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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秦始皇陛下

梦夜雨未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代枭雄,千古一帝,一统六国,平匈奴,战南郡,灭东瀛,享年八十九,历史却记载含恨而终以及留下淡淡一笔不知所踪的帝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后世有人猜测令秦始皇含恨而终的便是扶苏的帝师。沈子卿“我跨越千年,只为你,千古一帝,秦国不会二世而亡。我会站在你的阴影下,为你挡下所有不公,甘愿为你生死。”嬴政“我知你与我们不同,只愿你能陪我度过漫长岁月。”扶苏“我会完成帝师的心愿,至死孝忠父皇,守护江山。”两人都认为自己是初次见面,都认为是第一世。

主角:秦始皇,沈子卿   更新:2023-02-11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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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始皇,沈子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秦始皇陛下》,由网络作家“梦夜雨未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代枭雄,千古一帝,一统六国,平匈奴,战南郡,灭东瀛,享年八十九,历史却记载含恨而终以及留下淡淡一笔不知所踪的帝师。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后世有人猜测令秦始皇含恨而终的便是扶苏的帝师。沈子卿“我跨越千年,只为你,千古一帝,秦国不会二世而亡。我会站在你的阴影下,为你挡下所有不公,甘愿为你生死。”嬴政“我知你与我们不同,只愿你能陪我度过漫长岁月。”扶苏“我会完成帝师的心愿,至死孝忠父皇,守护江山。”两人都认为自己是初次见面,都认为是第一世。

《我的秦始皇陛下》精彩片段

北风呼啸,秋日未掉落的树叶 ,在空中舞动。宫殿外面站着朝廷百官,以及几支军队。

宫殿里面两边点燃烛光,忽明忽暗,扶苏半跪在床头,拉住床上一头白发,面容枯槁,呼吸沉重的老人,怯生生喊了一句“父皇。”

紧闭双眼的人听到耳边声音,努力睁开,目光向扶苏身后看去。半晌,声音苍老沙哑,断断续续“还没找到么?”

扶苏摇头,强忍住眼中的泪花,声音哽咽“父皇,您再等等。”

嬴政闭上眼,不再说话,空气陷入死寂。

不知多久,嬴政抓住扶苏的手“苏儿,将朕埋葬在骊山,不需要任何人陪葬,章邯你把朕放在书桌上的盒子拿过来。”

跪在地上的章邯站起身,走到书桌,拿过盒子,双手呈上。

扶苏接过,嬴政示意他打开。

扶苏一直知道这个盒子对父皇的重要性,他曾无数次见过父皇拿着它出神,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它,手颤抖的打开,只见盒子中有一个褪色勉强能看出是一个红色的锦囊,一个浅碧色穀圭玉镯,几张卡片。

“苏儿,等朕死后,将穀圭带在朕胳膊上,算是了却朕的一桩心愿,”嬴政交代完,气息平缓,陷入黑暗。

“父皇,太上皇。”

一代枭雄逝世,史记记载千古一帝的秦始皇,一统六国,平匈奴,战南郡,灭东瀛,享年八十九,含恨而终。

沈子卿拿着描写秦始皇的书籍,手指停在最后含恨而终四个字,内心有些疼痛。

为什么一统六国,享年八十九,秦非二世而亡,你的葬礼也是由扶苏办理的,为何你还会含恨而终。

他感到有些迷茫。

“相比于千古一帝,我比较倾向于探索担任扶苏的帝师,他的记载好少,”沈子卿回过头看向自言自语,手上拿着书随意翻阅的女子。

“淳于越?”沈子卿有些疑问,他实在搞不懂面前这个大约二十一二的女生会对淳于越感兴趣。

“不是哦,学长,扶苏的老师是淳于越,但是在扶苏自言中,曾表明自己有一位帝师,”女生轻笑道,手上的书籍放回原位。

“帝师?”

“而且在左丞相萧何,右丞相陈平,兵仙韩信中都曾一笔带过帝师,”女生一边查找书籍,一边解释到。

女生打开书放在沈子卿面前,食指划过那描写帝师的一句,眼中带有一丝喜悦“我说的没错吧。”

沈子卿点头,提出自己内心的疑问“你觉得千古一帝嬴政为什么会含恨而终。”

女生坐在他对面,托着腮“我觉得可能与帝师有关。”

“为何?”

