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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精修版

三月含芳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三月含芳菲”,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睛瞬间发光。他着急的追问女儿:“乖宝,你真有办法?”蒋禹清重重的点头。于是,蒋文渊也不逛了,抱着女儿立即大步往回走。那步子快的,阿平差点撵不上。回到家,屏退左右。蒋文渊问女儿:“乖宝,怎么弄,快告诉爹爹。”蒋禹清于是从灵境的超市里掏出一堆的东西来。其中一盒柿饼,两瓶水果罐头来。“爹爹,做,罐头。”蒋文渊一见柿饼和这两瓶......

主角:蒋文康蒋靖安   更新:2024-02-01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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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精修版》精彩片段


那他们家不就与那书里说一样儿了吗。

所以,寿辰这事儿坚决不能办。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个饭多好,省得兴师动众的。

老头儿死倔,无论几个儿子怎么劝,不办就是不办。

儿子们拿他没办法,只得依了他。

既是中秋,又是爷爷的生辰。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月饼赏月。为了活跃气氛,蒋禹清决定彩衣娱亲,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团子话都说不利索,所以唱歌之类的就不要想了。

跳个舞还是可以的。

她大哥哥笛子吹的好,她便央求大哥哥吹个曲子给她伴奏,不拘什么曲子,反正她也是乱跳,图个乐子罢了。

蒋禹江吹了首轻快活泼的调子。

团子跟着曲调努力调动着胖胳膊短腿跳起了舞。

上辈子还在孤儿院时,来院里做义工的小姐姐教的,她现在还记得。

笨是笨了些,可仔细看,还是挺有模样的,着实惊艳了长辈们。

反应过来后,大家纷纷鼓掌,大声叫好。哥哥们甚至把手掌都拍红了。

一舞完毕。小团子被热情的长辈们挨个儿亲了一回,小脸儿都亲红了。

团子心里美的不行,哎呀,这真是甜蜜的负担呀。

中秋过后,天气一天天凉快了下来。蒋禹清被陆氏接到城里小住。

进了九月,秋果开始大量上市。

今年风调雨顺,果子大丰收。

其中产量最大的就是桔子、柑子、柚子、梨、和板栗以及柿子。

街道两边到处都是卖果子的人,前来买果子的外地客商也有,但调走的十分有限。

因为这些都是南地常见的水果,各州府都有,并不稀奇。

当供大于求的情况下,果子的价格势必会跌到让果农哭都卖不出去的境地。

拿柿子为例,三四两重的大柿子,一文钱七个都没人要。

果农摆一天的摊,所得还不够自己买两个包子的。

这还怎么搞?

卖不出去,果子就会烂在地里。没有经济收入,家庭就会陷入困境。

百姓生活困苦,身为一县之长的蒋文渊如何能够睡得安稳?

这段时间为给父老们多卖水果,蒋文渊甚至放下身段亲自去拉客商,只求人家多买一些。

但相比剩下的庞大基数,仍然十分有限。愁得他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蒋禹清被他爹抱着,走在大街上,看着满街卖不出去的新鲜水果,想着它们中的一些要是能延期,比如等到冬天再上市就好了。

想到这,她突然灵光一闪,对呀,咱们可以做成水果罐头啊。

想着,她立即拽她爹的衣服,伏在他耳边小声道:“爹爹,回家。果果,有,法法。”

蒋文渊一听,眼睛瞬间发光。他着急的追问女儿:“乖宝,你真有办法?”蒋禹清重重的点头。

于是,蒋文渊也不逛了,抱着女儿立即大步往回走。那步子快的,阿平差点撵不上。

回到家,屏退左右。蒋文渊问女儿:“乖宝,怎么弄,快告诉爹爹。”

蒋禹清于是从灵境的超市里掏出一堆的东西来。其中一盒柿饼,两瓶水果罐头来。

“爹爹,做,罐头。”

蒋文渊一见柿饼和这两瓶罐头,眼睛就跟镶了钛合金似的,直放光。

且那瓶身的标签上,清清的标明了各种原材料的配比,他连蒙带猜的看了人大概。

看了好久,才问:“乖宝,咱们能做出来吗?”

