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如玉姬寒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宠妃她只想当咸鱼》,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妃她只想当咸鱼》是作者“朵花花”的倾心著作,谢如玉姬寒莳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
《全文完结宠妃她只想当咸鱼》精彩片段
“宝儿不吃糕,娘坏,逼宝儿吃糕~”
小团子控诉的小眼神直逼谢如玉。
谢如玉:“……”
正在她磨牙考虑要不要用武力镇压小东西时,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说道:“听话,我有话跟你娘说。”
刚才还倔强的小团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特别自觉的从男人身上下来,都不带喘气道:“宝儿想起来了,宝儿吃糕,爹有话跟娘说,宝儿好宝宝,去吃糕~”
爹有话跟娘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得劲。
谢如玉下意识的看向男人,谁知,对方也在看她,一下子撞进他的眼中。
那双眼,冷的如三尺寒冰,却又仿佛盛夏骄阳,深邃悠远。
她怔楞过后,佯作自然的移开视线。
很快,谢郎平夫妇就带着宝儿下去了,顺带将下人也都带走了,刹那间,偌大的前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姬寒莳起身,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向谢如玉走过来。
在距离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很高,谢如玉看他需得仰起头。
脖子有些酸,将视线移到他的胸口,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视野。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彼此沉默了不知多久,姬寒莳率先开口。
谢如玉指指那边的椅子:“我可以坐下来说吗?”对于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她来说,站这么久简直不能忍受。
姬寒莳看着巴巴望着他的女人,身子往旁一侧,让出一条路来。
谢如玉连忙过去坐下,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
屋内很安静,她那声舒服的叹息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姬寒莳微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刚才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手边上的茶盏喝了口,“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
对上那双冷眸,谢如玉没什么骨气的一怂,“哦哦哦,我知道了,可是我没什么要说的啊,该说的,昨天在客栈已经说了,是公子你不相信。”还把她当成想赚钱想疯了的神棍,不但如此,他身边的那个凶神恶煞的随从更是将她当成了别有居心的女人。
也不想想,在人前她可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
寡妇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谢如玉神游天际,正当她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跟那人普及一下寡妇是什么意思时,姬寒莳将茶盏放到桌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拉回了谢如玉飘远的心神。
“你让我相信你的无稽之谈?”
谢如玉两手一摊:“不然呢?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姬寒莳一默。
“不是我炫富,但事实如此,我谢家是榕城的首富,而我呢,是我爹娘唯一的女儿,日后这偌大的家产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缺银子。”
如果谢郎平在这听到这话,定会气得吐血:老子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惦记家产了,不孝女!!!
“我们家就是普通的商贾,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对权势名利更没有想法。”
总结下来就是,我有钱,不图你的钱,我没野心知足常乐,也不图你的权势名利。
所以,骗你能当饭吃吗?
姬寒莳看着理直气壮,字字句句说到点子上的女人,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再加一条,我是寡妇,一生以相夫教子为己任,虽然我男人已经死了,但我还有儿子,不懂你们的个中恩怨情仇,也没有阴暗的心机,你昨日送我家宝儿回来,结下了善果,而我回报救你一次,便是结了这个果,太复杂的没有。”
姬寒莳打量她,意味不明的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一个能把内里乾坤分析的如此透彻,他想到的没想到的,她都想到了,试问,这样的女人,如何相信她是一个普通的深宅妇人?
谢如玉迎上他的打量,笑道:“不管公子信不信,我至少没有害公子,且还救了公子,对吧?”
姬寒莳没有说话,他盯着谢如玉看了半响。
谢如玉也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她虽然不知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她好歹也看过宫斗剧,经历过单位的倾轧和勾心斗角,男人在想什么,她基本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知道,不管自己说再多都是废话,倒不如直接将最直白的大白话摆出来,告诉他,不管他怎么想,怎么看,她救了他是事实!
而前面之所以铺垫这么多,也是在告诉他,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个商贾之女,一个有儿子的寡妇。
对他,没什么好图的。
良久,才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
“谢小姐让我刮目相看。”
算起来,加上这次,他总共见过她四次,而每一次,感觉都不同。
第一次他有些记不清了,但记得,是个护子心切的年轻妇人。
昨日的第二次和第三次,活泼的像个孩子,胆子很大。
今日的第四次,聪慧,冷静,镇定,字字见血,言辞犀利到让他莫名的吃瘪。
这个寡妇,不简单。
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姬寒莳抬脚离开了。
前脚人离开,后脚谢郎平和郭氏就过来了。
“怎么样,没事吧如玉?”
“娘。”
“怎么了?
