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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天师

粟米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湘西赶尸匠,龙虎天师捉鬼驱鬼,邪门养鬼道,苗疆养蛊,风水轮学,盗门禁忌每行都有一定的门道与手段,才能流传至今,虽说现代讲就科学,可科学就能解释一切?有兴趣来看看吧,身为驱魔龙族第53代传人的我的故事!

主角:马若清   更新:2022-11-23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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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若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全职天师》,由网络作家“粟米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湘西赶尸匠,龙虎天师捉鬼驱鬼,邪门养鬼道,苗疆养蛊,风水轮学,盗门禁忌每行都有一定的门道与手段,才能流传至今,虽说现代讲就科学,可科学就能解释一切?有兴趣来看看吧,身为驱魔龙族第53代传人的我的故事!

《全职天师》精彩片段

手机的闹铃响了断断续续半个钟了,我翻了个身,被子拉过头顶。

却还是阻挡不住闹铃那吵闹的声音进入的耳膜,提醒我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就迟到了。

“烦死了!为什么今天不是休息日!”

睁开睡得惺忪的眼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身上温暖的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换上了每日必穿的工作服,去到卫生间洗漱。

捧了一把凉水,拍在了脸上让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彻底的清醒了。

穿上一双休闲鞋,刚想出门,想了想走到灵台面前抬手一翻点了三根香,对着相框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笑了笑:“我出门了,爷爷保佑。”

“臭丫头,今天又不吃早饭了是不?小心得胃病啊!”

没有理会那个苍老的声音,只是笑笑:“知道了,等下外面买来吃,先走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看家。”

“哼,这还差不多。”

我叫马若清,是驱魔龙族马氏一家第53代传人,今年二十二岁,女屌丝一枚,父母早逝,我是爷爷带大的,只可惜在我十六岁时爷爷病逝了,也因此辍学到了社会上打工,在一家不大不小的理发店工作,工资不高,勉强能养活自己。

我是不幸的,不幸的是我的一生命运坎坷,爷爷说我如果是男孩该有多好,这样就不用走妈妈的老路,以及马家祖先的老路,马家的女儿总是很短命。

但我也是幸运的,毕竟身为一个现代天师,有着普通人没有的力量,好吧,这没什么好幸运的,毕竟这样的能力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

毕竟,身为驱魔龙族马家的女儿有着大山一样的使命,呵,没错,匡扶人间正义,降妖伏魔,简直又狗血又可笑。

也就是这样我的母亲为了使命,和一个大僵尸金木旱魃同归于尽了,而父亲因为接受不了,整日投身捉鬼事业,最终再一次任务中一个不慎丢了性命,整体来说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而并不感觉孤单。

我走在上班的路上,因为不想自己做饭就想着上班顺道买点早餐就好,毕竟也不需要吃的有多好。

只是在经过一个路口时,里面迸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转头看去,这是一条幽暗的小道,虽然现在是早上但也能感觉到从里面吹来阵阵阴风,不难看出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

这是这个月第五次了吧,我想。

小道内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瘫软在地上坐着,她的不远处正靠墙躺着一具像是被暴晒了很久的男尸。

男尸全身干瘪没有血肉,在这皮囊下是清晰可见的骨骼,双眼空洞没有眼球,嘴巴张得很大,露出一口森白牙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看这具男尸的死相分明是被行尸吸干阳气血肉内脏而死,全身冒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我周围路过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很快就有人冷静下来报了警,之后就是七嘴八舌的讨论,有点吵。

“啧,警察又有的忙了。”

想着这不关我事,本来也不想掺和进去,所以冷漠的转头就走了。

到早餐店里买了点豆浆油条,刚从店家出来,就看着几辆响着刺耳鸣笛的警车呼啸而过,停在了那个不远处的小道路口。

“哎,让让,借过借过。”

身后传来一个急促的男声,这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很着急,转过身去看,一个很高的男生穿着一身警服,很是帅气。

他边跑边压着自己的警帽,像是怕把它跑掉下来一样,就是这样他似乎没有看到前面的我,直直的就冲了过来,这个时候想走开也来不及了。

所以我果断的立刻侧了身体,那警察就这样和我擦身而过,只是他没有刹住车。

看他那张帅脸快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时,我大发善心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由于他太过高大,被拉住后,重心不稳,带着我向前走了两步才双膝跪地,甚至听到了骨头与地面的碰撞声,他的另一只手扶着地面摩擦了下,就连他扶着的警帽都飞出两米远,毕竟没有手去顾及。

“嘶。”

他痛嘶了一声,不难想象地面有些细小的石子扎进了他的手掌里。

见此,我立马松开手,他竟然先跑去捡了他的帽子,见他整整齐齐的将帽子戴上了头顶 ,才看向了我。

他朝我笑了笑:“刚刚谢谢你,不然我要摔个狗吃屎了,嘿嘿。”

“额,不用谢。”,其实你刚刚那个姿势也很像。

我看了眼后边还在响个不停的警车,又看了眼这个有些憨的警察:“你不是警察吗?为什么不坐警车到案发地点?”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是今天才到的临东市,刚刚下飞机就得到案子,所以没赶上和大家一起出警,只好看地图一路赶到。”

虽然他这话没有什么毛病,人也看着很阳光很帅气,但莫名的让我感觉他憨里憨气的,为什么不问路,要看地图?

他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弯下腰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还好只是膝盖和手,不然破相了就没得玩儿了。”

他直起身来又对我道谢了一次,转身就是要走,不过走的方向就是案发地点,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劝你还是别跟这个案子,那种吃人的东西可不适合你这样的小警察接触。”

说完我转头走向了另一边,小警察摸了摸后脑勺:“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不就是一件凶杀案。”,然后跑向了案发现场。

对于现在我只是当一个小插曲,并没有想到因为这次的小插曲会和这个小警察扯上麻烦的事,也打乱了我原来的生活。

晚上七点钟我准时下班了,绕了个小道去到了一个熟人那里买了爷爷最喜欢的麻椒鸡,和熟人聊了一会天,顺便从他那里“打劫”了点东西,抄了离家最近的一条小路回家。

刚走出没多久,右边小巷尽头的路灯下就看到一男一女相偎着走进了巷子里,这条小巷是这条街刚刚开发的,很荒凉,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这种事如果没有遇到就算了,但是身为玄术中人的我不能见死不救,思及所处我一个快步跟上了他们 。

在他们后面我大喊了一声:“喂,前面的那两个,你们站住。”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们听得出语气中的怒意,他们带着疑惑转过身来看着我。

他们转过身来时,我当时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是早上那个憨里憨气的小警察。

我快步走到他们的面前,扬起了右手,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小警察的左脸上,将他的头都打偏了。

他转过脸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佯装气冲冲地伸手一指他旁边同样震惊的女人,语气凶恶:“她是谁?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小警察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我伸手揪住了右耳,转身就走,因为疼痛他只能跟在我后面走,还有一串的叫疼声。

“哎呀,痛痛,轻点轻点。”

我面带怒色,语气凶恶“算了,不用解释了,你回家给我跪搓衣板。”

只是刚走了几步,一股大力将我的手从他耳朵上拉下来,我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星眸里全是坚毅。

他平静的看着我开了口:“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呢?他可是我的男朋友呢!”已经反应过来的女人开口说了这句话,声音很是娇媚。

我没有理她,而是看到小警察的双眼,这双眼睛已经拆穿了我的谎言,以及他刚说出的这番话。

我闭了闭眼,感觉脑壳有些疼,明明不想在普通人面前上演一场降尸大戏的。

在我们身后的可能是一只杀戮成性的行尸,我只是遇见了想把这憨憨救出来而已,毕竟是一条生命。


作为一个玄术中人,也作为驱魔龙族最后一位天师,我做不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伸手抓住要走过去的小警察,转头对着那个女人说道:“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留恋人世间了,打哪来回哪去吧,今天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无视了小警察震惊的眼神,我看着我们对面的女人依旧娇滴滴的,它伸出了白皙的手掌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

“小姐你喜欢我的男朋友,也不能说我是鬼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是鬼,和鬼有区别吗?”

女人刚才还很妩媚的眼神,现在却阴狠无比的盯着我:“你知道些什么?”

我的语气很平静:“不是我知道些什么,而是你是什么。”

女人的眼神彻底变了,就在这时黑暗中一声大喝:“列阵。”

就见黑暗中跑出六人,有五个穿着警服,其中四个年轻的警察手里拿着东西,东西上盖着黑布,看不清是什么,放在了四个方位,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放在了那个女人五米处的地方。

见此情景,我皱了皱眉拉着懵逼中的小警察往后撤出了阵外观察。

我转头看向了小警察:“你们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啊?哦!知道。”

“所以说那个道士是你们请来的喽。”

小警察眨了下眼睛对我说:“不是,是道士自己来的,这个道士说这次的案子不是人为,是行尸作祟,所以上头给我们指派了任务,而我的任务就是将这个行尸引到这里消灭。”

我冷笑一声,有些不屑的:“一个跑江湖的神棍,连这东西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你们这样陪他冒险,这警察当的太窝囊了。”

小警察听我这样说顿时不乐意了:“这个大师有什么本事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警察为国为民任劳任怨,你这样说我们太过分了,你简直……”

耳朵边的争辩声让我很烦,撇了一眼还在哔哔叭叭说着话的小警察,冷声开口打断了他:“闭嘴,吵死了。”

被我这一声唬到了,小警察愣了愣嘟囔着嘴巴有些委屈:“本来就是嘛。”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道服手拿桃木剑的道士一个后空翻进入了阵中。

