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祭宫
一个长相十分绝美的男子懒懒的靠在一软榻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一杯好酒。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翩翩起舞的舞姬们,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们中任何一人的脸。
舞姬们穿得很很漂亮,统一的金边红底石榴裙,细细的腰肢随着她们的舞步摇摆着,偶尔裙边扬起露出白嫩的小腿,看起来格外诱人。
正跳着,突然有一舞女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摔在了男子的软榻边,一手还放在了他所躺的榻上。
“主人,对不起……请饶恕我的冒犯……”那舞女慌慌张张的爬起来,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她现在的恐惧。
刑殇停下轻晃酒杯的手,缓缓抬眸看向她,双目中隐隐闪动一丝冷血:“你说是砍掉你的腿还是手?”
他看着刚才被她手触摸过的地方,面无表情。
“主……人,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那舞女被吓哭了,乞求道。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他抬手捏住舞女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然后他加重了些力道后,又说道:“那就是用眼泪乞求别人同情的女人!”
话一说完,他毫不手软的甩开那舞女,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一黑衣人迎了上来:“主人,近日龙鹰门的人似乎在秘密制造新型炸药,看来他们要有行动了。”
闻言,刑殇本就冷漠的双目又冷了几分:“静观其变,按计划行事。”
魏杰青病重,龙鹰门制造炸药,看来不久后将会发生大事。
风光了那么多年的雷灵山庄,好日子快到头了!
刑殇抬头望向天空,双目更加深邃了几分。
蔚蓝的天空格外明净,几朵悠悠白云浮在空中,形态各异。在蓝天下,有一片青翠的绿地,与蓝天相辉映,显得很是清新美丽。
昨夜吃了个饱饭,魏霖云他们就早早休息了,今早天一亮,他们就又动身前往水浦县。
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月华凌有点渴了,他们这才停下,找了片草地稍作休息。
魏霖云与月华绫肩并肩坐在草地上,看着清风吹拂绿叶。
“这种平静安逸的感觉真好。”魏霖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他展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
“是呀,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月华绫抬手轻柔的抚摸着身旁的青草。
“只可惜人生中有太多的无奈,不是每件事都可以顺从自己的心意的,正因如此,想平淡安逸的过一生都不容易。”魏霖云抬头望着天空以掩饰掉自己眼中的惆怅。
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悲伤地语气对自己说话,月华绫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
顿了一会儿,月华凌望向他问:“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心里肯定有什么难言且无法忘怀的伤痛。
“没有呀,我每天都很开心。”魏霖云低下头看向她,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灿烂笑脸。
“少爷!”本去带马去喝水的羽善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魏霖云看出羽善的心神不定,知道肯定事发生什么事了,表情凝重了些。
“刚接到消息,庄主最近正派人找你回去,好像是……是他病重了……。”羽善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看着魏霖云的脸色。
听到这个消息少爷应该会很伤心吧……
虽然庄主很偏心,对大公子比对少爷更好,但是少爷从未停止过对他的关心。
“……”魏雲霖一时无言,他侧过头去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少爷,如果不想回去就不要勉强自己。”羽善看着魏霖云,很是担心。
回想起少爷离庄那天的事,他的心又沉重了几分。
庄主那时曾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就算少爷不回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月华绫坐在一旁听着,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突然很想更多地了解魏霖云,很想知道为什么刚才羽善的两句话便夺去魏霖云脸上所有的笑容。
“爹他……真的病得很重?”魏霖云只觉现在心有点乱。
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去见爹,想回去,但一想起两年前那天被爹赶出家门的情景,又无法迈步。
“应该是的。”羽善轻声回道。
魏霖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月华凌开口:“月华绫,我不能送你去水蒲县了,我要回家一趟。”
魏霖云看向月华绫,有点歉意,答应会送她回去的,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我跟你一起去你家好不好?等你忙完家里的事再送我回水蒲县也行,我不急着回去的。你现在丢下我,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月华绫发现自己竟然很想帮他,想为他分忧,想安抚他心里的伤痛。
魏霖云审视的看着她,想了一会,终还是点了头。
羽善看着魏霖云和月华凌并肩坐在一起的样子,突然想到,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成亲呢,如果能遇到真心对少爷好的女子就好了。
他真的好希望少爷得到更多幸福,他不希望少爷总把伤心难过的事憋在心里,总是笑嘻嘻的装出一副天天都很开心的样子,而在没人的地方黯然神伤。
他希望少爷可以发自真心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