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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逍遥帝君

发表时间: 2022-11-20

“好咧掌柜的...”陈二椅接过鱼筐,双手晃了晃,筐里的鱼立刻翻腾起来。

莫天泉双手抱拳向大堂里的熟客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去了后院。

后院的酒窖中,莫天泉将采来的龙蜒花捣碎,再按照老酒鬼留下的配方抓了几味草药,一起放入酒坛当中,这是莫家不传的酿酒秘方。

莫家酿的酒之所以酒香浓郁不散,酒后欲醉但不上头,除了配方中的几味草药,龙蜒花也起到很大的妙处。

“泉哥,言儿又跑出去了。”酒窖外,白婉欣对莫天泉说道。

莫天泉将酒坛封住,走出酒窖,双手轻轻挽着女子的香肩,柔声说道:“婉欣,都五年了,言儿不是好好的吗?要相信父亲,父亲既然能将言儿托付给那人,就一定有他的深意。”

“怎么就好好的了,这五年里,我观言儿体内,虽然灵气逐渐浓郁,一呼一吸之间,灵气环绕,浑然天成,今早观之更是已经有溢满之势,按正常修为来论,言儿此时应该已经髓体九遍,迈过髓体境九阶,达到髓体境圆满,可是言儿自己却茫然不知,也未习得髓体之法,灵气灌体,杂质犹在,那人为何不传言儿髓体之法?白婉欣面带担忧之色,焦急的说道。

莫天泉左手轻轻将妻子搂入怀里,右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说道:“别怕别怕,我曾偷偷跟随言儿想去看看究竟,但是到了镇魔山伏魔梯前,看着言儿毫无阻碍的快步上山,我心就释然了,你想那伏魔梯,以你我的修为,能走多远?那人连伏魔梯的威慑都能压制,让言儿平安的走上走下,这等修为已然通天彻地,言儿能随他修行,也是一场难得的造化。”

“切,我就不相信,那人的修为还能高过父亲?真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自己教导言儿。”白婉欣略带埋怨的说道。

她又抬头望着莫天泉,像是安心了许多,笑着说道:“师父以前常说你的心境不凡,资质又高,众师兄弟里,你是最有可能超越他的,哎,如果不是因为我,咱们也不必回到这里过着世俗人的生活,让你陪我隐居于此,真是难为你了。”

“哈哈哈,我本就是这稻香村人,也算是落叶归根,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又有爱人相伴,我自足矣,你我在哪不可以修行?进境虽慢,但也少了凶险,那飘渺大道,又有几人求得?父亲如此大能,不也在这归隐嘛。况且你我相伴,逍遥自在,又何惧将来去那往生河里游上一游?”莫天泉双眼凝视着女子深情的说道。

女子依偎在莫天泉怀里,满眼柔情,忽又叹息道:“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忽然决定要去找那战疯子的麻烦,五年了,一点消息没有,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高谁低?”

莫天泉同样面显担忧之色,他隐隐知道父亲之所以去找战疯子,是想走出朝阳关,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莫言,因为莫言早晚都会离开关内去外面的世界。

...

“砰...”酒坛开盖的声音在原本肃静的山巅显得格外的清脆。

莫言急忙转过头来,难掩脸上的兴奋和激动。

黑衣男子已经打开酒坛,“咕嘟咕嘟...”两口入腹,笑着对莫言道:“仙人醉,醉仙人,你家老酒鬼的酒,天上本少有,何自出人间啊?哈哈哈...”

莫言连忙跑了过来,从兜里拿出一块店里用的餐布平铺在地上,将包好的酱牛肉和几样小菜摆在上面,拿起另外一坛酒,顺手打开酒盖,酒香四溢。

“真不知道你掐指在这光秃秃寒嗖嗖的山顶上算什么呢,还一算就是五年,就你这敬业精神,要是去集市上算命,我觉得要比我家酒楼门前那算命的老张头来的靠谱。”

“哦?你找他算过吗?”黑衣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无聊的时候找过他几次,想要照顾照顾他的生意,可这老头说我福星高照,后有能人,命格太硬,不给我算,说是算了怕折寿,哈哈哈,我看他是怕算不准,我砸了他的招牌,不让他在酒楼门前摆地摊了。”莫言想到那邋遢老头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嘴脸,忍不住笑道。

黑衣男子也是仰头一笑,拿起酒坛又喝了起来。

“我爹说了,十四岁就已经是大人了,可以饮酒了,今天我陪你喝一坛吧。”莫言将酒坛朝黑衣男子晃了一晃,仰头喝了一大口。

“呵呵,你小子两句话不忘了提醒我已经五年了,难道怕我忘了不成?”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块酱牛肉,边吃边道。

“嘿嘿,没忘就好,我一个月给你送四次酒,今天已经是第二百四十次了,正正好好五年整,可从来没向你要过路费和酒钱,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赖账啊。”莫言有点兴奋的说道。

“赖账肯定不能,但是你的路费和酒钱,我可是早早就付过了的。”黑衣男子笑道。

莫言一听急了,从地上窜了起来,小脸通红,指着黑衣男子气愤的喊道:“你...你...你...你何时付过,我一文钱都没拿过你的,你怎可如此赖皮?”

黑衣男子看着气急败坏的莫言,眼中笑意更浓。“那《五行造化真经》乃是修道的无上心法,难道还不值你这点酒钱?”

“《五行造化真经》是我上山时自己听来的,又不是你教的,你说过给你送酒满五年,并且将那五色之气能够周身运转,你就收我为徒,传我剑法,你堂堂仙人,怎能如此赖皮?”莫言急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指着黑衣男子大声吼道。

黑衣男子样貌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双眼却深邃无底,仿佛历尽沧桑,闪烁中可掌轮回。抬眼望着眼前的男孩,这一份童真倒使其有点恍惚了。

他随手丢掉酒坛,起身负手而立。

“我逍遥帝君纵横天地间,何曾食过言。”黑衣男子低声说道,声音虽小,却在山巅回荡,像是在对莫言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