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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小姐无双公子

暗夜风雪明日骄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闹雪,生在相府,却自幼寄养他处。一朝回府,只为毁了那一纸婚约。府里作戏精,府外当纨绔,却不想某日当街调戏了一面具美男,惹来了大麻烦……

主角:顾闹雪,玉景阳   更新:2022-11-20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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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闹雪,玉景阳的其他类型小说《纨绔小姐无双公子》,由网络作家“暗夜风雪明日骄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闹雪,生在相府,却自幼寄养他处。一朝回府,只为毁了那一纸婚约。府里作戏精,府外当纨绔,却不想某日当街调戏了一面具美男,惹来了大麻烦……

《纨绔小姐无双公子》精彩片段

天玄十三年秋,天玄国丞相府丞相大人顾涛正一脸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望一望相府大门口,嘴里喃喃道:“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一旁端坐的妇人柳姨娘一边轻扯相爷衣角,一边轻声细语劝慰:“大小姐准是路上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老爷莫急。”

这丞相大人今日要等的就是他自小被送往边塞小城梧桐城的相府大小姐顾闹雪。

丞相府一共两位小姐,一位是庶女顾楠月,由柳姨娘所出,相貌娇美,精通琴艺,待人和善,可谓是京都名门望族大家闫秀的典范。而另一位就是相府嫡女顾闹雪,其母是相府夫人秦雨媽在生她时血崩而亡,当年不久就有一相士来到丞相府,说她命里带煞,十五岁之前不能待在家中,故此相父才把她送往边塞小城故友之处,加以照料。

这一晃,十五年过去,也让丞相父女分离丁十五年,丞相欲见女儿的心思就更迫切。

而这时京城繁华的大街上。一辆质朴的马车里,一位蓝衫少女面带白纱,半倚在窗框上望着外面人来人往,小贩吆喝的街景,闻着风中袭来的阵阵香味,清澈的水眸中满是笑意。

旁边坐着的绿衫小丫环子画这时也开口道:“这京城真的是比边城要繁华热闹呀,小姐!”“是呀,要是没有那该死的婚约,就更好了!”小姐也回道。 “小姐,你说什么呢,那 婚约不是挺好的,皇上赐婚,嫁的还是皇子,不挺好嘛!” 子画道。 小姐连忙回道:“要好哪里轮到我呢?我听说二皇子玉景阳小时侯因为一场大火毁了容,所以从小戴面具。虽然受宠,却也参不参与朝政,只当个闲散逍遥王。”子画赶紧附和道:“说得也是,我们家小姐要嫁的自然是要天下间最好的那一个。”

正说话间,只觉马车一阵晃动,小姐与丫环纷纷撞到了车壁上,身上隐隐传来痛意。小姐连忙出声询问:“外面发生了何事?”车夫忙回说:“前面有匹马受惊了,在街上横冲直撞,差点撞上上了我们的马车。好在旁边酒楼上飞下来一位白衣公子,出手制止了那匹马,实在万幸!”小姐听了,忙脆声开口:“多谢公子今日相救,我是相府大小姐顾闹雪,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他日也好登门道谢。”马车外,白衣公子一身清华,气质卓绝,手持一柄折扇,脸上还戴着银制面具,虽不见容颜,却尽显尊贵。他驻立于马车旁,朗声回和:“小姐无需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说完,他转身飘然远去了。

马车继续向前行着,穿过闹市,终于在一处庄严的府宅前停了下来。门口守卫的小厮立刻上前相问:“”可是大小姐回府?车夫憨憨应道:“当然是了。”小厮忙利洛地搬来踩脚凳,置于马车旁。丫环子画扶着小姐下了马车。

望着相府大门上那金灿金灿的匾额,顾闹雪不禁出了神。自小离家,记忆中镌刻的均是边城遍地风沙、萧索冷清的景致以及抚养她长大并将一身易容机关术传于她的师父的点滴岁月。关于这个丞相府,她没有丝毫的印象,也没有任何的熟悉感。可这里却是她的家,一个有记忆以来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多么讽刺!