“野史上说嬴政有一个知己,陪他完成帝国大业后,不知所踪,直到死嬴政都没有放弃搜寻。”

“最重要的是扶苏,萧何,陈平,韩信都是陪秦始皇走到最后的人,描述生平中都有帝师的存在,我怀疑嬴政的知己就是扶苏的帝师。”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沈子卿脑海浮现出这一句话。在古代知己拥有很高的地位,可以说比自己都重要,更何况一直孤独的帝王,好不容易有人理解自己,陪伴自己,结局确是不知所踪,了无音信。

“学长,再见,”女生向沈子卿告别。


自从韩被秦国灭亡,张良便不远万里来到秦国,每日在咸阳城闲逛,想要找寻机会,报仇。

巡逻的军队继续前行,刚才被驱散的百姓渐渐的聚拢起来。张良躲在阴暗处,看着秦王嬴政的淡出视线,墙上的土砖竟然被单手捏碎,可见心中的愤怒已到达顶峰。

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张良的左肩,张良猛地回头,顿时身后冷汗冒出,看着眼前大约十几岁的衣着朴素,身体有些盈弱的青年,张良渐渐放下戒心。

沈子卿知道眼前对自己渐渐放下戒心的张良,冷哼一声,很明显对方并没有把自己放到眼中,这也正常,放眼整个六国现在论谋略,论武力能超过张良的也屈指可数,更何况还是自己这种无名小卒。

“大人,永远不要轻易对别人放下戒心,”还不等张良疑问,一掌拍在他的脖颈,也不在乎有没有伤害,接住昏倒的张良,两人消失在原地。

张良被一盏冰凉的茶水泼醒,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内心稍微有些无措,但也很快镇定下来。在未知中,能救自己的只有镇静,慌乱只会将自己推向另一个深渊。

“不愧是韩国贵族张家,韩国破败,张家灭门,就你单单存活下来,果然还是有原因的,”沈子卿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侧目看向窗外别有一番滋味的晚夕。

“素昧平生,何故专挑别人的痛处讲呢?”张良一边回答,一边在暗处试图挣脱绑在身上的麻绳。

沈子卿站起来,笑着端起一杯茶放到张良面前“抱歉,你好像喝不到。”

张良放弃挣扎,刚才他发现除非有人给他松绑,仅凭自己无用。

沈子卿左脚轻触茶杯,倾倒在地,茶水流出“这杯茶就像你的人生,喝的到是一杯茶水,喝不到也是一杯被倾倒的茶水。”

“是茶是水,是喝是倒,我亦无所求,只凭心道,”张良冷静的说道。

“只怕到那时,你无的选,就像现在你被束缚,若非统领者,只怕那时便是一把尘埃,”沈子卿单手抓住因动作太大,倒在地上的张良。

“哼,秦国走狗,”张良明白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面前这个胡言胡语的人身上,但他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丝毫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

“很少会有人面对生死能抛之度外,就像那个宛如神明的人,他也怕死,可他的怕死却不是我们中所有人能媲美的,”沈子卿感叹道,眼中带有一丝光亮,以及化不开的痴迷与崇拜。

“死,无非两种结果,何来高贵,”张良反驳道,反正自己不知前路,还不如此时痛快一把。后来张良才明白昔日沈子卿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嘲笑那时自己一无是处。

沈子卿自然是知道张良心中的不屑,蹲下替张良松绑,放他离开。

张良心中有些诧异,快速将自己身上的麻绳扔到地上,快步离开。身后传来沈子卿的声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我会再敬你杯茶。”

沈子卿随后再走出房间,夕阳已经全部落下,倒是星光点点,不见清月。“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秦始皇陛下,”沈子卿在心中默默想到,嘴角勾出一丝笑容。

王翦率军攻打赵国,俘虏赵王迁,赵国灭亡。秦王嬴政亲临邯郸坑杀仇人。

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里埋伏,一瞬间乱成一团,大军被赵国百姓冲乱。嬴政拔出剑杀死死士,面对百十个赵国死士,显得有点杯水车薪。

沈子卿将剑放在准备趁乱逃走赵王的脖颈“赵国死士,放下你们的兵器。”

死士注意到被挟持的君主,放下武器,单膝跪地。

王翦,章邯走到嬴政面前,单膝跪地,认错。嬴政摇头,看向沈子卿。

“王上,卑职乃是秦国沈氏,名清,字子卿,”沈子卿非常痛快的给嬴政双膝跪地,态度诚恳,很少会有人将他把刚才那个疯子联想到他,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今日你救驾有功,赐良田千亩,黄金百两,”嬴政笑着说道。