蒋禹清点点头:“嗯,试试!”上辈子为了挣学费,记不清做了多少份工作,有时候同时打好几份工。


“你谁啊,用手抓菜吃,也太恶心了!”

“就是,手这么脏!

“太没礼貌了!”

孩子们一闹,顿时满屋的人都看着这桌。

见得自家儿子用手往盘子里抓菜,饶是朱大瞢子脸皮贼厚也会也有些不好意思。

忙放下筷子快步走到孩子们那桌,把朱金宝拉下来。

朱金宝手里拿着块大肉骨头,啃得正香,哪里肯下桌,立即哭闹起来。

朱大瞢子见满屋子都冷脸看着他们父子,一时也有些下不来台,恼怒的给了儿子一巴掌。

朱金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往地上一躺,就边哭边打滚。

即便如此,手里那块大肉也没舍得放下。

见儿子挨打,罗氏也坐不住了。还抓着筷子呢,便冲上去往周大瞢子背上狠狠的捶了两记。

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你想打死他啊。没出息的孬货,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横外头人去。”

一面抱起朱金宝抱在怀里心肝儿肉的哄。

罗氏在家里横惯了,见朱大瞢子冷脸站着也不来扶她们母子,心头更加火起,手里的筷子想也不想就朝着丈夫摔了过去。

朱瞢子下意识一躲,那筷子便啪的一声砸在他身后的墙上,又反弹出去,正好贴着蒋禹清的脸蛋儿擦过。

蒋禹清初时被吓了一跳,接着便觉得左脸一阵剧痛,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婴儿的脸本就嫩,这么粗的筷子高速撞上来,蒋禹清的脸立即红肿了一片,隐隐有血丝渗出来,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老胡氏看着家里心肝宝贝被打成这样,气得直发抖,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

指着还在撒泼的一家子怒吼道:“老大老二老三,杵着干什么。

还不去拿锄头把子来,把这一家子不要脸的泼皮无赖打出去。要死死自己家去,别上我家来撒泼。”

尚不等三兄弟反应过来,那厢朱氏已经率先抄起一根锄头把子冲了上去。

照着罗氏和朱大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一边打一边哭骂:“滚,滚回你朱家去。

你们见不得我好,恨不得我去死是吧。我倒了哪辈子霉,同你托生在一个娘胎里,你要这么害我。

滚,滚出去,滚出我家!从此后,我就当你们死绝了!滚,滚啊!”

一时间屋里兵慌马乱。蒋老二忙着哄媳妇,女眷们忙着哄蒋禹清,忙着找大夫。

蒋家其他的大小爷们,不计手里抓着什么,都拼命的往朱大瞢子和罗氏身上招呼。

在他们家心肝宝贝的百日宴上找事儿,还伤了她,简直罪无可恕。

就连朱金宝也被暗中踹了好几脚,打得几人嗷嗷直叫,抱头窜鼠。

若不是怕打死人摊上官司,蒋家男人的棒子差点就要往这两口子脑袋上招呼了。

这其中又以蒋文渊下手最狠。

专挑外头看不见,实则最疼的几个地方下手。

别看这厮平日里一派斯文,君子之风。实则蒋家三兄弟里,就属他最有主意。

用蒋禹清前世的话就是白切黑,笑面虎。但凡惹了他的人,往往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回朱家的几个泼皮无赖搅和了他宝贝女儿的百日,还伤了她,他恨不能活撕了他们。

蒋家人直把朱大瞢子一家打出老远,自然也引来众多看热闹的人。

听说这几个在蒋家大闹,还出手伤了蒋禹清,蒋族人的顿时怒了。

一并加入了追讨的大军,直把朱大瞢子一家赶出村子老远,看不见才作罢。

甚至直接放言,以后再不准他们来西津渡,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呸,特娘的,什么东西!