沉思良久,闹雪终究是抬起了脚,一步一步踏进了府门。


穿过门庭,入得正厅,顾闹雪抬眼望去,只见厅内左侧坐着位面貌清雅书卷气十足且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想来这就是她那未谋过面的父亲了,顾闹雪静默良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上首那位中年男子双眸隐有泪光,长长吁了口气:“唉,闹闹,我的女儿,我终于把她盼了回来。这么多年让你在外漂零,苦了你了。无论如何,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让你受苦了。”顾闹雪弯身道了个万福礼,嘴角上扬嘲讽开口:“父亲严重了,当初既然选择了把我送走,又何必如此感慨万千。对我来说,边城才是我安心之所,回来也只是因为皇上赐婚。当然我也总要回来看看生我之地到底是何种模样。”丞相听了,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艰难出声:“闹闹,你终究是怨我的。不过,我不怪你,是为父的错。”这时旁侧那位衣着华丽,珠钗满头,脸上抹了厚厚脂粉的中年妇人插话说:“老爷,何必如此彷怀,过去的我们无法挽回,可这日子还长着呢,日后我们定然要好好对待大小姐。”“这是柳姨娘,现在都是她在打理府中事务。”丞相道。

顾闹雪在回府之前就让人打听清楚了,这丞相府中丞相大人只有一妻一妾,妻子是其生母秦雨嫣,来历不明,据说出身于江湖,武艺不凡。当年她父亲在进京赶考途中路遇劫匪,受母亲所救,于是就有了后来情投意合,结为连理的乔段。只是可惜母亲早已故去,要不然京城中就会多个侠女救英雄恩爱至白首的传说了,丞相府中还有一妾室,名唤柳清清,是京城首富柳家嫡女,当年痴迷于她的父亲而不得,后在她母亲逝后废尽心机在某次宴会上给她的父亲丞相大人下了药才终成好事,如愿嫁入丞相府。不过即使嫁入丞相府也只能为妾,终身不得变。这是当时丞相大人答应纳她入府唯一的条件。妾室柳姨娘还育有一女,那就是她的庶妹相府二小姐才名满京城的顾楠月。除此之外,这丞相府内还有一位老夫人,常年礼佛,一年的时间有大半都在京城郊外的清道庵度过。这就是她的祖母许氏。

想到这里,顾闹雪转头对着柳姨娘道了声安,便不再理会。虽是与这柳姨娘初次相见,却一眼就看出这柳姨娘对她可没存什么好心思。

这时门外突的走进来一位身姿娇美、端庄典雅的少女,她款款行来,犹如一朵暖春桃花在空中轻轻飞扬。只是那美眸中隐隐的凶光出卖了她心中的恶念,玷污了那本应曼妙的风姿。

走至厅中央,她微微曲膝,行礼道:“见过父亲,见过姨娘,也见过姐姐。姐姐初来京城,定是对这里不熟悉的,有何不是之处,可告知妹妹,妹妹必会帮姐姐解惑的。”“我自是不会与妹妹客气,以后自会多多向妹妹请教的。”顾闹同刚言罢,对面少女又柔柔开口:“听说姐姐一直住在边塞小城,不知那风景如何,可有独到之处?”

这是来揶逾我的吗?明知我从风沙遍布之地而来,还要如此问。顾闹雪心想。

“妹妹说笑了,那边塞小城可没有京城繁华热闹,自然也没有可观的风景。”顾闹雪回应间,上首丞相大人也开了口:“你们姐妹二人日后定要相亲相爱,相互照应。闹闹,我已命人将幽水阁收拾了出来,你先去看看,可有需改进之处,或缺何物件,如有,都一并告于我知晓。稍后我们魄间家晏上再聊。”

顾闹同低头应声是,便与丫环子画,还有一旁站着的下人春兰退了出去。


顾闹雪主仆俩随着春兰穿过回廊,绕过花园,来到东北角一处幽静别致小院前停了下来,春兰适时介绍:“这幽水院依水而建,景致清幽雅致,是我们府中最好的一处院落了。大小姐一回府,相爷就把此处给了您,说明相爷甚是疼爱您呢。”顾闹雪心中冷哼,我那名义上的父亲自是要做些疼爱的架势来以免被他人道长短。“哦,刚才经过花园时,花园旁那处院落富贵逼人,金玉满堂,不知是谁居住的?”

顾闹雪漫不经心问道。“哦,那是二小姐院落,这些年大小姐不在,相爷与夫人,不,是姨娘自是对她疼宠些。”说完,春兰便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

春兰倾身推开小院木门,立于一旁:“请二小姐入内。若无事,奴婢便退下了。”顾闹雪应声:“好,你先下去吧。”言便与子画一同走了进去,

这幽水阁三面环水,院内也是水池居多。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供人行走外,周遭两侧皆是形态各一的水池。尤为让人惊艳的莫过于水池中一朵朵清新盛开的白莲,淡雅怡人,甚是令人欢喜。走至屋中,虽没有精雕细琢之笔,却也干净大方。顾闹雪寻了把椅子坐下,子画忙不迭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待得看完,回来笑着说道:“小姐,这院子还算整洁,共有一主卧两侧卧,一个客厅外加两间耳房,虽然不大,却是样样齐全了。对了,我还发现院子西侧还有一个小厨房呢!以后我们可以自己做饭呢。”顾闹雪点头笑骂:“你呢,就会掂记着怎么吃好,哪天会不会把你家小姐我养得体胖腰圆呢。”