随着道服道士的一声:“阵起。”,警察们将黑布拿开,露出里面东西的真容。

分别是用笼子关住的四种动物,青蛇,白猫,麻雀,以及乌龟。

女人慌了,大概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道士吧,它不见了刚刚眼神中的狠厉,漂亮的眼睛里带上了泪花,看起来很是害怕。

“你们警察在干嘛,快把这些东西拿开,拿开。”

它的神情很害怕,但显然那道长是不打算给它一个狡辩的机会。

“看我斩断你的阳气,将你灭杀在此!”道士一甩木剑,就向女人刺去。

眼看着要刺进了她的眼睛,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握住了那把并不锋利的木剑,木剑没有开刃连人的皮肤都割不开,却在它白嫩的手心里割开了伤口。

而往外流着的不是鲜红的鲜血,而是从伤口里冒出乌黑的烟雾,此时女人漂亮的眼睛弥漫了黑线,一直将它的眼球全部覆盖,变成了没有眼白的黑色瞳孔,漂亮的脸上还有浮现出来的黑色血管。

皮肤也不是之前的白皙有血色的皮肤,而是变成了乌青色的皮肤,仔细看皮肤下是一块块慢慢蠕动的肌肉。

她原本艳红的嘴唇也成了黑色,面色凶恶,咆哮出声,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我要你们,死。”

道长面色大变,抽出木剑往后退了几步,大喝出声:“不好,是阴行尸,阵起。”

四个警察立刻将手里的黄符贴在了笼子上,原本安静的动物开始焦躁起来,不停冲撞笼子,像是笼子里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阴行尸怎么可能让他们成功起阵呢,它不理拿着黄符木剑的道士,直直向北方冲去。

我眯了眯眼,以这道长布的阵来看应该是四圣四象阵,以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组成的降魔阵,不过可惜这种阵法对阴行尸没有多大用,必须以道火攻才可以断它的阳气。

苍龙属木,白虎属金,朱雀属火,玄武属水,玄武以防御为主,虽说阴行尸不可能知道道门中的门术,可阴行尸的直觉让它觉得北方是最没有威胁的。

而这个四圣阵最大的破绽是缺少中位应龙,没有应龙,就五行缺土,所以缺口就对应在了北方。

那道士人也是看出了这一点,见现状不好一剑劈去,阴行尸抓住他的手,一脚踢向了他的膝窝,现场很是寂静,除了几只动物敲打撞击笼子的声音,就是道士骨头被踢断的声音。

“啊!”

道士发出一声惨叫,普通的行尸力气就是常人的几倍,更何况现在对付的行尸可是行尸中稀有的阴行尸。

所以他现在的膝盖骨肯定是粉碎了,就算治疗及时,以后也只能是个瘸子了,更别提现在还在这种情况下治疗了。

阴行尸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打飞了出去,正好落在我们旁边,小警察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空玄道长,你没事吧?”

空玄猛的吐出一口血,狠狠的喘了两口气,眼里全是惊恐。

推开了小警察,从怀中颤颤巍巍的掏出几张黄纸,伸出食指与中指在嘴里咬破,流出来的鲜血就要在黄纸上写符咒。

“碰”

一声枪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我,只见阴行尸头往后仰,眉心中间有一个黑洞,而它的前方守在正北方的警察,他双手打着抖拿着枪,神色惊恐,无疑这一枪就是他打的。

但这时阴行尸眉中的子弹缓缓地从肉洞中出现,一直到掉在水泥地板上发出了“叮咚”的一声,而那个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眯着眼,就算在它身上安子弹,它也能用采集而来的阳气恢复自身,所以子弹根本伤不了它分毫。

但那警察见此尖叫着又开了两枪:“啊啊啊,怪,怪物。”

这两枪就像一个信号,顿时其他三方的警察也拿出了枪,就连站在后面没什么存在感中年老警察都开了枪。

对着阴行尸就是一顿射击,而打在它身上的子弹也像是金属雨一样,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翻滚,没有对它造成一点伤害。

阴行尸也被惹怒了,速度极快的冲到了那个警察的面前,那警察吓得瘫坐在地,瞳孔不断的放大,一动不动,已经忘记了逃跑。

阴行尸正要伸手去抓他,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它看了自己被打的手,黑色的指甲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指尖也变成了糊糊的一团。

因为是被道术打到,它没有办法用阳气恢复身体,只有后面慢慢消除道术,但现在显然不能。

阴行尸低头看了眼笼子里还在撞击着的乌龟,咆哮一声:“死。”

然后用力一脚将笼子踩扁,当它抬起脚时,脚上除了被道术烧伤的痕迹,还有少量的血迹,笼子里的乌龟血肉模糊,保护身体的龟壳四分五裂,还有被挤压出来的内脏血淋淋的摊在尸体旁边。

没有了道术的阻碍,阴行尸一步步走向了那个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警察,见此情景我伸手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正要出手时

一声怒喝在身边响起:“停止开枪。”,在枪声戛然而止的一瞬间,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仅眨眼之间,五米的距离就到了。

他一脚踢在了阴行尸的肚子上,阴行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小道边的墙上,带起了一圈尘土。

看清了人以后,我眉毛一挑:“看不出来这憨憨反应还挺快。”

阴行尸从烟尘里冲了出来,直奔小警察而去,看着他准备迎击的姿势,我开口提醒了句。

“喂,它的指甲和牙齿都有毒,被抓到或者咬到都没救了。”

听到这里小警察迎击的姿势变成了防守的姿势。

眼看着阴行尸到了跟前,小警察抓住了它的手腕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小警察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了它的肚子上,将它踩得直接吐了一口黑气,又快速的退到远处。

接下来小警察完全没有吃一点儿亏,和阴行尸打得有来有往,大多都是阴行尸挨揍,几个警察都看呆了,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想鼓掌。

毕竟这小警察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而阴行尸就只懂得扑,抓,挠,小警察是逮着机会就打,专往肚子上和后腰上打。

虽说现在小警察占尽了优势,但只是一时的,毕竟那和他对打的不是人,普通的物理攻击怎么会有效呢?

这时我身边的那个道士画好了符,正颤颤巍巍的爬起来,道服的前胸还有他刚刚吐的血,看起来很是凄惨。

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长,你觉得就凭你那几张破魔符,就能降服一只不知道吸食了多少人阳气的阴行尸?”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我,眼神里很是浑浊,手脚不停的发着抖。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是个已经被恐惧支配了的可怜人。

“没有做好死的觉悟,我劝你还是退出道门吧,免得哪日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说完这句话,我看着他眼神空洞,在喃喃自语:“赢不了的,那种怪物,赢不了,赢不了。”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往后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出口。


那中年警察注意到了我这边,当然也注意到了离开的那个神棍道长,但他没有出声阻挡那个道长的离开,反而将那四个年轻的警察叫到了我身边。

我看了眼中年警察,开口说道:“干嘛都到我这边来?”

那中年警察一脸正经的说:“感觉你身边比较安全。”

我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他们,就径直走向还打得火热的一人一尸走去,将给爷爷买的麻椒鸡放在地上,看了眼手中的黄符,想到那老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喂,小警察,牵制住它,我来帮你。”

小警察躲闪着阴行尸带毒的利爪,回复我:“不用你,我能搞定,这里危险”

听到小警察的回复以及阴行尸怒吼的咆哮:“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笑了笑,手中黄符无火自燃,橙色的火焰在昏暗的巷子里很是显眼,将燃烧的黄符向空中丢去,双手合起,中指无名指弯曲:“神龙敕令,火神借法,诛邪。”

黄符像是有定位一样向阴行尸飞去,因为我提出帮忙,阴行尸有了防备,但黄符依然没有任何阻碍的接触了它的后背,火焰就直接将它整个都燃烧起来。

“啊啊啊,道,道术。”凄厉的惨叫顿时间弥漫了巷子。

小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燃的阴行尸,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李队看着阴行尸:“你小女朋友好厉害啊!小洛。”

“啊?啊!她,她不是我女朋友。”

“嘿,还害羞呢,没有人家看到你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干嘛还要吃醋呢?”随后转过头拿起电话给谁打了过去。

其他警察纷纷拿出手机记录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撇了一眼这群佛系的警察,又回到阴行尸的身上。

燃烧的火焰没有任何温度,但在黑暗中异常的显眼,阴行尸鬼哭狼嚎的惨叫,让人背后冒出一股寒气。

一小股黑气从火焰中飘出,就像是燃烧东西时所冒出的烟,我眼神一凝,将手中的东西猛地丢了出去,打中了那股黑气。

最后一声凄厉的声音停止,火焰也随之消失,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焚烧过的痕迹,只有一颗平平无奇的纸折星星掉落在地。

我走过去将星星捡了起来,看着手中黄色的星星里面仿佛还有着一小股黑气,我若有所思的说了句话:“该去地府了你。”

阴行尸的形成是因为一些厉鬼在强烈的臆想下附身在刚死不久的死人身上,由于惧怕阳光一般只在夜晚出现,引诱好色之徒,吸干他们的阳气以达到不惧阳光,炼体,最终以杀戮吸食更多阳气而存在。

我转过身走过去将不远处地上的麻椒鸡提起来,准备就这样走回家,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转头看去,眉毛一挑。

“小警察,你有事吗?”