虽然赶走了陈朱大瞢子一家,但这饭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下去了,只胡乱塞了几口便草草收场。

好在大夫来看过,说只是轻微的擦伤。只是婴儿面嫩,才会看起来这么严重。

留下一瓶温和的药油,叮嘱一日擦三至四次,擦上三五天就好,以后也不会留疤。蒋家人这才放下心。

送走大夫,陆外公一家也要走了。

他们虽不放心外孙女儿,但一来女儿家里人口多,实在没地方住。

二来,今日发生了这事,亲家家里怕是有一番动作,他们住这里难免有些不便,就只好先回去。

临行前,一再嘱咐女儿女婿照顾好孩子,若有什么事就托人去秀水湾说一声。

蒋文渊夫妻俩,亲自将岳父一家送出门口。

趁着妻子与丈母娘说话的当儿,蒋文渊状似不经意的同大舅哥道:“近日家里遭了老鼠,咬坏了传家宝。

虽已暂时赶走,但难保哪日不会再窜回来。

舅兄可有甚好法子,可以治一治这鼠患?”

陆平章瞅了妹婿一眼,目光幽幽道:“不过区区几只老鼠而已,妹夫不必担心。我那里有的是药,保管药到患除。”

蒋文渊笑着拱了拱手:“那便多谢舅兄了。”

回去的路上,陈氏问丈夫道:“你们方才在打什么哑谜呢?什么老鼠啊,药的,我怎么听不懂?”

陆平章看了妻子一眼,意味深长道:“明天你就懂了。”

陆老秀才看了儿子一眼,捋着下巴但笑不语。

陆家人一走,朱氏泪又下来了,哭着同陆氏告罪:“三弟妹,实在对不住。

我没想到这么些年,我哥和罗氏越发的不着调。

毁了乖宝的百岁不说,还将她伤成这样。我这个做伯母的,对不起乖宝,我真是该死.....”。

陆氏心里纵然有气,却也清楚这并非朱氏的过错。摊上这样的哥嫂,她也没办法。

遂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慰道:“二嫂莫要再哭了,今日的事并非你的过错,你不必自责。

咱们妯娌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况且,大夫也说了,乖宝只是小伤,擦几天药油就好。

你再哭下去,咱屋里怕是要涨水了。”以前也不知道朱氏这么能哭,直哭得她脑壳疼。

陆玉婉心有凄凄,以后千万别再让二嫂哭了,她实在太能哭了。

林氏和老胡氏也在一旁劝着。老胡氏道:“老二家的,你是个好的,此事不怪你,我也有错。

若非我念着那点子亲戚脸面,一早将他们赶出去,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如此一番,朱氏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不过仍旧是郁郁。

蒋禹清哭了一会,哭累了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就见二伯母抱着自己,眼泪汪汪的同自己告罪:“乖宝,二伯母对不起你。

那些东西过来毁了我乖宝的百岁不说,还伤了你,二伯母真是该死。”说着,竟又哭上了。

“啊哦哦啊呀呀呀。”二伯母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些坏蛋。你别哭,再哭我会心疼的。

奶团子一边说,一边伸出两只胖胳膊,想要抱抱朱氏。

奈何小胳膊太短,只能勉强够着朱氏的脸。

她干脆改用有四个肉窝窝的小胖手去给朱氏的擦眼泪:“阿哦哦阿呀!”二伯母,不哭了。

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你看你都哭成兔子眼了。

“二嫂,别哭了,你看乖宝都在帮你擦眼泪了。”陆氏转头对自家女儿道:“是不是啊,娘的乖宝!”

“哦哦,啊呀!”是的,是的。所以拜托你千万别哭了。

“二嫂,你看清清都心疼你了。”陆氏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快擦擦吧,收拾收拾,一会我们还要做晚饭呢!”

朱氏看看妯娌担忧的脸,又看看怀中的小侄女清澈的大眼睛,点了点头,收了眼泪,此事算是暂时放下了。

给女儿过完百日,蒋文渊次日一早便要返回县学了。秋闱在即,他是一天也不敢多耽搁。

陆氏在给丈夫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蒋.奶宝宝.禹清觉得自己也得为帅爹做点什么才对。

