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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畅读精品

发飙的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徐二龙温叶的精选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小说作者是“发飙的芭蕉”,书中精彩内容是:?”蒋光文微眯了眼。徐二龙凑上前,划着洋火,帮蒋光文点上烟,又晃晃火柴,把火熄灭掉,丢在一边。“这天气热。”“是啊,热得睡不着。躺在这儿,好歹有股凉风。”蒋光文回答。徐二龙暗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估摸着这天气,也就三十六七度。相比后世,他们这儿的气温,一度冲上45度,创了全国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主角:徐二龙温叶   更新:2024-03-29 2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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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二龙温叶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徐二龙温叶的精选穿越重生《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小说作者是“发飙的芭蕉”,书中精彩内容是:?”蒋光文微眯了眼。徐二龙凑上前,划着洋火,帮蒋光文点上烟,又晃晃火柴,把火熄灭掉,丢在一边。“这天气热。”“是啊,热得睡不着。躺在这儿,好歹有股凉风。”蒋光文回答。徐二龙暗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估摸着这天气,也就三十六七度。相比后世,他们这儿的气温,一度冲上45度,创了全国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这重量,不是小数目,理想中,当然是小货车拉。

可这年头,连个拖拉机都少见,哪有小货车。

徐二龙怀念自己以往开过的五菱宏光,那才是国货之光啊。

徐二龙点着火把,从田坎上穿过。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现在他的身边,就是此起彼伏的蛙叫声

不时有青蛙,从他的脚边蹦过。

徐二龙打着火把,走到骑鞍二队蒋光文家。

整个公社,就只有蒋光文家有板车。

简单的木板车,下面安着两个车轱辘,平时拉粮食拉稻草之类的,还是挺方便。

大家有需要的时候,就来蒋光文家借,给点豆子、玉米之类的,当作报酬。

徐二龙之前,就来找蒋光文,跟他提过这事,打算借用一下板车。

“你要的时候,说一声就行。”当时蒋光文一句话答应下来。

此刻蒋光文躺在凉床上,坐在房前的空坝上歇凉,不时摇着手中的蒲扇拍打着蚊子。

看着有火把光点移动,蒋光文坐直身子。

“蒋大叔。”徐二龙招呼一声。

“二龙啊。”蒋光文说:“来,过来歇凉。”

徐二龙走近,将手中的火把搁在地上,再戳了戳,戳灭上面的火苗,不见一点火星后,他才搁在一边。

将口袋中的大前门掏出来,给蒋光文递上一支。

“大前门?”蒋光文微眯了眼。

徐二龙凑上前,划着洋火,帮蒋光文点上烟,又晃晃火柴,把火熄灭掉,丢在一边。

“这天气热。”

“是啊,热得睡不着。躺在这儿,好歹有股凉风。”蒋光文回答。

徐二龙暗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估摸着这天气,也就三十六七度。

相比后世,他们这儿的气温,一度冲上45度,创了全国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蒋大叔,我想借用一下这个板车,明天早上拉东西去城里。”徐二龙把话题扯到板车上。

“行,明天什么时候要,我让蒋军给你拉来。”蒋光文回答。

“五点左右吧,如果蒋军能帮着一块儿拉车送货更好,工钱少不了他的。”

徐二龙寻摸,如果蒋军帮着拉板车,也给蒋军两块钱,算是人力费和借车的费用。

“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工钱不工钱。”蒋光文客气。

可别人客气,徐二龙不能就这么理所当然。

他笑道:“蒋大叔能借板车,已经是帮了大忙,我不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那就这么说定,四点半,我让他给你拉过来。”蒋光文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徐二龙识相的道:“那蒋大叔,这事麻烦你们上心了,我先走了,明早上见。”

徐二龙前脚走了没多久,蒋军就在外面野了回来。

“那是谁?”蒋军看着远去的火把点。

“徐二龙,对了,我跟你说,明早,他要借板车,你帮着把板车给拉到公路上。”蒋光文叮嘱蒋军。

“为什么要借他?”蒋军回答,带着几许的情绪。

“你这孩子,为什么不借?人家早就跟我说好了。”蒋光文说:“而且,又不是白借。”

他这板车,借出去,总能收点钱回来,再不济,也能收一些吃的。

蒋军稍稍思索,笑着答应:“好,明早我给他拉去。”

