莲子粥,这分明是在给她灌迷魂汤。

“好啊,那得要把小爷给伺候舒坦了”

闻言锦城颤抖着与何笑笑拉开距离,脸上一副屈辱模样。

何笑笑冷哼小样:跟爷斗,还嫩了点,试问,哪个大老爷们能接受和一个男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来,锦城伺候侯爷脱衣服吧~”说着锦城附了上来,一脸纯良无害。

何笑笑震惊脸色瞬间通红:无耻,真是无耻!

为了能留下来不惜出卖色相,这身份一定有问题。

这下何笑笑可真是骑虎难下,她怎么看这锦城都像是打坏主意的嚣张狐狸,真是无言以对。

“脱呀”锦城笑眯眯地打量着砧板上的何笑笑。

锦城,你已然无耻的登峰造极…

锦城站在何笑笑身前像是整个将何笑笑罩在怀里。

看着慢慢靠近的大脸,何笑笑紧张闭上双眼。

完蛋,这下要英勇就义了,虽然对面是个大美人,但何笑笑依然下不去嘴。

但这个时候如果说不,那就彻底输了,但如果不说也得玩完。

到那个时候,自己是女身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何笑笑感受着腰带一点点被解开,那修长的手指附上她的肩膀将她外衣脱了下去。

“停!”

她何笑笑实在忍不了了。

像是应了她的心思,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猛的睁开双眼,发现锦城没在她旁边。

“人呢?”

何笑笑四下望了望,看到锦城竟坐在了她身后的案子上,此时,他手拿一支箫,正对她笑,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侯爷,怎么了?愣着干嘛,来坐吧,锦城这就为您演奏一曲”

何笑笑简直无语,闹了半天就是为了给她吹箫,怎么不早说!

“是听你吹箫呀 我还以为…”

“您还以为是什么呀”何笑笑话音未落,就被锦城打断“侯爷以往都是在锦城这里听萧的呀,您都忘了吗?”

何笑笑噎住,看来是她思想龌龊了,也是,谁能接受和一个男人有亲密接触。

“呵呵 没,爷怎么能忘,”说着何笑笑便盘坐在锦城身边。

锦城笑眼微眯,“好,那就开始”

说完一阵悠扬的旋律飘进何笑笑耳中。

何笑笑闭眼享受:真是好听,就是专业哈!

声音太美,使紧张一天的何笑笑,放松下来听着听着睡了过去。

锦城凝视着趴在桌案上的人陷入沉思。

他们来到大梁,本就是获取情报的,没想到大梁太后太过谨慎,把他送到这侯府。

何小侯爷脾气暴躁性格嚣张整日出府不是进堵坊就是喝花酒,胜在足够蠢,容易被掌控,他没太将这小侯爷当回事。

但如今他做事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行事风格像是换了个人。

以前他不会听自己吹奏,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会在这儿睡着。

毫无防备,这种对人的信任可以说是周遭环境养成的,可何小侯爷虽不说过得是刀口舔血生活,可在这诡异多变得王朝下也不可能会养成现在的性格。

因此他还借机看了看他颈项间的痣,才放下心来,是本身。

苏茗走之前,请求自己尽量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他对此特别挺惊讶,苏茗从小最恨这些纨绔,不知这何小侯爷说了什么能让苏茗对他改观这么大。

看着案上熟睡那人此刻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怎么,竟缩成小小一团,白嫩嫩的脸颊此刻被挤压在桌案上,嘴巴被迫嘟起来。

莫名有些可爱。

锦城上前将小小一团抱了起来,因没穿外衫的缘故手感竟出奇的软,把人放到榻上,那内衫微散,露出了里面的光景。

见状锦城瞪大双眼,眸中升起一抹亮光“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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