忽的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见相府二小姐领着十位丫环打扮的姑娘进得屋来。:“打扰姐姐休息了,这几位是姨娘让我带来供您挑选的丫环,姐姐就子画一人,自是不够用的,还是需要些人手帮忙伺侯姐姐的。姐姐看看,可有中意的?”顾楠月柔声言语。“好呀,那就多谢姨娘和好意了。”顾闹雪亦是盈盈笑语。言罢,便站起身来走至那些丫环跟前,微微横扫,随意点了两个,“就她们吧。”顾闹雪道。。顾楠月看了看那被点中的两名丫环,皆是粗使丫环也无甚异议。其实她娘亲按排的是队伍前排站着的名唤蝶儿的二等丫环,这丫环以前经常会为娘亲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使娘亲在府中摆平了不少麻烦。这次让她过来幽水院,也是为了让她监视幽水院这对主仆的一举一动的。不过蝶儿没被选中,那就罢了。哼,但顾闹雪不管选中谁,她都有丫环乖乖就范,听她差遣。顾楠月心中冷哼,面上浅笑依旧:“既然姐姐已选好了,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说完不待顾闹雪开口,便领着其余未被选中的丫环鱼贯而出,迅速离去。

顾闹雪看着那两个站在面前手足无措的丫环,爽力询问:“你们叫什么名字?”黄衣丫环抢先说:“奴婢锦儿。”粉衣丫环接着说:“奴婢悦儿。”而后双双屈膝:“见过小姐。”:“以后你留在幽水院,帮忙照顾照顾花草,洒扫洒扫庭院。其他事不必插手,记住做好你们的本分,有错即罚,有功定赏。你们退下吧,非我传唤,不必近前。”顾闹雪冷声告诫。随后便让她们都退下了。

到了晚膳时分,顾闹雪连同子画随着过来传唤的侍女一同去了饭厅。厅内饭桌旁丞相大人、柳姨娘、顾楠月均已依次入座,见到她来,丞相不禁满脸堆笑,招手唤着:“闹雪,过来坐爹爹身边来。”顾闹雪乖巧点头,并移步至丞相身侧坐下。

不一会儿,十几个丫环纷纷拿着食盒入得厅内,并一一将菜从食盒中取出置于桌上摆好。丞相示意一同动筷,他率先夹起一块酱排骨置于顾闹雪碗中,温声道:“父亲不知你爱吃什么,特意多准备了些,可都尝尝。如若喜欢,以后可命人常做。”说完,丞相又给夹了块鱼放进碗中。顾闹雪依旧灿烂的笑,只是那笑并不达眠底。


饭后,丞相大人将顾闹雪带去了书房商谈。“这次你可回京,皆是囚为皇上赐婚。这件事我在信中与你说过,皇上赐婚于你和二皇子玉景,于係来说,也是一种福气,再说,皇命难为,我们是推拒不得的。”丞相一脸无奈,认真真开口。顾闹雪语调平淡,不带一声起伏:“这京城是非之地我本就不愿回来,是你和皇上用一纸婚约逼我回来,既然回来,嫁与不嫁,自然由我自己说了算。即使无法直接退婚,我亦会想办办法退了这婚。”顿了顿,顾闹雪又继续说:“父亲不必相劝,这一生如找不到与我相知相爱之人,我就终身不嫁。这婚约,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它作废的。”说完转身径自出了书房。

顾相望着那倔强离去的人儿,不由怔怔出神。她的女儿,十几年来未有他的陪伴与呵护,仍旧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与她母亲一样的坚强倔强,一旦决定,终是不会改变。可是,世事难料,又岂能事事如愿呢?