她对科举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诗赋策论这些都有考。

医院里虽有许多书籍,不过大都是些与医学相关的。

不过,中医分院那边有位国宝级的老教授是个历史迷,上过百家讲坛,出过书的牛人。

他的办公室有个小隔间,里头收藏了不少线装书,或许可以去找找。

不找不知道,这一找还真叫她找出不少好东西来。

有繁体珍藏版的唐诗宋词、几本各个朝代名家写的各类经史子集的注解,甚至还有一个册子里,夹着几张明清时期状员考卷的拓本。

蒋禹清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着实给她爹娘吓了一跳。

不过有了之前灵芝的事情,两口子这回要淡定的多。

蒋文渊稍稍一翻,便如获至宝。

他们这样的贫家子,不像勋贵子弟,各种珍版古籍经义唾手可得,便是请大儒指点那也是常事。

故而科考除了苦读外,再无他法。如今女儿给了他这样一堆,在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名家注解典籍,怎不教他欣喜若狂,甚称无价之宝。

蒋文渊抱着女儿就是吧唧吧唧一通亲,好险没把蒋禹清的刚刚好些的小脸蛋给再次亲秃噜皮:“乖宝是给爹爹考试用的是吗?”

“啊哦啊呀呀!”对,就是给你的。多看看,说不定有用。

“乖宝,你说爹这次能考上吗?”

“啊呀呀啊哦!”老爹呀,你是把本宝宝当神仙了吗,还能未卜先知?

考不考得上得问你自己,是否有够努力!

蒋爹:“哦,能考上啊,那真是太好了。借我乖宝的吉言,愿你爹爹我心想事成!”

蒋禹清:“......”好吧,您高兴就好。

当天晚上,老胡氏过来给儿子送银子。

蒋文渊就把女儿送书给他的事情告诉爹娘。

老两口一听说宝贝孙女儿给儿子送了几本非常珍贵的书,更是喜得牙不见底。直道蒋禹清是上天送给老蒋家的珍宝。

且说罗氏和朱大懵子自那天被赶出西津渡后,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方才觉得活了过来。

才将将能下地,家里就闯进来一群衙役,说有人控告他们擅闯民宅,故意伤人。

不由分说,就将夫妻两人拘了去,拉到县衙各打了三十大板。

之后又在大牢里关了好几日,送回家时便只剩下了半条命。

夫妻两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蒋家老三的大舅子好像就在衙门当师爷。

意识到这点后,夫妻俩的脸色更白了。早知道——早知道,便离蒋家远些了。

如今被人报复,后悔也晚了。

挨了板子,蹲过大牢。这对夫妻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听说去赶集连牛车都不愿拉他们,生怕粘上这块臭狗屎甩不掉。

诸事不顺,两口子天天吵架打架,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但不管日子怎么不顺,总归是不敢再到西津渡寻晦气了,着实是被打怕了。那皮再厚,它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此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大人孩子都有。

小孩子们每人手里都抓着一个小饭团在啃,一边啃一边笑一边看。

见蒋家大哥抱着妹妹出来,忙给他们让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蒸好的香稻米饭黄灿灿的,粒粒分明。

