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山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由网络作家“山泽”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朱标朱元璋,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将常遇春当做不懂事的弟弟看待。如今常遇春薨逝,老朱对他的长女常氏自然关照有加。见常氏还跪在地上,老朱冲马皇后微微示意。马皇后也跟着说道:“你父皇说的没错,老大惹怒了你父皇,和你没关系,快起来。”“是。”常氏微微躬身后便站起身子。只不过看着面前怒气未消的朱元璋,常氏贝齿轻咬,最终还是开口......
《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父皇息怒,儿子方才说.....”
“什么都不必说了!”
“子不知父,纵然大明坐拥万里河山又有何意!”
“你小子不是也觉得咱会屠戮功臣吗?”
“你就跟那个臭腐儒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咱会不会屠戮功臣!”
也不给朱标解释的机会。
老朱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若只是寻常小错,朱元璋自然会抄起个什么物件,了不起把朱标胖揍一顿。
可这一次,朱标的话着实让他失望透顶。
他本不是什么缺乏认同感的人,也从未奢望过全天下的人都理解他。
可纵然千夫所指,万民唾弃,老朱绝不允许两个人对他有半分误解。
其一是坤宁宫的马皇后。
其二便是眼前的太子朱标。
所以当听到朱标竟然跟刘伯温一样误解他。
也认为他会屠戮功臣。
老朱虽然震怒,可更多的则是心寒。
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悉心培养多年,视为下一任接班人的朱标,竟然会如此看他。
走到门口,老朱背对着朱标沉声说道:
“既然你不明白咱,那从今日起,你便不需理政了。”
“留在宫里仔细想想,想想你老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明白老朱正在气头上,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朱标也不再解释,而是冲着朱元璋的背影冷声问道:
“父皇这是要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
“咱没说过!”
听到这话,老朱当即转过身子,怒声吼道。
“你别拿这事儿要挟咱,咱不废你太子之位,咱就是让你在宫里好好想想!”
“既然如此,那还请父皇准我返回凤阳祖地吧!”
见朱标竟要返回凤阳祖地。
老朱怒火上涌之下,竟抄起手边茶盏直接朝朱标砸去。
可刚一出手他便开始后悔。
看着茶盏直直冲朱标飞去,老朱甚至想要冲上去阻拦。
“砰~”
茶盏直接砸在朱标头上,顿时之间血流如注。
见此情形,饶是老朱一时也有些慌神。
不过他还是继续朝门外走去。
“咱不废你的太子之位,可你也要想明白,你老子到底是不是屠戮功臣的人。”
语罢,老朱强忍心疼,大步朝门外走去。
当看到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常氏后,老朱轻叹一声连忙说道:
“丫头,快去请御医来给老大包扎。”
“是....”
等老朱一走,常氏连忙跑到朱标跟前。
用丝帕捂住朱标额上的伤口后,满眼心疼道:
“兄长,方才你为何不与父皇说清楚啊。”
“你明明都是为了父皇,为何不与父皇解释...”
见朱标看着朱元璋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也不言语。
常氏当即便要追赶老朱,给他解释清楚。
可不等她走出两步,朱标却突然开口说道:
“算了,父皇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会听的。”
“可是....”
“无妨,父皇想废了我的太子之位,我还想外出当个藩王呢。”
听到朱标这话,常氏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朱标、朱元璋这对父子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人的执拗,骨子里的倨傲简直是如出一辙。
坤宁宫。
当看到朱元璋满脸怒气坐在位置上,盛怒之下,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
马皇后见状忙上前询问。
“怎么?你都给老大赔不是了,这小子还不识趣?”
“不是!”
朱元璋喘着粗气的同时,将方才一切尽数告知给了马皇后。
“重八,你这是要废太子啊。”
“咱没有!”
“咱何时说过要废太子了!”
马皇后狠狠瞪了朱元璋一眼,纵然知道此时老朱正在气头上,却依旧没好气道:
“洪武二年起老大便帮你处理朝政。”
“如今你突然停了老大监国理政之权,你让百官怎么看!”
被马皇后这么一说。
朱元璋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他当真是被朱标的那番话气到不行。
特别是想到朱标最后竟请命,返回凤阳祖地。
老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这小子竟然和刘伯温一样,都觉得咱是会屠戮功臣的无情帝王!”
没有理会震怒之下的朱元璋。
马皇后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妹子,你不准去!咱就是要管教管教这小子!”
“你管教太子,我心疼我儿子,咱俩谁都不管谁!”
“妹子!”
见马皇后执意离开,朱元璋忙起身挡在马皇后跟前。
“咱是生老大的气,可老大不该像刘伯温那样想咱!”
“咱是打算裁撤丞相制度,可咱当真没想过杀了那帮跟咱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
“妹子,老大不懂, 你还能不懂吗!”