****

徐二龙整晚没有睡得很实,心中挂着事,担心睡过头。

没有钟,也没手表,只能看天色,听着村里的鸡鸣声来判断时间。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徐二龙摸着黑,从凉床上起来。

他这一动,屋子里,张金芳也起床。

显然,她跟徐二龙一样,睡得并不踏实,心里挂着事。

徐二龙推一推旁边睡着的缺牙齿和喻平,示意他们起床。


否则,家里已经收了快上千斤的黄鳝,多放两天,实在夜长梦多。

在这样的小县城,一切一切都是靠人脉。

没有人牵线搭桥,许多地方大门都不让你进。

只要能见上人搭上关系,许二龙自信绝对有把握把这单子给拿下。

心下一高兴,徐二龙去财务室结过账后,也不打算去桃花河卖凉水。

他也不走开,在伙食团附近待着,准备等王伯林下班。

大槐树下,一群退休老人下着象棋。

“听说啊,李厂长的女,昨天在桃花河游泳,差点从头洞那悬崖掉下去摔死。”

“没事吧?”

“没事,已经救回来了。”

“那还好,算她命大,否则,李厂长就这么一根独苗,不得气死?”

“让这些人,受点教训也好,你看看那些女娃子,一个个的,真不知羞,居然跑去河里游泳,那胳膊大腿的,不全让人看了?”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说要什么追求自由。还一口一句骂我们老封建。”

“管她呢,反正又不是我家孙女,要是我家孙女,敢出去游泳,我非打断她的腿。不知廉耻。”

这些老人的议论情况,差不多就是代表着全厂职工的态度。

有庆幸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看不顺眼的……整个厂里都议论纷纷。

李永年急冲冲的往家里赶。

丢人啊。

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爹的,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

他又要忙厂里,母亲得了肿瘤还在医院躺着,他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厂区领导所在的那一幢小楼,李永年住的,是一套两居室的,算是厂里比较好的待遇。

一进门就是两个单人弹簧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搭着蕾丝花边罩子,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色咖啡杯。

对面的五斗柜上,摆着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

这是这年头富裕家庭的象征。

李迎彤靠在弹簧沙发上,精神不大好。

(不是女主,不是女主,只是剧情需要的一个女性角色而已)

昨天受的惊吓太大,她回来,好久没缓过神。

现在,回想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

从九死一生的死亡线上回过来,一些没被注意的细节问题,现在,被无限放大。

她……那个救她的男人,当时手抱在哪儿了?

还有后来,他的腿又夹在哪儿了?

李迎彤又羞又气。

天,当时还有好多人看着的吧?

“砰”房门被推开,李永年大步迈进来。

“爸。”李迎彤站起身。

“你昨天,跟人去游泳了?”李永年劈头盖脸质问。

“爸……”李迎彤吞吞吐吐。

瞧她这神情,李永年也猜得,这是事实。

“唉,你呀,简直是气死我了。”李永年气急败坏。

想伸手打女儿,可看着她那张小脸,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他的女儿,尚不满十八岁,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

因为家庭环境好,这姑娘,就没受过外界的毒打,有些任性,刁蛮。

可至少她没有什么坏心眼,没干过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

李永年还没出手教训,心里就给自己找了开脱的借口。

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他舍不得教训。

这也是以后这种家庭的普遍情况,就一个孩子, 各种宝贝。

李迎彤闪到一边,连声认错:“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他的爱人罗春梅温言软语劝说:“既然女儿已经知错,你就别再生气了。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不经受一点挫折,怎么成长。”

“可她这个教训,是险些送了命啊。”李永年痛心道:“你知道那儿多危险吗?年年都有人掉下去。”


将招牌立上,再从河边的柳树上,折了两根柳条,编成一顶遮阳帽。

坐在河滩边,他眯眼,名正言顺的看着满河的青春靓丽的美女。

既能挣钱,又能看美女,两不耽误。

还能顺道跟旁边卖冰棍的大爷闲聊几句。

闲聊中,他意识着不对劲。

有无数的人,向着河堤那边赶。

出事了。

这桃花河,利用自然落差,修建了好几处小型水电站。

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就是头洞,堤坝修来拦住一河的水,堤坝外面,就是不到二十米的裸露石滩,石滩再往外,就是几十米高的悬崖。