“谢王上恩,不过卑职有一个请求,想让王上同意,”沈子卿行跪拜之礼,头磕在地上,耳边竟是其他随行官员的窃窃私语,无非不就是自己不知好歹,罢了。

“哦,请讲,”嬴政提起一丝兴趣,他也想看看这个面似羸弱少年还能给自己多大的惊喜。

沈子卿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目光,有些羞愧的侧过脸,这样更加引起了嬴政的好奇心。

“王上,卑职自幼习武,无奈现在身处文职,希望王上能让卑职成为你的侍卫,时刻伴在您的左右。”

嬴政沉思片刻“允。”他也想看看沈子卿还有什么惊喜给他。

沈子卿丝毫没听到周围的官员的鄙视,嘲讽,现在他的眼中只剩下坐在高处,不久以后就一统六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陛下。也是二世而亡胡亥的父皇。


荆轲刺秦过后,有人悲喜,有人愁,但是没有人敢招惹刚刚被刺杀的秦王嬴政,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差点失面的秦王。

官员陆陆续续离开,就连心有不甘的昌平君,也只能无奈离开。

嬴政和往常一样,完事后,就回书房批阅奏折,刚才差点殒命的刺杀,终究对于国家大事不值一提。

沈子卿站在嬴政左后方,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那人身上,那可是不远之后就一统六国的秦始王陛下,是那个无论过了多少年代,只要有人读过关于他的历史记载,都会由衷的感到尊敬与向往。

他的聪明才智,一生的波澜壮阔,在古代不被理解,不畏人言乱语,仅凭初心,一直前行,从不停歇,以及止步,敢问谁那朝皇帝能做到。

“王上,燕国密探来报,”赵高弯腰双手把奏折举过头顶,送到嬴政面前,然后站到嬴政右侧。

他其实刚从燕国密探那边回来,哪怕自己不在朝中,关于近日所发生之事,了解的差不多已有九分,他也很好奇那位面对奖赏,却只为争取一个侍卫的身份,放弃之前担任的官职,要说之前担任的官职可比现在侍卫一职高出很多,要说自己都可能无法做到。

对于赵高的打量,沈子卿不动声色,任凭对方随便想,反正也不会缺一块肉。总有一天赵高会落到自己手中,到那时任何酷刑不是手到擒来,先让你蹦哒蹦哒。

还在思考的赵高内心感受到一丝恶寒。“倒也是很警觉,”沈子卿心想。

嬴政看完随手将奏折丢在书桌上,闭目养神,赵高见状,端起一杯热茶,放到嬴政书桌上“王上,您批阅奏折好长时间,喝口热茶,润润嗓子,”只字不提奏折,这便是赵高的聪慧之处,他不提,总会有人说。

“具燕国密探来讲,荆轲刺秦,乃是受燕国太子丹指使,”嬴政平淡的说道,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赵高自然是知道嬴政,太子丹的少年之事,对于太子丹派人刺杀秦王,感到不可思议,保持沉默。

嬴政目光落到一旁沈子卿身上,示意对方说说自己想法。

沈子卿走到嬴政对面,单膝跪地“王上,既然刺客是由燕国太子丹所派,反正燕国灭亡已经成为定数,不如先派一支军队佯攻燕国,到那时燕国国王一定会认为是太子丹派杀王上您失败,引起您的愤怒,只要交给您太子丹的首级,顺便割让部分城土 ,您一定会息怒,放过燕国。到那时王上直接攻打燕国就行。”

“彩,彩,彩,”嬴政一连说三个彩,可见内心的兴奋,沈子卿的想法竟和他的想法一样。

赵高经过沈子卿的解释,瞬间明白,看向沈子卿的目光带有一丝警惕,这样的人待在秦王身边,还不属于自己人,终究是一个祸害。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嬴政这次将赏赐送到沈子卿面前。

沈子卿一边谢恩,一边小心解读嬴政的面部表情,他一直都知道伴君如伴虎,就算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王上,卑职不需要任何奖赏,卑职这条命也是王上给的,不敢奢求其它奖赐,王上不如让卑职一直待在您的身边,伺候您,报答您的恩情。”

嬴政,赵高两人听完,一时愣住,嬴政点头,同意沈子卿的要求,待在一边的赵高目光有些诡异。沈子卿低头谢恩。


夜已至深,灯火通明,秦王嬴政还在批阅奏折,一百二十石是沈子卿永远不敢想的,一个伟大的帝国也是因为有那人的存在而存在,没有人能替代他,哪怕是后世出现多种风流人物,也无法媲美。