“你扶我一下,我腿软起不来了。”
谢郎平夫妇:“……”
……
男人走了,宝儿大闹一场,单方面的和谢如玉开启了冷战。
在小团子看来,爹是来看他的,结果走的时候连和他说一声都不曾,一定是爹和娘说话的时候,娘气到爹了!
就像他一样,有时候也被他娘气到咻咻。
面对儿子的指控,谢如玉特别的无语,捏了捏他笔挺的小鼻子,“没良心的小东西,知不知道你娘我为你承担了多少!”
小团子听不懂,脸一扭,推开谢如玉的狼爪,气咻咻道:“宝儿生气了,宝儿不要理娘,娘也不要理宝儿,哼!”
冲着谢如玉用力的哼了一声,然后甩着小短腿跑了。
谢如玉嘀咕了两声:“不理就不理,谁稀罕呐。”
话说的硬气,转头就去找团子了。
对此,谢郎平和郭氏夫妇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他们觉得,自己不是有一女一孙,而是一孙子一孙女!
……
“才不是!”
宝儿反应极其强烈的冲着谢如玉嚷嚷:“爹是宝儿一个人的爹,没有别的小朋友!”嚷完扭头问男人:“是不是爹?!”
姬寒莳眉眼微缓,对怀里的小团子点点头。
宝儿立马得意了,“娘你看,爹也说他是宝儿一个人的爹!”
谢如玉皱眉,看向父母,试图拉同盟。
谁知同盟没拉到,还被普及了一耳朵男人的信息:“承起还未成亲,也没有孩子,左右只是在自己家里叫,没什么的。”
再说了,人家当事人都没反驳。
其实之前夫妇俩也觉得不妥,可在听说他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后,对方又不介意,便由着宝儿去了。
谢如玉倒是没有想到,男人还未成亲生子。
古代男人不是都很早就先成家吗,这人看起来也二十多岁了吧,竟还未成亲?
不会是……
谢如玉脑洞各种大开。
这时,姬寒莳要回去了,“明日我来接他。”
谢郎平笑道:“好,那就先麻烦你了。”
“不必客气。”
谢如玉也跟着站起来:“爹娘,我去送他,你们就不要出来了。”
看着突然变得殷勤的女儿,夫妇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知女莫若父母,深知她送人是假,另有目的是真。便将谢如玉拉到一旁:“你也别太过火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将宝儿塞给父母后,谢如玉就去送人了。
在大门口,谢如玉叫住姬寒莳。
“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谢如玉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
她不是父母,也不是宝儿,或许第一次男人登门不会多想,但接连三天登门,且明日还要带宝儿去划船,这就很反常了。
要说他没有别的目的,她是一点也不信的!
姬寒莳挑眉,对上那双充满了戒备和警惕的明亮杏眼,眸底掠过一抹不明意味。
“反正不是拐卖孩童的目的。”
谢如玉一怔,面上的警惕一寸寸的龟裂。
好似还觉得这般不够似的,姬寒莳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我是人贩子,第一个先卖了你!”
说罢,扬长而去。
独留风中凌乱的谢如玉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而对方已然走远。
谢宝儿!!!
坑娘的小坏蛋!
谢如玉气呼呼的找宝儿算账,还没怎么着呢,郭氏就护犊的把外孙藏到了身后,对谢如玉说:“童言无忌,宝儿还小,他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和他开玩笑。”
谢如玉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
拐来拐去,竟然又是她的锅?!
“宝儿嘴太快,我和你娘没拦住,所以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宝儿的身边不能缺了人。”谢郎平悠悠哉哉道。
谢如玉狐疑的看向她爹:“然后呢?”
“明儿个你陪着宝儿去划船。”这就是然后。
一听这话,谢如玉就不干了,“我不去,爹娘,人是你们招来的,你们自己负责,我不管。”
“我们倒是想管,这不明儿个有事吗。”
这话倒不假,他们是真的有事,谢郎平明儿个要去临城,郭氏呢要去吃酒席,她一个交好夫人的孙子过百日。
“要不,我和你换,我陪着宝儿去划船,你去代我吃酒席?”
谢如玉丧了,幽怨道:“所以说,你们明明明日都有事,为何还要答应让他带宝儿去划船!”
吃酒席?应酬?
天知道她最怕这些。
“奶娘,你们先带宝儿下去。”
郭氏支开外孙,明显有话要说。
待奶娘带着宝儿离开后,又让屋内的丫头退下,方才对谢如玉说:“宝儿从出生就没爹,虽然那孩子一直不曾要过爹,可是从他对承起的态度就看得出,他其实心里很想有个爹。”
谢如玉沉默着不吭声。
郭氏继续:“你向来聪明,不可能看不出,不然的话,也不会任由宝儿叫承起叫爹不是吗?”
