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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季呈完整文集

桑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桑念季呈》是作者““桑念”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季呈桑念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必定失落,但现在她连季呈都不在意了,又怎么还在意这个……耳边传来季呈的声音:“我们去看望奶奶。”进了卧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边直哼哼……看见季呈带着桑念过来一双老眼立即亮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我们小念盼来了。”季呈把人往前一推。他倾身贴着老太太的耳说:“知道您身子不痛快,这不把人给您带来了。”......

主角:季呈桑念   更新:2024-02-15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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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呈桑念的现代都市小说《桑念季呈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桑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桑念季呈》是作者““桑念”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季呈桑念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必定失落,但现在她连季呈都不在意了,又怎么还在意这个……耳边传来季呈的声音:“我们去看望奶奶。”进了卧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边直哼哼……看见季呈带着桑念过来一双老眼立即亮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我们小念盼来了。”季呈把人往前一推。他倾身贴着老太太的耳说:“知道您身子不痛快,这不把人给您带来了。”......

《桑念季呈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桑念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拨开……下一秒,季呈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着她空空的无名指:“你的婚戒呢?我卖了!”桑念语气悲凉:“所以季呈,我们离婚吧!”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季呈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如果没有看见那漫天的烟花,或许她还会自缚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许多年。
可是她看见了,她不想跟他过了。
或许离婚以后,会比现在要苦,会像季呈说的那样为了几千块看人脸色,但是她不后悔。
桑念说完,轻轻抽开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季呈脸色难看,盯着她孱弱的背影,他从未想过桑念会有这样叛逆的一天,竟然这样义无反顾地说要跟他离婚。
他心头升起一股无明火。
下一秒,桑念被他抱了起来,快走几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季呈修长身子压住她。
他的脸紧抵着她的,眼睛对着眼睛、鼻尖顶着鼻尖,灼热而浓烈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后软肉危险轻喃:“你跟我闹,不就是因为白筱筱?桑念,坦诚一点不好吗?这个季太太不是你处心积虑得来的吗?怎么……现在不想当了?”桑念在他身下颤抖。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当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接触,又或许是因为她柔弱的姿态,总之,季呈忽然就来了兴致,他盯着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随即就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过去松开她身上的真丝睡衣。
桑念很美,身子更是晶莹剔透。
季呈不碰还好,若是碰了没有两三回是绝对收不了手的,他吻着她细嫩的脖子,将她双手按在身子两侧,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间向来强势,桑念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现在他们要离婚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事情?“不行,季呈……不行……”女人声音震颤,在床第间显得尤其柔弱,如墨乌发更是铺了满枕,美得让人想撕碎占有。
季呈抵着她软嫩的红唇,肆意侵占,一边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说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何况,桑念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软玉温香,即使季呈不爱她,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气壮,正要占有。
桑念手紧抵着他的肩,气息微乱:“季呈,这几天我没吃药,会怀孕的。”
闻言,季呈停了下来。
他再怎么想要,也没失去理智,在他跟桑念的这段婚姻里他并不想弄个孩子出来,至少现在他没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声:“看来这几天你想得挺多!”她这点儿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季呈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未拆封的小盒子出来,上面印着三个英文字母。
正要拆开,手机响了!季呈没管,单手拆着小东西,俯低了身子跟桑念接吻,桑念不肯摆动着脑袋想挣脱他……手机铃声持续响着。
终于,季呈不悦地接起来。
对面是他的母亲季夫人。
季夫人语气淡淡:“季呈,你奶奶不舒服,你回来看看她!对了,把她也带过来,你奶奶说想吃她做的莲藕粉糕。”
约莫是老的小的,季夫人都不喜欢,所以态度冷淡。
季呈一手按着桑念的身子,黑眸居高临下睨着她……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跟手机那边说:“我一会儿就带她过来。”
挂上电话,他起身着衣:“奶奶病了,想见见你……你就是想闹也等回来再说。”
桑念无力瘫软在床上,半晌,她亦起身默默着衣。
季呈拉上裤链后,睨一眼桑念纤细的背影、还有床头那一盒未拆的杜蕾丝,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桑念下楼时,季呈坐在车里吸烟。
此时天际只剩最后一丝暮色,光线昏黄暗哑。
桑念穿了件白色真丝衬衣,下面配了条同样面料的黑色长裙,长及脚裸,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纤细的小腿,晶莹剔透的。
她想坐后座,季呈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桑念没得选择,默默上了车。
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别墅大门,季呈单手握着方向盘,专注看着路况,偶尔看后视镜时会睨一眼桑念。
结婚三年,桑念极少坐他的车,现在想离婚自然不想说话。
两人都沉默,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半山一处庄园别墅,黑色雕花大门打开时,整间别墅的灯光亮起,宛如白昼。
车停下熄火,季呈侧身注视桑念:“奶奶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该怎么说。”
桑念打开车门,声音冷漠:“你放心。”
季呈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下车快走几步,捉住了桑念的手。
他能感觉到她的抗拒,随即他就拽紧她的手掌:“别忘了你刚说的话。”
桑念手指微蜷,总归没再挣开。
大厅里,季夫人正候着他们,看见他们牵手进来不禁微微蹙眉,但随即就淡声说:“郝医生才走,你们去看看。”
说完,她看着桑念。
桑念叫了声妈,好半天,季夫人才勉强应了声。
若是平时桑念必定失落,但现在她连季呈都不在意了,又怎么还在意这个……耳边传来季呈的声音:“我们去看望奶奶。”
进了卧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边直哼哼……看见季呈带着桑念过来一双老眼立即亮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我们小念盼来了。”
