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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贵女娇:权臣做她裙下臣

南城有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林舒沈华亭是古代言情《贵女娇:权臣做她裙下臣》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南城有鱼”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人在意他们活过,无人在意他们如何死去。但他们,确都鲜活地存在过。-林舒醒来后已是第二日午后,满月红着眼在榻子旁照顾着她,两只眼睛肿得像颗核桃。她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记得昏迷中有人灌着她喝了一大碗浓苦的药汤,给她扎了好几针。满月怔了一下,慌忙擦掉泪,将林舒扶起来,替她穿上烘干的衣裳。白着脸说:“冯公公说,等三姑娘醒来,便要将我们送......

主角:林舒沈华亭   更新:2024-03-22 0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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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贵女娇:权臣做她裙下臣》精彩片段


沈华亭见她狡辩,无非是笃信他查不出来罢了。虽然锦衣卫的确还未查出来有什么人给林府通风报信,可他也绝不信她说的做梦这种鬼话。

眼前林舒认与不认,招与不招,沈华亭倒也并不在意。

他只是想要看看似林舒这样被保护得太好的柔软白花,深陷绝望的泥淖中时会是怎样?

“嘴硬?”

沈华亭挑眉,“三姑娘若不肯如实招来,本官只能认定三姑娘接近本官是另有所图。”

他朝阿南递去一个眼神,阿南毫不犹豫走向了青铜兽狮,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第二个机关。囚笼开始振动,从空心的铁栅栏里发出的尖锐刺耳声令人发疯。

林舒痛苦地抱住耳朵,等那声音停下来,她如一滩软水倒在了囚笼里。

冯恩近前看了一眼,又退回来,“主子,她不行了。”

沈华亭示意阿南放下囚笼,林舒被缓缓降下来,孤零零地伏在地上,犹如一片孱弱的雪花。

他睥睨着地上湿了衣的少女,皱起了眉。

她抬抬眼,抓着地面爬了几下,两截白皙手臂上覆着细密的汗水,莹腻得发光,细细的几根手指紧紧攥住了一片黑色的棉斗篷。

闷闷的小小声,听着可怜,“林舒所念不过亲人的平安…绝无他想……”

沈华亭缓缓蹲了下来,抬着手指轻轻地拨开贴在她巴掌小脸上几缕湿漉漉的秀发,看见她白得死人样的脸。

竟然,怕成这样?

既是怕了,又为何还嘴硬?

沈华亭直起身,想要将斗篷扯出来,忍住了,攥着斗篷的那只小手,竟还又往上攥了攥,耗着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一个名字:“蛮蛮…”

沈华亭身子一僵,垂首看她,慢慢地弯身,抬起她惨白小脸,神情在昏暗的刑房中一寸寸冷恻阴戾了下去。

呵地一声:“你说谁?”

“我说蛮蛮……我知道,她在哪……”

蛮蛮是那十一盏美人灯的其中一盏。

林舒不知他们是何关系,只知晓这名女子对沈华亭而言应当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长久的安静过后,脚下的人儿再无声息。冯恩没上前,阿南忽地用力攥拳。

沈华亭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凉薄入骨:“让鹿鸣滚过来替她诊断!”

-

彼时,满月被关在小刑房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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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恩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端了一碟子马蹄糕搁在陈木的长条书案上,太傅这一日都没进食。

他朝案上看了一眼。书案上摆了一张雪白的宣纸,写着“永寿”这两个字。冯恩垂下视线,小声的问道:“天晚了,主子可需要摆膳?”

沈华亭搁了笔,将纸张递到烛台前点火烧了,直至整张纸在他的手里化为灰烬。

他碾了碾指尖那点灼烫的余灰,说:“等人醒了,送去内务府衙门。你亲自去办。”

冯恩应了是,退身走了出去。

——永寿——

冯恩知道。那是永寿元年的冬季。当年和主子一起共有七个孩子,都是那场震动上京的祸事里留下的遗孤。

这七个孩子,都为一个女子所救,这个女子叫蛮蛮。比主子还大了八岁。对他们有再生的恩德。七个孩子视她如长姐。

后来,这个女子成了婚,嫁了人。嫁给了一个人面兽心的人,叫陆平昭。再之后女子失踪了,距今已过了八载,不知其下落。

这些是冯恩从阿南的口中得知,阿南也是这些孩子当中一个。

至于另外几个孩子,都死了。

他们的故事被掩盖在上京的繁华底下,像是那沟渠里的污水,谁都要捂着鼻子绕开,嫌弃地吐上一口。

无人在意他们活过,无人在意他们如何死去。但他们,确都鲜活地存在过。

-

林舒醒来后已是第二日午后,满月红着眼在榻子旁照顾着她,两只眼睛肿得像颗核桃。

她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记得昏迷中有人灌着她喝了一大碗浓苦的药汤,给她扎了好几针。

满月怔了一下,慌忙擦掉泪,将林舒扶起来,替她穿上烘干的衣裳。白着脸说:“冯公公说,等三姑娘醒来,便要将我们送去内务府衙门。”

林舒怔了一下。

她垂下眼睫,闷闷的说不出话。

还是失败了吗?

