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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八零我成了凤凰男的糟糠之妻

奶酪小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爽文+甜文+救赎文!大佬厉言穿越成了一个年代文男主的糟糠前妻。书中凤凰男丈夫嫌弃她没思想没文化,几乎与她零交流。婆婆一家欺负她继母不慈,渣爹不管,娘家没有靠山,对她百般刁难。即使她无怨无悔地做着苦力供男主考上了大学,男主最终还是和她提出离婚,转身娶了富家千金!糟糠之妻最后投井自尽,含恨而终。厉言穿越到了原身和男主刚刚结婚,正被恶毒婆婆磋磨的时候,前世身经百战的厉言,怎么可能受这个鸟气???一手拳打黑心婆婆,一招手撕极品亲戚!还有谁不服?云城第一煞神的手段要不要浅尝一下?对男主势在必得的富家千金傻眼了,这个山沟里出来的村妇怎么这么厉害?

主角:厉言,霍临川   更新:2023-01-31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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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言,霍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我成了凤凰男的糟糠之妻》,由网络作家“奶酪小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爽文+甜文+救赎文!大佬厉言穿越成了一个年代文男主的糟糠前妻。书中凤凰男丈夫嫌弃她没思想没文化,几乎与她零交流。婆婆一家欺负她继母不慈,渣爹不管,娘家没有靠山,对她百般刁难。即使她无怨无悔地做着苦力供男主考上了大学,男主最终还是和她提出离婚,转身娶了富家千金!糟糠之妻最后投井自尽,含恨而终。厉言穿越到了原身和男主刚刚结婚,正被恶毒婆婆磋磨的时候,前世身经百战的厉言,怎么可能受这个鸟气???一手拳打黑心婆婆,一招手撕极品亲戚!还有谁不服?云城第一煞神的手段要不要浅尝一下?对男主势在必得的富家千金傻眼了,这个山沟里出来的村妇怎么这么厉害?

《穿书八零我成了凤凰男的糟糠之妻》精彩片段

厉言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年代文男主的同名同姓的糟糠之妻身上。

这时的男主还不是后期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只是一个农村进城准备高考的穷学生。

原身和男主霍临川是包办婚姻,男主作为十里八乡有名的准大学生,对她这个乡下来的,没思想没文化的“妻子”十分不喜,

在整个婚姻存续期间,原身一直遭受着丈夫的冷暴力。

与男主的冷淡不同,原身第一次见面就对相貌极佳的男主动了心,不仅任劳任怨地为他操持家务,忍受着婆婆的虐待,妯娌的欺辱,甚至为了他在工地做苦力,赚钱供男主读书。

这天原身为了省钱没有吃午饭,晚饭的时候还被恶毒婆婆赶到门外站规矩,

一个月的强体力劳动加上婆婆的磋磨,原身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厉言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越到了她的身上。

就在厉言消化完脑中的信息,感觉头痛欲裂时,忽然一盆凉水浇到了她的头上,紧接着听着霍老婆子破口大骂道:

“装什么死!少吃一顿能饿死你!?今天的饭菜没有你的份!一会儿我和临川吃完了,你就给我进来收拾碗筷!

还想吃白食,美得你!”

和霍临川结婚这一个月里,这种虐待原身没少经历,每次都是默默地忍过去。

原身能忍,厉言可忍不了!

厉言顺手抄起地上的铁盆,抡圆了胳膊呼在了霍老婆子的脸上!

咣当一声!

霍老婆子直接被这一盆掀翻在地,捂着不住流血的鼻子哀嚎!

厉言沉声道:“上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已经沉到东京湾里了。”

如果厉言前世的手下在现场看到她的表情,绝对会吓个半死!

上一次厉言就是用这个表情,屠了鸟国整个家族!

可惜霍老婆子此刻只顾着自己脸上的疼痛,根本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厉言眼中寒芒一闪,拽着霍老婆子的头发将她拖到井边,一瓢凉水兜头浇在了她的脸上!

厉言穿越前久居高位,平常这种力气活只要一个眼神,手下自然会办得妥妥帖帖,保管让人终身难忘。

如今厉言只能亲力亲为了!

霍老婆子被刚从井里打出来的凉水浇得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紧接着第二盆水又浇了上来!

还有第三瓢,第四瓢!冰凉的井水接连不断地打在霍老婆子的脸上!

此时的霍老婆子再也没有刚刚飞扬跋扈地气势,像个落汤鸡一般在抹着脸上的让她窒息的水,艰难地趁着厉言舀水的间隙大口呼吸!

不一会儿就憋得脸色青紫!

毕竟作为老大必须业务过硬,像这种最基本的水刑,厉言做起来还是十分熟练的。

就在这时,在屋内学习的男主霍临川也听到了动静,放下书本跑了出来,看见眼前的场景顿时瞠目结舌!

只见他原本唯唯诺诺的“妻子”正一脚踩着自己母亲的头发,一手不断地往她脸上浇水!

“你在干什么!?”霍临川大喝一声!连忙跑过去要阻止。

就在这时,厉言忽然眯着眼睛,恶趣味地学着原身怯懦的模样,无辜地回答道:

“我看娘的鼻子流血了,用凉水给她洗一洗!”

厉言自以为装得很绿茶,可实际上霍临川却被她凛冽的眼神配着怪里怪气地语调吓得汗毛倒竖!

还是霍老婆子的一声呻吟让他回过神来,连忙冲到井边救人!

看着他冲了过来,厉言一记窝心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文文弱弱地男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攻击,登时捂着肚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厉言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主,心里爽极了。

毕竟原身一年后的死,和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霍临川虽然和原身做了一年的夫妻,却从未碰过她,还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跟原身提出了离婚!

原身万念俱灰地投了井!

谁知原身头七还没过,霍临川转身就迎娶了局长千金,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原身辛苦赚钱供他读书,考上大学就一脚踹开,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虽然这些不是厉言的遭遇,但她想着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帮原身收拾一下这对忘恩负义的母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对着霍老婆子狠踢一脚,提着水舀向跪在地上的霍临川走去。


厉言原本也想把水刑在霍临川的身上来一遍,可她刚走两步,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模糊。

想来这副身体已经十几个小时没进食,马上就要撑不下去。厉言决定暂时放过他们母子,先进屋吃饱再说。

现在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但是物资依旧匮乏。

霍家的餐桌上只有窝窝头和咸菜丝,还有清澈见底的米汤。

厉言虽然嫌弃也无可奈何,忍着窝窝头粗糙的口感,就着米汤吃了三个。

要知道原身自从嫁到霍家以来,每餐只敢吃一个窝窝头,多吃霍老婆子就要骂人了!

今天晚餐没有厉言的份,盘子里只有五个窝窝头,霍临川三个,霍老婆子两个。

厉言一口气吃了一大半!

霍老婆子被霍临川扶着刚进屋里,看见已经见底的窝窝头立马炸了锅!

