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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黑暗

开摆草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暗黑,双子,杀伐果断,一统天下,灵气复苏]我们高于这个世界,为一切蹉跎之物感到骄傲,因为,我们都有一个信仰,因为,吾王筑造的是黑暗禁忌的乐土。凡人,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王座同生双主共执末世,一黑一白交织秩序

主角:陈土豪,陈长生   更新:2022-11-23 2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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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土豪,陈长生的其他类型小说《至高黑暗》,由网络作家“开摆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黑,双子,杀伐果断,一统天下,灵气复苏]我们高于这个世界,为一切蹉跎之物感到骄傲,因为,我们都有一个信仰,因为,吾王筑造的是黑暗禁忌的乐土。凡人,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王座同生双主共执末世,一黑一白交织秩序

《至高黑暗》精彩片段

善与恶,黑与白,对与错,人们常常听到、说到、想到、写到的多种多样、无法统一,难道没有绝对正确的吗?

让我来给大家描绘另一个时空的故事,眼见为实,亲自判断,怎么样?

。。。。。

陈土豪,一个蓝星米国人,准确的说,米籍夏裔人,被车撞了,生命垂危。

人生的过往经历像走马灯一样在陈土豪的脑海里闪过。

他不是土豪,只是父母起的名字叫做陈土豪,实际上家里很穷,穷到来到米国躲避债主,所以希望他以后能够成为一个不差钱的土豪,事事顺心,为所欲为。

可惜天不遂人愿,父母苦于奔波,双双殒命,而陈土豪长大后只成为了一个穷酸保安,前半生碌碌无为,人长的也不帅,没有捞到半个女朋友。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钱,穷的处不起女朋友,穷得找不起陪酒妹,穷得养不起小三,穷得开不起房间。

他的人生中少有的和女人有过接触的经历就是被女户主痛骂一顿。

平凡穷苦的生活造就了他内向的性格,内向的人容易受欺负,他就是。

任谁见到他都会摇摇头,嘟囔一句,以为陈土豪听不见:“瞧,这个废物又出来浪费空气了。”

戾气挺大,社会常态了。

今天是陈土豪运气不好,看守停车场遇见一个喝醉酒的富二代开车横冲直撞,没能躲开,于是不出意外地被撞进医院里了。

陈土豪没挺过来,心跳停止。

其实他还是有救的,救护车送过去的挺及时,只是后半生会变成残疾。

那个富二代已经买人顶罪,酒驾什么的也不存在了,一切稳妥,只差善后。

他嫌麻烦,就直接买通医院,让医院里的主治大夫放放水,略施手段把陈土豪送入太平间。

一千种理由,一万种收益。

医院手术嘛,风险很高,操作空间很大,主治医生只需要动一动发财的小手,大笔金钱就来了。

俗话说的好,在医生面前,你是什么都无所谓,不必害羞,因为在他眼里,你跟尸体也差不多。

对,跟尸体确实差不多,大概也可以这样理解,让你死去其实也没有什么负担。

也不是以偏概全,见的多了,行业风气大抵如此。

你不去交钱,不去给他好处,他凭什么救你?反正他的眼里的你就是尸体,杀你易如反掌。

“白衣天使”,现在还有几个人用这种称谓去形容医生了?

小学生写作文?那确实有的。

屠夫!吸血鬼!

总而言之,穷人命苦难活,出意外就得认命,乖乖等死。

好好活着,有希望的活着,那是上层人才能拥有的权力。

但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陈土豪的灵魂进入了一个神秘空间。

空间很大,金碧辉煌,看起来就不像是阴曹地府。

“我这是升入天堂了吗?”陈土豪很高兴,升入天堂的话他的下辈子一定会很好。

最好下辈子能一直活在夏国那个和平富足的国家,那个他出生的国土,那个他向往已久的国土。

如果不能生在夏国的话,升入天堂的他的下辈子也不至于像这辈子一样这般无力、无能。

他也曾经为了未来拼命过,一天四个兼职:早上开早餐铺子,中午跑外卖,下午在工地干活,晚上找个饭店当服务员。一天只休息4个小时。

如果让他参加铁人三项,他应该能拿一个奖牌,毕竟他是真的铁人。

但是,阶级似乎永远无法被跨越,富人挥一挥手,你所有的努力都会烟消云散。

当然,富人也不会介意挥一挥手,赶你下去,毕竟上层空间就那么大,他们可不想跟下层人呆在一起,被污了空气。

这就造就了下层人想要往上爬难以做到,只能像哈巴狗一样摇摇尾巴,祈求上层人的施舍。

他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

陈土豪以前的早餐铺子被城管以影响市容没收了,与他同行的交了钱或者有着关系的就没有影响市容,毕竟领导看到了感觉舒服的就是没有影响市容。

他们也不管有没有食品经营许可、食品安全什么的,给钱或者有关系就行。

“明明自己的铺子比起那些人既好吃又卫生”,陈土豪在心里愤愤不平。

外卖经常被人恶意投诉,没办法,恶人常有,下层人吃外卖,他们自己的压力也很大,有人选择对外卖员发泄,于是下层人便开始自相残杀。

上层人还能看看笑话,心想好极了。

陈土豪因为身宽体壮,在工地上被人当苦劳力使唤,到头来老板却总是拖欠工资。

工地老板当然也不是没有钱,单纯是想看下层人着急的样子,更恶毒的其实也有,他会一直拖下去,能拖死一个是一个,这样还能省一笔钱。

省下来的钱用来找小三,买小酒不是妙哉?下层贱民的死活关他屁事。

告状?不存在的,他上面有人,怕什么?

你见过的民胜官,民胜资的例子都是发出来给下层人看的,下层人凭什么赢?凭自信,凭法官吗?搞笑。

媒体新闻不过就是玩具罢了,想让下层贱民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你对比一下网上的正面事迹和反面事迹的比例,再来看看现实生活的实际遭遇,就会发现网上那些太平盛世多么可笑。

靠自我欺骗来粉饰太平,恶心!

实际上那些例子里的人都是上层成功人士彼此间的博弈淘汰下来的失败者,无一例外。

正好废物利用,包装一下,让下层人看到希望,干活有点动力,好多多为自己赚钱不是?

毒鸡汤总是有的,总得让下层人有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下层人哪里有他们这些上等人。

陈土豪的遭遇不止如此悲哀,他在晚上当服务员的时候也很惨,得一直陪着笑脸,他的笑脸一直很僵硬,并不讨人喜。

更是因为陈土豪这个名字,经常被客人冷嘲热讽,“呦,大土豪怎么来当服务员了,哈哈。”

也许是心里某种奇怪的不平衡,也许是对陈土豪取这个名字的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客人憋不住的大笑,抛却了自己也是一个下层人的事实。

矛盾这不就从上层人和下层人间转移到下层人之间了吗?简直完美,上层人狂喜。

经历了生活的折磨,社会的摧残,陈土豪选择了摆烂,当上了保安,他累了。

每日上班下班,什么事也不用管,好不快活,除了工资少一点,没有别的缺点。

弟弟上大学就开始自力更生,他的压力也不再那么大了。

本以为能平平淡淡地糊弄一生,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陈土豪无了。

走马灯结束,神秘空间里亮起一道白光,响起宏大的声音。

“叮,六六幺零绑定成功。”这是一道机械合成音,看样子应该是系统小说里的系统。

“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祖国人!!!谁也不能约束你!!!你想忒魔干啥干啥。”这是一道癫狂的男声,不知其源,不可名状。

“蹉跎一生,老实一生,穷苦一生,到头来落得被车撞死,无法申冤的下场..”

“系统吗?”陈土豪喃喃自语,他当保安的时候时间充足,经常看小说,自然对系统不陌生。

系统可是爽文主角标配的超级金手指,虎躯一震霸气漏,小弟美女我全收。装逼打脸无限爽,打得世间无人敌。

看样子他的后半生不会无聊了。

至于那道癫狂的声音直接被陈土豪无视了,他也没办法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索性不管。

“可是我现在绑定你还有什么用呢?我都死了啊。”陈土豪有些苦恼,好不容易有了金手指,结果自己凉凉了,凄凄惨惨戚戚。

“你能复活我吗?”既然是死后才绑定的,应该现在也能用吧,不然祂绑定一个死人干什么。

“叮,六六幺零可以让宿主无限复活重启。”

“无限复活重启?”陈土豪有些疑惑,既然能够复活,一次就好啊,为什么会是无限呢?

不过能够无限复活重启听起来挺牛逼、挺吸引人的。

“叮,宿主可以主动或被动死亡,免除痛苦,一切重置,选择回到死亡前一天或者死亡当天的凌晨,且无限次数。”

陈土豪豁然开朗,这不就是无限的后悔药吗,跟游戏里的存档复活点一样,还是无痛的,真是强大。

若是一直自杀,然后选择回到前一天不就是时间倒流了吗?

满分一百分,我只能给你三十四分,剩下的以六六的形式发过去。

这么说,自己真的可以像癫狂声音说的那样随心所欲了!