看着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朱元璋,在自己面前还渴望能被理解,马皇后心中也是倍感心疼。
只不过她还是看向老朱说道:
“重八,你什么心思,我自然明白,可我觉得老大也应该明白。”
“那我不去找老大,你让人把常家丫头叫来。”
“你总要把事情问清楚之后再发火吧!”
“咱不叫,咱现在叫常氏过来,不就是明摆着服软了吗?咱不叫!”
看着面前固执的跟个孩子一样的朱元璋,马皇后苦笑一声,随即便命人传召太子妃常氏。
不多时。
当常氏走进坤宁宫。
老朱当即背过身子,压根不去看她。
“臣妾拜见父皇、母后。”
“好孩子快起来。”
马皇后拉着常氏的手坐下,关切问道:
“老大头上的伤如何?”
闻言,老朱虽然依旧不去看常氏,可两个耳朵去立时支棱了起来。
“回母后,太医来包扎了,只是皮外伤。”
“嗯,老大为何会觉得你父皇可能屠戮功臣。”
听到马皇后这话,常氏看向旁边背着身子的朱元璋。
随即默然起身,走到朱元璋跟前竟直接跪了下来。
“父皇.....”
见常氏跪下,老朱当即将头转过来,很是疼爱说道:
“快起来,老大那小子混蛋,和你有什么关系?”
“都是一家人,不必行礼!”
对待常氏,朱元璋的态度自然不同。
一方面是爱屋及乌。
朱标是他最器重的太子,常氏身为朱标的发妻,而且他们夫妻恩爱,大有他与马皇后的伉俪情深,所以朱元璋对常氏的态度自然有所不同。
再者。
常氏还是朱元璋已故兄弟,大明战神常遇春的长女。
与徐达、汤和不同。
常遇春打仗勇猛异常,但因为性子直,经常惹出祸端,加上他是四人中年纪最小,老朱也始终将常遇春当做不懂事的弟弟看待。
如今常遇春薨逝,老朱对他的长女常氏自然关照有加。
见常氏还跪在地上,老朱冲马皇后微微示意。
马皇后也跟着说道:
“你父皇说的没错,老大惹怒了你父皇,和你没关系,快起来。”
“是。”
常氏微微躬身后便站起身子。
只不过看着面前怒气未消的朱元璋,常氏贝齿轻咬,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父皇,兄长并非将您视为屠戮功臣的无义帝王。”
“兄长是认为,那些勋贵武将多有不法,逼得您不得不去严惩他们!”
“兄长所言极是,雄英尚未出世,刘先生便愿意收雄英为徒,臣妾自然要替雄英行拜师礼。”
常氏说着,竟直接半跪在刘伯温跟前。
见此一幕。
刘伯温连忙跪在地上,不敢受礼。
“太子妃身份贵胄,臣怎能受的起啊。”
“无妨无妨,这是常氏替雄英行的拜师礼。”
朱标说着便将刘伯温搀扶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刘伯温依旧不敢受礼。
惶恐之下,刘伯温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闭口不言的朱元璋。
“既然是老大两口子的意思,那你就受了吧。”
即便老朱也这么说。
可刘伯温依旧侧着身子,不敢正面接受常氏的三拜。
也是在常氏刚起身的瞬间。
刘伯温表情严肃,庄重整理完衣袍后,冲朱标、常氏恭敬一拜。
“殿下,娘娘,臣刘伯温肝脑涂地,也要拖着这副残躯病体,直到皇孙殿下蒙学的年纪。”
“若天不假年,老臣福德浅薄没有荣幸亲自为皇孙蒙学。”
“臣也愿将毕生心血录之成册,敬献给皇孙殿下。”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朱标说完看向一旁的太医。
“从今以后,你便留在刘先生府上,一应开销由东宫支应。”
“臣遵旨。”
面对刘伯温那一副受尽礼遇,诚惶诚恐的感激模样。
朱标亲自将他送出了东宫。
可直到走出太子东宫,刘伯温却依旧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太真实。
他本以为召他前来东宫,朱标和朱元璋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强迫他担任中书丞相,去制衡胡惟庸。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朱标仅仅是让他给尚未出世的皇孙当老师。
听说过指腹为婚,定下娃娃亲的。
可刘伯温还从未听说过,指腹为师,提前预定好老师的。
和刘伯温一样。
目睹方才发生的一切,老朱虽然不理解朱标为何如此。
但老朱能够确定,朱标这么做,定然有他的理由。
“说说吧,你们两口子打的什么算盘!”
听到老朱的话,朱标轻笑一声,很是坦然说道:
“如父皇所见,拉拢刘伯温。”
“拉拢刘伯温?”
对于朱标这个回答,老朱很是不满。
心中不悦甚至已经写在了脸上。
“臭小子,你是太子,是咱大明将来的皇帝。”
“刘伯温仅仅是个臣子,值得你如此拉拢?”
