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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遗孤精选篇章

@永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赵氏遗孤》是作者“@永夜”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永安萧承默,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春桃和紫云也讶然,均疑惑的问道:“昨儿不都见好了吗?怎地又肿了起来,你可是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了?”永安嘟着小嘴,歪头想了想道:“可是今天晌午吃了鱼的缘故?”芍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起紫云道:“你也是,明知她手上有伤,怎地还带了鱼回来,那辛腥之物是最不利于伤口愈合的,明儿起,只拿些素菜给她,免得又反复了!”紫云有些愧然的道:“是我疏忽了,姐姐......

主角:永安萧承默   更新:2024-03-21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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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的现代都市小说《赵氏遗孤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永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赵氏遗孤》是作者“@永夜”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永安萧承默,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春桃和紫云也讶然,均疑惑的问道:“昨儿不都见好了吗?怎地又肿了起来,你可是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了?”永安嘟着小嘴,歪头想了想道:“可是今天晌午吃了鱼的缘故?”芍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起紫云道:“你也是,明知她手上有伤,怎地还带了鱼回来,那辛腥之物是最不利于伤口愈合的,明儿起,只拿些素菜给她,免得又反复了!”紫云有些愧然的道:“是我疏忽了,姐姐......

《赵氏遗孤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芍药啐了她一口道:“呸,口没遮拦的丫头,四殿下再过几年就要出宫建府了,还由得你看一辈子?你小心说嘴打嘴,真成了老姑娘,还不呸一下!”

春桃耸耸肩,象征性的“呸!”了一下,便去和紫云闲话去了。

永安只在一旁听,她们说话她也插不上嘴,索性闭起眼睛默念那本心经。

夜深人静,永安悄悄溜出院子,向不远处的林子里跑去,影斩早已等在那里,抱起永安快速的向那处宫殿飞去。

永安觉得这一天最美好的时刻,就是窝在鬼师傅的怀里看脚下的宫宇,同时她很好奇,鬼师傅是如何躲过戒备森严的守卫,来无影,去无踪的!

影斩今日还是传授永安内功心法,默念了一天的玉女心法,永安多少是悟出些门道,打坐吐气顺畅了许多,至少没再睡着。

影斩总算是好受些,他这小徒弟若是再睡着了,他可坚决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影斩抱着浑身冰凉的永安回司衣房,路上永安委屈的举着小拳头道:“师父,手是不疼了,可是我不想那么快就好了!”

影斩想都没想说道:“这有何难,说罢,蹲在墙角下,掏出一个瓷瓶,揭开永安的纱布,撒在结了痂的伤口上。

永安吓得要抽回手,影斩道:“明早看起来就会红肿一片,但不会疼,等你想好的时候,再换药便是了!”

永安这才放心的让他涂了上去,轻手轻脚的进了被窝,一觉睡到天亮。

果真,芍药在给永安换药的时候,变了脸色,执起她的手半晌无语。

春桃和紫云也讶然,均疑惑的问道:“昨儿不都见好了吗?怎地又肿了起来,你可是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了?”

永安嘟着小嘴,歪头想了想道:“可是今天晌午吃了鱼的缘故?”

芍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起紫云道:“你也是,明知她手上有伤,怎地还带了鱼回来,那辛腥之物是最不利于伤口愈合的,明儿起,只拿些素菜给她,免得又反复了!”

紫云有些愧然的道:“是我疏忽了,姐姐教训的是,明儿我一定注意!”

永安忍不住暗骂自己蠢,身子是轻巧了,暂时不用做活计,可肚子也委屈了啊!

永安维持着天真的笑,对着三个姐姐又是道谢又是宽慰的。

一连半月,永安日日清粥小菜,寡淡的要吐出草来,可是伤口就是不见好。

急得芍药不得不禀明了陈姑姑,陈姑姑亲自来看过,又打发芍药去太医院请个医官来瞧瞧,永安紧张着一颗心,怕那医官看出端倪。

来的医官正是芍药口中的孙医士,孙医士确如春桃所言,文雅俊秀,一身的书卷气,引得一众宫女脸红心跳的。

孙医士查看了永安的伤口,在药箱里取了裹着棉花的竹签,在一个小罐子里倒出些黄褐色的液体,用竹签沾着,一遍遍的涂在永安手上。

冰凉沁体的感觉在手上蔓延,药水擦拭过的伤口处泛起丝丝白沫,孙医士道:“应该是进了些污秽之物,以后每日用这个清理一次,三五天便会消肿。”

陈姑姑感谢孙医士一番,又命芍药送了他出去,再三嘱咐永安要千万注意,可不要再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永安终于吃到了久别的肉,影斩也再不给她的伤口上撒药粉,永安的小手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这日晚上,影斩拿了一根四五尺长的竹竿,绑在永安的手腕上,永安正在好奇,影斩突然拿起另一端,蹲下身去,摆出一副要武斗的架势。

“今天开始,你跟我学招式,我怎么动,你就怎么动,记住,跟不上,你那小胳膊就得断!”

