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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章 芦苇荡的收获

发表时间: 2023-02-07

留在城外休整一天后,谢家村的村民继续前行,

官道上除了他们一行人就没有其他的逃荒队伍,偶尔还有一辆马车或者牛车经过,

谢村长对大儿子说道:“附近都没有逃荒的,也不知灾民们在我们前面的多呢还是在咱们后面的多,”

谢大柱赶着牛车憨憨的说道,“要是在后面的灾民多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在金川县安顿下来”,

要是在他们前面的灾民多,金川县安置不了,他们还要继续南行,

谢村长沉默半晌才出声说道:“金川县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与咱们茂县的地势差不多,

大山一个接一个,村子也是在山里,而且有大片岩石林,就怕……”

怕被安顿去了无地种植的岩山,杏花村以前就设在岩石缝里,除了打猎没第二条路走,

谢家村只有两家人是猎户,其他都是靠种地为生的农民,真分去了岩石林里靠啥为生,

也怕再来一次泥石流,毁掉重建的家园,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眼看着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再走下去也不知是啥结果,

谢大柱听到岩石林,也不说话了,心情沉重的在牛屁股上轻轻抽了一鞭,呵,再不开心也不舍得拿家里的牛生气,

老谢家买有30多斤糙米,还有40斤左右的山芋以及10多斤木耳,

谢老太老俩口背的窝头已经吃完了,他俩分背着糙米,

谢家四兄弟每人背篓里增加了10多斤的重量,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叫苦也没有人说背不动,粮食多说明能吃饱饭,

谢红照旧在官道上东瞅西瞧,路边的草药不管值不值钱都挖起扔背篓里,

怕被杨大夫一家看见,特意拉着家里人走到队伍的后面,捡着杨家人挖剩不要的或者是不认识的草药,

“爹,逃荒的人怎么一个没见着”,想起穿越小说里写的,逃荒路上易子而食,被狼群袭击……

路边也没有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讨要食物,昨儿那几个村的村民,

除了赶路劳累脸色不好有些憔悴外,其他情况都很正常,应该一路走来也没遭啥大难,

谢和平小声给女儿解释,遭灾的只有茂县20多个村子,茂县县令应该会安置一批人,

剩下的灾民沿途可以在山上找吃食,河里捉鱼虾,上一个县的县令就安置了十来个村子的灾民,

还让灾民进城购粮,现在路上走着的也就十多个村的村民,最多不超过三千人,怎么着也能找东西填饱肚子,

谢红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两旁的树木,据说没吃食的时候,

树皮、草根都会被吃光,目光所及每棵树都完好无缺,地上的杂草也顽强的生长着,

看来小说里说的也不全是真的,起码她们村的村民每天还能有一顿吃食,

杜仲树,她激动了,旁边山坡的树林里居然夹杂着一棵杜仲,

意外之喜把她乐坏了,她拉住谢和平,“爹,等等”,

一家人放缓脚步,等前面的村民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谢红才指着山坡给他们解惑:

“那里有棵树,树皮可入药,树叶可以泡水喝”,

谢兵两眼放光,可入药就是能换银子的意思,“走,咱们快上去”,

“红儿,哪棵树”,柳玉看着面前的树开口询问,

“就是这棵”,谢红惋惜的看着杜仲树 ,树叶都掉得差不多了,

怕谢和平下手没有轻重,伤了杜仲树,谢红摸出菜刀准备动手给谢和平做示范,

“剥皮是个技术活 ,划痕太深会伤了树,娘你们在旁歇着,爹你看我怎么剥皮”,

“小妹,树上的叶子要不”,想到谢红说用树叶泡水喝,谢兵望向树梢上的几片树叶,

谢红埋头割树皮,她采用的是环剥的方法:“剥皮时,只需要剥掉一部分的树皮,这样有益树皮重新生长,以后还能再次剥皮……”,

正在给谢和平讲解剥皮要领的谢红头也不抬的说道:“树叶不要”,

“红儿,让爹来”,谢和平明白要领后接过了谢红手上的菜刀,

谢红虽然力气力,但只有8岁,个子在那里摆着,根本剥不了几张树皮,

“爹,用这个轻轻敲打菜刀,速度能快一些”,她拿出一个榔头,

“行了,”看着杜仲树皮一圈圈的剥下,到了她动刀那里,谢红叫停了谢和平,

“闺女,直接到底还能剥上好几圈呢”,谢和平越剥越熟练,舍不得停手,

谢红笑着说道:“下面的可不能剥了,再剥估计它连这个冬季都活不过了”,

谢红不知道杜仲被剥皮能扛过这个冬季不,给它留上1米高的全树皮,能不能活就看它的运气了,

谢红在心里叨念,对不起呀,太缺钱了,不得不剥了你的树皮,

“咱们走吧,爷爷他们都走了好远”,把树皮扔进空间,菜刀与榔头也扔了进去,

一家人连跑带走,好一会也追上队伍,

“休息,大伙都去河岸,休息半个时辰再出发”,

有了粮食,中午歇脚的时候很多人家要做饭,谢村长寻了处有河的路边吆喝着,

谢老太麻利的发号施令:“老三家的,带着二丫、三丫去河边洗山芋,老三、老四你俩赶紧搭个灶,

老大带着康儿去捡柴火,老大家的你与大丫跟着去挖点野菜回来,

老二、辉儿去提水,老大家的、老二家的淘米做饭,三娃负责烧水”,

一番安排,能跷脚休息的就只有她与谢老爹俩人,刚坐下谢老太想起木耳又站了起来,

麻利的把背篓里的木耳倒出来,摊在地上,能换银子的宝贝马虎不得,

明眼人都能看出,谢老太的这番安排偏袒了三房的娘仨,三个人去河边洗山芋,

不过,没人敢跟老太太叫板,谁叫三房好运的发现山芋与木耳呢,

谢红心知肚明,谢老太在向他们三房示好,母女三人提着一篮子山芋来到河边,

“娘,你们洗,我进芦苇荡看看”,

柳玉知道谢红能随时进空间,也不怕她单独行动有危险,嘴里还是嘱咐道:“去吧,注意安全”,

谢红想进芦苇荡找找,能不能捡个野鸭蛋,抓个野鸭啥的,再不济捉条水蛇,总之,能找点东西回去讨好谢老太就行,

芦苇荡已经看不到芦苇了,只剩下苇秆依然傲立,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松,倒也方便谢红在里面搜索,

抱着去芦苇荡寻吃食的孩子们不少,谢红刚踏进芦苇荡就听到里面有欢呼声与惊叫声,

“鸭蛋,我捡到了鸭蛋”,一个男孩欢喜的喊道,

“啊,蛇,哥快打死它”,再怕也是肉呀,小女孩尖叫的同时还不忘吃肉,

……

谢红加快步伐越过这些闹腾的孩子,她想去芦苇荡的深处看看,

没注意脚下,一脚踏进了淤泥里,真倒霉,她用力的在杂草上擦鞋子,企图擦掉鞋子上的淤泥,

低头擦鞋的她发现淤泥里有东西在动,她笑了,摸出一把铁锹小心的拔动正在扭动的东西,

看清楚是条大鱼,把铁锹放回空间,也不顾会弄一身泥,直接抱住了淤泥里的大鱼,

是大嘴鲶鱼,起码有5斤重,鲶鱼用力的扭动鱼身,要不是谢红力气大恐怕抱都抱不住,

抱着鱼就往回跑,顾不上一路上孩子们的惊讶,

“三丫,你在那里抓的鱼”,

“好大一条鱼,”