“你还让常家丫头给刘伯温行拜师礼!”
看着极为不满的朱元璋,朱标轻笑一声,道:
“父皇所言极是,儿子身为太子,自然不需如此拉拢一个臣子。”
“可儿臣真正想要拉拢的,是天下士子之心!”
朱标神情一凛,严肃说道:
“父皇,自从洪武二年的科举之后,朝廷便没有再设恩科。”
“如今我朝中官员的选拔,甚至还沿用先前的察举制。”
“对此,民间早有微词。”
“世家之人更是诽谤父皇您这位朱皇帝轻视文人士子。”
“而那些文人士子没有接触朝堂的资格,自然偏听偏信,听信世家传出的谣言,对您敬而远之。”
听到朱标这话。
老朱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对待读书人,老朱倒是没有太大的偏见。
可对于那些世家大族,老朱是打心底里厌恶。
至于世家大族诽谤自己轻视读书人,老朱自然也是知道的。
之所以没处置他们,只不过是现在还没腾出手罢了。
“所以呢?世家诋毁咱,咱就要给他们让步,求他们不要继续诋毁咱?”
此时老朱眉头紧皱,眼眸之中满是不容置疑的骇人杀意。
“当然不是。”
“给世家让步,他们也配!”
“父皇您应当清楚,刘伯温在士林之中的威望,甚至可以说,刘伯温是天下读书人的精神领袖。”
“儿臣方才如此礼遇刘伯温,正是为了告诉天下士子,朝廷、父皇您,以及儿臣这个太子,对待天下读书人都是格外的优待。”
见老朱眉头微皱,低眸沉思。
朱标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今日朝会时的情形您也看到了。”
“如今我大明朝堂少有敢说真话的正臣,不少官员甚至紧紧抱住胡惟庸这根大树不愿松手。”
“纵然刘伯温的品性世人皆知,可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敢为刘伯温仗义执言。”
“甚至可以说,你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而胡惟庸则是站在百官跟前的皇帝!”
“砰~”
被朱标这么一说。
老朱怒火攻心,一拳狠狠砸在面前的案桌之上。
今日朝堂的景象,老朱也感觉到自己皇帝的权力被胡惟庸这个丞相冒犯。
对朱元璋来说,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的确,如今我大明的官场着实晦暗沉闷了些,所以你打算如何改变?”
见老朱认同,朱标跟着说道:
“官场晦暗,究其根本便是如今沿用察举制推选官员。”
“察举制是不错,将地方有名望、德才兼备的人推举上来,入朝为官。”
“可这些人恰恰是被名声所累,没有锐意进取之精神。”
“他们只有名声,因此他们最在乎的也就只是名声。”
“为了保留这点可怜的名声,这些人便抱团取暖,相互勾结,没有半点锐意姿态。”
“然而科举却是不同,科举上来的学子大多年少,意气风发。”
“凌然少年气,更不愿同官场黑暗同流合污。”
“如今我大明的官场,就是需要这样的新鲜血液!”
对于朱标所言,老朱也很是认同。
“你这是打算重设恩科?”
“不错,儿臣打算今年便重设恩科,举行秋试。”
“一方面,是整顿眼下朝堂晦暗的官场。另一方面,则是为我大明储备官员。”
“储备官员?”朱元璋有些疑惑,低声喃喃。
“父皇,丞相制传承千年之久,你不会觉得只杀一个胡惟庸便能顺利裁撤丞相制了吧。”
“嗯.....”
就在老朱犹豫之际,朱标眼神一凛,沉声说道:
“丞相制传承千年,突然裁撤势必反对声一片。”
“所以儿臣以为,既然要办,索性就办的惊天动地。”
“将来把胡惟庸连同其党羽门客,一并揪出来尽数斩首。”
“只有杀的人够多,才能证明胡惟庸罪孽滔天,才能证明朝廷震怒。”
“只有让天下人看到,胡惟庸这个丞相的党羽遍布朝野,天下人才能明白,父皇您裁撤丞相乃英明之举!”
“也是因此,到时候受胡惟庸牵连的官员定然不在少数。”
“将他们尽数斩首,朝廷官职必然出现空缺。”
“儿臣重开恩科,举行秋试,正是为大明储备人才,弥补官职的空缺!”