知道林舒醒来了,冯恩让下人给她们端来了一些饭菜,林舒没了胃口,想到即将面临与上一世同样的命运,她心若灰败。

冯恩看了她一眼说:“这人啊,不到绝路就总还有希望。可若是自己认输,便就无路可走了。”

林舒怔怔抬起头,看着冯恩转身出去,灰败的眼神逐渐褪去呆滞,视线落在托盘里的饭菜上,蠕了蠕嘴角说:“满月,我们吃饱一些。”

是。若是自己认输,便就无路可走了。

吃饱饭菜,冯恩领着她们去了内务府衙门的司礼监,与里头的魏公公交代了几句,随后便走了。

司礼监的魏公公将她二人从头到尾打量了片会,端着手里的茶恰了两口,视线落在林舒的身上,两撇发白的眉毛掀了起来,尖着嗓子,慢慢拖长音调,说:“将她二人,一个发往司苑局,一个发往浣衣局。”

他说时,眼神逐次从林舒的身上移到满月的身上,意思明明白白。

林舒上一世被安排在内织染局,成日染布,没想到这次更惨,司苑局掌管宫中蔬菜瓜果,简而言之,她被发去——种菜?

内务府衙门分十二监、四司、八局,越往后地位越低,活儿越累。

司苑局仅次于浣衣局,两局都是最累最脏的活计。

林舒发了会怔,内心又乱起来。

满月听完后直接跪下去,砰砰磕了两个头,“求公公开恩,将婢子与我家姑娘发到一处!”

魏公公冷眼一哼:“你算个什么东西,到咱家面前求情,咱家就得依着你?”

话说一半,又阴阳怪气的哼哼了两声,“‘你家姑娘’?进了内务府衙门,这儿只有奴才!”

林舒认得这位魏公公,名叫魏敬。司礼监掌事之一。记忆里这位魏公公拿了杨嵩给的好处,没少给她与母亲使绊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林舒拉起满月,指甲嵌入手心,抬着雪亮的眸子,说:“公公喝的可是云南普洱茶?”

魏公公向她瞥来一眼,“你倒眼尖?”


云胡朝外头小太监招手,不一会小太监端了盆清水进来,云胡接过来,捧着奉上。

沈华亭拿出一条手帕,往铜盆里浸了水,手掌握干,去擦林舒的下巴和脸,动作毫无温柔,近乎于粗暴。

林舒细皮嫩肉的脸很快被擦得通红一片。清水又冰又冷,冻得她嘶嘶地吐着凉气。

“我自己来…”她也嫌弃杨嵩碰了她,直接把脸埋进了铜盆里,将几颗滚滚的泪水一并藏进冰冷的水中。

沈华亭皱着眉,把她拎起来,拿帕子擦干,瞧了一眼她的眼。

“憎恶杨嵩?”

“是。”

“杨嵩行事阴险又卑鄙,他既是盯上了你们林家,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你父亲早该提防。”沈华亭口气冷淡,“明知小人难缠,也不屑与小人计较。这是你父亲这样人一贯臭毛病。林家遭此灾,一半是活该。”

林舒听得难受,却又无力开口辩驳他。

林夫人着急走进来,担忧地看了一眼女儿,敛了敛衣衽,屈身一蹲,甚是郑重的道:“林家过去对太傅多有得罪,民妇在此替家人给太傅赔不是。民妇不敢求太傅摒弃前嫌,只求太傅能够开恩……”她看了眼女儿,“菀菀是个善良孩子,且让她在您身边当个婢子也行,只要能免于她落到那杨嵩的手里,民妇当千恩万谢!

说完,跪下去深深一礼。

林舒见母亲嘴角淤肿,霎时间又红了眼,脚步才动,沈华亭朝云胡递去一个眼神,云胡已将林夫人先行扶起。

“林夫人请起身。”

林舒弯身与母亲拍了拍膝裙,瞧着母亲淤肿的嘴角,哽咽道:“母亲可疼?”

林夫人谢过云胡,见宝贝女儿红着眼圈,万般难过样子,她摇了摇头,温柔地说:“这位云胡公公及时制止了他们,娘只挨了两三下耳光,没什么打紧。娘不疼。”

“母亲先前也捱过?”林舒想起刚才王福在里头说的话。

“进了这种地方,挨些打罚本是……”林夫人拿条粗手绢轻捂着嘴角,察觉言语不妥,没往下说,将目光重又看向沈华亭。

见他神色淡漠,心中惴惴。“民妇失言了,望太傅莫怪。”

沈华亭抬眼看了她一眼,“林夫人难道就放心让您女儿待在本官身边?”

林夫人怔了一下,想了想,如实的说:“不放心。天底下有哪个母亲能放心将女儿依托给一个并不算知根底的人?”

林夫人沉重地叹了口气,“可杨嵩今日对菀菀所作所为,是我一个当母亲绝无法容忍之事。其人卑鄙阴险,实不可恕。而民妇今日所见,知晓太傅对菀菀……尚有一丝怜惜?”

林舒愕然母亲竟会说出如此直接的话,她心里涌过难以言喻的温暖,又不禁酸楚。

怜惜?

她偷偷去看沈华亭的神色,有些怔怔地出神。是真的吗?

可惜沈华亭的脸上淡漠得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似有若无笑了一声:“林夫人不觉这话既唐突又可笑?”

他也没同林夫人再说什么,抬脚往室外走去,回到暖阁中。

“将针工局名册取来。”只听他说道。

林舒悄然琢磨,他刚才算否认还是不算?

沈华亭手里翻看着针工局的名册,视线落下来,那老嬷嬷正领着仆妇和太监一齐跪在地上。

“你是针工局资历年纪最大的掌司?”

闻得他开口提问,嬷嬷回答:“回禀太傅,正是。”

“内廷风气便是败坏在你这种见风使舵的老奴才身上。自去宫正司领罚。”沈华亭将名册合上,递给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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