顿时忘了刚刚窒息的恐惧,对着厉言大骂:“你个扫把星,馋嘴猪!竟然敢把干粮全吃了!”

“记吃不记打!”厉言冷哼一声,抬脚便踹了过去!

就在这时,霍临川忽然出现在了老太婆的身前!

厉言这一脚便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身上!一天内两次重击,霍临川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老太婆见儿子倒下,哭嚎着扑上来要和厉言拼命!

厉言反手一个巴掌下去,霍老婆子的大牙瞬间被打飞两颗!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厉言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还有呼吸,知道他们只是昏迷过去就没再管,自顾自地思考起了自己以后的生活。

霍临川家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霍临川排行老三。

老太婆中年丧夫,但好在家底厚实,丈夫死的时候四个儿子也都长大能帮忙干活,她并没有过什么苦日子。

可是大儿子,二儿子接连结婚掏空了家底,以前温饱还能小有余钱的霍家顿时捉襟见肘。

眼看着三儿子也到了适婚年龄,霍家也拿不出娶媳妇的钱,老太婆便起了歪心思。

原身和霍临川的婚约其实不过是当年两家父亲酒桌上的一句玩笑话,老太婆却捉住这句玩笑不放。

带着两个儿媳妇找上了厉家耍无赖,非要分文不给,就把原身娶回家来!

原身的老爹自然不同意,兄弟四个,还拿不出彩礼的人家,谁敢把女儿嫁过去?

原身幼年丧母,厉老爹后来又娶了村里一个带着男孩的寡妇张翠云。

自古以来都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尤其是在继母张翠云又给他生了一儿厉金发,一女厉金喜之后,

面对继母张翠云对原身的苛待,厉老爹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继母张翠云带来的男孩周旺达比原身大一岁,如今也是要结婚的年龄。

本来周旺达是厉家继子,亲爹早死,厉老爹还没给他改姓,摆明了就是不随我家姓,以后不会给出彩礼。

好人家根本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老太婆这一闹,把他们家名声再搞臭了,岂不更没有姑娘敢嫁给周旺达?

想到这里张翠云顿时就坐不住了,撺掇着厉老爹同意这门婚事。

见厉老爹还是不为所动,便抹着眼泪说道:

“你光顾着你闺女,可怜我们金发和金喜,以后该怎么娶媳妇嫁人!”

厉老爹对周旺达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对老来得子的一儿一女却十分疼爱。

看着木讷的大女儿,再看看活泼可爱的一对小儿女,厉老爹的心就偏了,一咬牙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当然这些纠葛在冰城读书的霍临川是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母亲从乡下带回来一个女人,说是给他娶得便宜媳妇。

作为一个新青年,霍临川对包办婚姻十分排斥,奈何这女人说什么也不走。

霍老婆子最初虐待她时,霍临川也拦过,没想到原身竟然还反过头来让他不要忤逆母亲!

他不知道那时原身已经对他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要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一门心思地想着就算委屈自己,也要搞好和婆婆的关系。

霍临川见原身是个榆木脑袋,索性撒手不管,爱怎样怎样吧!

霍临川上有兄长,下有弟妹,作为老三的他在家里并不受宠。

自己读书也都是在干完地里的活的前提下,才被允许的。

在霍老婆子看来,读书根本没用,前几年读书的那帮人都死在牛棚里了。

霍临川还是自己攒钱,在恢复高考的通知下来之后,力排众议,毅然决然地离开乡下,来到冰城备考。

他在冰城租了四合院的一间,靠着平时帮别人补课维持生活,还要应付偶尔来他这里哭穷搜刮的母亲。

一个月前母亲给他带来一个便宜媳妇。

霍临川心里明白,

母亲这么做一方面是对他,对村里人有个交代,她这个做母亲的,给他这个儿子娶媳妇了!

首先站在了舆论的制高点。

另一方面就是想通过这个女人掌握他的情况,让他即使有出息了,也不会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源源不断地让霍临川给她吸血罢了。

一个月前霍老婆子把这个女人送来没几天就回乡下了,前几天又特意大老远从乡下跑来,霍临川一想就知道是为了这个女人的工资来的。

但是那女人第一个月的工资要压在厂子当保证金,没拿到钱的母亲气不顺,把火都发在了她身上,不让她吃饭,还把她撵到外面站规矩。

接着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霍临川没想到这个软弱的女人突然像变了个人,那嗜血的眼神让他以为下一秒就要死在她的手上!

那女人给他一脚之后回到了屋里,他和母亲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便发现邻居都用看戏的眼光窥视着他们母子。

家丑不外扬!

霍临川搀扶着母亲进了屋,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第二轮暴打!

霍临川半梦半醒之间,看着盘坐在炕上的厉言心想,

难道这个女人被鬼上身了?


厉言在霍临川母子苏醒前,又梳理一下这本小说的细节,心里觉得这个剧本和她前世的腥风血雨相比,简直太小儿科了。

上一世她虽然身居高位,锦衣玉食,可是也必须小心谨慎,一步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爬得越高,身上背负的担子越重,帮会几千个兄弟的身家性命,都压在她身上!

她不是没想过退出,可那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道上怕她的人多,想杀她的人更多,今天金盆洗手,明天就会被仇家打成筛子。

没想到如今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她穿越到了这里,拥有新的身份。

手里还拿着剧本!

这下她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退休生活了!

此时地上老太婆慢慢醒来,看着厉言戏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蠕动着嘴唇却不敢发出声音。

霍临川也醒了,扶着老太婆站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警惕地盯着厉言。

厉言看着面前色厉内荏的母子二人,嗤笑一声,指着老太婆说道:

“今天我住正屋,你给我去睡厨房,明天收拾收拾给我滚回乡下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霍临川租的小屋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厨房。

房间里有一个北方常见的小炕,白天做客厅,晚上铺上被褥还可以睡人。

霍临川和原身原本是一个炕上一人睡一边,老太婆来了之后直接把她撵到厨房柴火睡,还不准她拿被子,说是在厨房会弄脏。

虽然现在才九月份,可是冰城的夜晚已经很凉了,原身每晚睡觉都会被冻醒。

这下让老太婆也去厨房体验一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太婆即使这么一会儿挨了两顿打,可固执的脑子让她依旧认为自己是长辈,厉言是该任她打骂的儿媳妇!

想也没想,张嘴骂道:“这是我儿子家,你凭什么赶我走!该滚的是你个小贱人!

我们家不要你这个儿媳妇了,你给我滚回厉家去!