嬴政整理好奏折,将毛笔搭在砚台,准备就寝,沈子卿跟在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堆摞的竹简,心底暗暗想道造纸术的诞生。

婢女服侍嬴政宽衣,整理好后,屋内的仆从依次出去,寝殿大门在眼前关闭,沈子卿待在外侧,闭目养神。

他好像翻阅历史的时候,记得一个关于秦始皇的一个小故事,秦始皇就寝时,不需要有人候着,寝殿不能有除了他之外的人待着,至于什么原因,说法不一,如此看来记载的确实无误。

天还未明,仆从打开寝殿大门,嬴政清醒,昨天伺候嬴政的婢女为他更衣,沈子卿转身离开,待嬴政着装,洗面之后,沈子卿才出现。

朝会中,沈子卿站在文官那边,还是待嬴政准备上朝时,临时吩咐的。

其他官员注意到沈子卿,有的默不作声,有的眼中满是鄙夷,有的越带好奇,可不管怎么样,沈子卿就站在那,目光从没有分给其他人,他的眼中仅剩下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秦王。

“昨日密探来报,刺客是由燕国太子丹所派,各位有何见解,”嬴政淡淡说道。

王翦率先发言“王上,秦燕交战就在此时。”

李斯表示赞同,率兵攻打燕国。

也有一部分官员认为,应该让燕国国王送上太子丹的人头,以及割让国土,已近两国交好,朝堂乱成一团。

沈子卿启奏“启禀王上,此等可是灭燕国的绝等机会。”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争吵的官员安静下来,秦王嬴政大笑“彩,王翦,辛胜率军攻打燕国。”

王翦,辛胜领命。

朝会结束,王翦,辛胜,李斯留下,商讨燕国之事。

沈子卿跟在嬴政身后想着其它事“子卿,你对燕国怎么看 ”

“回王上,燕国现在已是外强中干,不足为惧,就怕楚国从中作梗,”沈子卿知道历史上的六国是韩、赵、魏、楚、燕、齐一次灭亡,但是他还是私心想让燕先亡,楚随后,齐最后,攻打楚国实在是太难。

“这有何难,先灭楚,后灭燕,”嬴政思索过后说道。

“楚国看似不比秦国,两国交战,秦国也会伤害不小,楚国兵权分为三家,楚王,项家,其他贵族,若我们贸然攻打,只会让他们更加团结,不如等上一等,燕国之后,到那时我们一举击破。”

“此事稍后再议。子卿,你对于粮草怎么想,”嬴政像是随口说道。

“卑职还未想好,”到也不是沈子卿不想说,而是现在不能说,说了也不管用 只有到危急时刻,方法才能实行。

嬴政轻叹一口气,看向悬在天空的晨阳,想起了自己当时说的一句话“寡人不仅是秦国的王,也是天下的王。”

沈子卿注意到那人的叹息,以及身上气质的转变,内心一阵激动,就是这样,千古一帝的气质本就是这样,让人忍不住的臣服,叩拜,甘愿付出生命,万死不辞。


一周过后,王翦,辛胜率军大举攻燕,燕、代联军于易水之西做抵抗,秦军打败燕、代联军。

“彩,”秦王嬴政放下军中奏折递给站在一旁的沈子卿,赵高。

赵高看完直接跪地高呼秦王万岁。

沈子卿觉得嬴政这么开心,应该是王翦、辛胜打败燕军,至于其它的他实在不懂。

嬴政看出沈子卿的迷茫,命令赵高等人退下,赵高眼中闪过一丝对沈子卿的杀意,在这一个月中,他无论用金钱,高位都无法收买沈子卿,而且他渐渐感觉沈子卿有取代他的感觉。

嬴政接过竹简“子卿,有个问题。”

沈子卿感到囧异,他怎么说,说他不识秦朝文字,看不懂竹简上写了什么,说出来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可是他不想欺骗嬴政,哪怕对对方无害,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嬴政很好奇一向对自己忠心的沈子卿为何闭言不发,态度相较于之前,算是温和“子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啦,说就说。“回王上,卑职识字不多,”沈子卿说完,羞愧难当,脸上浮现一片红晕。