顾闹雪回到幽水院,唤来子画,一番耳语道:“你出去找人打听打听二皇子的事,越仔细越好。等你回来,我们再换装出去玩。”子画忙点头,带上顾闹雪递过来的一包碎银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话说那边二皇子府内一白衣男子正负手立于廊亭中,眺望远方,不知何物入了他的眼,迷了他的心,竟未动过半分。突的,一名黑衣劲装男子几个起跃,来到白衣男子身后,单膝跪下禀报:“白日里主子相帮的那位小姐的确是相府大小姐,今日刚刚回京,身边只带了一名丫环,名唤子画。”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沉声吩咐:“密切注意丞相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那位大小姐。”黑衣劲装男子应了声是,便纵身离开了。

白衣男子原来就是白日里帮顾闹雪从马蹄下逃生的那位公子,也是当今二皇子玉景阳。

当今皇上共三子,大皇子玉景浩,皇后所出,面容俊朗,心思缜密,处事沉稳,两年前已被封为太子。三皇子玉景明乃是柔妃所出,性情乖张,阴狠毒辣, 被皇上封为明王。二皇子玉景阳同为皇后所出,天资过人,深得皇上喜爱。只是传言他小时候所居宫殿起火,宫人救火不及致使容颜被毁。从此那张银质面具一直与他形影不离。虽不理朝事,却也被皇上封为锦王。

玉景阳依然伫立于廊亭内,思绪纷飞。这些年明面上他只是个闲散王爷,可暗里他却掌控着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和情报组织,名为暗夜阁。暗夜阁分为两部分,一为暗阁,主要负责杀人买卖,一为夜阁,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售卖。

无论何种身份何种境地,玉景阳都游刃有余。惟独这次,竟让他犯了难。他的父皇居然为他指了婚,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他是打心底里抵触的,可是就在今天白日,他在酒楼上望见楼下马车车窗处探出来的一双清亮灵动的双眸时,他经久冰寒三尺的心浙浙有了消融回暖的波动,也动摇了要去父皇跟前取消婚约的决定。


丞相幽水院内,顾闹雪正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左手拿着本时下流行的话本子,悠闲地看着,一脸惬意与陶醉。这时,子画从外面欢快地小跑过来,未等近前,便急急喊道:“小姐,我打听清楚了,,”顾闹雪听罢,放下手中书本,坐起身来,故作严厉斥责:“急急燥燥地做什么,哪儿着火啦?过来慢慢说。”子画来到近前,平缓好呼吸,放低声音道:“听说这位二皇子甚得皇上宠爱,只是小时候一场大火容颜尽毁,因此常年以面具遮面,从不露脸。而且也从不过问朝政,亦很少在宫宴百花宴这种公众场合出现。据说京中闺阁小姐皆是不愿与二皇子扯上婚姻关系的,所以皇上才会把係你这外来的重臣之女赐予二皇皇子为妃的。,”一番话说得顾闹雪暗自咬牙,当我顾闹雪好拿捏,等着瞧吧。

说完正事,顾闹雪便吩咐子画换装易容准备出门。这种事她们主仆俩在边疆小城已做了无数回,早已轻车熟路。不消片刻,一位略显娇小却英气逼人的蓝衣少年赫然从屏风后走出,手持一把梨花扇,端的那叫一个风流!紧接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灰衣小子别扭走来,顾闹雪围着子画转了两圈,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装扮,看看还是有点男子气概的。走,今日我们先去好好领略领略这京城的风光。”言罢,顾闹雪率先向外走去。主仆俩一路摸索着来到相府后门,趁守门婆子打盹不察之时,顾闹雪从怀中拿出她自行研制的睡睡粉,洒向那婆子。守门婆子睡得更沉了,顾闹雪一脸得意。有了这睡睡粉,那守门婆子至少要睡上两个时辰,也不用愁等会如何回府了。主仆俩轻轻拉开门,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又反手将门合上。

通过相府后门僻静的小巷,拐个弯顾闹雪她们便来到了大街上。已是戊时,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摊位罗列,各色物件数不胜数,令人应接不暇。

顾闹雪手执梨花扇,一双灵动的眼兴奋地左顾右盼。“子画,这京城可真是热闹呀!你看那小贩捏的糖人活灵活现的还有那边小贩卖的糕点花样百出,煞是好看。还有那边摆放的玉石光滑圆润,形状各不相同。”说得兴起子画望着旁边糖炒栗子的摊位,吞咽着了吞口水,遂拉了拉顾闹雪的衣角,撒娇道:“小姐,买占吧,子画想吃。”顾闹雪故作沉思,想了片刻方道:“嗯,嗯,看在係今日帮小姐打听消息功劳不小的份上,就如了係的意的,老板,一份糖炒栗子!”听罢,子画欢呼不已。顺手也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糖炒栗子。两人一路闲逛,着,一边还吃着那软糯又香甜的栗子,心中一阵满足,