打丈夫,打婆婆,我非得找你爹赔给我看病钱!他是怎么教的女儿!”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保证你有命来,没命回去!”厉言沉声说道。

厉言面色一沉,回乡下是不可能回去的。

原身不爱说话,和霍家也不在一个村,所以厉言不用担心霍家的人看出她不是原身了。

但是曾经和原身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厉家人绝对能发现端倪。

更何况要是回了乡下,老太婆就有了依仗,三个儿子加上宗族势力必定十分难缠。

定然不会像今天这样,在背井离乡的冰城孤立无援,无能狂怒。

而且她不仅不能回去,和霍临川的婚也不能离,毕竟此时的她还没有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

如今冰城刚刚恢复社会秩序,地痞流氓多如牛毛,一个背井离乡的单身女人就像一块无主的鲜肉,一定会招来无数的野狗过来抢食。

厉言倒不是怕了他们,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见血的打算。

而且霍临川也不足为患,在厉言心里,他不过就是一个爱攀高枝,精于算计的凤凰男罢了,等到他考上大学要飞走的时候,她早已经站稳了脚跟,这只凤凰爱飞哪里就飞哪里去。

况且就之前霍老婆子向她要工资这件事上来看,恐怕前世原身赚的钱全被霍老婆子骗进了自己的兜里昧下了。

说霍临川忘恩负义可能有点冤枉他,他充其量只能算是见死不救。

不过她眼前这个一再挑衅的霍老婆子嘛,杀了也算是永绝后患了。

此时霍临川忽然从厉言的身上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连忙捂住老太婆的嘴,把霍老婆子拖到了厨房里!

不知霍家母子在厨房如何商量的,十分钟后回堂屋的,就只有霍临川一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霍临川沉声问道。

“我有一个提议,需要和你私下商量。”厉言忽然说道。

霍临川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堂屋,不解地皱了皱眉,说道:

“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就快说。”

厉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抄起一本书掷向房门!

书本砸到房门发出咣得一声巨响,吓得在门背后偷听的老太婆尖叫一声,跌坐到了地上!

霍临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推开房门和老太婆又说了几句话,那老太婆才撇着嘴,走出了大门。

接着霍临川和厉言开始了第一次面对面的谈判。

这也这一个月以来,霍临川第一次正视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厉言的提出的条件十分诱人。

她提议两人暂时维持表面的婚姻关系,但互不干扰。

并承诺赚钱养家,霍临川不用再出去做家教赚钱,可以专心学习。

但同时霍临川必须承担所有家务。

最重要的是她说自己可以替他挡住霍老婆子以及来自霍家的剥削和阻挠。

当厉言说起自己可以赚钱养家的时候,霍临川并不是很动心。

霍临川平时抽空给别人补课虽然赚得不多,但也能养活自己,还能有一些余钱堵住老太婆的嘴。

但当厉言提出可以帮他挡住霍家人的时候,霍临川忍不住心动了。

霍家子女众多,除了最小的老四和小妹,其余三个儿子都当狗崽子养的,有口吃的就行。

所以霍临川和霍老太并不多亲近。

可是一个“孝”字将他束缚地死死地,在这个时代要想考大学,首先在德行上就要做到让人无可指摘。

这也是他对着母亲的无理要求一忍再忍的原因。

霍临川此时想到了他那个泼妇一般的二嫂。

霍家老四和小妹是最小的双胞胎十分受宠,即使都十七岁了也从未下地干活,霍家小妹更是连顿饭都没做过,

这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每次都是他们三个大的干最苦最累的活,有好吃的却从来没他们的份。

可是刁蛮的二嫂进霍家的第一天,就因为发现霍老婆子偷偷给老四和小妹吃桃酥,将霍家搅个天翻地覆!


霍老婆子本来想端着长辈的架子要好好教训一下霍二嫂,

可是霍二嫂却先一步对着前来劝架的叔伯哭诉:

“霍家的活儿都是他们哥仨儿干的,好东西却都进你们娘仨的肚子里!大家伙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我真是命苦嫁到这么个人家,一个娘胎出来的孩子,怎么就有人是宝,我们家男人就是根草啊!”

眼下被人逮个现行的霍老婆子自知理亏,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咬咬牙服软了。

霍老婆子从此也对她十分忌惮,明面上不敢太过厚此薄彼。

霍老二的家庭地位也因此上升了不少。

霍临川看着眼前这个不怒自威,深不可测的女人,

比他那个只会张牙舞爪的二嫂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如果是她挡在如同绊脚石一般的霍家人面前,那么他的高考之路,甚至大学之路都要平坦的多。

手握剧本的厉言也对霍家的情况一清二楚,知道霍临川早就想摆脱霍家这帮极品亲戚了。

原文中霍临川从一穷二白到家财万贯,霍家的这帮极品亲戚一路上可没少给他添乱。

厉言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笃定霍临川绝对会同意她的提议。

霍临川沉默了半晌,果然点个头,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下手有分寸,不能真的伤到我娘。”

厉言无所谓地点头,虽然不能彻底除了霍老婆子有点可惜,但让她“活受罪”的手段还是很多的。

霍临川点头事情就好办了,接下来只要撵走老太婆,厉言就能彻底放飞了!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厉言和霍临川出门一看,只见老太婆此时正盘腿坐在地上哭嚎道:

“我的老天爷啊!儿媳妇打老婆婆没有天理啊!老头子啊,你咋不把我也带走啊!

你留我这个老婆子自己在人世,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欺负我,儿子都不管啊!

大家伙儿都评评理,谁家儿媳妇这样对老人啊!”

老太婆本来在门口偷听被赶走,可是她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屋里有争吵的声音。

心里好奇地从窗户往里看的时候,发现两人正心平气和地说话。

这一幕落在霍老婆子眼里,就成了霍临川有了媳妇忘了娘,刚刚厉言对她动手根本就是两人计划好的,为的就是赶她走!

没想到她送来的媳妇没能拿捏住霍临川,反而成了他的帮手,自己的敌人!

说不定是因为厉言的工资已经发了,这两人就是不想给她!

到手的鸭子飞了,霍老婆子顿时怒不可遏!

在她的认知里霍家还没分家,她就是大权在握的老太君,家里的钱都应该在她手里才对!

厉言这女人刚来就撺掇霍临川藏私,以后她还怎么从霍临川这抠出钱来?

想到这里她立马使出了屡试不爽的哭嚎大法!

霍临川刚一出来,看见霍老婆子无赖的样子顿时眉头紧皱,小院里围观的邻居那探究的目光让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

正当霍临川一筹莫展的之时,只见厉言两步跨到霍老婆子身前,仅用一只手就将霍老婆子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霍老婆子的嘴,还能游刃有余地对着围观的邻居解释道:

“我婆婆精神有点问题,当年我公公走的时候对她刺激太大作下的病,

这次让她来冰城就是想带她去大医院看看,谁知道大夫说她这病治不好,只能慢慢养。

明天我们就给她送回乡下养病了,刚刚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

围观的邻居听了厉言的解释纷纷了然地点了点头。

自己婆婆是神经病这种事谁都不愿意往外说,再加上刚刚霍老婆子疯疯癫癫的样子看着确实也不正常,大家也都接受了这个解释。

厉言出手仅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控制住了局面!

不利的舆论风向瞬间逆转,三言两语就给霍老婆子打上精神病的标签,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全程围观的霍临川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刚刚厉言恳切的解释差点连他都信了!