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我,我……”

我皱着眉头,低头看着他的手抓着我的手腕,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连忙放开我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在意平静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我叫洛煜,我们今天一共见了两面,也算是一种缘分了,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我愣了愣正打算回复他,但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可,算了,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还是算了吧。”

洛煜又抓住了我的手:“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可是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你,礼尚往来嘛。”

我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明明是很聪明的长相,但那双眼睛就是让我感觉有些憨憨的。

“额,我叫马若清。”

听到了我的答复,他又松开了我的手,笑着喊了一声我的名字;“马若清,很好听的名字,记住我叫洛煜。”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我有些不自在:“额,谢谢。”

我没有说我会记住他的名字,但是洛煜好像也不在意:“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怎么晚了。”

“不需要,我家很近。”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留给了这群警察一个背影,而他也没有再拉我的手了,生怕他又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们是警察现在必须维持好现场,虽然现在只有一只死相凄惨的乌龟,和几只小动物了,但也必须收拾残局。

经过两条小道,看着眼前有些黑暗只有点点灯光的小区,在黑夜里看起来有些阴森,颠了颠手中的麻椒鸡,走进了小区。

再爬了六个阶梯的我,终于到家门口了,掏出钥匙,对准孔,咔的一声门开了。

“你回来了,臭丫头,快快,有什么好吃的,啊,是麻椒鸡,我的最爱!”

一开门一个漂浮着的白色影子就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笑了笑打断了它的话:“停,爷爷,先进去免得吓到邻居。”

进到房里,我先去到厨房里将麻椒鸡装盘,端了出来放在了爷爷的灵位前,筷子由下到上放在盘子上,手一翻点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

一直漂浮在我身边,流着虚无口水的爷爷灵体终于飘到了他的灵台前吃东西去了。

虽说是吃,但也只是个仪式,毕竟灵体和人是不一样的,看着那盘麻椒鸡的肉慢慢的变成了灰尘,只剩下了骨头,像是小孩顽皮在骨头上撒灰一样,而慈祥的老人正毫无形象的啃鸡,边吃边说:“是那小子做的鸡,好吃,好吃。”

我看着这样的爷爷笑了笑,又眼神暗淡的看着爷爷灵位旁边的另外两个灵位,走了过去依旧是每一个灵位点了三炷香。

这两个灵位是我的爸爸妈妈,因为是枉死还有献祭生命所以是招不了魂的,三魂七魄已不在人间,不是在阴曹地府做游魂就是早已消散,和爷爷这个病死老死的不一样,若不是爷爷的宿念太强,早就投胎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灵台最左边,那里有一个比手掌还大些的玻璃罐子,盖子上有两张交叉贴在上面的镇鬼符,罐子里装了小半瓶颜色各异的纸折星星。

将罐子打开,里面的星星立马躁动起来,我冷冷的说了句:“想死吗?你们。”

听到这句话,罐子里立马就安静下来,我将刚刚抓到的阴行尸体内的厉鬼星星丢了进去,就盖上了盖子。

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洗浴间洗漱去了,温热的水从花洒里面出来,从头顶到身体洗去了我一天的疲劳,洗漱完的我穿了一套蓝色睡衣就出来到客厅吹头发了。

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电视机打开了,里面放着轰炸声音的战争片,它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机里面播放的画面,嗯,有点吵。

头发吹干了以后将吹风机放回原位,我坐下来拿出了放在茶几柜子里的书,最近在看的象星风水局之术,主要是讲八卦五行观天象布局增加所在的地方气运。

正看到精彩的地方,爷爷关了电视机,一张慈祥的脸上有着不喜,嘟囔着:“整天就是看这些,怎么不想想带个男朋友回来让我看看,好早日让我看到曾孙子曾孙女呢,这样我就能心满意足的投胎去了。”

听到了爷爷的话,我合上了书有些无奈:“爷爷我才二十二岁,你也太着急了吧,再说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好个屁,我现在就是游魂一个,如果宿念得不到解脱,我就没办法投胎了,你舍得看爷爷投不了胎吗?”爷爷越说越可怜,但也越说越过分,我直接找不到反驳的说辞。

现在的我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把书放回了原位:“爷爷感情这种东西要循序渐进啊,你不可能让我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吧?”

“倒也不是,只是现在马家和毛家就只剩你一个传人,你说我能不着急吗?道门玄术又是那么危险,你的父母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我只是不希望连马家下一任传人都没见到就离开了。”,爷爷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爷爷很着急,但是如果我真的随便的找了一个男人结婚的话,那就是对婚姻的不负责,以及将那个男人拉入了一个危险的世界之中,所以我决定先稳住爷爷。

“爷爷,现在的我虽然不打算结婚,但是我会先考虑谈恋爱的,毕竟我也不可能让毛家和马家绝后是不是?最多两年,我一定会带我的恋爱对象来给你看的。好不好?”

“真的吗?”爷爷那张有着岁月密布的眼睛都快怼在我的脸上了。

我有些心虚:“当然是真的了,好了爷爷不晚了,还不去睡觉吗?”

听我这么一提醒,爷爷突然反应过来:“啊,怎么晚了,要睡觉了。”然后咻得一下回到了灵位牌里。

还没有等我松口气,爷爷又咻的一声出来了:“不对啊,我是鬼,我不需要睡觉。”

我吞了一口唾沫:“爷爷我需要睡觉呀。”

爷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哦,丫头你是活人,快快去睡觉。”就忙催着我去睡觉。

我忍不住笑了:“爷爷也别玩太久哦。”

此时已经打开了电视里面的画面还是战争片,只是声音相对来说小了很多,爷爷冲着我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回到房间,将自己放到柔软的被窝里,想到了今天那个小警察,不由之主的笑了笑。

那个人应该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说想和我做朋友的了吧。

想着想着带着愉悦的心情沉沉睡去了。


这几天我过得很平凡,就是多了一个烦恼。

而这个烦恼就是眼前这个有着一双好看杏眼,漂亮的脸上带着笑意的少女,她跟我挨得很近,我有些不自在的往边上挪了挪。

她身上很香,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知道是什么花香,很清淡,不会让人觉得头闷脑晕。

她是林鑫,是我们店里面新来的一个洗头妹,年纪不大十六七岁,据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负担不起学费,放弃学业出来打工的。

她很活泼,来的第一天就和店里面的人混熟了,和我简直天差地别,我来七年了,从一个洗头妹到一个发型师,店里的人来来去去很多次我都没记住。

因为我是道门玄术中人,在性格方面我有很多的缺陷,就比如说我没有特别大的表情或情绪,要做到和林鑫一样我觉得我不能。

说起来我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表情,只是随着对玄术的理解加深,表情也愈发的少,但特定的人或事还是会有反应和相应的表情,说起来应该和我的童年经历还是有些关系的。

不过因为时常和鬼怪打交道,在面对生命危险时,道门玄术也是让人的头脑保持足够的清醒冷静,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收服世间不应存在的邪物,情绪相对就没有太大的反应。

“清清姐,你又在看关于鬼怪的书籍吗?”

她的声音很清脆,也很悦耳,属于少女独有的银铃音,但是在此时的我觉得很刺耳,本来店里面的音乐就够吵了。

我有些不耐烦:“别打扰我看书可以吗?”

“额,对不起。”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她,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粉色星星水印,下身是一件蓝色紧身牛仔裤,很好的将她的腿部曲线体显出来,穿着很普通很简约,但是在她的身上莫名的很有灵气感。

此时的她低着头,神情看起来很落寞,我不禁有些怀疑我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

轻咳两声掩饰一下我的不自在:“对,我对鬼怪很感兴趣。”毕竟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不了解怎么行。

听到了我的回话,他的眼睛突然之间就亮了起来,神情也是很激动:“清清姐,其实我很好奇鬼片里有些女生为什么会穿红衣自杀,难道就因为这样会变成厉鬼?那也太扯了吧。”

看到又重新活泼的她,我又有些后悔了。

叹了口气:“电视里的红衣女鬼只是为了营造恐怖的气氛,人在死后是没有衣服的,所谓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是这个意思,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厉鬼,就是生前遇到过什么不好事,导致意念太强而幻化成厉鬼。”

听到我的回复她拉着我的手晃了晃继续问:“清清姐,意念是什么呀?为什么只有意念太强才会变成厉鬼呢?你读了这么多关于鬼怪的书,你说给我听听呗。”

她的眼睛很亮,像两个缩小版的小灯泡,让我无从拒绝:“意念是指怨、冤、枉、贪、嗔、痴六种负面情绪到达一定指数时,而人在这种情绪下死亡,便会产生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便是我们所说的鬼,好了,别来打扰我看书,等一下我还要忙。”

为了防止她又来问东问西,给她解释清楚,又很麻烦,所以我就连忙打断了她的十万个为什么。

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好的清清姐,那我在你旁边玩手机吧。”

我没有再理他了,低头继续看着我手中的书,而她在我旁边安静的低头玩手机。

下午两点,店里面也开始忙碌起来,店面不大不小,40平方米左右,总人数加起来不过5个人,一忙碌起来就会显得很拥挤。

此时的我拿着吹风机,为我面前镜子里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碧蓝色眼睛的英俊男人吹头发。

一身灰炭色的高定制西装,一尘不染纯白的衬衫和带着格子花纹的浅蓝色领带,干练中带着一点放荡不羁公子哥的感觉。

他是亚伦.艾克斯,据说是英国一个财阀集团的继承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会去更高级的理发店去理发。

然而缘分就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两年前他来华国做生意时,来到了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非要一个人出来游玩。

而那天又恰好下起了大雨,浑身湿透的他就这样闯进了这个只有40平米不起眼的小理发店,而我就是接待他的那个人。

当时我帮他把头发吹干,因为没有什么面部表情,让他误会了以为我很不满,所以当时他提出了剪头发。

不过我看着他修剪整齐的金发,根本不需要剪,我当时就表达了我看法,不过他的回答却让我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时的他中文还不太熟练,用着蹩脚的国语说:“因为我感觉我不消费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好在当时老板看到帮我解了围,给他解释了我为什么面无表情,不过他这句话我至今都还记得。

在得知了真相的他说我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在那之后的两年里也一直来这个店里理发,每次来也喜欢叫我给他剪发吹发,即使我面无表情,他还是会笑嘻嘻的和我聊天,其实大部分我都是静静的听,只有听到感兴趣的部分才回他一两句。

总之我觉得,他也是个奇怪的人。

我开始给亚伦.艾克斯整理头发造型,他却笑嘻嘻的盯着镜子里的我,开始了和我聊天。

“你知道吗?真的是不可思议呢,最近在迎新路那边开工,打算修建一所高中学校,却意外挖出了一个古墓哦?”