朱元璋闻言,心中陡然一惊。
不过让他高兴地是。
此时朱标眼中的果决杀意,竟和他年轻时一般无二。
朱元璋原本还担心朱标过于仁慈,将来恐怕会被朝中大臣欺瞒诓骗。
可现在看来。
朱元璋完全不用担心了。
凭朱标这份果决,就算借给那些大臣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诓骗朱标。
更重要的是。
饶是老朱也不得不承认,朱标的目光长远,比他尤甚。
他只想到裁撤丞相时,反对的声音自然不小。
为了平息这股反对的声音,老朱或许也会杀一大片官员。
可他却没考虑到屠杀官员过后,会给朝堂带来官职空缺的问题。
然而这一切朱标都考虑到了。
从方才朱标对刘伯温礼遇有加便能看出。
朱标从一开始,便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所以礼遇刘伯温,只是你向天下士子证明大明朝堂广纳贤才的手段?”
“正是。”朱标毫不掩饰,直接说道:“刘伯温虽然爵位不高,官位也不过正三品,可他在文人士子中的形象却异常高大。”
“方才儿臣所为,很快便会传遍整个大明。”
“大明太子未出世的孩子拜刘伯温为师,太子妃代为行拜师礼的消息,很快便会在士林之中传为美谈。”
“而儿臣这个太子在士子万民心中的形象,也自然成了礼贤下士,厚待读书人仁厚储君。”
“如此一来,重设恩科之时,前来应试的士子读书人定然再无顾虑,云集影从!”
“回禀殿下,刘伯温确是今日抵京,而且一连上了几封请罪折子。”
“传孤旨意,让诚意伯好生在府中休养,等明日散朝后,孤会亲自前往诚意伯府。”
“这.....”
见胡惟庸愣在原地。
朱标面色一沉,冷声质问:
“怎么,你觉得孤此举不妥?”
“不敢,臣万万不敢!”
感受到朱标那冷厉的目光,胡惟庸忙跪在地上疯狂摇头。
他哪里敢质疑朱标的决定。
方才失态,也不过是一时诧异罢了。
毕竟此次刘伯温进京请罪,乃是他命涂节等人编织罪名,构陷刘伯温。
为的就是彻底铲除刘伯温这个祸害。
而且在胡惟庸的计划之中。
刘伯温一旦抵京,老朱还有朱标必然要对他惩戒一番。
哪怕不至于取了刘伯温的性命。
那也足以让本就身体不好的刘伯温惴惴不安,惶恐而终。
可现在。
朱标非但没有召见刘伯温,更没有出面训斥。
反而让刘伯温好生在家休养,甚至还打算明日亲自拜访。
这着实让胡惟庸有些傻眼。
甚至.....
面对朱标对刘伯温的格外优待,胡惟庸不得不多想几分。
这次名义上是让刘伯温进京请罪。
实际上,怕不是老朱和朱标打算重新启用刘伯温,让他担任中书左丞相。
大脑飞快运作之下,胡惟庸强压心头悸动,连忙回道:
“殿下所为自然没有不妥,只不过殿下方才让诚意伯在府中休养,可诚意伯在京都已经没有府邸了。”
为自己失态找了个借口后,胡惟庸继续说道:
“先前诚意伯出任兰台,担任御史中丞时,朝廷还赏赐其府邸。”
“可洪武四年,诚意伯辞官归养,这宅子自然收归朝廷。”
“所以.....”
“眼下诚意伯在何处落脚。”朱标冷声打断。
胡惟庸眼底一冷当即出声回道:
“回禀殿下,诚意伯抵京之时,宋濂、高启二人在城门迎接。”
“或许,诚意伯会借宿他们二人家中。”
语罢,胡惟庸虽不敢抬头,却竖起耳朵,小心等着朱标接下来的反应。
而听到这话,朱标心中则是一阵冷笑。
这胡惟庸还真是将刘伯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刘伯温已经辞官还乡,他却还一心想着置刘伯温于死地。
毕竟此次刘伯温是进京请罪,宋濂、高启城门迎接便是逾矩。
不过朱标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胡惟庸的确有几分急智。
上一秒还是他质问胡惟庸为何失仪。
可下一秒,胡惟庸为方才失礼找了个借口,而且还顺势给刘伯温挖了一个大坑。
只不过就在胡惟庸期待着朱标会惩治宋濂、高启二人时。
只见朱标不动声色,淡淡开口。
“孤知道了,下去吧。”
意识到朱标并不打算处置刘伯温,更没有打算牵连宋濂、高启。
纵然心中有些不甘,但胡惟庸还是恭敬在拜,退出了太子东宫。
只不过等胡惟庸一走。
朱标直接冷笑出声。
“兄长何故发笑啊。”
此时太子妃常氏端着一碗莲子羹走到朱标跟前,柔声问道:
“臣妾见那胡惟庸好似有些不甘心呢。”
“他自然不甘心。”
将一勺莲子羹咽下去后,朱标平静开口:
“此次刘伯温是进京请罪,与罪人无异。”
“而宋濂、高启二人在城门迎接,这便是失了体统。”
“往小了说,宋濂、高启与刘伯温私交甚好。”
“可若是往大了说,那便是宋濂、高启与刘伯温因结朋党,要为他周旋一二。”
“一旦朝廷决定惩治刘伯温,那宋濂、高启也要跟着被追查、甚至连坐!”