永安骇得张大了嘴巴,影斩却已动了起来,长长的竹竿拉动着永安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一会儿又翻起跟头。

影斩加快了速度,永安吃力的跟着闪展腾挪,跳跃起伏间,影斩让她随着内功心法吐纳,永安觉得自己的身子是轻盈了些。

直到练得满身是汗,影斩才停下脚步,满意的走到永安身边,摸摸她冒着白烟的脑袋。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练功,永安觉得自己早晚得累死在鬼师傅手里。

影斩嗤笑一声道:“这算什么,我当年,每天至少要练上十个时辰,你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况且,你白天还有的睡呢!”

永安翻翻差点又对在一起的眼珠子道:“过了年我就要分配差事了,白天劳作一天,晚上再练上几个时辰,要命啊!”

影斩无视永安的反抗道:“明天起,你要加码了,进度太慢了,轻功,暗器,招式,内力都要练起来,明晚你早一个时辰到,若是时间不够,就再晚回去一个时辰!”

永安苦着一张小脸道:“师父,我倒是想早点来,那也得她们睡下了才行啊,现在回去都是丑时了,再晚点,内侍们都出来走动了!”

影斩想了想道:“也不难办,明晚你在烛火里加些迷药,让她们早些睡就是了!”

影斩在怀里一通摸,又摸出个瓷瓶,打开盖子轻轻嗅了下,马上盖上盖子,递给永安。

“切记,你万不可嗅了这迷药,我可不想白等你半宿!”

永安很好奇鬼师父到底有多少瓷瓶,他是卖药的不成?

影斩再一次猜透她的心思,自嘲的笑笑道:“不必好奇一个流浪江湖,居无定所的浪子都靠什么生存,总之,是凭真本事赚银子。”

永安吃惊的表情泄露了她对他的好奇,影斩抚上她的眼睛,悠悠的道:“永远不要让别人看穿你的心思,永远不要让别人知晓你的软肋,学会掩饰,学会冷漠,江湖,不只是江和湖,和这幽深的皇宫一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永安不太懂鬼师父的意思,只是觉得今天的他,带着丝淡淡的伤怀。

学会掩饰,永安自来到这里,何曾放松过,她脸上一直戴着一层虚伪的面具,唯有在他的面前,会不自觉的显露出真实的一面。


春桃一语惊醒梦中人,院子里围着的宫人们都纷纷说道:“欺人太甚,芍药就够惨的了,还不放过,还想搞什么事?”

司衣房毕竟人多,大家或言语揶揄讽刺,或哼声唾弃,也有观望不语的,总之是维护芍药的居多。

秋葵这边也不示弱,几个宫女均是伶牙俐齿,骂起阵来毫不逊色。

秋葵听了好一会子,终是不耐烦的高声嚷道:“芍药,你要是个敢作敢当的就出来说个清楚,前儿你去私会孙医士,已是多少人看见的,容不得你抵赖,呸!下贱胚子,躲起来就是心中有鬼,你要是还惦记我未来夫婿,出来跪下求我,我或可允你以通房身份进府伺候!”

秋葵说的极是难听,院子里的宫人皆面露愤怒之色,春桃气的跳脚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金贵人家,还以通房身份进府伺候,就是给个正头奶奶我们都不稀罕,睁开你那狗眼看看,我们芍药姐姐可是正经儿人家的好闺女,断不会扑到谁怀里,让人家瞧胸脯子去!”

院子里哄然笑成一片,秋葵气的脸色铁青,春桃扬着脸得意的瞪着她,秋葵喘了会子气,低头跟一个小宫女说了几句话,那小宫女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带回来一个小内侍。

永安扣开窗纸向外观望,见进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传信给芍药的小内侍,心中知道事情不好,忙回身去看芍药。

芍药满眼绝望呆呆的盯着绣鞋,周身已是冰冷一片,那日两人的相会就是一场阴谋,她去时,他刚好到,见到她时脸上满是震惊,芍药那时便知道是中计了。

她想走,他却拉着她不允,语无伦次的说了好些悔恨的话,说让她等他,等他说服了祖父,退了这桩婚事,至少能允她进门,哪怕是做妾,过几年扶了平妻,再或是寻个错处休了那女人,他们总还是在一起的。

芍药当时很震惊,她一直以为他变了心,他忘了她,可他却说的那样坚定,此生,他只爱她一人,即使不能娶她为妻,也不会碰那女人一下,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承诺。

芍药回来后是有些心动的吧,失了这次姻缘,她到了年纪出了宫,最好的去处就是续弦,再不就是孤独终老。

与其嫁个不知根底脾性,又没感情基础的鳏夫,还不若给他做小,以他们的情份,妾室,不过就是名份罢了!