嬴政想过很多回答,从来没想过这种,在他认为,沈子卿的计谋,才智应该不低于李斯,竟然不识字。

“哈哈哈,”嬴政仰天大笑,沈子卿捏住衣角,羞敏笑了笑,“王上,”原本清冷的生声音带有半点婉转。

嬴政向沈子卿招手,示意他走上来,沈子卿眉眼含笑,连忙走到嬴政左边,嬴政把竹简展开放到两人面前,将上面的文字一一读了出来。

“代王,公子嘉?”沈子卿有些疑问,他之前学历史几乎将所有的重点都放到了秦始皇身上,对于其它的几乎是一遍而过。

“赵国公子,”嬴政解释道。

沈子卿点头,原来是这样,赵国灭亡,公子嘉逃亡到代郡,自立为王,自然是最恨秦国的人。

嬴政想起来自己在位期间,好像没有见过关于沈子卿的奏折,莫不是不会写,所以都没上过奏折,得到对方的点头,他深吸一口气,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看好的官员竟然不识字。

嬴政嘴角有些抽搐,拿起一只毛笔,在空白的竹简上写了三个字,示意对方认认,沈子卿摇头,又写了两个字,沈子卿点头。嬴政不信邪又写了两个字,沈子卿摇头,又写了两个字,沈子卿点头。

秦王嬴政看着自己写的,沈子卿,嬴政,侍卫,秦王,陷入沉思。

“王上,可有疑?”真的,沈子卿真的觉得自己很冤,他真的就了解“嬴政,秦王 ”其它两个真的不认识。

“无,”嬴政知道沈子卿说的是实话,就是因为实话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嬴政握住沈子卿的右手写下自己刚才写的第一个词,并告诉他那是他的名字。

沈子卿感觉自己右手有点颤抖,心中的窃喜险些压不住,眼中除了笑意外,还有一丝不可察的倾慕。

嬴政连续又教了沈子卿一些字词,发现对方学习能力还很强,内心还是有些喜悦。

赵高进来后,发现嬴政还坐在王位上批阅奏折,倒是沈子卿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旁边,而是拿着毛笔在竹简上写字,放完东西,赵高离开时,听见沈子卿充满笑意的声音。


像往常一样,朝会过后,秦王嬴政用完膳,就开始每一天的批阅奏折。

赵高发现近期有所不同,每次有战报,都是由自己在书房念完,再送到嬴政手上。相反沈子卿则是每天在旁边的小书案上写东西。

赵高其实也很好奇,但聪明的他不会直接表达出来。

嬴政看着面前一摞一摞的竹简,站起身,走到沈子卿身后。

沈子卿没有发觉嬴政的动作,还在苦了吧唧的练字,一是他本来就来自千年之后,学习本就会让人厌烦,二是秦国所用文字还是最难写的隶书,三是每次写总是忍不住的睡觉,发呆,妥妥的现代人思维。

嬴政看着竹简上和虫子乱爬没区别的字,内心极其无语,不禁感叹道“吾儿扶苏就比你高出不少。”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沈子卿小声说道。

嬴政点头,扶苏的名字确实是出自《诗经》。

嬴政发现好久没见过扶苏,决定去看看他,顺便考考他的作业。

嬴政等人来到长公子扶苏住宅,赵高拦住想要报信的人,示意秦王是偷偷来的。嬴政,赵高,沈子卿走了进去,因为有赵高的吩咐,一路上没有人通报,都是无声行礼之后,自己在干自己的事。

沈子卿对一直对长公子扶苏很好奇,紧跟在嬴政身后。

嬴政走到时,担任扶苏的老师淳于越正在讲儒家的思想,沈子卿注意到嬴政眼中有些不高兴,然后再联想到往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扶苏注意到门后的嬴政,脸上透露出笑容,小跑到嬴政面前,鞠躬行礼“参见父王。”

嬴政点头,走到殿内,淳于越对嬴政行礼。

沈子卿看着面前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身白衣,温润如玉,实属可惜。后世之中在历史众多意难平的人物中,排在第一的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排在第二的便是眼前这位最后走上绝路的少年。

沈子卿知道嬴政对儒家素来不满,尤其是听到刚才那句话,恐怕嬴政很快就要离开“不知先生你是谁。”

沈子卿此话一出,众人表情皆是不同,他注意到扶苏想要回答,笑道“长公子,我问得是他,不是您,您何必作答,更何况您是尊贵之身,哪能让您替他解释?”

