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牛逼也少不了48小时的扣留。
至于林哲，却被带到了黄志成的办公室。
“旺角的巴闭被做掉了，告诉我是谁做的？”
林哲没正眼看黄志成，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黄Sir，麻烦你问话的时候帮我把手铐打开，我是卧底，不是犯人啊！”
“你现在是越来越像矮骡子了，你可别忘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卧底身份，如果我不给你证明，这辈子你都是个烂仔。”
黄志成打开了林哲的手铐，还不忘了威胁一下林哲。
就是因为他这句话，让林哲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林哲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像矮骡子有什么不对？不像会死的，难道我要大声告诉人家我是卧底吗？”
林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对黄志成的行为非常不满意。
而且黄志成对林哲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他可以证明自己的卧底身份，如果洪兴也信了的话，那林哲就真的扑街了。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黄志成敲了敲桌子，把林哲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做的巴闭？”
“黄Sir，我是卧底，你让我跟着靓坤的，巴闭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神探，回头我帮你打听一下，有消息我通知你。”
林哲拿起黄志成桌上的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之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这表情让黄志成很是不爽，他绝对不允许林哲在他面前放肆。
“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让你跟靓坤这么久，你连靓坤一点资料都没查出来，每次都是靓坤找人出来做替死鬼，巴闭是靓坤的结拜兄弟，他的死和靓坤有没有关系？”
黄志成已经快失去耐性了，这么多年他对林哲也很是失望。
同样林哲也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所以才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
万一哪天黄志成翻脸不认人，林哲也不至于到最后一无所有。
至于要情报，林哲屁都不会再给他一个。
或者铲除异己的时候，林哲会给他一些情报。
对于黄志成现在的问题，林哲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
“黄Sir，我只管提供情报，抓不住靓坤是你们无能，定不了他的罪是法官的问题，难道你还要让我站出来指证靓坤不成？”
林哲的话多少有些扎心，这让黄志成多少有些危机感。
他觉得林哲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犀利的小眼神打量着林哲。
回想着林哲从最开始到现在的转变，简直有些吓人。
卧底黑化的也不少，就算林哲黑化了，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看的出林哲心里已经有了黑化的想法，只不过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做什么事情之前要想清楚，如果走错了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从我当卧底开始，这条路就已经走错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回，我会问候你的家人，那么多人不选，偏偏选我？”
林哲讲话越来越难听，这样下去的话，只会让黄志成下不来台。
反正也从林哲嘴里问不出什么，干脆就让林哲先回去。
在林哲走之前，黄志成还特意提醒道。
“你记住，你不是一个矮骡子，我Coll你，记得要及时复机，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林哲彻底爆发了，把他这几年心里所受的委屈全融合在了下面这句话里。
“去尼玛的，老子被人砍的时候，提前Coll过你，第一时间你给我复机了吗？
我是矮骡子又怎么样，你选的嘛，偶像！
三年又三年，整整六年，你知道这六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林哲像一头沉睡的雄狮觉醒一般，对着黄志成吼出了六年的不甘心。
就算是在差馆慢慢熬日子，现在的林哲也该升职了。
而不是黑不黑，白不白的这么混日子。
黄志成自知心里有愧，也不好说什么。
当初可是他答应林哲，只要三年就可以归队，到时候升职加薪。
不料把林哲忽悠的体无完肤。
是佛都有三分火，何况和林哲现在还是个矮骡子。
“对不起，三年前本该收网的，没想到靓坤竟然找人替他顶了罪，三年，再有三年，我保证一举拿下靓坤。”
黄志成这句对不起可真值钱，直接又换走林哲三年。
加上这三年就是九年了，不过林哲已经看开了。
哪怕三十年都无所谓了，林哲有了自己的打算。
“哼！”林哲听了黄志成的话笑出了声。
“黄Sir，如果有一天我挂了，棺材上顶多盖面米字旗，不像你似的，肩膀上到时候又多了一颗花。”
黄志成对林哲的话竟然无言以对了。
但是林哲说的是事实，人都死了要荣誉有个屁用。
何况还是女王的荣誉，简直是笑死人。
黄志成只想着过段时间怎么升总督察，他急需要破一件大案子来给自己一个助攻。
可是最近香江一直很太平，根本没有大案子给他破。
正好昨天巴闭挂了，这让黄志成看到了希望。
所以把林哲专门请回来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林哲让人做的。
当然，如果让黄志成知道是林哲做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抓捕林哲去邀功。
“我下个月有个考核，如果过了就是总督察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你也知道我熬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想等我退休的时候还当不上总警司。”
这里外还差着好几级呢，现在都开始惦记总警司了。
那得死多少卧底才够？
这是黄志成的关键时刻，林哲也没有明着拒绝他。
万一把他惹毛了，天天带人去扫林哲的场就麻烦了。
“我尽量，有消息通知你，到时候你升了总督察我备份大礼给你。”
说完，林哲起身走出了黄志成办公室。
同一时间，张谦蛋也带人来到了巴闭的场子。
这里有一家跑马中心，六家桑拿，七家酒楼，还有很多小宾馆都是巴闭罩的，唯独没有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