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方悔婚,整个家族都会受到影响。
甘梅宁可错嫁刘备守活寡,也没有勇气逃婚。
刘闲抬起头,望着甘梅娇滴滴的双眼,心中尽是怜悯与不舍之意。
但事实上,甘梅的心里一直装着刘闲,只是他无法摆脱封建的枷锁。
刘闲又问道:“二位夫人在许都的生活如何啊?”
“丞相待我们不错,生活还算富足,倒是姐姐整日在挂念皇叔的安危!”甘梅平静的开口,看刘闲的眼神里却有别样的意味。
“哎!”刘闲长长叹息一声。
甘梅又问道:“我听说,是皇叔把你一个人抛弃在许都的?”
“是又如何啊?”刘闲苦笑:“你也应该知道他的为人!”
“哎!”甘梅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
刘备是什么人,他甚至必刘闲还要清楚。
君子?一个看似坦荡,实则内心狭隘的小人罢了。
虽然刘闲的口中只是一句不提也罢,但甘梅能感受到了其中的无奈与心酸。
甚至能脑补出刘闲一次次在生死之间行走的画面。
说到底,还是嫉妒。
刘备嫉妒自己欣赏刘闲,更无法容忍刘闲。
而这一切,她甘梅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这里,甘梅的眼眶开始泛红了。
“你怎么还哭了?”刘闲笑着将手绢递给了她。
甘梅伸出手去接手绢,两人的手指短暂接触。
但这一触,仿佛跨越千万年一般。
甘梅看刘闲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刘闲也一样。
她用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咳咳!”刘闲干咳两声:“那个,我在许都已经定居,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甘梅露出了几分坏笑:“我倒真有事找你呢!”
刘闲笑了:“夫人尽管说!”
甘梅说:“你还欠我一首诗,我未出嫁之前你便答应过我!”
“这个嘛!”刘闲尴尬的挠挠头,这事他早就抛诸脑后了。
甘梅追问刘闲:“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
“怎么会?”刘闲摇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尽快写!”
甘梅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了几分小性福。
看刘闲时,眼里都是浓浓的崇拜之意,日后自己寻他便可以求诗为由头了。
其实甘梅是受糜贞所托来寻刘闲的,商量城外旧酒庄的事情。
酒庄的地契据说是在刘闲手上。
本该来谈生意的她,却和刘闲谈起了感情。
至于生意的事情,根本不记得了。
天色渐晚,甘梅主动起身告别。
刘闲出门相送,见甘梅只带着一枚丫环随行,并无车马,善心大发,互动提出赶驴车相送。
甘梅笑着应了下来,然后就上了刘闲的小驴车。
别看刘闲家里的是驴车,但实际上马车的是驴,这个车还是和其他的马车结构大致相同的。
小驴车吱呀吱呀的转着,很快进了城,停到了刘府。
这刘府是原来刘备在城里的院子。
看得出来,曹操在安排家眷这件事情上,是十分用心的。
“天黑路滑,先生慢行!”甘梅下了驴车同丫环一起提着裙子入了府。
直到甘梅的身影远去后,刘闲才赶着驴车出城。
此时,躲在小巷角落里偷看的孙乾忍不住摇头叹息,暗骂伤风败俗。
他赶忙进了府,正好撞见两位夫人在叙话。
糜贞问:“妹妹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事情办妥了吗?”
甘梅摇头:“姐姐,是我对不住你了,事情没有办妥,我处理了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糜贞不解。
孙乾站了出来道:“夫人,她说的自然是和那个刘缺德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