扶苏听完,刚要开口,注意到一旁的父王,闭口不言。

“长公子之师,儒家代表淳于越,”淳于越笑道,准备接受来自沈子卿的吹捧,毕竟这两个身份,单单拎出来一个就足以让人敬佩,可惜他一点也不了解沈子卿。

“刚才听到先生给长公子讲,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善者而从之,不知长公子是这句话,有何见解,”沈子卿对扶苏双手抱拳问道。

“三个人同行,其中必定有我的老师,我选择他善的方面向他学习,看到他不善的方面就对照自己改正自己的缺点,”扶苏回答道。

“长公子,既然三个人中间有不同的优缺点,那百家、儒家呢?”沈子卿反问道。

扶苏思考片刻,点头“受教,是扶苏狭隘了。”

“还行,没有茶毒太深,还知道思考,不直接以儒家为大,”沈子卿心中想道,赵高注意到嬴政的赞许的神情,对沈子卿的敌意又加一分 。


淳于越见情况不对,立马反驳道,他好不容易给扶苏灌输儒家思想,可不能被一个小人耽误“你莫不是强词夺理,人和物怎能相比。”

“先生,刚才说自己是儒家代表,儒家一向尊重礼仪,看来儒家礼仪也不过如此,”沈子卿反讽道。

“你、你、你,”淳于越气急败坏,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卡到那,脸瞬间憋的通红。

“子曰:有朋自有远方来,不亦乐乎。先生,好像不怎么欢迎我,看来我人言微轻,叨扰到先生,抱歉,”沈子卿一脸歉意的说道。

扶苏赶忙好言相劝,害怕沈子卿心灵受伤,嬴政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眼中带有笑意,赵高脸瞬间变黑,淳于越气的直接差点晕过去。

“多谢长公子好言,刚才先生说人和物怎么相比,请问先生,若人不能和物相比,为何很多诗经中都以物喻人,怎么先生也认为诗经所描写的事物都是错的。”

“你偷换概念,强词夺理,”淳于越怒急。

“先生,人的本性是什么,”沈子卿接过扶苏递给的茶,微微点头。

“人之初,性本善,”淳于越不思其所回答。

沈子卿侧目看向一旁思考的扶苏“长公子,您怎么想。”

扶苏想法和淳于越一致,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至于赵高怎么想,不在他的注意之内,他只在乎嬴政的想法,看到那人眼中的晦暗,便知道其想法“人之初,性本恶。”

淳于越,扶苏愣在原地,沈子卿把手中茶杯放到书桌上“人之初,性本恶,年幼时,我们还未启蒙,一切仅凭本心,满心是恶,看见蚂蚁就踩,蝴蝶就扑,蛐蛐互斗,黄鹂歌唱,少时弑父的传闻,数不胜数。”

扶苏不知怎么作答,不知所措,倒是一直看热闹的嬴政认同沈子卿的想法,不动声色点点头。

“不知先生儒家所说的性本善,从何而讲,是从儒家讲,还是仅凭你一人之言,”沈子卿反问道。

“就按你刚才所想,性本恶,那儒家的存在,就是改变这一状况,儒家以仁为本,若在年幼时得以灌输以仁为本的思想,人人都为仁,百姓安君乐业,君主爱民,何来的争斗。”

沈子卿注意到一旁扶苏对儒家的一丝向往,眼底难掩的激动,得了,刚才白讲啦,老子今天就不信了,我斗不过一个封建迂腐的老头,今天不把他气到吐血,半天缓不过来,沈子卿眼中褪去刚才的漫不经心,多出几分精明与算计。

嬴政注意到沈子卿眼神的变化,拍了拍扶苏的肩膀,小声吩咐道“让他注意听讲,好好学点东西,”他可不认为沈子卿会输。

而一旁的赵高则是恨不得沈子卿输,只要是沈子卿输,谁赢都没事。

“仁者之心,天下兴之。儒家以仁为代表,想要兴国家之邦,先生,是这个意思么?”沈子卿提出疑问。

“确实,”淳于越点头 。

鱼上钩了,两人同时心想。


“请问先生,在你眼中法家如何,”沈子卿提问道。

“法家,律法严苛,百姓不堪重负。”

“道家。”

“歪门邪道,没有实用。”

“农家。”

“苗而不秀,资历浅薄。”

“墨家。”

“取机投巧,浪费时间。”

“儒家。”

“仁义爱国,天下之兴。”

沈子卿轻笑,转头看向扶苏“大公子,你也是这样想的。”

扶苏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

“敢问先生,百姓大乱,人命不再受到保护,女人可以贱卖,奴隶命如草芥 ,易子相食,该如何治。”沈子卿示意淳于越回答,

“唯有法家可治,法家制定法律,让百姓遵守,国家拥有秩序,百姓可以安居,”可沈子卿不等回答,直接开口说道。

“若国家百姓受到危害,不堪重负,山河污染,寸草不生,何解?”