那癫狂声音是自己的心声吗?这么懂自己的心思。

“叮,回溯时间最早到与六六幺零绑定的当天凌晨。”六六幺零补充一下。

“六六幺零还会每隔十分钟会根据宿主的情况发放资源或能力,助力宿主解决问题,逍遥自在。资源可被系统空间保存,随时取用。”

“宿主可以自主从六六幺零给出的选项中选择资源或能力。”

奈斯!果然金手指就是金手指,不合乎常理,恐怖如斯。

被生活麻木内心的陈土豪也泛起一阵波澜,咧嘴笑了笑。

“六六幺零,立刻重启。”

系统出品,毫不磨叽。

“叮,世界重启中..”


陈土豪睁开双眼,是清晨,是这天清晨,是他被撞死的这一天,也是他即将发生蜕变的一天。

当一个人拥有无限犯错的能力,他内心的恶魔也被释放出来。

“叮,宿主现在可选择:尼泊尔军刀,三棱军刺,碎骨锤。”

刚刚清醒,陈土豪的脑海里就响起六六幺零的提示音。

“还是系统懂我,嘿嘿。”陈土豪活动一下筋骨,咧嘴一笑,他由于长期从事体力活,浑身壮的一批。

当今社会,哪里都可能会有欺凌者,陈土豪在这个小区里面当保安的时候,就是这些同事们在欺凌他,既是因为他很穷,也是因为他是黄种人。

有能力了,当然要反抗。

“当然是..碎骨锤了。”

虽然尼泊尔军刀和三棱军刺锋利好办事,但是抡碎骨锤听起来就很爽啊。

男人至死是少年,做事当保持本心。

咚,陈土豪面前具现出来一柄大锤,砸在床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大锤的锤面铺满钢刺,造型巨大而夸张,狰狞无比,拎在手里,即使是陈土豪都感到吃力,大概得有数十公斤。

“真是帅气。”陈土豪不禁感叹,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什么东西啊,傻大个打胶的时候注意点,整那么大力干什么,想死啊!”旁边的室友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对陈土豪骂骂咧咧。

“没女人看得上就只会自己打胶是吧?衰仔,你个扑该!”杜培建还以为陈土豪耐不住寂寞,正在打胶呢。

陈土豪没有反驳,他不擅长反驳,他也没有跟死人说话的习惯。

“杜培建,醒一醒。”陈土豪拿着碎骨锤的手背于身后,伸出他那异于常人的大手,扣住杜培建的脑袋,使劲晃了晃,像是在玩拨浪鼓一样。

他要让杜培建意识清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

他不想让杜培建死的不明不白,他觉得自己真的好温柔好体贴。

“我叼你老木的,有完没完,你是不是时间太长没被我们收拾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杜培建被晃的受不住,于是他急眼了,开口就是整个春夏,满是芬芳。

他气愤地转过头,怒睁自己的贼眉鼠眼,瞪向陈土豪。

“干屁?你今天要是不给出来一个我满意的说法,我就召集兄弟们打得你满地找牙,还要让你的弟弟在学校里混不下去。”

陈土豪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弟弟,那是他的软肋,他们也是因为知道陈土豪的软肋,才能放心愚弄陈土豪这个大个子。

若是以往杜培建骂他的话也就算了,他就当是放屁,毕竟以前他可没能力解决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今天开始陈土豪有能力了,并且杜培建今天的话语中带有陈土豪的逆鳞,陈土豪的面色上虽然看不出来,但胸膛上下起伏,他生气了。

麋鹿怎敢惹怒雄狮?

不,在陈土豪眼中,杜培建连麋鹿都算不上,顶多算一只梅花鹿。

“老子今天把你叫起来上路。”陈土豪狞笑一声,将身后狰狞的碎骨锤亮在胸前。

“你...”杜培建双眼瞳孔一缩。

不等杜培建的话说完,陈土豪手中的碎骨锤便抡了下去。

“欺我,辱我,骂我!凡事都扔给我,你们来坐享其成!!做人毫无底线,法律制裁不了你们,我来!!!”

一锤,红的白的,头开脑绽,僵尸狂喜;一锤,红的绿的,肝胆破碎,毒蛇悚然;一锤,红的白的,脊骨砸出,骨模战栗;一锤,满屋飘红,心脏碎裂,股民泣泪;最后一锤,红的黄的,肠胃喷涌,蜣螂兴奋。

“呸,什么东西,坏事做尽,安心上路吧。”陈土豪浑身浴血,一甩碎骨锤,来了一个漂亮的锤花。

陈土豪当真今世项羽,好大的力气,一个好端端的成年男子硬生生地被砸成一摊肉糜饼干。

“呼,痛快多了。”陈土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可惜了这一身衣服。”

他家穷,他是节俭的,陈土豪多年来可是一直穿着这件衣服,都穿出来感情了。

望着面前的烂肉饼,陈土豪的心中升起一阵自豪感,大仇得报。

陈土豪并没有像别人第一次杀人一样不断呕吐,狼狈不堪。毕竟他可是亲身经历过死亡的人,怕个屁死亡。

贫民窟的噩梦,社会的压迫...他见过,体会过,早已麻木不仁。

有压迫就有反抗,游戏人生,快哉快哉。

遥远的东方古国有句话说的好,有因必有果,杜培建的报应就是碎骨锤。

“还没完呢。”陈土豪喃喃自语,拖着碎骨锤走出宿舍,哩哩啦啦地,在地面上留出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像是在为楼里的人划分生与死的界限。

猩红的猎手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是谁呢?


咚咚咚。

“谁啊?一大清早就开始擂门,有什么事吗?”一间宿舍里传来刚刚睡醒的呓语。

“你去看看,我再睡一会儿。”

“唉..行。来了来了,别塔玛敲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里面的人穿戴整齐,为外面的人打开了宿舍门。

定睛一瞧,里面的人愣了片刻,只见陈土豪身穿血衣,满脸是血,手握重锤,正对着自己微笑。

“陈土豪,你..”

“恶魔来喽~”陈土豪拉长尾音,不等屋内人说完,夸张地对屋内人说。

然后陈土豪高举沾血的碎骨锤,狠狠向面前人砸下。

砰砰砰砰砰。

陈土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中学会的就是做事要干脆利落,不留遗憾。

“啊!”里面的第二个人刚刚探出头就看到了脑浆炸裂的一幕。

脑浆炸裂的恐怖场面令那个人感觉自己的脑浆炸裂,战栗不已。

砰砰砰砰砰。

不多不少,一人赏五锤,没有分配不均导致打架的行为发生。

做人要赏罚分明,分配均匀。

小白兔给大灰狼打开了大门,这个宿舍里的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淡黄色的木门上开出了红色的梅花,一点一片,美不胜收。

在木门的遮掩下,陈土豪坐在堆满碎肉的床上,擦拭着手中心爱的碎骨锤,洁白的纸巾很快就被鲜红侵占。

这间宿舍里的是两个男桐,成天腻腻歪歪在一起,也是对陈土豪的施暴者之一。

如今陈土豪却以德报怨,让他们可以不顾世人眼光,永远地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他真的好温柔,碎肉哭死。

“接下来怕是要有一场恶战,还是等等看吧。”陈土豪叹息一声,这个宿舍里有两个人,自己解决他们的时候到底让他们还是发出了悲号。

这栋楼的隔音效果一般,此时又是在二楼,声音透过墙体已经传遍整栋小楼。

陈土豪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头,对此感到头疼:“其他人听到应该已经警戒起来了,真烦,那两个男桐就不能安安稳稳的上路吗?死也要给我添麻烦。”

“还好这破小区里面没有配枪,不然这怕是要直接重开了。”

“看看六六幺零一会儿能给我什么惊喜,还有六分钟。”

陈土豪解决两个宿舍的人只用去了四分钟,他干起活来可是很勤劳、很能干的。

。。。。。

“喂,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亚特鲁·阿萨德是怎么了,他怎么发出惨叫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亚特鲁·阿萨德那个娘炮干什么不吵吵嚷嚷?”

“还有那不停的咚咚声,谁大早晨就开始砸东西啊?”