下暴雨,或者水库放水,就会形成壮观的瀑布。

(老照片了,上面横着的那一条线,就是堤坝,堤坝外面,就是悬崖)

而此刻,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姑娘,站在堤坝外面的石滩上,似乎要去捡游泳圈。

“危险啊。”别的人叫着。

(新照片和老旧片对比,给那些不懂我们这儿地理环境的宝们科普一下)

那石滩看着浅平,可上面,布满了无数的青苔,像隐藏着的陷阱,不知不觉中,就吞噬了生命。

眼看着手就能够着游泳圈了,那姑娘努力再往前走一步,脚下一滑,她摔倒在河滩上。

“别乱动。”众人齐齐尖叫

有几个小伙子见状不对,跑到附近找来长长的竹竿,向着那姑娘递了过去。

“别乱动,抓住竹竿,快,抓住竹竿,我们拉你上来。”

姑娘欠着身子,伸着手臂,颤颤微微试图握紧竹竿。

可惜,臂力不够,哪怕抓住了竹竿,不等众人把她拉上堤坝,她脚下一滑,踩在青苔上,再度摔倒。

甚至,身子还往下滑了好几米。

“啊……”

所有人都惊叫。

再滑几米,下面就是悬崖啊。

每年在这河滩上,都会摔死好几人。

那姑娘,被这变故吓得哭不出声,无边的恐惧在心头蔓延。

“让开。”徐二龙提着绳索赶到。

这是挑水桶的绳索,长长的一大截,此刻,派上用场。

他将绳子的一端,系在河堤一边的铁钩上,自己腰间系了另一端,跳下河滩。

他已经不指望,再让这姑娘自己抓住绳索爬上来,只怕再稍有差池,这姑娘,绝对会掉下悬崖。

每年这河滩上,都会摔死好几人,许多时候,都是一些年轻力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

徐二龙下了河滩,连脚趾都扣紧了,只求自己稳住,可别脚滑。

他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试图接近那姑娘。

“你别乱动啊,别乱动。”他一边挪着脚步,一边提醒那姑娘。

越是危险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堤坝上的一众人,都是屏了呼吸,连大声也不敢出。

现在,唯一能救这姑娘的,就只能靠徐二龙了。

谁让他挑茶水卖,好恰不恰,有这么一截绳子,比什么竹竿强多了。

“你快点啊,她撑不住了。”堤坝上,有个拿着竹竿的小伙子,冲着徐二龙喊。

看样子,是跟这姑娘一起来的。

徐二龙想冲着他比中指。

自己是拿命来救人,不稳点,快点去送死吗?这下面悬崖,除非是超人,否则谁也活不了。

一步一步中,他终于挪到那姑娘的身边。

胆颤心惊中的那姑娘,看着有人来救她,求救心急,看着伸过来的那只手,怕不稳当,急得双手拉住他。

这一下,用力过猛,连带徐二龙都被拉滑在地。

“啊……”河坝上,响起一片惊叫,有胆小的姑娘,吓得紧紧捂上眼。

徐二龙额上瞬间渗出冷汗。


萝卜儿不搭理他了,这些小年轻,真正是吹牛皮厉害。

“不相信?人家还说了,要让我们跟着跑车,我们拒绝了。”缺牙齿说。

“行行,你厉害。”

推着板车爬完一个小陡坡后,借着歇气的功夫,徐二龙把随身带着的几张鸡蛋饼拿出来,让大家分着吃了。

又喝了一些水后,大家力气得到补充,推着板车继续上路。

靠着齐心协力,几人把货送到水产公司。

依旧一千斤的供货量,徐二龙在财务室那边,拿到了三百五十块钱的货钱。

徐二龙完成之前的承诺,带着大家去国营饭店下馆子。

“这儿的水饺,味道不摆了。”缺牙齿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跟萝卜儿作着介绍,两颗缺牙巴随着嘴巴一张一合。

萝卜儿大口吃着水饺,一口一个,连着吞了好几个后,才缓过劲,细嚼慢咽。

结过帐后,徐二龙按着事前的约定,支付萝卜儿三块儿的工钱,让他拖着板车先回去。

萝卜儿拿着钱,有些意外。

还以为,这去国营饭店吃了饺子,徐二龙会扣除一部分钱。

没想到,徐二龙还是按着约定足额付给他工钱。

萝卜儿很满意。

以前,他只把徐二龙当个嘴上没毛的小子看待,可现在,徐二龙做事却是这么稳当。

难怪缺牙齿、喻平这些愿意跟着他。

他打着饱嗝,对徐二龙道:“二龙,以后,但凡有需要我的,你只管说,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是这个养的。”

他说着,支起小指头。

徐二龙笑着轻轻踹了他一脚:“你又不是大姑娘,我需要你干啥?”