可父亲的脸面呢?上次父亲着人带来的信里已经对她有了不满,怪她识人不清,怪她树敌太多,说他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那她若是真给他做了小,父亲不会勒死她吗?

所以这几日她很纠结,放不下两人的感情,又放不下脸面,外头秋葵叫嚣的难听,又何尝不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呢?

秋葵指着那小内侍厉声道:“由不得那贱人狡辩,当日,就是他送的信,他们会面的地点我都晓得,就在西边林子里的假山下,啧啧,选的地方可是够隐秘的,看来是惯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紫云道:“你说是他就是他,怎知不是你们安排好的人诬陷芍药姐姐呢?”

那小内侍一听,忙就跪了下去,摆手道:“姑娘可不敢乱说,确实是我送信给芍药姑娘的,当时芍药姑娘并未出来,是一个鼻子上有疤的姑娘代为转送的,不如请那位姑娘出来,一问便知我说没说慌!”


天阴沉的像一块黑色幕布一样,笼罩的大地如同黑夜降临,远处,官道上的一行人,像是蚂蚁一般,快速的涌动着。

不时有男子狠厉的声音传出:“都快一些,眼看就要下雨了,不想死在这儿的就抓紧跑,爷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永安依在母亲梁氏的身旁,跟在队伍中间,梁氏温暖的手紧紧拉着她冰凉的小手。

“啪!”一记响亮的鞭子抽在梁氏身上,梁氏被打的尖叫一声,痛的扭曲着一张脸,却不敢哭出声音来。

一路上一直是这样,这些官兵总是在找各种理由凌虐母亲,他们觊觎母亲的美貌,却不敢对她下手。

永安惊惧的望向那打了母亲的官兵,那官兵戏谑的望着她,猥琐的眼神令人作呕。

梁氏顾不得疼痛,一把拽过永安,拉下她的头,低下头跟着人群继续向前走去。

永安颤抖的小手紧紧捏成拳头,贝齿咬的生疼,生生憋回要落下的眼泪。

娘说过,她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就连战死沙场的爹爹,也成了叛国通敌畏罪自尽的罪人。

顷刻间,人人敬仰的镇南侯府被抄家灭族,成年的兄长被斩首,未成年的二哥被充入军奴,两个庶姐没入官妓,姨娘们不堪侮辱投缳自尽,疼爱的外祖一家也未能幸免。

只有她和娘亲,她和娘亲被判了流放。

她不知道为何独独留下她和娘亲,而不是让她们一家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她好想爹爹,好想骑在爹爹的肩膀上看花灯,好想大哥哥温柔的摸她的羊角辫。

而那之后,世上再无镇南侯,她只是随在一众流放的犯人当中的罪臣家眷。

永安幼小的心灵似是被利刃刺穿了一般,自那后,她娘告诉她,无论多恨,在人前再不许掉一滴眼泪,她若要活下去,唯有忍。

轰隆的雷声在耳际响起,官兵们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奔跑的犯人们。

“都他娘的快点,往那片林子里跑!”

一个老者踉跄着摔倒在地,官兵扬起鞭子一记狠抽,骂道:“要死你自己死在这儿,别拖累爷跟着挨骂!”

老者口中溢出鲜血,显然,这一鞭子伤及了他的内腑,官兵又是一记鞭子落下,老者再也爬不起来,昏死在路上。

一个士官模样的长官骑马驰到老者身边,手起刀落砍在老者脖颈上,人头应声而断,鲜血涌出,霎时殷红一片。

那长官冷声道:“犯人陈素,妄图逃跑,杀无赦!”

旁边的官兵接过那士官手中的刀,在那老者身上擦拭干净,又恭敬的交还给他。

那士官阴笑一声,看着一众傻了眼的犯人,大声道:“还不快跑,等着死吗?”