一句话,顿时说到了谢如玉的心坎上。
如果当真是有心,怎么可能还任由宝儿继续喊爹?
其实说白了,并非是谢如玉治不了儿子,也不是纠正不了,而是她并未认真纠正过。
“娘知道,你是担心招来麻烦,担心宝儿的不同在承起的面前暴露,所以你才会一边不阻止宝儿与他亲近,一边又害怕这个那个,娘都明白。”
“不过你放心,我和你爹也不是老糊涂,通过这几次见面交流,对承起还是颇有几分认知,至少他对咱们没有恶意,既如此,让宝儿多与他亲近又有何妨?”
“再者说,过段时间他就离开了,趁着这段时间,随着宝儿性子一些也没什么。”况且,她的外孙除了黏糊承起之外,并没有胡闹,就算是胡闹,那也是与承起有关。
谢如玉抿了抿唇,坐在那沉默了许久,才道:“知道了,明日我陪宝儿。”
罢了罢了,就让儿子欢喜些吧。
至于那男人……
随机应变好了。
……
翌日,姬寒莳如约来接人。
“爹,娘,我们走吧,划船喽~”
宝儿左手牵着姬寒莳,右手牵上谢如玉,扭头对谢郎平夫妇说:“外祖父,外祖母,宝儿出门喽,你们要在家好好的呦~”
谢郎平夫妇被外孙逗得忍俊不禁,站在门口,目送女儿和外孙出门。
望着走远,怎么看怎么相得益彰的三人,有些心思再度活动。
郭氏不禁对丈夫说:“要不,你找个时间去找袁大人打听一二?”
至于打听什么,夫妻这么多年,谢郎平又怎会听不出。
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咱们如玉不差什么,何必上赶着,况且,如玉是个倔的,咱们想的不代表是她喜欢的,就这样吧。”
郭氏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谢如玉的固执,从四年前就显露出来了,明知生下宝儿会面临着未来的诸多煎熬,可她还是不顾他们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生下了宝儿。
虽说宝儿的出生也带给他们许多的快乐和欢喜,可是一想到女儿还是一个人,心里就忍不住的难受起来。
他们终归陪不了她一辈子啊。
……
曲州,谢府。
谢如玉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整个人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这时,外间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还未说亲便怀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种,我谢家的脸要被她谢如玉丢尽了!”
“这事怪谁?若不是那日谢熙春将我家如玉丢在郊外,我好好的女儿又怎么会被人给糟蹋了?!”
“明明是如玉自己不要脸,毛还没长齐就先学会了勾、引男人,现在怀上了野种,你上下嘴皮子一掀就赖到我家熙春的头上,三弟妹,人可不是这么做的!”
“你,你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若再诋毁我女儿,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哼!胡不胡说的,反正你女儿怀了野种是事实……”
外间的争吵在继续。
谢如玉眼神复杂的看向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两个月前的意外,她一直说服自己就当是找了个古人约、炮了,可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刚才老大夫纠结又不敢置信的模样历历在目,估计他老人家也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怜悯。
毕竟,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
无语望天。
一次就中,在现代怎么不见她有这么爆棚的运气?
……
其实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简而言之,谢如玉是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想当初她还是21世纪的大好青年,在去相亲的路上出了车祸,醒来时到了这个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朝代不说,且严重缩水成了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没有灵魂的啜了一年母乳后,终于接受了现实。戒奶,长大,一转眼就是十六年。
两个月前,堂姐谢熙春拽着她去郊外放风筝,谁知,谢熙春那个坑货竟趁她去捡风筝的空档把她丢在了郊外!
说起和谢熙春,其实不过就是内部姐妹的龃龉,她的两世年龄加在一起,谢熙春喊她一声老娘都不算占便宜,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心眼的丫头片子计较。
从郊外到谢府,她闭着眼也能走回来,可就是这么一条从小到大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在那天就发生了意外。
她只记得当时一阵阴风刮过,跟着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还是一个人,还是在郊外,只不过身边多了一匣子金灿灿的金元宝。
这微妙的场景,和前世霸道总裁小说中的某些情节诡异的相重合。
动一动身体,果然,她的身体像是被重车碾过一样,哪儿哪儿都酸疼的厉害,尤其是不可言说的部位。
之后,她娘带人找到了她。
纵然有心隐瞒,但脖颈上的红痕还是出卖了她,她娘的悲愤自是不必说,然后又告诉了她爹,夫妻俩一合计,为了她的声誉,决定瞒下这件事。
本以为到此也就结束了,谁知这只是个开始。
今日家宴上,面对一桌子美食,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捂着嘴冲出去撕心裂肺的干呕。
当时大伯娘站着说话不腰疼:“若非如玉尚未成亲,就她这个干呕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喜了呢?”