大家都哄笑起来。

徐二龙让萝卜儿拉着跟缺牙齿他们先回去,继续在镇上收黄鳝,而他,则负责去伙食团送货。

搞完这一切,徐二龙才赶着回家。

“二哥,你回来了?我跟你说,杨利民他们也开始收黄鳝了。”小玲急声跟他说。

徐二龙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汗:“他们昨天不是就在收黄鳝了吗?”

小玲从右边绕到左边:“可他们居然把黄鳝的收购价,提到一毛五一斤了。”

“是吗?”徐二龙意外。

这可真是骚操作啊,居然提价。

没想到,这年头,居然有人开始打价格战了。

哪怕傻子用脚想,也会选择价高的。

难怪小玲这么担心紧张。

果不然,在杨利民提价的基础上,生产队的队员们,本能的,就选择把黄鳝,卖给杨利民。

甚至,一个大婶从门前经过的时候,带着歉意对张金芳道:“这个……我也不是……哎呀,我实说吧,我家里缺钱,这九月孩子要开学读书了,我得挣点学费钱。”

徐二龙点点头:“没事,婶子,买卖不成仁义在,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很正常。”

“要不,你们也把价钱,提到一毛五?”婶子小心翼翼的建议,偷看徐二龙的脸色。

徐二龙摇头,价格战,一惯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术。

除非,你的资金庞大到可以一直把价格战搞到垄断的地步,再慢慢挥着镰刀割韭菜。

否则,在本钱薄弱的时候,就搞价格战,只怕没把对手搞下去,倒先把自己搞下去了。

比如,杨利民提价一毛五,他跟着提到一毛五,对方再提到两毛钱,而他又跟着提到两毛钱?

这提来提去,谁也落不着好,还不如,不跟风。

这大婶心有不甘的离开。

陆陆续续,还是有人来徐家送黄鳝。

“杨家,给的价格是高,可能按时拿到钱吗?”有些老人,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虽然你这儿不涨价,可踏实,至少,我送来多少,我就能拿到多少钱。”

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看着徐二龙上前,爬上车头,探了一下,然后,跳下来。

徐大民心中松一口气,呵,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嘛,还装模作样,吓我一跳。

哪料得,徐二龙居然腰身一缩,又钻到车轮底下。

徐大民才松了的那一口气,又提上来。

“你不会就一边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徐老太骂。

然后,又见得徐二龙从车底钻出来。

这一进一出,脸上手上蹭了不少油污。

一群小屁孩子笑了起来。

徐大民心想,徐二龙肯定、一定不会,他平时也没上哪儿去,怎么可能会修汽车?

自己还在县城读书,都不会修汽车,徐二龙更不可能修汽车。

如此一想,徐大民彻底的稳下心,对徐二龙道:“二龙,你不会修也没关系,这东西,特别复杂,需要专业的师傅,没有十年八年的经验,是修不好的。”

这一句话,表面上,看着是在安慰徐二龙。

实际内涵徐二龙修不好。

也是无形中给自己洗白,这需要很专业的师傅十年八年的经验,自己不会,也正常。

徐二龙看他一眼,眼带嘲弄:“谁说我修不好了?”

徐老太听得不服气,骂他道:“你这像个窜天猴一样,爬上爬下,像会修的?”

这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熊亚伟瞧出一点门道。

他再度冲着徐二龙拱手:“兄弟,麻烦你帮个忙,我也想赶时间。”

说罢,又想撒支烟给徐二龙。

徐二龙接过烟,随手别在耳后。

徐老太说:“这个师傅,我跟你讲,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你别被他唬了,他根本就不会修,就是想骗你的烟抽……”

话音未落,就见得徐二龙探头钻进前车盖下,东拧西拧,拆了一个什么零件下来。

“拿一分钱给我。”徐二龙向熊亚伟伸手。

熊亚伟掏钱包,掏出十元大团结,递到他手上。

“说了,要一分。”徐二龙道。

“哥,我这儿有一分。”徐小玲从口袋中,掏出一分钱递上。

就见得徐二龙拿着这一分,不知道对着什么擦了擦。

徐大民险些失笑,这他妈的算什么修车?