倒进专门的大石臼里,三个壮汉拿着木锤子,轮番对锤,一边锤一边翻一边“嘿哟嘿哟”的喊号子,十分有节奏。

这活儿是极需要经验和力气的。

三个壮汉打了一会,便又换了另一组人上场,轮换着锤,前后打了约有二刻钟左右。

石臼里的香米饭便被彻底打成了细腻的米面团子。

这时便有年长的婶子们,端着干净且刷了一层油的竹簸箕过来。

将打好的米面团装进一个大漏斗一样的装置中,用一个梯形木锥子往下压。

米团从漏斗下方的圆管里被挤压出来,就成了规则光滑的圆柱型。

再用干净且沾了水的剪刀,按一定的长度一段一段剪下来,摆放在专门的木板上晾起来,这年糕就算是成了。

刚打出来的年糕是最好吃的,又香又糯,Q弹有嚼劲。

但因为这东西金贵,即便是围观的人群再馋,也做不出主动讨要的事情来。

倒是老胡氏,主动让人剪了些短棒儿给围观的孩子们分了些。

糍粑和年糕差不多的做法。

上好的糯米蒸熟,在石臼里舂成细腻的米面团子,之后掐成小孩拳头大小的剂子,再按压成形即可。

米果子的做法,要复杂的多。

糯米泡过之后,洗净,沥干水舂成粉沫。分五分之一出来,加水和成米面团子,按压成饼,再放到熬煮好的红糖浆里煮熟。

煮好的面团连同糖浆一起倒入剩下的米粉堆里,和成数个十多斤重的大米面团子,放置两刻钟发酵。

接着用擀面锤擀成一厘米左右厚度的大面饼子,用专门的比尺比量着切成五到七公分左右的面条。

再用剪刀剪或是用刀切成一厘米左右宽度的小条,洒在案板上晾干水汽,最后下油锅炸。

整整一天,蒋家的院子里都是异香扑鼻。做好的年糕糍粑和米果子摆满了蒋家的三间厢房。

晚饭后,蒋老头和老胡氏喊了三个儿子儿媳坐在一起,开了个家庭会议,商量着送年礼的事情。

大家你言我一语,在喝光了两壶茶水之后,总算拿出个合理的章程来。

第一个是族人的年礼。

蒋氏族人47户。加上里正,赵六指、齐豆腐和杨婆婆家一共是51户。

这些人家,每家送五根年糕五个糍粑,这加起来就是一合。另外,每家再给一斤米果子,二斤肉。

这些年,蒋家没少受亲朋和族人的帮衬,如今自家也算是起来了,自然也不能忘了大家伙,否则就是忘本。就比如赵家。

赵六指同蒋文渊是发小,比蒋文渊大两岁。

小时候村里一帮熊孩子同外村的约架,他那会是孩子头,帮蒋文渊扛了不少揍。后来也多有帮衬。

他家田地少,农忙时看到蒋家忙不过来,也会时常过来帮把手。

每每有好事,也不忘给蒋文渊留一份。因此,蒋文渊很是记他的情。

如今自己日子过好了,自然也不会忘了帮他扛过揍的兄弟。

比如齐豆腐家。

齐家虽是外来户,但因为有一手做豆腐的好手艺,日子过的并不差。

十多年前,蒋老头得了重病,需要一味极其昂贵的药材救命。

老胡氏带着三个儿子借遍了族人,仍然没有凑够药费。

齐豆腐听说后,主动上门借了一笔银子给蒋家,这才凑够了药费。

因着这份恩情。蒋家对齐豆腐家也格外礼遇。

至于杨婆婆家,纯粹是顺手的事。孤儿寡母的,实在不易,能拉一把是一把吧。

第二个,是三位亲家,和蒋文喜的师傅家。

这四家,每家两合年糕两盒糍粑并五斤米果子,五斤红糖,并一整匹细棉布,一坛子十斤装的酒,并十斤猪肉和二斤上好的茶叶。

陆氏娘家因为既是姻亲,又是七个孩子的先生,便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倍,这些蒋家大房和二房都没有半点意见。