三楼一间宿舍里的两个人听到惊叫顾不得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爬了起来,他们这里可是不太平的米国,可得小心点。

“唉,又出事了,以防万一,咱们拿上电棍,出去看看,没准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翻了进来。”

“嘿嘿,正好可以带上我新买的电击枪,让那个捣蛋的家伙尝尝苦头,我都手痒难耐了。”

小楼里的保安陆续起床,吵吵嚷嚷地奔向二楼,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开始。

这栋小楼一共三层,每层有4个宿舍,8个人。

小楼一共二十四人,排除掉陈土豪自己和已经被解决掉的三人,还有二十人需要陈土豪去超度。

哦不,趁着二楼剩下两个宿舍的人还没有起来,陈土豪已经拎起碎骨锤悄悄送他们上西天了。

为了不再让隔壁的同事们发出惨叫声,他可是难得细致一番,用铜丝撬开了宿舍的大门,静悄悄地收割了那四个人的生命。

现在就剩下十六个人。

一壮汉与十六位成年男子生死相搏,听着就很爽,这不是拍动作大片,而是真刀真枪的实战。

事实上,我们的主人公陈土豪此时此刻正在激动地止不住颤抖。

因为此时此刻已经来到了第十分钟,陈土豪的脑海里跳出了六六幺零的提示音。

“叮,根据宿主情况,此时宿主可以选择:FN P90冲锋枪无限子弹、血滴子·幻、沙漠之鹰无限子弹。”

血滴子是什么陈土豪并不了解,他只记得那是东方古国的古代冷兵器,而冷兵器想必威力不是很大。

沙漠之鹰的杀伤力虽然够大但是不适合单对群,容易翻车。

而P90就比较出名了,它使用顶置弹匣、无托设计,所以虽然枪身很短,但枪管仍有263毫米长,让子弹相当高弹速。

P90所使用的5.7×28mm子弹能把后座力降至低于手枪,同时穿透力却能有效击穿手枪或冲锋枪不能击穿的防弹背心等个人防护装备。

毫不夸张的说,P90是枪中神器。

陈土豪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有获得枪中神器的机会:“六六幺零,选择沙漠之鹰。”

目前的情况当然是选择P90最稳妥最正确,但沙漠之鹰是陈土豪的梦中之枪。

P90很猛很好,所以他选择沙漠之鹰。

“叮,选择成功。”

陈土豪的手中出现一把梦幻般的枪械-沙漠之鹰,他用左手轻轻擦拭一遍,仿佛是在抚摸珍视之物,“狩猎开始,嘿嘿。”

话分两头,前不久两个楼层的人都已经起床,并汇集在各楼梯口。

“唉,你们也是听到那声嚎叫起来的?”

“对啊,不然谁当保安现在这个时候起来啊?都出现那么惨的嚎叫了,能不爬起来查看情况吗?”

登尼·赛门顶着大黑眼圈抱怨道,“法克,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把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他昨天可是去酒吧玩了一整个通宵,弹尽粮绝,累个半死,本来想着今天多睡一会儿,补充补充精气神,没想到摊上这么一件事。

“听声音来源好像是二楼,一起走?”热西提·沙帕提议道。

“一起走,谁单走谁傻子。”

一行人走到二楼,“二楼没有人了?我滴个乖乖,这么冷清。”

看着二楼诡异的场景和氛围,他们不禁开始警惕起来,这不会是闹鬼了吧?

于是他们更不敢分开行动了,鬼片里单独行动的人死的最快。

“喂,你们看,那木门上的是什么东西?是谁昨天喷的漆吗?”

“早这么干多好,我就觉得原来的木门不好看,太单调,现在顺眼多了。”

“血腥味,这明明是血,我以前杀活鸡的时候就是这股味道。”兰德·布托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们这里可没有其他能够流血的生物,现在出现血迹,只能说...

他们这些保安们都是做过恶、见过血的,经过兰德提醒,都联想到了什么,不禁激起一身冷汗。

“要不我们打电话给米国警察吧。”

“你糊涂了?让咱们在宿舍里给那帮痞子打电话?别忘记咱们一楼下面塞了什么。”艾迪塔·莫兰急忙提醒。

他们这栋楼里可不止埋葬一个人,要是被查出来他们都得完蛋,毕竟他们这个小团体都是参与者。

“总得解决问题,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干不掉几只鬼。”出声之人把面前的一切归咎为恶鬼做的。

十六个成年男子,手持各式各样武器,抱团走在二楼的走廊里。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楼梯口伸出了恶魔那冰冷的枪管。

砰砰砰。

不给面前人群反应的机会,打破宁静的枪在吐出一片火舌后很快停歇。

可能是实力差距太大,也可能是地形狭窄,袭击突然,陈土豪毫不费力地解决了同事们,放松的同时又有些遗憾,这根本就不算是狩猎,更像是一场屠杀。

冷兵器与热武器的碰撞,不同时期文明的降维打击。

如今大仇得报,陈土豪看着眼前躺成一片的肉与血,尘归尘,土归土,与保安同事们恩恩怨怨都结束了。

不多不少,刚好十分钟。

“叮,根据宿主情况,宿主可以选择:清理现场,让警方无法找到罪犯;更改现场,让警方认定这次案件为自相残杀。”

“以上选择皆为宿主提供一定程度上的不在场证明。”

“选择自相残杀。”

“叮,不在场证明生成成功:宿主在6点晨跑被多个监控拍摄到。”

真是方便,陈土豪很满意。

该走了,枪声可是很吸引那帮疯狗的。

陈土豪手中沙漠之鹰的枪管也才微微发热,那渐起的温度好像是在催促主人,它还可以继续收割生命。

“别闹,以后给你机会,今天不行,再用你太危险。”陈土豪出声安慰。

下一步,又是谁?


清晨,清亮整个世界,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温柔地洒在世间万物上,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

明媚的小屋也是如此,当然,如果能够忽视掉地上的一摊碎肉就更好了。

就在刚才,陈土豪敲开了那名时常找他麻烦的女户主的家门。

“开门,物业上门,社区送温暖来了。”这套话陈土豪常常用,毕竟在保安部时基本都是他在干活。

女户主不疑有他,她住的是高档小区,社区里的人常常会送一些小礼物来讨得业主欢心。

“今天送的什么?”女户主一脸笑容地打开了门,此时是她最喜欢的时刻。

因为她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有便宜可以占当然是美滋滋。

刚一露头,她看到来人是陈土豪后,像吃到翔一样难受,笑脸直接纠结在一起,那换脸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你不是保安部的陈土鳖吗,怎么来送东西了?”罗宾·吉布森满脸怀疑,这工作跨度有点大。

“也对,你好像什么都干。”

女人的脑补能力是强大的,很快她就自圆其思。

“你这家伙带东西怎么还放在身后啊?”罗宾伸长脖子想要一看究竟,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即使像长颈鹿一样伸直脖子也看不到陈土豪身后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呢?当然是陈土豪的拿手武器-碎骨锤。

“喂,东西放下就赶紧走吧,大清早的我还要继续做美容觉呢。”罗宾最终意识到自己与陈土豪的身高差不可弥补。

觉得脸上无光的她忍不住又骂了陈土豪两句。“不会做人,难怪干啥啥不行,还总是被欺负,什么东西。”

只会哔哔没能力做事,说的就是这种人,嘴强王者了属于是。

“女士,你不必再去做美容觉了。”陈土豪以笑脸相迎,以德报怨是美德,恰好他是一个有美德的好人。

“啊?”罗宾脑袋宕机了一瞬,她很快联想到网上流传的一段话:

'女人,你不必美容了。'

'为什么?'

'在我心中,你已经足够美了。'

“没想到这个土鳖穷保安还挺有风趣的,他是对我有意思吗?看他那么壮,也不是不可以..”

罗宾在大脑里疯狂脑补,很快就联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禁扭捏起来,脸上挂上了红晕。

砰,正中罗宾那张科技脸。

炸开的液体如烟花般绚烂,玻尿酸、硅胶假体、自体脂肪、人工胶原争相逃出罗宾的魔窟。

磨磨唧唧必出事,所以秉着雷厉风行的原则,陈土豪给女户主来了一个痛快。

一锤放倒,陈土豪开始了今天刚捡起来的老本行-锄大地。

咚咚咚。

碎骨锤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不断变化,从刺耳到沉闷再到高昂,到最后更是振聋发聩,击碎了木板,染湿了裂痕。

一朵红云带着红色的闪电,自由散漫地飘荡在暮色的黄昏之上,真似一幅写意画。

陈土豪向来真诚待人,他可没对罗宾女士说过一句谎言。

他是真的在送温暖,毕竟是用碎骨锤砸了那么多遍,学过物理的都知道,做功产生内能,罗宾户主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

要是陈土豪再坚持砸几次,他就可以考虑吃一顿荤腥了,毕竟他一天没吃饭,还干了这么久的苦力活。

熟食,安全、干净又卫生。

而罗宾女士也不用再去做美容觉了,直接快进到与世长辞,抛却一切烦恼。

一锤定音,乱锤双雕。

地狱:被陈土豪砸中的人,必定解决一切烦恼,快说谢谢陈土豪。

现在陈土豪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还不走?呆在罗宾女士的房间这么久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当然不是,他在找一件自己能穿的衣服,原本的衣服太过血腥,要不是趁着天未亮起,陈土豪连女户主的家门都不敢敲。

可惜女户主是个大龄剩女,没有男主人,陈土豪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件他能穿的衣服。

“叮,根据宿主情况,有如下选择:获得提示,找到隐藏的男士衣服;男扮女装,六六幺零为宿主化妆。”

“获得提示。”陈土豪不假思索地选择。

开玩笑,自己这个硕大体格去男扮女装?怕不是第一个被人怀疑图谋不轨。

“叮,卧室床下第三个地板下的隔板放有男装。”

得到提示的陈土豪立刻行动了起来,一个床而已,抬起来对他不是难事。

陈土豪掀开地板,定睛一看,好家伙,里面有着不同尺码的男装和...小气球。

由于陈土豪的力气很大,旁边的地板也被掀开,露出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

大力出奇迹,奇迹多种多样。

“好家伙,罗宾女士玩的挺花花啊,顶尖带刺、整体带弯的小黄瓜都有。”

陈土豪内心泛起一阵恶心,他可不想碰到女人用过的那东西,赶忙翻找离玩具远的几件衣服。

原来猛男也有害怕的东西。

“她这么大年纪还不结婚不会是还没玩够吧?常见识,长(chang)见识,涨见识。”

也不怪陈土豪这么想,实在是这些东西太引人遐思,太不对劲。

脱下血衣,穿好新装,陈土豪坐在床下,与尸体为伴,把玩着手中的沙漠之鹰,慢慢等待。

顽皮的太阳公公也来凑凑热闹,给陈土豪和尸体披上金色的薄纱,与血交织,自成金红,美极。

滴滴答答,钟表一步一步地走过;滴答滴答,红浆一滴一滴地流淌,十分钟已经过去了,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陈土豪疑惑不解,明明已经到了刷新时间,六六幺零还是没有反应。

六六幺零出bug了?