“而道家思想是道法自然,无为而治,与周围环境相互相处,提高国家的同时,也同时关照环境。”

“百姓饥不裹腹,易子相食,商家横行,天灾人祸,该和解。”

“农家则可以,顺民心,钟爱民;修饥谨,救荒灾;农本商末。”

“人再厉害,力量终究有限,在有限的才能中,做出更大的事,唯有墨家可以,就如现在的牛犁,青铜技术,宫殿建造等,”沈子卿顿了顿,再次开口道“先生你可真是应了民间那句话,放下碗筷就骂娘啊!”沈子卿感叹道,双手潇洒一摊,耸耸肩。

“哈哈哈哈哈,”就连一向不与沈子卿交好的赵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子卿无视气的脸红脖子粗,无话可说的淳于越,问站在嬴政旁边恢复严肃表情的扶苏“敢问公子,你的师父是不是一直对你说,自己是儒家代表?”

扶苏点头。

“先生,你认为儒家最主要的是什么?”沈子卿好心拍了拍淳于越的背,好让对方缓过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自然是仁、义二字,”淳于越咬牙切齿说道,恨不得将那人一剑捅死,暴尸三日。

“那按先生所言,看来长公子也是这样认为的,”沈子卿语气充满惋惜。

“那你的意思是,还有不同见解,”扶苏恭敬问道。

“长公子,儒家的主要思想是仁、义、礼、智、信、勇、诚、恕、忠、孝、悌,”沈子卿一边走到桌子旁,一边说道。

“扶苏受教。”

“先生,你先深吸一口气,都怪我学识浅薄,胡言乱语,几年修行,自然比不过你多年修行,还望你看在我还未到弱冠之年,多多担待一下,”沈子卿端起一杯茶,递到对方面前,温声劝道。

“杀人诛心,”这是嬴政三人的此时的想法。

“噗,”淳于越一口血喷了出来。

“呦,还没倒,看来火候还是不够,”沈子卿走到扶苏身边,按住他的左肩“长公子不必忧心,公子每家学派有每家存在的道理,没有一家可以独大,唯有融会贯通,才可以。取其精华,弃之糟粕,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这个道理。”

沈子卿放手,扶苏愣在原地,赵高搀住快要昏倒的淳于越。

“啧,还没气晕,承受能力强啊,”这句话他说的很小声,但是习武多年的嬴政还是能听到。

“长公子,你应该学会,着儒家之衣,行法家之道,唯有这样王朝才能繁荣昌盛,”沈子卿语气微微向扬。

“噗,”淳于越又吐出一口血,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赵高吩咐几个太监将昏迷不醒的淳于越安置到寝殿,马不停蹄赶回来“王上,午膳时间到了,您是回去,还是在这享用。”

嬴政沉思片刻,注意到扶苏平淡无喜的表情,面目表情控制不错,眼中越带的向往暴露出主人现在的心情。

“寡人就和长公子扶苏用膳,”扶苏听完,眼中的喜悦映出眼底,他不知道阿父为什么要和自己一起用午膳,但只要想到阿父能多陪他一点时间,就非常高兴。

赵高动作非常迅速,自嬴政刚说完,就吩咐奴仆整理书案,端水净脸,传用午膳。

沈子卿站在一旁,对于赵高洞察人心,利用人心,办事效率,自己感到自愧不如。果然是一代奸臣,就连遗臭万年的秦桧在后世眼中也比不上他。

沈子卿看着面对面用午膳的两人,内心有些无语,可能是自己是从千年以后来的,做事仅凭本心,餐桌上饭不语几乎忘的干净。

扶苏注意到嬴政放下筷子,开始饮茶,自己也放下筷子,站起身,等待着嬴政的吩咐。

“扶苏,午休过后去寡人书房,”茶杯放到桌子上,接过婢女递给的丝帕,擦拭嘴后,放到婢女端的木盘,离去。

扶苏一直跪到嬴政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慢慢站起身,眼中尽是憧憬膜拜。

沈子卿回过头时,扶苏还在跪着,心中难免有点对他的惋惜。他对历史上记载的扶苏,不能像对秦始皇嬴政一样,可以接受对方的优缺点,了解对方的想法。历史上的扶苏也只是秦始皇的一个陪衬,终究还是太片面,仅是几言,便是他的一生。

嬴政对赵高使了一个眼色,赵高脚步慢了起来,与嬴政,沈子卿拉开差距,听不到两人对话,却能时刻注意到动作。

“你对寡人的长公子有何想法。”