“啊....”
常氏美眸微震,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胡惟庸离开的方向。
她还真没想到。
胡惟庸只是简单一句话,竟同时给刘伯温、宋濂、高启三人都挖了个大陷阱。
“那....兄长,胡惟庸为何对刘伯温有如此敌意啊。”
“也是简单。”
朱标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说道:
“胡惟庸虽是丞相,可只是个右丞相,一个副职而已。”
“而左丞相的最佳人选,无外乎是他胡惟庸和李善长、刘伯温三人。”
“李善长是他师长,加上年事已高,自然会为他让路。”
“可刘伯温却是不同,无论刘伯温如何想、如何做,胡惟庸都始终将刘伯温视为政敌。”
“也是因此,胡惟庸才会多次给刘伯温铺设陷阱。”
听朱标说完,常氏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办看向朱标笑着说道:
“纵然那胡惟庸有再多的小心思,却依旧逃不过兄长的法眼。”
“兄长英明睿智,臣妾拜服。”
语罢,常氏学着前殿那些大臣双手举过头顶,朝着朱标恭敬一礼。
那跳脱的美眸很是调皮的打量着面前的朱标。
见她如此,朱标轻笑一声,轻揽皓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你呀,本是将门之女,怎的也学朝中那些大臣一样,跟着奉承孤。”
“兄长这可真是错怪臣妾了,臣妾自然是敬佩兄长英明睿智,所以才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怎的在兄长这里,臣妾真心真意的肺腑之言反倒成了阿谀奉承。”
常氏说着,故作委屈的转过头去。
而看着常氏那绝美姣好的容颜,还有那一脸委屈的可人模样。
朱标将手放在常氏心脏位置,五指微微用力的同时玩笑说道:
“既然是真心之言,那便让孤看看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语罢,朱标透露纱衣,把握住常氏胸前的重量。
感受到朱标慢慢用力,不停揉搓。
常氏娇躯微微一颤,整个人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哪怕她已为人妇多年,可面对朱标的挑弄,此时依旧感觉胸口小鹿乱撞。
“兄长欺负人.....”
见常氏脸颊绯红,语气嗔怪的同时甚至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朱标五指再次用力后便也放开了常氏。
“今日暂且绕了你,等宫中丧期过去,孤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以夫为纲。”
“兄长这幅样子,还真有些昏君的意思。”
“你这丫头.....”
见朱标起身还准备教训自己。
常氏忙后退两步,躲到门口后这才说道:
“如今宫中正值丧期,兄长也只会呈口舌之力。”
“只不过国事虽然繁重,可臣妾还望兄长保重身体,莫要让妾身将来独守空房。”
“你....”
不等朱标开口,常氏恭敬一拜后,连忙朝门外跑去。
看着她那一脸得意的样子。
朱标还真有些后悔给她科普后世开放的男女知识。
“兄长.....”
就在朱标感慨之际,太子妃常氏竟突然折返了回来。
只不过见她满脸凝重,朱标也收起玩闹,正色问道:
“出了何事?”
“兄长,宜伦公主跪在太子府前请罪.....”
“嗯,让他们老实待在宫里。”
“可是.....”
常氏眉眼悲凄,转头看了眼宜伦所在房间,愈发柔声说道:
“若是如此,宜伦未免太可怜了些。”
“她母妃的葬礼,众皇子无一出面,将来宫中众人还不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宜伦。”
“将来婚配到了夫家,恐怕也要被人轻视....”
“孤的妹妹何人敢轻视?”
朱标当即低声怒喝。
只不过下一秒,朱标叹了口气,再次说道:
“孙贵妃的丧礼,你同我一起出面,也算给宜伦一个交代。”
.......
谨身殿内。
听李善长说完,朱元璋眼中当即闪过一抹亮光。
“太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见李善长认真点头。
老朱当即兴奋的站起身子,如同打下一座城池般,很是高兴的在殿内徘徊。
“好!好!好!”
“果然是咱朱家的种,老大比咱强,他比咱想的周到。”
“是咱错怪了咱家老大。”
“来人,传太子.....”
“算了,咱亲自去给老大赔礼道歉!”
老朱也是性情中人。
听到朱标先前顶撞他,都是为了大明考虑。
此时老朱也不顾什么帝王威仪、君父威严,起身便要前往东宫给朱标致歉。
只不过等他刚走到门口。
马皇后便迎面走了过来。
“臣李善长拜见皇后.....”
“李先生,你与陛下的正事可曾说完了?”