“叮,提供帮助功能只对当下发生的事有效,无法为宿主解决已经超过五分钟的过去的事。”六六幺零适时出来为陈土豪解释。

靠,陈土豪在心里骂骂咧咧,六六幺零怎么不早说。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叮,请宿主自行探索,无限复活重启可以让宿主尽情享受探索的乐趣。”

“法克!”这贱货高低得骂两句。

只能自己去处理这破烂事了,陈土豪可没有这种经验,只能学着电视里常常演的那种,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管了,反正他可以复活重启。

“塔蚂的,楼上的碧池干逼事能不能小点声。”楼下一个白人骂骂咧咧地哄道。

“唉,楼下那货醒了,看来是没机会了,计划取消。”

要不是没把握、没时间,他都想干掉楼下那个吵吵嚷嚷、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白人,来启动帮助功能了。

烧完,收工,溜之大吉。

下一站,城管局。


陈土豪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躲着监控,在一片大树的阴暗处静等十分钟。

“叮,根据宿主情况,宿主可以选择:完美贴合的面具、遮掩体型的风衣。”

“风衣。”陈土豪这体格不遮掩一下的话问题很大。

至于面容会不会暴露他并不担心,之前他已经随手找个毛巾捂住自己的下半边脸,上半边脸靠风衣来遮挡就可以。

正巧赶上清晨城管出来巡视,好极了,陈土豪三步并两步,微低着头,紧跟其后。

他在等,等十分钟后的帮助,等这两个家伙去往郊区偏僻处。

再精明强干的狮子捕捉弱小的羚羊也得考虑出手时机。

“喂,今天去哪里耍一耍?”

两个城管晃晃悠悠地沿着郊区小路边走边谈。

“嘿嘿,当然是..”

“哎呦,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说完,他便露出一丝坏笑。

“那妞长的真不错,要不是她没钱交保护费,我们还调戏不到这么个极品呢,今天不如直接..”

“快点走,我都等不及了。”

有着共同的目标,两只饥不可耐的禽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食者,性也。

(善食的饥饿禽兽喜欢瑟瑟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的生物本性。)

。。。。。

四分钟。

郊区,一个犯罪的好地方。

陈土豪和城管们住的地方恰好正是郊区。

“是你们?今天收城貌费的时间还没到呢,你们现在来我这里干什么?”爱莉莎·法斯特半开大门,扣紧门链,一脸警惕地询问。

这名女子正值豆蔻年华,身着一袭白裙,容颜绝美,本该活泼灵动的眸子却常含黑暗。

“忧郁美人儿,我们闲来无事来看看你,养养眼不行吗?”亚当·亚历山大猥琐一笑。

“当然是想你了,嘿嘿。”

“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快点走开,不然我就报警了。”爱莉莎皱起眉头,警告完两人便要关门。

这两个人总是想要趁人之危,要不是因为他们是城管,她才不想搭理这两个人。

三分钟。

“唉,别急着走啊,这不得邀请我们哥俩进去坐坐?”亚当用手肘抵住大门。

“看着干嘛?所罗门,快把门链子砸开。”

“好嘞。”

所罗门听罢,直接抽出身后的铁棍,开始暴力破门。

两分钟。

“美人,我们来喽。”亚当和所罗门一脸淫荡地走了进去。

“走开,别过来。”爱莉莎挥舞着刚刚从厨房拿的菜刀,胡乱挥舞。“我已经报警了。”

一分钟。

“嘿嘿,别叫了,就那帮家伙的出警速度,你还指望他们救你?再说了,你还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没准到时候还得哭着求我们呢。”

撕拉,某种东西被撕裂。

拉扯一会儿,三人坦诚相见。

时间到。

“虽然打扰到你们很抱歉,但这个画面真的很不对劲啊。”

一地狼籍,不着片缕满春光。

只见一名风衣男子手持巨大碎骨锤走进房门大开的屋子,这不是陈土豪是谁?

“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们一高兴,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又见面喽,城管小哥。”锄大地前的习惯,陈土豪先给面前人一个笑脸,“忘记我了?没事,一会儿我让你们终身难忘。”

陈土豪追求的就是速战速决,话不多说,抬锤而下。

一锤倒一个,爆锤牛头人。

两只叠一块,开始打年糕。

打年糕是很麻烦的,一步弄不好就到处都是,陈土豪没有打过几次年糕,自然没有做好。

一片狼藉,满屋红杏出墙来。

“男女之间应当你情我愿,强迫便是错,下辈子注意一下。”陈土豪对地上一片片拉丝肉糜苦口婆心地劝导。

他有些不满意,还是没有打出来年糕,毫无成就感,所以来试一试能不能把两个城管说活过来,他再来打一遍年糕。

“点评一下?”陈土豪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子,他要照顾所有人感受,在场的每个人都要有参与感。

“啊?”爱莉莎被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到了,有些呆滞。

陈土豪双手拄着碎骨锤,和爱莉莎相对而坐,爱莉莎只能可怜兮兮地裹着床单。

虽然有些不够绅士,但是风衣什么的不能扔给爱莉莎遮羞,留下线索的风险太大,他还想再玩一会儿,现在重开太早。

“为什么不杀我?”虽然知道这样问很危险,但爱莉莎不想留下遗憾,便鼓起勇气询问。

一个杀人者不应该留下活口。

“理由吗?我可以因为纠纷百无禁忌,我也可以保守底线放人一马。你运气好,碰上了我,我比较随心所欲。”

陈土豪轻笑,语气极尽自信,“更何况你活不活我也不会在意,你的所作所为影响不到我。”

毕竟陈土豪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无限复活不得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这种感觉难道不好吗?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有一个计划,需要有活人为他宣传。

看着爱莉莎瑟瑟发抖的模样,陈土豪可是暖男,他觉得苦命人需要安慰,“我们都是苦命人,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吗?”

“嗯,谢谢,你是个好人。”

滴,好人卡。

陈土豪是好人吗?他自己认为自己不是好人,你见过哪个好人不走法律流程,手里却沾满鲜血?

但在爱莉莎眼中,陈土豪就是好人,没有别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他救了一无所有的她。

黑与白、善与恶,谁能分清?

爱莉莎思索片刻,“我可以帮你顶罪,本州法律规定房屋主有权击毙入侵者。”

“你?你怕不是用智商换的颜值吧?”陈土豪凝视爱莉莎片刻,哈哈大笑,忍不住吐槽,指了指旁边的拉丝肉糜,“你这小体格能把那两个人敲成这样?”

“到时候你要去顶罪警察该怎么看你,法官该不该信你?”陈土豪摇头庆幸,还好自己不是和这女人一伙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要真去帮我顶罪,我得额外加个团伙作案的罪名,你还得加个包庇罪。”

“我..我这不是想替你承担罪责吗?毕竟是你为了救我杀的人。”爱莉莎脸色一红,扭扭捏捏。

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纯情女子的脸红便胜过一切。

陈土豪面色一肃,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他拿出一颗金属球体,“既然你这么替我着想,那就吃下这个。”

这个东西是刚才陈土豪选择的高科技:可以限制爱莉莎说出这件事的实情,强行拆除还会爆炸。

“它会防止你面对警察对这件事的问询时说漏嘴,当然,这东西吃下去就无法被拆除,一旦拆除就会崩的一声。你不妨考虑考虑?”