我皱了皱眉:“ 古墓?”

“哎,你不知道?”亚伦.艾克斯有些惊讶,不过他随后也就释然了,笑着说:“也对,像你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很少了,不知道,很正常。”

随后他掏出了手机,将手机打开屏幕给我看那个视频:“诺,就是这个。”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的看了视频,亚伦.艾克斯并没有介意我停下的动作,反而将手机递给了我。

屏幕里是一个黄泥堆成的土洞,洞口是一个椭圆的,周围还有一些未清理干净的杂草,有着很明显的踩踏痕迹,很显然已经有人进过里面了,而明显拍视频的人是故意将镜头对着这个土洞拍的,这个洞并不大,只够一个成年人通过。

现场很是嘈杂,挖掘机的声音,警车的声音,人们讨论的声音,以及拍这个视频的博主解说的声音。

“大家好,在昨天临东市迎新路这边挖出了一个墓穴,在经过专家的鉴定,这是一个将军墓,至于是哪一个朝代的现在并不知道,还在进一步的了解当中,我也会持续的更新我的作品,期待大家的点赞与关注。”

当我看完视频后,我的眉头下意识紧皱起来,这个墓有问题,里面可能有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许可能比粽子更加棘手。

“若清小姐?,若清小姐?”亚伦.艾克斯见叫了我两声都没用,就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又叫了我一声。

在他最后唤的一声中,我回神了,眨了一下眼睛,有些歉意将手中的手机抵在了他还在晃荡的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上:“真不好意思,走神了。”

亚伦.艾克斯接过手机笑着说:“看你看视频这么入神,是这个视频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我重新给他吹起了造型,听见他说这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还是没有表情的回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时代还能挖到古墓,很稀奇而已。”

亚伦.艾克斯也很赞同我的话:“说的没错,现在能发现古墓确实很让人很惊讶,不过之前看你一脸严肃,我还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呢。”

对于他的话,我看了镜子里的他一眼,猜对了,里面的东西或许真的很棘手。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嘟囔了一句:“说不定里面真有呢!”

“啊,你说了什么吗?”

“额,没什么。”他没有听清,我也没有给他解释,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不在意的。

男生的头发吹起来很快几分钟就好了,他站起身来,猫着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真不错,今天若清小姐也把我的头发打理得很帅,谢谢。”

我面上平静淡淡的说道:“不用谢,毕竟你给了钱的。”

亚伦.艾克斯听到我的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挺拔的鼻梁:“若清小姐你还真是直来直往,说话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呢。”

我抿了抿唇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额。”他愣在了原地,很显然这次聊天又被我聊崩了。

“啊,我等会还有一个会要开就先走了,拜拜。”不想尬聊的亚伦.艾克斯,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付了钱就匆匆的走了。

望着他比我高了一个多头的背影,以及刚才的表情让我不禁想到了那个小警察,洛煜,憨憨的,说要和我做朋友的样子,好蠢,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经过这两个小插曲,我忙完了今天的工作,7点整准时下班了,今天依旧过得很平凡。

不过让我很在意的还是那个挖出来的古墓,那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会出来害人,可是我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又为什么要去操心这些事情呢?这些事情应该由政府和那些自诩正派的道门中人去操心吧!不关我事。

不过一想到从小爷爷的教诲,想到那个古墓里或许真的有那些东西呢?我一时间有些迷茫,这些年来只要我没有见亲眼见到妖秽作祟,我一般会选择置之不理,就像是之前的阴行尸一样,还有害人时我没有看到,我不会去查,当看到了我就会去管,可是现在这个古墓不一样,那里面可能存在的东西一旦出来,可不是闹着玩,最初可能会因为城市阳气较强,里面的东西不会出来害人,可不免个别落单的人呢?到时候这个城市可能会陷入一场危机。

最终我一咬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对面前的中年司机的师傅道:“麻烦去迎新路一趟,赶时间!”

这个中年司机是个健谈的,他启动了引擎来了聊天的兴致:“哎呀,姑娘你也是去看出土文物的?不过你去的太早了,现在还没有出土文物呢!”

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中的关键词:“也?还没有?师傅你是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土文物?”

中年司机看着前面的路回答着我:“对呀,今天都进去好几波人了,一个人都没有出来,更别说是文物出土了,我还听说啊那没出来的人都是被里面的暗器弄死了”

我皱了皱眉,接着问道:“就算是暗器应该也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吧?”

中年司机听到我的问话,立马就给我解了惑:“听说那墓深的很,在外面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就更加不知道进去里面人的情况了,你说邪不邪门?”

听着司机的话,我也陷入了沉思,也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进去的那几组人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看来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路程并不远,坐车只10分钟就到了,跟司机师傅道歉后,我下了车,就看到近半人高的警戒线阻挡了看热闹的人们,再后面就是停在黄色土里的挖掘机还有工作人员在里面,至于那个墓穴我并没有看到。

其实看热闹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人,其中还有几个是当地有名的主播和记者,旁边跟着他们的还有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在录视频基本上没有来看热闹的普通人,毕竟现代科学发达可以通过手机知道,那些主播和记者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穿过马路,一脚踩进了刚挖掘不久,只有黄土的地,这个地并不好走,地里还有一些凸起来的石头,天又黑了下来,除了警戒线那边有工作人员搭起来的灯,其他的地方还是很黑的,必须要打手电筒,不过我来的很匆忙,并没有带,所以将手机电筒打开照亮。

我来到了警戒线外,周围人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停止交谈与张望,那几个主播也没有因为拍视频而得到进入里面拍摄的机会,我将手机灯关掉,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光亮了,虽然还有些昏暗,但视线已经不受到黑暗的阻挡了。

警戒线内旁站着一个身着警服拿着警棍的年轻警察,他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群,生怕有人不守规矩,越过警戒线。

我想了想,走过了人群,到了他的对面,我们之间只有一线之隔,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这个警察开了口问道:“你好,警察,请问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警察看了看身边,又看向了我;“你是在问我吗?”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不然呢?这周围还有其他警察?”

这年轻的小警察反应过来,神情严谨似乎还在带一点忍不住吐槽的情绪;“里面什么情况也不关你事儿,快回家吧,天天瞎凑什么的热闹?”

我邹了下眉,看着这年轻警察脸上的正气,如果将我的目的地直接告诉他是不可能了,所以我话转峰回搬出了小警察洛煜。

“其实我找一个叫洛煜的警察,请问他在吗?”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问道:“在是在,你找他干嘛?”

问题好多,所以我很讨厌和别人对话,尤其是在大事上,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他朋友,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他带有怀疑地又看了我几眼:“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打电话?”

“……没有电话。”

“你们不是朋友吗?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又是一通反问,我深深吸了口气:“那天晚上没有想到,所以没有要联系方式。”

“那天?晚上?”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奇怪的关键词。

这时我的胃里传来一阵饥饿感,才想起来晚饭,因为太专注古墓的事,没有吃什么食物,下意识用手抚摸了一下腹部,我的动作全部落在了这个年轻的警察眼里,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就改变了主意。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情,我立马去给你叫他。”

说完,他转过身就跑走了,因为地不太好走,他还踉跄了下。

他的反应让我愣了愣,我有些疑惑,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不过算了,他肯帮我叫人就行。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高高大大,穿着蓝色警服身姿笔挺的洛煜走来,走近一看,他右手摸着后脑勺,满脸的疑惑,感觉还是憨憨的。

他也看到了我,瞬间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快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停在了我面前:“刚刚我还是想我刚来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原来是你呀!你竟然把我认成是朋友了,之前你说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做不了朋友,我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没想到今天……”

“停,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为了避免他说太多废话,所以我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重要的事要找我?”洛煜有些失落的垂着头,像一只失去主人抚摸的大金毛。

我看着他这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摊开手心,让他看在我手心里的红色折纸星星,以及告诉他用法。:“我是为了古墓而来,里面的东西可能致阴极煞,手伸出来,这个是祛阴挡煞符,以金木水火土的排列摆成五角星的形式在墓穴周围,在烧三炷香立于墓口,可挡煞祛阴升阳气。”

洛煜看着我手里的星星,有些为难的摸了摸后脑勺:“可是刚刚诡案第七区来布过阵哎。”

我看了看他,疑惑道:“诡案第七区?不会又是什么半吊子神棍吧?”

洛煜听到我的话立马就反驳道:“这次不一样,上次那个道长是不请自来,说什么尸气冲天,行尸横行的,那时候案子又迟迟没有破案,李队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就搞了这么一出,不然你觉得秉公的警察会要一个江湖术士来破案?显然不可能吧,而诡案第七区不同,他们可是国家相关负责部门,专门管灵异怪力乱神之事,许多邢事部门无法解决的案子,都是由诡案第七区搞定的,他们可不是那些江湖术士可比的。”

听完洛煜的话,我也知道了这个诡案第七区到底是什么了,开口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他们布的什么阵法?”

洛煜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他又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表情带着思索:“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什么工具……”,话还没说完就看着我,大概是问我的意思。

我对着洛煜翻了个白眼:“那是什么样的工具?”