“说完了,说完了,臣告退。”
心领神会之下,李善长连忙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大殿内只剩下朱元璋和马皇后两人时。
老朱看向马皇后很是兴奋说道:
“妹子,你知道吗?老大之所以顶撞咱,是怕咱的帝王之名蒙尘。”
“而且老大不让咱那些皇子给孙妃服丧,都是为了咱大明长远计!”
“李善长还说咱家老大比秦之扶苏、唐之太宗都要强。”
“嘿嘿,咱老朱家也出了个麒麟儿!”
此时老朱如获至宝般的高兴样子。
马皇后微笑点头,跟着附和道:
“没错,老大的确是德才兼备,你把大明交给他,也算放心。”
“不过陛下,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自然是去给老大赔个不是!”
见老朱竟如此坦然,马皇后哭笑不得之下,出言嘲讽道:
“怎么?不是先前你拿着剑嚷嚷着要砍死老大的时候了?”
老朱很是尴尬的看了马皇后一眼。
“妹子,咱当时是被气糊涂了。”
“再者说了,你还不知道咱,咱怎么可能真的伤到老大。”
看着老朱表情难堪的尴尬模样,马皇后也不再继续打趣,转而继续说道:
“此事虽然是老大占理,可他毕竟也顶撞了你,你不用.....”
“那不成!”
不等马皇后说完,老朱当即打断道:
“妹子,这事儿咱还真要给老大赔个不是,毕竟这小子是为了咱大明才顶撞咱的。”
“说到天边,这事儿也是咱的不对,咱也应该给老大致歉。”
若是换了别人。
莫说是道歉,老朱不赶尽杀绝都是客气。
可毕竟是太子朱标。
对老朱来说,他一直希望朱标会成为比他更优秀的皇帝。
就此事而言,朱标所表现的长远目光,也的确要比悲痛之下的他强上一些。
所以老朱还真不介意给朱标致歉。
也是见老朱心意已决,马皇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就算真的要致歉,也不该大白天去。”
“等到夜里,你自己一个人悄悄去就行。”
“老子给儿子道歉,这事儿只要你们爷俩知道就行。知道的人太多,反倒失了你帝王的威仪。”
“对对对,妹子说得对,那咱晚上再去。”
见老朱心情大好,很是得意的半靠在椅子上。
马皇后上前一步,继续问道:
“那孙妹妹的丧事该如何办?”
“老六在宜伦面前胡说八道,老大罚了他五十手板,还罚他抄写皇明祖训五十遍。”
“看的出来,老大也是心疼宜伦,就算你不说,他也是愿意出席孙妹妹的葬礼。”
“可被你这么一闹,老大还怎么参加?”
“而且我也听说了,老大让皇子们都老实待在宫里,不准他们三日后出面。”
“这....”
但凡牵扯朱标的事,老朱就有些拿不定注意。
虽说只要他一下令,皇子们还是要乖乖参加孙氏的葬礼。
可真要是这么一来,他和朱标的关系就更僵了。
苦思无果之下,朱元璋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马皇后:
“妹子,咱知道这事儿咱做的不对,可圣旨已经下去了。”
“老五守孝三年,诸皇子出殡,百官服丧。”
“总不能让咱朝令夕改吧。”
“是,那你今晚去找老大的时候,就和他好好说说。”
“若是还不成,等到孙妹妹葬礼之时,我悄悄把老五他们叫到坤宁宫,我带他们去。”
“好,这办法好!”老朱兴奋说道。
“就算事后老大要罚老五他们,那孙氏的葬礼也都过去了。”
“咱这个皇帝的颜面也算是保住了。”
看着一脸窃喜的朱元璋。
马皇后也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无论是在沙场,还是在朝堂,老朱什么时候不是一言独断,锐意无前。
可但凡遇到朱标,老朱还真就一点办法没有。
这对父子,一个像是随时都可能点燃的炸药,另一个则是随时浇灭这炸药的清水。
只不过见老朱心头阴郁完全消散,马皇后也觉得时机成熟,这才看向老朱说道:
“重八,刘伯温抵京,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此话一出,朱元璋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那股磅礴骇人的帝王威压瞬间充斥整个大殿。
朱标的父亲也在此刻重新变成了那乾坤独断的洪武皇帝。
“这么多年,刘伯温还是和咱不知心,借此事敲打敲打他也好。”
“重八,你还在为那事儿生气?”
他女儿那般聪慧明理都没被朱标看上,詹同家的那个傻丫头又怎么可能入的了太子朱标的法眼?
吕本认同,詹家女儿定然和他女儿一样。
老朱安排个战死将士的遗孤,让他女儿嫁过去。
一想到詹同与自己处境相同,吕本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冷冷看向詹同,期待着詹同待会和他一样无可奈何的表情。
“詹同,咱要为你家女儿赐婚,你可愿意?”