看众人都信了她的鬼话,厉言转身便压着霍老婆子回了屋里,此时的霍老婆子成了众人眼里的精神病,纵使他的嗓门再大,别人也只会认为她疯的更厉害了,根本不会有人再相信她的话。

面对着凶神恶煞的厉言,一言不发的霍临川,霍老婆子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老实的像个鹌鹑。

就连在厨房睡觉冻了一宿也没敢吭声。

就在霍临川以为霍老婆子至少能安安分分地回东县老家的时候,

霍老婆子在火车站又耍起了无赖!

她把霍临川给的买票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顺着人流逃票上了火车!

让霍老婆子万万没想到的是,厉言前脚好声好气地给她送上了火车,

后脚就找乘务员给她举报了!

那个年代没有实名制,检票系统也不完善,东县到冰城的票钱也不便宜,所以每次霍老婆子都是逃票过来的。

却没想到这次会折在厉言手上!

这个时期虽然红色风暴已经过去,但是余威还在。

对于逃票这种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霍老婆子除了要补齐票钱以外,还要被关进小黑屋批评教育了两个小时,并且两个月内禁止她坐火车!

厉言这波骚操作直接给霍临川看傻了!

果然制服无赖还得用流氓的手段啊!

别看霍老婆子现在老老实实地回老家了,可是她一旦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肯定立马就会变脸!

没准当天就会带着人从老家杀过来!

厉言这一手举报直接断了霍老婆子的路!

她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霍临川看着衣衫褴褛却又气度不凡的厉言,心里纳闷,

一个没文化没见识的农村妇女,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手段呢?

如果厉言此时能听到他的心声肯定会对他说一句,

小伙子,你对大佬的手段一无所知!


厉言暂时解决了霍老婆子,下一步就是提升一下生活水平。

毕竟她接下了养家的责任,也不能指望着霍临川一个穷学生赚钱。

窝窝头加咸菜丝的组合她是一口也不想再吃了!

原身的工作是在附近的工地做一些搬砖、和水泥之类的力气活。她一没文化二没技术,一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女人能自己独自找到这份工作已是不易。

虽然每个月只有八块钱,但在八零年代的冰城,要是节省一点,基本够一家四口的吃用。

和她一起干活的工人大多都是冰城周边农村的中年妇女,这些女人虽然自己受着本地人的排挤,却依然热衷于拉帮结派,恶劣的排挤着外乡来的原身,平时逮着机会就会欺负她。

厉言第一次来到工地,就看见之前欺负过原身的张二丫带着几个跟班一边偷瞄她,一边嗤嗤地坏笑。

厉言一见她们这死样子,就知道她们没憋什么好屁!

厉言往自己搬砖的推车里一看,里面果然放了满满的碎砖!

在工地里用推车搬砖,难免会摔碎一些整块的,在合理范围内监工不会追究,但是损耗过大就会被扣钱。

如果被监工看到了这一推车的碎砖,恐怕厉言这一天的工钱都会被扣完。

这些碎砖肯定是张二丫趁着她没来的时候,把她们几个不小心摔碎的砖全推给厉言了!

以前的原身分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遇到这种事只会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是厉言可不会惯着她们的臭毛病!

只见厉言一脚就将手推车踹倒,里面的碎砖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厉言拧着眉头,一身上位者的霸气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些破砖是他妈谁放我推车里的?”厉言接着开口骂道。

厉言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工地的众人纷纷愣在原地!

谁也没想到平时如同小绵羊一样唯唯诺诺的女人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可怕!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始作俑者张二丫的身上!

张二丫好一会儿才从厉言的威压中缓过神来,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厉言心里直打鼓,又想着她不过是一个穷山沟出来的女人能有什么能耐,便色厉内荏地狡辩道:

“你自己的推车你问谁?我们怎么知道!”

张二丫心想:厉言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站在她那边,自己就不承认,她又能怎么样呢?

可惜厉言压根就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谁的口供!

只要是她厉大帮主认定的事情就是事实,爷的眼睛就是尺!

还没等张二丫开始耍无赖,厉言一巴掌就给她呼了个大跟头!

给张二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她的那几个跟班此时根部不敢上前,看着凶神恶煞的厉言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唯恐大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围观的人群除了看热闹的,还有不少给厉言叫好的。

因为这个张二丫和监工刘军有一腿,平时就跟着刘军狐假虎威,经常找别人麻烦。

这次终于有人出手收拾她,大多数人都看着很解气。

这边闹得动静不小,不一会儿就把监工刘军引来了,看着自己的姘头张二丫被打,刘军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厉言竟然这么不长眼,连他的人也敢动?

当即就把厉言叫到办公室,准备骂她一顿,上个月工资也不打算给,直接把她撵走。

厉言却好像丝毫没有被刘军的怒气影响,悠哉悠哉地跟在刘军的身后往办公室走。

张二丫看着厉言被叫走,又开始在人群里耀武扬威,嚷嚷着要让厉言卷铺盖走人!

她的跟班们也好像忘了刚才的恐惧,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张二丫的话。

工地的众人也认为厉言大势已去,甚至有人讽刺厉言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最后连饭碗都丢了。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刘军带着厉言进了办公室,没等他开骂,就让厉言把他的老底给掀了!

他们这个工地是冰城一个国营米厂正在新建的厂房,刘军是米厂的小主管,这次被派到工地管理厉言他们这些临时工。

刘军平时手脚就不老实,这次有了权利更是逮住机会猛捞油水。

他们这些临时工每个月本来是男工十八块钱,女工十五块钱,

经刘军这里过了一手,男工只有十块,女工只剩八块,其余的全进了他的兜里。

而且他还私自收取工人第一个月的工资当保证金,再以各种理由克扣。

这一个工程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让刘军赚得盆满钵满!

而此时厉言竟将他的底细扒得一清二楚!

刘军登时就慌了!

他做的这些事一旦被查,不仅他昧下的黑钱要如数上交,就连米厂的工作恐怕也难保。

在那个年代,一个国营企业的正式工作可是人人都眼红的香饽饽!

工作稳定,工资高,福利待遇也特别好,不仅分房还有员工食堂,员工学校,员工医院。

国营企业双职工家庭几乎是当时普通老百姓的顶配了!

丢了这个金饭碗,那就是直接从天堂掉到地狱!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刘军颤声问道。

厉言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能告诉你我手里拿着剧本吗?

厉言没有回答刘军的问题,反而说道:

“我既然没有直接去你们单位举报你,就代表我们还有谈的余地。”

接下来就是厉言一直以来最喜欢的环节——黑吃黑!

厉言直接从刘军手里坑来了二百块钱!

这时的菜不过几分钱一把,普通职工的工资也不过二十块钱!

一家人省吃俭用一年也剩不下一百块钱。

厉言讹来这二百块让她从贫下中农直接奔小康!