事实证明,大伯娘有一张乌鸦嘴。
她真的有喜了!
……
“现在甭说那些没用的,三弟,三弟妹,你们夫妻就说这事怎么办吧,谢如玉自己不要脸我们管不着,但不能让她拖累了我们谢家的其他姑娘,她们可大多还未定亲呢。”
“我看干脆偷摸的把那丢人现眼的死丫头浸猪笼算了!”
咳咳!
浸猪笼?!
谢如玉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恍然意识到,这里是对女子多有不公的古代,不是男女平等的现代!
在古代,对待婚前失贞的女子……
谢如玉打了个激灵。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就在谢如玉抓头挠脸想对策时,外头响起她爹谢郎平的声音。
“你们不就是怕如玉给你们丢脸吗?既然这样,那就分家吧,我带着她们娘俩离开曲州,我们走得远远的,这样就连累不到你们,总行了吧?!”
谢如玉缓缓闭上眼睛。
一行清泪滑落。
她啊,何其有幸。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不曾体会过被父母疼爱包围的滋味,在这里,全部都拥有了。
……
谢家是曲州大户,祖祖辈辈从商,积攒下不菲的家业。
谢如玉的爹谢郎平在家中排行老三,虽是嫡出,但因上头有两个能干嘴甜的兄长,底下又有讨巧卖乖的弟弟,故而一直并不受重视,尤其在娶了孤女郭氏,只生养谢如玉一女后更甚。
分家的流程并不复杂,请来了谢家族长核算完资产,只要按部就班的分完,便可皆大欢喜。
但架不住人心贪婪。
“如玉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把咱们都吓到了,三弟合该做出些补偿给我们压惊才是。”大伯娘理直气壮道。
“不错,分了家后你们倒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万一等你们走后如玉的丑事被人知道了,丢脸的还不是我们?不行,你不能拿走全部,顶多……一半的一半!”二伯附和。
就连谢如玉的亲祖母,谢老夫人也说:“老三,你大嫂和你二哥说得对,你女儿怀了野种,我们全家都得帮她遮着捂着,你们夫妻俩合该表示表示,就按他们说的,你只能拿走属于你那部分一半的一半!”
看着一张张难掩贪婪的嘴脸,谢如玉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既然这样,那就别分了,反正我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我现在就去跟外头人坦诚,我谢如玉未婚先孕!”
记得前世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段子,对付不要脸的人,你要比他们更不要脸!
“就是不好意思,要连累大家一起遭人指指点点了,还有家中那几个尚未说亲的姐妹……”
说到这,谢如玉抬腿就往外走。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扑过来拉住她。
“如玉啊,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谢如玉也不和他们废话,比出两根手指头:“一,要么把属于我爹的那份财产给我爹,我们一家三口走人;二要么我现在就去外面溜一圈,家不分了!”
就这样一个家,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被谢如玉这么一威胁,那些打着侵吞主意的,瞬间偃旗息鼓。
当天,谢郎平夫妇就把东西收拾好,带着谢如玉连夜离开了曲州。
……
“如玉,你可算回来了!”
还没等谢如玉做出反应,就给郭氏拉到了一旁:“你快劝劝宝儿吧,他抱着人家公子不让走!”
不让走?
什么意思?
郭氏将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确实是谢如玉找了半天的男人将宝儿送回来的,据说是在路上碰到的,至于宝儿的伤,并不打紧,只是摔了一跤膝盖上磕破了点皮。
现下的情况是,男人要走,宝儿抱着人家的大腿死活不让走!
“人家公子有要事在身,你赶紧劝劝。”反正她是没法子了,郭氏无奈道。
一开始对方送宝儿回来时,她并不知道他就是那日在西大街外孙抱着不撒手的贵人,直到宝儿喊他爹,这才对上号。
虽然她觉得外孙挺有眼光的,不抱则已,一抱就抱了个这么年轻好看,气势不凡的,但这孩子也太黏糊人家了,都不让人走!
说来也奇怪,宝儿一向听话懂事,怎么唯独在这事上,这么油盐不进呢?
谢如玉听郭氏说完愣了会儿,才看向像个挂件一样挂在男人大长腿上的儿子,用力的深呼吸口气,先行了一礼谢过男人送宝儿回来,然后让儿子到她这边来。
“不要!”小奶音嘎嘣脆,果断拒绝。
谢如玉差点给他气着,板起脸:“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快过来,再不过来,娘就要生气了!”