小警察洛煜眼睛转了转做思索状:“额,就是七面黄色的小旗,上面还有一些朱砂写的奇怪符文。”

我眯了眯眼,心中有了答案:“是不是以墓穴为中心,在周围七个方向各一面旗?”

“哎!是的,你怎么知道?”洛煜震惊的问道。

我又翻了个白眼:“我是做什么的,你忘了?不过你们这次倒是请了个行内人,七星玄煞阵,可以压制墓穴周围的至阴玄煞之气,甚至还压制着里面可能存在的东西。”

小警察洛煜突然沮丧起来:“哦,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来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做不了朋友了。”

我眨了眨眼睛,脑中冒出了问号,不知道这小子什么脑回路,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了个东西:“诺,刚刚我不是说了我们是朋友吗?说出的话我是不会收回了,作为朋友,这是我的见面礼。”

他又开心起来,看着我手中的黄色星星,伸手接了过去拿在手里观看:“谢谢,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有关系,这个星星是三教真灵符,是我自己做的平安符,平时带在身上,可让鬼怪邪祟无法近身。”

洛煜将星星放进了口袋,嘻嘻笑道:“那我下次也给你带礼物,你可是我从小到大除了战友的第一个朋友!”

我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憨气的小警察,不禁想他好像也是我长这么大的第一个朋友,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你会笑啊,还以为你是面瘫呢。”洛煜嘻嘻笑道。

我看着他,假意咳了两声道:“好了,既然有人会搞定这个墓穴,我就不多留了,先走了,明天我还要上班。”

我刚转过身,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洛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能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

我愣了愣,想了想,点头说:“好。”,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憨憨)的笑意。

我们两个加了联系方式,在转头前对他说了句再见,看洛煜对我挥了挥手,对我也说了句再见,在他的目视下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回到马路边,我有些后悔,早知道有人解决这个墓就不来了,不过能交到一个朋友,虽然脑回路有些奇怪,但也还不错。

因为这条路是新开发的,所以来往的车辆并不多,要等车的话,不知道要等多久,懒得等车的我想与其在这里傻傻的等,不如就当散步,一路悠闲回去,想到就做,当即迈开了步子,踏上了这个条只有昏暗路灯没有人气的马路。

十月的晚风带着晚秋的凉意拂过我的脸颊,感觉十分的惬意,带着愉悦的心情走上回家的路,只是这种惬意还没有十分钟就被破坏了。

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也看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我很想绕开走,可无奈这里只有一条路,直直的一条路。

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就当我在想就这样无视那两个打架的人过去好呢?还是在这里等他们打完了再过去好呢?就见昏暗的马路上一小簇火光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仿佛不曾亮过。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精准的发现那火光分明是道火,道火极难熄灭,不把邪祟烧尽是绝不会熄灭的,而那道火光还没燃起就熄灭,显然是施术者在施展道术的时候被打断了,由此看出他对付的东西绝对不简单,不然道术是不会轻易被打断的,显然他已经陷入了绝境。

来不及多想,我迈开步子冲了过去,这种事情没看到不管,一旦看到了就得管,这就是我的驱魔原则,我不像历代祖先一样以降魔卫道为己任,只要过好我自己的人生就好。

虽然说距离看着远,但其实并不是很远,我全力的跑过去,赶到目的地的时候看清了现场。

马路中间,一个身穿西服,身形高大的男人正趴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嘴里发出滋滋的低吼,要去撕咬女孩的脖子,女孩的手拼命的掐着男人的双手,立在两个人中间,防止男人趁她一个不注意,咬上她的脖颈,而努力的抵挡。

我的第一感觉这东西怕不是个僵尸,可又和僵尸不太一样。

我站在他们的头顶,男人没有注意到我,女孩注意到我了,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对着我大吼:“快走,这里危险!”

因为女孩的话,那男人也注意到我了,他抬起头,对着我嘶吼了一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清了他的全貌,眼睛血红,脸颊消瘦,皮肤苍白,大张的口里是两颗尖利的牙齿,不像是东方的僵尸,反而有些像西方的吸血鬼。

下意识说出心中想法:“吸血鬼?”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可能立马就会慌了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或许冷静点的掏出电话报警,最终的结果是两人一起被这东西杀死,很可惜,我不是普通人。

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符咒,趁这东西动弹不得,被女孩钳制住,一下贴在了它的额头上,顿时符咒冒出了滋滋的声音以及少量的烟雾,这吸血鬼惨嚎一声挣脱了女孩,退到两米开外,撕掉了额头上的符咒,上面肉眼可见一圈烧焦的皮肤,让它本就不好看的脸更丑了。

女孩躺在地上,俏皮的脸上带着怔愣,还没有回过神来,我斜眼看她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吸血鬼身上,又将双指间的黄色符咒晃了晃。

它显然有些畏惧的看着我手中的黄符,向后退了两步,虽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吸血鬼,也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但我能看出这只吸血鬼刚刚变成的,以我十几年的驱魔经验来看它的道行并不深,如果按西方吸血鬼实力来衡量,实力可能在吸血鬼中属于末代血族的实力,也是最低等的吸血鬼。

这种吸血鬼连之前的神棍道长都能对付,而这个女孩却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能使出道火的人本事怎么弱?

此时的女孩还坐在地上,看样子已经回了神,察觉到我疑惑的目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显然她也知道到了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没在看女孩,转过头想着先解决掉眼前这个丑吸血鬼再说。

吸血鬼看我又看向了它,红色的眼睛立马凶狠起来,龇着嘴露出两颗尖牙,双手成爪,黑色尖利的指甲宛如老鹰的利爪,如野兽般摆出了攻击的姿势,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才肯罢休。

我觉得有趣,毕竟这是我第1次见到吸血鬼,下意识起想要研究的心,打算活捉起来研究研究是不是像西方童话里一样怕光?因为东方僵尸除了最低等级的紫僵、白僵和较强的绿僵会怕阳光,其余的僵尸就如常人一般可在阳光下行走,不过它们一般相貌恐怖,又有城市阳气镇压,或看守古墓一般不会出来害人,而最高级的不化骨也没人见过,存不存在宁当别说,而吸血鬼不管哪个等级都怕光,就像看看是不是真的。

就当我以为它会冲过来时,结果他画风一转掉头就跑,还以为是一个硬骨头结果是个软柿子,我还想着把他抓回去做实验,但想着拉抓着一个大“活”人回家,会被当成是犯罪,想想还是算了。

当即快跑了几步将手中给洛煜没给出的星星中拿出一颗金符星丢了出去,随后立刻念咒手中摆势:“天有天降,地有地祗,斩邪除恶,解困安危,龙神甘如,诛邪!”

金符星化作一道银针刺进了那吸血鬼的心脏,它惨叫一声而后直直的倒在地上,不肖片刻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仿佛不存在过世间。

我走到吸血鬼刚刚倒在的位置看去,原本应该有一具尸体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颗被烧了半边的红色星星,毫不起眼。

我忍不住吐槽:“对付你这么个东西居然浪费了我一颗金符星。”

同时心里面也有了一个疑惑,西方的吸血鬼应当不会在东方出现才是,为什么今天我会看到吸血鬼?

想了一下没有答案,就没有再去想,这种东西遇到一次就解决一次吧,如果要去从根源解决,太麻烦不是我的风格。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打算按原计划散步回家,可还没有开走就被身后的女孩叫住了:“哎,姐姐,等等。”

闻言我又回过身,看向还坐在地面的女孩,她摸着自己的腿有些局促,眼神里带着哀求,想到刚刚女孩明明自己很危险却还提醒我赶紧离开,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我还是没有不管,开口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女孩听到我的话,嘴巴一瘪,眼泪在漂亮的眼睛里打转:“不知道,好像是断了。”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忙走了过去在她身前蹲了下来看着她捂着右脚脚踝的手开口说道:“手拿开,我看看。”

我的话让女孩抽了抽小巧的鼻子,一双洋娃娃似的眼睛包着眼泪要落不落楚楚可怜,她点点头拿开了手。

女孩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脚下是一双看起来很昂贵的白色运动鞋,我将她的裤脚往上撩起来,蓝色的运动服显得她的皮肤白皙光滑,小腿看起来匀称好看,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脚踝处高高肿起,看起来很是可怜。

我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可能有点痛,忍着点。”说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用手按上了肿起的地方,她后知后觉的痛哼一声,眼泪瞬彻底流出来了。

在她的腿上摸索了一会儿,确认了骨头没有任何损伤,我的手离开了她的腿,抬起头淡淡的开口:“骨头没断,只是扭到了,回去擦两天药酒就好了。”

听到我的话,她绷紧的面部肌肉与握紧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谢谢你,姐姐……”,最后又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姐姐你可以借手机给我打电话吗?我的手机没电了,没办法联系到人来接我。”

为了证明给我看她的手机是真的没有电了,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给我看,她的手机是一部智能手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牌,应该蛮贵的,手机边还镶了一圈钻,很有少女的风格。

我没有多想教我那用了十几年的半智能手机给了她,他拿着我的手机,有些怔愣半晌没有动,我忍不住催:“怎么了?快点打。”

她回过神点了点头:“哦哦,好。”

接下来她打了10多个电话,但没有一个是打通的,女孩欲哭无泪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明白这包袱是甩不掉了。

女孩找了找无辜的大眼,语气带着撒娇:“姐姐~”

我抚了抚额头:“说吧,你要去哪?我扶你过去。”

她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抓住我的手摇了起来:“谢谢姐姐,我要去的地方不远,就在不远处新开发的地方,那里有个挖出来的墓穴,你应该知道,而且你刚刚从那里过来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将女孩扶了起来,带着她一瘸一拐的向原目的地走去。