“小姐,哦不,是公子,那边有卖胭脂的,我们去看看。”不待说完,子画就拉顾闹雪兴冲冲地走到卖胭脂的摊位前。顾闹雪拿起一盒胭脂,打开看了看,朱红伪色泽抹在唇唇上,定然更添颜色。后又闻了闻,一股淡雅的兰花香,泌人心脾。摊贩在一旁笑盈盈地介绍道:“公子好眼光,这款胭脂是时下最为受欢迎的,公子是要买了送给心上人吧?”顾闹雪顿觉脸颊一阵发烫,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心上人呢?于是对着摊贩连连摆手,拉起子画转身疾步离去。


二皇子锦王府,仍是上次那位黑衣劲装男子突地翻窗而入,对坐于书案前悠然看书的男子低语:“王爷,相府大小姐刚才易容换装扮作男儿身出了相府。”玉景阳抬起头来,声音平和道:“既是如此,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言罢,玉景阳连同那黑衣劲装男子翻窗飞身离去。

街市上,顾闹雪携同子画买了一堆小玩意儿,仍是兴奋不减。突然前面人群一阵骚乱,所有百姓纷纷后退,不敢靠前。顾闹雪心下好奇,走到前面,定睛一看。但见一约莫十六七的红衣少年左手举着一块质地不算上品月牙形状的玉佩,右手不安分地抚着旁边一位十四五岁衣着朴素却有几分姿色的姑娘的手,还一面邪笑开口:“姑娘姿色也还算入得我眼,不如就随我回去吧!”旁边那位女子脸色苍白,心中惧怕却强装镇定道:“公子,我一普通女子如何敢高攀,烦请公子行个方便,将玉佩还于我吧。那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惟一遗物了。”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听得众人窃窃私语,顾闹雪方才明白这红衣少年的来历。原来这位红衣公子乃是当前柔妃长兄兵部尚书谢云宏独子谢华文,平日里尽做些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不良勾当。由于有柔妃和溺宠他的父亲护着,因此每每兹生祸事,都会不了了之。长此以往,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了。

望着眼前场景,顾闹雪心中气愤,顾自挺身而出,对着红衣少年一阵呵斥:“天子脚下,竟如此放肆,你眼中可有律律法?还不赶紧松开那位部位姑娘的手!”谢华文听了,先放开了那位姑娘,站直身来,上下扫了眼顾闹雪,痴笑着:“律法?在这京城律法第二我第一,我才是律法的老大。这位公子莫不是管错了闲事?”顾闹雪心知自己与他讲理自是行不通的。沉吟片刻,心生一计。遂悄声吩咐旁侧的子画:“一会儿我说话吸引那红衣公子的注意力,你去夺了他手中的玉佩,立刻逃走。不必忧心我,一会儿我们就在相府后门处的小巷子会合。”

吩咐完了,顾闹雪朗声开口:“公子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阴沟里翻了船。我瞧着这姑娘也挺合心意的,也想带回家去疼宠疼宠。这样吧,不如我们比比,谁赢了就归谁。”说话间,顾闹雪已上前了一大步。就在此时,趁谢华文分心之际,子画上前迅速夺过玉佩,然后转身飞速跑远。谢华文恼怒异常,待欲上前追赶,却听得一旁小厮急声喊叫:“少爷,那姑娘被那蓝衣公子拉着跑了!”一听此话,谢华文只觉得气血上涌,咬牙切齿道:“追,全部给我追,抓住那两个人,谁若抓住了,本少爷重重有赏!”闻得号令,谢华文身后一众仆从护卫都如离弦的箭般纷纷朝着顾闹雪和那位姑娘离去的方向追去。


跑过一条大街,顾闹雪拉着那位姑娘躲在墙根处,低声快语:“姑娘,那些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待会儿我出去引开他们,你就立刻离开。至于那玉佩,明日我自会送还于你。对了,你家住哪?”那位姑娘一脸焦急之色,也迅速接口:“我家在西街平安巷,我叫白玲珑。公子此举不妥,我不能让公子因我受到牵连,不如由我出去引开他们。”眼看着后面红衣少年的那群家仆护卫将要追来,顾闹雪不便多说,只留了句:“就这样说定了,明日见。”说完便立刻冲了出去。

顾闹雪一边使劲地向前掠去,一边还不忘回头冲后面追赶的人扮鬼脸:“抓不到我,抓不到我!”一时间大街上人仰马翻,混乱不堪,惹得被殃及的百姓惊叫连连。

顾闹雪一介女子精力终是比不过男子,稍一停顿,就被后面追上来一名谢府护卫揪住了后衣领。顾闹雪一脸挫败,心下思忖: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死定了。心思百转间,她不禁连连高喊:“救命啊,救命啊!”

