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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发表时间: 2022-11-19

宋世恩后世工作之余,喜欢到健身房磨时间。

看…

呃,别想劈叉了。

健身房上下有拳馆,经常看人搏击,空手道、跆拳道、泰拳、截拳道、太极、散手等等。

谈不上通,就是‘见过猪跑’,仅仅会一点点,顺势练了两招,大乐,笑呵呵泡澡休息。

初步目的达到,心情放松之下,武艺都融会贯通了。

而这个时间,因他泛起的波澜才刚开始荡漾。

大明五个国公,京师三个,南京一个,云南一个,勋贵的领头羊可不是中山靖王之后,而是张辅的英国公世系。

单从辈份就能看出来,西宁侯都该十一代了,英国公第四代还在。

张辅、张懋、张仑、张溶,每个都活的够长,特别是一二代,四朝元老,两代下来,成了勋贵绝对的中流砥柱。

大明每朝都有权臣,每个权臣都大骂勋贵,每个人又与勋贵井水不犯河水,骂是政治需要,远离是生命需要。

勋贵独特的传世之道,老朱家独特的制衡之道,京营三十万,广义上全部叫禁卫军。五十多卫,全部归五军都督府勋贵节制。

后世一说明朝,就说京营如何如何垃圾。

那是先入为主,得再往前看,大明初期的国战全部是京营主导。

京营,他的本质一直是国防军,大明最庞大的机动战力,皇帝不会把垃圾放到身边。

皇城每日五万禁军轮值,外围四万人是下十二卫。

勋贵与皇帝嘴里的禁卫,单指西宁侯提督的禁宫侍卫,即上十二卫八千人。全部,全部是高阶武将的嫡庶子。

无论是下十二卫,还是上十二卫,都与京营有对应的编制称呼,但上十二卫完全独立于大明军队体系。

其中锦衣卫大汉将军、旗手卫明甲将军共三千人,他们是宫廷仪仗,剩余的全叫红盔禁卫。

禁卫里的卫,只代表互不统属,与外面的卫不同,一卫只有五百人,像宋世恩,府前卫统领,手下五百人。

除了严酷的轮值规矩,毛事没有。

扯远了,意思是想说,勋贵有绝对的‘动手’能力,制衡他们的根本核心,从来不是什么文官政务体系,而是与皇权捆绑的‘世袭罔替’。

与文官想比,勋贵有变态的人身安全权利,犯罪都不怕大明律,只有皇帝一人能裁决。只要不造反,安稳传爵没问题。

当世英国公张溶,嘉靖十四年袭爵,掌五军四十四年,宋世恩得叫他老祖宗。万历二年逐渐退掌五军,近年更是大门不出,由其子张元功代掌后军都督府。

定国公徐文壁下值后,直接到城北的英国公府邸,等了很久,张溶才拄拐来到客房。

“打扰公爷了,晚辈惭愧,不得不到府邸请教。”

张溶虽行动缓慢,满脸老年斑,却耳不聋眼不花,闻言点头示意落座,自己挪到主位,缓缓开口。

“元功与我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宋家的那孩子老夫知晓,很老实,没必要紧张。”

“公爷,晚辈倒不担心他,实在是陛下把他往火坑里推,稍微过线,大家都会被牵着走。”

张溶鼻子重重出了一口气,“无妨,老夫发过誓,公度的孩子定会袭爵,谁都不能改变。他还小,拖几年吧,陛下若强出头,可以提督禁卫,让陛下活动活动,仅限禁宫。”

“公爷……”

“无需多言,老夫会与张先生和太后通通气,内阁不能把公度的孩子往火坑里推,勋贵安稳,内阁安稳,朝事才能安稳,你们都别多事,让孩子们与冯保玩玩吧。”

徐文壁听到英国公与大家的想法完全一致,立刻躬身行礼,“劳烦公爷,晚辈告退。”

……

同样的时间,位于禁宫东南的文华殿内阁公房,张居正经常夜宿值房。殚精竭虑,又是一天的忙碌。

冯保从禁宫东面的护城河绕到正门,在文华殿院内酝酿了一下,才求见这位宫府一体、大明有史以来权力最大的内阁首辅。

“张先生应保重身体,大明还靠先生重振雄风。”

张居正趴在一堆文牍里,头也未抬,左手虚指了一下,“內相夜不入睡,有何指教?”

冯保抿嘴无言坐到左首,屋内的舍人给两人倒了杯茶,大太监看首辅对奏折入神,不由得轻咳一声,“张先生,禁宫有事。”

相貌堂堂的张先生,闻言只好放下手中的奏折,“哦!?陛下聪颖好学、不辍经筵,能有什么事?”

“张先生,禁宫有佞臣。”

张居正微微一笑,丝毫不感兴趣,再次低头看起手中的奏折,“禁宫一切以內相为主,內相自便即可。”

“陛下欲让西宁侯嫡子袭爵,提督八千禁卫!”

随着冯保急急道出缘由,张居正把手头的奏折一扔,冷冷说道,“怎么!?宋家不安生!?”

“不,是陛下,天子最近多次询问禁卫和宫人,为什么西宁侯十三年未袭爵,西宁侯嫡子宋世恩被多次召见,陛下有意让他袭爵。”

“多久的事!?”

“半个月!”

“谁的主意!?”

“陛下!”

短短两句话,张先生从文牍后面起身,绕到桌前,坐到冯保对面,喝了两口茶水。凝神片刻,嘴角一撇,“陛下眼光不错。”

“张先生,我们虽与勋贵有约定,但西宁侯嫡子不同,应予以惩戒,剥离禁宫守卫。”

“內相多虑了,小孩子而已,何况宋家孩子还身不由己,老夫相信內相可以掌控,别过火,敲打敲打就可以了。”

冯保看张先生对禁宫权力危机丝毫不以为意,再次劝解道,“世人都知,张先生虽为相,实为摄。陛下不是冲咱家来的,咱家受太后知遇大恩,陛下误解无所谓,但不能坏了改革大计。”

张居正对冯保今日的表现很诧异,“内相为何如此不安!?放心吧,西宁侯不会轻易袭爵!”

老太监也知道自己有点着急了,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翻旧账,“张先生,两代西宁侯为何暴毙,是……”

张居正豁然起身,“內相,往事已矣,不必再提,就算陛下让西宁侯提督禁卫,禁宫还在內相掌握之中,不必庸人自扰。新政如火如荼,老夫不想与勋贵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