刘军为了保住米厂的工作被厉言坑了二百块钱,一个人在办公室气得心肌梗塞,心疼地无法呼吸!

而正在工地叫嚣的张二丫,看着全须全尾、老神在在地走回来的厉言,

顿时愣在了原地!

按照张二丫的预想,厉言应该哭着回来才对啊!

难道刘军没有骂她,也没有开除她?

张二丫怎么也想不到,厉言不仅没被开除,反而一跃成了他们这十几个临时工的小主管!

这是刘军为了让厉言保守秘密,答应的第二个条件。

厉言一朝咸鱼翻身,可苦了张二丫和她的那几个小跟班。

厉言把不仅把自己的工作分摊到她们身上,还把她们之前对付原身的小伎俩全部还了回去!

整得她们苦不堪言!

张二丫去找刘军诉苦,可此时的刘军刚刚大出血,心里有火没处撒,恰巧被张二丫赶了个正着,

满腔怒火全发泄在了她身上!

这次刘军不仅没给她撑腰,还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惹谁不好你惹她!

张二丫那帮跟班见她灰溜溜地回来了,就知道她大势已去,说话也夹枪带棒的,埋怨张二丫得罪了厉言,让她们都跟着受苦。

张二丫瞬间从人人追捧的关系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破鞋!

直接从云端跌到了泥潭!

另一边厉言下了班,拿着到手的二百块钱,还有从刘军那要来的粮票,到供销社买了大米白面,鸡蛋,豆油,猪肉,还有各种调味料。

这样的大手笔给供销社的经理都看傻了。

毕竟这个年代很多人连窝窝头都吃不上,一次性买这么多细粮的人可不多见。

一样傻眼的还有霍临川。

看着大包小包回来的厉言,霍临川第一个想法就是,

她不会是去抢劫了吧?

以她昨天对他们母子二人拳打脚踢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武力值,这个可能性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霍临川粗略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少说要十几块钱,放在这个年代恐怕够蹲个几年了!

厉言没有理他的大惊小怪,随口说了一句发工资了,又随手甩给他二十块钱,算这个月的伙食费。

就凭现在以分为单位算钱的物价,他们两个人一个月二十块钱伙食费,绝对算得上相当的铺张浪费了!

霍临川拿着二十块钱,又看了看扔下东西就不管了的厉言,第一次对自己家庭煮夫的地位有了真实感。

还好这对霍临川而言不算难。

霍临川家里人口多,小的时候父母带着大哥二哥去生产队上工,弟弟妹妹又太小,家务活自然落到了他身上。

无论洗衣服做饭还是带孩子,他做起来都是得心应手。

霍临川从厉言带回来的东西里拿了几样,没一会儿就捣鼓出了一菜一汤,还闷了一锅白米饭。

雪白的大米饭一开锅,满院子都是香味儿!

引得邻居们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

许多年没吃过白米饭的霍临川更是一口气吃了三大碗!

厉言吃饱喝足,瘫在一边喝茶消食,看着霍临川手脚麻利地在厨房洗洗涮涮,心里感叹道,

男主不愧是男主,就连家务活也做的这么利索。

晚饭过后,霍临川点着蜡烛在一旁看书,厉言则开始盘腿在炕上打坐。

原身底子很好,五官精致,四肢修长,骨相极佳。

但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过重的体力劳动,风吹日晒,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面黄肌瘦,身材干瘪,头发像枯草一样,没有精气神。

和前世被称为“人形兵器”的厉言天差地别。

厉言前世幼年便失去双亲,是师父一手将她抚养长大。

在刚入门的时候,师父给了她两本秘籍,一本书皮上写着“仙”,另一本上写着“术”。

“仙”为飞升之道,

“术”为练武之术,

当年她少不更事,不顾师父的劝阻,坚持要学习更加简单,进阶更快的“术”字秘籍。但是她虽然选择了“术”字秘籍,还是按照师父的要求将“仙”字秘籍熟记于心。

前世的她是个练武奇才,年仅十三岁就打遍师门无敌手!

前世她已经将“术”字秘籍练的融会贯通,如今重来一世,她自然不会放弃上限更高的求仙之术。

厉言回想着“仙”字秘籍中的要领,运气吐息。

运行一个小周天,她甫一睁眼就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皮肤上浮出了一层黑色的泥垢,想来这应该是从她体内排出的毒素。

厉言洗漱完之后,发现自己刚刚还粗糙黝黑的皮肤,此时竟变得莹白如玉!

干如枯草的发丝也变得十分又黑又亮!

整个人焕然一新!

“仙”字秘籍还真是非比寻常!厉言心里暗暗赞叹。

和厉言同屋的霍临川受到的冲击更大!

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肤白貌美,超凡脱俗的美人,

竟然和白天那个灰头土脸的村妇是一个人!虽然五官还是那个五官,身高还是那个身高,可一个人怎么会在洗澡前后差这么多?

说是化茧成蝶也不为过!

之前这个女人到底是多少天没洗澡才把自己造成那个样子!

这真的合理吗?

还有这不受控制,砰砰乱跳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厉言第二天一早到了工地之后,又引起了一阵轰动!

任谁都无法把眼前这个肤白貌美,气质出众的仙女,和昨天灰头土脸的农民工联系在一起!

厉言所到之处,工人们无不发出一阵赞叹!

而厉言本人则仿佛对众人惊奇的目光毫无所觉,

该摸鱼摸鱼,该找茬找茬(特指张二丫团伙)

此时的张二丫,看着意气风发,众星捧月一般的厉言,气得眼睛都红了!

在无人处狞笑着骂道:“你等着吧,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原来昨天刘军回家之后越想越气,怎么也不甘心好不容易坑来的二百块钱拱手让人,思来想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先找到了张二丫哭诉,只说他白天被厉言威胁了,对他自己克扣临时工工资的事只字不提。

张二丫有个小流氓弟弟张老三,也在冰城打零工。

刘军经由张二丫找到张老三,让张老三再找几个小流氓,一起去给厉言点教训。

事成之后刘军答应请张老三吃饭,并且给他五块钱,其余的小流氓每人也有两块拿。

张老三听后乐得合不拢嘴,欺负女人还有钱拿,并且还能帮姐姐报仇的活儿,

他可太乐意干了!

再说一个外乡来的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此时的张老三正带着几个小流氓在工地周边晃悠,在他第一眼看见厉言时也和其他工人一样惊为天人,可在接到张二丫的眼神示意,得知她就是今天的目标时,

张老三的眼神立马变了,那双三角眼中泛出了一丝阴邪,躁动的恶念仿佛要喷薄而出。

这几个小流氓晃荡了一上午,终于在中午工人吃饭的时候被张老三找到了机会,带着三个小流氓把厉言堵在了胡同里。

而这全程都被张二丫看在眼里。

为了摆脱嫌疑,她在看到张老三进胡同里就走开了。

张二丫躲在工地的角落,在心里卑劣地想象着厉言将要遭到对女人来说最残忍的虐待,兴奋地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且在这之后,厉言还会因此失去对刘军的威胁,

再次掉落到最底层!