至于老胡氏的娘家。兄嫂去逝后没两年,唯一的侄儿也病死了。

侄媳妇带着才三岁的侄孙改嫁,从此了无音讯。不提也罢。

第三个,便是县令大人,县学的先生、山长、学政和几位上了礼的乡绅府里。这几家年礼要更重一些。

蒋家虽说出了个举人,但到底根基浅薄,无论怎么拼凑,都是些寻常土仪。蒋

家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大大方方的有什么送什么。

一来符合蒋家的身份,二来免了蓄意攀附之嫌,反倒两下心安。

次日腊月二十七。

天刚亮,蒋文康带着长子蒋禹江,蒋文渊带着儿子蒋禹川套了月前新买的大骡车,赶往县城。

骡车上除了送往各家的年礼,还有蒋家的三妯娌及蒋禹清这个奶团子。

至于蒋文喜则带着家里其余的几个小子,挨家挨户的给族人送年礼。

骡车的速度很快,到达城里的时候,将将辰初。虽则时间还早,但因为将近年关,城里已经十分热闹了。

三妯娌带着蒋禹清在城门口下了车,打此去买年货。

其余两对父子则分头去送年礼。

其他的乡绅那儿由蒋文康父子去送,县令和县学山长老师那里必得是蒋文渊亲自去才成。一家人约定了在此处汇合时间,便分头行动。

蒋禹清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出门。因此对这热闹的古代市集十分好奇。

青石板或者是鹅卵石铺成的街道,将将能并行两辆马车。

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是二三层的小楼,鳞次栉比。

店铺的门头上是用原木雕刻、或用整副书法装裱而成的各色招牌,再不济也会用杆子挑一面旗幡。

再加上拉着长长的调子,满街吆喝叫卖的小商贩,端的是满满的古香古韵,人间烟火。

蒋家的日子好过,老胡氏也大气。早早就买了布匹棉花,给一家人都换上了新衣。

尤其是家中的宝贝疙瘩蒋禹清,那是从头新到脚。

大红的虎头帽,帽子的虎耳朵上一边缀着一个小银银铛,稍稍一动就叮当作响。

大红色绣百蝶戏花图案的小裙子,外罩厚实的同色系镶嵌兔毛的小披风。

脚上是同样可爱的小虎头棉鞋。

脖子上套着缀百蝙图案长命锁的项圈,小胖手小胖脚上戴着银手镯脚镯,更衬得额头的红莲胎记鲜艳欲滴,如玉娃娃一般。

因此,无论走到哪,都有许多人盯着蒋禹清看,都夸这娃娃长的好,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蒋家三妯娌逛了一上午,买了不少东西,背后的背篓里都塞满了。

就连陆氏的背篓里都放了不少东西。路过绣庄时,几人忍不住又走了进去。此时年关,店里买衣料的人很多,十分火爆。

掌柜的一见陆氏便欢喜的迎了上来:“哟,师妹,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这掌柜的夫家姓陈,人唤陈大娘子或是掌柜娘子,是个泼辣爽利的性子。

她的亡夫曾蒙陆老秀才教过几年,因着这层关系,见了陈氏也是要唤一声师妹的。

从前日子不好过时,陆氏每月都要来店里卖绣品,得了陈大娘子不少照顾。

自打陆氏生了女儿后,倒是来的少了。

一来没那么多功夫,二来家里境况好了,也不需她再没日没夜的赶绣活了。

“这些日子家里事多,实在忙不过来。趁着今日有空,来看看陈家姐姐。”

“这感情好。我听说你家夫君考上了举人,您现在可是举人夫人了。这么些年,也算是熬出头了。”

陆氏心中欢喜,道:“借陈家姐姐吉言,我如今过得挺好。”

陈大娘子看见她怀里的胖娃娃,欢喜道:“这便是我那小侄女吧。瞧瞧这小模样,长得跟观音座前的玉女似的。真教人稀罕!”

当娘的都喜欢别人夸自个儿的孩子,陆氏也不例外。

固然这话有客套的成份在,但每次听到别人夸女儿,她还是会高兴不已。

“乖宝,叫姨姨!”陆氏让她叫人。但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

蒋禹清也十分给面子的呀呀几声。

“哎哟哟,真乖。”

三妯娌各自挑了几身衣料,预备着初二回娘家时作礼。

结账时,陈大娘子不仅给了最优惠的价格,还送给蒋禹清两双缀着米粒珍珠顶美的小虎头鞋子。

陆氏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三人别了陈大娘子,出了绣庄继续逛。

眼瞅着过了饭点,大家都有些饿了。

林氏便提议找先找个地方垫垫肚子,吃饱后再去城门口等自家骡车。

最重要的是孩子饿了。

在外边也不方便喂奶,孩子已经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小肚子饿得咕咕叫。

陆氏都已经听过两回声响了。

这孩子也懂事,想必是知道娘亲不方便,哪怕饿狠了,也不哭不闹,着实让人心疼坏了。

妯娌几个走了一会,见路边有家生意极好的馄饨摊子,看着也干净,便过去拣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要了三碗肉馅馄饨 。

趁着摊主煮馄饨时候,大嫂林氏把蒋禹清接了过去放在膝盖上抱着,逗她玩。

九个月娃娃,因为营养充足,长的肉呼呼的。短时间抱抱还行,时间长了抱着着实累。

林氏抱着蒋禹清掂了掂,笑呵呵道:“咱们家乖宝长的可真好,压手着呢!得亏了你抱了这么久。”

陆氏羞赧道:“我只抱着她,也没拿什么。这么多东西,都靠着你和二嫂背,你们才是最累的。”

没一会,馄饨送上来了。皮薄馅大,鲜香可口。

陆氏想要抱回女儿,好让嫂子吃东西。林氏不肯,乐呵呵道:“你先吃,我来喂她!这活计,平素里我还抢不着呢。”