一众犯人吓得脸色骤变,戴着手铐脚镣呼啦啦的不要命的向林子里跑去。

梁氏松开捂住永安眼睛的手,脸色惨白的拉着她向林子里疾奔。

永安知道那老者是谁,他是外祖一派的官员,效忠于外祖,同时为爹爹出谋划策。

那样仙风道骨般的伯伯,竟以这样的方式,惨死异乡。

大雨倾盆而下,冲散了一地的血污,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山林。

一众犯人被驱赶至一处枝繁叶茂的树下,哆嗦着挤成一团,官兵没好气的甩着手上的鞭子,狼狈的抹着脸上的雨水。

梁氏全身已经湿透,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雨水无情的拍打在身上脸上,她紧紧护着永安,试图让她少淋一些雨。

刚才那杀人的士官踏马而来,一指躲在树后面的梁氏母女,冷笑道:“把她带过来!”

一名官兵狗腿的跑过去,一把拽过浑身湿透的梁氏,永安死死抓住母亲的手,大叫道:“放开我娘,放开我娘,你们这群混蛋!”

那官兵一记鞭子甩在永安的脸上,永安的半边脸霎时红肿一片,眼睛火辣辣的疼。

梁氏痛呼道:“别伤害她,我跟你走!”

梁氏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雨中孤独的小人,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永安,娘再不能陪你了,永安,我的永安,你要好好活着!”

梁氏喃喃低语,决绝的闭上眼睛,再也见不到这片天了,也好,她早该追随侯爷而去的。

梁氏落汤鸡一般被带到那士官面前,士官翻身下马,用鞭子抬起梁氏的下巴,阴郁的面孔闪过一丝惊艳。

这镇南候夫人真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啊,年近四十了还生的如此娇艳,难怪那位始终念念不忘。

扔下手里的鞭子,心中冷笑,念念不忘又怎么样,一会儿还不是要臣服在他的胯下!

一把拽过梁氏,拖着她便向林子深处走去。

一个副官穿着的士官忙跟了上去,拦在那士官面前,劝道:“校尉,上头特意交代过,这女人可动不得啊!”

那校尉阴着一张脸,冷冷的道:“这么多天我都未动她分毫,今日偏要了她,你待如何?”

那副官一愣,随后摇头叹息一声,快速的退了回去。

那校尉将梁氏推到一棵树旁,撕拉一声,扯开了她的衣襟。

雪白的肌肤现于眼前,那校尉顿感下腹一阵热浪上涌。

梁氏绝望的闭上眼睛,该来的总会来,她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么长时间,他们都不敢动她分毫,偏在这滂沱大雨中,偏在侯爷的一众下属面前,偏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她竟恨她如斯!

裂帛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阵阵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她无声的哭泣。

她不能,不能让永安看见这一幕,不能让永安听见,她死不足惜,她的永安,侯爷唯一的嫡女,不能死!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咬碎了一口银牙,竟不发出一丝声音,这样的表情,更激发了那校尉的兽性,撕扯着梁氏仅存的里衣,狂傲的挺进着。

雨一直下,没有要停歇的迹象,梁氏惨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瘫在泥泞的地上。

她身上不知换了几个士兵,那些人像是饿狼撕咬猎物一般,啃食着她的身体。

她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她梁月梅,大齐第一美人,会成了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永安收回目光,望向影斩,娇俏的笑笑问道:“师父呢?往年都是怎么过除夕的?”

影斩一怔,苦笑一声,叹着气道:“山中方十日,世上已千年,如何过都是形只影单罢了!”

影斩侧头看向窗外,多年前,久的他不知道是多少年了,在除夕之夜,他也曾与人一同对坐畅谈。

那时他年少轻狂,那时他胸中一团热火,那时他的梦想是仗剑走天涯!

他自嘲的笑笑,他原本就不适合安稳的生活吧!

影斩面露萧瑟,默默的灌着酒,永安也苦笑,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师徒二人,一个默默喝酒,一个眺望着窗外,良久,影斩收拾起桌上的狼藉,抱起永安飞出了宫殿。

永安注视着鬼师父消失在黑暗中,心情低落的回到屋里,躺在被窝里可惜起那剩下的半只熏鸡来。

就该藏起来明天给玉香和小山子拿去,那么大一只鸡,他们师徒俩才吃了多少啊,想想那可是十两银子呢!都拿去喂了狗了,真是可惜了!

影斩若知道她这样想,一定会气吐血,那半只鸡,是他明日的午餐。

其实宫女内监的伙食只能说是勉强温饱,像她们这些粗使宫女还好些,近身伺候主子的,都不敢吃饱了,生怕在主子跟前出虚恭,犯了忌讳。

除夕夜的饭菜,不过就是多了几道荤菜,等传旨内监宣完了皇帝的口谕,陈姑姑领着众人谢了恩才能动筷。

早已经冷了的饭菜,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了,永安应该感谢鬼师父给她带来那熏鸡,那宫宴,她实在是没吃饱!