陈土豪左手递出金属球,右手拄着碎骨锤开始暗暗发力,似乎它的主人随时会暴起打桩。

“好。”爱莉莎毫不犹豫地接过吃了下去,在她心中,陈土豪就是她灰暗人生的一道光,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绝对不会背叛陈土豪。

从未见过光明的蜉蝣,即使拼尽一生也会去追逐那微弱的火光。

陈土豪见到爱莉莎吃了下去也放松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爱莉莎说,“如果你没有吃下去那个金属球,随心所欲的我可能会让你的脑袋开花。”

其实解决完城管后,陈土豪的打算是先放过爱莉莎,让她放松警惕,放松的人才容易暴露本性。

陈土豪实际上是要通过帮助功能里的选择来决定爱莉莎的生死。

陈土豪是诚实的,他确实没想不管不顾直接杀掉爱莉莎,毕竟都是苦命人,何苦为难苦命人。

狠厉,是生活态度,不狠无立。放过,是人性残存,魔不是恶。

如果帮助选择里面没有能够很好管控爱莉莎的选择,不好意思,留给爱莉莎的只能是死亡,他虽然可怜爱莉莎,但还不想波及自己。

陈土豪的运气不错,可以选择金属球这个高科技来管控爱莉莎。或者说爱莉莎的运气不错,能够有机会活下来。

留给爱莉莎一个可能活下去的机会,是同病相怜的人彼此间最后的温柔。

而如果爱莉莎没选择吃那个金属球,就说明她并不是像自己说的那样无条件信任、服从陈土豪。

陈土豪就会认为爱莉莎有些其他不好的心思,那还是抱歉,只能让爱莉莎与这个世界说拜拜。

在底层摸爬滚打的小人物嘛,不心狠一点不谨慎一点活不下去的。

他虽不弑杀,但绝不手软。

陈土豪的话语中诙谐愉快,看样子是在跟你开玩笑,实际上却不容置喙,顺,生;逆,死。

“嗯,我都懂。”爱莉莎一笑而过,明显不信,她只是把陈土豪的这句话当成一句玩笑,毕竟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了自己,何必弯弯绕绕、多此一举?

爱莉莎没有杀过人,当然不知道,杀该杀之人不需要理由,杀无辜之人可能会需要找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借口。

总而言之,结果是好的,陈土豪和爱莉莎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该走了。”

“那警察来问的话,我该说些什么?”

“你就说今天早上两个城管来你家收费,突然出现一个手持巨锤的人把他们俩杀了。”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不杀你?一,你看不到他的脸。二,他可能只跟城管有愁怨。”陈土豪贴心地为爱莉莎找好借口。

“我该怎么称呼你?”

“嗯..”陈土豪停下脚步,思索片刻,豁然开朗,“年糕人。”

“年糕人?..类似于超级英雄一样的称号吗?”

“对,这个自大的国家需要超级英雄来拯救。”

“我支持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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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土豪打算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借着超级英雄的名号做事,而想要成为人们口中超级英雄就要多做打击不平等的事,并留下活口,替他宣传。

因为这章主角的做法有的人会认为是圣母的表现,所以在这里多说一点。


周末的时光充满惬意,但那是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工人们和陈土豪并不在此列。

好在此刻于正午时分,大日高悬,午饭开场,工人们迎来了一天中难得的一小段休憩。

工人们都汇集在旁边支起的大棚之中,品尝着来之不易的饭菜,方才热热闹闹的高楼大厦顿时变得冷冷清清。

此刻的大棚人声鼎沸,里里外外的好不热闹。

明媚的阳光是炽热的,躁动了人,躁动了心。

咣当,一名光着膀子、流着汗的工人气愤地把餐盒摔在地上。

不知道是热的、被气的亦或者是干活累的,他那裸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水,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法克,今天的饭菜怎么还是又少又难吃,蕾贝卡·格林那个碧池又黑了我们多少餐费?”

“他嘛了个巴子的,她就只是一个卖币的碧池,成天卖币来讨好吉米·默里那个王八蛋,法克!”

“吉米·默里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也能当我们的老板,法克!法克!!法克!!!”

“嘘,这话别乱说,咱们工人之中可不团结,你可别忘了上次你被人告发结果被扣工资的事。”一旁的好友急忙拉住佩卡·贝鲁,捂住佩卡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咱们哥几个可受不了那些上层人的几次折腾,说两句不能改变什么,但能解决你自己。”

“法克!别让我抓到那个泄密者,那个狗东西!他不也是遭受这些破烂事?就因为收了点钱,把我们这些不满老板的人都卖了?”佩卡的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忍不住再嘟囔两句。

不远处侧耳倾听的某些人急忙摆正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们可不是害怕,顶多算是心虚,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国家,他们自认为做的没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

与此同时,陈土豪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位于人烟稀少处的工厂的大门,朝二楼走去,那里有吉米的办公室。

吉米在这个时间段都会呆在办公室里等着蕾贝卡上门一起玩游戏,这在公司里不是什么隐秘,陈土豪在这里工作了几年,自然十分清楚。

工厂里面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小偷不会光顾,加之上层人某些时候需要在这里处理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所以工厂里并没有安装监控。

陈土豪可以放心地脱下风衣,以本来的面貌与老板好好算上一笔账。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都已经辞职不干了吗?来要钱?没有,滚吧。”

吉米·默里撇了一眼推门而入的人,发现来人是陈土豪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在赶苍蝇一样:“别打扰我一会儿工作。”

吉米就是陈土豪那个喜欢拖欠工资的黑心老板,拖到人死的事他当然也没少干过。

赚钱嘛,不寒碜,罪为心黑。

之所以他能够很快认出来陈土豪,也是多亏了之前在这里工作的陈土豪又能干又忍气吞声,表现极佳,简直是他这种黑心老板心目中的最佳员工。

要是在其他时间,没准他还会耗费点时间忽悠陈土豪留下来当自己的免费劳动力。

但现在他正期待着一会儿的投币游戏大展身手,他可是在前不久学习了几个全新的玩法技巧,才没闲工夫糊弄陈土豪这个傻大个。

吉米还是这个模样,不知悔改,有些小钱就自认为高人一等,愚弄工人。

但是凡事都会有变故,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接下来的事就是吉米作恶多端的报应。

陈土豪活动一下筋骨,该锄大地了,他要让老板忏悔。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话,一个黑心老板的回头就比登天还难,不过没关系,大力出奇迹。

在锄大地前,陈土豪露出了标志性的邪笑:“给不给钱都无所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钱,老板下属一场,谈钱伤感情。你..”

“快滚快滚,咱们没什么感情,我有事要办。”吉米无情地出声打断,他可不想与下层人为伍。

陈土豪被噎了一下:“不,我说你没有。”

说完,陈土豪也不再说话,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一步一步走向黑心大老板吉米,不急不缓,靠近了,靠近了!

他悄悄地将右手伸向身后,张开的手掌一合,握住了鲜红小锤的锤柄,陈土豪高兴地咧开了嘴角,好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即将得到心爱的玩具。

“要钱没有,那就拿命。”

嘭,陈土豪抡锤弯腰,吉米倒地了;嘭,陈土豪腰马合一,西瓜开瓢了;嘭嘭嘭,陈土豪劲腰狂舞,排骨处理好了,肉馅打好了,只等厨师到来。

如果让陈土豪去屠宰场谋一个职位,想必他一定能拿到最佳员工奖。

毕竟屠宰并处理好一个反抗力度不大的牲畜,陈土豪已经是轻车熟路。

黑心老板已经被拍扁,陈土豪有话要说:“你不是挺猖狂的吗?叫啊!碧池!还拖不拖欠工资了?啊?”

虽然说碧池是用来侮辱女性的,但是用碧池形容男性既可以骂他是娘炮,又可以骂他很贱,一举两得。

陈土豪自小在社会阴暗处摸爬滚打,他是懂得骂人的。

“去地狱里忏悔吧。”陈土豪是守信的,想要让老板忏悔就让老板忏悔。

“叮,根据宿主情况,宿主可以选择:清除沿途痕迹;提供不在场证明。”

“这次的帮助力度好小。”陈土豪皱起眉头,看样子六六幺零还有很多规则自己不知道。

“提供不在场证明。”自己这一路可是躲着监控走的,沿途应该没留下什么线索。

万事皆可以找不在场证明,赞美万能的不在场证明。

陈土豪戴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手套,开始淘宝。

翻橱捣柜,上下求索,陈土豪果然有了收获:

数千米元,几块黄金,一把米国柯尔特侦搜型左轮,一张没办法用的银行卡以及..一堆小气球。

“真是有事蕾贝卡干,没事干蕾贝卡。”陈土豪不禁感慨,有钱真好。

“想必等那个蕾贝卡带着小玩具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一片碎肉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猜出来那是谁。”

做过恶作剧吗?那种等待受害人惊叫、紧张刺激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真的上头。

“等一等吧。”陈土豪心里可是打算今天一块儿解决蕾贝卡,好让蕾贝卡和吉米在地狱中尽早相见,他从来不做拆散情侣的事。

崇尚夏国文化的陈土豪坚信一句古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于是乎陈土豪藏于门后,他要当一把老六,体验一把老六的快乐。

等待的时间不是很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门附近传了过来。

噔噔噔。

听得出来脚步声的主人很着急,高跟鞋踩的很快很响,像是在踩着高跟鞋飞奔。

大概是不想让老板久等,也或许她自己也着急玩游戏?

开放,是每个人自由的选择。

见过上杆子工作的,见过上杆子跑路的,没见过上杆子送死的。

陈土豪还能是怎么办?当然是满足她了。

砰!