正当此时,忽觉一道白影从她身前闪过,紧接着一阵重物倒地并夹杂痛苦哀嚎声响起。顾闹雪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嗯,被得救了?哎,这贼老天,关键时刻,还是偏向我的。顾闹雪庆幸之后余,也不由得好奇是哪位仁兄这么助人为乐。当下转身看去,只见一位脸戴银制面具,身穿钩勒黑金暗纹的白衣公子站在那刚刚倒地不断痛呼的谢府护卫边上,清冷孤绝,气势逼人。那白衣公子迟迟未出一言,顾闹雪尬尬一笑,真诚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不如……”话未说完,后面谢府一众家仆护卫吵嚷着将要追至跟前,顾闹雪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拉过白衣公子的手就急速地往前奔去。白衣公子待得反应过来,早已随着顾闹雪奔出去很远。

顾闹雪拉着那白衣公子一路狂奔,跑了两条街,终于把后面相随的尾巴甩得远远的,才算是安定了心神。她平抚了胸口几下,转头微笑答谢:“今日实实在多谢公子帮忙。”顿了顿,又指着街对面杏云茶楼接着说:“不如我请公子喝杯茶吧,聊表谢意,如何?”望着那双隐隐含着三分笑意的眼,就如同看见暖春时节那满山遍野的花儿烂漫地飞舞,白衣公子久久无法回神。这双眼睛他不是第一次见,今天早上那随意的一瞥,就在他的心中注入了一道清泉。再次见到,依然在他苦痛又无趣的生活中燃起了一把温暖的火。

顾闹雪连声呼唤,均不见白衣公子回话,不由得推了他一把。白衣公子这才如梦初醒,淡淡回声:“好。”

言罢率先朝杏云茶楼走去,顾闹雪尾随其后。

入得茶室,立刻有小二上前笑脸相迎:“两位公子这边请。”边说小二边领着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进得雅间,小二忙招呼他们就座,顾闹雪也适时吩咐:“小二,上壶龙井,再来两样你们这的特色点心。”小二退下,匆匆准备去了。


雅间内,窗户半掩,抬眼望去,一片碧色微荡水波的湖泊斜倚着一座青葱小山,湖泊外围十几棵桂花树挺拔地伫立着。虽是初秋,树上零星的几朵小花已然盛开。微风徐来,些微沁人的花香扑鼻,顾闹雪早就退却了刚刚被追捕所带来的惧怕,心中一片满足与欢喜。

看着对面坐着的清冷孤绝的白衣公子,顾闹雪抱拳行礼客气道:“今日多亏公公子在,不然我这小命命难保。不知公子姓名可否告知?”白衣公子心中暗忖:我该用什么名字呢?玉景阳?不行,无论用什么名字。都不能用这个真名。若真用了,这大小姐就该知晓自己是她未婚夫了,一定会转身就走的。沉吟半晌,玉景阳冷淡出声:“无双,夜夜无双。”这个名字是他另外一个身份暗夜阁阁主的象征,这样说来也不算欺瞒。

言语间,店小二推门而入,麻利地两碟点心和一壶茶摆在桌上。并热情道:“客官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喊一声,我就在门外侯着。”说完恭身退出房外。

顾闹雪拎起茶壶,给自己和对对面坐着的人分别倒上一杯清茶,接着举起茶杯真诚道:“小弟顾晴天,今日就以茶代酒,多谢无双公子出手相助。”玉景阳亦举起茶杯,回敬着:“不必客气。”两人相视一眼,皆各饮尽杯中茶。

顾闹雪放下茶杯,伸手从盘中拿起一块桂花糕,迫不及待地塞入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模糊不清地嘟嚷着:“跑了这么久,饿死本公子我了!这桂花糕甜不而不腻,味道甚是不错,无双公子快尝尝。”见到她吃得如此欢快,向来不注重口腹之欲的玉景阳竟然喉头滚动了下,不自觉地拿起一块糕点,缓缓放入口中。吃着那还算可口的桂花糕,玉景阳竟品出了与平常吃时更多的香甜。