“才不要!”小团子脸一扭,埋进男人的衣裳里,小奶音闷闷的,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固执:“宝儿不让爹走!”
看着连她的话都不听的儿子,谢如玉冷笑一声。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既然说不通,那还废什么话,直接动手。
宝儿抱得更紧了,两团小胖手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裳,一边挣扎,小嗓门一边喊道:“不要,不要拽宝儿,娘你不要拽宝儿嘛!~坏人,爹不能走,娘坏人,宝儿不要爹走……”
小奶音响在耳边,姬寒莳低头看向死死抱着自己大腿不肯撒手的小娃娃,冰冷的眼神微怔。
他活了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被个小萝卜头如此黏糊亲近。
不,不是第一次,算起来是第二次。
想到这孩子还未出世就没了父亲,男人冷硬的神色微动:“你听话,待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许是不常安慰人的缘故,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十分的不自然。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宝儿惊喜:“真的吗?爹还会来看宝儿吗?!”
对上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姬寒莳心口不禁一软,就连语气也比刚才自然了许多,“恩,真的。”
“耶!太好了!”
小团子兴奋的举臂欢呼,简单而纯粹的表达方式恰好给了谢如玉机会,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为了防止他再胡闹,不但限制了他身体的自由,更限制了他的言语自由。
做完这一切,气息微喘,对男人说:“给公子添麻烦了,孩子小不懂事,还望公子见谅。”
姬寒莳看着面前姿色天然的女人,儿肖母,小娃娃生的玉雪可爱,确有根由的。
他淡淡道:“无妨,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
见他走远,谢如玉这才松了口气,耳边响起儿子的呜咽声,转头看向被自己捂着嘴的宝儿,柳叶眉一挑,“胆肥了啊你,谁让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出去的?也不怕被人给卖了!”
“呜呜……”
宝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重获言语自由,而他接下来的话,让谢如玉和郭氏俱是一惊。
“娘,有坏人,坏人要杀宝儿的爹,不要让爹,娘,你不要让爹走!”
谢如玉还没反应过来,宝儿就已经拽着她在哀求了:“娘,你让爹回来好不好?”
谢如玉回神:“什么坏人?你怎么知道有坏人要杀你……那人?”
“宝儿看到的!”宝儿撅着小嘴:“坏人穿着黑黑的衣服,拿着好长好长的刀,比胖婶婶的刀还长,他们杀爹,像,像胖婶婶杀鸡那样……”
胖婶婶是谢家的厨娘。
如此形容,这要是搁在平时,谢如玉定会毫不客气的大笑两声,可现下,她却是半声也笑不出来。
面上凝重的问儿子:“你是怎么看到的?”
“宝儿,宝儿……反正宝儿就是看到了!”
宝儿到底年纪小,很多事恐怕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谢如玉皱眉沉吟。
有些事,不只是宝儿说不清楚,纵然是她也说不清楚,就像是她为何会穿越来这里。
“你还看到了什么?”
“月亮!”
“如玉,这是怎么回事?宝儿怎么会看到这些?”郭氏脸色有些发白,虽然外孙的话颠三倒四,但凑在一起,却足以让人心惊不已。
她知道外孙与众不同,这几年来,他们是既高兴又忐忑不安,高兴外孙能辨别人心,及早的远离恶意,就像当年对杜奶娘那般。忐忑于,如此异能会为外孙招来祸端。
要知道,事出反常必为妖,有些事会让人羡慕,也会让人眼红,同样的,更会有不轨之人惦记。
可是,外孙的不同也仅限于能辨别人心,怎么还能预知危险……而且还是一个只见过两次面陌生人的!
郭氏自己也知道,这些问题别说是女儿,怕是任何人都解释不清楚,忙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把人追回来?”
“不!此事与我们无关,娘,我们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只管过自己的日子便好,不要多管闲事。”
那男人身份成谜,又有人追杀,可见必然是个大麻烦,她宁可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也不能让家人冒险,更不允许宝儿的不平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这怎么能是多管闲事,好歹事关人命生死啊!”郭氏十分不赞同女儿的决定,有些事,你没听说也就罢了,听说之后就会想万一呢。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更何况,外孙的不同,她一清二楚,说的如此有鼻子有眼,必然假不了。
谢如玉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我们今日袖手旁观,这一辈子恐怕都会良心不安,而且,如玉你有没有想过,老天为何会让宝儿看到这些?或许老天爷就是想让我们救人家一命!”
“咱们不图人家什么,就权当是给宝儿积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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