“是真是假,”沈子卿轻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眼中倒映出站在花园中的嬴政。

“假,”嬴政不假思索的说道,右手指尖划过盛开的花。

沈子卿不认识嬴政指尖下的花,目光落到那人铺满花瓣影子上“长公子聪明敏锐,宛如白纸,难辨是非。”

“真。”

“仁心仁义,孝心至深,固执直率。”

“你对寡人的长公子评价不错,”嬴政摘下手中的花,随手扔到沈子卿胸前,向前走去。

沈子卿手忙脚乱接住,把玩在手中,快步跟在嬴政身后,声音难掩的喜悦“王上,这是什么花。”

“川红,”嬴政脚步放慢,声音淡淡的。

“川红,看来是古人对花的雅称,”沈子卿心中想到。

沈子卿视线瞄向四周,发现周围的植物,花朵自己认识的没有几种,一阵汗颜,按这样说那自己一直背的药草书籍,可不是白背了,药草应该没有多大变化,沈子卿在心中祈祷。

两人仍是向前走去,从后面来看,一个人的脚步都比一个人落后半步。

赵高远远跟在身后,注意到嬴政随手扔给沈子卿的川红,被他随手把玩,眼中一瞬间的晦暗。

两人就这样逛完了整个园景,只有沈子卿知道,每有一种新鲜的植物,嬴政都会给自己介绍,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除两人之外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王上,末时到了,”赵高走上来说道。

嬴政停下脚步,望了一眼太阳,走刚才相反的方向。

听到赵高的提醒,沈子卿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和那人逛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花园,古代的末时正是现代的下午两点。

嬴政等人回到殿前,一个太监走上前来告诉长公子已在书房候着。

殿门打开的那一刻,阳光打在一身白衣的扶苏身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父王。”

嬴政走到一直批阅奏折的地方,赵高贴心的端来一杯茶,沈子卿莫名觉得有些口渴,随后一旁的太监也给他和扶苏端来。

“你们先下去,子卿留下。”

听到命令,赵高等人动作小心退下,殿门关闭。

“做吧。”

扶苏坐在之前沈子卿练字的地方,沈子卿就坐在扶苏旁边。

他注意到嬴政还在饮茶,放下手中茶杯,随手拿起书案上堆摞的竹简。

沈子卿来不及阻拦,扶苏已经打开竹简,眉心微皱。只见竹简上的字迹不比自己刚启蒙时好太多,甚至还有很多字缺笔少划。

“这是谁的字迹,”扶苏现在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从脑海中一一筛选,只剩下一个最接近事实的胡亥,可是他才一岁左右,如何拿笔写字。

沈子卿不好意思向扶苏表示那些字出自他之手。

嬴政自然发现到扶苏这边的情况,注意到扶苏手中的竹简,问题一目了然。

“扶苏,你将上午学到的东西写在竹简上,写完之后给寡人,”嬴政说完,便开始手中的动作。

扶苏,沈子卿,嬴政各忙自己手中的事。

半个时辰,扶苏,沈子卿呈上竹简,俩人站在旁边。

嬴政先打开扶苏的,随后是沈子卿的,两人的先不说内容,单单字迹,扶苏不知胜沈子卿千里。

“果然是他的,”扶苏确定刚才怀疑的真相。

“扶苏,你对子卿的着儒家之衣,行法家之道,有何见解,”赢政一边做着手中动作,一边对扶苏提问。

空间内剩下竹简被翻动的声音。

扶苏沉默片刻说道“儿臣之前总以为儒家是百家之首,儒家弟子众多,思想也是以仁、义为代表,内心便心想以儒家治国。但儿臣好像忘记人需要约束,而这个约束是法。”

“宛如白纸,难辨是非,固执直率,”嬴政想到沈子卿对于扶苏的评价。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为真假。

“子卿,你怎么看。”

“儒家诞生,是因为当时君主想要稳固王权所建立,故而约束当时分权的达官贵族,不是百姓。法家则是两者都在约束,儒家治标不治本,法家治本不治标。”

“彩,彩,彩,”嬴政连说三个彩,可见对沈子卿的认同。沈子卿,扶苏两人站在一起,无论是容貌,年龄,穿衣相差不大,他知道,扶苏比不过沈子卿,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扶苏,从明日起,末时来寡人书房,上半个时辰由子卿教你,下半个时辰你写下内心想法交与寡人,退下吧,”嬴政抬起头,挥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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