顾闹雪吃完一块糕点,又喝了口茶,随性而谈:“我虽是京城本地人,却打小被送离京城,对京城甚是不熟。无双公公子可是京城人有时间我们一起逛逛京城。”玉景阳简单回答:“好。”顾闹雪喝了口茶,盯着玉景阳脸上戴的银制面具,不由好奇问:“无双公子为何戴着面具?若是方便,可以说说吗?”玉景阳默然,不知如何解解说,沉思良久,方清冷开口:“小时一场大火被毁了容,不便示人。”顾闹雪一声唉叹,轻声安慰:“无双公子不必难过,一场大火能够存活下来,已是万幸。况且你这脸也并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即使无法治愈,也定能寻到一位不计较你容貌、又知係爱係之姑娘相伴的。”玉景阳心下一阵轻笑,其实他并不难过,疼痛早已随着岁月的浙长在他的凡口处结了枷。京城人人都说他毁了容,事实上当年那年那场大火的确让他脸部受了伤,可经过这么些年药物的治疗,他的脸已经恢复,一丝疤痕都未留下。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不过是为了挡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瞧着顾闹雪那略带关怀的眼神,玉景阳心中依旧泛起了层层暖意。从小到大,除了皇兄还没有谁给过他只言片语的关心。“我无事。”玉景阳清冷的声音略带一丝柔色回复道。

顾闹雪拿起茶壶准备给自已再添些茶水时,忽地心中一闪,神色惊慌,扭头焦急地对玉景阳道、“我怎么忘了这事,我还约了人呢,无双公子,不好意思,我还有要办,就不奉陪了。我们以后再续。”说完顾闹雪站起身来一抱拳,犹如一只追赶猎物的小老虎般迅速地跑了出去。

只留得玉景阳一人独坐茶室,紧望着刚才那被顾闹雪拉开的房门,心中好一番失落。


出了茶楼,顾闹雪朝着相府方向一阵狂奔。一不小心与迎面走来的一紫衣公子撞了了个满怀,顾闹雪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没事吧?”说话时还不忘把紫衣公子掉落的两本书拾了起来,递还给紫衣公子。紫衣公子温和一笑,道、“姑娘不必如此,能把我的书捡起放到我手上吗?”顾闹雪愕然,见他双眼与常人无异却目光涣散,毫无焦距,不禁出声询问、“你看不见?”紫衣公子平淡回道、“嗯,麻烦姑娘了。”顾闹雪将书递于他,忽又想起一事,不禁又问、“你刚才喊我姑娘?我可是男儿身!”紫衣公子莞尔一笑、“姑娘说笑了,我虽有眼疾,看不见你的模样,但你刚才说了话,声音娇软,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係肯定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顾闹雪无言以对,心中气闷,强词夺理道:“反正我就是个男子。算了,和你说这么多干嘛。你要去哪儿,要不我送你去?”“多谢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我的小厮去买些东西一会儿就来。”紫衣公子婉言谢绝。

这时前面一名约莫十二三岁小厮装扮的人一手抱着几个小盒子迎面跑了过来。小厮走到紫衣公子面前,笑嘻嘻道:“全都买好了,我们赶紧走吧。”说着一手扶着紫衣公子,慢悠悠地走了。

看着那温润如玉的少年渐行渐远,顾闹雪不禁万千感慨。公子如玉,如拂面春风轻点人们的鼻尖,万般的温润。好一位翩翩少年郎,却终是令人遗憾的紧。

看了看天色,已将近亥时了,不知子画如何了,还是赶紧与子画会合要紧。

顾闹雪一路狂奔,一刻钟后终于到了相府后门的小巷子。抬眼望去,但见子画正紧皱着眉头,焦急地来回踱着步。顾闹雪看得一阵窃笑,真想悄悄走过去吓她一吓。不过,还是算了,万一惊动了相府里人可不好。

顾闹雪缓步走过去,轻拍了下子画的肩,低声呼喊:“子画。”子画转过头来,一脸欣喜:“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你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哪能出事?倒是你,路上可有遇到危险?顾闹雪关切道。”子画欢快回应:“只有三两个人在后面追着跑,都被我用计甩掉了,我厉害吧?”

子画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家小姐,那神情,意思再明显不过,简直就在说:快夸我,快夸我!顾闹雪用手指轻点子画小巧的鼻子,无奈答道:“厉害,我家子画最是厉害。对了,我让你抢来的玉佩呢?”子画从袖口处掏出玉佩,递给顾闹雪,满是得意。顾闹雪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子画鸟黑的发,夸赞道:“干得漂亮!明日我们把玉佩还给那位姑娘。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语毕,顾闹雪将玉佩放入怀中,反手拉起子画朝着相府后门而去。

到了后门处,两人先摒住呼吸听了听,发现没有丝毫异样,这才轻轻地推开门,透门过半推开的门缝处望去,那守门的婆子依然靠着小桌做着不知名的美梦,嘴角处偶尔还有晶莹的液体滑落。