张二丫仿佛看到了自己恢复了往日的风光,众人对她毕恭毕敬的光景。

可惜她的梦想注定不可能实现了。

因为在厉言刚进工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自己被张老三他们盯上了。

她先是在工地晃晃悠悠一上午,吊足了张老三他们的胃口。

然后又装作不经意的把他们引到胡同里,

张老三本以为自己是猎手,实际上却成了作茧自缚的猎物。

这几个小瘪三厉言根本没放在眼里,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厉言先是把他们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连张老三用来装逼的金牙都被她拔了下来,

接下来就开始审问、

被拔了金牙,满嘴是血的张老三很快就把刘军供了出来。

这个答案厉言心里早就猜到了,也不意外,只在心里默念一句:

“是你先破了规矩,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午休过后,工地又恢复了忙碌的景象,厉言依旧悠哉悠哉地在树荫底下摸鱼。

张二丫等一中午的反转一直没有出现,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明明看见厉言进了胡同,紧接着张老三就跟了进去,

厉言现在怎么会完好无损呢?

等到回家看见伤痕累累,连门牙都没保住的张老三,她才明白自己惹到了怎样一尊煞神。

另一边厉言拿着今天抢来的三块钱去了附近的市场。

原身在娘家时穿的衣服都是捡亲戚家不要的,衣服上面的补丁叠了一层又一层。

等继母张翠云生了妹妹厉金喜后,原身连捡来的衣服也捞不着了,都被继母藏了起来,准备留给妹妹长大穿。

而原身只能一直勉强穿着小时候的衣服,即使是冬天,她的手脖子和脚脖子也裸露在外,冻得青紫。

原身的父亲对于原身的委屈一直是看在眼里,但是在他的心里觉得,为了这个不讨喜的女儿挑起家庭争端不值得,

所以他选择了视而不见,听之任之,对原身的委屈置若罔闻。

厉言现在穿的这身衣服,还是原身出嫁时,厉家的亲戚看着她的衣服实在不像样,撺掇着厉老爹给买了一块布料,村里的几个婶子大娘给做的。

为此继母张翠云还在家闹了好几天!

原本答应给原身陪嫁的被子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理直气壮地嚷嚷着:

“这套新衣服就是陪嫁,还要什么被子。”

最后原身只能空着手进了霍家,霍家的两个妯娌和村里的人也因此没少嘲笑她。

不过厉老爹当时贪图便宜,买的是最差的布料,之前厉言那副身躯皮糙肉厚没有感觉,

如今她引气入体之后皮肤光滑细嫩,再穿这身衣服只觉得刺得不行。

八零年代初期,女性的衣服大多还是以蓝白灰为主,大多数人都是买布料自己做,直接买成衣的还是少数。

除了国营的服装店,市场里卖的成衣也不贵,摊主对厉言这个难得的客人也特别热情。

厉言挑了一条藏蓝色的工装裤,加上一件白色的衬衫才花了一块五。

刚要付钱时,她忽然想到霍临川身上那件洗到快要透明的白色短袖,

想了想又给霍临川也买了一件白色衬衫。

此举倒不是她想要讨好霍临川,只不过好歹是合作伙伴,而且霍临川这个家庭煮夫做的也算尽职尽责,

这件白衬衫权当奖励,哪有想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

买了衣服后,厉言又买了几块长白糕和炉果,还有冲水喝的油茶面。

这种老式糕点高油高糖耐存放,晚上霍临川读书,她打坐过后,用来当做夜宵再好不过。

这些糕点口感虽然不怎么样,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不错了。

几分钱一块的零嘴如今没几家舍得买,毕竟买糕点这几分钱都够一家四口吃一天了。

厉言到家的时候,霍临川已经做好了饭。

当她把白衬衫拿个霍临川时,

霍临川一脸震惊,连手里的饭勺都掉进了锅里!

“这是买给我的吗?”


霍临川的童年生活虽然没有厉言那么难过,但也没有好多少。

从小他就只能捡哥哥不要的衣服,而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却每年都会做新衣服。

厉言送给他的这件白衬衫,是他人生第一件新衣服。

霍临川小心翼翼地抚着崭新雪白的衬衫,眼眶里竟微微有些湿润。

霍临川在人生的前十九年,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算计着在重视长子,疼爱幼子的父母手中,争取公平的对待。

算计着如何能以最小的代价逃离野蛮落后的农村,

算计着如何能获得更多的学习时间,在几百万的学生中脱颖而出,考上最好的大学。

算计着在成功后应该如何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父母兄弟的吸血。

这一路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于霍临川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件衬衫,更是他这一段苦旅上盛开的一朵花,让他的生活多了一抹温情。

那个时代的衣服大多做得很宽松,没有什么版型,

可这样平平无奇的白衬衫穿在霍临川身上,竟然也显得他身姿挺拔,斯文俊秀。

见霍临川试完了衣服,厉言又把糕点拿了出来,嘱咐霍临川晚上看书的时候当夜宵吃。

袋子一打开,长白糕甜蜜的香味儿就弥漫开来,霍临川捏了一小块儿碎渣含在嘴里,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甜蜜在心底慢慢化开。

晚饭是霍临川做的红烧鲤鱼,还有一个凉菜。

八零年代初期农贸自由市场已经开放,如今正式金秋时节,许多冰城周边乡村的人会推着板车,拉着自己家里的瓜果蔬菜,鸡鸭鱼肉来卖,

价格比国营的供销社便宜不少,鲤鱼八分钱一斤,这一条三斤重的鱼两毛多。

不过这也就是在他们家,一顿饭花两毛多,大多数人还是舍不得的。

凉菜用了黄瓜,干豆腐,白菜和粉丝,先细细的切成丝,加入简单的盐醋白糖拌在一起,

再浇上喷香的辣椒油,最后点上几滴香油,

一道简单的凉菜,在霍临川的手里做出了不一样的风味。

虽然只有两道菜,但厉言吃的心满意足。

霍临川每天只需要做早餐和晚餐,中午厉言在工地不回来,霍临川也在学校吃食堂。

厉言的要求是早餐要有蛋,晚餐要有肉。

连着几天的鸡鸭鱼肉,霍临川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到了晚上,他们一个打完坐,一个看完书,

两人一人一块糕点,一碗油茶面,袅袅的蒸汽氤氲着,简简单单,倒也十分惬意。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来人是邻居张大河,和厉言还有霍临川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仅仅是知道对方的名字的关系。

在厉言的计划里,她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个小院,和院里的邻居没有深交的必要。

霍临川也是这个想法,对他来说,这个四合院不过是他暂时的落脚点,他早晚也是要走的。

再加上两个人都是早出晚归,白天基本不在家里,和邻居也没有交集。

所以对于张大河的深夜造访,两人都觉得甚是突兀,自然没有好脸色。

可这张大河好像没看见两人冷脸似的,自来熟的叫了声“霍老弟”,

迈步就要往屋里进!。

霍临川见状,向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语气不善地问道:

“你有什么事?”