面部是人体视觉、嗅觉和口腔等重要器官所在处。由于此处神经、血管分布相当丰富,放痛觉极敏感.受到击打时疼痛难忍,甚至会因此而丧失战斗力。

不过显然打蕾贝卡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她的西瓜皮很脆,肥美多汁,轻砸一下,立马就炸了开来,满地汁水,红红的,一看就很诱人。

碎瓜行动比较成功,美中不足的就是西瓜瓤碎了,打在了很远处的墙壁上。

蕾贝卡的脖子以下在那一锤余力的带动下被击飞出去半米远,由于陈土豪是腰部发力,着力点倾斜,蕾贝卡被斜着击飞,碰到工厂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脱手而成的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立刻散落一地:小皮鞭,红蜡烛,电动棒...

多种多样,令陈土豪眼花缭乱,“玩的真花。”

而因为西瓜汁有些粘稠,剩下的蕾贝卡只能在墙壁上缓缓下落,给工厂斑驳破旧的墙面粉刷一笔免费的红漆。

真别说,颜色挺正宗的,不愧是西瓜汁。

蕾贝卡的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因为她不止一次地抱怨工厂的墙壁不好看,撒娇求着吉米装饰一下,吉米都没答应。

最终还是实现了愿望,更能加分的是,这红漆还是她自己亲自粉刷的,她一定很喜欢。

要不是陈土豪玩老六搞偷袭,蕾贝卡不知道是谁干的,她一定魂归此地好好道个谢。

陈土豪收好心爱的小锤子,戴好手套,将剩下的蕾贝卡拖了回来,放到了前身名叫吉米的碎肉上面:“情侣果然还是要整整齐齐,永远呆在一起。”

杀人还是要放火,陈土豪拿出准备好的火柴,找到几个易燃物,一划,熊熊大火拔地而起。

“任务圆满完成,收工。”

在走之前,陈土豪还恶趣味地留下了一行字迹:年糕人过境,寸草不生。

打年糕完成,陈土豪收工。

一袭风衣,走的潇洒。

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些许财物。


月明星稀,乌鹊长鸣。

陈土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找到一个远离今天所有命案发生点的偏远处,在此埋好得之不易的财宝。

确保地点隐秘、无人能够发现后,他马不停蹄地向保安宿舍楼走去,因为再不快点的话他就赶不上最后一趟了。

今天最后一站,醉酒公子哥。

毕竟是害死他的人,当时还挺疼的,仇恨不可化解,不送公子哥上路都说不过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人也匆匆,车也匆匆。

犹如脱缰野马般呼啸的跑车还是在陈土豪来到之前撞开了停车场的大门,驰骋疆场。

砰砰,咣当。

经过一系列的碰撞,为小区交织出别样动听的乐曲,已经伤痕累累的野马终于全身冒烟,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这是?”陈土豪刚来到就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张嘴巴:“那个公子哥还有活路了吗?”

他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来的再早一点好了,不能亲自送恶毒公子哥上路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要不重开?”

正当陈土豪在那里愣神,一群潜伏在周围的条子便冲了出来。

一部分冲向冒烟跑车,试图救助里面的人,另一部分封锁现场,来回巡视,好像在找什么。

陈土豪这一身风衣蒙面的打扮很是容易引起条子注意。

于是一名男警拿枪跑了过来,枪口指着陈土豪:“先生,立刻脱下风衣和面罩,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检查。”

陈土豪都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听男枪的话,把风衣和面罩脱下。

这些条子一看就是在这里埋伏许久,他们到底在执行什么公务?这么大的阵仗,他还挺好奇的。

难不成是自己东窗事发了?

这里最近只有自己在杀人,陈土豪想不明白,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哪一步出问题然后被发现了。

男枪在看到陈土豪的样貌后瞳孔一缩,立刻对着胸前的对讲机呼喊:“呼叫支队,呼叫支队,犯人已经找到,在新司唯坦小区的门口,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说完,陈土豪面前的男枪一脸严肃、如临大敌:“双手抱头,蹲下,立刻,马上!”

陈土豪还能怎么办?照做呗。

“宿主可选择:闪光弹、毒气弹加防毒面罩。”

陈土豪看着脑海里的选项久久无言,直接不用纠结是否重开了。

“凉喽,一会儿重开吧。”这是陈土豪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

苟系统不当人子。

心中纵有千言万语终汇成“艹”。

他今天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开心、死亡、懵逼,忽上忽下,刺激无比。

在面对陈土豪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米国条子的行动通常是非常迅速的。

很快,陈土豪周围便围满了一圈条子,他们给陈土豪戴上手铐,反扣双臂,押解着陈土豪走向警车。

警车速度挺快,但是晃晃悠悠的,乘客陈土豪的感觉很不好。

“喂,你们的警车配置好拉夸啊。”陈土豪忍不住吐槽:“还没有出租车来的舒适。”

“哼,今天抓了你立功,之后就可以换新车了。”副驾驶的条子冷哼一声,很明显,他也早对警局里的破车很不满意。

陈土豪坐一次就开始抱怨,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是天天都坐这辆警车的。

“还有心情抱怨警车不好?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大呆瓜。”

说到这里,那名条子突然不屑一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去犯罪,漏洞百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名条子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眼陈土豪,嘲笑一番:“身宽体胖,行事鲁莽,你这家伙是光长肌肉不长脑子啊。”

“行了,皮卡,别跟他多说,到局子里咱们再慢慢地审讯他。”

坐在陈土豪旁边的条子出声制止方才嘲讽陈土豪的条子,跟犯人说太多话是违反纪律的。

至此之后,一路无话。

警车下盘不稳,一颤一抖,像是在开狂欢派对。

。。。

“名字。”

“陈土豪。”

一间昏暗的审讯室里,身穿制服的审讯员和陈土豪相对而坐。

夜色装得深沉,大雨放肆倾泻,雨声喧哗一片,似为谈话伴奏。

“陈土豪?”面无表情的审讯人员噗嗤一笑:“好土的名字。”

“你们不是应该早就调查过我的资料了吗?”陈土豪面无表情地提出质疑,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错在哪一步,然后赶紧重开。

经历了一路警车的颠簸,他已经没心情和条子们聊天打屁了。

被噎了一下的审讯员重新挂上那面无表情的石蜡脸:“因为我觉得好玩,就这么简单。”

“说说吧,今天杀了二十八个人,怎么想到杀人的,杀人动机交代一下?心里有什么感受?”

“有仇,想杀,便杀。”

这次轮到陈土豪不屑一顾:“我一生不屈服于任何人,做事何须多言,行动何须理由。”

“这..”审讯员不会了,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刚、这么嚣张的犯人。

“你真是一个恶魔。”审讯员点点头,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你也是真的勇士,应该知道吧?我们这里是全程录音录像的,这话你也直接说出来,敬你是个自由人。”

审讯员说完还不忘给陈土豪竖一个大拇指,要是配个笑脸的话就变成“你真棒”。

这波审讯员的阴阳语直接拉到满级--阴阳怪气。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陈土豪宣誓话语权,好奇地问道:“你们既然查到我犯事了,证据呢?抓人要讲究证据,你们不说明白?这是你们的义务。”

“呵!”阴阳警官不出意料地阴阳怪气:“你犯罪的证据?那可多了去了,我都好奇你是怎么敢用这拙劣的手法犯罪的啊。”

“又没钱又没势的一个人,怎么?感觉活不下去,想不开了,一心求死?”

“...”陈土豪被审讯员整的无语凝噎:“难道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嘴很碎吗?”

审讯员被陈土豪说到痛点,面红耳赤,拍案而起:“法克,你现在是犯人,杀人犯,别太猖狂!”

说他两句,他破防了,真是又菜又爱玩。

“好,我让你这个蠢蛋死个明白。”审讯员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发泄般的扔给陈土豪。

“自己看,废物、弱智!”

房间的灯随着电流的不稳定忽暗忽明,宣示着审讯员的不平静。

虽然很想再嘲讽一下这个审讯员,他这种脾气是怎么被选上的,职业专业性还不如自己的犯罪。

但当下看文件最重要,激怒审讯员没有任何意义,陈土豪的恶趣味没那么大。

不过按照流程,抓犯人的依据只需要对犯人口头说一下,而文件只能由审讯员看,犯人应该不让看,这个审讯员违反了规定,他也太无脑了,是走关系上来的吗?

陈土豪轻笑一声,这倒是给他一个反省自己的机会:“现在看文件最重要,找好自己的问题后直接重开。”

陈土豪拿起砸在身上的文件,定睛一看,上面一行大字格外醒目:

愚人事件。


愚人事件-调查资料:

“2030年,11月11日”。

“清晨,在新司唯坦小区的保安楼发生一起互殴事件,二十三人死亡,其中七人被钝器砸碎,十六人中弹,经法医初步鉴定事件发生时间为06:30。”

“经检查这二十三人手中的电棍并未使用,凶器下落不明。”

“保安楼的唯一生者已经确定,名叫陈土豪,他也是接下来发生的命案的始作俑者,经警局决定将其命名为:愚人。”

是因为今天是愚人节的原因,才把我命名为愚人的吗?