听到朱元璋喊自己的名字,詹同猛然一惊,身体不住颤抖的同时,额上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和吕本的看法一样。
詹同也觉得自己女儿会和吕氏一样,被老朱赏赐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将士遗孤。
毕竟吕家那丫头聪慧明理,依旧被老朱赐婚给了一个小小的城防都尉。
而他的女儿不及吕氏聪慧,甚至昨日还在皇宫,在朱标面前出丑。
朱标又怎么可能看的上她家女儿?
想到这里,詹同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小官后,落魄潦倒的一生。
猛然惊醒后,詹同一咬牙便要开口拒绝。
可就在他抬头看向朱元璋的瞬间。
只感觉一股难以名状却不容置疑的磅礴威压,自老朱周身溢出,似怒涛拍岸般朝他滚滚而来。
感受到老朱那骇人的帝王气息,纵然詹同已经下定决心想要拒绝,可喉咙蠕动几次却都发不出声。
“詹大人?”
听到老朱再次发声。
可詹同无奈,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心。
天子赐婚,在其他人看来可是莫大的殊荣。
若是他敢推辞,老朱绝不会让他们詹家看到明日的太阳。
无可奈何之下,詹同只好开口回道:
“臣詹同,谨遵陛下吩咐。”
而看着跪在地上无奈答应的詹同,吕本抑制不住内心嘲讽,此时竟直接冷哼出声。
可也就是吕本以及其他官员,都等着看詹同笑话的时候。
只见朱元璋从袖中拿出一封圣旨,竟从皇位上站起身子,亲自诵念了起来。
“兹闻詹同之女詹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太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值詹同之女詹氏待字闺中,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许配为太子为太子嫔。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若不是朱标,老朱才懒得念诵这拗口的圣旨。
将圣旨随手递给朱标后,老朱便重新回到龙椅上坐下。
可过了好大一会儿,整个大殿依旧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满心诧异,不敢去看此时的老朱是什么神情,却又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跪在地上的詹同,此时也是万分震惊,竟忘了领旨谢恩。
“詹大人,接旨了。”
当看到朱标亲自将圣旨递到自己跟前。
詹同这才反应过来,忙跪在地上朗声高呼:
“臣詹同,叩谢陛下圣恩!”
随着詹同的声音落下,奉天殿的其他官员这才陡然惊醒。
而此时的吕本却依旧目光呆滞,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詹同和太子朱标。
在他看来,朱标应该娶他的女儿才是。
他甚至都计划好今后面对詹同时,他自己要用怎样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去凌z辱詹同。
可现在倒好。
朱标娶的不是他的女儿。
成为朱明皇亲的也不是他吕本,而是詹家那痴傻丫头的父亲詹同!
更让胡惟庸感到奇怪的是,无论朱标给他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亦或是如何重用他。
他从朱标的眼神中,始终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恍如天上仙人洞悉凡人的前世今生,明晰死因下场。
朱标的那双眸子中,没有怜悯,亦没有同情,可依旧冷漠的让他心底发寒。
正因如此,才最让胡惟庸难以接受。
毕竟朱标不过二十多岁,按理说他胡惟庸能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眼洞穿才是。
可朱标浑身散发出的,那种不容探索却又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饶是在李善长身上,胡惟庸都未曾遇到过。
也是因此。
对老朱,胡惟庸是敬重、是畏惧。
可对朱标,胡惟庸却恨不得退避三舍!
“涂节,为父给你一句忠告。”
“整个大明朝,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这位太子殿下。”
“最不能得罪的,竟然是太子?”
涂节满脸疑惑,呆呆的望着胡惟庸。
在他听来,胡庸这话就跟笑话一样。
朱标毕竟只是个太子,上面有皇帝,有皇后。
下面,还有淮西那些迅猛如虎的骄兵悍将。
整个大明朝,怎么看也不该是温文儒雅的朱标最不能得罪。
而看着涂节那满心疑惑的表情,胡惟庸却沉声说道:
“满朝官员均是对陛下畏之如虎,可殊不知触怒了陛下,万幸之余尚有皇后娘娘,亦或是太子为其求情。”
“可若是得罪了太子,以陛下对太子的信任与器重,以皇后娘娘对太子的宠爱,任凭是谁也无法在大明立足。”
“所以即便我知道此时北伐大军根本不缺粮草。”
“可既然太子下令,哪怕是从商人手中购买,这五万石粮草也要按时送到北平。”
“这.....”
涂节有些震撼之下,看向胡惟庸低声问道:
“义父,陛下对太子就没有一点点的猜疑?”