季呈把人往前一推。
他倾身贴着老太太的耳说:“知道您身子不痛快,这不把人给您带来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但她却佯装听不清楚,伸长耳朵大声问:“什么?你跟小念在造孩子?……季呈,还是造孩子要紧,我一把年纪了不打紧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季呈还是睨一眼桑念。
桑念不陪他秀恩爱。
她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就起身了:“我去做莲藕粉糕。”
她离开,老太太笑容垮了,身子往后一靠。
“季呈,那个白筱筱怎么回事儿?平时照顾些就算了,还放什么烟花,小心你媳妇儿吃醋跟你闹。
“小念家里你也上点儿心,别跟没事人一样。”
“再这样冷淡,人可会跑。”
季呈应付几句,没有解释烟花的事情,或许是秦秘书的手笔吧!聊了好半天,桑念做好点心过来。
季呈看过去,即使做过家事桑念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个人看着端庄美丽,简直就是贵妇典范。
他一时有些索然无味。
季老太太却很喜欢,她尝了口点心说了重点:“季呈你再过两年就30了,你那一圈儿的发小都抱两个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抱个重孙子?”桑念没有出声。
季呈看她一眼,捏起一个莲藕粉糕轻轻把玩:“小念年纪还小,还是再玩两年吧!”老太太心如明镜,只是不好挑明。
他们在季宅吃的饭,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季呈扣上安全带,侧身看了桑念一眼,桑念小脸别在一旁看着车窗外头。
幽光里,她的侧颜白皙柔美。
季呈看了半晌,轻踩油门。
黑色宾利平稳行驶,两旁灯火不停倒退,他明显是想跟她聊点什么,所以车开得不快。
约莫五分钟后,季呈淡声开口:“明天我安排人将你爸爸接到季氏医院,会有最好的专家团队给他治疗。
还有……以后你想用钱就跟我说。”
他的语气挺温和,算是让步了。
他不爱桑念,也在意当年她算计自己的事儿,但是他并不打算换掉妻子……这对于他的生活还有季氏集团的股票,都会造成困扰。
习惯吧!再说她相貌和身材都是顶尖的,至少在性方面,季呈觉得挺和谐。
想到这个,前面路口红灯时,季呈睨了桑念一眼。
他扶着方向盘,继续道:“以后秦秘书也不会再到家里来,你那些珠宝就自己收着,我会跟她交代。”
桑念安静地听着。
车内冷气很强,她双臂抱着自己,才不至于冻得发抖。
她跟季呈当了三年夫妻,多少了解他的性格,说真的他这些让步算是恩宠了……按理她该感激涕零的,但她并没有!他说了挺多也做出让步,可是他只字未提白筱筱,也就是说如果她接受他的安排,那么未来白筱筱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不会有任何改变。
桑念累了,不想困在无爱的婚姻里。
她淡淡拒绝:“不用,我爸现在的医生挺好。”
季呈听出她的意思,她不接受他的示好坚持要离婚。
他不禁也来了气:“桑念,别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签了协议的,离婚的话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快。
季呈耐心用尽,不再跟她说什么。
20分钟后,车子驶进他们居住的别墅时,他把车子缓缓停下对门卫说:“把大门关好,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门卫狐疑才想问,季呈已经把车开走,片刻,停在别墅前面的停车坪上。
车停下,桑念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咔”的一声,车内锁被季呈锁上了。
桑念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仄。
季呈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季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到现在,他只觉得她在闹。
桑念心口发凉,她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她轻声说:“季呈,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季呈蓦地侧头看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桑念曾经相当迷恋这张脸,可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季呈黑眸盯着她,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桑念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笔直,就跟她离婚的决心一样坚定。
季呈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当晚,桑念睡在客房,季呈心里也有气懒得哄她……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他再冷淡,桑念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季呈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桑念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季呈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桑念的行李箱不见了。
季呈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季呈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季呈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季呈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季呈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桑念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季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季呈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桑念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桑念,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筱筱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季呈那里,有什么地位!”桑念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桑念……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桑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桑念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桑念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桑念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桑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桑时宴的未来前途。
桑念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桑念一眼:“出去谈。”
桑念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桑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桑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桑念,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桑念忘了。
桑念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桑念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桑念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季呈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桑念。”
是季呈。