朱氏也不甘落后道:“我同你一起!”继而又故作凶狠的瞪了陆氏一眼:“吃你的,这可没你的事哈。”

未尝不是实话。

自打蒋禹清能吃辅食后,给孩子喂饭的活老胡氏基本包圆了。就连陆氏这个亲娘都要靠边站。

蒋禹清是个极好养活的宝宝,从不挑食,基本是给啥吃啥。大口大口的干饭,吃的香极了。

高兴了,胖胳膊还会不由自主的晃悠晃悠。一晃悠,套在手腕上的银花生也会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时一个蛮横的声音响起:“奶,我要那个会响的镯子!”


蒋文渊看着孩子磕响了朱漆大门,没多会那门里探出个人来,见到孩子十分惊喜的喊了起来“哎呀,是小公子!小公子回来了!”

孩子回头看了看他,蒋文渊冲他挥了挥手:“进去吧,我也该走了。”说着便转身上了马车,快速离去。

镇国公府。

原以为在睡觉的镇国公府嫡长孙竟然不见了,整个镇国公府一瞬间乱了套。

侍卫下人满府翻遍了也没找着孩子。正张罗着往外派人时,有下人来报说,小公子从大门处回来了。

将孩子带回来仔细一问,才知晓这熊孩子午睡醒来,竟趁着值守的婢女打瞌睡时,俏悄避开了侍卫仆役从后门的狗洞里溜了出去。

跑了那么远。还被贼人抢劫,若非被人及时救下送回来,现在指不定是个什么情景。

等他们问明白原因,追出来时,恩人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好在他们镇国公府想要查个人也不算什么难事。吩咐下去不过一天,蒋文渊信息就摆在了镇国公元猛的案桌上。

“零州府青州县。”元锰曲指磕了磕桌面:“咦,我记得秦家那小子就在那吧!”

“您是说观之?他就在青州。”镇国公世子元允将手里的兵书放到一边,拿起关于蒋文渊的那份资料翻了翻。

笑了:“哟,还是去年零州府乡试的第二名,此人看来颇有些才学。”

“嗯!”元猛习惯性的捋捋下巴上为数不多的宝贝胡子道:“他这样的名次,只要不出意外一个一甲是稳了。”

“父亲是想要扶持他?”

元猛道:“一介文弱书生,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和街头混混厮打,听说还受了些伤,可见此人颇有些血性。

后来知晓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孩子,也不巴结不谄媚更不挟恩求报,反而悄悄离开。由此可见,这人的品性是十分不错的。

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左右离放榜还有些时日。这样,允儿,你加急给秦家那小子去封信,查查这个蒋文渊的底细。

若是人品确实可靠,便在能力可及的范围内多关照一二吧。人家不提,咱们镇国公府却不能装不知道,那是忘恩!”

“是,父亲!”。

镇国公府里的发生的事情,蒋文渊自是不知。下午回来后,他便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此番会试,他有八九分把握。

若是杏榜有名,接下来还有殿试,自是不能再多耽误时间,专心读书是正经。

第二天上午,蒋文渊正在房里专心读忆。便听掌柜的亲自来敲门,说是有贵客拜访。

蒋文渊寻思莫不是哪位同乡?当即整理了衣冠打开门。却见来人长身玉立,仪玉堂堂却素不相识。

蒋文渊眸光闪了闪,心中有了些猜测,上前作了一揖。一番寒暄后方知来人竟是镇国公世子。

蒋文渊忙请他进到室内上座,让阿平奉了茶。

镇国公府以军功起家,元允身为镇国公世子,本身也是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

行伍之人素来直爽,元允开门见山道:“不瞒蒋兄,你昨日救下的那个孩子,正是犬子。他趁着值守的婢子磕睡,避开了下人侍卫从后院的狗洞溜了出来,若非你相救,他昨日怕是讨不了好。”

“世子言重了。”蒋文渊笑着道:“这么大点的孩子正是好奇玩皮的时候,这是天性。我家里也有个这么大点的皮猴子,跟着他的哥哥们下河摸鱼,上山打鸟,上窜下跳的,没少被家里人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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