毕竟历朝历代,几乎没有皇帝不猜疑太子的,恐怕也没有太子不想尽早上位的。
可听到涂节这话,胡惟庸非但没有厉声训斥,反而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涂节。
“若陛下真的猜疑太子,那就不会拿着剑追着太子砍了。”
“若太子想要上位,也就不会顶撞陛下,控诉陛下乃是昏君了。”
“嗯.....义父所言极是,我现在就将书信发给河北、山东的官员。”
“不急。”
见涂节拿起信件就要离开,胡惟庸淡淡说道:
“这五万石的粮草必须按时送到北平,可筹措粮饷的动静也可以闹得更大一些。”
“义父,您的意思是....”
“既然是从商人手中紧急收购粮草,那价格自然也要高一些。”
尽管胡惟庸始终将李善长的忠告记在心上。
可朱标动动嘴皮,就要他再筹措五万石粮草这件事儿,依旧让胡惟庸心里不爽。
特别是想到当时朱标一言而断,压根不给他诉说困难的机会,胡惟庸就恨的牙根儿痒痒。
他毕竟是大明朝的丞相,又不是朱标的狗。
总不能朱标丢出去个球,他都要屁颠屁颠的给叼回来吧。
而且筹措五万石粮饷是朱标亲自下令,当时老朱也听到了。
就算最后发现要花费大量银两,朱标也怪不到他头上,朱标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义父....”就在胡惟庸沉思之际,涂节突然再次出声道:
“义父,您方才不是说,整个大明朝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位太子殿下吗?若是这次从中牟利,会不会....”
“父皇以为儿臣会说设立特殊机关非明君所为吧。”
“对!没错!”
被朱标挑明心思,老朱也不藏着掖着,当即便开口说道:
“咱都想着你会用武周的武则天来对比咱,咱还猜到你会说来俊臣等酷吏坏法乱国来阻止咱重设检校。”
见老朱如此坦诚,朱标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继续说道:
“父皇明鉴,儿臣先前的确如此想。”
“只不过凡国有重疾,朝堂之上,四海之内叵测之人,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设立过类似的特务机关。”
“汉武帝的绣衣使者,三国曹操的校卫,北魏的内外侯官以及宋朝的皇城司,这些机构都充当了统治者的耳目和屠刀利刃。”
“如果我大明朝堂胡惟庸一家独大,为了提防一些,自然要对他严加监视。”
“再者说了。”
朱标笑容愈发浓烈,看向老朱玩味说道:
“重设检校是您洪武皇帝办的,等儿子继位,若是检校没有必要,儿子裁撤了就是。”
“到时儿子依旧是个明君。”
听到朱标这话,老朱眉头微皱,
若不是马皇后就在身旁,他甚至都安耐不住胖揍朱标的冲动。
“你小子是说咱不是明君?”
“那也不是。”见老朱有些恼怒冷声质问,朱标浅笑一声,继续道:“你开创大明的功绩已经足够大了,如此圣君,若是毫无缺点倒也显得不真实。再者说了,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多少都些毛病在身上。”
“臭小子!”
听出朱标是在阴恻恻的嘲讽自己,老朱拿起桌上杯盏就要朝朱标砸去。
可看着朱标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愈合。
老朱最终还是将手上茶杯放了下去。
“你小子说的也对,咱重设检校,也是为你肃清朝堂。”
“真要等你继位后,检校没有存在的必要,你想裁撤就裁撤吧。”
“父皇英明。”
老朱白了装出奉承模样的朱标后,继续道:
“还有!检校这名字太难听了,汉武帝的绣衣使者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咱要改一改。”
语罢,老朱径直走到案桌前,拿起毛笔当即挥墨写就:“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也是看到老朱一笔写成,朱标、马皇后对视一眼,当即便心领神会。
老朱这心思深沉的呀。
面前这几个字,恐怕老朱私下里不知练了不少次呢。
“锦衣卫!这名字好听吧。”
看着老朱洋洋得意炫耀的样子,朱标也出声附和道:“的确不错。”
“只不过这么好听的名字,不久之后咱大明的官员恐怕要谈之色变,畏之如虎了。”
“臭小子!”
看着上一秒还拍桌子争吵的父子俩,此时相互调侃。
马皇后也很满意老朱和朱标的父子亲情。
只不过脑中念头闪过,马皇后还是看向二人说道:
“你们俩别美了,锦衣卫毕竟是特务机构,朝中反对之声自然不在少数。”
“你们想过怎么妥善处置吗?”
“有什么妥善处置的,咱是皇帝,谁敢反对就是他心里有鬼,锦衣卫第一个就要查抄他们的家!”老朱当即朗声说道。
而看着老朱一身不容置疑的帝王气。
朱标却笑着说道:
“父皇说得不错,您是皇帝,就算有再多的反对之声也能压的下去。”
“只不过现如今不是正好有个替罪羊吗?”
见朱标笑容古怪,一看就知道憋着什么坏心思。
老朱沉思数秒,当即便明白过来,笑道:
“臭小子,把控朝臣你倒还真有一套。”
“成,你去下令吧。”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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