陈土豪翻页。

“在此不久,大约是7点,愚人在新司唯坦小区击杀罗宾女士,并放出大火,试图掩盖犯罪线索,但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几缕没有被销毁的发丝。”

陈土豪目光一滞,略显尴尬,那几缕头发应该是他换衣服时,衣服上沾有的头发掉了出来。

没想到大火竟然没有解决掉犯罪证据,只能说电视剧演的大火灭证误人子弟。

永远不要小看条子的专业性,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有着先进的设备、充足的信息资源,任何蛛丝马迹他都会给你找到。

重启之后自己一定要提前准备衣服,放火之前再清理一下现场。

“正午,在郊区芭莎工厂发现两具碎尸,身份初步确定为老板吉米和秘书蕾贝卡。”

“经过仔细搜查,在工厂老板办公室里发现数枚k4fc针孔摄像头,读取后发现记载了愚人作案的全过程。”

老板办公室有针孔摄像头,难不成他想记录和蕾贝卡的美好游戏过程?他是有多变态。

结果记载了我作案、他死亡的全过程?陈土豪面对这个巧合无话可说,只能怪自己摊上这么一个变态老板。

作为普通人的自己可检查不出来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陈土豪再翻一页,突然从文件里掉出来一张纸条,陈土豪捡了起来,这张纸条上面有几行小字,应该是不能被记在文件上的。

“噗,哈哈。这个愚人的称呼真是形象,做起事来漏洞百出。”

“还是我们局里面人才济济,取个名都这么贴切:愚人节的愚人干着愚蠢的事,啧啧。”

看样子纸条上写的是记录这个文件的条子的内心想法,间接告诉了陈土豪他的愚人称号的由来。

陈土豪对于自己代号的真正原因竟无言以对,这称号贴合实际却让人不爽。

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找抽的记录的这句话,他不介意免费给那个人一次全身按摩体验。

最后一页。

“夜晚,已经准备好埋伏几天的埋伏圈内突然冲进一辆失控的跑车,划掉,好在我们反应迅速,及时抓住了愚人。”

“说实话,我们也没有想到愚人竟然犯罪当天就回家,真是有够愚蠢的。”

呵,那划掉的话是有关那个公子哥酒驾的事吧?连命案里都不敢货真价实地记载,看起来他背后的人的能量出乎意料的大。

不过这个条子三句不离损人,着实可恶,好像祖安来的一样。

“喂,看完了吧,看完让我们好好聊一聊吧,小白痴?”

审讯员眉毛一挑,十分嚣张地挑逗陈土豪。

“我说怎么感觉外面雨停了,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陈土豪丝毫不怂,直接回怼,跟这个一直嘲讽自己来获得优越感的审讯员客气什么?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可能是经历多了,了解到陈土豪的脾性,审讯员内心再无波澜。

他调整好心态、面色一肃,正色道:“我问,你答,之前我和你的账一笔勾销,现在你要从实回答,别逼我们浪费时间审问你。”

“这样的话,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

说完,审讯员拿出本子和笔准备记录对话。

看样子进入到正式环节了,陈土豪也面色一肃:“听凭发落。”

平时聊天打屁也就算了,正经时间不听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他是懂人情世故的。

“杀人当天就被抓到的滋味不好受吧?”审讯员上来就给陈土豪一个下马威。

“感觉还好吧,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我办事没经验、不严谨、被你们抓到了,我无怨无悔。”

陈土豪耸了耸肩,并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你跟年糕人什么关系?你们的犯罪手法一模一样。”审讯员说完紧盯陈土豪的双眼,想要从陈土豪的眼神中看出来什么。

“我就是年糕人。”陈土豪很爽快地承认了,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他会重启。

审讯员看到陈土豪爽快承认反倒是迟疑了,陈土豪到底是不在意罪加一等还是想要替人背锅?

回头再仔细问问那个幸存者,好像她是叫爱莉莎,长的挺不错,多接触几次没准有惊喜。

当务之急还是继续审问陈土豪案件的疑点,审讯员结束思索,再问陈土豪:“你的不在场证明是找谁做的?”

“完美无缺、无可挑剔,要不是你的作案手法漏洞百出,我们根本都查不到你身上。”

他们这些人需要知道这高超的造假技术是谁的,用来帮助罪犯简直罪无可恕。

“罪城的迈克尔·桑托斯。”陈土豪随便扯了一个人名,但表情要做足,煞有其事的样子。

罪城是米国有名的三不管地带:条子管不了事、居民不管法律、官员不管居民。

凡事扯到那里都算有合理的理由,条子的手伸不到那里。

“好,我的问题结束了,静等法院的审判吧。”

不管局里人信不信这次记录的对话,审讯员的职责履行完成了,他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

陈土豪趁着审讯员转身,突然暴起,束缚他的镣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野兽脱笼必见血,兽性大发。魔不眨眼必杀人,谋而后动。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系统空间里的“小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在审讯员的后脑勺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陈土豪不是君子,他是个浑人,有仇当场报,绝不隔夜报。

砰!

皮球被用力拍打,落地后会反弹起来,若是本身带有液体,它会水花四溅。

陈土豪的力气不小,他是干体力活的,其实他不适合拍皮球,那是小孩子干的事。

所以皮球瘪了,装的液体喷的到处都是,就像水气球落地一样。

审讯室的监控上面也不可避免地喷涂上了红油,黏糊糊的,糊在上面,不可动摇。

监控室的条子们刚看到已经审讯完陈土豪,正准备喝点咖啡放松放松,结果就撇到那血腥的一幕,当即将刚入口的咖啡喷了出来,赶忙抄起手枪赶往审讯室。

穷凶极恶!竟然敢在警局的审讯室杀人,击毙,必须击毙!!

陈土豪看了看监控,咧了咧嘴角,比了两个耶,像只小白兔。

单纯,憨态可掬。

“谢谢你们为我解答疑惑,小小艺术品奉上,不成敬意,我们世界很大,有缘再会。”

“至于我怎么脱身..”说到这里,陈土豪顿了顿,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的小秘密。”

条子快要到了,他可不想吃枪子,虽然无痛但是感观上不能好。

装完逼就溜,好不潇洒。

陈土豪是懂得把握分寸的,快人快语,绝不拖沓。

“六六幺零,重启。”

“世界重启中....”


刺激的今天从黑夜结束了,刺激的今天又从清晨开始了。

上班,打“卡”。

陈土豪选的还是他最喜欢的小锤子,既然不用担心因为这件事暴露自身,当然选自己喜欢的。

这次他可没那么恶趣味,没有叫醒杜培建,所以杜培建一觉未醒就上了西天。

又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可怜虫,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乏稀里糊涂就死掉的人。

解决完一个只是刚刚开始,后面的工作任重而道远。

踮起脚尖,轻手轻脚,静悄悄的,陈土豪撬开大门,他悄悄的来了。

为了不惊醒他人,陈土豪特意悄悄的用自带的水果刀收割,一下又一下。

水果刀不锋利,但是对于一个果农来说,足够。

他就像是辛勤的果农,用刀快速地收割着丰饶的果实,从粗壮的树枝上,一颗又一颗。

陈土豪打小就能吃苦耐劳,收割果实这点小活自然不在话下,仅仅只有十分钟,他就解决了十五个懒汉。

劳累片刻,却不带走自己的劳动成果,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能是果实的汁水太过丰富,划开的那一刻就喷涌出来,纵然经验丰富的果农也躲不掉,老旧的衬衫变得格外鲜艳,令人目眩。

陈土豪有些苦恼,还是没有避免衬衫这个老伙计被污染,索性直接用衬衫来擦拭水果刀。

没办法,只能穿着血衣收拾现场了,血液太丰富也不是好事啊。

草草收拾一下,觉得大致没有什么纰漏后,陈土豪略做放松。

穿着血衣,坐在床头,陈土豪皱紧眉头,思考着刚才回响在脑海中的选项。

“宿主可选择:消音沙漠之鹰-无限子弹,唐刀诛邪,妖刀村正。”

这次的选项发生变化了,是因为自己的做法不同,情况不同导致的吗?

这到底是什么规律?

六六幺零就会和自己打哑谜,真是调皮,陈土豪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谁让它是他的金手指呢?只能宠着呗。

值得欣慰的是,这次的帮助还是很不错的。

“沙漠之鹰。”

话音刚落,言出法随,沙鹰立现。

握着这与上次相似、枪口多安装了消音器的大杀器,陈土豪咧了咧嘴,看来这次不会太麻烦。

身披血衣的他如同血色死神一样,静悄悄、飘忽忽的,游走在宿舍楼里,撬开一间间宿舍大门,举起手中死神的武器。

砰、砰、砰,像是装满水的钢管被敲击拍打,低沉无比,却又多了几分清脆,为静悄悄的宿舍楼里平添一丝诡异。

明明是明媚的阳光、朝气的清晨,宿舍楼里却平白无故地令人胆战心惊。

在小区外面不远处,一只流浪猫懒洋洋地漫步,漫无目的的一只,好像只是想沐浴阳光。

流浪猫忽而停下,毛发炸起,瞳孔收缩,身躯止不住的颤抖,躯干微微弓起,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它转头凝视着如深渊般的保安宿舍楼片刻,突然受惊般地喵喵乱叫,很快逃也似的跑开了,毫不犹豫。

野兽是有本能的,它的本能提醒它,逃!快逃!