初一是繁琐的朝会觐见之日,王公大臣以及出嫁的公主和命妇,都在这日进宫给皇后娘娘行跪拜大礼。

天不亮,各宫的主子娘娘们便起身梳洗打扮,司衣房的一应宫女都被指派到各宫主子娘娘们处侍候。

若是主子们朝服有什么差池,好在第一时间修补,以免在朝拜上出丑。

司衣房的人手不够,就连九岁的紫云都指派到新晋的丽美人宫里。

只有永安,她年岁太小,又没领过针线上的活,陈姑姑怕她办砸了差事,便留下打扫门庭。

她手上的伤已经好了泰半,于执帚清扫并无碍。

永安哈欠连连,看着诺大的院子蹙起了眉,她一个人,要扫到什么时候去?

狡黠的转悠转悠眼珠子,施展起三脚猫的功夫,快速的刷刷刷的扫了起来!

顿时满院子的烟尘四起,永安呛的连连咳嗽,扔了扫帚,跳到一边吐着呛进嘴里的土。

心中正在懊恼鬼师父的功夫对她的差事没帮助不说,还破坏力极强,影斩就像鬼魂一样飘落在她面前。

永安很配合的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师父大白天得也出来吓人,徒弟早晚让你吓死了!”

影斩今日着了一身侍卫的衣服,脸上并无面巾,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实在是看不出他是能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子。

永安奇道:“师父就长这样?”

这实在跟她想象中的飞檐走壁的师父形象差距太大了。

她以为,师父应该如雪夜那晚,一身白衣,面色俊冷,出尘的如天上谪仙才对。

影斩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不是我!”

永安再次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那张随着鬼师父张嘴而颤动的皮肤。

影斩不给她询问的机会,居高看着她道:“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以后晚上你自己练功。”

永安一愣,问道:“师父要去多久?”

影斩道:“一月左右!”

永安暗暗惊喜,他都走了还能知道她练不练功?

想想这一个月可以不用练功了,可以多睡会儿觉,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

影斩又似知道她的心声一般,在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递给她。

说道:“这是本门绝学,以后你每日练一遍内功心法,十遍基本招式,等我回来检查,若是无长进,小心你的屁股!”

永安垮下一张小脸,嘟囔着:“师父都翘课了,还要徒弟苦练,哪有这样的事儿!”

影斩那张脸依然无甚表情,只是眼珠子睨了她一眼道:“勤能补拙,你这么笨,再不勤快些,还指望能用功夫帮你做活呢?”

影斩扫了一眼院子,运起一股力量,两手快速的转动起来,院中忽的刮起一阵旋风,所到之处,残枝落叶均被卷起,越聚越多,最后在院子中间聚成了一小堆。

永安难以置信的张圆了嘴巴,师父太厉害了!

影斩合上她的下巴,严肃的道:“若敢懈怠,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法帮你甩干!”

永安咬咬唇,不情愿的说道:“可我去那个宫殿要好远呢,我自己怎么去啊,万一路上遇到个什么人怎么办?”

影斩扯了扯扯不动的嘴角,指向院子外的东南方向,说道:“那片树林里有一小片空地,够你施展的,走过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小心点便是。”

又在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道:“这是迷药,够你用几个月的,别想着躲懒,你这么个练法,猴年马月能出徒!”

永安扁扁嘴,被迫接过瓷瓶,差点翻出的眼珠子,目送影斩没了踪影。

唉!大初一的晚上,小姐妹们都在叽叽喳喳的感受着新年的快乐,永安却在想着一会儿撒了迷药后的说辞。

拉屎撒尿,倒洗脚水都是用的老到的了,她这小小的脑袋瓜真是想不出什么好借口了。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屋外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几个女孩并未听见,可永安毕竟是练了一阵子听力了,她凝神细听,是奔着她们的房间而来的。

果真,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宫女探着上半身向屋里看来,声音略有不悦的说道:“谁是侍云?”

永安心里一跳,忙道:“姐姐,我就是侍云,姐姐找我何事?”

那小宫女拧着眉面色不虞的说道:“你是怎么办差事的,打扫完院子不把扫帚搓子放回原处,明日打扫的人早起又要费事找,赶紧去找了放回原处!”

永安心里一喜,真是想睡觉就有送枕头的,她正愁没理由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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