接下来的路程,这个女孩就一直不消停的在我耳边噼里啪啦说个不停,顺便也向我解释了,她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叫袁晓禾,是来自京都城,前几天才来到的临东市,今天正式进入诡案第七区特殊部门,按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是开车来的,结果车没有保养半路上抛锚了,电话又玩得太狠,没充电,没办法只好走路去到目的地,没想到走到一半就被一只吸血鬼偷袭了,虽说她是道门中人,但没有任何捉鬼经验的她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我才会看到那一幕,不得不说她真是个人才,顺带一提,她还比我大一岁,当知道我的真实年龄时,袁晓禾当时震惊了,表示自己白叫了这么多声姐姐,应该叫妹妹才对。

当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的路口时,就见原本还在里面的警戒线,现在变成了马路旁边,那几个主播和记者还有摄影师,他们疯狂的拍录着什么,言辞比较激烈,照相机咔咔的声音就让人觉得耳朵烦躁,而警察也从原来的一个变成了三个警察守在路口,仿佛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警察先生,对于墓穴中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官方是如何解释的呢?请您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吧。”一个记者拿着话筒,怼着中间一个警察的嘴道,那话筒都快直接戳进警察的嘴里了,旁边的摄影师还疯狂的拿着摄影机拍照。

只可惜这警察满脸肃穆,一脸正气,目不斜视盯着这群人,面对美女记者的话,充耳不闻,就是不开口说话。

而这样的情况在两边的警察那里也是一样的,对于记者的问话充耳不闻。

我和袁晓禾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她先开口说话了,自从知道我比她小一岁以后,他的称呼也从姐姐变成了姐妹。

“姐妹,你先扶我过去,我们要进去里面找我师兄。”

我看着她;“好。”

然后我就看着她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胸针,上面有一个烫金繁体字“柒”,整体看起来很简单,但莫名的让人感觉挺好看的。

袁晓禾将胸针别在了右胸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最后扶着他一步步挤出了那群记者和主播,就当我们要越过警戒线时,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警察拦住了我们。

“站住不能往里面走。”

袁晓禾转过头对他说了一句:“我是第7区的,我们现在要进去看看。”

这几个警察相视了一眼,然后将目光看向了袁晓禾的胸口,在确认诡案第7区的身份后,便让开了道路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刚进去就听到了后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为什么他们能过去,我们不行?“

后面跟着一连上的附和声音。

这几个警察也是不耐烦了,冷哼一声“哼,她们是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有问题吗?”

听到警察这么说也就停止了不满的声音。

这条刚开放的土地本来就不太好走,坑坑洼洼,更别提袁晓禾还扭到了脚,走路更加不方便,也降低我们的速度,好在距离不算长,走了几分钟便看到了。

只是现场充满了肃穆的氛围,几十个身穿制服手拿95式狙击步枪的特警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圈里面还传出隐隐的打斗声,而临东市的警察们则在外圈双手拿着警用p_22手枪,神情严肃的盯着圈内,我一眼就看到了这其中的熟人洛煜。

我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块比较平坦干净的石头,把袁晓禾扶过去坐好对她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儿,我过去那边看看什么情况?”

袁晓禾点点头说好,我转过身就向洛煜那边走去,只是此刻的正他聚精会神地从特警间站的空隙里观察现状。

我走到洛煜旁边,他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我,我也不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在圈内是一个右手桃木剑,左手黄符身穿一身白衣的英俊青年,而与他对决的却是一身绿皮,衣衫破烂,依稀能看出是古代的衣物,皮肤如年老的老人皮褶皱布满全身,眼睛浑浊泛着绿光,口中露出上下两颗尖牙,速度很快行动宛如丧尸一般,不但速度很快动作也很是犀利。

我眯着眼,看来这青年和绿僵打了有一会儿了,这种僵尸实力并不是特别强,但速度灵敏,难以捉到,更何况这绿僵脸部隐隐有了发白发毛的现象,这是要往毛僵进化了,一旦进化了速度便是一个质的飞跃,所以要趁现在将它收拾掉。

僵尸是一种被三界摒弃在六道之外的邪物,以天地怨气秽气而生,吸收日月精气,以血肉为食,以怨气为力,想要击败必用道术,而其中以南下道门正宗毛家为主要。

绿僵速度很快,很难捕捉,白衣青年抓准了时机迅速一脚踢在了绿僵的腰上,将它踢倒在了地上,绿僵低吼一声,虽说这一脚踢得极狠但绿僵身上并没有一丝伤痕,僵尸就是僵尸,肉身僵硬如钢铁,白衣青年见状将木剑刺进符咒中间,在空中画符,嘴中大喝:“天灵灵,地灵灵,衫木顶心,桃木顶肺,七星移位,化煞邹忌,急急如律令。”

随后一剑刺出,一道金光打在了绿僵的身上,将它击飞了出去,绿色的胸膛上冒着黑气,它向后退了两步,显然有些忌惮白衣青年手中的桃木剑,毕竟现在的它没有了速度,就宛如砧板上的鱼肉。

就在白衣青年要结果了这绿僵时,一道白影速度极快的冲向了青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衣青年就此陨落时,我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迅速丢出了九字真言符,黄色的符纸在我的头顶漂浮,我变换着手印心诀,嘴里念着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诛邪。”

一条金龙带着龙吟从符中飞跃而出,将那突然出现的白影撞飞出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挤向了我这边,而那白衣青年也趁白影被撞飞时解决掉了绿僵。

洛煜也反应过来看向了我,他有些惊愕的说:“你怎么在这?”

我看了他一眼:“一会儿再叙旧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那东西不简单。”

九字真言符可是玄术中高等级的法术,却只将那道白影击飞了出去,在它身上留下了烧焦的痕迹,但并不是致命的伤,只是让现在的它动弹不得,但也只是一时的。

我走了过去,当走近时,却被两个特警拦住了,我看向了他们:“你们确定哪个男的能搞定那个东西?”

他们皱着眉显然陷入了怀疑当中,却碍于任务没有让开。

我与他们两个僵持着,正当我打算硬闯时,那个白衣青年开口说话了:“让那位小姐进来吧,我知道那东西不好对付,我想有那位小姐帮忙会更轻松一些。”

听到这话拦着我的特警将我放了进去,也就在这时那东西挣脱了束缚,怒吼了一声,声音很大,宛如兽吼。

这时才看清它的全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白的,还有长长的毛发,长满毛发的脸上是狰狞的表情,身形高大,那露出来的四颗尖牙仿佛就是为了吸食鲜血而存在的,看起来诡异而强大。

我和白衣青年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同一个词。

“毛僵!”

到了毛僵这种程度的僵尸行动上已如常人一般,若不是相貌丑陋不会说话,走在人群中绝对是一个力气强大的普通人,在僵尸等级中越往上僵尸的实力越强大,而到了白僵时它们的实力会是一个分水岭,当它们进化到了毛僵时,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修为越高,肉体越强,纵跳如飞,不怕凡火与阳光。

我意识到事情不妙了,转头看向白衣青年,面带焦急的问:“还有没有桃木剑,我没带武器!”

因为过来的匆忙,我并没有带武器,身上只有一些驱邪符纸。

白衣青年俊秀的脸上有些错愕:“可是我只有一把桃木剑,还是我师父亲自雕刻的千年桃木。”

我啧了一声,在脑海中快速想着我身上还有哪些能用的符纸,九字真言符还剩两张,除了金符星,其他木、水、火,土四符星都还在,还有一些派不上用场的捉鬼符和平安符,这样想着早知道我就应该多带点家伙在身上。

就在我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毛僵向我们飞扑过来,我见那白衣青年还在发愣中,一把将他推了开,自己也向另一边滚去,毛僵就从我们中间飞跃而过,停在了不远处。

当我从地上爬起时,我看见毛僵这双眼冒着凶光的看着我,此时的毛僵显然已经有了一些灵智,记恨着我刚才打飞了它。

我向后退了两步手中准备好了火符星,不得不说毛僵的速度很快,就在我将火符星丢出去的一瞬间,只来得及念完口诀:“神龙敕令,火神借法,诛邪。”,一道巨力将我掀飞了出去,但随即火光在毛僵的身上散发了出来,道火将它烧的原地打转惨叫。

我落在了不远处,不小心咬破了嘴皮,鲜血从嘴角处流下,我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心里想着,完了。

僵尸一旦闻到血腥味,会更加狂暴。

果不其然,毛僵在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时,站在原地,双眼开始赤红起来。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白衣青年,他还在发愣当中,我忍不住向他吼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有什么招数上啊。”

白衣青年回过神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符纸,桃木剑在身前画着符咒,趁着毛僵还被道火燃烧着一把将手中符纸丢向了毛僵。

“天有三奇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木剑在手,天将听吾号令,急急如律令。

所有符纸都像是有了定位一般,向毛僵飞去,一瞬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像炮仗一样在毛僵身上出现,将它打的在原地抖动,宛如被电到了一般,身边尘土缭绕。

看到此番情景,我咬了咬牙,摸出包里的手机一把丢向了远处的特警,吼道 :“在我列表的第2个人打电话给他!叫他带上家伙来支援!还有你们这帮警察,有多远滚多远,被这家伙咬死了不负责!”