张大河被挡在了门外,不悦地瞪了拦路的霍临川一眼。

见霍临川不为所动,眨眼又恢复了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开口地说道:

“是这么回事,我媳妇这不怀孕了吗?

可难伺候了,吃啥都没胃口!

你说巧不巧,今天下午她正好看见弟妹进院拎着一袋长白糕,馋劲儿就上来了,说啥都要吃到嘴,这么晚了我也没处买去,

咱们邻居这么长时间,哥也没跟你们张过嘴,你看能不能把你家的长白糕给我们拿几块。”

张大河一边说边把头往里屋探,在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长白糕糕和油茶面的时候眼睛一亮,接着说道:

“我看你们也不差钱,要不把剩下的都给我拿着吧,你们要是还想吃明天自己再买。”

那时的甜点对于大多数平民百姓都是奢侈的,除了送礼,就是少买点给孩子甜甜嘴巴。

像厉言和霍临川这样的成年人,买糕点当夜宵的事情,可没几家舍得。

张大河想着同是外乡来冰城打工,他们家凭什么过得这么舒服?

这么大人还买糕点来吃,真不害臊!

一时心里有些不忿,看着霍临川的眼里也满是嫉妒。

厉言对这个张大河还真是有所耳闻。

她和霍临川虽然不和邻居走动,但是这个院子就这么大,谁家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听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这个张大河近期折腾的动静还真不小。

张大河和他们一样也是从偏远的农村来的,上面有三个姐姐,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他被宠得无法无天,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他。

到了适婚年龄,张大河的老爹用三个姐姐的彩礼,在村子给他娶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媳妇,接连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在农村算得上是人生赢家了,可偏偏张大河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吃喝P赌抽样样都占,没几年家里的钱都被他霍霍了不说,就连从三个姐姐家硬借来的钱,也都是有借无还。

而张大河的父母却不觉得张大河不学无术有错,不觉得自己溺爱有错,

反而将这一切怪在了张大河的媳妇身上!

说就是因为她没有能管好丈夫,没有能耐让张大河留在家里,

他才总往外面跑的!

张大河没了钱之后也不消停,还去找自己经常光顾的小姐。

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没了钱,往日和他好的蜜里调油的女人都不用正眼瞧他!

张大河气不过竟然和那小姐动手了!

这下可闯了大祸!


能做那样的生意,道上必然是有人罩着的,

张大河上午打完人,下午就被道上下了追杀令。

张大河没办法,只能收拾东西躲到冰城来了。

出发前的路费还是张大河的媳妇腆着脸去娘家借的,临行前一再嘱咐他要省着点花,做事之前多想想两个孩子。

可是这并没有唤醒张大河的良心。

张大河刚到冰城就和这个院里的小寡妇李艳红搞在了一起,也就是他刚刚口中的“媳妇”。

两人没几天就滚到了一起,而且很快李艳红就怀了孕。

张大河借着给李艳红补身子由头,便开始从邻居家里各种搜刮!

东家一碗油,西家一包糖,

谁家有好东西让他看见,都得被他要走一半。

最开始有些好心的邻居也没觉得有什么,谁知后来这张大河越来越过分,几乎每天都要去人家厨房扫荡一遍,

要来的东西不仅给孕妇吃,张大河也跟着一起吃得满嘴流油。

时间一长邻居都不愿意给了。

但是升米恩,斗米仇。

张大河可不是善茬,粘上就没那么容易甩掉,谁家要是有他看中的东西还不愿意拿出来,

他就站在人家门外破口大骂,嚷嚷着李艳红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因此营养不良,生下来不健康,就和人家拼命!

被他讹上的邻居们简直苦不堪言!

其实张大河早就盯上了厉言他们家。

就算霍临川每次买了鸡鸭鱼肉都会用报纸包好再拿回来,可每天晚饭时从窗缝飘出去的米香和肉香,

还是让邻居们清楚的知道他们家伙食有多好。

只不过碍于霍临川和厉言在外面时常冷着一张脸,邻居有心想来套近乎,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但是在今天看到厉言大摇大摆地拎着糕点和新衣服回来的时候,张大河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贪婪。

张大河这边话刚说完,对面厉言和霍临川的脸上都明明白白地写着:

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也许是二人脸上的鄙夷太过明显,张大河立马恼羞成怒地骂道:

“要不是我家里的孕妇想吃,你当我愿意来?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你们懂不懂啊?你们两个身强体壮的吃点窝窝头就行呗!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自私!

你们家每天都吃那么多好东西,拿出来一点给邻居分享有什么?

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

此时厉言的表情就是:真他妈给爷气笑了!

还没等厉言开口,霍临川抢先一步说道:

“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张大河听了这话气得眉毛都竖起来,开口骂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找死?”

霍临川对张大河的威胁不为所动,继续语气平缓地说道:

“既然不是我的孩子,那么你媳妇怀不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家吃什么是我自己家的事,你家吃不上是你家的事。

有手有脚不出去打工,偏偏要出来要饭,别人要饭还得说几句好话呢,你要饭像要债似的,好像别人都欠你的一样。”

霍临川话音刚落,漆黑的院子里竟然冷不丁地来了几句叫好声。

“就是,就是!”

“说得太对了!”

“我又不是孩子爹,我凭什么帮着养?”

“好像别人欠他的一样!”

“我看他不像要饭的,好像强盗!”

听着邻居们的骂声,张大河的脸瞬间爆红,气急败坏地要伸手去打霍临川。

可是却被厉言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定住了!

张大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弱女子,怕到一动都不敢动。

经历过战争的人都明白,杀过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杀得人越多,身上的杀伐之气也就来越重。

厉言手上少说有几千条人命,对付张大河这种窝里横的小瘪三,一个警告的眼神足以。

最后在厉言的威压之下,张大河灰溜溜地走了。

谁知厉言和霍临川第二天下午一回到家,

竟然发现自己的门锁被撬开了!

堂屋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还好他们的现金都是随身携带,不然损失可大了。

厨房里的大米,豆油,调料还有糕点都被洗劫一空,只剩半袋白面没有动。

厉言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个年代白面这种细粮还是很贵的,没理由别的都拿走了,把它留下啊?

厉言打开袋子抓出一把白面在手中闻了闻,一股农药的气味扑鼻而来。

霍临川见厉言脸色不好,也抓了一把白面闻了闻,说道:

“这里面掺了六六粉。”

六六粉是北方以前常用的强效杀虫剂,后来因为毒性强,易残留,对人身体危害较大被国家禁止了。

看来这个人的目的不仅是偷东西,还想要了他们的命!

其心可诛!

在这个时间节点,罪魁祸首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厉言拎着棍子就打到了张大河家门前,张大河本来打算耍无赖,可还没等他摆好姿势,就让厉言一脚踹飞!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都惊掉了下巴!