那里是魔窟、是地狱,一旦陷入其中将绝无生路。

陈土豪就在这魔窟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染血的十二间宿舍、二十三只无头苍蝇、镌刻在墙上的谜语..

枉死之人在地狱鼓吹号角,庆祝二十三只作恶多端的妖魔在这一天终于魂归高天。

一场恶与魔的较量的舞台剧迎来谢幕,全体观众鼓掌。

这是魔的卫冕,恶的报应。

陈土豪获得了他的酬劳:宝贵的、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

于是,保安宿舍楼里的故事就此告一段落,陈土豪马不停蹄地踏上新的征程。

趁着天未亮起,陈土豪跑到那名女户主的家门前,轻轻撬开,慢慢扣动扳机。

噗通,像是一颗小石子落入湖中,声音低沉,溅射一片水花,很小很轻。

红色的水花只是将枕头一片点缀上红梅,不踏出小范围半步。

陈土豪这次什么都没有带,只是清理一下现场,留下一段镌刻的话。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过也不完全是,陈土豪在临走前还带走了她的邻居-那个白人,让他永远地闭上恶毒的嘴巴。

并因此获得了来自六六幺零的礼物:清理所有现场痕迹。

念过往种种,竟无语凝噎。

看着这个礼物,陈土豪低声咒骂一声:“法克!”

坏消息是他之前白干了,好消息是他现在不用收拾这间屋子了。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这个礼物的致郁性拉满。

陈土豪左潜右行,好似漫无目的,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在闲逛。

只有常住小区、心思缜密的人才会发现,他走的路线,完全避过了小区监控的拍摄范围。

行至一处灌木丛,陈土豪拨开乱丛,取出一包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东西。

那是一件衣服,来自登尼·赛门,他经常在这里换衣服去参加一些不可描述的活动。

原本可以作为登尼·赛门的风衣的衣服给陈土豪穿,却显得大小正好,还挺合身。

人死如灯灭,陈土豪就替登尼·赛门接收一下他的遗志,继续做另一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换了新衣装,还是不错的行头,陈土豪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向远方。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帮助,同样的选择。

陈土豪披好风衣,不等那两个城管出来,自己就径直走向爱莉莎的家。

他要来一次守株待兔。

时间的流逝是飞快的,在陈土豪到达不久,两个城管也嘻嘻哈哈地来到这里。

同样的等待,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救场,同样的帮助,同样的选择,同样的对话。

其实这一次陈土豪本可以用消音沙鹰去解决城管的,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用小锤子送人上路。

也许是单纯想要发泄,也许是对城管的行为极度不满,也许是不想爱莉莎替自己背黑锅...

毕竟用手枪的话,爱莉莎就有理由替自己承担罪责了。

是心中的恶,还是心中的善?

不管怎么样,陈土豪自认是魔头,犯事毋需他人顶罪。

再者,屎盆子全往穷凶极恶年糕人身上扣就行了,关良好市民陈土豪什么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陈土豪跑到远离爱莉莎家的一家快餐店,要了一份全家桶,他有点饿了。

坐在店里,嚼着汉堡,看着路上渐渐变多的行人,感受着时间的流逝,陈土豪难得放松一下。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仅仅是一个平凡清晨的开始,但对于陈土豪来说,这是重来一次的劳累。

调整好了状态,陈土豪扔下饭钱,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站起身,伸伸懒腰。

“生活还是要继续,事情还有继续办,再累再烦也要做。”

想到这里,陈土豪朝着工厂向前,大步向前。


中午,无风无雨,大日高悬,像一个滚圆的蛋黄,甚是诱人。

在陈土豪来到工厂等待时机时,外面的世界仍在正常运转。

命运是诡异的、神奇的,在陈土豪改变许多后,它仍可以使大多事物按部就班地进行自己的职责。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抱怨,同样的沉寂,同样的不满。

如果没有外力的话,即使再来千万遍,他也依然会对命运的不公而抱怨,但他也依然无法改变什么。

蓝星没有你我他,照样稀里糊涂转。

你问他是谁?

当然是佩卡·贝鲁,那个怨天不公、怨人不为,结果被人再三举报的大冤种。

他就是下层人的一个缩影,奋斗一生,不得善果。

呵!可笑!

哪个冤种生来愿做草寇,只是穷人脸上两行浊泪。

好了,话题扯的有点远,回头再看陈土豪这边。

陈土豪已经采颉完恭候多时的两颗碧根果,此时此刻,他正在试图以自己的能力寻找针孔摄像头。

值得一提的是,前不久,陈土豪在收割完吉米的碧根果后又安了回去,静等蕾贝卡小公主的到来。

这是一个恶趣味-惊吓时刻。

陈土豪就躲在门后没有出手,直到蕾贝卡将吉米的碧根果重新碰掉,呆愣在原地,即将发出尖叫时,陈土豪才挥出水果刀,收割蕾贝卡的碧根果。

嘿!真好玩!

在上午的空闲之余,陈土豪翻阅资料已经找寻到了关于发现摄像头的方式。

传统的摄像头,在晚上的时候把光线暗下来,它会有红外线的补光。

可以把房间的灯关了,把窗帘拉上之后,拿手机去拍摄,它可能会出现红点;或者拿强光去拍,镜头会反光,可能会把存在的摄像头拍到。

而面对新型摄像头,利用偷拍检测的手机软件检测摄像头:检测在Wi-Fi条件下是否有摄像头,已经连接Wi-Fi后一键检测,可以检测同一个Wi-Fi网络环境下是否有摄像头。

亲身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土豪绝知此事要躬行。

脑袋:我..记住了。

眼睛:我..看好了。

鼻子:我..没事了。

双手:我..抓瞎了。

看会是看会,关学会这个小同志什么事?

忙活了一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陈土豪最终放弃了。

“法克!”

倒不是一个针孔摄像头他都没有找到,陈土豪还不至于那么废物,他可是从贫民窟那个魔窟里走出来的。

足足四个针孔摄像头被找出,这就是他辛勤忙碌的成果。

但是他不确定还有没有隐藏的针孔摄像头没有被找到,这东西可以无处不在,防不可防。

它的存在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不打开,不确定,永远也不知道。

为了预防还剩下没有找到的针孔摄像头,陈土豪拎出来自己的小宝贝-碎骨锤,准备给这间办公室松松骨头,活动亿下。

无脑的暴力,非常地简单,十分地快捷,很少的后患,一劳后永逸。

还是老办法好,早知道自己就早点选择这个办法了。

砰砰砰,咣当。

不出三分钟,吉米的办公室就被砸的一塌糊涂,令人不忍直视。

二片三瓣的台式电脑显卡、四分五裂的书桌、五马分尸的座椅、七荤八素的花盆...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隐藏的针孔摄像头都无处可藏,它们都被当头痛击,像清风扫落叶一般,清理地一干二净。

打完,收工。

“宿主可以选择:不在场证明、清理剩余的针孔摄像头。”

从等待到现在,十分钟过去了,帮助已经刷新。

梅开二度?

梅开二度!

“法克ヽ(‘⌒´メ)ノ”

陈土豪扔下小锤子,紧皱的眉头好像不安分的孩子睡了一宿的床单,只得长叹一口气,擦擦一头汗水,就此瘫坐在地,俨然一幅被玩坏的样子。

“他奶奶的,玩我是吧?跟我玩阴的是吧??”

他忙活了半天,累了个半死,结果告诉他,可以直接清除针孔摄像头,又白忙活了。

“我叼你嘛的ヽ(‘⌒´メ)ノ”

“清理剩余的摄像头。”

话音刚落,天花板上传来簌簌的声响,办公室的吊灯上面好像消失了什么,缺少了那一部分部件,它的固定开始变得不牢固。

呻吟了一阵,可能是老太婆终究扛不住时间的流逝,吊灯嘭的一声,掉落在地。

或滚落,或弹起,吊灯的装饰大多沾染了碧根果的汁液,显得鲜艳美丽,大珠小珠落玉盘,放眼望去,这一地红珠与红色丝线交错有序,更加像名贵的装饰了。

“法克,天花板上的吊灯的四个螺丝竟然也是针孔摄像头,吉米这家伙看起来没安好心。”

陈土豪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这有钱人玩的东西真是花活。

抱怨归抱怨,这并不耽误陈土豪的选择,上次已经证明不清理完全针孔摄像头的后果很严重,陈土豪的嘴巴还是很诚实的。

脑袋:小老弟,你很懂我嘛。

嘴巴:那可不?

“这里还是不如贫民窟那里干事方便啊。”陈土豪摇了摇头,不禁感叹道。

诸事不顺线索多是其一,久不动刀人已钝是其二。

不过他并不后悔走出贫民窟,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自当无怨无悔。

况且,这里的环境确实比贫民窟的要好得多的多,如果没来到这里,自己连手机这种东西都用不着,弟弟连求学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没有阶级存在,那么这个世界该有多美好啊。”陈土豪又怀念起在贫民窟生活的日子,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唉,陈土豪晃了晃发愣的脑袋,想多了没有用,人自活在当下。

收拾好办公室里可以拿走的财物,当作自己辛苦一天的犒劳,陈土豪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这次自己不打算回去小区,在外面呆一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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