在看着离我手机最近的特警,捡起来打电话时,又看着他们交换了撤退信息后飞快有序的撤离,原本这里还有许多人的地方,马上变得宽阔起来。

现在的场上就剩我和白衣青年还有这只毛僵了。

我松了口气,又将目光看向了,还在不停抖动的毛僵身上。


我拿出了九字真言符,向空中抛去,准备再来一次神龙攻击。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诛邪。”

在炮仗声结束的一瞬间,一条金龙从符纸中飞出,准确无误的撞向了毛僵的胸口,从它胸口穿越而过,又将它撞飞了出去。

趁这个空隙我跑过去和白衣青年会合,观察着现在的状况,不过这时一声尸吼,毛僵双手直立从远处快速向我们飞奔而来,此时的他浑身白毛被大火燃烧殆尽,只剩下了从绿僵进化而来的绿色皮肤了,但是皮肤上也有被符纸炸出来的痕迹看起来极丑。

我和白衣青年相视一眼,迅速分开一米,在毛僵与我们距离不是很远,是我们不约而同伸手抓住了毛僵的手腕,来了一招小擒拿手,将毛僵的手背在了它后背,我们两人又一脚踢在了它的膝窝处,将它踢跪在了地上,止住了它的行动。

可是毛僵的力气何其之大,我们两个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将它制住,它还在不停的挣扎。

我一边努力的压制毛僵,一边对白衣青年说:“喂,快用出,你刚才那招在炸炸它,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没力气了。”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好我数123,我们同时将它的头往下压,再迅速分开。”

“好!”

“1、2、3,压。”

我们两个同时使力,把毛僵的头直接往地下一按,听砰的一声,我们迅速的分开,白衣青年迅速从怀中掏,又掏出了一把符纸丢向了毛僵,快速念动着刚才的咒语。

“天有三奇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木剑在手,天降听吾号令,急急如律令。”

一瞬间毛僵又开始了炮仗模式,原地抖动身体周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我和白衣青年都喘着粗气看着这一切,虽然说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很快,但是毛僵的速度和力量是真的强,不集中精神,很容易就会被干掉。

眼看着炮仗声越来越小,毛僵马上恢复行动自如,我又开始喊:“喂,也再来一次,它快要恢复行动了!”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又来了一次。

随即噼里啪啦炮仗声又响起了,毛僵在原地打着抖。

之后的模式有点奇怪,每当僵尸要恢复行动,我就叫白衣青年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它马上恢复行动了!”

“好!”

噼里啪啦。

就这么过了两次,在我又一次喊白衣青年时,他终于神色慌张的说:“没符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依旧生龙活虎的毛僵,拿出了身上所有的符,看着仅剩的三颗符星,和一张九字真言符,咬了咬牙拿出了土符星,手上结着手印,嘴里念叨着咒语。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闻若关明,迅速来临,诛邪。”

在炮仗声停止的一瞬间,毛僵所在的地方出现了震动,一道巨大的符纸从地面升起将它封在了里面,符纸将它一整个包住,毛僵不停的在扭动,一看就知道它在里面挣扎。

趁着这个时机我问白衣青年有什么好主意,他告诉我:“它的外身坚硬如铁,道术难以攻破,不如我们攻它五脏六腑!”

我眼睛一亮:“用什么攻?”

“毒药!”

我翻了一个白眼,无语的说:“这荒郊野岭哪儿去给你找毒药?”

“额,也是,那怎么办?。”

不过他的话也让我有了一番思考,我身上的平安符捉鬼符一大堆,但这些对邪物都有着一定的伤害作用,如果将九字真言符和平安符一起喂入它的腹中呢?这可是一场豪赌呢,如果赌输了,我们可能就要命丧尸口了,不过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我看了一眼还在努力挣扎的毛僵,对着白衣青年说:“我有一个办法,等一下,你想办法将它牵制住,我把我身上的平安符和九字真言不喂入它的腹中,在引动符纸冲破它的腹部。”

白衣青年看着我手中的符纸:“可是这些符纸这么小,一不小心被它咬到怎么办?那可是会中尸毒变僵尸啊!如果万一没有用怎么办?”

我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不成功便成尸!”

白衣青年咬了咬牙:“好,就这么办。”

我在地上找了找,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木棍和石头,我在地上找了根手掌长的木棍,将它拿起来:“就用这个!”

白衣青年看着我手中的木棍,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我布的符纸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上面布满了裂纹,只差最后一击就能碎裂了,不过这些只在一瞬之间而已。

砰的一声。

毛僵从符里飞奔而出,周围纸屑飘飞,它直奔我俩而来,白衣青年挡在了我面前,看准时机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了毛僵的脸上,将它踢飞了出去,之后一人一尸打的热火朝天。

我没有管他们,现在我必须将符纸缠在木棍上,所以我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料,抓紧时间把所有符纸放进了布料里,将布料绑在了木棍上,现在的木棍看起来像一个装饰极烂的饰品,不过也没人在意它好不好看,只要能一击成功,就是值得的。

我转过头看去正看着他俩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毛僵压在白衣青年的身上,白衣青年努力的抓着它的双手,防止它的嘴巴咬上来。

见此情景,我立马跑了上去,顺便在地上捡了两颗比眼睛大不了多少的石头,可能是我突然的接近,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毛僵的注意,它立马对我呲牙咧嘴,如果不是白衣青年暂时制住了它,可能一下子就会对我冲过来,咬我一口。

我绕到他们背后,从背后将两颗石头放进了毛僵的眼珠子里,让它看不见更好下手。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毛僵放开了白衣青年跳了起来,它见大事不妙,刚想逃跑,就被地上的白衣青年一把拉住了脚,倒在了地上,趁它还没反应过来,白衣青年顺势爬上了它的身上,手脚并用缠住了毛僵的双手双脚。

毛僵剧烈的挣扎,白衣青年见它挣扎得厉害,用力一个翻身让毛僵压在他的身上,毛僵的头躺在白衣青年的胸膛上,虽然他们的姿势很怪,但是我马上就要加入他们了。

我双脚压住了毛僵的双手,一屁股坐在了它的胸膛上,毛僵此刻就像一块夹心饼干一样压在我和白衣青年中间,我掏出我做好的木棍符咒,对着他呲牙咧嘴的大口就捅了下去,看还剩下一小半节在嘴里,射手在旁边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小半截木棍像敲钉子一样敲了下去,毛僵直接吞了下去。

不过也就是这时,毛僵吼叫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力气暴增,将我和白衣青年甩飞了出去,它站在原地,肚子里发出砰砰的声音,嘴里发出嘶吼,见状我知道那是平安符奏效了,立马念起了九字真言诀,同时手印心诀掐了起来。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诛邪。”

一道龙吟在毛僵的肚子里响起,声音隆隆作响,最后在毛僵仰头咆哮之时,一条金龙从他嘴中破晓而出,在空中消散开来,而毛僵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见状我和白衣青年相视一眼,在原地警惕地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它再起来,我们两个抱着试探心理过去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我们彻底放松了下来,地上的毛僵肚子出凹陷下去,皮肤也从绿色变成了普通尸体的惨白色,只是那4颗尖利的牙齿还在那嘴里挂着,让人感觉随时会尸变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白衣青年:“要不来个道火烧了,感觉要尸变?”

“他本来就是僵尸在尸变能尸变到哪去?”

我翻了个白眼:“你还想再来一回?”

“额,还是算了。”白衣青年果断拒绝,随后他念起了咒语,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扬手一翻丢在了毛僵的尸体上,顿时熊熊道火将我们的脸照亮起来。

看着这橙黄的道火,我找了块干净的地,一屁股坐下休息起来,可刚坐下,我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走向了墓穴那边。

正如我所料,墓穴周围有七面黄色小旗,上面还有着朱砂写着的符咒,我陷入了沉思,符咒位置都没有错,为什么僵尸还是会从里面跳出来?我不明白。

我看着墓穴紧紧的盯着,这时白衣青年走了过来。

“怎么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怕这里面又跳出来一个飞僵?先是绿僵,又是毛僵,里面有飞僵不奇怪吧?”

白衣青年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排黑线:“还是先看着吧,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们就这样盯了这个墓穴看了一会儿,白衣青年或许觉得这人有些太安静了,所以开口搭了话:“那个,小姐你好,我是龙虎山第79代传人,张博烨,今天好在有你,若是我一个人对付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不知道小姐闺名是?”

我转头看向他,才发现刚才见他的时候白衣翩翩,在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他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衣上沾满了黄色的泥土,脸干净清秀的脸上也是沾满了泥土,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脸上我是不知道了,估计一摸也是一把土,黑色的工作西装上也是泥土布满,但对比了他,我觉得我还好,不是特别脏。

我盯着墓穴口,语气淡淡:“马若清。”

“啊,莫非你是北上驱魔龙族马氏一家的传人?”张博烨开口说道

我用余光撇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自动默认了。


就当张博烨还想说什么,就被一声声叫喊打断了。

“哎呦,你们俩慢点,慢点,知道尊重老人不?”

我们转头看去,两个英姿勃发的特警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六旬的老人,左边的警察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个黄色的包袱,他们的速度很快,年老的老人根本就跟不上他们,看似是搀扶实则更像架着老人走,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人犯了什么大罪。

看到这里,我连忙跑了过去,从他们手里接过了老人,我眼神刮了他们一眼,又仔细看向老人有没有受伤,在确认老人没事后,才语气关心地问道:“张爷爷,你怎么样,没事吧?你的拐杖呢?”