季呈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季呈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季总,稀客!”季呈一握即放,侧头看着桑念:“去看看爸?”两个男人暗流涌动,桑念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季呈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桑念跟季呈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季呈蓦地捉住桑念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贺季棠注视桑念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季呈轻摸桑念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桑念想挣开,但是季呈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桑念觉得不堪:“季呈,这是医院!我当然知道。”
季呈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
桑念轻轻眨眼。
良久,她声音带了一丝破碎:“季呈你在哪儿?”对面顿了顿,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查岗,但还是敷衍了句:“还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你跟秦秘书联系。”
他没有察觉她快哭的语调,但他低头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桑念眼前一片模糊——原来,季呈也有这么温柔的样子。
背后,传来继母沈清的声音:“跟季呈联系上没有?桑念,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季呈帮……”沈清的话顿住,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
半晌,沈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又去H市了?桑念我就不信,当年季呈昏迷,这个叫白筱筱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即使真是这样,有这样报答的吗?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沈姨越说越气,再想想桑家处境,不禁掉下眼泪:“但是桑念……你可要拎拎清,别在这个时候跟季呈闹。”
桑念握紧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可她感觉不到疼痛。
跟季呈闹?她不会的,不是因为她这个季太太识大体,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
不被爱的妻子,名分只是形同虚设!她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很轻地说了句:“这么多烟花,一定要花很多钱吧!”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桑念垂了眸子,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
深夜,扰人清梦,总归让人不快。
秦秘书跟在季呈身边久了,地位超然,况且她也知道季呈对这个妻子不在意,于是在听说了桑念的来意以后,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
“季太太您得先申请,让季总签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宝,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
“季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桑念挂了电话。
她低着头很安静,半晌,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轻轻抬了手。
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钻戒。
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季呈申请,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她这个季太太当得多可悲!桑念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帮我找个人,把婚戒卖了!”沈清呆住:“桑念你是不是疯了?”桑念缓缓转身,深夜落寞的大厅,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走了几步,桑念顿住身形,轻而坚定地说:“沈姨,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要跟季呈离婚。
三天后,季呈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停下熄火。
司机给开了车门。
季呈下车,反手关上后座车门,看见司机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进大厅,家里佣人就迎了上来:“前几天亲家公公出了事儿,太太心情不好,这会儿在楼上呢桑家的事情,季呈已经知道。
他心里带了些烦闷,提着行李上楼,推开卧室门,就见桑念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物品。
季呈将行李放下,拉松领带坐在床边,打量妻子。
结婚后,桑念一直很喜欢做家事,收纳整理、做小点心……若不是她顶尖的脸蛋和身材,在季呈心里真跟保姆没什么两样。
好半天,桑念没有说话。
季呈出差回来也有些累,见她不说,他也懒得说……他径自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间,冲澡时他想,以桑念那样软弱的性子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大概早就消气帮他收拾行李,然后继续当个温软的妻子。
他这么笃定的……所以当他走出浴室,发现他的行李箱还在原处时,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了。
季呈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本杂志看。
半晌,他抬眼看着她说:“你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经责备过秦秘书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很没有诚意。
桑念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镜子里的季呈,五官英挺,气质矜贵。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桑念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都酸涩了,才很平静地说:“季呈,我们离婚吧!”季呈明显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桑念肯定是不高兴了,后来他知道桑家出事也在第一时间让秦秘书赶去医院了,只是桑念没有接受。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他,过去她都很柔顺。
季呈侧身从茶几上拿了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来含在唇上,低头点上火。
片刻,薄薄烟雾缓缓吐出。
他淡声开口:“前几天你说想出去工作,怎么……才过几天你又闹离婚?季太太当久了,想出去体验生活?桑念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几千工资都要加班加点、看人脸色,桑念,你住着2000平米的别墅当着季太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的语气无情又凉薄。
桑念终于忍不住了,她颤着嘴唇恍惚一笑:“季太太?有我这样的季太太吗?”她忽然起身,将季呈拉到衣帽间,哗的一声拉开柜门。
里面是一整排首饰柜,但全都是上了密码锁的。
桑念不知道密码,这些归秦秘书管理。
桑念指着那些,笑得自嘲讽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宝,都需要向丈夫的秘书报备登记,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钱都要向丈夫的秘书写申请单,有哪家的太太出门,身上连打车的钱也没有?季呈,你告诉我,季太太就是这样当的吗?是,我家倒了,你每月会补贴给我十万。”
“可是,每一次接过支票,我都觉得自己就像是廉价的女人,只是供人发泄过后的恩赐罢了!”季呈冷冷地打断她:“你是这样想的?”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这样不懂取悦男人的廉价女人吗,连叫都不会,只会像小奶猫一样乱哼!想要离婚?……你觉得你离开我,能过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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