……

孩子们没得到答案,聪明的朝谢红奔回来的路跑去,

谢红抱着鱼跑出芦苇荡,发现柳玉母女俩已经回去了,她一个人没法把鱼清洗干净,

“奶,我捉了条大鱼,快来帮忙”,不想抱着泥鱼跑回去,谢红扯起喉咙大喊,

谢燕听出了她的声音,兴奋的说道:“奶,小妹抓到鱼了,叫去帮忙”,说完她第一个朝河边跑去,

“老三,快去看看”,谢老太担心有人会抢三丫手里的鱼,自个也跟着去了河岸,

“小妹,你在哪捉的,怎么全是泥”,谢燕看着混身是泥的谢红,好奇鱼的来处,

“芦苇荡的小泥坑里,爹,小心,别让它跑了”,谢红把鱼交给谢和平去河里清洗,

“二丫,回去拿刀”,跟在后面的谢老太美滋滋的说道,

谢和平用石头把鱼砸死,在河水里清理干净,接过谢燕拿过来的刀麻利的剖开鱼肚子,

谢红假装把手伸进怀里,实际是从空间自留地里弄出香葱,递给谢燕,

“小妹,你还找到了野葱”,不识货的谢燕笑着蹲在河边清理香葱,

谢老太看在鱼的份上,难得的关心了谢红一回:“三丫,快把脸上的泥洗干净,回去换身干衣服”,

“嗯”,谢红乖巧的蹲下身,洗脸、洗手还把两只脚给踩水里洗干净了才跑回去找柳玉,

“娘,快帮我找衣服换换,好冷”,其实她一点不冷,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母女俩拿着衣服就往旁边的大石头走去,“娘,你把被子抱过来一下”,

谢红躲到石头下面,让柳玉把被子挡在外面,她当然不会在石头地下换衣服,直接回到了空间,

快速的冲了个热水澡,拿出一套紧身的保暖内衣,心里感叹,紧身的衣服真好,大人能穿小孩穿上也合适,

看着全身光溜溜的身体,胸前一马平川,胸罩啥的就不用了,才8岁还没开始发育,

直接把保暖内衣套上,又翻出一条紧身小内内,然后用剪刀把保暖裤剪去一截,太长了,

外面套上打满补丁的衣裤,从小卖部拿了双黑面白底的手工布鞋,这些布鞋是邻居家的老奶奶做的,

摆在小卖部请她帮忙卖的,现在倒便宜了她,穿出去也不太眼,她忽略了布鞋是新的这个事实,

把鞋套在脚上试了试大小,又去卧室床头柜里翻了双黑色袜子穿在脚上,

收拾好后便抱着换下的脏衣服与鞋子出了空间,

“红儿,你有新鞋穿了”,柳玉还想着一会给谢红把鞋烤干,这下不用了,

想了想她蹲下身子,用河沙往谢红的鞋面上涂抹,嘴里还叨念着:“太新了,打眼”,

“娘,你们的鞋都破了,要不,都换上新鞋”,

既然能把新鞋弄成旧鞋的模样,谢红想让一家人穿上新鞋,走起路也能舒服一些,

柳玉把鞋底的白边也抹成脏呼呼的样子才停手,“红,你把鞋拿出来,我先弄脏,晚上让你爹他们换上”,

从35到43的布鞋谢红全拿出来了,柳玉比照家里人的尺码,找了四双用河沙加工了一下,

“红儿,你先收着”,

谢红看了眼远处的村民,没人注意她们这边,又拿出保暖内衣让柳玉穿在旧衣服里面,

柳玉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谢红也拿了一双灰色的袜子让她穿上,最后换上新布鞋,

整理好自个,柳玉就好奇的东问西问,最后还让谢红找三套合适的晚上让谢和平他们换上,

“红儿,这衣服是怎么做的,那么小一件我装上也不紧,里面是什么毛呀,好软,穿起好暖和……”,

柳玉想知道这种衣服怎么做,学会了以后靠做这个衣服就能赚很多银子,

“娘,别问了,衣服我们可做不出来,你把旧鞋埋沙土里,我给爹他们找衣服”,谢红打断了柳玉的问话,

柳玉不舍的看了看换下的旧鞋,洗干净打个䃼丁还能穿呢,扔了怪可惜的,

“娘,里面还有新鞋,旧的不要了”,谢红看出柳红的心思,

还有新鞋,扔掉旧的柳玉也不可惜了,她三下两下把鞋给埋进沙土里还用石头压了压,

开饭了,糙米山芋粥还有一大锅鱼,谢老爹照旧给四个哥哥都送了一碗鱼肉汤,

今天鱼多,先吃肉喝汤最后才喝粥,早知道有这条大鱼就不该煮粥,

谢老太边分鱼肉边抱怨,谢老爹端着满满一碗鱼肉,好脾气的说道:“没事,一会把粥倒瓦罐里,晚上吃”,

谢红的打饭排名上升了,直接排在谢老太之后,

“三丫,把碗拿来,今天吃鱼全是你的功劳”,谢老太给她装了一大碗,

然后是三房的人,沾她的光三房又一次越过两个读书人与谢家的三个儿子,先装了一碗鱼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