老人在得到喘息后,摆了摆手语气慈祥:“没事没事,就是丫头啊,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啊,还叫我拿那么多的家伙做什么?拐杖都没来得及拿呢。”

听到老人这么说,我又看了一眼那两个特警,眼神不是很友好。

那两个特警没有理我们,而是一语不发的在现场勘察起来,在看到没有一丝异样后又回来问张博烨那个毛僵呢。

在得到张博烨的回答后,知道毛僵已经被我和他干掉后点了点头就又继续勘察起来。

我看着他们那样心里有些生气,老人已经年过60了,况且年轻时还受过伤,脚已经跛了,怎么可能经得起他们这么粗鲁的对待。

老人全名张志铧,是正统的五斗米道(天师道)正宗传人,和爷爷毛粟是同门师兄弟,随着现代的发展,宗门的落败,师兄弟两人意见不同,爷爷选择留在尘世游走世间继续降魔卫道,而张爷爷不同他跑到乡下种地去了,后来爷爷在去世前和张爷爷联系说想吃叫花鸡,只是这终究是遗憾,后来老人就干脆开了一家叫花鸡店,每次下班我都会带一只老人做的鸡回家当做贡品给以过世的爷爷。

老人看我有些生气了,伸手拍了拍我扶着他的手,笑得很是和蔼:“哎呀,我的师孙女,不气啊,我这不是没事吗!别气了,什么事怎么着急啊?”

我的脸有些发烫,给老人从头到脚解释了一切,看着老人若有所思的表情,又把我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张爷爷,这里准备施工盖一个高中,结果挖出了一个古墓,就像我刚刚和您说的出现了绿僵和毛僵,从那两个僵尸的穿着上,我怀疑这个古墓是一个奴墓。”

奴墓,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奴隶的墓穴,是古代王孙贵族去死时为了彰显地位,而建立的一座只有奴隶陪葬的墓穴,里面的奴隶大多都是横死,怨气极大,如果是这样这座墓肯定存在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那里面的每一个凶物修为都至少在百年之上。

张爷爷听到我的话也严肃起来:“如果是这样,丫头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抬头看了一眼黑压压没有一点星光的天空:“等,天亮,阳气最盛时。”

手上被轻轻拍了拍,我看向了老人那沧桑的脸上有着担心:“丫头,你不会想要进墓里吧?我不许,相信你爷爷也不许你去的马家和毛家就你怎么一个传人了。”

正当我想说话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马小姐不用淌这趟浑水,我已经联系了诡案第七区,相信我的师叔枯玄道人马上就到了。”

我撇了说话的张博烨一眼,淡淡道:“我有说过我要进去吗?”

“额。”

我接着说道:“第一,这个墓本来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当然由你们来善后;第二,我本来就是来看看,顺便帮一把而已;第三,如果你们搞不定我才会出手帮忙。”

“好狂妄的女娃。”我们的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男音。

转头看去,一个身穿白色唐服,国字脸上带着正气与傲气,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宛如世外高人一般,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古剑,散发出悠久历史的气息。

我没有注意这位老者,而是看到了他身后的两人,小警察洛煜还有他扶着扭到脚的袁晓禾一起走过来。

张博烨倒是站了出来,双手抱拳恭敬的喊道:“拜见枯玄师叔。”

枯玄对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我眼神带着轻蔑,语气傲然:“女娃你如此狂妄,恐怕不过是依仗着家族留下的法宝吧。”

我看着眼前的老者,眼神平淡的反驳:“依不依仗不是由你说了算的道长,今天如果不是我在,你觉得你的好师侄能搞定一只毛僵吗?恐怕到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尸堆了吧,而不是现在的无一人伤亡了。”

枯玄哑口无言,因为我说的是实话,但凭张博烨的实力对付一只绿僵是毫无问题的,如果今天不是我在,在他体力消耗后对付一只毛僵,恐怕结果不好说。

“哼。”枯玄冷哼一声;“狂口女娃,我不信这里面还能有飞僵。”

“啧,毛僵都出现了,有飞僵不奇怪吧,说不定里面还有其他僵尸,比如怨气最大的荫尸和斗尸,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可能是个奴墓,奴墓的危险性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尸奴。”

“你。”枯玄显然也是知道的,转过身没再与我搭话,算是默认了我的话。

枯玄把张博烨叫到了墓穴口交谈,走之前,张博烨对我歉意的点了点头,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没在意。


没有再理那个枯玄道长,我扶着张爷爷走向了洛煜两人那边。

我看着他们俩淡淡道;“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很危险,不知道吗?”

洛煜摸着头表情委屈,袁晓禾开口解释道:“不关他的事,是我非要跟过来,师傅才叫他扶我来的”

原来那个枯玄竟是袁晓禾的师傅,两个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完全看不出来是师徒。

洛煜开口说话了:“其实是我想来的,毕竟我们是朋友,我很担心你嘛。”

我第一次应付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爷爷却先我一步开口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块修道的好料,有没有兴趣拜老夫为师啊?”

我们三个齐齐愣住的看着老人,我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句:“张爷爷您认真的?”

老人一仰头:“当然了,不然我说这话干嘛?”,又转头看向洛煜,捋了捋已经全白了的山羊胡:“ 小伙子拜老夫为师,我教你,五斗米道术,也就是正宗的天师道,怎么样心动了不?”

看来老人是真的看上了洛煜,老人一生无儿无女,也就我这个师孙女给他养老送终,没想到今日却想要收徒弟。

我扶着老人疑惑的问道:“张爷爷,可是你之前都没有要收徒的打算啊?”

老人拍了拍我的手道:“哎呦,之前就打算找一个接班人的,但是无奈都遇不到有缘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怎么可能放走呢?你说对吧小伙子,其实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接班人,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学天师道?”

老人后面的一段话是对洛煜说的。

洛煜为难的看向了我,似乎在看我的脸色,我语气平淡:“随你。”

“额,谢谢老人家您的好意,只是我是个警察,可能没这么多时间和您学本事了。”洛煜委婉地拒绝道。

因为我们站的很近,老人伸手拍了拍洛煜的胳膊:“小伙子,别慌拒绝嘛,扶我到那边,我给你讲件事,是很重要的事。”

老人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马会意从洛煜手中接过还在懵逼中的袁晓禾,而洛煜则是一脸为难的扶着老人到了不远处。

也不知道老人在卖什么关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分贝,其他人是完全听不到的,但从洛煜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上能推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手被拉了拉我看向拉我的袁晓禾,她一脸的八卦:“姐妹,你说他们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袁晓禾有些沮丧:“你还是不是女孩子啊,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八卦。”

我没理会她的嘟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那名特警,因为另外一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现在就剩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老人的黄色包袱。

他的身高很高,和洛煜差不多高,他的长相很刚毅带着一股正气,一对剑眉,黑色的眼珠里带着一股认真,仿佛谁都有可能是通缉犯,身上黑色的特警服让他本就一脸正气长相更加的刚正不阿。

我扶着袁晓禾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伸出了我空闲的那只手:“包给我,还有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这特警看着我伸出的手将包放在了我的手上,用带着磁性稳重的声音说:“你的手机在你丢过来的时候就摔坏了,我们是通过破解你手机中的程序将那位老爷子带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回想起了我丢手机时时的力度,以那个力度来计算的话是块砖也得废吧,更何况是一个年久的半智能手机。

袁晓禾却是开心的说道:“姐妹你那破手机早就该换了,明天我就给你换一个最新的Rope手机。”

我看着她开心的面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淡淡的开口说道:“不用,我自己买。”

这个时候洛煜也扶着老人向我们走了过来,洛煜脸上带着黑黑的憨笑问着老人:“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齐齐转过头看向他们:这就叫上师傅了?刚刚不是还拒绝吗?

而此刻老人脸上也带着爽朗的笑容:“当然了,我可是天师道正宗传人,怎么可能打狂语,我也有传人了。”

虽说搞不懂状况,我看着老人还是笑了笑:“恭喜张爷爷得一高徒。”

老人捋着他的山羊胡,哈哈笑道:“能收这么一个徒弟多亏了你这个丫头啊。”

我一歪头脑子里冒出了串问号:“多亏了我?“

我把目光看向了洛煜,他脸上莫名红起来,假装的咳了两声:“咳咳,师傅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两个没有遇到,他就收不到我这个徒弟了。”

我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打量语气带着疑惑:“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正当我还想问什么的时候,洛煜却是话锋一转:“你们在和我表哥聊什么呢?”

我和袁晓禾一愣,看向我们身后的特警:“他是你表哥?”

“是啊。”洛煜应了一声走向了特警,一只手搭在了特警的肩膀上语气很是愉快:“他是我表哥,江景逸,他可是东临市行动处的总教官同时也是特警队队长哦。”

看着他俩在那勾肩搭背,而我左右两边一手扶一个,感觉有些不爽,忍不住开口打击洛煜:“所以你表哥年纪轻轻成就如此之大,而你却是个吉吉无名的小警察,不该努力一些吗?还这么骄傲。”

“额。”

洛煜放开了江景逸,低垂着头,语气沮丧:“对不起,我会努力的,为了你。”

江景逸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我。

“哈?你在说什么?”我有些搞不明白洛煜的脑回路,这拐的弯也太大了,完全跟不上节奏。

正当我想问个明白时,墓穴那边突然传来一声爆炸,我立马警觉起来,将手里的两人丢给洛煜。

“我去看看,照顾好这两个老弱病残。”

洛煜一脸懵逼:“啊?好!”

我的话引起了两人的不满,但他们没说什么,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一个没拐杖,一个扭到脚。

我转身走了几步时,发现江景逸跟在了我的身后,我停下脚步看上他:“你跟过来干什么?”

江景逸一脸正气道:“我是特警,要保护人民安全。”

我有些无语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会道术和玄术吗?”

他果断的摇了摇头,依旧是一脸的正气:“不会。”

“那你还跟过来?你又帮不上忙。”

他依旧是一句话:“我是特警,要保卫人民安全。”

我看了眼墓穴那边,咬了咬牙没时间和他耗了,从包里丢了一颗星星给他:“这是僵定符,带上它,一般尸鬼厉魂不敢接近你,要跟来就跟来吧,被咬死了不管。”

江景逸接过了那颗星星,嘴角勾了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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