他们虽然看见过厉言手脚麻利地制止过她“精神病”婆婆,但是也无法想象她一个看着白白嫩嫩的女子,

对上人高马大的张大河竟然毫不示弱!

甚至是以碾压的气势,将张大河按在地上摩擦!

小寡妇李艳红还想仗着怀孕,拦着厉言不让她进屋搜,

可厉言压根不管你怀不怀孕,一棍子就朝她打过去!

李艳红看见厉言来势汹汹,也顾不上拦门,连滚带爬地躲得老远。

霍临川趁机钻进屋里,没一会儿就从柜子里搜出了被盗的东西。

张大河上午偷,下午就被抓住了,偷来的食材还没来得及动,不过糕点倒是都吃完了。

东西虽然拿回来了,张大河也打了,厉言还是不解气!

逼着张大河赔了白面的钱,最后又把掺了六六粉的白面,全浇在张大河夫妻的身上才放了他们。

闹了这一通,天已经黑了,两人在外面找了间面馆解决的晚餐。

这家面馆的阳春面五分钱一碗,加蛋的八分钱,

面汤清澈见底,滋味鲜美,面条爽滑,两人吃得都很满足。

只不过厉言一边吃面条,一边想着他们离开时张大河胆怯又怨毒的眼神,又想到了那袋想致她于死地的六六粉,

厉言当即决定要想个不脏手的办法,彻底除掉张大河这个威胁。


正当厉言在工地思考着从哪里入手,才能让张大河得到报应的时候,

忽然看见刘军正在工地,东张西望地好像在找着什么。

自从将厉言升为小主管,刘军就很少出现在工地了。

一方面是因为厉言捏住了他的把柄,他怕自己总出现在厉言面前,她再心血来潮地提出额外的要求。

另一方面厉言接手以来,将工地管理得井井有条,比起刘军在位时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自从他派张老三威胁厉言被反杀之后,刘军也不敢再见她。

对于刘军来说,厉言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可是今天他又不得不来。

因为他得到小道消息,今天厂里的领导要来工地暗访。

刘军怎么也想不明白厂里的领导放着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跑到他这个尘土飞扬的工地来干嘛!

刘军想不明白,厉言可清清楚楚。

这一切都是源于厉言给刘军的厂里写的一封举报信。

厉言在举报信上详细描述了刘军在工地克扣工人工资,和女工搞破鞋的丑事。

所以厂里才会派人来暗访。

虽然刘军在厂里有人能得到内部消息,可惜不能保证消息的时效性。

刘军到工地时候,过来暗访的厂里领导,早就查明真相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军被厂里彻查!

连带着他前些年贪污受贿,和张二丫搞破鞋的事情也被曝光。

那个年代流氓罪可是相当严重,数罪并罚直接把刘军送进监狱。

刘军在看守所的高压之下,不仅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连自己找人威胁厉言的事也说了出来。

张老三和几个小流氓也难逃法网。

刘军当然也说了厉言敲诈他的事情,奈何根本没人相信。

首先厉言之前是第一次进城,在厂里根本没有熟人,怎么可能知道临时工的实际工资呢?

况且厂里工人的工资都是保密的,除了厂里大领导,负责人刘军,也就只有财务室知道临时工的工资多少。

这也是刘军敢这么明目张胆克扣的原因。

比起贪污受贿,人民群众显然更喜欢桃色新闻。

刘军和张二丫搞破鞋的事情一时间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张二丫远在农村老家的丈夫,也从同乡口中得知了自己被绿了。

张二丫的丈夫顿时怒不可遏,带着几个同宗的兄弟,立马进城把她抓了回去。

在封闭落后的农村,一个出轨的女人,等待她的将是痛苦的深渊。

刘军这一派凄风苦雨,厉言这边却是枯木逢春。

这个工地一直是刘军管理的,他虽然进去了,可新厂的建设不能停。

不过工程进行到一半,厂里其他人对此也不熟悉,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

厂里领导权衡再三后,厉言竟成了接替刘军的首选。

原来厂里领导来工地暗访的时候,除了调查刘军,也从工人口中听说了厉言这个小主管。

对于厉言,工人们都是赞不绝口,再加上工地的秩序也被安排的井井有条,也显示着厉言确实有着很好的管理能力。

而且从刘军派人威胁厉言,又在最后攀咬她的事情上看,她和刘军肯定不是一伙儿的。

于是厉言就理所当然地接替了刘军,成了工地新上任的监工。

厉言也一跃成为了这个国营企业的正式员工,工资按照以前刘军小主管的职位发放,一个月三十块!

工地里的工人们也补发了被克扣的工资和保证金,工资也恢复了应有的金额,

工人们都乐疯了!

工地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解决了敌人,自己又升了职,厉言决定庆祝一下!

她拿着厂里补给她的上个月工资,在屋里给霍临川留了一张“今天我去买菜”的字条,直奔农贸市场。

厉言先买了一只活鸡,花了两块五,摊主看厉言一个白白嫩嫩年轻女孩,还热心帮她处理好。

她又买了半斤卤好的猪耳朵花了几毛钱。在那个时代猪肉比较贵,这些七零八碎的反而比较便宜。

又买了一斤干炸肉丸子,还有一捆菠菜和一斤花生,用来做果仁菠菜,

当然是霍临川做。

霍临川做起这种凉拌菜很够味儿,比起厉言前世吃过的国宴大厨的手艺也毫不逊色。

厉言还在市场里发现了玻璃瓶装的汽水,一毛钱一瓶,要额外交了三毛钱押金,喝完要把瓶子给卖家送回去才能退。

她一口气买了一提十二瓶回去!

厉言从来不知道碳酸饮料是这么让人想念的东西。

还有之前被张大河糟蹋了的糕点,厉言又买了些,长白糕,蜂蜜蛋糕,还有桃酥。

这些糕点对于厉言来说仅仅是勉强充饥,但是她发现霍临川似乎对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很是喜欢。

每次吃的时候虽说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但眼睛里都是满足。

比起刚来那会儿,厉言对于霍临川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

从一个为了成功汲汲营营,不择手段的凤凰男,变成了一个宜室宜家,儒雅随和的大暖男。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被厉言定义为——

相处融洽的饭搭子!

厉言在市场里走走逛逛,又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前世她很少有这种悠闲的时光,如今抛开过去的恩怨情仇,散漫地生活更能体会到人间烟火的乐趣。

等她走出市场双手已经拎满了东西,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对她行注目礼。

毕竟如今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像她这样疯狂购物的人少之又少。

厉言回到家的时候霍临川正在用旧报纸糊墙。

用面粉做成浆糊,均匀地在报纸上刷薄薄一层,再整齐地贴在墙上。

之前小屋破破烂烂墙焕然一新!

霍临川将屋里大部分都贴完了,只差几张报纸就完成了。

看见厉言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霍临川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过去接。

而在小院另一间屋子里,一双毒蛇一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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