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痕,“有没有关系,警察来了不就知道了。”
李淑仪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看着她的眼神厌恶至极,“刘婶呢,叫的保安呢,都死了吗!”
陈馨儿掩下眼底恶毒,扶着陈淑仪坐在沙发上,母女俩对视一眼。
转过身,陈馨儿一副伤心的表情,“妹妹,你忘了小的时候我们姐妹感情多好,你整天跟在我身后,撵都撵不走,那时候多好啊,你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陈安乐的冷眼看着她的表演。
陈安乐不说话,陈馨儿以为她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微笑着向她靠近:“没关系妹妹,只要你跪下道歉,我们姐妹的感情还会和好如初的。”
陈安乐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迅速打回陈馨儿想要靠近的手背,一颗针准确无误的插入陈馨儿的手臂。
“啊—疼—啊”
陈馨儿脸色扭曲的在地上打滚。
陈安乐嘴角上扬,“呦,姐姐这是怎么了,跪下就行,打滚就不必了。”
“馨儿,你对馨儿做了什么?”
“贱人,你不得好死!”
李淑仪脸色狰狞,看到门外刘婶带着保安进来,吼道:“站着干什么,给我打死她!”
没等保安上前,陈安乐一脚踩住陈馨儿的手背,疼的她精神崩溃:“啊—妈妈,救我!”
刘婶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害怕,迟疑了一下,“啪—”脸上就挨了巴掌。
“废物,看什么看,你不打死她,今天就打死你!”陈淑仪对着刘婶他们咆哮。
刘婶委屈的红了眼眶,她是这个月刚入职的,业内口碑很好,从来没有挨过骂,更别说巴掌,羞愤之下甩身就走不干了。
刘婶带来的两个保安,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上前帮忙。
陈安乐嘴角上扬,朝着他们吹了声口哨。
“你你你—贱人,都去死吧!”陈淑仪面色狰狞,拿起花瓶砸过去。
陈安乐轻巧的接住花瓶,勾着唇,回敬过去。
“啊啊啊啊啊—”陈淑仪惊声尖叫,胳膊上,脸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
“妈妈!”陈馨儿慌张的跑过去,红着眼狠狠的盯着陈安乐:“你不是陈安乐,你是谁!”
陈安乐拽起她的衣领,“我是鬼啊。”
低眸看了一眼陈馨儿手臂上快要没入进去的针头,轻轻捏了一下。
“啊啊啊—”
陈安乐取出细针,拍了拍陈馨儿的脸,笑得肆意,“这么多年了,是什么让你以为我还会乖乖的让你扎?”
针落在客厅地板上的声音,吓得陈馨儿蜷缩在一起。
陈家别墅外。
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停着一辆限量版劳斯莱斯。
车窗打开,车里的男人随意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窗外,优雅的弹着烟蒂。
“处理完了?”历司夜掐灭手中的烟,清冷的开口。
陈安乐抬眸勾唇笑了笑:“手到擒来。”
历司夜眼底含笑,嘴角有上扬的痕迹。
陈安乐轻轻吐了一口气,仰躺在副驾上,“是奶奶让你来的吧。”
正想解释无意过来的历司夜,噎了一下,“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陈安乐头看了一眼陈家别墅,眼底晦暗,没有接话。
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历司夜难得主动开口:“需要我帮你?”
陈安乐眼睛含笑,突然靠近他:“你对别人都这么热心肠吗?”
热心肠?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热心肠,而不是阎罗,魔鬼。
旁边的男人俊脸冷沉,显然对她的这个问题毫无回答的兴趣。
“也对,我们是夫妻,你担心我也是正常,要是漠不关心,那……”
葱白的手指划过男人的喉结,下一秒却某个无情的男人打落下去。
“别想太多!”历司夜的声音冷冽,毫无感情。
除了因她的触碰而悄悄滚动的喉结泄漏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陈安乐抿唇偷笑,和他闹了一会,心情好了许多。
本想继续逗逗他,又恐怕惹恼了他,被赶下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有救护车开到陈家别墅门前。
紧接着从屋里慌慌张张的抬出两副担架。
历司夜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陈安乐,眼神明显带着探究。
陈安乐挑眉:“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就轻轻教训了她们一下而已。”
历司夜眸底幽深,勾了勾嘴角,显然不信。
“好吧,谁知道她们战斗力这么弱,早知道轻一点了。”陈安乐感觉很可惜,这样的话,下次就不能玩尽兴了。
历司夜眼角有笑意,莫名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可爱。
“你那是什么眼神?怜香惜玉?”陈安乐挑眉。
历司夜拧眉,怜香惜玉?这女人小脑是什么构造。
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的存在。
刚才竟然还觉得她可爱,真是见鬼。
历司夜有些烦躁的启动车子,“回家?”
“不了,把我送到西苑大街,我要去个地方。”陈安乐打开副驾上的梳妆镜,补了补妆。
车子发动许久,却迟迟没动。
陈安乐有些疑惑的转头,“怎么不走?”
旁边的男人脸色阴沉,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
陈安乐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狗男人谁又惹到他了?
车子刚开出不久,陈安乐的手机就响了。
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渣爹打来的。
烦躁的随手挂断。
可电话那边的人,显然不知道自己多招人烦。
电话不停的打过来,挂断继续打。
被拉进黑名单,又换了一个电话打。
看样子,不打通是不会罢休了。
陈安乐心中冷笑,按键接起,
“孽障,你干的好事,给我滚回来!”电话那头陈忠义的咆哮声传过来。
正在开车的男人不由的皱紧眉头。
陈安乐像是听过无数遍一样,表情都没变一下。
电话那边粗重的呼吸声,显然是暴跳如雷,没有听到陈安乐这边的回应,还以为是害怕了,
更加刺耳的声音传过来:“孽障,你要是还想回这个家,就给我滚回来给你妈妈和姐姐跪下道歉,任凭她们处置。”
陈安乐冷笑出声:“要是我不呢?”
“那就不再是我陈忠义的女儿,陈氏的股份你也别再肖想!”
“这才是你打来电话的真正目的吧?”陈安乐嘲讽的勾起唇。
电话那边的渣爹声音中透着愤怒和失望:“本来可怜你在历家的处境,想着给你一点股份当做靠山,现在—”
“陈董事长以为我夫人在历家是什么处境?”
历司夜的声音虽然是通过电话传过来,可丝毫不减上位者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