顾闹雪这才平复了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招呼着子画蹑手蹑脚地走进门来,又回身轻轻地把门合上。两人一道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回了幽水院。


第二日清晨,顾闹雪尚在熟睡中,一声高过一声的敲门声响起,顾闹雪揉搓着腥松睡眼,极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带着还未从睡梦中清醒飘忽迷蒙的噪音喊道:“子画,子画,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清早的扰我清梦?”子画忙应声,在隔壁自己房间内穿好衣服,匆匆跑出去。麻利地拉开院门。但是柳姨娘呼呼拉拉一大群人在那儿站着,柳姨娘寒着一张脸,冷嗤:“大小姐好大的架子,让我们在外好等!才刚回府就想耍威风?”

顾闹雪慢子画一步这时也赶了过来,听得此话,不禁心下冷笑。我那便宜爹不在,这柳姨娘倒改了装腔作势的毛病,尽显小人本性。“柳姨娘这话说得可要小心些,我可什么都没做呢。说我耍威风,不如我们现在就来验证验证!”话落,顾闹雪一个健步欺身上前,朝着柳姨娘狠狠甩了一耳光。柳姨娘吃痛,捂着那半边红肿的脸,怒瞪着顾闹雪。“你,你,你竟敢打我!”柳姨娘心中气血翻涌,连说话都透着怒意。顾闹雪满脸是笑,两眠都弯成了月牙。“我这不是同情心泛滥,要实实在在在地满足下你的愿望嘛!我这威风耍得不错吧?”

柳姨娘暗自咬牙,强压怒气。小贱人,待会儿就有得受的。随即指着身旁一位四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肃色的嬷嬷,幸灾乐祸道:“这是我千辛万苦专门门为你请来的周嬷嬷,来教导你礼仪规矩的。老爷说了,大小姐既是要嫁入皇家,那礼仪规矩自然不能不懂。这位周嬷嬷以前可是在宫中待过的,对皇家礼仪规矩甚是熟悉。”柳姨娘心下得意,这周嬷嬷可真是费了她一番功夫的,为人严苛古板,最是见不得一丝一毫的错。顾闹雪被她调教,不被扒成皮才怪!

顾闹雪冷汗直冒,这一大清早的,就给我这么大惊喜!这事是经过便宜爹同意的,我就算想拒绝也不不行。学规矩,她最不喜的就是学什么劳什子规矩呀!唉!心里哀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乖巧地唤道:“周嬷嬷好。”

柳姨娘一旁看着,心下暗自得意,娇笑道:“既如此,我就不再打扰你们了。周嬷嬷,好好教教我家大小姐,免得日后给我们相府丢人,让人看了笑话。”说完扭着纤细腰肢,带着一众丫环轻快地走远了。

顾闹雪领着周嬷嬷与子画一同回了幽水院。进得厅堂,顾闹雪客气地请周嬷嬷坐下,并接过子画适时端上的一杯花茶,递给周嬷嬷。尬尬道:“嬷嬷来得好早呀,我连早饭都未用呢。”周嬷嬷板着一张,不冷不淡地开口:“那正好,我们就从吃饭开始学吧。”顾闹雪呆楞住了,这就开始了?

子画从膳房端来一碗清粥、几个包子、一碟小莱置于桌上,顾闹雪端坐于桌前,周嬷嬷拿着戒尺立于一侧。一切准备妥当后,周嬷嬷肃声吩咐:“开始吃吧。”顾闹雪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不想“啪”的一声脆响,周嬷嬷手中的戒尺已打在了她的手上,“吃饭要一口一口慢慢来。”顾闹雪咬牙,我忍!

顾闹雪端起粥,舀连同被夹进碗里的小菜,用小勺送进嘴里,轻快地咀嚼着。没料到“啪”的一声又响了起来,耳边又传来了周嬷嬷严厉地训斥声:“吃饭时要细嚼慢咽,不能发出一丁点儿声响!”顾闹雪双手紧握,我忍!

顾闹雪无精打采地抓起一个包子,刚欲吃,不无意外“啪”的一声又响了起来,顾闹雪的手背已经红肿一片。她腾地站起身来,掀翻了桌子连带着桌子上摆放着的碗碟也遭了殃。

顾闹雪怒目圆瞪,她已经不想再忍了!“吃个早饭,已经用了一个时辰,可我到现在还是饿着肚子。我要是饿出个好歹来,你可赔罪得起?马上给我走!”周嬷嬷沉默良久,不发一言地离开了幽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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