这擦机器,会拿一分钱去擦?

徐二龙哪会想到众人想法。

他示意熊亚伟:“你再去发动一下看看。”

“好。”熊亚伟上车,拧着钥匙。

刚才一直没反应的车,点着了。

“行了。”

“行了。”

徐二龙从车头跳下来,还体心的帮着盖上前车盖。

这是修好了?徐大民不可置信。

他冲着熊亚伟道:“这不可能,怎么这么简单的修好了?”

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徐二龙,明明徐二龙没做什么啊,就是拿一分钱,把某个零件擦了擦。

换他上,他也会擦啊。

熊亚伟笑:“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不是,同志,你得多检查一下,根本就没修好。”

“对,你得试试。”

熊亚伟上车,试着把车往前缓慢的开出一程,确实没问题。

“兄弟,果真修好了,没问题,多谢你。”熊亚伟停下车,跟徐二龙郑重道谢。

他从口袋中,数了五张大团结,递到徐二龙的手上:“兄弟,我说话算话,这五张大团结,你拿着。”

徐二龙坦然收下这五十块钱。

凭什么不要?

上辈子的交情,是上辈子的。

这一辈,熊亚伟都在开车跑长途运输,而自己,还在卖黄鳝、卖凉水,一分两分的挣着辛苦钱。

自己这也是凭技术搞收入,明正言顺。

围观的村民,羡慕得眼红。

妈的,这徐二龙什么狗屎运气,就这么几下,就挣了五十块钱?

“兄弟手艺不错,是在哪家修车厂 上班?以后,车有问题,我开来你修。”熊亚伟说着客套话。

徐二龙摆手:“哪里,我哪会修什么车啊,胡乱折腾的。”

围观的村民,也是如此想,徐二龙什么时候会修车啊?

大家一个村子,看着他长大,连他早饭吃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以前生产队有拖拉机来,农技员修车的时候,我在一边看了几眼。”徐二龙谦虚,算是给自己会修车,找个合适的理由。

村民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看不出,徐二龙这么聪明,别人修拖拉机,他看了几眼,就学会了。”有人夸。

黄正农暗自惭愧,这证明,徐二龙比自己强啊。

自己可是专门培训过的,也只会修拖拉机的简单毛病。

可徐二龙举一翻三,看别人修拖拉机,就会修汽车了。

“二龙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我就看出,他一定有出息。”有老人夸夸其谈。

“你吹牛皮吧?这就看出来了?不是说,他们家,徐大民最聪明吗?”

“这一看就会,还不够聪明?当初扫盲班,让你认个字,反复念叨,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你都记不住。”老大爷揭着他的老底。

大家哄笑。

笑声中,大家目光在徐大民和徐二龙之间反复打量。

不是说,徐大民是他们徐家最聪明的一个吗?

可这会儿看来,这大学生,好像,也不如徐二龙吧。

如果当初读书的机会给徐二龙,恐怕徐二龙一样能考个大学。

徐大民脸上难看。

他考上大学,这阵子,在全村最风光的,上哪儿,都是昂首挺胸,可现在,却感觉像是被人扒了底裤一样难堪。

都怪奶和小弟,为什么,今天晚上要把自己拉到这儿来?

自己好好呆在家里纳凉不好?

这不是当众证明,自己不如徐二龙。

徐二龙跟熊亚伟挥手,趁熊亚伟上路前,徐二龙叮嘱:

“兄弟,我这只是暂时帮你解决了问题,临时应应急,你得把车开到县里的修车厂,好好检查一下。”

“对了,再提醒一下,你开长途,拿命挣钱,可有一句话,我还是郑重提醒你。”

“钱财身外物,钱是挣不完的,有时候,该舍就得舍,不要太过执着。”

上辈子的熊亚伟,因为忙着在外面挣钱,结果家里后院失火。

二十年啊,人生整整二十年,不比现在玩命挣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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